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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血无防盗》-第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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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玄瑾的目光有些复杂,男人的嫉妒心从早晨开始就一直在他心里萦绕不去,但毫无疑问的,眼前这个少年确确实实是个人才,只是表现的有些高深莫测了些,使他不由自主的有些心生戒备,但以对方的家事和年纪,以及那简单的来历看来,也不像是旁的什么人安插在这里的棋子,恐怕更多的是适逢其会罢了。。。。。。。。

      他正是自感实力太弱之时,既想着能招揽到这么个人才,心中又有着恼怒在,心思自然烦乱非常的,不过赵石的几句话却也提起了他的兴趣,“这些人是庆阳来的?庆阳之战?不是过去很长时间了吗?怎的。。。。。。。难道还有什么隐情在不成?”

      “黄兄不比着急,一会儿再向您解释就是。”

      来到屋内,蔫狼也听出来了,这个跟着旅帅一起过来的公子恐怕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儿,既然旅帅的口气中没有避讳的意思,那他也便没什么好顾忌的了,一脚踢在一个被绑的结结实实的一个大汉的肚子上,笑着道:“这个家伙便是李武那厮的亲兵统领了,在庆阳时咱也见过的,错不了,那个时候这个家伙可是恨不能鼻子长在头顶上的,叫什么来着,嗯,对了,叫刘世吾,什么本事也没有,到弄了个陪戎校尉的官儿,那个时候可没少难为弟兄们,都说风水轮流转,没成想现在落在咱们手里,大人,你说句话儿,杀官的罪名我蔫狼担了,怎也不能叫他囫囵个儿的回去。”

      那汉子嘴巴被破布堵的结结实实,听了蔫狼的一番话,眼睛睁的老大,身子拼命挣动,青肿的脸上满是恐惧之色。

      “李武?你说的是庆阳那个阵斩了野利齐的李武?”李玄瑾兴趣是越来越大,李武竟然派了自己的亲兵统领来这里,这其中的事情可是有意思了。

      蔫狼眼睛一瞪,看了赵石一眼,见赵石微微点头,这才说道:“什么阵斩野利齐,那都是我家旅帅大人立下的功劳,让那厮生生夺了去,打仗的时候没见那厮的人影,抢起功劳来却是一个赛上一个儿,不过人家势大,我们这些当兵吃粮的就算说了,那些朝廷的大人们估计也得护着那个姓李的,要不然我们这些人好好的庆阳镇军不当,来这里当什么团练?”

      “啊,你是说李武讳功诿过,虚报军功?这是真的?”以李玄瑾的心机,听了他这话也是脸上变色,庆阳那么大的事情,可以说是朝野震动都不为过的,没成想临到了来,还。。。。。。这要是报上去,李家顷刻崩塌是有些不大可能,但他李武的人头肯定是不保的了,而且那位兵部侍郎大人的位置恐怕也就不是那么牢靠了吧?父皇知不知道这些事情?若是不知道,那内衙那些人就都该死,若是知道了,为什么隐忍不发?是为了太子三哥吗。。。。。。。。。父皇真的能够容忍三哥如此胡闹?

      他对旁的事可能不太熟悉,但要说到朝廷政争,却是从小耳闻木染,熟悉透了的,只一瞬间便已经联想到了太子和此事脱不了干系的,至于太子为什么这么干?那更是一目了然,无非是拉拢李家罢了。

      “黄兄,你看这事该如何处置?”赵石头也没回的问道,同时蹲下身去将那汉子嘴里的破布掏了出来。

      “不关我们的事儿,别杀我,我什么都告诉你们,是李校尉。。。。。。。听说三司使曾大人要来这里,怕。。。。。。。怕你们胡说,这才叫我们来杀人的,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您就饶了我们吧。。。。。。。。”嘴巴一得了自由,这位明显不是什么硬挺汉子,还没等别人开口,张开嘴巴就往外倒了起来,声音尖利刺耳,赵石皱了皱眉头,又把破布给他堵了回去,声音自然嘎然而止。

      赵石站起身来,转身目光灼灼的看着李玄瑾,李玄瑾也是有决断的人物儿,只是略一思索,便说道:“既然如此,这几个人便都得留着,待得我回京的时候,赵大人可愿随我走上一遭?”

