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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河盛宴》-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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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住公子,我这是记错路了……”文臻刷地一个转身,“天子甲号房对吗?天子甲号房好的。”

        她步伐加快,甩下那贾公子,挤入那一群人,抬头看见林飞白高高的乌黑发顶,不知道是该骂呢还是该感激。

        不过真是奇怪,那个恨不得满脸刻着“我清高我孤傲我为国家省肥料”的家伙,怎么会跑到这种烟花地,和这些一看就是纨绔的家伙们混在一起?

        天字甲号房就在长廊顶头第一间,林飞白当先进入,其余人一哄而入,文臻仗着身材娇小,顺利地不为人注意地挤进门内,而此时,易人离的脚步声已经接近,文臻听见他怒气冲冲地道:“你别拉着我!我说了我不是来【创建和谐家园】的!我要找人!闻真真!闻真真!”

        “这里没你要找的人,人都已经走了!喂你站住,这边都是贵客不能惊扰——哎哎站住,站住!”

        文臻一脸纯真平静地拉上纸门——

        “等等。”

        冷而微带金属音的特殊嗓音,一听就知道是林飞白那个丧气货。

        文臻当没听见,大力拉门。

        林飞白并不和她纠缠,立即唤:“孙掌柜!”

        “哎!”外头答应的声音脆响,正是刚才大叫的人,声音就在门外,与此同时“哗啦”一声,门被拉开。

        文臻在对方影子映上门扇的时候已经松手,躲入门后的死角中。

        瘦高男子谄笑着扶着门边,里头公子哥和他都熟悉,有人笑道:“老孙,这大呼小叫的是在做甚?又来了不听【创建和谐家园】的雏儿吗?还不赶紧给我们林公子安排一个最好的?”

        易人离的脸忽然探了过来,对屋内张了张,里头静了一静,随即有人笑道:“难怪!果然不错。喂老孙,就这个吧。”

        “就你老母——”易人离一句话还没说完,他身后,斗篷人忽然慢悠悠踱了过来。

        他不知何时已经解开斗篷束带,灯光斜斜映上他的半张脸。

        屋子里,忽然寂静了。

        好半晌才有人喃喃道:“试岚楼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躲在门边暗处里的文臻看见这张脸,脑中轰然一声。

        我去深井冰!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前两天不是狂奔赶回天京了吗?在天京就这么呆不住,又跑过来干嘛?

        她没有试图往黑暗深处再缩,只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尽量敛住气息,直觉告诉她,现在想跑,必定被逮。

        “孙掌柜,这两个……也是你楼里的人?”有人吃吃地问。

        花楼管事人向来浑身都是机关消息,最灵活不过,孙掌柜一看众人灼灼目光便知道今日这是个极好机会,略一犹疑便道:“是啊,只是……”

        “那就这个吧。”林飞白忽然道。

        众人随着他的目光,眼神齐齐落在门口的斗篷人身上。

      第二十六章 打情骂俏?

        门口,“被卖了”的燕绥微微低头,看着坐在人群中央不动如山的林飞白。

        两人目光相撞,烛影摇红里似哧哧迸溅火花。

        片刻后,林飞白面无表情招招手。那手势不像在召唤小倌,倒像唤人决斗。

        众人没来由觉得紧张,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然而什么事都没有,燕绥眼角一弯,竟然就那么过去了。

        林飞白对他拍拍身边坐垫,燕绥也就坐了。

        林飞白指指酒壶,示意燕绥倒酒,燕绥拿起酒壶——

        文臻觉得现在是个好时机,众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深井冰身上,连易人离都忽然莫名其妙缩回去不见了,没人注意到门口,她正好可以扁扁地,扁扁地,游出去。

        她扁扁地游到门口,抬脚——

        燕绥忽然头也不抬地道:“酒壶空的,换酒。”

      ¡¡¡¡ÖÚÈËà§µØ×ªÍ·¡£

        就看见一脚前一脚后快要逃出的文臻。

        被这一句话钉死在门口。

        文臻这一瞬间,脑海里滔滔滚过无数念头。

        有怒骂林飞白的,有诅咒燕绥的,有吐槽易人离的,有思考对策的,但最多的始终飞来飞去的一个念头就是“他们都知道我在的吧都知道的吧?他们两个都是在耍我吧都是在耍我吧?!”

