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私事?什么私事?”林振华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
杨春山从林振华的怀里把林菲接过来,又随手塞给了魏素萍,然后把林振华拉到一边,小声地说道:“小华,我和小欣的妈妈一直都有一个心事,我们觉得你和小欣应该再生一个孩子。”
“什么!生孩子!”林振华吃了一惊,心中暗暗觉得好笑,“爸,现在国家提倡只生一个孩子,我好歹也是集团的一把手吧,怎么不得起个模范带头作用?”
他的话说得挺冠冕堂皇,不过心里倒没怎么想着模范带头的问题,只是出于一种习惯,认为一家就应当只有一个孩子的,周围的朋友都是如此,自己又有什么理由例外呢?比如项哲、胡妫、方延武……慢着,方延武家里好像不止一个孩子,除了红红之外,还有沈佳乐后来生的一个男孩子。一家两娃,好像也挺好的哦?
林振华在那里想入非非,杨春山却自顾自地说下去了:“小华,我是这样想的,你是独子,如果你不生个男孩,这老林这一脉不就断了吗?我觉得,政策归政策,你现在也有地位了,和小欣再生一个男孩子出来,我觉得也不会有人会管的。”
呃……林振华败倒了,他没想到杨春山居然还存着这样的念头。其实,早在林菲刚生出来的时候,杨春山就觉得非常对不起林振华,因为自己的女儿没能给林振华生个男孩。看来,这种歉疚的感觉一直都伴随着杨春山,所以他会惦记着让林振华夫妇再生一个。
“爸,你想得太多了。现在是什么时代了,男女都一样,我可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林振华道,“我对菲菲挺喜欢的,杨欣也一样,我们都没打算再生一个。”
说罢,林振华就赶紧拎着包钻进小轿车了。看着林振华坐的车子一溜烟地开走,杨春山站在后面叹气摇头,自言自语道:“这个小华!不行,这件事我得跟小欣说一说……”
不提杨春山在那里想着老人家才有的心事,林振华从南都坐上飞机,来到了北京。汉华技术情报研究所派来的司机在机场接到了林振华,然后照着他的吩咐,把他送到了位于三里河的国家计委。
“何主任,我来了。”林振华在秘书的引导下走进了何海峰的办公室。
何海峰从一堆文件后面抬起头来,默默地看了看林振华,然后指指沙发,说道:“小林,坐吧。”
林振华略带着一些怯意地在沙发上坐下,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决定先说最重要的事情了:“何主任,岚岚到哪去了?”
何岚为了回避林振华而离家出走,虽然事先是向何海峰夫妇打过招呼的,但离开之后便故意地屏蔽了自己的信息,只是偶尔给家里寄一张明信片,报一报平安。何海峰夫妇对此很是无奈,在思念女儿之际,难免对林振华有一些不满。不过,何海峰细细想来,似乎林振华也没什么错。当然,如果长得帅也是一种错的话,那林振华早就恶贯满盈了。
何海峰虽然是这样想的,但在看到林振华的那一刹那,心里的感觉还是带着几分恼火的。林振华自己心里有鬼,见到何海峰的这副表情,自然就生出了几分怯意,以至于对何海峰的称呼也由“老何”变成了“何主任”。
“她一直没有告诉家里她的去向,不过,从她给家里寄的明信片的邮戳来看,她这一段时间是在上海。”何海峰回答道。
“何主任,对于这件事,我非常抱歉。”林振华说道。
何海峰叹了口气,从桌子后面走出来。他先走到饮水机边上,替林振华倒了杯水,放到林振华面前的小茶几上,然后自己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来,说道:“小林,这件事与你无关,是岚岚自己太任性了。其实,对于你们之间的交往,我一直是支持的,我一直希望岚岚能够从你身上学到一些东西。至于岚岚自己产生一些不健康的想法,这是她的问题。”
“我想,我也有责任吧,我也许应当在她面前严肃一点。”林振华想方设法地给自己罗织着罪状。
何海峰看着林振华一本正经的脸,好一会,突然自己先无奈地苦笑起来:“你个小林啊,让人说你什么好呢!算了,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岚岚怎么选择,是她的自由,我和你范阿姨,也是不想管了。我重申一句,你和岚岚之间的交往,我是支持的。不过,我希望这种交往不会影响到你和杨欣的感情。”
“谢谢何主任。”林振华说道。
“你……唉,没旁人的时候,你还是叫我老何吧。”何海峰道,“小林,我们之间是忘年之交,我们的交情,不要受到别的事情的影响。对了,你这次专程到北京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林振华知道何海峰是不想让私事影响到公事,他于是也不再提何岚的事情了,而是正襟危坐地回答道:“是这样的,我们集团打算上马一台1.5万吨的自由锻造水压机,另外还打算上马一台5万吨以上的模锻机。目前,建造水压机的设想已经在集团会议上通过了,我这次来北京,就是来向计委和机械委汇报这件事情的。”
“1.5万吨水压机!”何海峰果然很感兴趣,“这么大吨位的水压机,国际上也不多见吧?”
