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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则,卧龙寨既然已经是卧龙山庄,又已经归到我名下,兄弟们自然就是我的人,若是没有完全的把握,我又如何能轻易拿兄弟们的性命来开玩笑?这岂不是置自己的兄弟亲人于不顾?”“
本公子既然敢提出这个计划,就必然要保障大家的安全。现在才十一月初,咱们明年开春再接镖,这期间也至少有三个月的时间可以用来操练,我走后让星云再请两个武师,留守寨中的兄弟们从现在开始就跟着武师习武,等于我一起去萧关的兄弟返回,咱们再行比试一次,甄选出五十到八十人的镖师队,只要不遇上绝顶高手,与普通山匪对峙起来便吃不了亏。”
见几人神色松动,蔚蓝往椅子上靠了靠,从容道:“再不济,咱们还可以请人压阵,走镖的目的是为了赚取报酬,在西北沿线开辟一条方便快捷的走镖通道。各位都清楚我的身份,倒也不必担心无人可用。”
蔚蓝说着看了眼季星云。
季星云收到讯号,沉着的点点头,看向周旺财道:“这个倒是不难。”军中每年因为受伤退下战场的士兵不少,其中不乏出类拔萃之辈,要他们在战场上再展身手是不可能,但让他们教授这些山匪,甚至是将受伤较轻的组建成一直镖师队伍,却是绰绰有余,甚至不需要这帮山匪也可以做到。
周旺财乍然与季星云的视线对上,心中顿时明了,对啊,这事儿他怎么就没想到呢!镇国将军府是百年武将世家,蔚家军什么都可以缺,但却绝对不会缺了擅长拳脚功夫的硬汉,军中每年因为受伤退役下来的士兵不少,蔚将军如今生死不知,蔚小公子年纪还小,蔚家军主事的一看就是蔚大小姐,若蔚大小姐真有心造反,又哪里用得到卧龙寨的这点人手?三十万蔚家军又不是吃素的;就是蔚家军的伤兵营,随便扔出一个百户的兵力,也能将他们彻底碾压。
周旺财想到此处不禁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有些小人之心了。他是上过战场的,自然知道战场上什么是最珍贵,什么是最遗憾。
战场上最珍贵的不是粮食,也不是兵器,而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一个有经验、经历过生死的老兵,其能力抵得上好几个新兵,原因为何,无外乎老兵更懂得如何在战场上存活下来,拼杀起来也更勇猛;最遗憾的也是老兵,年龄大了或是受伤就要退下战场,这其中不乏折戟沙场心有不甘者。
而这些不甘者就是现成可用的势力,蔚大小姐的身份摆在哪,想要从蔚家军要一批退役老兵还不容易?就算没有卧龙寨的兄弟们,她也不会缺了人手,等着为她效力的人只会多不会少!
看来蔚大小姐今日的提议还真是完全为了兄弟们考虑!思及此周旺财重新看向蔚蓝,只见蔚蓝神色依然平静,乌黑的凤眸中光华流转,黑沉沉的丝毫不见骄矜自负,有的只是成胸在竹和笃定。
周旺财深吸一口气,端正神色起身,双手抱拳道:“公子深谋远虑,从今以后但凡公子有令,属下莫敢不从!”
蔚蓝见此扬眉一笑,摆手道:“坐吧,事情就这么说定了,接下来就看你们如何将连云山和赤焰山一带的地皮蹚平蹚宽,做成西北最大的镖局。”
蔚蓝垂下眸子在堪虞图上轻轻点了点,只要镖局能够顺利开展,后续组建商队收集情报就简单了。
周旺财闻言愣了愣,随即眼中迸发一抹亮光,若说蔚蓝最初提议组建镖局他还没反应过来,那最后一句“做西北最大的镖局”就将他整个人都点燃了。
诚然,组建镖局不易,需要黑白两道通吃,但蔚蓝身后有镇国将军府和蔚家军这样强有力的官方背景,又有他们这群原本出身草莽的匪盗,他们还怕什么?
