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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血无防盗》-第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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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兄,这位便是巩义县盐监张世文,字宗行,是小弟的表兄,家里排行老三,对我颇有照拂的,三哥,这位是京师来的黄公子,与曾大人有旧,你把人都给管好了,闲杂人等不得近前来,我陪黄公子去见见曾大人。”

      看着半夜一大群禁军军士冲入盐场,张世文才刚睡下就被人喊了起来,脸上还挂着宿醉的迷糊,但这心里可是忐忑的很的,不过见到赵石之后心情也便安定了下来,两家向来交好,虽然如今他打心眼儿里有些畏惧这个他看着长大的表弟,但毕竟是刻意维持了这些年的亲戚,情份非比寻常,再说了,弟媳还是他亲自给找的呢,再怎么说,他相信表弟也不会给他找麻烦的。

      有些惊异的朝李玄瑾一抱拳,从表弟的态度上他也看出来了,这位从京师来的黄公子可能不简单,但心里还是放不下,一把将赵石拉开了一段距离,低声道:“石头,你带着这些人来盐场干嘛?”

      说到这里眼神在那几个被绑的结结实实的家伙身上扫了一圈,神色更是不安了些,“石头,你可得跟三哥说实话,是不是又捉到贼匪了,不送县里送这里来干嘛?我可告诉你啊,里面的曾大人是三司使,三司使知道吗?那得是多大的官儿?伸出一根小拇指来都比咱们腰要粗的,前些日子你怎么没去县里?人家嘴上没说,这心里估计就得存着疙瘩,我要是你躲还来不及呢,今晚这又是闹的哪出儿?”

      赵石心里微微一暖,这位三哥虽然办事不太牢靠,性子也有些软弱,但这份关切之情却来不得半分虚假的,心里虽然如此想着,但脸上却没露出半分来,只是沉声道:“这位黄公子的身份非同小可,你在他面前仔细着点,之后必定有说不尽的好处的,至于今晚来这里,说起来太复杂了些,三哥这事儿你不用知道,知道的太多也没什么好处,只要记住一点就成,今晚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当没看见,过后儿在那位三司使大人面前该怎么着就怎么着,送走完事儿,过些日子我可能要进京,此行有些。。。。。。。。我娘那里你先给照拂着,等在京里安定下来我再接过去。

      行了,过后再跟你详细的说说,叫闲杂人等都退下去,你去给指指路,别的就不用管了。”

      经了这长时间,张世文对这位表弟不说言听计从吧,也差不了多少的,在他看来,这个表弟以后是要有大出息的人,如今的名声便已经了不得了,以后那更是前途不可【创建和谐家园】的,现在更要进京去,心气儿之高可不是他比得了的,虽然此时满心的疑虑消散不去,但他也顾不得那许多了,那又没什么主意,难道这个时候还跟表弟对着干不成。

      于是在前头领着,对表弟嘴里的那位黄公子更是不敢怠慢了,态度之恭谨不在于面对三司使大人时之下的,“那里便是三司使大人的临时宿处了,下官只能陪公子走到这里了,您也知道,三司使大人。。。。。。。”

      他话儿也没说全,但意思谁都明白,李玄瑾微微一笑,回头瞟了赵石一眼,却是拍了张世文肩膀一下,“赵大人,你这个表哥。。。。。。。很不错,将来你可要好好照拂才是啊。”

      他能把话说到这里,相对于他的身份来说,已是十分了不得的了,只要他这个景王以后权位稳固,只此一句便够张世文受用的了,在张世文连称不敢中,赵石一拱手,微微行了一礼,李玄瑾这才满意的放了张世文离去,笑着道:“走,让我们去见见这位三司使大人吧。”

      离着还有老远,就已经惊动了守在门边上的护卫,这些都是曾度从京里带来的府里人,说是护卫,其实多是府里的一些仆役,跟着来是照顾曾度起居的,晚宴之时这些人上不得正席,张世文也不敢亏待了这些下人,好酒好肉的让几个管事儿陪着,也都喝的不少,勉强把自家大人扶回去休息,站在这里的两个人已经是上眼皮直打下眼皮,依在门口就瞌睡了过去,要不然这么大的动静,早就被惊动了的,不会人到这里才说出话来的。

      “什么人,站住了,这里宿着三司使大人,惊动了大人可要你们好看。”一个晃晃荡荡的已经迎了上来。

      赵石照着周围的军士挥了挥手,这些人立即四下里散了开去,将这座三进的房子的正门围了起来,那两人开始时还没怎在意,这等深夜来访的事情一路上没少见,不定又是来送礼走门子的官儿,但隐约的火光之中,一群如狼似虎的军士来回跑动,这等的声势可是将两个人吓了一跳,酒也醒了,瞌睡也没了,心立马就拎了起来,早就听说这巩义县闹匪患,不是这些贼人冒充禁军进了盐场吧?