林振华道:“如果我们建成了,那么应当是世界最大的。”
“不要为了追求世界最大而不顾自己的力量,世界第一是在那里放着的,以后再争也来得及。”何海峰提醒道。
林振华道:“我们倒并没有刻意去追求第一,而是我们经过分析之后,认为需要有这样大吨位的水压机。你也知道的,一台水压机的工作寿命可以长达50年,如果我们现在没有一点超前的意识,那么很可能刚造出来就过时了,这也是一种巨大的浪费啊。”
何海峰道:“你们这样考虑也是对的,可是,你们有没有评估过可行性?咱们国家到目前为止最大的水压机只有1.25万吨,你们一下子要上1.5万吨的,技术上能实现吗?”
这就是属于内行干部才能说出来的话了,从1.25万吨到1.5万吨,压力值虽然只是增长了20%,但基座、结构件、水泵、管线等等都可能要重新设计,整个设备的制造难度可能要增加一倍以上。这就好比是爬山,从1000米爬到7000米也许很容易,但从7000米爬到7500米,其困难则可能会增加10倍。
“老何,我这次来北京,就是要找你们帮忙解决困难的。”林振华实话实说道。
第510章 前辈高人
“建造1.5万吨水压机,是一件大事,国家计委肯定会给你们支持的。”何海峰郑重地表态道。
年龄稍大一些的人都能记得,在当年的中学物理课本上,曾有一幅“万吨水压机”的图片,那是上海江南造船厂和上海重型机器厂于1958年至1962年间自行设计、建造的中国第一台万吨水压机。一台设备的图片能够进入中学课本,可想而知这台设备的地位如何。
如今,汉华重工打算自己上马一台大型水压机,吨位达到世界第一的水平,其意义是同样重大的,何海峰从国家计委这个层面上表示给予支持,一点也不算夸张。
“那就多谢何主任了。”林振华笑着说道,他这回称何海峰为何主任,可不是因为怯意,而是出于对国家计委的尊重。
何海峰摆摆手:“我话还没说完。支持归支持,但建造资金方面,计委是不能给你们提供帮助的。要知道,现在国家有很多重点项目,都急需资金支持。目前国内已经有3台万吨水压机,虽然大型锻件的产能仍然不足,但还不到严重制约经济发展的程度,所以,你们这个项目,国家不能给你们提供资金。”
“不会吧?老何,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一个形象?”林振华半开玩笑地说道,“你以为我来找你就是来要钱的?区区6000万的资金,我们汉华还是筹措得出来的。再说了,就算我们希望国家掏点钱,诺大一个国家计委,还缺这么点钱?”
“什么?才6000万!”何海峰一愣,“小林,你们放什么卫星,一座1.5万吨的水压机,怎么可能才6000万投资?”
