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赵万山山野之人,对于官场上的事情知之寥寥,也不知该如何劝慰,只是频频劝酒。
赵石在旁边听的入神,虽然得到的消息不算太多,但对于巩仪县的情况也算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在赵石的记忆中,他十三岁之前的生活一直算得上很平静,但经过了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祸之后,却让他明白,看似平静的生活,总是隐藏着这样那样的危机,就如同现在,生活虽然很是安宁,但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
说来他现在并没有什么要出人头地的多余念头,他在现代的时候,十三岁之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让自己和母亲过上好日子,但十三岁之后,他最多的想法就是怎样才能活下去了。
这些念头在赵石的脑海中翻翻滚滚,但已经习惯于独自思索回忆的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想到这些,只是让他更加明白一个道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慎密的好像计算机一样的思绪快速的计算了一下,这位三哥为人虽然太过随和了些,听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能力才干也实在有限,但对自己一家还算不错,家里也颇有些势力。。。。。。。。。
一个很好的退路,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想到这里,赵石立即好像漫不经意的开了口,“这个职位应该是三哥的。”
对于孩子的话,大人们的第一个念头往往不是孩子说的对不对,而是孩子的话题是不是合乎孩子的身份和年龄。
赵万山愣了愣,却并未怎么当真,按照以往的性子,准是一巴掌拍过去,大骂上几句,但今天有外甥在,再加上娃儿现在判若两人的表现让他吃不准娃儿的心思,所以也只是笑骂道:“娃娃家家的知道什么,别胡说。”
张世文也没怎么当真,但他是个年轻人,性子随和,和人言笑不忌惯了的,这时却是笑嘻嘻的问了一句,“哦?石头怎么知道这个职位就应该是三哥的了?”
赵石在两个人的脸上扫了一眼,两个人的想法却也把握了【创建和谐家园】不离十,在他想来,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他至少有好几种方法来能达到想要的目的,但他却知道十一岁孩子的身份让他不能直截了当的将话说出来,略微犹豫了一下,低头说道:“听起来这就好像几家人人在争夺田产,分来分去谁都不满意一样,不如找个外人来帮忙,只要分的还算公允,大家又都能或多或少的占些便宜,他们也就都没什么话说了,要不然田地老是荒着,如果误了农时,大家都没什么好处不是?”只一年的功夫,他已经将这里的人的言谈举止学了个七八分相像。
张世文听了这些,初时还不以为意,但仔细一想,却立即张大了嘴巴,手里的筷子也啪哒一声掉落在了桌子上,要是别人说出这番话来,他最多也就是觉得主意不错罢了,但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能想的这么深,能不让他惊诧万分?
这样古怪的反应吓了赵万山一跳,话他虽然听到了,但却也不怎么明白其中的关节,却是以为是赵石话里的什么地方得罪了他,立即一拍桌子,就要骂上几句。
冷不防却是张世文一把拉住了他,眼睛放光的看着赵石急急道:“三哥职小位卑,这个外人怎么看三哥也当不上啊?就算是当上了,职位也未必就是你三哥的,表弟再给三哥出个主意可好?”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他嘴里对赵石的称呼已经变成了表弟。
瞄了旁边的赵万山一眼,赵石却没有接这个话头儿,他虽然平时沉默寡言,看上去比自己的父亲还要木讷一些,但和赵万山不同的是,他心思灵动,是个彻头彻尾的聪明人,只是战场岁月消磨,性子比常人来的冷漠古怪的多罢了。
只这一眼,就已经表达了太多的意思在里面,张世文也不是傻子,却越发对这个一年不见就判若两人的表弟看重了三分,心里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没想到自己这个表弟还是个聪明天纵的主儿,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不过在这个时候他却也并未深想,本来要是平时的话,他也未必这般失态,对方毕竟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就算是话说到了点子上,他也未必会立即向一个孩子请教该怎么办才好,说起来,张世文并没有什么了不得的野心,他和他大哥的志存高远不同,他最多只是想着能在家乡故里弄一份不错的差事,能在乡亲父老面前不落了脸面,又能养家糊口就行,这次他大哥回来,就想让他跟着去京师弄个差事干干,他是个乡土观念极浓之人,不愿意离开家乡到别处去,但情势如此,也由不得他不是,所以已经有些意动,但终究是不怎么情愿,今天他又多喝了几杯,再加上这些日子满脑子都为这些事情在烦心不已,乍一听这番话,正是说在了事情的关键之处,心里立即好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的绳子,就算知道一个孩子未必能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也要问个究竟出来的了。