      想到这里,满心惊恐之余,张开嘴巴就要回身示警,自己转过身子也正要逃跑,却听一个声音道:“巩义县禁军团练赵石求见三司使曾大人。”

      那人听了,身子一定,这才转了过来,看见两人慢慢跺了过来,接着火光一看,一个身穿禁军军服之人已经走到了自己的面前,这才心神稍安,“这么晚了。。。。。你带这么的多人来。。。。。。。大人正在休息,若是惊扰了大人你。。。。。。。。。”

      惊魂未定间,说话便也磕磕巴巴,赵石也不待他说完,直接沉声道:“今晚赵家庄闹匪,下官带兵是来护卫大人安全的,嗯,顺便再给大人引见个人,劳烦通秉一声可好?”

      那人一听这话,惊慌立即尽去,胸脯也拔了起来,说话不紧不慢的好像刚才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一般,“大人正在休息,你等明日再来吧,这些军兵都留下来护卫大人安全,要说巩义县这个地方可不怎么样,大晚上的也不让人消停了,你们可仔细了,若是扰了大人清梦,回京说上一句,仔细你们脑袋上的官帽。。。。。。。。”

      他们这些人在京里自然不敢如此张扬,但出了京之后,一路上仗着曾度的势力摆架子摆的惯了,说起话来便也趾高气扬,生像自己便是三司使一般。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一个温和中带着几许倨傲的声音已经插了进来,“曾度好大的架子,门下的一个奴才就敢在朝廷命官面前信口开河,到真是让人见识了他的威风。”

      那人正说的高兴,被人插了这么一句,脸子一沉,也没看是谁,便骂了一句,“谁在说话,也不拿镜子照照你的脸,你是个什么东西,敢。。。。。。。”

      说到这里,接着火把的光亮,一个人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看上去有些眼熟的,不过还没等他看清楚,那人却已经抬起手来,一巴掌扇了过来,啪的一声脆响,这一下挨的实成,打的他在原地转了一圈儿,耳中好像钟鼓齐鸣一般。

      这人哪里吃过这亏,在京里时,曾家是宿有清名的,对下人管的也就分外严厉,但出了京,连曾度自己都有些拿捏不住,还指望他能约束住这些得意便猖狂的下人?这人被人平白打了一巴掌,张嘴就要开骂,没成想,旁边的那个刚才还算老实的禁军抡起巴掌来,照着他脸上又是一巴掌,这一下可比上一下重的多了,要说刚才那一下只是个耳光罢了,那这一下只能用砸来形容了,一巴掌就已经横着将其拍倒在地上,脑子嗡的一声,整个人立时昏了过去。

      李玄瑾也愣了愣,他可没想到赵石下手如此之狠,仿佛一点顾忌也没有,将一个大活人一巴掌抡倒在地,这得多大的力气?

      没等他想太多,赵石冷笑道:“这些下人不打不长记性,相信见到曾大人就不会这么不好说话了,黄兄请。”

      门前的另一人已经进去报信儿,再加上所有扈从这时都睡的正香,两人一路无阻,直入内堂,曾度才在下人的搀扶下出来,还是一副宿醉未醒的样子,见了两人楞了楞,赵石举着火把,将李玄瑾周围照的通亮,曾度扫了一眼,愣了愣神儿,接着擦了擦眼睛,好像不怎么相信会在这里见到李玄瑾一般,接着激灵一下,一把将还待呵斥的下人推开,扑通一声已经跪倒在地上,“下官曾度参见景王殿下。”

      看他衣衫不整的狼狈样子,和在京师时那副清廉自守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本来还憋着火儿的李玄瑾到是乐了,“曾大人,咱们缘分不浅啊,在这里都能碰头儿,真是应了那一句,有缘千里来相见了。”

      曾度也是震惊,再加上脑袋昏沉,颇有些不知这里是京师还是在巩义县的感觉,听了这话,顺着李玄瑾的话头儿接道:“不敢,不敢,下官未曾远迎,还请殿下恕罪。”

      “恕罪?”想起和这父子两人的恩怨,李玄瑾咬着牙乐了,语气中更满是寒气,“我来这里正是向曾大人来问罪的,还没问呢,恕个什么罪?难道曾大人自知有罪不成?”

