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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河英雄志》-第8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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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德潜面有愧色的说道:“小弟身负家族之累,无奈背义弃约,还望君兄不要怪罪。”

        君啸云叹道:“德潜言过了,你我均未料到徐汝愚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解决清江府的事端,我们在途中听到这个消息,就晓得此时逆势而为,实是一种不理智的行为。”稍稍一顿,见沈德潜脸上神情稍缓,继续说道:“前夜我们在江水上遭到萧别离亲自阻截,险象还生。”

        沈德潜早就得知这个消息,此时听君啸云亲口说出,还是微微惊叹一声。

        君啸支说道:“任萧别离想破头脑也未必猜到,逝水一时义举,竟将徐汝愚邀上船来,救了我等一行。”

        “肯定那人是徐汝愚?”话说出口,沈德潜不由笑了起来。君啸云本来不确定那人就是徐汝愚,让人送消息让自己证实的,此时却反过来问他。

        君啸云见他如此失态,心想:徐汝愚真的让他如此深畏?

        君逝水说道:“如今还有一点还让人欣慰,东林会不仅撇开南平,还撇开徐汝愚,准备独力在雍扬有所动作,萧别离不可能料到那日船头破他别离箭、毁他别离弓的人就是徐汝愚。”

        沈翼点点头道:“抚州会战之前,公良友琴有八万精兵可用,青焰军既使获得百夷的支持,也只有三万弱旅,樊家铁定心坐观虎斗,世人都想:徐汝愚再是用兵如神,也不可能做成无米之炊。东林会助徐汝愚运送雍扬后备营,也是希望他不要输得太惨,却不知……”

        沈德潜苦笑道:“我们那时何尝又不是这样的想法?若非如此,雍扬后备营怎可能悄然离境。谁知熟知兵务的公良友琴被分兵在先,最后只有四万余精兵进入抚州战场,更没料得徐汝愚早在数月之前,秘训民寨将士,使得最终青焰军的数量近达六万众。”

        “后备营赶去清江无疑是锦上添花……”沈翼无奈说道。

        沈德潜摇摇头说道:“若是那时,雍扬众人觉得抚州会战结果将是五五之分,你以为雍扬还会是那般的平静?”

        君啸云接过他的话题,说道:“徐汝愚示弱之计,不仅针对公良友琴与南平容家,还懈怠了东海、越郡各家的戒心。”

        沈翼思虑片刻,不得不承认他们说得极为有理,若是抚州会战之前,徐汝愚将实力显示出来,雍扬非徐系的势力势必会拖他的后腿,令他在抚州会战中遭受不可弥补的损失。正是他示弱之计,让人不望他的输得太惨,以免公良友琴过度得势,客观上替他稳定了后方,想到当初沈家廉价出售物资支援他,沈翼心中不由泛起一丝苦涩。想到君逝水不会无故此时提众人不愿提及之事,不觉抬头注视着他。

        君逝水说道:“东林会阻截我们,徐汝愚适逢其会,以徐汝愚的才智不难猜出他们别有用心,当初的合作也是其别有所图的前凑。”

        沈翼说道:“徐汝愚对东林会怀有戒心,对我们也无益处,莫非……”

        沈德潜讶道:“此时做这样的决断,未免太轻率了。”

        君啸云说道:“徐汝愚破别离箭时,只出了一招,随后从后舱离去,我们即刻捏造了一个人物出来,替他掩去身分,想来他不会主动泄漏身分。东林会以为妙计得售,就可能在这上栽大跟头,我们静观形势便可。我帮撤入幽冀之期尚有一年可缓,过了今年再做决断不迟。”

        沈德潜摇摇头说道:“奇功绝艺榜虽然只将徐汝愚列八十四位,但是雍扬的人都明白,两年前他毫不作假的硬挨公良友琴一击时,已有这样的实力。他现在的修为在东南各郡,怕只居于少数几人之下,他这样的高手实难让别人来顶替。既使萧别离给瞒过去,以徐汝愚的性子,未必会对东林会下辣手,毕竟东林会是因为他父亲徐行的缘故崛起的。”

        沈翼插言道:“我却认为此事有机可寻。徐汝愚与徐行最大的区别在于他极力建立自己的势力,东林会插手雍扬,无疑触了他的大忌,即使他有心相送,邵海棠、梅铁蕊等人又岂会善罢苦甘休?”