他们不畏生死,也不乏热血,背后有人脉有支撑,要在西扎稳脚跟,拥有一支强悍的镖师队伍只是时间问题!周旺财完全有理由相信,假以时日,这支镖师队伍可以无限壮大,整个西北境内,除了军队,他们将会是不可轻易撼动的存在!
而西北,正是蔚家军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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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个月还有31号……喝茶解困码字的人,什么也不说了,混沌。
第一百零八章 极品帝王绿的效应
卧龙寨正式更名为卧龙山庄。
蔚蓝有备而来,在提出禁抢令、让山庄的孩子读书识字和组建镖局之后,又提出了扩建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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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之前曾了解过启泰国现如今的地价,这年头上好的良田大约十二三两一亩,中等田地大约七八两一亩,下等山地或是旱地,只需要二三两银子就可以买到,而荒地和山林则价格更低。
牯牛山只是连云山最东端的余脉,山势不高,以卧龙山庄为中心往四周延伸,整片山林的范围并不大,撑死了也就纵横三十里左右,且西海郡气候严寒,附近的山林不仅毫无产出,还有大部分是光秃秃的峭壁和山崖,又因着山上有山匪草寇盘踞,就算是周围的猎户想要上山打猎,也大多挑在夏秋两季,且并不敢深入。
因此,这牯牛山的地价到底如何可想而知,再加上季星云可适当施展些手段,所以五千两足够。
至于山庄的扩建和修葺,那就更简单了,卧龙山庄依山而建,背后和左右两侧都是悬崖峭壁,如今的地基是大片天然岩石,可说具有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连地基都不用深挖。
要在原有基础上将山庄扩建成外表平平却具有防御工事的庄园,只需在三面修筑长宽厚度适中的高墙,四角增设角楼作为哨岗,再添置些青砖泥瓦即可,其它的房梁和家具大可就地取材,所以算下来所需花费并不太多。
除此之外,蔚栩在走之前,执意要带走裘三胖的双胎儿子大熊和小熊。
小朋友的友谊总是来得简单纯粹,大熊和小熊与蔚栩同年,蔚蓝见三人着实要好,又考虑到蔚栩是男孩,目前正处于性格养成的关键时期,再加上他之前虽有启蒙,却在内宅长大,身边一直没有适龄的玩伴和小厮,便与裘三胖夫妇商议,干脆将二人一起带上,打算等到了萧关再给蔚栩请先生,让大熊和小熊跟着蔚栩读书习武。
蔚蓝计划着将大熊和小熊培养成蔚栩的左右手,三人从小一起长大,日后二熊与蔚栩之间除了是上下级关系,更多的是兄弟情谊,默契度和忠臣度自然也就不一般。
裘三胖只与聂三娘隐晦的提了几句,便满脸喜色的应下了,开玩笑,且不说如今整个卧龙山庄都在蔚蓝名下,只蔚栩镇国将军府正统继承人的身份,两个小子跟了蔚栩不仅可以学得一身本事,等蔚栩日后回到镇国将军府,二人的身份地位还会水涨船高,裘三胖觉得这是天大的造化,又如何会舍不得?