“姨父别怪表弟,表弟自小就聪明,现在看来,将来不定能干出什么大事来呢,啧啧,只十一岁就能有这般见地,真是不简单,表弟快再给三哥说叨说叨,能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哪个父母不愿意听别人赞自己孩子的?赵万山自然也不例外,被张世文几句话一说,立时老怀大慰,笑呵呵的谦逊了几句,他也听不懂这些,更不认为孩子能真的说出什么东西来,孩子性子如今越发的古怪,今天能开口说这么多,不定是个好兆头呢,所以索性自斟自饮,不说话了。
“听说大哥回来了?”赵石却没说张世文想听的,只是问了一句看似不相关的话出来。
张世文到也不急,点头道:“是,你大哥回来已经有些日子了,只是家里一摊子的事儿,也没过来给姨父姨母请个安,实在有些失礼,还望姨父别要见怪才好。”要是平时他最多也就是点个头罢了,但对着这个镇定从容的好像不似孩童的表弟,他打起了一万分的小心,后半句虽然是对赵万山说的,但他的眼睛却没离开赵石身上半分。
“让大哥去拜访一下诸位大人们应该份量不一样吧?”这句话说出来,其实赵石心里也没底,那位没见过面的大哥听这位三哥说的可是威风的紧,但不知在外面也是这般,窝里横的人他见过的太多,谁知道这位是不是呢?
张世文闻听眼睛又是一亮,脸上却不由有些发红,他自知不论才干还是学识都照着大哥差的太远,不过让一个孩子轻易看出这些,还是让他觉得不自在,但还是问道:“然后呢?”
赵石心里算是对这位三哥死了心,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这位三哥能帮得上多大的忙还真不好说,但话已经说到了这里,只好淡淡说道:“之后就要看三哥是不是知道几位大人的心思了,权力大的多分些,权力小的少分些,剩下的就是三哥自己的了,让别人满意就行,这上面就看三哥照顾的是不是周到了,我只是一个孩子,什么都不懂的。”说完也不待张世文再说什么,放下碗筷,径直出屋去了。
“是呀是呀,孩子能懂什么,世文别听他胡说,来咱们喝酒。”赵万山在旁边附和道。
。。。。。。。。。。。。。。
张世文急急赶回了县城,临出门的时候,却是礼数越加的周到,也不管赵万山夫妇的诧异表情,拉住赵石的手说道:“表弟啊,三哥这就回去了,不过放心,以后你的事情就是三哥的事情,等三哥的事儿办完了,一定给表弟找个如花似玉的婆娘,县学的事情那就更不是问题了。。。。。。。。。。。。”
不过这些话听在赵石的耳朵里,这番话到全都是张世文一番好意的,但听在赵石耳朵里却怎么听怎么别扭,遂斟酌一下,还是冷冷道:“三。。。。。。哥办自己的事情就是了,小弟的事情不用三哥。。。。。。。。。。。。”
话还没说完,却被赵万山一把拽到了旁边,这个粗鲁的汉子是当真急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
但张世文却不以为意,虽然他不知道自己这个表弟为什么变化如此之大,但经他仔细观察之下,还是明白,以前那个漫无心机,只知道吃喝玩耍的表弟已经不存在了,如今站在他面前,满脸冷漠的孩子是个极有自己主见的主儿,虽然只是寥寥数语罢了,但却能说到关键之处,这样的心机和见地出现在一个自己熟识的孩子身上,让人惊讶诧异之余,却也再不能将对方以平常小儿般对待,但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回去之后应该如何如何,他如今想到的就是先将自己的大事办完,其他的以后再说不迟。
“姨父莫恼,您放心就是,表弟的事情外甥自会尽心去办,若是外甥的事情成了,还要多谢表弟呢,外甥这就去了,姨父姨母保重,要不了多久,外甥再来看望您二老。。。。。。。。。。。”
。。。。。。。。。。。。。
不说赵万山回家如何数落赵石,单说张世文回到巩仪县城,在家里先是琢磨了好几天的功夫,将方方面面以前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都细细思量了一遍,这才先找上了自己大哥张世杰,张家三兄弟一母所生,感情甚好,张世杰本来想着这次回去要将自己的三弟带上,张世文的心思他也明白,但所谓大丈夫志在四方,二弟是个不成气候的,也就罢了,但这个三弟却还算得上机灵通达,虽然才干学识上差了一些,但在人情世故上面,也不比旁人逊色不是?总不能老是窝在这巴掌大的地方蹉跎了,家里留下一个人照看也就是了,反正家也分了,近期不会出什么事情,只要兄弟二人能在外面搏个一官半职的,还愁家里有人欺负不成?
