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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过管宁,这货才知道:原来皇帝给宗室和勋臣的赏赐,依例要从户部银库和内帑中各出一半.这内帑中的黄金千两,白银五万两是足额发放了,户部却连一钱银子都没给.
而且,人家还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没钱!
管宁为了气气朱由检,还惟妙惟肖地学起了户部的办事官员的原话:”请公公回禀宁王殿下,户部一年岁入只有三百余万两白银,仅辽东边事一项开支,就需要二百余万两.剩下区区几十万两银子,还得发放官员俸禄,支付各地卫所军饷,赈济灾民,修葺河工,应付外邦朝贡等等,根本就是捉襟见肘.不瞒公公,户部现在尚欠着前年的地方官员俸禄没发呢!辽东军饷又绝不能动,我们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还请宁王殿下宽限些时日,待户部手头宽松,还清旧欠之后,再将赏银送去文华殿吧.”
朱由检一听就知道没戏了.从来欠账都只能越欠越多,明朝又到了这般光景,还指着户部能扭亏为盈?拉倒吧,只当没这回子事,也就算了!
不过数了几天钱之后,朱由检也觉得无聊了.因为他其实并不喜欢钱,而只是喜欢花钱.就算是金山银山放在这里,不能花,那自己不就相当于一个银行金库的库管员么?
更为郁闷的是,明明身边美女如云,却只能看,不能摸!蕊儿对朱由检看得甚紧,生怕他一时把持不住而导致毒发身亡,都不让任何宫女伺候朱由检,更不要说梅兰竹菊四姐妹了.就连尚未成年的伊伊,蕊儿也让她躲得远远的,谨防朱由检【创建和谐家园】大发.
在前世,一个男人一辈子最大的追求也不过两样:金钱和女人.现在朱由检同志这两样貌似都有了,但却又都如同镜花水月,画饼充饥.这一天天地耗着,有个啥劲?
这一日管宁见朱由检又伏在案上长吁短叹,赶紧上前讨好地道:”王爷,可是觉得烦闷了?”
朱由检此时倒觉得管宁是自己的知音了,忙点点头道:”没错!”
管宁笑道:”要不,奴才去给王爷弄几只金丝雀来?那东西叫得倒是好听得很!”
朱由检本来满心期待,一听此言却又泄了气.这玩意有啥意思?提笼架鸟,那是八旗子弟闲着没事干的一大爱好,但是哥可不好.[,!]这一口.再者说了,睹物思人,自己和那金丝雀不也同病相怜,都是身处樊笼,不能得脱么?
见朱由检没兴趣,管宁又试探着问道:”要不,奴才陪着王爷掷【创建和谐家园】赌钱?”
朱由检眼前一亮.对啊,哥可是麻将高手,过去总没时间痛痛快快玩一场,现在可好,只剩下时间了.别管那么多,大战三百回合再说!
可仔细一问,朱由检却傻了眼.原来在明末,中国的头号国粹麻将牌还没有发明出来,这时候的打【创建和谐家园】,可就是单纯的打点比大小,实在没什么技术含量.
而风行宫中的马吊牌,也就是前世的牌九,自己又不怎么擅长.
管宁连说了好几种游戏,朱由检都是大眼瞪小眼,连听说都没听说过.
管宁也被整得有点发急,心想这王爷也太笨了,怎么啥也不会呢!最后他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问道:”王爷可会下围棋?”
”会啊!”朱由检终于打起了精神.
遥想前世,尤俭同学可是常在弈城围棋网上混日子.他下棋是野路子,从来也没认真地学过,但时间长了,也混了个业余三段.虽然他在网下可能连个学围棋的小孩也下不过,但是杀杀那些和自己一样的纯爱好者,他还是很有心得的.
而且他最大的乐趣,就是砍韩国人和日本人.要知道弈城是个世界性的围棋平台,大陆,台湾,韩国,日本,甚至欧美的围棋爱好者,都可以直接在网上对弈.
尤俭从小学迷上围棋,一直到上大学,在弈城上至少也下了几千盘.虽然一直也没什么长进,但是每次赢个韩国人或者日本人,他总能得意一阵子,仿佛自己也是参加三国围棋擂台赛的中国选手,也能为国增光一样.