      (兄弟们,这感情戏不是想不写便不写的,就像是水浒传,大家看电视还行,若是让谁去通篇的读水浒,恐怕十个人里有八个人都读不下去吧?不够精彩吗?自然不是,因为里面少了些东西啊,一点浅见,让大家笑话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13章 失意自有心胸在捉贼(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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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大雨,所以跳票了,今天码字便有些辛苦,大家将就着看吧,雷电的天气阿草算是不敢开机了。)

      赵石本已经想好在那位三司使大人的事情了了之后,便要跟其回长安的,如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却有些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了,当即便要点头答应,不过猛然间对上李玄瑾的目光,虽然对方极力掩饰,但赵石还是从对方的眼睛之中感觉到了一丝疑虑和戒备,他心思机敏,电光火石间便已经明白自己表现的太过强势,隐藏的东西又太多,已经引得对方怀疑,反思下来,却是自己太过急切了,不过时间紧迫,若不能引起对方的注意,这位王爷也不会留在这里的,得失之间却是不能两全的。

      既然明白了其中关节,赵石低下头作犹豫状,半晌才道:“禁军不能擅离驻地,我一个小小的禁军旅帅,若他们不来招惹我,怎也不会和这些权贵沾上边的,嘿,三司使,镇军校尉,李家。。。。。。哪一个身份不是和咱差着十万八千里的,如果到了长安,生死由人,怕是黄兄也护不住我吧?

      您就算有心,到了京师,在军中我也算是呆过一段时日的,以下奏上,这惩罚也轻不了吧,不用说别的,这案子一发,先就得找我们这些小人物的不是,恐怕到时我的处境比这几个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最少也是得在牢里关上个一年半载的,这些人哪个在京里不是权势熏天?到时只需一杯毒酒,或是贿赂一下牢头儿,咱准得死个不明不白的,黄兄便是现在说护得住我,我也是不敢信的,长安我是万万不会去的了。

      让黄兄掺和进这事儿,是我考虑不周,黄兄只当没看见没听见就是,来呀,将这几个人拉出去埋了,这些人咱来一个杀一个,他们总不会不顾律法,真个敢派大军来吧?”

      蔫狼嘴一咧,旁的他可不管,能宰了这几个家伙他可是求之不得的,立马招呼其他几个人,就要将强自挣扎的五个家伙弄出去。

      “慢着。”李玄瑾听了他这一番话,心事算是放下了一半,而且对方说的句句在理,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也暗赞了一声对方考虑周详,曾家一门两尚书,在京中素有清名的,这先不去说它,就说李家那可着着实实是个大族来的,牵出萝卜带着土,这案子一发便是朝野震动,父皇能不能下去这个决心都不好说,一个不好,他这王爷也许没事,眼前这个旅帅却是指定保不住的。

      但话说回来,就算心中顾忌非常,这个时候若是让他在面前把人给杀了,他这个王爷不当也罢了,转念再是一想,曾家父子,李家,如今都靠向了三哥,这两件事情一发作起来,但要牵连到他一点半点,朝议汹汹之下。。。。。。。。

      再个说了,眼前这个旅帅小小年纪,思虑之周密,行事之果决,还有这气度才干,就算是朝中那许多的大人物也比不了吧?这样的人才若是不能收为己用,也亏了他平日的那些自诩了,便是争不到那个位置,平日里有这么个人在自己身边也是好的不是?

      想到这里,立马将那已经困扰了他一天的儿女情长之念收了起来,正容道:“这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朝廷律法森严,也容不得这些鬼魅宵小横行无忌,我在这里也不说什么安你心的空话,说了你也不信,这事便先放下,不过我觉得这巩义县巴掌大的地方却是委屈了赵大人,俗话说的好,好男儿志在四方,跟我回京,旁的不敢说,但我可以在这里向你保证,但要我。。。。。。。黄七在一天,便保你一天的富贵荣华,至于你能走到哪一步儿上,却要看你自己是否有那个才干了。。。。。。。。”

      以李玄瑾的身份,能当着旁人的面儿跟赵石说上这么一番话,确实已经等于在向他发誓一般了,以他如今在京的实力,除了得正德皇帝宠爱之外,可以说是根基浅薄的了,向旁人说这番话估计他自己也底气不足的,但眼前的只是个禁军旅帅,只要稍施手段,还愁对方不入自己瓮中?别的不说,权钱女色,他就不信笼不住对方的心。