既然有了这样的心思,张世文在县里的职位也就不很重要了,要不然,以他的阅历,即便是随便出个主意,也能让张世文在县里弄个不错的职位,哪里还用张世文自己烦恼?
但还没等他和三弟商量,张世文却先找上了他,将事情一说,张世杰思量了一番,劝了两句,盐场虽是个肥缺,但如今朝局动荡,这里着实是一滩混水来着,掺合进去实在不好说以后会出什么事情,但张世文正是火炭儿般的心思想把这个职位弄到手,又着实不想离开家乡,哪里听的进去。
又加赵石引导,自己添油加醋,说的有头有尾,闹的张世杰实在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下来。
张世杰出面,只两天功夫下来,事情就已经定了下来,到也不是全都因为张世杰的缘故,一来是县里的三位大人吵来吵去自觉也不是个办法,二来经过这些日子,大家也都知道要想将盐监这个位子安插一个自己人实在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情,得罪同僚不说,若是在这个事情上闹出什么乱子,丢官罢职都是轻的,风险太大了些。
官场之人一时间放不下这个面子,情势就这般僵持了下来,如今有张世杰出面作这个和事佬,几个人正是求之不得呢,再加上得了张世文私底下的许诺,几个人顿时轻松了下来,满口答应了此事。
第11章 亲事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将血 妙笔阁(imiaobige.com)”查找最新章节!
巩仪县县城并不算大,但也总是巩仪县人口最稠密的地方了,所以巩仪县有名有姓的大户人家都在这里有自己的宅子。
范府就坐落在巩仪县南城,说是范府,其实几座类似于山西大院般的房子围成的一个院落罢了,离府的规模还差的远。
范家老爷子叫范天养,如今已经四十七岁,但用一句现代的话来说却是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精神头儿更是足的可以。
“贤婿来了,红儿没跟你一起来?快屋里坐,来人,赶紧上茶。。。。。。。。”特有的洪亮声音,再配上他黑红的脸膛儿,壮健的身子骨儿,和张世文站在一起,看上去两个人到真像是父子两个。
屋里坐定,看着满面红光的张世文,范天养这个心里也是高兴的很,范家是从辽东逃过来的,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契丹人和后来的辫子兵可把东北那个好地方祸害的够呛,据范天养的爷爷说,范家一家二十多口人,到了西秦只剩下了兄弟两个,西秦这地方水土虽然不如东北的黑土地来的肥沃,但政治清明,一连几代都是贤明君主在位,内整朝纲,外却强敌,象范家这样的外来人也就越来越多,说的有些远了,言归正传,范家在巩仪县这个地方已经传了十五代,人丁却一直不旺,到了他这一代,就剩下了他老哥一个独苗,家业虽然也算是有了,一家人衣食无忧,但总是让他觉得有些缺憾,因为膝下只有两子,女儿到生了足足有八个,除了两个夭折以外,其他的都好好的,但女儿是赔钱的货,养老送终还得靠儿子不是?
