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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万念俱灰,心想千算万算,没想到还是让魏忠贤老千岁给做掉了.这是要给我来个满清十大酷刑啊!
他痛苦地【创建和谐家园】出声,四姐妹却喜道:”王爷,您终于醒了!”
随即脚步声传来,却是包玉怜来至床边,拾起朱由检的左手,用纤纤细指搭在他的手腕上,闭目凝神,诊断脉象.
良久,她才抬起玉手,却赶紧别过脸去,不敢和朱由检四目相对,紧张地说道:”王爷方才剧毒发作,险些丧命.幸亏玉怜用祖传的金针过穴之法,将毒气稍稍引出.王爷切不可乱动,否则触动金针,扰乱了引导毒气的通道,将立即毒气归心,神仙也难以施救!”
朱由检听自己尚处于危险期,也吓得不敢轻举妄动.过了好一会儿,他感觉稍稍好了些,已能张口说话,才发现自己那不争气的小兄弟,仍然呈举火烧天之势.此时五名美女环绕在侧,这货顿觉无比尴尬,挣扎着道:”能不能先给我盖上点…”
包玉怜也羞红了脸.刚才她金针过穴之时,少不得也与朱由检的身体有了很多亲密的接触.但她自幼被父亲教导,医者须存父母之心,不得对病人有任何嫌弃.因此也只得大着胆子,在朱由检的私密之处周围,仔细地下了十数针.此时见朱由检已能说话,她知道金针已经起效,不由得心头一喜,却又羞涩地解释道:”不能盖东西,否则就碰到金针了…”
朱由检只得放弃了这个想法,尴尬地道:”多谢包小姐救命之恩!却不知我中的毒能否化解?”
包玉怜满面红霞,轻启樱唇,缓缓答道:”王爷将我救出苦海,已先有大恩于玉怜,玉怜不过是报恩罢了.王爷所中之毒名为‘合欢散’,是从南洋传入,毒性极其猛烈,最可恶的是深入骨血,难以急除,且没有对症的草药.但玉怜用金针过穴,尚可将剧毒导出一些.您看这金针的针头有黑色血珠渗出,此即是毒液排出的表现.假以时日,总能将毒素排清,那时王爷便痊愈了.”
朱由检想不到这小小的金针竟有如此神奇的功效,也不禁被祖国医术的博大精深所折服.遥想前世,得个感冒发烧,都得去医院做一大圈检查,然后再挂几天吊瓶,没个几千块就别想治好.而且越输液越不管用,早晚都得培育出个超级抗药的病菌来.而包玉怜仅仅给自己做个针灸就能治好剧毒,这要是放到前世,非得让那些砖家叫兽骂死,说她是无证行医的骗子不可.
见朱由检精神好转,一直在旁边紧张守候的林佑坤猛然拔剑在手,用剑尖住梅剑的咽喉,厉声喝道:”说!是不是你毒害王爷的!”
四姐妹吓得一齐跪倒,连连向朱由检求饶道:”王爷饶命,奴婢等怎敢加害王爷!奴婢实在不知这是为何啊!”
见四人仍是衣不蔽体,又被吓得瑟瑟发抖,朱由检忙制止道:”林千户,不关她们的事.”
林佑坤这才收剑还鞘,狠狠地瞪了梅剑等人一眼,这才问包玉怜:”王爷尚需多少时日才能康复?”
此次出宫,他担着保护朱由检的大干系,若朱由检有个三长两短,他可就要祸灭九族了,因此也极为紧张.
包玉怜蹙眉道:”王爷中毒时间太长,依玉怜判断,若要完全康复,至少还需三个月到半年的时间.在此期间,玉怜必须每晚如现在这样,为王爷金针过穴.而且,王爷暂时不能做…做那种事,也要尽可能地清心寡欲,以免再次触发剧毒.”
朱由检听说自己的小兄弟虽没有报废,但也必须雪藏一段时间,只得苦笑道:”既如此,今后就有劳包小姐了!我现在觉得好多了,你们都出去吧!”
