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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元帅拍了拍额头,将报告整理了一会,随后继续翻阅,语气也心平气和了一些:“你先下去吧。”
亲卫是了一声,离开了。
老元帅继续翻阅着报告,现在他的心情很复杂,既愤怒,又欣喜。
根据前线的汇报,冷鸢调动的三个方面军已经成功攻克延州,汴梁,齐州,兵锋直扫黄河,而那骇人听闻的“一屠一仁”让叛军控制的城市彻底大乱,短时间内皆数投降,叛军势力狼狈北窜,被彻底驱逐出了中间的战乱区域。
这也就意味着,长江黄河中间区域已经尽数归共和之辉所有,这是之前多少将领想都不敢想的结果,恐怕连身处京首的将宗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徒弟居然会有如此锋芒,真是后生可畏。
但老元帅之所以很上火,原因很简单,冷鸢这次在大方向上采用的是前苏联的“大纵深作战理论”,利用优势步兵撕开对方的阵线,装甲集团军随之突入分割战场,扩大战果,同时配合炮兵航空兵向对方的纵深位置突进,在运动战中歼灭敌人。
可问题是将宗年有百余,20世纪中苏蜜月期的时候常年赴苏学习,这一套理论已经玩得炉火纯青,冷鸢用这种打法完全是班门弄斧,被将宗接连戳中要害,造成了非常巨大的损失。
根据目前为止的统计,共和之辉和北方叛军的伤亡比是3:1,平均伤亡3个士兵才能换掉对方1个士兵,从战术上来说一败涂地。
但之所以欣喜,原因也很简单,战术败了,战略胜了!
冷鸢在递交的计划中,将控制长江黄河中间流域作为第一阶段目标,这个目标现在已经达成。
而且之前根据参谋部的估算,这个过程本应花费一个月,结果冷鸢初次指挥便獠牙展露,洪流般的攻势摧枯拉朽,把习惯稳固的将宗直接打懵了,两周不到的时间直接达成战略目标,比预定计划快了一倍!
当然,这个目标之所以完成得如此之快,除了不顾伤亡的强势挺进,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鹰将的铁腕政策。
许昌之屠吓破了平民的胆,汴梁之仁又让他们看到了黑暗中唯一的希望,在求生的渴望中,汪洋般的人民大海自发赶走了城内的叛军,助共和之辉兵不血刃连下十余城,彻底掌控了战乱区域。
对于冷鸢的作法,老元帅愤怒,但并没有不满,怒的是冷鸢的心狠手辣,将屠刀伸向无辜平民,为天下不耻。
没有不满是因为,如果没有这一屠一仁的“奇谋”,共和之辉不可能兵不血刃夺取城池,到时候将付出比现在更加沉重的代价。
平民也一样,如果每座城池都展开惨烈的攻防战,到时候炮火无情,等所有城池打完,平民的死亡总数可就不单单是许昌的“70万”了,而是成倍上升,尸骸遍野。
所以从战略数字上来说,冷鸢不仅不是残忍的屠夫,反倒是个仁慈的圣人,她挽救了成百上千万平民不受炮火侵扰,以屠一城降十城的做法最大程度减低了伤亡,无愧为共和将领。
但问题是,这种做法在战略角度非常完美,可民间的学者,媒体,游吟诗人,外部势力会如何评价冷鸢,那就真的不好说了。
旧时代有这样一道哲学论题,可以为了拯救十个无辜的人,而去杀死另一个无辜的人吗?
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因为从回答角度的不同,可以得出截然相反的答案,就像一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而现在这个时代,汹涌的民意是最为恐怖的,胜过军队的枪炮和凶兽的利爪,因为生命之墙的缘故,他们消息闭塞,思想很容易被引导左右,舆论的一次振臂就能引发汹涌的浪潮,可以助你登上神坛,也可以把你打入地狱!