范家是以塞外的皮货生意起家,如今到了范天养这儿早已经不做那提着脑袋赚钱的生意了,已经作拥田产,靠收取田租过日子了。
所以范天养活了大半辈子,得意的事情没几件,但能结上张家这样的亲家却是他做的有限的几件得意事中的一件。
张家是土生土长的西秦人氏,又算得上是诗书传家,这年头识字的人都少,象范家这样的土财主能攀上这么一门亲事自然让范天养得意不已。
现在他就更得意了,暗叹当年自己英明,拉下老脸来主动上张家提亲还真是做对了,张家的老三虽然不如老大,但比老二可强的多了,这不,几天不见,以前小小的税丁就已经成了堂堂的盐监大人了,这下出门想不风光都不行,想象着那些老朋友眼睛发蓝的样子,范天养这心里别提有多舒坦了。
想到这里,范天养眼睛已经笑的眯成了一个缝,大字儿不识一箩筐的主儿说话却文邹邹了起来,“贤婿今晚别走了,这么大的喜事儿咱们总得庆贺一下,让红儿她娘亲自下厨,咱们翁婿两个好好喝上几盅。”
“岳丈先不忙。”张世文心里盘算着,最后还是决定开门见山的把话说出来好些,于是直接说道,“小婿有一件事情跟您老商量,商量完了再说。”
“哦?”看女婿郑重的态度,范天养也把笑容收了起来,心里有些疑惑,这个女婿的秉性他是深知的,和他一样,是个最好脸面的,从和自己女儿结亲之后,从来没开口求过自己什么,怎么如今升了官儿,反而要来求自己不成?
张世文搓了搓手,到不是他扭捏,只是今天这个事情要是搁在张家也是个了不得的大事儿,听说当年父亲就因为在乡下看了一眼母亲,自此茶不思饭不想,受了很大的罪才最终把母亲给娶进了门儿,还把老爷子给气的差点把父亲给赶出家门,门不当户不对不是。
自他当上了盐监,表弟的亲事也就成了他的一件心事,他到没想太多,在他心里,表弟虽然年幼,但帮了自己这么大个忙,总要给表弟找个好人家的女儿才成,思来想去,最后灵机一动,想起妻妹今年才刚满八岁,正好和表弟般配,于是这才急急找上了门来。
“嗯,您老听我说,事情成不成都没关系,但您老听了千万可别生气,先考虑一下,今天小婿来您这儿是给人做媒的。。。。。。”
范天养听了这话乐了,盐监虽说不入官员九品之列,但说起来,却也算得上是真正的朝廷官员了,吃着比知县还多的俸禄,权力上却不受知县管辖,过手的银钱多的让人想象不到,是真真正正的肥缺,谁见了都得叫上一声大人的,当了盐监的女婿亲自来保的媒,那还能错的了吗?
“世文说的是婉儿那丫头吧?我正发愁这个丫头性子太野,没人要呢,给我说说,对方是个什么人家,多大了,咱们又不是外人,有什么话不好说的,看你那样子。”
“哦,小婿说的不是婉儿,是。。。。。。是柔儿。。。。。。”
“啊?”虽说如今定娃娃亲的不在少数,但范天养还是一愣神儿,他家里还有两个女儿未嫁,一个就是他说的婉儿了,今天正是十四岁,也算是到了适婚的年龄,另一个今年刚满八岁,还是个孩子,没成想这个女婿说的却是小的。
“柔儿今年才八岁。。。。。。”
“是这样的,小婿有个表弟今年十一岁,他是我看着长大的,人品是没得挑的,模样也算周正。。。。。。。就是家境。。。。。。差了些,但。。。。。。。我这个表弟非比常人,比起小婿来,说一句不怕您老笑话的话,在这聪明劲儿上,小婿是比也没法比的。。。。。。
本来表弟年纪尚幼,等过些时候出息了再寻良配也是不迟的,但我那姨父就这一个独苗,自然心急了些,就将这个事情托给了小婿,所以。。。。。。。”张世文第一次给人做媒,感觉别扭之余,说的也是吞吞吐吐。
俗话说人老精鬼老灵,范天养活这么大的岁数也不是白活的,当即问道:“你姨丈家里是?”