      这话一说,曾度却有些发蒙,他知道自己父子已经把这位景王殿下得罪的狠了的,只是没成想在这里能遇到这位,自己有什么把柄被他攥住了?回想出京这一路上,也没作什么出格的事情,再一个要是有罪的话也不用他景王来问啊,想到这里心中一安,见这位丝毫没有让自己起来的意思,他如今是朝廷的三品大员,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见人就要下跪的小小礼部小吏了,就算对方是个王爷,也不能如此戏耍他的,心中也是恼怒,此时的他也是完全清醒了过来,抬头梗着脖子便问道:“曾度出京所为的是公事,便是有罪也待有司查勘,不是殿下说的算的。”

      “公事?好一个公事,难道行刺本王也是公事?古往今来,居心叵测之臣唯你曾度是数,若不是本王警醒,身边还有赵大人护卫,说不准就被你得逞了去,这就是你说的公事?”

      也不待对方喘口气,回身就道:“赵大人,将那几个刺客给我带上来给曾大人看看,是不是隔了一夜,他便不认得自己身边的人了?”

      赵石的声音显得沉静而冷冽,“殿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看还是到正堂再说吧,相信曾大人也不会不来的。”

      曾度听见李玄瑾说到有人刺杀他的时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他整个脑子都嗡的一声,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位王爷栽赃陷害,再一听,竟然是自己身边的人,这心可就慌的厉害了,刺王杀驾,形同谋反,罪诛九族,这是顶了天的大罪,便是栽赃,这个脏看样子也栽的够结实,这些龙子凤孙的心真是狠毒到了骨子里。

      他也是在官场中历练出来的人物,惊慌之色只是一现即逝,接着便沉默了下来,这里是巩义县,不是朝堂,便是分辩也于事无补的了,心中马上便有了定计,这个时候千言万言都不如一默,自己都不知道景王原来出京了,还来到了巩义县,刺杀又从何谈起,这件事不定是什么人闹出来的呢,只是被自己赶上了罢了,震惊过后,心思转动,头脑渐渐明晰了起来,若说景王跑了这么远,只是为了栽给自己这么个罪名,好像怎么也说不过去的,事情并不如想象般的简单啊,这件事回京之后,只要尽力分辩,便也无事,若是这个时候被景王抓住什么话柄,旁边又有旁人在,这位景王殿下就算不为别的,为了之前的恩怨,将这件事套在自己的头上也是愿意的吧?那可就万事皆休了。

      想到这里,抬头看了一眼李玄瑾身边的赵石,默默站起身来,跟在了李玄瑾的身后,却是一句话也不打算说了的。

      不一会儿功夫,几个夜半来袭的家伙已经被弄进了正堂,连在外接应随时准备撤走的那个小三也在其中。

      将所有人都挥退了出去,李玄瑾斜瞄着曾度,指点了一下程坷道:“曾大人可认识此人?”

      曾度看见这么多人被弄进来,一个个都是鼻青脸肿血肉模糊的,心里已经一凉,其中两个的脸庞还没怎么走形,他自然是认得的,可不就是护卫自己前来的殿前司禁军军士?至于程坷,虽然如今样子难看了些,仔细认认也是认得清的,这几个人都没什么,他们是殿前司禁军,是兵部派来的,回去自可以推到兵部身上的,但其中一个偏偏却是他府里的护卫,虽然来他府里不久,但一身功夫很是不错的,引见之人也算的上是府里的老人儿,怎的到了这里竟然成了刺客?