可以预想到,接下来会有一大批在政治或者军事上敌视冷鸢的人借此做文章,忽略屠城的“善”,大肆宣扬屠城的“恶”,利用民众的思想做成无形的子弹,对这位鹰将发动一轮又一轮进攻,直到其身败名裂。
舆论整体走势会如何,老元帅也预料不到,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冷鸢从这一刻起注定会是一个饱受非议,被千夫所指的人,在风暴中走向一条未知的道路,或名垂青史,或遗臭万年。
突然,老元帅感觉有些脊背发凉,他相信,这些事情冷鸢肯定想到了,但她既然预料到这种处境,还会毫不犹豫地去做,硬是顶住泰山崩塌般的重压举步向前,她究竟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莫名地,老元帅想到了已故共和国上将冷鸾,她在夕城封锁战的决断中一定也曾想到,如若自己抗命不从,在后世会留下愚昧不忠的骂名,甚至被政敌大肆侮辱,刻上耻辱柱,但其最终决定不愧内心,为民而死。
这两母女是何等相似...
这一刻,老元帅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突然发现,冷鸢好像不再是那个每天手捧兵书缠着将宗解读,会因为一局兵棋的输赢而发脾气的孩子了,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长大...
想到这里,老元帅不觉露出了一丝微笑...
...
第二百五十章 官至上尉
荒野远征军临安分区的基地中,结束了日常的训练后,士兵们都会汇聚到了大厅的荧幕前。
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共和之辉首都将这次北伐战争的战况进行了公开,把非机密的大体概况通过数据媒体传递给了各个城邦,让每个部门的士兵,每个城市的平民都可以看到战争的走向。
当然,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情报,不会引起泄密,但对于置身事外的人来说完全就是头条级的新闻。
此时,刑天跟一大批战友都在紧盯着战况荧幕,己方控制区域由绿色呈现,叛军控制区域是红色,现在,短短两周不到的时间,长江黄河中间流域基本已经看不到红色的影子,就算有,也逐步地在消失,这代表着共和之辉基本已经控制了这一大片区域。
“他妈的,鹰将真是太神了,老子头一次见到这样打仗的。”刑天不自觉地把军帽摘下来捏在手中揉着,目光如炬,眼神几乎都要烧起来了,“这种规模的强攻豪取,多少年没见过了!老猫这回真是爽大发了,跟着这种队伍挺进。”
“早跟你说过,将宗老了,不是以前那个军神了,这种思维僵化的老头只能被我们的将军按在地上摩擦!”一个小兵掀起衣服,兴奋地拍着露出的肚皮,突然,他感觉身后有人靠近,扭头一看,他顿时认真地敬了个军礼,严肃地说,“洛忧上尉,下午好!”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洛忧,他身穿笔挺的军装,肩上已不再是列兵军衔,而是换成了一杠三星的上尉。
原因很简单,就是洛忧抓回来的那个叛军中校,这种级别的俘虏军区里一年也见不到几次,硬是被一个刚毕业的新兵抓了回来,全营震惊。
在抓俘虏记功方面,如果抓到了高于自身军衔的敌方军官,共和之辉规定了两种选择,一是根据俘虏的军衔往下调两级,第二种是在受功者原职升三级,选择低的那个,防止军职臃肿饱和。
不过对洛忧来说都一样了,中校往下降两级是上尉,自己原职升三级也是上尉,就这样,他从一名刚毕业的士兵正式成为了拥有权力的军官。
这种比坐火箭还夸张的晋升速度震惊了不少人,尤其是洛忧回城里受衔的时候,很多认识洛忧的人眼睁睁地看着他前几天刚毕业,几天后回来直接拿了个上尉,一个个惊得下巴都掉了,羡慕得眼睛发红,就算是大家族的权贵也没有这种升法啊。
不过,洛忧一不靠地位,二不靠背景,硬是凭自己的本事抓了一个中校回来,彻彻底底的硬实力,再看不惯的人也挑不了刺,因此名至实归,没人非议。