包玉怜和四姐妹这才醒悟:有自己在他身边,他又是光光溜溜的,能清心寡欲才怪!顿时一齐羞红了脸,纷纷起身退到外间去了.
林佑坤对朱由检满脸赔笑道:”殿下,她们都出去了,卑职陪着殿下就可以了.”
朱由检望着林佑坤那张诚恳的脸,顿时泄了气,那高耸入云的小兄弟也渐渐瘫软了下来.
一夜无话.这一觉朱由检直睡到日上三竿,醒来才发现,包玉怜已不知何时将金针从自己身上拔掉了,此时倒觉得神清气爽,踌无比.
林佑坤将四姐妹赶到门外,要亲自伺候朱由检更衣.朱由检吓了一跳,心想我还没有出柜的打算,赶忙将林佑坤也轰了出去,自己胡乱穿上了衣服.
洗漱已毕,伙计又送来早餐.餐罢,朱由检想起正事还没办完,昨日还与乔启泰,李自诚等人有约,赶忙让林佑坤安排车马,众人匆匆启程,赶赴崇文门外的聚星楼.
不多时,来到崇文门外.朱由检下了马车,见此处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城楼两侧的城墙上,各有对称的数个大洞,河水从洞下穿过,洞口处还设有巨大的船闸.
当然,此时已是数九寒天,河水早已封冻,自然也没有船只通过.但崇文门那高大城楼下的门洞口处,各种贩运货物的大小车辆,以及挑着颤巍巍的担子的小商小贩,还是络绎不绝排队等候放行.
而城门洞内,一队戒备森严的士兵正负责维持秩序,而几个身着官服的人则忙于盘查往来货物,并根据货物的数量和价值收取关税,然后才放货物入城.
朱由检正看得入神,乔启泰等人已经从聚星楼门口迎了出来.众人寒暄之际,李自诚见朱由检颇有些容光焕发,而包玉怜与四姐妹却面带倦容,还以为这货床战能力超群,竟能以一敌五,便打趣道:”尤公子昨夜睡得可好?”
朱由检苦笑道:”还行,还行!”
一行人寒暄已毕,携手登楼.乔启泰早安排了两个雅间,一间让包玉怜,四姐妹,以及暂时跟随着郑拓海的京师名妓吴梦玫等女客休息,一间则专作洽谈生意之用.
其实昨日朱由检已与这几位商人达成了意向,今日只是再做些细节上的确认而已.待全部事宜计议已定,乔启泰等人又分别拿出起草好的契书,由双方签字画押,一桩连环生意就此大功告成.
朱由检倒是十分细心,将一式二份的契书仔细审视过后才签了字,并且让林佑坤将自己的那份妥善收起.他心想这可是皇帝交待的差事,有了这些白纸黑字,回去才好交差.而具体的银货交割,自有下属去办理.
等全部忙完,时间已近正午.乔启泰又要请客,郑拓海却道:”今日鄙人要携吴姑娘去通州参加全国花魁总决赛,必须即刻启程,否则就赶不及进通州城了.各位老板,尤其是尤公子,务须赏鄙人个面子,让鄙人在通州做个东道,连带为吴姑娘助威.这花魁总决赛乃是人间胜景,不去可是抱憾终生啊!”
朱由检刚刚死里逃生,生怕再受到诱惑,引发剧毒,本不想去凑这个热闹.郑拓海与李自诚却极力劝他同去,尤其是李自诚,更想借机与他商谈今后的合作大计,死活不肯放他走.
朱由检头脑一热,顺口答应道:”既然郑老板盛情难却,只好叨扰了.”
在一旁侍立的林佑坤却为难地道:”公子,真要出城么?”
他实是担心朱由检的安全,因为在京师之内,他自信可保得宁王万无一失.但出了京师,那可就是天高皇帝远了,他虽也带了十几个手下,但总觉不能高枕无忧.
郑拓海却大笑道:”林管家可是担心行程的安全?这一点大可放心,到通州的大驿道往来商贾甚多,这又是天子脚下,能出什么差池?而且,鄙人的商队也正好要从大沽港乘船出海,足有几十号子人,就遇上个把【创建和谐家园】,也顺手打发了.”