        然后她应道:“好,这就去。”

        一脚跨出门外,光线昏暗,守在门外的孙掌柜第一眼竟然没认出她来,还抬手拍了她一下后脑勺,怒道:“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快去!”

        “是是是。”文臻点头哈腰,脚步飞快。

        奇哉怪也。

        后头两个瘟神,居然没有追出来?

        文臻自己都不敢相信,但是,这又能怎样呢。

        她后背黏着的那个笑得阴恻恻的家伙还没撕下来呢!

        “易人离,易小离,易小哥,易哥哥……你听我说,我不是要卖你,我只是骗一下老板,拿到钱从后门绕出来,再喊你一起逃掉,没事先告诉你是怕你演技不过关……”

        “我瞧你现在演戏演得挺过关。”易人离幽幽地对她后颈吹气,吹得她汗毛一阵阵起立爆炸。

        “是真的。你说我一个弱女子,孤身在外,正需要人保护的时候,我怎么可能抛下你?我就不怕遇上强梁?”文臻掏出银票,嗓子软绵绵,“来来来,钱给你,出门在外钱最大,这下你相信我了吧?”

        一只手伸过来,把银票笑纳了,但是后背的跗骨感并没有消除。

        “我被你骗怕了,一百两银子不足以让我相信你,”易人离在她身后呵呵冷笑,“我觉得跟你离开闻家是个错误的决定,你这样的人,就应该被关进深宅大院里,才能少出些幺蛾子,所以我决定还是送你回闻家。”

        “易哥哥,好哥哥,你确定要回闻家吗?咱们走之前可是在闻家放了一把火哦。”

        “……咱们?什么咱们?那是你,不关我事!”

        “我一个纤纤弱女我没有人帮忙能干得出【创建和谐家园】放火这种事吗?易哥哥你太瞧得起我啦。”

        “……你威胁我?”

        “呃,好像是这样?易哥哥你觉得呢?”

        背后也呃的一声,易人离好像也被这段【创建和谐家园】无赖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的对话给呛着了。

        好半晌。他才呼出一口长气,有点疲倦地道:“行了,你厉害,我不送你回闻家。可以,但你得帮我做一件事,作为对刚才骗我的赔礼。”

        “好的易哥哥,没问题易哥哥,什么事儿易哥哥?”

        易人离伸出手指,右手摸出一把小刀,轻轻一划,指尖破裂,鲜血滴入文臻手中的酒壶。

        “你不是还要送酒回刚才那个屋子吗,让那个主客喝下这酒,我就原谅你。”

        “你还是送我回闻家吧易哥哥!”

        *********************

        屋子外文臻和易人离在讨价还价,屋子内燕绥和林飞白“相谈甚欢”。

        今日这屋子里的,都是蒙田当地的衙内,以蒙田所属的定州刺史之子为首,包括长史、治中、以及几个主要郡郡守的后代,可谓军政宪三司齐全,囊括了距离天京最近的定州上下权力层最顶端的那一群官二代。

        这群官二代能接待到林飞白也是之前毫无预料的事,只知道这位因为有事前往蒙田拜访闻家,正好当今陛下唯一的亲弟弟,皇叔燕时信也在蒙田附近参禅,说是因为蒙田发现了一处古崖石刻,酷爱一切古迹书法的燕时信为此甚至搭了个茅屋日夜观摩,还邀请林飞白也去欣赏一番,这位皇叔身份高贵,为人却出名的恬淡,是一位在家居士,不爱繁华,不住宫府,不喜金银,不慕女色,日常就是养花写字品茶参禅,哪里清净去哪里,什么闲适做什么。

        林飞白于是在蒙田又耽搁了两日,这群公子哥儿得家中长辈授意蜂拥而来再三邀请,今晚终于请到了人,这些人平素对林飞白也所知甚少,倒是对他那个名动东堂的老子耳熟能详,都知道神将林擎除了会打仗之外,还擅丝竹,懂蹴鞠,精马球,爱茶棋,是个真真正正天文地理琴棋书画灵机一触百类皆通的聪明人,众人想来,有其父必有其子,这么一个风流人物,生的儿子想必也是个梁园风月攀花折柳的主,蒙田当地格调最高最富盛名的试岚楼,自然是要请林侯亲自来了解一下的。

        当然,这些人也就是本地地头蛇,离天京最高层还差十八座金銮殿的距离,连林飞白都不熟悉,更不要说传说中的宜王燕绥了。

        燕绥坐在林飞白身侧,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坐下的时候袍角压到了林飞白的袍角,林飞白想抽,抽不出,还想再抽,燕绥眉毛一挑,“这位公子,不用这么急色吧?”