荒野远征军临安分区是一个团级规模,老猫中校,仅此一人,下面还有包括刑天在内的四个少校,上尉十余人,听着挺多,但要知道这里可是有一千多人,也就是说除了刚才提到的不到20个上尉以上的军官,其余所有人见到洛忧都要以长官礼对待。
如果是靠关系走上来的军官,一些经验丰富的老兵可能还会耍点油头,但洛忧的实力实在是让人没话说,尤其是那些和洛忧并肩作战过的老兵,那可都是见过洛忧手撕进化者的,佩服得不得了,所以也没什么拉不下面子的,腰一挺,手一抬,问心无愧地敬礼了。
但洛忧当上军官后,冷淡的性格依旧没有改,他没有理会任何人,只是眯着眼看向了战况荧幕。
洛忧平时不太关心实事,所以反应比人慢一拍,大家都讨论火热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第十一次共和全会提拔上来的上将是冷鸢。
说来也真是可笑,上将级的人物多少人挤破头都想攀上一句话,哪怕是寒掺个天气都能吹嘘一个月,要是能收到本人的入伍邀请,那是祖上冒青烟积来的福分,自己倒好,不仅以武拒邀,双方还发生了冲突,差点被杀。
洛忧很少后悔,但如果让他带着记忆穿越一次,他应该会在那一天选择跟冷鸢走,当然,世事没有如果,他也不会去懊恼一些已经发生的事。
洛忧盯着战况荧幕看着,军队的具体部署,伤亡,战术等等都没有公布,能看到的只是概况,但从结果来说,两周不到的时间肃清战乱区域,这种战果已经非常惊人了,证明冷鸢不止是一个冲锋陷阵的战将,也是一个有卓越才能的军事家。
洛忧看了一会,并没有发现太多有营养的东西,他冲刑天点了点头,说:“我去城里一趟。”
...
临安城的夜莺酒吧,依旧如同往日的吵闹和喧嚣,但酒客们已经把话题从平常的琐事斗嘴变成了这场声势浩大的北伐战争,有人在赞美冷鸢的凶悍强攻。有人在谩骂许昌的血腥屠戮。有人在唇枪舌战地分析,若不屠城,战争陷入泥潭后的弊端。也有人说,不论出于何种缘由,干出这种天地不容的事,那就不配为将,时不时还有人因为观点不和大打出手。
铁牛和琪琪就如往日那样在这里喝着酒,但并没有参与讨论,突然,琪琪眼睛开始放光,如同饿狼盯食般看向了一个方向,随后故意用一种娇媚地语气笑吟吟地说:“呦,我们可爱的上尉又来了,怎么样,今天结果如何?”
铁牛看向了坐在角落,正在点单的洛忧,很不客气地带着琪琪坐了过去,他用粗大的手指戳了戳桌面上的一份文件,笑呵呵地说:“介意我看看吗?”
洛忧没有说话,只是接过了服务员给的酒,轻轻抿了一口。
洛忧没有拒绝那就是可以,通过一段时间的接触,铁牛也摸到了这个规律,他拿起文件看了一眼,瞥到末尾的“叉”后,莫名一笑,将其放下。
琪琪用手指玩绕着自己的几缕秀发,挑着眉说:“我说,上尉小弟弟,你就这么想打仗?这都是你第几次申请支援北伐了?被拒这么多次还不甘心?”
第二百五十一章 雨中诗画
是的,洛忧进城不为它事,就是往军部递交参与北伐的申请表。
老猫被征招走的时候没有任何声息,连通知都没发,待洛忧发现的时候,他都走了快一天了,虽然他不明白老猫为什么不带上自己,但想问也问不到了。
洛忧想要参与北伐的原因很简单,也非常现实:记功,升官。
战争是一台绞肉机,绞杀的不仅是基层士兵的血肉,同时绞掉的还有大批大批的高级军官,他们或因遇袭牺牲,或因战斗不利被撤职,或种种原因而跌下来,空出位置。
这样一来,在战争中拥有优秀表现的士兵就会像坐火箭一样往上升,冷鸢就非常有代表性。
崩坏3年的卫国战争,冷鸢时任上尉,结果一战成名,在其它高级军官纷纷战死的时候,她带着队伍从尸山血海中杀了出来,三个月从上尉升到大校。
虽然这是极端个例,但也从侧面反应了战争对升官的催化作用,伴随炮火和死亡而来的还有难以想象的诱惑,这种诱惑可以让士兵们趋之若鹜,不顾生死,这也是那么多战争狂诞生的原因。
这种机会,洛忧不愿意放过,他若能早日升官,对于洛唯的情报也能更近一步。
可不知为何,洛忧每次将前援申请递交上去,军区都会直接拒绝,反反复复快十次都是这样,让他实在有些恼火。
铁牛能感觉出洛忧不高兴,他哈哈笑了笑,说:“小兄弟,你是指望在战争里立功升官吧?其实被拒也不是什么坏事,你只看到那些活下来的人像坐火箭一样升职,可有曾看到那些死在战争里的白骨?”