另外,地牢里关着的祖孙三人,因为不知道具体身份,也不知是敌是友,蔚蓝交给了季星云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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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旺财几人也不知道,只道当初将祖孙三人掳上山时,除了抓住随行的两名丫鬟,还有几名身手不俗的侍卫突围了出去,那侍卫离开之前,曾撂下狠话,说是半月后会拿银子来赎人,若他家主子有个三长两短,会让卧龙寨上下全都陪葬。
蔚蓝闻言不由万分无语,对周旺财等人的大胆有了新的认识。
不过,想想也不难理解,西海郡气候严寒,一入冬就会开始下雪,来往的商旅也会日益减少,甚至绝迹,直至来年开春雪化才会恢复。换言之,周旺财等人若是没在入冬之前储备足够多的粮食,等到大雪封山,寨子里的两百多人就要挨饿,如此朝不保夕、吃了上顿没下顿,周旺财等人就算是想要长远考虑,那也是不可能。
蔚蓝原就对老妇人的身份感到好奇,听了侍卫撂下的狠话不禁更加好奇。
思虑之下,便让季星云先行打探三人身份,若是能打探出来自然是好,打探不出来也没关系,她自来信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无论是敌是友,等买下牯牛山后,都将祖孙三人接出来好生安顿,等侍卫带人来赎人,再将人送到对方手中,并出面说清缘由。
若是提前让人离开,万一路上出个什么意外,到时候那侍卫没接到人,带着人打上门来,难免对卧龙山庄以后的发展不利。
季星云心中有数,卧龙山庄才刚起步,又是从卧龙寨乍然演变而来,那祖孙三人看样子是往边关而去,若直接放人,路上还有别的山匪,只怕会横生枝节,倒不如将人留下,等对方派人前来接应,大大方方把话说开,才不失为完全之策。
巳时整,蔚蓝等人整装出发。
因着牯牛山下就是乌拉草原,草原上历来不缺马匹,再加上周旺财等人以往从过往商队洗劫而来的,新加入的五十人俱都骑了马。
队伍在大门口列好,周旺财和裘三胖带着二十人在前开路,蔚十七和白贝护着两辆马车排在中间,白条和郁圃带着三十人紧随其后,季星云和崔嬷嬷领着庄子里的老老小小出来送行,周旺财和裘三胖神色激动,蔚栩也顾不得和蔚蓝说话,带着大熊小熊直奔马车。
崔嬷嬷眼眶湿润,朝蔚蓝投去关切的目光,“主子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多余的话她也不便说,蔚蓝性子沉稳,想必心中定然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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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星云抱拳,面上全是坚定,“主子放心,等主子回来,一定会看到全新的卧龙山庄!”
蔚蓝笑着点点头,身形利落的翻身上马,周旺财大手一挥,领头的二十人快速驱马转入山寨右侧的林间,大约行了三四百米,通过一道石门,队伍进入一条宽约三米的通道。
“旺财,从这下山多远?”蔚蓝好奇的打量四周,昨晚六子几人能赶着马车上山她就怀疑了,却原来是在与牯牛山相连的山峰底部生生的凿出了一条通道,看样子可以直通山下,不熟悉地形的人,着实很难想到。
周旺财嘿嘿一笑,这可是他和兄弟们努力两三年的成果,“三里路就到山下了!”
蔚蓝闻言会心一笑,一面打马前行,一面暗自琢磨着应该怎样结合卧龙山庄的天然地形再加固防守。
上京城,自甘泉宫事发——姜泽的头顶飘上极品帝王绿之后,气氛便彻底不好了。
金銮殿上,姜泽一身明黄绣五爪腾龙帝王服高坐龙椅,从始至终冷着一张脸,此时,他正轻轻转动着手中的碧玉扳指,鹰眸冷厉寒光瘆人,“杜爱卿,彻查镇国将军府走水一事可有结果了?”
鑫源票号失窃的三十万白银尚未追回,妃嫔与侍卫私通之事查不出端倪,尹尚的人马毫无踪迹,姜泽就算是再傻,也知道这是有人在刻意针对自己,又何况姜泽不傻,只不过他找不出证据,于是只能憋屈煎熬。
作为帝王,姜泽有着比寻常人更加高傲又脆弱的自尊心,他咽不下这口气,可这气还不能朝谢太后发,也不好一而再再而三的往皇后曹芳华身上撒。思及当日与那侍卫抵死缠绵的妃嫔,姜泽更没心思在后宫走动,所以这气,最后只能朝群臣和姜衍姜澄而去。
对付姜衍和姜澄,姜泽心中自有对策,但在此之前,他觉得应该给满朝文武先吃点开胃小菜,免得这群人个个都以为他才刚登基,是个没爪的老虎——否则前几日甘泉宫的事情也不会传得人尽皆知。
别说什么一家之主不问后宅了,朝堂上这群老不死的,那个不是夜夜睡了正妻睡小妾,他就不信他们闲暇时不会八卦几句,这些人都在私底下看他笑话呢,既然他心里不痛快,那这些穿得人模狗样的国之栋梁也别想痛快!