林振华答道:“我们只是粗略地估算了一下,不过应当是【创建和谐家园】不离十吧。我们的规划运营部长胡妫是个预算专家,搞这种预算不会有太大的差错。”
“嗯,看来是我犯经验主义了。”何海峰道,“过去上海那台万吨水压机,投资是2200万,你想想看,当年的2200万是什么概念?这样算起来,你们花6000万倒也不算少,只是现在咱们经济的总盘子大了,6000万就不起眼了。”
“呵呵,6000万在何主任眼里算不上什么,对于我们企业来说,可是一大笔钱哦。何主任能不能随便给拨点小钱,帮我们补补亏空?”林振华顺着竿子就开始往上爬了。
何海峰点点头:“如果只是6000万的投资,国家资助一点倒也是可以的。这样吧,你们回去打个报告,申请国家对你们的水压机项目提供资金支持,走振兴装备制造业的经费吧。金额嘛,别超过2000万,应当是合理的。”
刚刚说过不给钱,一转身又主动提出可以给钱了,这其中的变化,就是源于对造价的了解。何海峰此前没有研究过水压机的造价问题,脑子里觉得怎么也得几个亿,这是国家难以承担的,所以他事先就堵住了林振华的嘴。等到听说只需要6000万投资的时候,他觉得国家掏点钱其实也无所谓,2000万对于国家来说,的确不算什么大数字。
在何海峰的心里,还有另外一个计较,那就是汉华这台水压机的研制,可以为其他企业提供蓝本。既然一台水压机的投资不过是区区6000万,而国内对于大型锻件的需求又在不断增长,那么在汉华造完之后,让另外几家重型机械企业再开工建造几台也无妨吧。像上海的那台万吨水压机,已经服役30多年了,隐患颇多,也到了该更新改造的时候了。
“多谢何主任!”林振华这回的感谢比刚才又热情了几分,没想到几句话之间,居然能够弄到2000万的国家扶持,这样的钱来得可太容易了。
何海峰道:“国家给你拨款可不是没条件的。第一,在研制过程中形成的技术,要属于国家,未来如果其他企业要建造同类的水压机,你们必须无条件地提供技术支持。第二,你们建造的水压机,必须向国内其他企业开放,不能搞自我保护主义,尤其是不能依靠这项技术搞不正当竞争。”
“向其他企业开放,可以收费吧?”林振华笑着问道。
“收费当然是需要的。”何海峰道,“不过,不能采取歧视性的定价,应当遵循市场价格。”
“好,这两个条件我都可以接受。”林振华爽快地答应了。
在林振华的心里,本来也没有打算垄断水压机的技术,或者凭借自己拥有的水压机作为砝码来与国内同行竞争,何海峰提出的这两个条件,都是他可以接受的。不过,这也就是林振华了,换成其他一些企业领导,恐怕在这两个问题上都会表示犹豫,甚至可能会拒绝。在中国,热衷于内斗的企业,可真是不少的。
“资金的事情就这样吧,其他方面,有什么困难?”何海峰继续问道。
“主要是技术方面的困难。”林振华道,“我们汉华没有建造大型水压机的经验。到北京来之前,我曾经和浑北锻压机械厂的几名工程师通了一个电话,了解了一下建造大型锻压设备的技术问题。浑锻压过去只有过建造2000吨水压机的经验,更大的设备就没有做过了。有一些老工人,比如我们拜访过的李根元老人,参加过上海万吨水压机的研制工作,不过只是作为一个工人的身份,具体的技术细节了解不深。
我现在希望能够找到当年参加上海和富拉尔基两台万吨水压机研制工作的那些老专家们,请他们参与我们1.5万吨水压机的研究。另外,我们也希望能够派人去国内这几家拥有万吨水压机的企业实地考察,了解他们在使用过程中的经验和存在的问题,作为我们研制新水压机的基础。”
“这些都没有问题。”何海峰肯定地说道,“这本来就是国家的事情,请这些专家和企业协助是理所应当的。你们希望访问哪些专家,参观哪些企业,拉一个清单出来,计委这边给你们出函就是了。”
“多谢何主任。”
这是这么一会工夫林振华第三次说感谢的话了,何海峰从中明显地感觉到了一点疏远,而且他也知道造成这种疏远的原因是什么。想到一心痴恋着林振华的女儿,何海峰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小林,忙完了工作,晚上到家里去坐坐吧?”
“呃……我看还是算了吧,我怕范阿姨看到我会生气的。”林振华黯然地答道。
“看这事闹的!”何海峰也是没辙了,他还真是没有想到他与林振华之间的关系会变得这样尴尬。不过,不管怎么说,他对林振华的欣赏丝毫没有因为何岚的事情而改变,甚至于不知不觉地还多了几分照顾之意。
林振华离开国家计委,转身又去了机械委。李默梓听说汉华有意自行建造1.5万吨水压机,也非常兴奋,当即拍板,表示机械委也可以支持500万元,当然,条件也和何海峰提出的一样,要求汉华要有开放的心态,这种重大装备是属于整个国家的资源,汉华不要捂在自己的手上。
对李默梓提出的要求,林振华自然也是爽快地答应了,反正他已经答应过何海峰了,再多答应一次也无妨。一个承诺换来500万的资助,还是挺划算的。
“专家?”说完资金的问题,李默梓开始思考林振华提出来的有关专家的问题了,他锁着眉毛想了片刻,忽然一拍脑袋,笑道:“我真是糊涂了,搞水压机,还能有谁比沈部长更权威啊。走,小林,我带你上沈部长家吃晚饭去。”
“这不合适吧?”林振华吓了一跳,“你说的是哪位部长啊,我怎么能随便跑到部长家里去吃饭?”
