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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祯十七年秋》-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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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器械到齐,王彦随之开始对忠义营进行整编,骑兵不做变动,依然由李泰祯管着,步军的变化则十分巨大,他从老卒冲抽出四百人,充做新卒军官,剩下六百老卒充做他的亲卫。

        三千新卒与四百老卒编成三个千人队,加上一个四百人的炮队。

        三个千人队,俱是三成长枪,七成鸟统,分别交给王威、刘顺、钱一枫统领,四百人的炮队,王彦则亲自领之。

        忠义营的编制扩大,让王彦顿感人才不足,朝廷正为清兵南下忙的焦头难额,也没有进行委派,许多重要的职位便只能暂时空缺。

        忠义营整编完成,王彦便开始了新一轮的训练。

        从黄得功处,得到的火药十分充足,让王彦没有后顾之忧,他便毫不吝啬的大练鸟统手和炮队,以至于池州城外,统声不绝,硝烟弥漫。

        这个时候,队列训练的好处,便显现出来。

        营中士卒习惯了之前的令行禁止,整齐划一,统手的三段击,便练得事半功倍。

        王彦觉得,只差一次真正的实战,新的忠义营便能快速形成战力,成为一支精锐之师。

        就这样,时间又过去几日,到了四月二十一日。

        王彦正在操练人马,黄得功使者却突然前来招唤,王彦以为池州明军终于要反攻安庆,跨江攻打左梦庚,不想却扬州传来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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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军与左军激战于西线,清军又顺势南侵,江北督师史可法顿时惊慌失措,胸无应对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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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里之距,一日三调,史可法已然方寸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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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十七日,多铎大军进至扬州二十里外下营,次日兵临城下,史可法只得传檄各处,请求速发援兵至扬。

      第43章 赴战场,再别佳人

        多铎四月十三日至泗州,十七日兵至扬州城外,短短四日之间,清兵便将朝廷重金经营的江北防务洞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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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阁部督师大半载,却是如此的不堪,清兵一至,江北明军不是仓皇逃窜,就是纷纷倒戈相向,让王彦惊得无话可说。

        扬州乃江北重镇,是南京屏障,而且江北最高长官史可法困于城中,黄得功不得不救,然而安庆左军未灭,却又不能抽调全部兵马去救援扬州。

        池州城的州衙里,黄得功与众人一商量,最后决定让刘良佐部四万人,王彦部五千人,东归驰援扬州,而他则带着大军继续监视防备安庆的左军。

        王彦回到营地连忙召集众将议事,忠义营要赶赴扬州,同清兵作战,营中老弱自然不能跟随,便需要想法安置。

        众人一阵商量,最后决定分予钱一枫一半粮草,再加白银一万五千两,带上一百老卒,将他们送往王彦分守的肇庆府安置,而王彦则带着剩下的粮草,加上一万两白银,同大军直奔扬州。

        相比于同左军作战,与北面来的清军作战无疑要更加危险,刘良佐一部在池州城内磨磨蹭蹭,不愿东归。

        王彦担心他梦中的画面成为现实,心中焦急,便在当日领兵离开了池州。

        刘良佐则在黄得功与朝廷的再三督促下,带着船只顺江东下,不过却一日三十里,行动缓慢。

        忠义营沿着长江而行,王彦领着骑兵在前,王威带着步军压着辎重与炮队在后,一路急行。

        四月二十一日,王彦率领骑兵先行赶到南京城外,又惊闻高元照部提督李本深,率领总兵杨承祖等人向多铎投降。

        徐州镇一矢未发,便全部投清,清兵平添四万人马,令王彦心中一阵绝望,顿感局势之危机,以到生死存亡之时刻。

        昔日繁华的南京城,也因为前线接连传来的不利消息,变得萧条,如风雨中飘摇。

        王彦让骑兵在成外休息,他则立马进了南京,寻许嫣嫣相见。

        媚香楼中,许嫣嫣看着王彦,抚摸着心上人脸上,长长的疤痕,顿时便泪如雨下。

        两人有千种思恋,却有万般无奈。

        王彦来不及与许嫣嫣诉说思恋与离别之苦,便匆匆放下三千两白银让其赎身,然后挥泪而别。

        许嫣嫣眼泪婆娑的将他送到院门处,王彦心中一疼,奈何国危若累卵,男儿应是重危行,他只能将儿女情长暂时放在一边。

        此去扬州,生死不知,这一别或许就是阴阳相隔,王彦可能再也无法完成当初的诺言,他回身看着许嫣嫣,满是柔情的抚去她脸颊上的泪珠,满脸心疼。

        这一刻,王彦真的希望他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人,不在乎什么家国危亡,不在乎什么衣冠存续,而只与心爱之人,平平淡淡的渡过一生。