        沈德潜还是微微摇头,不赞成他的话。君啸云一行,深夜骑马由北门驰入,焉能不引起徐汝愚等人的警觉?沈德潜猜到此乃沈翼故意为之,以此逼迫自己表明立场,只是在君啸云面前,不便申斥。

        君啸云观察沈德潜的颜色,知道他的退缩之心更甚,不由对此行也生出几分迟疑来。只若不在雍扬立足,依靠内河运输的长河帮何去何从,实在让人头疼不已。

        二月前,天机雪秋一封信函由南平专使送达总堂,君卓颜看完,只说了一句:“五十年前的承诺。”然后决定长河帮所有势力秘密南迁。

        长河帮窥得北方局势隐有不稳的迹象,一直计划着将重心移到南方,此时君卓颜下此决断,帮内众人虽然疑心,却没什么阻力。只是长河帮在幽冀立足近六十年,前后传承已有四代,全帮南迁,哪会这么容易?

        长河帮的撤出,将会破坏幽冀的势力均衡,蔡家将做何反应,也未可料知。

        沈德潜说道:“昨日江府大宴,梅铁蕊、张仲道等徐系将领悉数聚集其中,深夜陈子方也应邀出席,到现在还没有离开,昨夜翼儿加派人手监视江府,想来已引起徐汝愚的警觉,中城向来是后备营控制,君兄由北门急驰而入,想来已传入徐汝愚的耳中,那日在江中君兄未能与之正式相会,不若过些日子,为你们引见一二。”

        “父亲。”沈翼叫道,“这都孩儿主意,东林会欲插足雍扬,只有南城许家与我沈家有与他合作的可能,我也不想徐汝愚疑到我们头上。”

        沈德潜勃然怒斥:“以徐汝愚的才智,还不你来提醒。”

        君啸云知道他不愿深谈下去,训斥沈翼不过是驱客之意,站起来说道:“徐汝愚于我等总有相援之恩,沈兄愿意引见,我们还是当面相谢才合礼,只是要叨忧府上几日。”

        沈德潜哈哈一笑,说道:“沈府不大,却也知待客之道,君兄只管在此住下就是。”

        沈翼将君啸云等人引到客厢,出来时,天际已经发白,天际的浮云如淡墨轻描而就,凉风吹来,树梢摇动,极淡的影子在院墙下移动。

        六名夜哨正穿过月门,转至东厢的回廊。

        沈翼猛然想起父亲所说“中城向来后备营控制”的话来,心中一惊,心想:府中二百名近卫哪挡得住后备营,父亲有所顾虑啊。

        如此想来,浑身兴奋起来,径直向东厢沈德潜的书房走去。

        沈德潜见沈翼去而复返,面带兴奋之意,不禁诧异。不待他开口,恍然明白他的来意,说道:“东海战局之后,雍扬撤消了雍扬水营的编制,使得雍扬海航北移至平城,雍扬商贸严重受挫,所以重建雍扬水营的愿意极其强烈,特别是这两年来陈族的势力并没预期的那般渗透到雍扬,陈族无法直接阻止雍扬水营的重建。”

        沈德潜叹了一口气,说道:“陈族势力未能渗透进雍扬,都是徐汝愚谋划之力,他岂容旁人来摘他种下的桃子?”