李默梓道:“别担心,我说的是原来一机部的老副部长沈鸿,他已经离休好几年了,老爷子脾气好着呢,如果知道你们要搞水压机,老爷子铁定会留你吃晚饭。”
“原来是他啊!”林振华啧啧叹道。
作为一名机械专业的学生,不知道沈鸿简直就相当于搞文学的不知道曹雪芹了。沈老出生于1906年,只读过四年小学。从13岁起,他就在一家企业里当学徒、店员,25岁时在上海创办了一家小五金工厂,自任经理兼工程师。
抗战期间,沈鸿奔赴延安,在茶坊兵工厂任总工程师。据统计,在八年之中,沈鸿带领兵工厂的技术人员和工人设计了134种兵工厂使用的成套设备,共制造了数百套。此外,他还为包括制药、医疗器械、造纸、印刷、造币、化工、炼铁、炼焦、玻璃、石油等行业的工厂设计制造了成套设备、单机和重要部件达400多台件。
考虑到根据地的工业基础,能够造出这么多的设备,简直就是逆天之举了。现实永远比小说更逆天,这一点在沈老先生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解放后,沈鸿先后在中央财政委员会、国家计委、三机部、电机工业部、煤炭工业部、农机部、一机部等单位任职,一直从事重型机械装备的设计和生产工作。
1958年,沈鸿亲任上海万吨水压机的总设计师,白手起家,建成了中国第一台万吨水压机。此后,他以一机部副部长的身份,主持国防工业中包括30000吨模锻水压机、12500吨卧式挤压水压机等在内的“九大设备”的研制工作。老爷子以60岁的高龄,亲自跑遍全国,协调各家企业的工作,在遇到技术难题的时候,他甚至亲自查资料、计算和绘图。在全世界,带着绘图器出差的部长,恐怕也仅有他一位了。
“好,李司长,我一定要去拜访一下这位机械行业的前辈。”林振华带着一种朝圣般的心态对李默梓说道。
年近90的沈鸿在家里接待了林振华和李默梓,果然,一听到林振华打算搞1.5万吨水压机的消息,老爷子的眼睛里便焕发出了年轻人一般的神采。他拉着林振华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非逼着他把关于大型水压机的设想都说出来不可。
也幸好林振华在此前做了足够的功课,在浔阳的汉华研究院曾经对研制水压机所面临的技术难题等进行过认真的梳理,这些资料林振华都已经看过了。在沈鸿面前,他毫无保留地把汉华到目前为止的设想和面临的问题和盘托出,老爷子听得非常仔细,不断地点着头,时不时还提出几个尖锐的问题,让林振华回答。
“好,你们的想法非常好。”在听完林振华的介绍之后,沈鸿说道,“你们的思路是正确的,技术路线也是具有可行性的。至于困难,那算不了什么,哪有做工业还怕困难的道理?我现在老了,要参加你们的研究工作已经不可能了,我给你们提两条原则吧,供你们参考。”
“沈老请讲。”林振华恭敬地答道,同时拿出了笔记本,认真做着记录。
沈鸿道:“第一条,不要将就,不要为了保证可靠性,就用一些现成的装备去拼凑,没有创新就没有进步。第二条,不要片面追求所谓的先进,先进和落后都是相对的,如果是不必要而又一时没有把握的新技术,不要盲目地使用,以免影响整体进度。”
“这就是沈部长经常跟我们讲的辩证法。”李默梓在一旁补充道,“既要搞创新,又不是片面地追求创新。创新是为了解决问题的,而不是为了好看的。这些观点,是沈老一直向我们强调的。”
“沈老,您放心,我都记住了。”林振华像一个小学生一样认真地回答道。
“沈部长,您看小林他们如果要搞水压机,有没有什么有经验的老同志可以给他们把把关的?”李默梓问道,这是他们今天前来拜访沈鸿的主要目的。
沈鸿想了想,说道:“当年搞上海万吨水压机的那些人,现在大部分都退休了,有些人是不是还健在都不知道了。倒是有一位小伙子……哈哈,也就是当年的小伙子了,现在应该也是快60岁了。他叫张钰泉的,技术很过硬,脑子也非常灵活。后来我没再和他联系了,也不知道他在哪个厂子。你们如果能够找到他,可以了解一下他的情况如何,说不定他能帮上你们。”
第511章 蹲守
星北市。
在星北重型机械公司的大门对面,有一家新开张没多久的麦当劳。硕大的玻璃窗一尘不染,坐在里面,可以清晰地看到星北重机门里门外的一举一动。
林振华此时就坐在这家麦当劳里,正对着玻璃窗,面前放着一杯咖啡。不过,他的兴趣可不在那咖啡上,因为餐桌上还摆着一台崭新的笔记本电脑,林振华正在上面乐此不疲地玩着一款名叫“命令与征服”的即时战略游戏。
十多年了,终于盼到“命令与征服”问世的这一天了。这十多年没有游戏可玩的日子,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听着内置喇叭里传出的“Yes Sir!”的应答声,林振华激动得几欲泪奔了。
那个年代麦当劳食品的价格,相对于人们的收入来说是非常高的,所以麦当劳的门店里顾客并不多,只有一些年轻家长带着孩子来尝鲜,他们一般也无暇来看林振华在干什么。
司机徐忠站在林振华的身后,看着老板熟练地建基地、采矿、造坦克,满腹孤疑地问道:“林总,你过去玩过这个游戏?”