        奈何他偏偏身为士人,自小便读忠孝节义,奈何他偏偏深明大义,知自古夷夏大防,明白汉贼不两立,奈何他偏偏于梦中看见华夏存亡,肩负着民族存续的惊天大任。

        国与家之间,该如何抉择,王彦内心的痛苦,只能化作一声哽咽,“奈何身以许国,再难许卿。”

        “王大哥去做大事,嫣嫣不拦你!”许嫣嫣带着泪,强自欢笑道:“嫣嫣会安心等王大哥回来。”

        聪明如许嫣嫣,如何不知王彦心中苦闷,自小知书达理的她,只能隐藏心中的不舍和担心,去让王彦安心。

        看着许嫣嫣强颜欢笑,王彦心中一疼,“若吾不归,可寻一良人嫁之。”

        闻言,许嫣嫣努力的让眼泪不再流下,抬起俏脸,看着王彦,似乎要将他的容貌,深深的印在心中,害怕再也不能看见,这张她朝思暮想的俊脸。

        短短的一年时间,许嫣嫣与王彦再次经历生离死别,她美目中眼泪打转,“奈何心以许君,再难容他!”

        王彦动情的拥她入怀,吸着她身上的芬芳,想将她融进身体里,但最后还是在她的目光中,跨上战马,跟着护卫离开了南京。

        山河破碎,乱世儿女,有情却要别离,其中有多少无奈,又有多少大义凛然。

        这一幕落入阁楼上李香君的眼中,看着同病相怜的许嫣嫣,她心中满是惆怅,不由得有感而发,嘴中轻声念道:“欲相守,难相望,人各天涯愁断肠;爱易逝,恨亦长,灯火阑珊人彷徨;行千山,涉万水,相思路上泪两行~~~”

        王彦出了城,同骑兵汇合,便再次向东进发,隔日便赶到镇江城外。

        这时忠义营的步军还在赶往镇江途中,王彦便让骑兵入城等候步军到来。

        四月二十四夜,江北扬州城外炮声大作,身处江边的王彦都能听到隐隐约约的炮响,知道这是清军开始炮击扬州,心中不禁开始担忧起来。

        四月二十五日清晨,忠义营的步军依然没有赶至镇江,王彦便决定不再等候,先行渡江,支援扬州。

        这时天空中却突然飘起一阵冰凉的雨水,王彦等人披上斗笠蓑衣,登上江防水师郑鸿逵的船队,渡过朦胧的长江。

        王彦一千骑兵,在扬州城外十里处上岸,却几乎未见清军哨骑,想来是天气为他们提供了最好的掩护。

        王彦令骑兵用布包裹马蹄,便直奔扬州城下而去。

        冰凉的雨水,使得道路变的泥泞,却无法阻止王彦援救扬州的决心。

        多少个夜晚以来,那梦中尸山血海的画面,让他每每从中惊醒,无法安然入眠。

        扬州,梦里不多的提示之一,像一块巨石压在他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他绝不能让梦中的画面成为现实,绝不能!

        “将军!您看!”王彦纵马狂奔,身边的一名亲卫突然惊恐的指着远处说道。

        王彦的思绪被亲卫拉了回来,抬头向亲卫所指的方向看去,顿时脸色一白,一口鲜血喷出,直接从马上跌落下来。

        那个方向正是扬州,一股股浓烟从城中升起,雨水都无法浇灭城中升腾的火焰。

      第44章 兵入扬,清军屠城

        滴滴答答的雨水,拍打着屋顶,又从屋檐断断续续的流下,在泥泞的街道上汇成一道小水流,而后再与尸体上流出的鲜血交融,仿佛一条流动红绸。

        凌乱的街道上,倒着一具具尸体,有官军,更多的确是百姓。

        两旁的院落中,到处都是残垣断壁,一间间房子在细雨中升腾着浓密的黑烟,将本就阴暗的天空,染成漆黑,仿佛阿鼻焦热地狱。

        三名清兵,提着战刀,在街上追逐着四处奔逃的百姓,另一处,又有几名清兵背着大小包袱,从一院落出来,而后又大笑着奔往下一家。

        城中四处都是惊恐的哀嚎,不甘的怒吼,以及女人凄厉的惨叫,而与这些声音对应的则是,肆无忌惮的淫笑,踢打和大声的怒骂。

        这些声音汇集在一起,交织成华夏民族最悲惨的一幕,这是文明被野蛮践踏,是有序被混乱击败,是历经蒙元之祸后,华夏大地上演的又一次劫难。

        城中罪恶还在细雨中继续,令人耳不忍闻,目不忍睹。

        街边一间不大的院子里,院门大开着,院中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表面上看去,似乎已经被清兵祸害过,但若走进院中,还是会发现有所不同。

        这时在院内的一间房屋里,一边躺着三具还在流淌着鲜血的清兵尸体,小小的房间里则挤满了五十多名大汉,他们都穿着棉甲,不过却已是破碎不堪,上面还残留着已经乌黑了的血迹。