见管宁这个死太监居然也会下围棋,朱由检不由得产生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之感.既然没别的娱乐方式,那就下几盘吧!
管宁见朱由检要下围棋,忙命小太监将棋盘棋子取来.朱由检仔细看时,见那白子温润如玉,柔而不透,微微带着点翠绿之色;黑子却是漆黑润泽,周边有一圈宝蓝色的光彩.再看那棋盘,竟也是以黄花梨木制成,纹理清晰,还透着一丝原木的清香.
管宁见朱由检看得仔细,忙赔笑道:”王爷,这是棋中极品,云子.”
朱由检倒吸一口冷气.想那云子,自己在前世只从电视上见过,一副棋子,动辄几万大洋.再想想自己家中原来那副破塑料棋子,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刚要在棋盘前就座,朱由检心中一动,暗想不知这管宁棋艺如何.万一自己这两下子跟人家相差甚远,丢人倒是小事,赌输了银子可就不甚理想了.
他扭头一看,见林佑坤也兴致勃勃地凑了上来,灵机一动,问道:”林千户,你会下围棋否?”
林佑坤不好意思地笑道:”启禀殿下,微臣倒也会下几手.但棋艺拙劣,在殿下面前却是不敢献丑.”
朱由检忙道:”别客气别客气,来来来,林千户和管公公先杀一局,本王在一旁观战,嘿嘿嘿嘿.”
其实他心里早有盘算:如果这两个人水平都不怎么样,那就好说了.万一有一个是高手,那自己就捡那个软柿子捏.反正在前世也早就养成这习惯了,见了高手赶紧闪,见了面瓜赶紧上.
别人下棋都是找高手,朱由检同志却反其道而行之,这也是他长不了棋的最主要原因.
管宁见有机会在棋盘上报复林佑坤,心中暗自得意,奸笑道:”林千户,咱们玩多大的呢?一千两银子一局,可好?”
第三十七章 一局两万两
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既然无事可做,朱由检也就认真地看起管宁和林佑坤之间的对弈来.
只见二人先猜了先.林佑坤猜得执黑,先在棋盘四角的星位交错布下黑白子各二枚.管宁执白,却首先行棋,在右上角小飞挂角.
朱由检一愣,这才想起来中国古代的围棋与现代规则有很大不同,其中最大的一个区别就是如同这局棋一般,采用座子制.由于座子的限制,布局阶段受到了很大限制,过于强调中盘战斗.由此也造成古代棋手力量很大,全局思路却较为单一和蒋的特点.
直到近代,围棋在中国日渐式微,却在日本得到了长足的发展.日本围棋没有座子,各种新奇古怪的布局和定式层出不穷,当然最重要的贡献还是小目布局.
朱由检在前世,也最擅长星小目开局.如今,两人既采用座子,那就等同于前世的对角星布局了.
过了半晌,林佑坤才应以一手小飞守角.而管宁沉思片刻,下一手飞入二四路分角.足足下了十分多钟,二人才各走了七八手棋.
朱由检渐渐看得不耐烦起来,因为二人走的其实都是古定式.这个定式在古人看来是两分的局面,可对于现代围棋而言,由于黑棋需要贴目,往往会走得更积极,更具有攻击性,不肯这样四平八稳地行棋.
但是这个定式太过经典,任何一个围棋初学者都会学到,朱由检早已对此后的各种变化烂熟于胸.他又是下惯了二十秒一步的网上快棋的,此刻见此二人速度如此之慢,不由得焦躁起来,忍不住催促道:”快点,下快点!下棋又不是相面!”
本来古人对弈讲究”观棋不语”,棋德棋品更重于棋艺.但朱由检哪管这些,他是下惯了网棋的.不是有那么句话么:在网络上,没人知道你是条狗.别说观棋不语了,利用程序漏洞耍赖的人也比比皆是.朱由检混弈城数年,棋没长多少,各种赖招倒是学得挺全.至于下着下着与对手对骂起来,那就更是家常便饭了.