林振华得意道:“那还用说,想当年,我们联着网,通宵通宵地玩,我跟你说,当年我可是班上玩红警的No.1……”
“当年?”徐忠更诧异了,“这个游戏我听说是今年才发行的。”
“呃……我说的当年,是玩游戏机。”林振华只有郁闷地改口了,拥有一个不能与别人分享的秘密,有时候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林总,你玩完这盘,也让我玩玩吧?”徐忠忍了半天,终于怯生生地开口了。没办法,游戏的魅力是如此之大,以至于让徐忠不惜向老板提出这种非份的要求。当然,这主要是因为林振华一向是一个比较随和的人,徐忠虽然只是一个司机,却也不太怕林振华。
林振华玩得正开心,直接手一挥,说道:“现在是上班时间,玩什么游戏?我让你干什么的?”
“星北重机没什么动静,还是原来那几个人,躲在那里向我们这边观望。唉,这都三天了,也不知道这个韩育仁想搞什么鬼。”徐忠悻悻然地回答道,然后便坐回自己的位置,端着一个空咖啡杯子,注视着星北重机的大门去了。
林振华带着一个小团队,已经在星北重机的门外蹲守了三天了,他正在等待的人,正是沈老爷子向他推荐的工程师张钰泉。
这事还得从头说起。
得到沈鸿的推荐之后,林振华和李默梓回到机械委,开始了解这个名叫张钰泉的工程师的下落。没等他们去翻档案,就有熟悉情况的干部说了:“张钰泉,他不是星北重机的副总工吗?”
有了这么一句话,再调查起来就容易得多了。李默梓打了几个电话,就把张钰泉的情况了解了个【创建和谐家园】不离十。原来,张钰泉在当年是从其他企业抽调到上海去参加万吨水压机攻关的,水压机建成后,他就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单位。在后来的一些年里,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他先后换了好几个单位,最后来到了星北重机,一直干到副总工程师的位置上。
张钰泉在所呆过的这些单位里,都是承担着与锻压机械相关的工作。到星北重机之后,他主持建造了星北重机的5000吨水压机,而且常年负责水压机的调试和维护工作,积累了大量的经验,在行业内也算是一个小有名气的专家了。不过,机械行业里各种各样的权威不少,水压机本身又是比较偏门的一个方向,所以林振华并不知道他这个人。
“看来,沈部长推荐的人,还真是不含糊。这个张钰泉,果然一直在做水压机,而且做得非常不错。”李默梓对林振华说道。
林振华倒是有些挠头了,如果这个张钰泉在其他单位,他二话不说就上门拜访去了,可是他偏偏是在星北重机,这可就有点麻烦了。林振华当然知道星北重机的老总韩育仁对他很是不满,在开机床战略研讨会期间,还因为几个死忠被林振华拉走,而闹出无钱付账的尴尬事。就冲这一件事,估计韩育仁也要把林振华恨到骨子里了。
如今,林振华要去向韩育仁借他的副总工程师,韩育仁能不横生枝节吗?
“李司长,星北重机那边,我不太熟悉,你看你能不能亲自出马,替我们去联系一下?”林振华向李默梓要求道。
李默梓也是拼命摇头:“小林,你的担心我明白,其实,我又何尝不会吃韩育仁的白眼啊?上次的会议上,韩育仁觉得我没有支持他,过于偏怛你了,已经把我恨上了。这几天他到委里来开会,对我都是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