朝臣们惯会察言观色,见姜泽脸色依然不好,甚至比前两日更甚,不由得战战兢兢,先是低着头在心中将自家的碎嘴娘们暗暗骂了一顿,接着便绷紧了皮子大气也不敢出,以免一个不小心就撞这位的枪口上,到时候怎么冤死的都不知道。
京兆府尹的官职并不高,只占了个从三品的名额,是以位置靠后。
听到姜泽问话,杜威抹了把额角的冷汗,恭恭敬敬的出列,躬身道:“回陛下,微臣无能,至今尚未查出缘由,请陛下责罚!”
当日姜泽忽然下旨让他彻查镇国将军府走水一事,初时杜威心中叫苦,只以为姜泽对此案并不看重,之所以会避开三司交给京兆尹,是打着轻拿轻放的主意。
但杜威下朝后细想便觉得事情不对了。思及尚在边关的大哥,姜泽会如此安排,未必就不是存了别的心思。
姜泽闻言毫不意外,镇国将军府走水一事,莫子冲早就把该抹的痕迹全都抹干净了,若是杜威能查得出来,那他这个皇帝也不用做了。
可杜威是他今日杀鸡儆猴的对象,无论这案子到底查得如何,到最后,杜威势必要交出一份令他满意的答卷。
“罢了,朕再给你三日时间,三日后若是还没结果,你这京兆尹也就换个人来做。”姜泽摩挲着雕花鎏金的龙椅扶手,唇角带了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群臣低着头,看不到姜泽的表情,闻言心下俱是一颤,这满朝文武,没被姜泽整治过的,大概也就谢太傅一人了,陛下本就是个阴晴不定的,这性子一旦拧巴上,朝堂上只怕又是一片腥风血雨。
可见这地位越是崇高的男人,戴上绿帽子之后,内心就越是扭曲。
杜威心下也是一沉,越发拿捏不准姜泽的用意。但好在他已经给自家老娘和儿女留了后路,如今留京的,除了他自己,就只有妻子张氏,妻子大度,他也没什么后顾之忧,“多谢陛下!微臣定当竭力而为!”
“嗯,退下吧,你只有三日时间。”姜泽冷笑,杜威就是盘开胃小菜,接下来的,如何收拾姜衍和姜澄才是重中之重。
群臣闻言头垂得更低,杜威满腹心思的退回队列,但还不等他多加思索,便听高坐龙椅之上的帝王再次开口道:“税银乃国之根本,左相,彻查黑河郡赋税贪墨一案可有章程?”
当朝左相封子路,年方五十,身型儒雅挺拔,闻声不疾不徐的从队列中走出,微微拱手道:“陛下,税银贪墨案涉及整个黑河郡官场,事关重大,老臣不敢妄下决断,还请陛下定夺!”
封子路耷拉着眼皮心中暗忖,陛下这是当人傻子呢,怎么不问右相专问他?想拿他当枪使,没那么容易。
姜泽自然是不会问,右相于武和谢太傅好得如同穿一条裤子,如今右相的孙女于思蔹正与谢孟林议亲,二人是同一立场,以后就是一家人,姜泽又有什么好问的?
见封子路打马虎眼,姜泽淡淡嗯了一声,面上看不出喜怒,这事原本就该户部管,但封子路向来滑不溜手,哪边都不靠,会有这个回答他一点也不意外。
姜泽又沉着脸将视线移向户部尚书高明桥和姜衍。
高明桥垂下头默不作声,户部的事是归他管不错,可新帝此举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真实的杀招还没祭出来,他只是个尚书,又不是天王老子,能力有限,不到万不得已,他还不想拿脖子去撞刀刃。
姜衍一身紫色亲王衮服站在封子路左侧,比平时看起来多了几分威仪,此时他正低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面上一片平静。
封子路说完姜泽没应声,接下来也无人说话,谢正清见冷场,斜眼给自己的得意门生游尚翟使了个眼色,游尚翟收到恩师示意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捧着象牙笏出列道:“陛下,微臣有一人举荐!”