        听着外面传来的惨叫声,这些人不由得抓紧了手中的战刀,愤恨得仿佛要将牙齿咬碎。

        他们手中的战刀已经失去明亮的光泽,上面沾满了血迹,有的已经砍卷了,有的则已经断掉一半,显然是经过了一场恶战。

        房间不大,挤满了五十多名大汉,但是不管怎么拥挤,众人都没有靠近里侧床上端坐的一名中年男子。

        这男子是史督师部下,兵部职方郎中何刚,城中仅剩不多朝廷官员之一。

        这时的何刚身上罩着一件不搭的盔甲,双目已经没了神采,清军二十四日夜炮击扬州西城,二十五日便攻入扬州,开始屠杀百姓,令他无法接受。

        这样的结果不仅他没有想到,王彦也没有预料到,败的那么快,扬州似乎完全如同纸糊的一般。

        另一段历史中,江阴一小城,阎应元一典史,面对二十四万清军铁骑,两百余门重炮,困守孤城八十三天,使清军连折三王十八将,死七万五千人。

        去岁高杰垂涎扬州富庶,欲进驻扬州,扬州士绅不允,高杰大怒,发数万大军攻打扬州,而扬州士绅只靠本地乡勇,便守住了扬州,迫使高杰和解。

        是高杰兵战力不强吗?显然不是!

        高杰还是闯军时,便极为能战,在另一段历史中,仅是高杰手下一部的李成栋,便帮助清庭打下福建和广东两省,最后李成栋反清,也被视为清庭大敌。

        扬州能抗住高杰大军,近一个月的攻击而不败,可见扬州城防之坚固,乡勇之善战。

        扬州乃是江北雄城,城中有民近百万,官军近万,器械粮草充足,怎么到了官军手中,却变得如此不堪一击,如此好的底子,局势何至余此!

        何刚显然无法接受这场失败,他不禁回想起,自十七日清军兵至扬州以来,发生的事,已经扬州的应对之策。

        四月十九日,徐州镇降清后,东归支援扬州的刘良佐在磨磨蹭蹭的途中,也投降了清庭。

        四月二十一日,大明总兵张天禄、张天福带领部下兵马投清,随引大军至扬州。

        同日甘肃总兵李棲凤,监军高岐凤带领四千兵马入扬州,但二人确不是为了救援扬州,而是想要劫持史可法,以扬州投降清庭。

        史可法毅然道:“此吾死所也,公等何为,如欲富贵,请各自便。”

        二人见史可法坚决,知无机可乘,便于二十二日,率领所部并勾结城内将领胡尚友、韩尚良一道出门降清。

        若要守扬州,史可法理当诛杀李棲凤、高岐凤二人,收齐兵马,以壮守军,但他却只当扬州是殉道之地,全无防守策略,反而放任二人裹挟城内将领出城投降,听之任之,不加禁止。

        当初清兵初至城下时,总兵刘肇基建议趁着清军大众未到,立足未稳,出城一战,以壮守军士气。

        史可法却是不听,只说:“锐气不可轻试,且养全峰以待敌毙。”但此时江北明军未曾一战,便接连投清,清军士气正盛,反而是城中守军孤军困守,士气低迷,不趁着清军兵少,大军未至,战上一场,提升士气,怎么养气?怎么待敌毙?

        在城中防守方面,诸将建言,西门地形底下,城外高土山居高临下,可以俯视城下,欲伐山上之木,建营守卫,但史可法却因为此山乃是兴化李宦祖塋,不忍伐之,拒绝诸将建言,并表示诸将不必担心,他亲自守卫西城。

        结果二十四日清兵一进攻,便被清兵依托地形,轰塌西城一角,史可法亲守的西城,也在次日便被攻破。

        面对清军围城,史可法根本没有抵抗之心,清军还没攻城,他便已经在二十一日写下遗书,“至今尚未攻打,然人心已去,收拾不来。”

        多铎攻城之前,身为督师的史可法已经自觉愦愦,其见识和能力只能让人一叹,比之江阴一典史也相去甚远。

        二十五日,扬州一天告破,总兵刘肇基力战而死,扬州知州任民育身穿大明官袍,端坐府衙之上,清兵杀至,劝其投降,任民育不从,被杀,其女自缢而亡。

        二月间,王彦曾劝史可法收高杰之子高元照为义子,以收徐州一镇军心,史可法死活不同意,反让其拜一太监为义父,致使徐州镇诸将寒心,李成栋等人深感被褥。

        扬州城破之际,史可法却收官军出身的义子史德威,欲让其在城破时助他自裁,但最后还是被清军抓获,他不降清庭,被清庭所杀。

        史可法忠则忠矣,然其能力,却只能让人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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