“猎户。”张世文干巴巴的说道,这事瞒也瞒不住,他也没想瞒着,但他也已经准备好了一些说词,接着说道:“听小婿把话说完。。。。。。。。您老也知道了,小婿已经当上了盐监,说实话,以我的本事,那么多眼睛盯着的位子轮也是轮不到我的,大哥又不肯帮忙,一心想让我到京城去,但小婿和大哥不同,是个不长进的,压根儿就没想着什么济世安民,大富大贵,咱也没那个本事更没那个命儿,京师繁华天下,是个好地方,但小婿也想的明白,帝王脚下,达官贵人数不胜数,咱去了那里,除了给人磕头作揖,还能干什么,想想就没意思的紧,还不如在乡里活的自在呢,但大哥的意思咱也拧不过不是?
可巧,前些日子,小婿到姨父家拜访,本来想的是临走之前问问姨父家里有什么要帮忙的没有,也没想太多,但我那表弟却指点了小婿几句,别看我那表弟年纪幼小,但只寥寥数语,就已经将困扰小婿多日的事情点的明明白白,俗话说的好,三岁看小八岁看老,我这个表弟家境虽然贫寒,但一看就是个能干出大事情的人物,赶巧我那姨父将表弟的亲事托付于我,小婿就想啊,巩仪县的女子虽多,也就咱家的柔儿能配得上这等的人物,所以就到您这儿来了。
如果您不答应,小婿也没什么话说,就只好让大哥在京师寻摸一下了,话说回来,等闲人家的女儿想要找我表弟这样的女婿,就算姨父答应了,咱也是不会答应的。。。。。。。
嗯,今天的事儿您老不管答应不答应,最重要的却是别让我大哥知道,我大哥的性子您也知道,要是知道这个主意是表弟给出的,一准儿得把表弟弄到别处去,表弟家里就他一个独苗,我瞅表弟的意思,也不是个愿意远游的人,我姨父姨母也未必答应,今天也就跟您老交个底,在我大哥面前表弟的事情我可是只字未提的。”
张世文的话范天养并不深信,象这样的事情,就是说上一箩筐的好话儿出来,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但他考虑的不是这些,既然是这个女婿亲自开的口,以前又从未求过自己什么,如今身份又已经不同以往,这个情面却是不好驳了的。
“要不。。。。。。。。让娃儿到这里来一趟,我亲自看看?”
“成,您老怎么也得亲自看看不是?过些日子,等我把盐场的事情忙的差不多了,就把他给您带来,不过先给您老说,我那表弟性子有些冷,不过有能耐的人都这样,没什么好奇怪的不是,还年轻不是,我大哥小的时候鼻子都差点长到天上去,现在您再看,说是谦和君子也不为过吧,呵呵。”
。。。。。。。。。。。。。
赵石自然不知道事与愿违,只因为自己的几句话,就弄了个比自己还小的媳妇出来,他现在静静的感受着身躯之内充沛的精力和力量之后,满意的接过旁边小女孩儿递过来的手巾,擦了下脸上的汗水。
这是他每晚必做的课程,自从他在一位教官那里学会了这套八极拳开始,就风雨无阻,算起来练了整整有十几个年头,可惜的是,他学会的太晚,身体上已然定型,要不然以他的悟性和毅力,早晚会有大成的一天,这是那位教官的原话儿。
那位教官自然想不到这个对近身搏击有着异乎寻常的天份的年轻人会有这般离奇的际遇,中华武术传到近代,在赵石看来已经徒具架式,在实战上没有多大的作用,八极拳也不例外,如果你在与敌人贴身肉搏之时,还用什么武术架式,那一定是找死的行为,当然了,也许民间有些武学高手在,但赵石没见过,就算是教他这套拳法的教官,要是你和他对练的话,使出来的也是标准的军队格斗技,只不过时不时能从一些招数上看出八极拳的影子罢了。
赵石之所以将这套八极拳练了那么长的时间,只是因为八极拳对于身体的协调以及力量的运用上着实有些好处,象是八极拳中的贴山靠,据说古代八极拳的门人【创建和谐家园】们常用身体去靠墙,靠树,威力极大,这就涉及到全身力量的应用,看上去着力点是肩部,其实是力从腰起,靠扭转之力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在肩部,然后发力。