林佑坤却受不了朱由检的催促,心情浮躁起来,深深地打入白棋的阵地.管宁见林佑坤行棋过分,也毫不客气地迎头一镇,中盘战斗就此打响.
之后两个人的行棋速度就更慢了,往往几分钟才走上一手.朱由检看了几十手,便看出林佑坤的围棋水平比初学者也强不了多少,只知道一味厮杀,却忘了自己的大龙存在种种缺陷.
反观管宁,棋力就比林佑坤高多了.由于林佑坤的黑棋破绽百出,让管宁在对杀中巧妙地走出几个手筋,将一块必死之棋,硬生生走成了打劫活.
而打劫则是围棋的高级技巧.俗话说臭棋怕打劫,皆因水平较低的对弈者,找劫材的水平往往更低,要么劫材不够贸然开劫,最后一败涂地;要么尽找损劫,劫还不知胜败,其他地方已经亏损得一塌糊涂,得不偿失.
林佑坤即是如此,由于太过想吃住白棋,白棋在其他地方找劫,他没有应,而是直接粘上消劫.结果这块白棋固然是死了,但是另外的地方却是天翻地覆,最终导致黑棋全面崩溃.
行至一百余手,林佑坤见局势不可挽回,只得懊恼地投子认负.管宁脸上乐开了花,连声道:”林千户,承让,承让!那一千两银子…”
林佑坤有些挂不住,脸上闪过一丝愠色,沉声道:”管公公放心,林某绝不是赖帐之人,银子今日之内肯定送来.但刚才这一局,林某输得有些不甘,不知管公公可否再赐教一局?”
管宁心中大喜.他正不知道如何报复林佑坤,今天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狠狠地赢了林佑坤千两白银,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俗话说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刚才一局未终,管宁已知林佑坤的围棋水平比自己差了不少,再下多少盘也是给自己送礼,何乐而不为呢!
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答应,朱由检却一脸坏笑地道:”停停停,本王让你们把棋瘾也勾起来了!林千户,你既然输了,就给本王下去.看本王的!”说着就把林佑坤强拽了起来,自己一【创建和谐家园】坐在管宁对面.
既然朱由检发了话,他才是正主,二人也只得遵命.林佑坤立在朱由检身后观棋,心中不住地懊恼.这千两白银对他而言,可是一个不小的数目.他素来瞧不起太监,刚才被管宁一激,才不假思索地答应了.哪知自己虽然武艺高强,但下棋却比人家差得远.白扔了这一千两银子,让他心疼得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
朱由检却是另外一番想法.从刚才的棋局中他已看出,管宁虽然比林佑坤高,但是和自己相比,还有不小的差距.别的不说,这大局观就没法比.像刚才管宁硬是做成打劫杀的那块棋,如果换了自己处理,早就弃掉了,根本没必要在那里浪费手数.虽然管宁借打劫获得胜势,那也只是对手太弱的缘故.
从感情上,朱由检还是更向着林佑坤一些,毕竟他还是个正常人,怎么着也比比割了卵蛋的管宁看着更顺眼.眼见林佑坤输急了眼,朱由检赶忙制止了他,亲自上阵,同时心中也有了计较,他要给管宁挖个大大的深坑.
管宁却看不出朱由检的心思,.[,!]兴高采烈地继续下棋.
前两盘,朱由检故意隐瞒自己的实力,让管宁赢了.而且每输一局,他都装出一副极不服气的表情,非要拉着管宁再下一盘.
不但如此,每局的赌金也翻着番地加码,两局下来,朱由检已经输给管宁六千两银子,把管宁美得鼻涕泡都快出来了.
第二局终了,朱由检装作恼羞成怒道:”不行,再来一局!这一局本王就不信还输给你了!赌金两万两,敢不敢赌!”
此时,蕊儿早已被惊动,也凑过来观棋.她也颇通棋艺,见朱由检前两局下得不知所云,漏洞百出,忍不住轻声叹气.
因为前几日【创建和谐家园】图的事情,蕊儿好几天没给朱由检好脸色看.但说到底,她还是朱由检的妻子,心中到底是向着夫君的.眼见朱由检输红了眼,竟一次将赌金加大到两万两,蕊儿刚想规劝两句,朱由检怕露馅,粗暴地打断她道:”没你的事,给我回后殿去!”