        “若是雍扬水营也为徐汝愚控制,那雍扬真成了他一人的天下,这种局面岂是众人愿意看到的?陈昂已经失势,陈预曾经支持许景澄来压制青焰军的发展,若是他认为雍扬水营的重建无法阻止,转而支持我族也说不定。”

        沈德潜望着沈翼略带兴奋的神情,心中一阵黯然,实不愿说出打击他的话来。默然片刻,毅然说道:“有此机遇,我也不是没有心动过,但是要与徐汝愚为敌,不容我不三思而行。抚州会战之前,谁能想到东南竟会是今天这番局势?翼儿,你还是打消心中的妄想,静观东南局势变动吧。”

        “只是目前之局不容我族坐观,何况东海大战时,我族曾弃之,徐汝愚心中岂会没有刺?”

        沈德潜厉声道:“徐汝愚能容得下梅铁蕊、邵海棠之流,为何容不下你我?”

        沈翼谔然看着父亲,不知他为何如此怒火汹汹。

        沈德潜转过身去,看着铜镜中的华发,心中不由一阵凄凉。当年瑶光殿评定天下名士,因为沈德潜是世家嫡子,而被剔除六俊之外,沈德潜引为平生憾事。

        二十多年来,自己兢兢业业,使得沈族从末流的世家一跃成为可以影响东海局势的大世家,其中的艰辛难以诉于他人听。

        这二十多年来,东海局势竟是陈昂、梅铁萼的风光,东海战局之后,陈预、梅铁蕊取而代之,而自己依旧默默无闻。后人写史,怕是不愿将一滴墨浪费在我身上吧。

        沈翼不知沈德潜心中所想,见他半晌不语,以为他尚在迟疑中,试探着说道:“父亲,东林会与许家在明处,我们未必没有机会。”

        沈德潜狠狠剜了他一眼,绝决的说道:“将我的拜帖送到江府,说我求见徐汝愚。”稍顿,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此事不得说于客厢的人知道。”

      第十章 与子同袍

        君啸云等人聚在客厢厅中,未曾各自回房休息。

        君啸云等人自从在江水被萧别离截击之后,再没有隐匿行踪的需要,于是弃舟登岸,选择了一条相对安全的路线由北城门进入雍扬。

        君逝水见沈翼走了片刻之后,客厢四周的巡哨增加了许多,显然是针对他们一行所设,恨恨说道:“沈德潜这厮,推翻前约,又想将我等约束在这里。”

        君啸云淡然说道:“沈德潜与我们约定时,大家均未料到徐汝愚会这么快从清江脱开身来,现在局势大变,也怨不得他骑墙观望。”

        欧阳雷说道:“二爷真准备与徐汝愚接触?”

        君啸云点点头,暗褐色的瞳子微敛着,定睛专注眼前的空处,半晌才说道:“徐汝愚在东南崛起,看似偶然,实则深得审时度势之妙,东南世家日益衰退,徐汝愚却如日初升,他日取代陈族成为东南的霸主也说不定。”

        宋倩嫣然一笑,软语如莺的说道:“陈族未必就是东南的霸主。陈预出任东海都督,可没听说雍扬有什么人去觐见?”

        君逝水赞同道:“二娘说的极是,陈族有雍扬之隔,影响力透不到越郡去,怎能说是东南霸主?还望二娘继续赐教。”

        宋倩笑道:“我妇人家哪有高深见解?只是其中的道理浅显得很,连我们这些妇人也能看得透罢了。普济海匪向来是东南的大患,徐汝愚两度挫击公良友琴,将分散的势力聚集到自己的麾下才有今天的局面。不过我也就事说说而已,两年前我是万万看不到今日的局面的。”

        君啸云执过她的柔荑,笑道:“便是你适才一番话,也胜过许多男儿。”

        宋倩将手抽回来,巧笑道:“难道你们男儿偏要胜过我们妇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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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雷见云啸云此时尚有心情调笑,自己的心情却始终无法宽慰下来,天下风际云涌,要脱离纷争的旋涡,谈何容易?