      见曾度脸上变色,李玄瑾冷冷一笑道:“曾大人骤得高位,春风得意紧啊,你父子在京师也宿有清名的,没成想却做出这等阴司事情来,本王知道,在这里跟你分辩不清的,这么晚来呢,也是想告诉曾大人,别过后再作那些遮遮掩掩的无谓之事了,赶紧回京到大理寺听勘吧。

      还有,你那些随从人等都给本王留下来,本王要看看里面的人等是否齐整,是不是还藏着什么穷凶极恶之徒。”

      说完再也不理脸色苍白的曾度,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赵石又叫进人来,将这几个人弄了出去,直待嘈杂的脚步声走远,曾度才缓过神儿来,啊了一声,猛的站起身来,茫然的看了四周一眼,跺了跺脚,一叠声儿的开始喊人,“快,快,快给我拿笔墨来。”

      下人们这个时候大多已经醒了的,多数迷迷糊糊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些殿前司禁军还在睡梦之中就已经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军士拖出被窝绑了起来,本来开始时李玄瑾是想着根本不给曾度存什么体面,将他手下的人等都拿个干净的,但随后一想,如此一来,却是略显跋扈了些,毕竟对方乃是朝廷三品大员,御前官司还没有打,若是这么作了,难免授人以柄,到时分说起来也是个麻烦,便放了其他人一马,只将那些从京师来的军士们拿了个干净。

      即便如此,整个盐场也是沸反盈天,这些京师来的大爷不知自己犯了什么事儿,哪里肯甘心就范,中间难免有硬挺的出口不逊,或是极力反抗,赵石的手下哪里会客气了,没头没脸便是一顿拳脚下去,再拖死狗般将人拖走,场面真个是热闹之极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16章 失意自有心胸在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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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下班太晚,章节有些短了,见谅。

      月票啊,兄弟们,最近情节是有些散乱了,阿草主要是正在构思下面的情节,主要是细节上的东西,要是有哪位书友对政治上的争斗在行的,可以指点阿草几个主意,可好?)

      晚上的惊魂之夜过去,曾度带人几乎是天一亮便启程走了,来时浩浩荡荡,走的时候却只有数十人而已,颇给人以狼狈的感觉。

      赵家庄经过这次折腾,也算是平静了下来,第二天当晚,赵石又在自己家里设宴,为景王一行人送行。

      昨夜的事情虽然没有打算瞒着,齐子平自然是知道详细情形的,但杨倩儿嘛,李玄瑾却只是大略说了说,至于详细关节却没怎么吐露,在这样的事情上,杨倩儿却也聪明,没有怎么多问,朝堂之上的相互倾轧争斗,对于这位大小姐来说自是熟悉之至的,只是对于赵石这么快的就卷进这些事情当中颇有些惊讶的意思。

      她自然不会认为这些事情都是赵石早就策划好了的,只是觉得这个家伙不知其间凶险,就算是他爷爷那般的位份,如今行事起来也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他一个小小的旅帅掺和进去,最后的下场实在难料的很了。

      女人家心软,虽是前些时发生的事情恨的她心里痒痒的,但细细想来,却也怪不得旁人的,这时言语间不免提点上两句,赵石心思不在这个上面,对于她的话语自然是当成了耳旁之风,一点在乎的意思都没有的,大小姐当着李玄瑾的面也不能多说,心里其实存着些为国惜才的意思的,见赵石一副似听非听的样子,高傲性子一起,心里暗骂了几句,不知死活之类的话语,便也息了这个心思,早早的回房休息,准备明日赶路了。

      酒至半酣,李玄瑾看了一眼正和齐子平谈笑的郑先生,笑着道:“郑先生大才,在这乡野之间没的隐没了先生才华,若先生不弃,我府里正缺幕僚,不知先生可有意相就否?”

      郑先生听了楞了楞,先是一喜,接着脸色便是一黯,嘴唇动了动,却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只是叹了口气。

      赵石斜了他一眼,淡淡道:“殿下有所不知,郑先生来到我赵家村不过两年,但大家都是先生一直有些心事的,我等势小力弱,自然帮不得什么,但殿下乃当今景王,这说话便自不同,也许能解先生心结的。”

      李玄瑾奇怪的看了赵石一眼,他对这师徒两人的关系也很好奇的,在初见两人之时,一个在教,一个在学,确是师生无疑的,但两人一个称呼对方为赵大人,一个则毫不犹豫的叫着郑先生,关系有些古怪,他自然不知两个人,一个不是真心传道解惑,一个呢,心知肚明对方不想教导自己,自然也不视之为师。

      不是这位郑先生也有什么惊人的秘密在吧?已经被这几天来的事情弄得有些头疼李玄瑾不觉心中苦笑,但面子上却未表现出分毫来的,温和一笑道:“郑先生若有什么难处,尽管说来,在京里本王虽说只是个闲散之人,但说话还是有人听得的,先生直言无妨。”