朱由检正玩得心野,也不想就此回宫,对林佑坤道:”那就走一趟吧!”
林佑坤见朱由检已经做了决定,自是不敢顶撞,只得暗自通知手下加派人手,提高戒备.
乔启泰,常连天,王茂昌等人另有要务在身,就此与朱由检等人话别.郑拓海和李自诚则赶忙招呼手下的伙计,安排启程.
此时,诸位女客也从雅间走了出来.包玉怜已经得知朱由检又要去通州去看花魁总决赛,急嗔道:”公子,你不能去!…”
郑拓海哈哈大笑道:”包小姐,怎的还没入尤公子的府门,就发号施令起来?你若想对尤公子耍威风,须得坐在床上,尤公子才好当个‘床头跪’.此刻却是听你不得!”
包玉怜被逗得大窘,一扭身匆匆走下楼去.
李自诚见朱由检不住地摇头苦笑,也微笑着挖苦道:”公子家风严谨,佩服佩服!”
第四十七章 百倍之利
朱由检一行人登上了郑拓海的座驾,只有林佑坤仍是独自骑马相随.而郑拓海的商队足有十几辆马车,前后排出上百米,都依次跟在他们的后面,鱼贯而行.
这辆马车体量极大,竟然是由四匹马并排拉着.车厢内也极为宽阔,而且布置得也很奢华,简直相当于一个二三十平米的客厅.
郑拓海还自谦道:”真是对不住尤公子了.眼下正值寒冬,运河封冻,无法走水路,只得让尤公子受械马颠簸之苦.”
李自诚却笑道:”郑老板太过客气了.想那本朝太师张文忠公,曾有一顶六十四人抬的大轿,轿内俨然一个府衙,客厅,书房,卧室,更衣室一应俱全.郑老板这辆车虽比不得文忠公,亦相去不远.”
郑拓海大笑道:”李公子说笑了,郑某区区一介商人,怎敢与张居正相比?其实我本欲将车厢做得更大一些,不过那样可就出不去城门了.”
众人有说有笑地启程上路,但因路上车水马龙,行进的速度并不很快.
朱由检好奇地问道:”天下花魁总决赛,为何要在通州举行呢?何不在京师?”
郑拓海忙解释道:”尤公子有所不知,这通州乃是京杭大运河的北终点,江南的米盐丝布,皆可通过运河运抵至此,故此得‘通州’之名.因此,通州也是天下客商汇聚之处,繁华程度不亚于京师.而这京师毕竟是天子脚下,专有一班道学家,总以‘有碍风化’为由,整日找青楼的麻烦.有些达官贵人碍于身份,也不愿在京师逛青楼.到了通州,虽然还算不上天高皇帝远,到底方便多了.这天下花魁总决赛每年一次,在通州,扬州,杭州三地轮流举行,今年正好轮到通州.”
朱由检这才恍然,心想这和前世屡见不鲜的贪官出国赌博,其实是一个道理.但还略带疑问地道:”我看这运河不是直通崇文门么?货物何不直接运进京师?”
李自诚插话道:”从通州到京师这一段运河名为通惠河,本是前元朝郭守敬主持修建,从通州直通内城的积水潭.漕运最盛时,经过通惠河运抵大都的粮食每年可达二百万石.本朝太祖定都南京,即将元大都废弃,这通惠河的地位也就一落千丈.虽然后来成祖迁都,又多次重修通惠河,但自嘉靖年间开始,朝廷财力越来越捉襟见肘,对运河的修葺维护也大不如前,导致通惠河日渐淤塞.如今,河水只有三尺多深,只能行些小船或画舫游船,吃水深的货船则不能通行,只能将货物从通州转至陆路,再运进京师.”
朱由检一路听着这些掌故,又有美女相伴,倒也不觉得乏味.此时马车已经驶出东便门,终于离开了高大城墙拱卫的京师,在野外的官道上疾驰起来.