蕊儿一片痴情却遭斥骂,顿时眼含热泪,一言不发地走开了.
朱由检脸上面沉似水,心中却感到歉然:老婆,为了坑死管宁,你就暂时受点委屈吧!回头哥给你跪搓板都行!
管宁却没看出朱由检的诡计,一口答应下来,兴冲冲地开始了第三局的对弈.
孰料布局伊始,管宁就觉出不对劲,因为朱由检在角上走出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新形状.
其实这就是朱由检精心准备的飞刀.在围棋术语上,这几步棋叫”骗着”,其实都是过分之棋.如果应对得当,使用骗着者反受其害.但如果应对不当,就上当受骗了,往往在布局阶段就会背上沉重的包袱.
此局即是如此,角上的折冲结果,管宁本想取实地,却被得取了外势.而全局的子力配置,又显然对管宁围大空不利.
管宁心中略有些紧张,但他有前两局的胜利垫底,倒也没觉得有异常,只是打起精神来,全力应付朱由检的挑战.
但之后的进程,就更出乎管宁的意料.每当他攻击朱由检的弱棋,以为朱由检只能往中腹逃跑,自己则正好大举进攻,顺势围地的时候,朱由检却常常根本不应,而走在棋盘的其他地方.
偏偏这些地方,又总是击中管宁的要害之处,不得不应.几个回合下来,管宁已有疲于奔命之感.为了摆脱被动,他横下心来,要强杀朱由检上方的七个子,心想只要吃掉这一块棋,其他地方再被搜刮,也能确保小胜.
不料真要吃棋,管宁却发现朱由检的这团黑子极有活力.只见他似是不经意地左一碰右一挤,上一断下一立,竟轻轻松松做出一只眼来.再有一眼,这块棋就要活了,而管宁的白棋全盘实地远远落后,如果不杀掉这块黑棋,那就断无胜理.
如果输了,那可是两万两!想到此处,管宁终于慌了神,豆大的汗珠不住地从脑门上滑落.可是朱由检却趁火打劫,不住地催促道:”走啊,快走啊!”
下过围棋的人都知道,下棋最忌心有杂念,心浮气躁.管宁此时方寸已乱,一心只想杀掉黑棋,却不料自己的包围圈早露出了破绽,被朱由检使了个”倒扑”,反将白棋吃掉一大块.
俗语说,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管宁见败局已定,这才明白是着了朱由检的道,原来他棋力远胜自己,刚才输的两局,完全是为了引自己上套!
朱由检看着呆若木鸡的管宁,笑眯眯地道:”管公公,承让,承让!咱们还是现结帐吧,那两万两银子…”
第三十八章 奉旨出宫
”啪!”随着魏忠贤的一记单掌开碑,管宁的脸上立即出现了五个清晰的指印.
”干爹饶命啊!干爹饶…”管宁赶紧跪在地上,在告饶的同时躲避魏忠贤的巴掌,胸口却又结结实实挨了一记佛山无影脚.
”你个蠢货,越来越会玩了啊!一下子输掉一万两银子,还好意思跟咱家来借?你当咱家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么?滚蛋,一个子儿也没有!”
魏忠贤怒骂几句,又要责打管宁,好不容易才被一旁的许显纯等人劝住.
这些日魏忠贤心急如焚,皆因东林党公然向自己宣战,包括他本人在内,参劾阉党成员的奏章不计其数.
在这以前,魏忠贤也没少挨弹劾,但却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只需专捡天启忙着木匠活的时候,将奏章避重就轻地念给他听.天启正忙活着哪有心思听这些,往往只道:”不必念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魏忠贤要的就是这一句话.有了皇帝的授权,他大可以将奏折留中不发,甚至可以代皇帝下旨申斥上疏之人.实在看不顺眼的,干脆将其罢官,甚至直接下狱.只要是进了监狱,这人活着出来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
此招屡试不爽,魏忠贤还以为没人敢再反对自己了.不曾想,他的倒行逆施却终于激起了东林党人的强烈愤怒.以杨涟的奏章为开端,东林党人纷纷上疏参劾,甚至数十人联名参奏,大有鱼死网破之决心.