洛忧冷淡地说:“我不会死。”
“哈哈哈,上尉同志,真的走到战争这台绞肉机面前,是死是活就不由你说了算了。”铁牛看着洛忧,深邃地说,“我知道你不服,赤怒獠牙是吧?名声倒是大,但我敢说,你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争。”
还不待洛忧说话,铁牛就点了一根烟,淡淡地说:“夕城封锁战,你进攻的只是几百道防线中的一条,兵不过千,坦克火炮满打满算也就几十辆。这次你们荒野远征军出动也是,才遇上多少人?撑死遇到一个团,一千多人,这他妈能叫战争?”
铁牛狠狠地吸了一口烟,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手指都有些发颤,沉声说:“小兄弟,真正的战争你没见过,所以你永远不会明白成百上千辆坦克向你碾来,每一寸土都有炮弹洗礼,战友像苍蝇那般被一个个拍死的绝望,到时候,什么立功,什么升官,屁都想不起来,你只想哭着趴在地上,祈求自己能活下来。”
琪琪这时候补充了一句:“铁牛参与了松江战役的全程。”
洛忧不自觉瞳孔一缩,松江战役是崩坏3年卫国战争的主战场,整个卫国战争持续了三个月,光是松江战役就打了两个半月,是规模最大也是最惨烈的战役之一。
整个松江战役,共和之辉和联邦重工军团总计投入超过110万士兵,打到最后共和之辉损失40余万人,坦克毁坏5000余辆,火炮2000多门,战机800多架。联邦重工军团的代价是7万余伤亡,坦克毁坏900辆,火炮1100余门,以及包括女武神部队在内的400多空军损失。
此次战役过后,共和之辉彻底丧失了战场的主动权,再难发动具有威胁的攻势,后来的半个月被联邦的机械化部队屡战屡破,最后不得不屈膝言降。
松江战役也因此被称作卫国战争的绞肉机,从这场战役活下来的人那是真正从尸山血海爬出来,全身完好的几乎没有,像铁牛这种只断一条腿的已经是非常幸运了。
百万人级的战争,洛忧并不知道是什么概念,正如铁牛所言,他最多也就冲击过千余人的阵地,夕城封锁战那一次,虽然冷鸾集团军总数量超过6万,但他面对的只是其中一道防线,依旧不过千余人。
如果说洛忧之前还有些轻视铁牛,但当得知这个男人从松江战役存活以后,他觉得在战争的话题上,铁牛比他更有发言权。
铁牛大口大口地吸着眼,眼神也开始有些恍惚,怅然地说:“【创建和谐家园】战争,说真的,谁他妈想打仗!卫国战争也是,这次北伐也是,许昌一战,70多万老百姓被秋海棠一天一夜轰没了,真他娘的畜生!但又有什么办法,有时候不得不打!你这里不多杀一些,以后要死更多的人!所以老子佩服冷鸢,不管才能如何,至少敢站出来,有人敢站出来,这个国家就有希望!”