朱由检透过车窗向外望去,见京师之外即是一望无际的农田.由于连日大雪,天地之间一派苍茫之色,就连极远处的小村庄上空袅袅的炊烟,都看得一清二楚.
呼吸着这个时代未经工业污染的新鲜空气,朱由检心想在前世这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连六环边上的破房子都要两万块钱一平米,真可谓沧海桑田.但自己若可以选择,还是宁可选择现在,这里没有呼啸而过的大货车,没有pm2.5,也不需要每天三四个小时,堵在上班的路上!
李自诚也大发感慨道:”俗话说瑞雪兆丰年,但今年这雪也太大了点儿,一场紧似一场,你瞧,现在又开始飘起穴.如此土地墒情虽好,却要让贫苦百姓苦挨寒冬了.不知明年开春以后如何,可不要像今春一样大旱连连,导致冬麦绝收.”
郑拓海却揶揄道:”绝收不是更好?那明春米价必然大涨,李公子和你们陕西商帮又可大赚一笔了.”
朱由检听得一头黑线,心想都说无商不奸,无奸不商,果然不假.为了挣钱盼望粮食绝收,这是怎样的一种情怀?
”我们不过是小打小闹的卖炭翁,心忧炭贱愿天寒罢了.”李自诚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道,”江南水稻一岁二熟,我们光是收水稻就得两三个月,漕运到通州又得两三个月,算下来一年时间竟是满满当当,一刻不停!如此辛苦转运,若遇丰年米贱,一石米不过挣个几钱银子.即使是大灾之年,京师米价虽然大涨,但江南的收购价同样水涨船高,也不过挣个一二两银子罢了.哪里比得上郑老板精明,先从扶桑购进东洋刀卖给瓦剌人,再从瓦剌买军马卖到扶桑,这一来一回,百倍之利轻松到手!郑老板却终日高坐青楼,在红巾翠袖之中饮酒作乐,哪像我们这些卖苦力的,只能与浑身臭汗的纤夫为伍!”
朱由检听得目瞪口呆,照此看来,这郑拓海却是一个典型的军火走私贩子了.
”尤公子勿信李公子胡诌,海上生意哪有那么好做!”郑拓海虽如此说,却是面有得色,”咱们做的是犯禁的生意,为了养家糊口,脑袋都别在了裤腰带上.看着是赚钱,但大洋之上变幻莫测,风高浪急,海匪横行,折一条船几年都收不回本!再加上打点各路衙门,哪还能剩得下几个子儿!”
郑拓海说得唾星四溅,最后却叹了口气道:”最近这些年,生意是越来越不好做了.东洋人自从德川家康当了幕府.[,!]将军,虽然比万历年间收敛了很多,却也闭关锁国,断绝海上贸易,做生意只能偷偷摸摸的,一不留神被查住,就要扣船杀人.南洋一带,红毛人和干丝腊人争夺日渐激烈,也殃及我们的生意,这些年航线竟逐渐不通了.更可恨的是,福建出了个郑芝龙,亦商亦盗,雄踞东番的魍港,麾下数万人,在东海和海峡横冲直撞,连大明水师都对他束手无策,只能假作不知.论起来,此人还是鄙人的同宗,却是一点面子也不给,抢起来比外夷还凶!”
朱由检本来还抱着一线希望,觉得既然后金早晚入关,大明江山不保,逃到海外也不失为一条明路.如今听郑拓海这么一说,海外的形势比大陆还乱,登时心头一沉,知道此路不通.细想一番,竟是无处可去!
此时马车疾行,路渐颠簸.包玉怜与兰剑坐在朱由检的左右两边,都已被颠得昏昏沉沉,渐渐地歪向朱由检,最后竟将头靠在他的肩上睡着了.