      郑先生苦笑的看了赵石一眼,对于眼前这个少年的心机和秉性他已经是深自戒备的,只是不知这位赵大人知道了多少,说那番话出来是个什么意思。

      非是他愿意把事情憋在心里,他的事情牵涉之广,就连他自己每每想来都是暗自胆战心惊的,能一路来到这赵家村,已经是邀天之幸,本来想着在这里隐居下来,一辈子不问世事的,没成想,虽然逃出了险地,对方却是急追而至,若不是。。。。。。。。两年过去,竟是追索越来越急,丝毫没有放过他们一家的意思,这么一直提心吊胆的下去他也是不愿的,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哪里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一个不好便是家破人亡的结果,在听说赵石过些日子便要随景王进京之后,这心里的忧虑更是加了一层。

      在见到景王之后,他到也不是没有动过心思的,但一来事关重大,不知道这位王爷殿下听了之后是作何反应,虽说眼前的是位正经的龙子凤孙,但这么大的事情他担不担得下来还两说着的。

      二来事情已经过去了两年之久,凭那位的势力,知情的差不多也没几个了吧?时日隔的又久,就算他出首,又能查出些什么来实在难说的很。

      犹豫了一阵,最后却是一咬牙,站起身来,一撩衣服,端端正正跪了下来,“蒙殿下不弃,小人便也不敢欺瞒殿下,小人本姓崔,说来惭愧,小人祖上乃博陵崔氏之后的,先前居于庆阳。。。。。。。。”

      李玄瑾本待想将对方搀扶起来,伸出手听到这里,眉头却是一皱,手又慢慢收了回来,心里却是想道,怎么又和庆阳有关了?这庆阳之变到了如今还余音袅袅,这其中的故事恐怕又是惊人的很吧?

      至于博陵崔这个姓氏,反而是没怎么在意了,博陵崔氏起于商周,盛于汉唐,是千载传承的大家族,到了隋唐之时更有宰相之姓的称呼,但到了如今嘛,虽还有人在各国为官,但确已经没落了的,像唐时清河崔氏,博陵崔氏,范阳卢氏等一系列的氏族豪门,不过经安史之乱后,这些家族大多没落,崔氏也不例外,便是此时李玄瑾听了这个姓氏,心中也无多【创建和谐家园】澜的。

      却听这位郑。。。。。啊不,现时应该称为崔先生了,却听他继续说道:“小人自小家境贫寒,读书十载本想着进京考取功名的,不过世事无常,小人父亲亡故,安葬之后无以为生,却是庆阳府知府大人知道了小人的些微才名,请了小人去府里当了个抄抄写写的书吏,替知府大人整理一些往来文书。。。。。”

      听他说到这里,李玄瑾心中已经通亮,庆阳之变为的哪般,不就是为了知府曹广,转运使张道行,指挥使陈衡等人将庆阳粮仓倒卖一空而起嘛,之后庆阳平定,几个祸首死的死,没的没,虽然朝廷下令严查,但后来还是不了了之了的,眼前这人在知府府中作书吏,管理文牍往来,说的还能是什么事儿?想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父皇不会就是为了这个才让我来的吧?

      正想间,那崔先生却是没有停顿的说了下去,“小人在曹大人府里一干就是五年,秉着完事谨慎小心的心思,府内的事情从不出去乱说,作起事情来也算勤谨,渐渐却也得了曹大人的信任,一些机密之事虽是不会跟我提起,但信件往来,府中账册,以及一些其他的东西都由我来保管整理了。

      小人原也没想旁的什么,知府大人对杏村有知遇之恩,做起事来敢不尽力而为的?不过不久以后,我却是发现了一些事情,知府大人每每将公务带回家中处置,我便也时常能看到一些朝廷文牍以及账册之类的东西,粮草收支更是常见。

      这原也没有什么,但小人却发现。。。。。。。。发现每次有粮草入库,便总也有粮草支出,入库数额巨大,支出虽小,但却频繁的很,有时一月之间甚至支出十几次的,先时我还以为是镇军粮草支应,后来越想越是不对,镇军粮草支应怎会如此小法?也从未在知府大人的书房中发现镇军粮草回执。