铁牛也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烟抽猛了,精神状况不太好,琪琪好像也经常遇到这样的情况,掏出清凉油沾在手指上,替老牛揉着太阳穴,随后对洛忧说:“该说的都说了,回去吧,别再递申请了,等北方什么时候真的需要你了再上吧,现在能活着先好好活着。”
琪琪说完,招呼来几个大汉,把铁牛扛了起来,扶到后台的床上休息去了。
洛忧也没有久留,吃了点东西就离开了,他去了银行,为自己保留了一小部分生活费用,随后将这次出战获得的奖金,外加服役的工资全部汇到了未来的账户上,用于垫付小紫的医疗费。
没有人逼洛忧这么做,他只是不想亏欠那个吻了自己一次的女孩。
离开临安的时候,天上突然下起了小雨,洛忧撑开了自己的赤伞,在城巷中走着,突然听到有个游吟诗人在献唱,悠扬的曲调带着淡淡哀伤的旋律,和晚秋的绵绵阴雨混杂在一起,落在流火似的赤伞上,似乎在述说一个凄婉的故事:
“我们都有并肩走过的时光,就算各奔前程也无妨;雨水如同樱花般缤纷洒落,将你带往触不到的彼岸;虽然我只是一缕小小花瓣,与你天各一方;但我不会轻易说出再见,用泪水换你彷徨;只待一日你能归来,带我回到初识的地方...”
这首歌是什么时候火起来的洛忧也不清楚,只知道它叫《雨中画》,听说是某个诗人在雨天看见了一对撑伞伴行的男女,因而灵感大发,写下了这首风靡大街小巷的歌曲,最终和《秋海棠》一起成为了两首脍炙人口的经典。
这首歌最初的故事是什么,那对男女又是谁,已经无人知晓...
第二百五十二章 兵家大忌
距离北伐首战大捷,冷鸢收复长江黄河中间区域以来又过去了半个月。
对于冷鸢的进一步行动,各方都有诸多猜测,不管是民间的军事爱好者还是指挥部的参谋,一致认为此时大军应该停住脚步,在黄河沿岸大修工事,清理境内的残余势力,安稳民生,待过个几年全线稳定后再做良图。
事实上,共和之辉大元帅也给冷鸢军部发了电报,建议其原地修整,派遣人手维持城池治安,稳扎稳打,保住这来之不易的战果。
但正如北伐第一阶段中的种种惊人之举,冷鸢的做法再次震惊世人,她在短时间修整后开启了跨越黄河的军事行动。
可目前冷鸢所面对的处境是,北方叛军的主力兵团已经稳固扎根在晋,鲁二省,呈钳形之势威迫南方,在这种已经成熟的防线面前贸然渡河,后果难以设想。
更严重的问题是,若真要趁热打铁,借收复中原的气魄虎吞北方,那也应该是发起凌厉的全面攻势,全军上下齐跨黄河,同时派遣航空兵团和伞兵威胁其腹地,一举撕开敌方阵型。
而实际上,冷鸢的做法却让人难以理解,她既没有保守修整,也没有大举进攻,而是像刺出探针一样,少量,多次,用一种阴雨绵绵般的形式在渡河。
这种做法带来的后果是毁灭性的,将宗可不会因为对手是自己的徒弟就客气,红军渡河的时候,重炮打,机枪扫,若遇到来自对岸的炮击,则躲入掩体,炮击结束再出来,并且根据共和之辉轻兵补给有限的缺点,持续进行来回拉扯的运动战,玩起了旧时代美军在朝鲜战场上使用的“磁性战术”。
对于这种娴熟又经典的战术,冷鸢的做法令人大跌眼镜,她依旧保持那种不紧不慢的攻势,进又不进,退又不退,发动的攻势都没有威胁性,让人不明所以。
在日益严重的消耗下,共和之辉士兵的战意从一开始的连战大捷气吞如虎,慢慢被消磨,一点一点地消沉下去,最后低到了冰点。
再加上将宗持续性地在往黄河对岸派出侦察兵和特战人员,贯彻“冷枪冷炮”行动,共和之辉士兵死于偷袭游击的人数远远大于正面战场。
到后来,这些红军将士都已经麻木,有时候坐在一起吃晚饭,身边的战友突然被叛军的狙击手打死,他们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如同行尸走肉般擦擦脸上的血,继续呆滞地啃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