美人在侧,吹气如兰,连那淡淡的体香都清晰可辨,沁人心脾,朱由检不由得又心猿意马起来.但想起昨夜毒发的惨状,这货倒也心有余悸,就算色胆包天,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郑拓海见朱由检缩手缩脚,还道是在外人面前放不开,哈哈一笑,揽起吴梦玫柔软的腰肢说道:”尤公子与各位女眷都乏了,就请在车中休息.鄙人却要换辆车,慢慢欣赏梦玫姑娘的歌喉.杜工部有诗云:白日放歌须纵酒.李公子,可愿与鄙人一同饮酒赋诗?”
李自诚却促狭道:”你我都是粗人,又不是秀才举人,这赋诗就免了.只怕杜工部这句诗,还是梦玫姑娘昨夜在枕边刚刚教你的罢!听说此次郑老板卖给乔掌柜不少东洋浮世绘,还有没有存货,鄙人倒是想借来一观!”
二人嬉笑着携吴梦玫下了车,换乘其他车辆.他们本欲给朱由检腾出空间,让其寻欢作乐,却不知朱由检有贼心没贼胆,只得在车中假装困倦闭目养神,倒不如刚才自在了.
见朱由检闭目不言,梅剑,竹剑,菊剑本来不困,也都不敢出声了,以免惊扰了他.梅剑还怕他睡着了身子发冷,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衣,小心翼翼地盖在他的身上.时间一长,朱由检还真的昏昏欲睡了,也随着车子的颠簸,一会儿和包玉怜头靠头,一会儿又与兰剑脸贴脸.
在朦胧之中,这货还在回味着昨夜那香艳的一幕,心想这四姐妹既是孪生,难道身上连一点能区分的记号都没有?待病好之后,总要寻个机会,让她们并排躺在床上,再好好地探究一番!
不知迷糊了多久,朱由检忽然被一阵急促的敲击车厢的声音所惊醒.他猛地起身向窗外望去,却是林佑坤顶着漫天的风雪,纵马与自己所乘的车辆并驾齐驱.只见他头上和眉毛上都已经覆盖了一层冰霜,浑似雪人一般.刚才那阵敲击,正是林佑坤所为.
朱由检忙打开车窗,一股凛冽的冷风立即裹挟着鹅毛大的雪片,钻进了原本用炭火烘烤得暖融融的车厢,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林佑坤见朱由检露了头,忙对他大声喊叫.但风雪太大,朱由检根本听不清他在喊些什么,只得一脸无奈地摇头示意.
林佑坤面带焦急之色,凑近朱由检的耳旁大喊:”公子,我们好像被人给盯上了!”
第四十八章 雪中遇袭
乌云蔽日,玉鳞满天.凛冽的北风带着肃杀的味道,如刀锋一般从朱由检耳畔呼啸而过,将他瞬间从温柔乡拉回了现实.
朱由检猛吃一惊之时,林佑坤纵马赶到马车前面,纵身一跃,已经坐在目瞪口呆的车夫身旁,一把抢过缰绳用力猛勒.正在并驾齐驱向前疾驰的四匹良马齐声昂首发出长嘶,在空旷的原野中传出老远.
车速猛减,朱由检猝不及防,踉踉跄跄地向前冲去,到底收脚不住,与前来搀扶的竹剑和菊剑一齐摔倒.幸亏车厢之内铺了厚厚的一层毛毯,否则他非得鼻青脸肿不可.
此时马车已停,郑拓海和李自诚等人也闻声赶来,打开车厢后门,见朱由检与五个美女滚做一团狼狈不堪,倒也忍俊不禁道:”尤公子可是要方便?”
林佑坤却从前面下了车,匆匆地道:”车队后面有五个人,一直骑马远远地坠着我们,恐怕不怀好意!”
众人忙往后眺望,只见漫天风雪,却哪里有半个人影?林佑坤却道:”这里是看不见的,他们在咱们身后二里之外.”
朱由检奇道:”那你又是如何得知?”
林佑坤恭谨地答道:”回公子,小人让伙计们在车队前后左右远远地撒开,防备歹人趁雪大偷袭.刚才是负责后卫的伙计传来的消息.”
郑拓海与李自诚闻言均吃了一惊.他们经商多年,行走于江湖之上自然也十分谨慎.但像林佑坤这样警觉的,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也不由得对这位尤公子的神秘身份更加感到好奇.