      “把这几个人看好了,你们都出去吧。”瞅着蔫狼带着人将几个人抬出去,赵石这才回过脸来对着李玄瑾,“说实话,蒙王爷不弃,赵石这心里很感激的,但殿下得容我一段时间思量思量,长安是个好地方,但对于我这样的小人物儿来说有可能便是死地,而且乍一到了京师那样的繁华天下,蚀心灼骨之下,赵石也怕把持不住自己,辜负了王爷的提携之恩。”

      他这番话自然是说给李玄瑾听的,以他的心志,富贵荣华也许能改其行,却并不能更其心的,但这番话说出来,李玄瑾心里再无半点疑虑,哈哈大笑道:“好,好,能虑到这些,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了你,如此,本王便给你一段时日思量,不过待得本王回京之时,便得给本王个答复。”

      赵石笑了笑,从这位王爷一进他的院子,他便知道这个人也是有野心的,不过话说回来,皇帝的亲儿子,没有野心的好像也不多见的,而他现在说了这么一番话,赵石心中更加确定,这个王爷恐怕在京师势力不怎么样的了,不然自己一个小小的旅帅,便是表现的特意些,也不值得他这般说话的,有野心,实力又不大,取得这样的人的信任应该不算太难吧?

      “殿下,赵石还有一事相请,就是不知王爷能否答应。”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本来还要等机会再出口的话现在说来却是正好的了。

      果然,李玄瑾脸上露出笑容道:“但说无妨。”

      “我要去庆阳一趟,您也知道,我手下有五百禁军,但要说心腹,也便两三人而已,本来团练使衙门给我两百人的兵额,但征兵之事不贵多,只贵精,就算是我这手下五百禁军开始时也是大多没见过血的,训练了两年才能看出点样子,而要征召新兵,那些半兵半农的团练兵实在是。。。。。。。。我手下有几个镇军老兵,都乃是显锋军余部来的,庆阳镇里还有他们一些同袍,前些日子通过信儿的,那些人过的也不怎如意,我想亲自去趟庆阳,招几个心腹回来,便是跟殿下回京,人手上也是缺不得的,您看。。。。。。。。”

      他这番话虚虚实实,那一百多的显锋军余部对他已是死心塌地,便是其余人等也大多以他马首是瞻的,如今却是让他说成了只有两三个心腹,不过是欺李玄瑾来到这里不过两日,不明就里罢了,表面上话语中多了几许恭敬,这内里嘛。。。。。。。而他要的只是离开巩义县,去办上一件事情罢了。

      李玄瑾哪里知道他这个心思,原想着赵石不定要提出什么要求来呢,一听却是这样的小事,微微一笑道:“这个没什么难的,不过一纸命令罢了,你尽可先去,命令随后便到,但有一个,庆阳。。。。。还是莫要跟李家的人碰面为好,你们可一定要小心才是。”

      第二天,赵石陪着李玄瑾到牛头山里转了一圈,此时正是初春时节,不是打猎的好时候,野兽正是瘦弱不堪,打来有些可惜,不过却也不减李玄瑾等人的兴致,王虎等人都是身配【创建和谐家园】,随着那十余个禁军兵士周围散开,将李玄瑾等人护在内里,这些两日下来,天天在军营中和这些禁军士卒切磋,弄得他们这些眼高于顶的景王府护卫是傲气全无,便是团练禁军每天例行的跑圈,也看的他们是直瞪眼睛,有几个不服气的还跟着跑了一次,没到一半儿就已经口吐白沫,喘的和得了急症的病人相仿了,再看那些禁军兵士一个个习以为常的样子,这心里都是暗自咋舌,看这些人操练,便也明白也许面对面的肉搏还有些胜算在的,但若是长途行军之后,再来打过,百分百是挨宰的命儿了,听闻那些贼人大多都是全军覆没在了巩义县,这样看来,八成儿都是被追上杀死的。

      尤其是这些禁军徒手搏斗,各个都是自成一体,手上很是硬朗的,但在表现上,却都无一不是凶猛狠毒,无所不用其极的,和这些人对打,一开始在气势上便输了三分,自然是输多赢少了。