        长河帮帮众二万有余,战力近三千,实力虽然不容小窥,但是在群雄并争的河西故地(汾郡、幽冀、青州),也只能成为别人的马前卒。即使没有天机雪秋的信函,君卓颜亦决定逐渐将势力撤出河西一带,只等日后天下局势平复下来,再考虑返回河西故地。

        东南虽说争乱不断,但是远离中原腹地,天下制霸、异族相侵的大乱从来没有波及到东南诸郡,所以长河帮撤出的首选便是东南诸郡。

        东海战局过后,雍扬应陈族的要求取消骑营与水营的编制,然而两年来,陈族的势力并未渗透进雍扬,陈族对雍扬不设水营与骑营的限制名存实亡。

        雍扬近半兵力在徐汝愚的控制之下,雍扬各世家自然不希望重建的水营与骑营也为他控制。百济、渤海的战马贸易被呼兰人控制住,极少有战马能流入到东海来,重建雍扬水营成了当务之急。

        重建雍扬水营最简洁的形式乃是容纳某一河帮、湖帮的势力,在徐汝愚未及反应之前,已然形成相当规模的水营,对雍扬的权势进行重新分配。

        所以才有长河帮与沈家、东林会与许家相互媾和的事情发生。

        抚州会战的消息传遍天下,君卓颜本来已经取消迁入雍扬的计划,但是徐汝愚七月离开清江府之后就不知所踪,也没有如众所料的出现在雍扬;恰逢此时许伯英出访南闽,宗政荀达率众至龙岩境内相迎,世人都猜测徐汝愚可能藏在许伯英一行人中,意在联络南闽的势力继续打击普济海匪。

        不禁让人生出徐汝愚并未注意到雍扬局势异常的希望,故而才有君啸云众人的此行。东林会大概也是出自这样的考虑,才决定进迁雍扬的吧。

        陈子方接到徐汝愚的约帖时,正在院中练气。

        陈子方出任雍扬府丞,但是雍扬军政要务均被江、梅二人分去;兼任两营营军统制,但是两营营军的实际控制权也在江、梅两人手中。

        除去不能推却的应酬,陈子方喜欢居在城东的庭院中练气,只是逢年关佳节领着妻儿返回宛陵,拜见陈昂。

        陈昂每次都会将修习心得抄录一分给他,让他带回雍扬研习。

        陈子方知道陈昂的用意,甘愿被江梅二人架空,一心研习丹息术,两年却也大有进展。

        陈子方见到徐汝愚约帖时,不由怔在那里。前一段时间传言徐汝愚将至雍扬,沸沸扬扬却不见他的踪迹,现在都传言他去了南闽,他却来雍扬了。陈子方想起当年倔强的孩童,微微一笑,心想:若非拘于族律,倒要助他一力,不过现在我已经被架空了,也无力阻止他了。让家将牵过快马,奔江府而去。

        临街的居户将洗面水泼在黄士夯实的路面上留下一片片的湿迹,陈子方策马驰过压过尘的长街,转入碧晴巷,看见一名汉子正走出江府,见他的袖管上绣着沈府的标记,心中不免惊奇:沈德潜断无可能在我之前得知徐汝愚的行踪。

        江府的门房迎出来,手中还拿着沈德潜的拜帖。陈子方瞥了一眼,抬头写得正是“徐公汝愚”。心想:沈德潜又是从何得知汝愚来雍扬了呢?怀着疑问与门房一同向内院走去。

        张仲道尚未离开江府,见陈子方进来,说道:“汝愚昨天向晚来到城中,消息还未传开呢。”看见门房手中的拜帖,一把夺过来,扫过一眼,笑道:“沈德潜倒是知趣,来,来,我领你去见汝愚与幼黎。”

        陈子方不知他说沈德潜知趣是何意,给他扯着走进院中。

        徐汝愚听到声音,携着幼黎的手走出门来,说道:“子方兄,这是拙荆幼黎。”

        陈子方与徐汝愚算得上同门之谊,幼黎敛身行礼,陈子方也坦然受之。

        陈子方说道:“若是为漱玉婚礼而来,还望汝愚折道而返。”

        徐汝愚笑道:“莫非陈族会有人对我不利?”