李自诚笑道:”林管家,这是官道,往来车马极多,也许碰巧和咱们是一路的,也未可知.”
”不对,这五人五骑,从咱们出东便门时就一直跟着,咱们慢他们也慢,咱们快他们也快,显然是不怀好意.”
”不就是五个人么?”郑拓海底气十足地道,”鄙人带着五六十个伙计,若是让五个人吓破了胆,那以后也不用混了.”
正在此时,前方又有一匹快马疾驰而来,眼看冲到车队跟前才猛然停住.来者却是林佑坤的一名手下,他滚鞍【创建和谐家园】,先是单膝点地给朱由检施了个礼,紧接着起身对林佑坤耳语了几句.
林佑坤听罢眉头紧锁,对众人道:”我这个伙计刚从前面探路回来.前方不到一里,有一群流民正往这里赶来.依小人之见,为以防万一,最好马上停止前进,让车队围成一圈,将公子和两位老板,以及所有女眷护住…”
”林管家有些小题大做了吧!”郑拓海见朱由检手下的一个管家居然对自己发号施令,不由得心生厌恶,”一帮饥民怕他作甚?尤公子且请放宽心,与女眷回车中安坐.林管家若是不放心,也请赶紧把你手下的伙计们都叫回来,在尤公子的马车周围保护,岂不更好!就这样吧,车马继续前行!”
林佑坤见郑拓海听不进劝,不由得冷笑一声,不再理他.等郑拓海走远后,他却低声对朱由检道:”如卑职所料不差,这两拨人必是匪类,意欲对我们前后夹击.一会儿若真动起手来,殿下万勿露面,有卑职在,定可保殿下万无一失.”
朱由检见林佑坤面色凝重,知道他绝不会开这种玩笑,也顿时紧张了起来,赶忙听话地钻进车内,只是仍忍不住偷偷地透过车窗,不住向远处张望.
此时,林佑坤果然将所有手下全部召回身边,连他一共十三人,全在朱由检的车旁护持.郑拓海正想出言讥讽两句,忽然见前方的官道上,黑压压地冒出一群人来.仔细看时,见这群人约有六七十人之众,个个衣衫褴褛,顶着风雪逐渐靠近车队.
郑拓海倒也不敢掉以轻心,忙喊停车队,让所有伙计抄起家伙聚拢在一起.他行商多年,手下的伙计也是走南闯北,经验丰富,并且人人都有两下子,此时个个手持刀剑,严阵以待.
不多时,流民队伍已来到近前.为首的几个人走上前来往官道中央一跪,挡住车队的去路,高声喊道:”南来北往的大爷们,可怜可怜俺们这些逃荒之人吧!俺们都是山东高密王家庄的安善良民,只因家乡连年大旱颗粒无收,万不得已才进京逃荒.如今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雪又这么大,俺们都快饿死冻死了!万望各位大爷行行好,赏给俺们这朽命的人们一性剩的干粮吧!”
郑拓海对手下使了个眼色,一名伙计会意,立即举着马鞭走上前去,对跪着的几个人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泥腿子,是不是瞎了狗眼,活得不耐烦了?连我们郑大官人的车队都敢阻拦?赶紧把道路闪开,有多远滚多远!惹恼了郑大官人,看不把你们这徐帐东西扭送官府,当作江洋大盗,一个个都砍了脑袋!”
那几人却并不吃这一套,仍跪在原地苦苦哀求.那伙计勃然大怒,抡起手中的马鞭就抽在其中一人的肩上,顿时抽出了一道血檩子.
这下捅了马蜂窝,后面那几十名饥民都不干了,吵吵嚷嚷地向前拥来,还乱哄哄地喊着:”不给吃的就算了,为什么【创建和谐家园】?””【创建和谐家园】就不行!””打这个狗腿子!”
郑拓海的另外几个伙计见对方人多势众,怕同伴吃亏,也冲上前去,抡起.[,!]马鞭,没头没脸地对着前方的人群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