      这些都还算了,如今每天晚上的战略推演已经一发不可收拾,形式也越来越完备,先是找好战场,接着便是绘制地形,当然了,在没有刻意追求精确的情况之下,这些绘制出来的地形很是粗糙的,还有一些人为加入的东西,总的来说便是有些面目全非,但却不妨碍所有人投入自己最大的热情的。

      昨晚少了很多人,但军营中剩下的人还是很多的,十余个人一起推演大秦初年所经历的三川口之战,那场战役最后以西夏大军退却告终,但大秦伤亡极是惨重。

      简略说来,便是西夏景宗李元昊率十余万大军佯攻延州,却摆开大军在延州城外三川交汇之处阻击大秦援军之战,这一战大秦援军陆续赶到,在狭窄的地形处与以逸待劳的西夏大军血战月余,伤亡七万余人,当时西夏军的站力以及大秦镇军的战力都不是今日可比,大秦士卒拼死向前,西夏军兵也不稍弱,那一战据说直杀的天昏地暗,尸积如山,血流成河,双方都是元气大伤才算作罢,认真算起来,却是大秦的伤亡更加惨重些的。

      王虎等人都略通兵法的,对于这一战自然都是知之甚祥,但一番推演下来,这些护卫都是面如土色,这些禁军军士一个个滔滔不绝,偏偏又都有理有据,本来在这些护卫想来理所当然的事情,但在这些禁军眼里却是漏洞百出,这些禁军的作战风格在他们眼里更是极其的诡异,从不正面对敌,在这狭小的地形中机变百出,小规模作战以弱胜强,积小胜为大胜,说的头头是道,听得这些景王府护卫是目瞪口呆。。。。。。。

      经过了这些打击,这些景王府的护卫们是真个老实了下来,更有机灵的,已经看出了景王殿下对这个小小旅帅的拉拢之心,也自觉本事不如那个旅帅甚多,想到以后的前程,在赵石面前更是恭敬有加的了。

      一天下来,虽然猎物寥寥,但这些来自京师,只在猎场中试过身手的人们到也算是兴尽而反了。

      又是两天过去,县里终于来人,却是传来了三司使大人的命令,命赵石到县城拜见,若是赵石无备也便罢了,但赵石这里已有防范,哪里还会到县城去?便以匪患频仍,不得轻离为由搪塞了过去,想来他一个三司使,虽然官儿是不小,但插手地方军务,强令他前去的事情还是做不出来的。

      果然,又过两天,狐狸派人回来,那位三司使大人要来看看盐场,盐场离赵家庄不远,这么一来,看来事故也就是在这几天上了,若是再拖上些时日,李玄瑾也不得不离开这里,去给自己外公祝寿了,到了那个时候,情形可就和赵石预料的差了很多了,所幸沉不住气的大有人在,只要在这里张网捉贼便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14章 失意自有心胸在捉贼(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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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度如今觉得很是惬意,虽说如今三司使的职司比不得以前了,若是在以前,三司使便是朝廷中手握财权的相辅,掌户部,盐茶,度支,人称计相的,如今户部已经自成一体,太子掌户部已是成例,后来更是把度支也收了回去,这样一来,三司衙门便成了盐司,铁司,茶司这三司了,权力上自然是和以前无法相提并论的了。

      但话说回来,自世宗皇帝始,这三司衙门便成了内宫的禁脔,出任三司使无一例外的都是宫内出来的亲信大太监,如今掌事儿的却换上了他这个外臣,这说明什么?一来是当今皇上的信重。

      这二来嘛,却是和太子殿下的全力支持是分不开的,这其中还有些不为外人道的原因在的,外臣和太监是天生的对头,古往今来多少事儿便是坏在了这些阉人的手里?如今当今皇上年纪渐老,对朝政便也不那么上心了,看起来多少已经有了些放权于太子的心思,多少人已经开始上赶着给未来的皇帝陛下表忠心了,他父亲便也是看清了这等的形势才投向了太子,而太子殿下礼贤下士,宽和仁厚处不下于当今陛下壮年之时,交结文臣武将,已经有了皇者气象,如今又顺应朝臣之意,一力主张将这三司衙门交予在了外臣的手里,朝中风评更盛,五皇子一系已是被压的抬不起头来,而得了实惠便是他曾度了。

      想到这里,曾度的嘴角微微翘起,却是拿捏着,丝毫没有将心里的得意表现出来,他们曾家以儒传家,最重气度风仪的,他父亲已经年老,在尚书的位置上已经没了什么进步儿的余地,如今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他正值壮年便坐在了三司使的位置上,谁能说过上几年等新皇登基,他不会入中枢参赞?到了那时,便是当朝首辅的位置也不再是那般难以企及了吧?如今的他便已经开始拿捏起了宰相气度,虽然有那么几分刻意为之,但谁又天生是宰相之才?这气度还不是磨砺出来的?