      小人不敢声张,不过想起知府大人在城内有个侄子开了家米行,可能。。。。。。这些东西如此机密,却让一个外人来保管,小人心里着实有些胆战心惊的。

      那年冬天之时,知府大人以及几位城中的大人慌乱成了一团儿,城中缺粮缺的厉害,几位大人束手无策,夙夜密谈,一日晚间,却是将我唤了过去,也不知他存的什么心思,将一本账册交在我的手上,之后便赶我出府,之后的事情相信殿下也都知道的了,先是庆阳民乱,接着便是兵变。

      小人也看了账目的,这些都是知府曹大人亲笔所记,一笔笔额外的粮食竟然都是户部直接拨付,再一次次经大秦西夏边界的马贼牵线,卖于西夏,所得银钱一部分被几位大人留下,一部分却是不知去向,每次都有人到庆阳专门支取,想来和户部也是脱不了干系的了,小人越看越是害怕,其时庆阳人心惶惶,多有出城自谋生路的,小人知道此地已经不能久留,这才领着家人混在逃难的人群当中出了庆阳。

      之后碾转来到这里才定居了下来,因事关重大,小人又身份卑微,也不知求助于何人,后来这里闹起了匪患,先时也未曾多想,但次数多了,小人也知道这些匪人怕不是冲着小人来的?

      便是昨晚那些人,恐怕也是京里来的杀手多些的,事情便是如此,如何处置,小人全凭殿下便是,不过还望殿下垂怜,看在小人一双儿女年纪幼小,不通世事的份上予以保全。”

      李玄瑾虽然已经猜到这事一定和庆阳变乱有关,但此时听闻其中细节,还是脸上变色,户部?三哥吗?他身为太子,竟是做出这等的事情来,他既已身为储君,将来整个大秦天下都是他的,为何还要那些银钱细物?若果不是他,那户部还有谁能欺瞒过父皇,更有谁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出这件事来?再联想到太子督军军前,亲自处置庆阳兵变事宜,心里也是渐渐明白,这事【创建和谐家园】不离十便是自己那位素有温仁宽厚之名的三哥做的,震惊之余,却是想到此等的太子若是将来作了大秦君主。。。。。。。想到这里,心里厌恶之余,却是还有了那么几分欢喜和恐惧交杂的心事。

      “那账册还在吗?”

      “现如今就在小人手中。”

      “好,既然如此,嘿。。。。。。。”说到这里顿了顿声音,看了一眼赵石,心中却想,巩义县这个地方难道这般的邪性法儿,两个人,两件案子,都是牵扯巨大,只一件便能使朝野震动,多少人牵连在内的,不过别的,这两件事貌似毫无关联,但却都是和三哥有关,又都是发生在庆阳,心中不由一叹,大秦四面环敌,如今内里却也矛盾重重,这可如何是好?

      不过他还是接着说道:“明日将账册带在身边,跟随本王上路,之后一同返京,再作定夺吧,至于你的儿女。。。。。。。就先留在这里,唉,也不知回京之后,还有几天的消停日子可过,天色已晚,我看大家就都歇了吧。”

      听完了两人对答,赵石心里却也有那么几分惊奇,没有想到根子还在庆阳那里,但对这件事他也只是记在心里,却也未有怎么在意,在这件事上,他影响不到眼前这位王爷的想法和行动,他要的只是将崔先生这个【创建和谐家园】烦送出赵家庄了事,以免在自己走了之后这里再受那无谓之祸。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明,赵石送了李玄瑾一行人离去,这次那位崔先生却是放下了身段儿,紧着叮咛赵石照顾好他的一双儿女,赵石自无不可,全数答应了下来。

      待得众人走远,赵石这才回到军营当中,回来之后,他立即派人将杜山虎,赤魔等人叫了过来,直到几个人到齐了,他才沉声道:“我要去作一件事情,若是行藏败露,不说你我,便是这赵家村估计也没几个能活的下来,你们敢不敢随我前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17章 失意自有心胸在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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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几人都是当年庆阳镇军出身,来的时候凄凄惨惨,一个个破衣烂衫,身上带伤,身体虚弱,而两年下来,虽然少了些刚经沙场带下来的凶厉之气,但这精气神儿可都和当年不能同日而语了,哪个心中不存着感激之心,再加上从战场上回来的,哪个不是亡命之徒来的?