中华武术在实战上也许不如散打,唐手,或是什么关节技之类的东西,但在力量的运用上实在是有自己独到的地方,这也是赵石勤练不缀的原因所在了。
当然了,硬气功是军中必修的一门课程,不过一般说来,硬气功与其说是气功,不如说是让自己的痛感神经去适应外部击打所带来的疼痛,日子久了,确实能激发人体中的潜能,起到一定的效果,至于什么刀枪不入之类的传闻,那都是以讹传讹罢了。
赵石身旁的小女孩儿就是他的现在的妹妹了,乡下人起不出什么好名字,赵翠儿就成了小女孩儿的大名了。
女孩儿今年刚满六岁,到是和母亲长的很像,瘦瘦弱弱的,不过还算清秀,女孩儿到不是和赵石如何的亲近,不过以前跟在赵石身后玩闹惯了,现在虽然对这个变得冰冰冷冷的哥哥有了三分的惧怕,但习惯还是改不了,再加上赵石身上一种孩子绝对不会具有的成年式的沉稳,让小女孩儿莫名的有一种安全感,所以赵石现在身后就多了这么个小尾巴出来。
下意识的摸了下胸口,这里应该是每次大量运动之后都隐隐疼痛的地方,那是第三次执行任务的时候,由于一时心软而给他留下的纪念,一处几乎贯穿胸口的刀伤,给他这一下的是个看上去毫无危害的少女,所幸的是没有伤到心脏,但他还是在和死神争斗了整整十天,才把性命捡回来,自那以后,每到阴天下雨,或是剧烈的运动之后,这里都会隐隐作痛,不过这也疼痛也在时刻的提醒他,对敌再不留情,由此开始,赵石的狠辣和残暴性子才张显了出来。
但他没有摸到什么,触手之处一片光滑,感觉到的只有渐渐隆起的坚实的肌肉,赵石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已经不是从前的自己了,嘴角牵动了一下,勉强算是苦笑吧,越是不想记起的东西,越是牢牢的在你的记忆中占据一个靠前的位置,看了一眼怯怯的盯着他的小女孩儿,一年平静如水的生活,却不能将他从回忆中彻底解脱出来,他也曾经努力的想适应正常人的生活,但结果是可笑的,一个不算任务的任务就让他以前的努力全都白费了,不可否认的是,当他毫不费力的猎杀那些猎物的时候,他很兴奋,感觉很好,他知道,这是一种变态的反应,没有哪个正常人会在杀戮中感到由衷的快意,但他就是抑制不住这种感觉。
抛开这些恼人的感觉,赵石领着妹妹进了屋儿,若是被那个时空中的队友们看见的话,准能在赵石的背影中察觉出,如今的赵石比以前多出了几分人气儿出来。
屋门一关,将屋中的灯火之光关在了里面,院子也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正在慢慢蜕变中的赵石不知道,在遥远的北方,一个十九岁如同苍狼般的蒙古少年睁着一双被仇恨和野心烧灼成血红色的眼睛,庄严的对着布儿罕山向长生天发下了誓言,决定向强大的敌人蔑儿乞部开战,因为乞颜部的世仇蔑儿乞人抢走了他新婚的妻子,没有一个蒙古人能忍受这样的耻辱,按照长生天定下的规则,他将用鲜血和战刀来回报自己的敌人。
但这个在另一个时空中,曾经让大地染满血色的蒙古少年却也不知道,在那遥远的南方,【创建和谐家园】居住的地方,自己今后最强大的敌人正向往着平静的生活,努力消磨着身上的血腥味儿。
(这里的一些历史人物会出现一些混乱,YY嘛,没办法的事儿,大家就不要在这上面跟阿草较真儿了,还有,本来想将武术写的厉害一些的,但前些日子看了一场叫什么武林大会的垃圾节目,据说还是为迎奥运给准备的,上面是一些人争夺某某门派的出线权的比赛,我晕,武林高手要都是那个样子,我看中华武术不如改摔跤得了,耐力都差的要命,打斗上还不如街头打群架呢,郁闷,所以现在阿草实在严重怀疑武术的实战效果,所以也就将八极拳的效果弄得低了一些,大家就不要说什么了。)
第12章 大雪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将血 妙笔阁(imiaobige.com)”查找最新章节!