      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旁边那个盐监小吏的小心翼翼的巴结,心里却在想着自己的心事,不过说起来,出京这一路上遇到听到的都是这般的恭维话儿,他骤得高位,开始时还那么几分不习惯的,不过听的多了,便也能处之泰然了的,不时随口笑语以对,总能让对方有春风拂面,受宠若惊之感,他很享受这种众人目光所聚,一言一行皆得关注的感觉。

      不过也不是没有不知情识趣的,那个殿前司的校尉便丝毫没把他这个三司使放在眼里的意思,也不知兵部怎么派了个这样的人来,除了日常护卫之责外,便是催促他赶路了,当然了,话儿不会说的那般明白,一个殿前司校尉在他面前还不敢过份放肆的,但一路行来,这种在耳边不住响起的呱噪实在让他有些恼火的。

      不过来到这巩义县之后嘛,这里听说正闹匪患,不怎么平静的,一路上不怎么客气的曾度对这个校尉的态度也便温和了许多,毕竟还有借助的地方在的,而那校尉也谨慎了许多,不再提起什么早日上路的话儿了。

      而曾度的这些不愉快只是次要的,巡查各地盐务,这才是他现在的差事,不过不看不知道,盐务在宫里那位大太监坏事儿之后,一直到如今才确定了盐务正官,这期间下面的人纷纷扰扰,利益纠葛,两年间已是乱成了一片,关系更是盘根错节,要想在短时间内理清了又谈何容易,更何况他初任三司使,除了盐务之外还有茶铁两司的事情,都是缓不得的,便只是走马观花一看,他便也知道自己实在是接了个烫手山芋。

      下面这些盐务属吏说话间更是云山雾罩,听不得信不得,行程之所以如此之快,也大多是他没有什么章程,急着看完了好回京再细细琢磨,这事情确实是急不得的,任用亲信,理清干系,怎是个复杂可以说得的,要作治世名臣原也没那么容易,曾度也是沉住了气,将一些事情看在眼里,却不说破,只等想的周全了再行定夺的。

      至于巩义县团练那等的小吏不来参见于他,虽是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也没怎在意的,这些武夫一个个桀骜不驯,不识斯文为何物,他也是懒得见的。

      “这盐场一月产盐七百斤,有盐丁五百人,其中民役三百,因有匪患,所以近一年来又增了二百人,幸好团练禁军就在不远处,朝夕可至,这里的人们也很安心。”旁边胖胖的盐监张世文的话传进了曾度的耳朵。

      曾度随意看了一会儿,心中不由冷笑,这一路下来,盐场也不知看了多少了,多少也知道其中的关节,不再是初出京时别人说什么听什么了,便是不看这盐场的规模,对方说出七百斤这个数目,也能知道这盐场产盐至少在千斤左右的,对方说是七百斤一个是只能往少了说,另一个便是把运送损耗,官员截留等都算在了里面,但他也不说破,只是笑着微微点头。

      这盐场并不算很大,没有必要在这里较什么真儿,这里地处偏远,虽然他在京里一句话,这里便要天翻地覆,但换了人又能如何,不定还要耍出什么招子来蒙混呢,说不准到了那时连七百斤都没了的,再一个据说这个叫张世文的小吏还是这里大族出身,这些地方上的大族别看不起眼儿,但在地方上也可以说是呼风唤雨,若是换个新人,干不干得下去都是一回事情,得罪了下面这些人,盐税收不收得上来都是回事情,大秦这里还算好的,据说金国那边盐务被几个女真大族把持着,私盐泛滥,盐税还赶不上如今大秦的三成儿的,南边儿的就更别说了,盐务的官儿都是拿钱买来的,想让那些眼里只有孔方兄的家伙们有什么作为,不下于痴人说梦一般,心里这般想着,便也不说什么了。

      到得晚上,张世文在盐场设宴为三司使大人接风,盐场所在灯火通明,所以能在这里说得上些话儿的都来作陪,县令,县丞,主簿大人都在,杯筹交错间,歌舞声声,气氛和悦,一片欢腾景象。

      “那人的家就在村子南边儿,禁军营地也探好了,离村子还远,我们悄悄进去宰了那人,等他们发现,估计我们已经在数十里之外了,他们追不上我们的。”

      “那个禁军旅帅住哪里?”