偏偏这次,天启虽然仍然不看奏章,却也不明确表态了.没了皇帝的鼎力支持,魏忠贤也不禁着了慌.这几日,他天天在东厂与崔呈秀等心腹密议,如何反击东林党.
正焦头烂额之时,管宁这奴才竟然又来捣乱.他居然一盘棋就输给朱由检两万两银子,还涎着脸跑来向魏忠贤借钱,怎能不让魏忠贤勃然大怒?
看见管宁那副可怜相,崔呈秀等人无不幸灾乐祸.李朝钦还故作惊讶地问道:”管公公,听说你在尚膳监之时,积蓄颇多,打马吊耍钱的时候也没少一掷千金.怎么今日这区区一万多两银子,还要找厂公来借呢?”
管宁是有苦难言,他虽然平时没少贪墨银子,但往往是左手进右手出,大部分孝敬魏忠贤了.剩下一旋蓄,倒也有三,四万两,却放到宫外,吃着每月二分的利息,一时间收不回来.
他本想让朱由检宽限几天,朱由检却把眼一瞪道:”管公公,你这赌品可不怎么样啊!合着赢钱的时候你不吭声,输钱了就想砸罐?不行,今天你必须把欠本王的一万四千两银子如数交上来,否则,嘿嘿嘿嘿,你就还回司礼监报到吧!”
管宁都快急哭了,七拼八凑也只凑了四千两,那一万两的大头却是无论如何凑不上了,只得向干爹魏忠贤求助.
哪知魏忠贤却似个貔貅,向来只进不出.又正赶上心情不好,管宁撞到了枪口上,哪还能讨好果子吃.
还是许显纯为管宁解围道:”父亲大人,倒也不能全怪管公公.孩儿也想不到,这宁王虽然年纪不大,却能使出这等欲擒故纵之计,正好提醒父亲大人,绝不能对他掉以轻心.”
魏忠贤微微颔首道:”显纯说的是.咱家早就看出来了,这小子不是个省油灯!”
许显纯见魏忠贤情绪平复了些,趁机进言道:”因此,父亲大人将管公公安插在他身边,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还是一招妙棋,切不可因小失大啊!而且这宁王虽然奸诈,却是贪财好色,管公公再监视一段时间,必能抓住他的把柄.管公公既急用这一万两银子,孩儿手中倒还有些闲钱,就先借给管公公吧.”
魏忠贤见不用自己出钱,心情顿时缓和不少,故意板着脸道:”其实咱家也不是舍不得银子,只是今日刚刚备好五十万两,马上要送回肃宁修城墙.城防大事,岂可让这奴才耽误了?”
许显纯见魏忠贤不再追究,忙对管宁使个眼色.管宁赶紧对着魏忠贤猛磕了几个响头,然后屁滚尿流地跑出东厂.他在感激许显纯再次救了自己一命的同时,也咬牙切齿地暗想:该死的宁王,找个机会,非整死你不可!
与此同时,朱由检却在乾清宫,再次接受天启的召见.
天启今日看起来气色不太好,脸色比平日显得更加苍白.但他仍强打精神笑道:”五弟,前日朕不是说,打算委派你办一件好玩的差事么?你来看,”说着一指殿内堆得乱七八糟的家具,”朕这些日按照你的设计,赶出来不少新式家具.加上之前几个月打造的,乾清宫都快放不下了.却不知宫外之人,对这些家具是否喜爱.今日你就替朕走一趟,微服出宫,将这些家具统统卖了!朕也想知道,这些家具能卖多少银子呢!”
朱由检只得躬身领旨,心中却在想,这天启还挺有经济头脑的,可惜用的不是地方.要是在国事上也如这般精打细算,大明江山又何至于此!
不料天启紧跟着又是一句:”卖了多少银子,你告诉朕一声就行.那些银子,朕就赏给你了!”
朱由检这才知道,天启并非真的有经济头脑,只是想肯定一下自我价值,看看自己的手艺值多少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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