将军幼年丧父,承父业而猎山林,其时北方大雪遍地,将军年幼,上有长姐,下有幼妹,母于病中,艰辛可知矣。
然将军武勇天授,旬日之间,猎得熊豝,村民异之,皆言祖宗护佑,群以贺之,将军不语,以熊肉予村民,村民醇厚,皆拒而不受,将军言道,吾父去时,多得乡里之助,今以此偿之,毋须多言,村民感而受之。
将军时年十一岁,却有古豪侠之风,余不赞将军武勇,独叹将军意气,是以记之。
――――《大秦记事――竹齋志异》
赵石婚事被拖了下来,不是因为他本人的反对,而是因为这年的冬天,北方普降大雪,虽说刮风下雨都得看老天爷的兴头,和赵石没有什么关系,但接连几场大雪下来,本来还满嘴的瑞雪兆丰年的老百姓们却已经开始感觉到不妙了,突如其来的雪灾让县里的官员们忙的焦头烂额,西秦政治还算清明,在这场据说数百年不遇的大雪面前,一面开始准备赈济灾民,一面开始进入戒备当中,当然了,戒备的是北方的党项人以及西边的辫子兵。
雪灾对于这些游牧民族的影响要大的多,缺衣少食的游牧民族在经历了这样的雪灾之后,可想而知的,进入边关劫掠就成为了他们唯一的选择,但现在头等大事却是安顿灾民,边患就算有也应该是春天的事儿了。
巩仪县的地方虽然不大,但官吏也少,所以几乎全县的所有官吏都被调动了起来,首先就是要将囤积的衣物和粮食运到雪灾严重的地方去,再有就是等大雪停后,打通各处被大雪封阻的道路,一来联系各村各镇,发放救灾物什,二来为明春的援兵能快速到达边镇做准备。
赵石的婚事在这样的大前提下自然也就耽搁了下来。
赵家村下的雪开始时并不算太大,但到后来,一场接连两日的大雪下来,几家年久失修的房屋顿时塌了下来,所幸只是伤了几个人,并没有出现死人的,各家分派一下,将无家可归的人们领回自己家中安住,也就解决了问题。
粮食问题也到不算严重,各家中储存的粮食足够各家过了这个难熬的冬天,但取暖用的柴禾却成了个大问题,往年的冬天,都是人们进山伐些树木回来,所谓靠山吃山嘛,断断续续的总能过了冬日,但大雪一下,进山的路上的积雪几乎已经没到了人们的大腿上面,再加上周围全是白茫茫一片,如果现在进山,就算没给冻死,也得小心迷路不是。
大雪初晴,却是人们最最难过的时候,下雪之时还好些,天气不算怎样寒冷,但雪停之后,天气却骤然严寒了下来,这可不是现代经过二氧化碳的温室效应之后的天气,冰冷刺骨的寒风一吹,几乎好像要立时将人身上的暖乎气儿都带走一般。
不过两个月的时间,村子中就已经有几家断了炊烟,再下去肯定是要死人的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村中一些德高望重的老人儿们聚在一起一商量,将村子中的年轻人都叫了过去。
赵家村的人本就心齐,几个老人儿一说,年轻人们就都答应了下来,各家各户出一个壮劳力,组成了一个由二十多人的队伍,进山拾柴,这里还要照顾几家是独苗的,总不成断了人家的香火不是?
赵万山家里就两个男人,其实是一个半男人更准确些,赵石岁数太小,还算不得男人的,这样的家里本不应该出人的,但谁让赵万山是猎户呢?自然数他们几家猎户对山里的地形最是熟悉,又得防备野兽,自然是要跟去的了。
赵万山是个爽直汉子,别人只是一说,他也就立马儿答应了下来,临走之前还叮嘱赵石照看好家里,赵石漫不在意的答应了一声,按照他冷漠的性子,自不会表现出什么类似于担心和不舍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