      赵石的话音刚落,杜山虎就已经把眼睛瞪了起来,环视了周围之人一圈儿,这才对着赵石大声道:“怎么不敢,旅帅也恁小瞧了我等,当年来投时是怎么说的?这条性命已经送予了你,我等又不是半截穿衣,蹲着撒尿的娘们儿,说话哪里有不算数的道理,旅帅尽管吩咐就是,不用多说。”

      众人听了都是大声叫好,这些汉子出口粗鲁,自然说不出什么好话来的,一时间他娘的,他奶奶的齐齐出口,好不热闹。

      赵石看着这些人眉头皱了皱,,挥了挥手,众人这才都止住话头,望了过来,赵石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好像要看进众人的心里去,杜山虎有些不自在,“旅帅,我等弟兄都是直爽人,不会做那心口不一之事,难道旅帅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赵石听罢,淡淡道:“我到不是信不过你们,不过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我们要去做的是大事,嗯,换句话说吧,若是让人知道了,那就是形同造反的罪名,做完之后,便是睡梦之中如果一个不小心说出了口,连累的也不是一个人两个人,再瞅瞅你们现在。。。。。。让我怎么放心得下?”

      这话一说,众人都是默然,虽然不知道赵石要他们做些什么,但想来不会简单的了,就是在那位三司使大人面前拿下那些殿前司禁军,旅帅大人也没这般郑重的,众人心里这时都是凛然一惊。

      屋子里有六个人,五个赵石临时提拔的旅帅除狐狸不在之外,其他几个都在,再加上赵石和杜山虎,正是六个,这几个人可以说是赵石除商延祖,赵狗子等赵家村之人外最信任的人手了。

      屋子里静默了半晌,才又有人说话,说话是那个比其他人都要来的白净斯文的年轻人,只是左边眉头之上一条疤痕红的耀眼,让他看上去有些凶狠罢了,这人叫王览,二十六岁年纪,身材也不甚高,站在这样一群人里不免显得有些普通,这人读过些书,性子沉静,平时不怎言语,但你若是被他这些表象迷惑了,以为此人性情温顺可欺,那可就大错特错了,这人曾是前显锋军统领将军的亲兵,显锋军出庆阳时,他们随在显锋军统领张铎身边断后,这人手刃了七个西贼,终是和其他人一起将张铎的尸体抢了出来,这人其时受伤颇重,大小伤处不下十余,着实凶悍的紧的,以他的功劳,本来可以在显锋军中任个什么官职的,但张铎已死,他们这些亲兵便也失了主心骨儿,再加上看不惯李武的作为,又是受伤之身,不受重视,心灰之下,这才跟着杜山虎来到了这里。

      赵石手下这些人里面读过书的没有几个,便将他显得有些鹤立鸡群了,大家还给他起了个绰号,书生,不过读过书的人就是和没读过的不一样,行事稳重冷静,学起东西来也能举一反三,这个旅帅当的也便让手下心服。

      此时说出来的话也要顺耳许多的,“大人,我等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既然当初投了大人,富贵荣华也好,凶险也罢,我等自然要跟随在大人身边不离不弃的,我们这些人没有那些读书人懂的多,但忠义两个字还是时刻在心的,大人放心,在我等心中,大人便是恩主,别说是杀官造反,便是赴汤蹈火也是大人一句话的事儿,大人口中的大事自然是少不得我等的。”

      这次其他人没有再喧哗什么,都是默默点头。

      赵石笑了笑,点头道:“好,既然如此,蔫狼留下来看家,把那些殿前司禁军给我看好了,其他人每人选上五个心腹,带齐了家伙和食物饮水,每人双马,我们今晚便走。

      这件事要的便是个隐秘,对外面就说我们奉命出去,这到不是瞎说的,军令过上几天便到,只不过我们早走一步而已,至于去哪里,路上我再告诉你们。”

      蔫狼本来还笑呵呵的,听到自己要留下,脑袋立时耷拉了下来,待要说上些什么,旁边的人却是怕这个差事落在自己头上,立即齐声应了句是,之后一哄而散,裹着他便出去了。

      二十五个人从赵家庄连夜出发,先向东北到凤翔,在那里住了一天,接着便向东南而下,经岐山,过扶风,一路马不停蹄,到凤翔之前,还是白天赶路,出了凤翔城,便是隐藏行迹,只晚上赶路,白天休息,快马加鞭,只三天功夫,便出了凤翔府,来到凤翔府与乾州交界处的式亭,这里位于渭水之畔,舟船往来,十分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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