      “头领,那个旅帅就住在军营的边儿上,那虽然没什么人,但想悄无声息的靠近很难的,清明时那么多人,也没见有人凑上去的,兄弟们也只是在远处看了看,至于附近有些什么就不清楚了,一旦惊动了那些禁军,我们这点子人一个都跑不了,我看。。。。。。。”

      “不用想那些有的没的,上边的命令,不但要那人的人头,还要这个旅帅的命,完事儿之后,大家人人纹银二百两,只要大家作的干净利落,过后儿便能逍遥上一年半载的,若是做不来,那大家的人头就都得拿去凑数儿。

      小三儿,马匹准备好了吗?”

      “您放心吧,就放在两里外的那片树林子里面,大家干完了活计,立马儿就走。”

      “好,小三儿,你去那里等着我们,若是两个时辰之后我们还没回来,你立即就走,不用再等我们了,直接出巩义县,不得耽搁半分,总得留个回去报信儿的人不是?”

      在赵家庄五六里外的一处树林里,十几个人影或坐或卧围成了一圈儿,这时天色已经擦黑,这些人都是一身黑色衣服,用黑布蒙着脸,只露出一双双在黑夜当中闪闪发光的眼睛。

      程坷这么说着,心里却有些不怎么托底,也许是上次。。。。。。这巩义县已经被他当成了凶地,事情看似井井有条,但越是如此,他越是有种不祥的预感。

      心里这么想着,但他表现的却是越加的镇定从容,这回他带来的人虽然不多,但各个都有一身不俗的功夫,既然强攻不成,便得暗着来了,没什么好说的,江湖人物江湖亡,自从他投了太子那一天开始,他便有了这个觉悟的,他也不是蠢人,太子让他来干的这些事情哪件能说的出口的?便是侥幸不死,将来太子登基,他可没奢望那位太子殿下能给他个一官半职的,多数到时来的不是几个杀手,便是一杯毒酒了,若能在哪里被养起来,那便是邀天之幸的了,但大丈夫行事,便要恩怨分明,反正这条命是他救回来的,还给他便是了,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心意一定,眼神儿瞬即锐利了起来,沉声道:“咱们丑话儿说在前头儿,规矩只有一条,把事情办好,到时听我命令行事,若是有哪个乱来,可别怪兄弟翻脸不认人。”

      眼睛在众人身上绕了一圈,又转头看了看远处那灯火通明的盐场,黑布下的脸庞微微笑了笑,这才回头接着道:“都把精神打起来,谨慎着点,好了,废话不说了,走。”

      “他们来了。”杜山虎来到赵石的身边低声道,舌头在有些干燥的嘴唇上舔了舔,在黑暗中笑的分外狰狞。

      “那边呢?”

      “您就放心吧,狐狸和赤魔都在那边盯着呢,绝对不会让一个家伙走出巩义县就了。”

      李玄瑾就站在赵石的身后,他们此时就在村头儿一处民居之内,这里离那位郑先生的房子不远,旧村已经没有多少人家了,这个时候更是安静的只能听见呼呼的风声,李玄瑾的手握了松开,松开又握上,头一次这样的经历,他心情之紧张可想而知,中间夹杂着兴奋以及担心,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儿。

      说话间,外面已经传来了惨叫声,这样的埋伏对这些禁军来说是轻车熟路的了,除了那院子周围埋上了些竹签子,再挖上些仅脚掌般大小的深坑,便也没作太多的准备,有心算无心之下,再捉不住十几个人,他们也便白训练了这么长的时间。