        “阀上虽然放下族中事务,威望却是如故,陈族暂无人有胆对你不利。阀上前些天给我的信中,吩咐我若在雍扬遇得着你,劝你此时不要去宛陵,日后得暇,他会与师娘去看新妇的。”

        徐汝愚暗感惭愧,与幼黎成婚将近两年,也未得有暇去看望干爹干娘。幼黎见自己尚被称作新妇,嫣然笑道:“哪有新妇坐候的道理,汝愚去不成宛陵,我代之前去观礼。”

        张仲道在旁说道:“雍扬前去观礼的人员已定下,由云爷子牵头,雨诺替凌天过去,梅映雪代表梅家,其他均不会离开雍扬。”

        陈子方想了想,说道:“如此安排甚好,只是幼黎途中的安危甚为重要,还由从后备营抽人吧。”

        张仲道嘿嘿一笑,说道:“出了雍扬,毗陵有方肃接应,应没有大碍,只是没有两百护卫随从,真是扫了我们雍扬的威风,后备营一定要抽出人手来。”

        方肃出任毗陵府都尉,途经毗陵境内,安全自然有保障,但是方肃与陈预政见多有不合,他若是被滞留在宛陵述职,返程就难有保障,为了防止六日时间的往返遭遇不利,众人坚决让前去雍扬观礼的人带上足够的护卫。梅族让梅映雪前去观礼,也是考虑到护卫幼黎、雨诺的安全。

        江凌天得讯从后院走来,与陈子方打过招呼,说道:“沈德潜送拜帖来了?”

        张仲道将拜帖递给汝愚,说道:“沈德潜如此肯定汝愚就在雍扬,想来与他媾和的乃是长河帮了。”

        “他晓得此事瞒不过去,便反客为主,让我们无法指责他与长河帮勾结。”

        陈子方见张仲道与江凌天谈及雍扬机密,便要告退,张仲道一把拦住他,说道:“何时说过要瞒你?”

        陈子方说道:“我与汝愚自然无隙。”语气一缓,说道,“还是不参闻的好,免得陈预他日问起来,让我作难。”

        张仲道颓然将陈子方放开,让他离开。

        徐汝愚叹了一口气,默然半晌,说道:“子方也有子方的难处,只是他有为之年如此闲置,确实委屈他了。”

        张仲道在宛陵相得之人甚少,难得陈子方投他的脾气,却无缘共事,不由恨恨不平,怒睁着双目望着陈子方离开的方向。

        江凌天却没有他二人的烦恼,捏着手中拜帖,说道:“沈德潜果真了得,汝愚可看出他这一手的底细?”

        徐汝愚摇摇头,说道:“三年前,雍扬各家都陷入许伯当与公良友琴的套中,惟独沈家能够独善其身,可见沈德潜洞察如明,只是他优柔寡断,坐失许多沈族崛起的良机也是不争的事实。”

        江幼黎在旁问道:“沈德潜善谋,我来雍扬之前也多听人提及;只是他能清晨就送来拜帖,又怎么说明他寡断呢?”

        徐汝愚笑道:“正是他心中不决,才要与我会面,好助他下决断。仲道,你回营里,替我去沈府回掉拜见,说我与萧别离相拼一击,丹息有所浮动,正闭关化解。”

        “他好大的面子。”张仲道说道,“你如此不是更让他犹豫不决。”

        徐汝愚说道:“他犹豫越久,做出的决断就越不会轻易反覆,还让他多犹豫一些时间的好。”张仲道见逃不开这个差事,闷声离开。江凌天笑道:“你让他去做口头信差,他怎会没有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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