        林飞白立即缩手。

        众人:哇呀看不出林侯这么冷淡的人骨子里居然这么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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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飞白面无表情地道:“然后我泻肚子一个月。”

        众人:哇呀呀原来林将军还和这位青梅竹马来着!

        “是哦,那想必你现在也不想再吃这玩意了。”燕绥手中的莓果转了个弯送进自己嘴里,略品了品,摇头,“其实还真不大好吃。”说完顺手把拿过一个莓果显得不那么对称的盘子又重新摆了摆。

        “有些人天生小肚鸡肠。”林飞白讥诮地道,“得不到的就觉得是最好的,几百年前的事整日里牛一样反刍着嚼来嚼去,也不觉得恶心。”

        “说得也是。”燕绥摆来摆去都觉得不满意,只好又拈一颗莓果吃了,“你小时候就不怕恶心,我娘心疼你,给你吃糖都怕你咯了牙,非要帮你嚼软了再给你吃——啧啧,一直忘记问你,口水好吃吗?”

        众人:我们在哪里?我们在做什么?我们听见了什么?我们是不是该避出去?

        “阁下真是好记性,”林飞白嘴角一扯,这么崖岸峻刻的人,笑起来居然三分邪气,越发显得眸子熠熠,光剑纵横,“记得这么多有的没的,怎么不记得我爹为了救你断了腿?”

        “那是救我吗?”燕绥曼声答,随即发现新大陆一般指着他笑,“看,我娘对你那么好,你说起来怎么不见尊重,有的没的?这话我娘听见,可会伤心哟。”

      ¡¡¡¡¡°¼ÇסÄãµÄÉí·Ý£¬¡±Áַɰ×ËàÈݵÀ£¬¡°Ð¡ÙÄ¡£¡±

        “恩客,”燕绥立即靠过去,“春宵一刻值千金,说这些煞风景的干嘛,小时候你总爱缠着我……”

        众人:感觉【创建和谐家园】快要和座位分离了。

        果然,林飞白唰地让开五尺,眼刀嗖嗖地射过来,那眼神,仿佛下一刻不是春宵,而是决斗。

        众人:哈哈哈这位小倌好生有趣哈哈哈林将军我失陪一下去解个手。

        众人:呵呵王兄等我我和你一起我也要更衣。

        众人:哎呀我姨妈喊我回家吃饭各位恕罪我要失陪了。

        ……

        一眨眼,一屋子人走个干净。

        文臻捧着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屋子里空荡荡的,刚才那一大堆人,也不知道哪去了。

        她有点摸不着头脑,就先没进屋子,站在门边,看了一眼室内。

        屋子里只有林飞白和那深井冰,深井冰在摆弄桌上一盘莓果,一边摆弄一边皱着眉吃,文臻觉得他那表情比吃屎还痛苦,奇怪的是这么痛苦怎么还在吃,自虐狂吧?

        那个林飞白坐得离他有十万八千里远。烛火飘摇,光晕弥散,映得人面半阴暗半昏黄,器物镀一层半旧的黯色,换成常人八成有几分诡异的场景,然而因这两人形容优美,生生便多了岁月感,如古画慢卷,画中人眉目如花,时光因此停滞,尘香弥漫。

        文臻却有种奇怪的感受。

        如果没看错的话,这两人很不合,针尖麦芒的气氛哪怕路人也能察觉,那为什么还要凑在一起?

        林飞白明明有急事的模样,为什么还不走?

        深井冰已经走了,为什么又回来?

        文臻的目光落在手中酒上,易人离下毒的提议在她看来十分荒唐。当然,面对被送回闻家的威胁,她一向威武便能屈,痛快地就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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