      喊杀声一起,早已埋伏在了周围的百多军士瞬间便已经将周围围了个结实,火把也被点了起来,照的这里好似白日一般,被围在中间的人惊慌失措之下,哪里还有反抗的机会,有那么几个还待顽抗的,立即便被【创建和谐家园】射倒,这个时候任你功夫再高,也是枉然的了。

      “全部跪倒,顽抗者杀。”

      “放下兵器,饶你们不死。”

      。。。。。。。。。

      在乱糟糟的怒吼声中,立时便有两个持刀外闯的人被射成了刺猬,有几个不慎踩到签子的滚地惨嚎不止,场面不免显得有些纷乱。

      在第一声惨叫响起的时候程坷便已经知道事不可为了,心中更是充满了惊恐,上次的情形至今就好像发生在昨天的事情,当然了,留给他的不是什么好印象,除了恐惧就是恐惧。。。。。。

      “风紧,扯乎。”几乎是毫不犹豫,一声吼叫脱口而出,根本无暇再顾及他人,回头就已经朝村子外面跑去。

      但还是晚了,火光一闪,几乎是瞬间,火把就已经全部点了起来,亮光刺的他连眼睛都睁不开,他也顾不得许多,身子直直窜出,这是一个准备好了的陷阱,在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想对方为什么好像是早有预料的样子,握紧手里的横刀,心中暗暗发狠,要想逃出去就得看拼不拼命了。

      但他根本没有那个机会了,弓弦声响,他只感觉腿上一凉,接着便是在剧痛之中滚倒在地,周围都是密密麻麻的脚步声,绝望之中,他毫不犹豫的回刀抹向了脖子,但动作还慢了一些,手腕处一阵剧痛,“贼厮鸟到是硬挺。”一声大吼间,手腕已经被一脚踩在了地上,接着雨点般的拳脚便落了下来,当他昏昏沉沉的被人从地上拖起来的时候,整个身子已经仿若烂泥一般了。

      勉强睁开已经被打的只剩下了一条缝隙的双眼,模模糊糊间,看见几个人来到了他的面前。

      赵石陪着李玄瑾走出来的时候,短暂的混乱已经过去,尸体被抬走掩埋,所有还活着的来犯之人都被绑的结结实实,蒙脸的黑布也都被拽了下来,露出了他们的本来面目。

      “这就是上次带人来的那厮了,嘿嘿,别看这王八蛋现在被打的不像个样子,但说起来,长的还是人模狗样的。。。。。。”杜山虎指点着已经不成人形的程坷对赵石说道,他也是认了半天,才把这人认出来的,不得不说,这些禁军现在【创建和谐家园】的功夫渐长,虽然外表看上去凄惨无比,连站都站不稳,但这人除了腿上的一下之外,没有一处伤是伤筋动骨的。

      赵石摆了摆手,止住了他的话头儿,“捉住了几个?”

      杜山虎嘿嘿笑了笑,“死了四个,伤了六个,不是在腿上就是在脚底板儿上,不碍事,治治就好,囫囵个儿有七个,这些王八蛋不长记性,这么点子人就想来咱们这里找便宜,简直就和送死没两样。”

      赵石瞅了眉飞色舞,一副不过瘾样子的杜山虎,沉声道:“他们这是聪明了,若不是事先知道消息,没准儿就会出事的,你若是一味的这副样子,说不准哪一天就得像他们一样。”

      说完也不管立即蔫了的杜山虎,转脸看向李玄瑾,“黄兄,你是想先问问这些人,还是。。。。。。。。”

      李玄瑾的脸膛在火光照耀之下红红的,眼睛闪动着幽光,一拍手掌道:“有什么好问的,今晚月色正佳,兴致也浓,不去扰扰那位三司使大人的清梦也实在说不过去,赵大人可愿陪我走上一遭?”

      (月票,月票。。。。。。。过不了几章,石头就要进京了,赵家村这一段写的有些繁琐了,有些人说阿草唠叨,但为了将前前后后串在一起,想不唠叨也不行啊,大家就将就一些吧,之后不用介绍那么多就好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15章 失意自有心胸在夜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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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兄,这位便是巩义县盐监张世文,字宗行,是小弟的表兄,家里排行老三,对我颇有照拂的,三哥,这位是京师来的黄公子,与曾大人有旧,你把人都给管好了,闲杂人等不得近前来,我陪黄公子去见见曾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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