“哦?游爱卿要举荐何人?”姜泽说着轻笑出声,唇角勾出一抹愉悦的弧度,状似漫不经心道:“朕倒是忘了,游爱卿身为吏部尚书,说到知人善用,怕是满朝文武谁也不及游爱卿。”
游尚翟得到鼓励,面上露出喜色,腰杆不禁挺直几分,“回陛下,微臣举荐睿王殿下!睿王殿下贵为我朝亲王,一回京就被陛下委以重任,处理户部公务得心应手,近日来丝毫差池也无,有睿王殿下出面彻查黑河郡赋税贪墨一案定然事半功倍!”
姜泽默了默,玩味的挑眉。
礼部尚书汪知念也是个知情知趣的,见有人出头,掀起眼皮悄悄打量了姜泽一眼,见姜泽面色好转,微微思忖后也出列道:“陛下,游大人所言有理,微臣附议!”
“陛下,睿王殿下身份贵重,定然能够震慑贪墨之人,末将愿亲自领兵护送睿王殿下!”驻守东郊大营前锋将军李洪赫然出声,语气可算得上是掷地有声慷慨激昂。
姜泽见此面上不由露出满意的神色,朗声道:“可还有人附议?”
群臣闻言又有十来人站了出来,转瞬间,整个大殿上出列附议的人就占了大半,就连定国侯罗荣也站了出来。
姜衍微微侧头,不动声色的将已经出列的人看入眼中,心下感叹姜泽的良苦用心,又多看了两眼李洪,此人乃是曹国公的心腹爱将,若无姜泽授意,李洪担负着拱卫京畿安危,又如何敢冒然出声?
只不知姜泽此举,是真的与曹国公府毫无芥蒂君臣一心,还是想趁机削弱皇后母族的势力,好安插自己的人手进入东郊大营。若是后者,姜泽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一出手就将自己和老四、曹奎全都算进去了。
只不过,眼下这档口,如此作为,未免显得太蠢。
中立派的朝臣们见李洪都站出来了,心中均是各有思量,其中滋味更是复杂难辩,纷纷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是他们见识浅薄了,还从来就没听说过钦差出行,会有领兵打仗的将领亲自随行的,陛下此举的用心可谓是昭然若揭,吃像也着实难看了些,不知睿王殿下是否会接招?又能不能全须全尾的回来?
杜威立在大殿后方,闻言微微皱眉,越发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心中不禁又沉了沉。
“睿王,你怎么说?”姜泽见附议的朝臣出来得差不多,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姜衍,这才沉吟片刻后缓缓出声,鹰眸中划过一抹猎物终于落入陷阱的兴奋。
姜衍先是小心的看了眼没出声的姜澄,又看向姜泽,面上有些为难道:“陛下,臣弟经验尚浅,只怕会办事不力有负皇恩。”
姜泽浓眉高挑,顺着姜衍的视线看去,见姜澄正黑着脸满是不悦,不由的心中大乐,当即挥挥手,拍板定案道:“无妨,朕也觉得游爱卿所言有理,明日就让李将军带兵二百随你去黑河郡,以策周全!”
姜澄满脸愠怒,暗忖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加把火,不由皱着眉头开口道:“皇兄,三哥这才刚回京,不如臣弟与三哥同去?”
姜泽摆摆手,“四弟莫要胡闹,区区一个税银贪墨案,哪里就用两个王爷亲自出马?”他好不容易才安排了如今的局面,又怎能容忍姜澄轻易破坏?
让姜衍去挑姜澄的底线,那姜澄留在上京,势必也会针对定国侯府有所表示。姜泽转动着碧玉扳指,很是期待二人接下来的表现,只要二人开打,他就可以稳坐高台看戏。
姜澄不甘愿的撇撇嘴,模样很是气恼。
姜衍垂眸敛下眼中的笑意,随后神色颇为凝重的点点头,“既然皇兄信得过,臣弟遵旨!”
姜泽满意了,又鼓励了姜衍几句,作为帝王和兄长,他宽容友爱风范尽显。
语毕,见二人没有异议,群臣也全力支持,姜泽朝桂荣使了个眼色,桂荣尖细高亢的声音随之响起,“——退朝——”
前往黑河郡清查税银贪墨案一事,就此落到睿王姜衍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