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GO
首页 小说列表 排行榜 搜索

    《寻妖作者:云无常》-第23页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再往下,张入云忽然想起,便笑问隐娘道:“只怕你口内还不止这刀片吧?”隐娘听了欣然笑道:“终归让你含了一夜的胡桃,没有白受这一遭罪。”说完,张入云和瑛姑一力让隐娘演示给众人看,隐娘也不推辞,只见她口里不停,接连吐出十一样东西,数起来,共是二把寒铁刀片,九枚金针,最末一样,却是一根铁丝。

        张入云见了,却是骇然,那九枚金针,虽是九枚,却竟有三种样式,有长有短,色泽也有不同,知其多半还带毒。也不知隐娘竟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在口里藏这么多东西,金针刀片,都是伤敌所用的,却还好说。但剩下的一根铁丝却是不知其然。且隐娘身有异术,十分的古怪,虽是这么多样东【创建和谐家园】在口内多时,却不见沾有一点口涎,不然的话,那些带毒的暗器,怕是首先要了她自己的性命。

        再说隐娘见众人不解,只得解释道:“这金针三枚长的,用时可及远,先时阿云你却是已见识过的,另外两枚,却是近身攻敌所用,其中一种只有麻药,却并不夺人性命。而这精炼铁丝……”说话间,隐娘又从腰间,却出一荷包,抖了开来,竟从中倒出大小十余个精巧细作的小锁。复对张入云道:“却是用来开锁用的。”

        说完手一推,将其内的各式小锁和一片寒铁刀片,并那铁丝都递给了张入云。嘱咐他道:“我知道你于这方面资质有些,也不指望你能如我一样,但起码要将这铁丝和寒铁刀片能藏在口内,而这十余把锁,却要自己想法用这铁丝撬开,要知不论与敌动手,还是被敌生擒,有这几样东西,都有可能救得你一条性命呢!”

        那百炼精钢绕指柔的铁丝,张入云还一时不知其珍贵,但那寒铁刀片,他却是知道的,于是开口道:“你都给了我,那你呢?”隐娘见他如此说话,心里也是一动,难得笑道:“这刀片我本有两把,而铁丝……”说着,起手从发根处,又摸了一截铁丝来道:“我这里也有藏的。”她话虽是如此,但她生具异禀,这两把寒铁刀片,少了一把,却要损缺还多威力,但隐娘对此,却是只字未提。

        接下去,隐娘又传了张入云怎样收功练自己发肤的方法,会得此法,以后不但张入云一头长发可愈来愈结实,且如遇上困难不能及时漱洗时,可三四天内,周身毛发不会下落。再又点拨了张入云怎样使那黄绸的法门。一时张入云虽学的不矣乐乎,却越学下去,越觉隐娘高深莫测,且她所教的,均好似为张入云量身定造的一般,极少使用到艰深的内力,俱多是只用外力即可办到,说到精微深处,却连骨骼肌理,也能用在其内,一时张入云只感真是得遇良师,只是内容太多,他一时也不能尽记得住,好在瑛姑却有过目不忘之能,隐娘只说得两遍,她竟硬生生全能背得了,一时隐娘看着瑛姑点了点头,却对张入云摇了摇头。

        张入云一时被她瞧的有些不好意思,脸上虽未表现出来,但眼中却已显对自己失望,却哪里能逃过隐娘的眼里。

        难得隐娘安慰他道:“你才能有多大年纪,以你现在的功夫,纵是走遍当今武林,在同年纪的人中,就不算是第一流的,也只是差着一线而已。双生子且不去说,她二人生有俱来,又是心灵相通,才得这莫大的便宜,若真论根骨,却和你现时差不多。瑛姑虽是聪颖,但却又不如你了。做人不要太贪得,你才锻造根骨几天,就想一步登上天去?你自有你的长处,不要只拿自己的短处和人比较。我观你气象,只怕再过两三年,便可大造。到时不说你进得了第一流境界,若只以技击而言,一流境界却是可想,这是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事,只因你要求太高,周围人物,又太过优秀,才会如此作想。”

        张入云被她窥破心事,一时尴尬不已。但难得隐娘言中对他肯定,张入云却是异常兴奋,只因这多日来,他和隐娘相处越是亲密,越是觉得对方深藏不露,一身的绝艺,却只到该施展的时候才施展,自己之前半点不曾知道,如此下来,日渐对隐娘一身本事心存敬意。平日里隐娘又对他要求苛刻,今日难得夸奖他,安得让他不激动!

        说到这里,隐娘却又问起张入云,日间替他运功疗伤时的运【创建和谐家园】门可都领悟了?张入云见她果有此问,忙将自己的心得说出,隐娘听他悟得甚多,却也得头,复又对他细说了一遍,见张入云此番只一点,却尽数领悟,不由心里暗赞,知他平日里修习内外功太甚,对人体了解,直到了熟极而流的境界,不比寻常武人懒散,比名门高弟除多了份心力外,更有一份求知若渴,一旦有所悟必苦心钻营的心态。

        长此以往,整个人体根骨脉络,在张入云的脑海里,已完全可被编成一副图像一般。如此功底,今后修炼不但事半功倍,且不容易走火入魔,这正是可使张入云一生受益的坚实武功底子。

        众人见隐娘一旁深思,都不敢打扰,倒是隐娘自己忽然查觉,心里一惊,自觉怎地近日在张入云身上放了这么多心思?

        想到此,她忙开口对张入云道:“我再要你今后在一个月里,日日为瑛姑如此传功,你可能做到?”瑛姑听了不解,张入云却颇为震惊,要知如此一来,他的功力必受影响,他虽不吝惜自己的功力,但只奇怪隐娘怎这么把瑛姑看重,要她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武艺日进千里?

        再听隐娘对张入云道:“我先时已对你说过,你即想修真,怎可不分阴阳,你练功这么多年,只知自己骨骼脉理,却对女儿家甚是陌生,等你日后行到功深时,自能明白对你的好处。”

        说完却又对瑛姑道:“虽说的如此,但张相公如此一来,却要为你折损不少功力,于你而言,却是只有好处。虽只一个月的功夫,但以你二人此时的资质,等到了期限,只怕你已是练成一身惊人的本领了!”

        她这话一出,瑛姑先时的疑问,此时才得烟消云散,只是想到张入云日后,却要摩搓自己的身体,终是害羞,一时脸嫩,忙拜倒在地上,于二人磕头,一来感恩,二来却是遮羞。

        此时却早已被张入云让过一旁,将其扶起。隐娘又道:“此后,你们即算得上是一家人,你这位张相公,一人行走江湖时,也还仔细。但有了女子同行,他便糊涂了,到时一路上恐只有你一个明白人,这一路上,却要你细心照应,万一出了什么岔子,你可要及时提醒于他,真有什么不解的案子,待我日后回来,再行处置。”她这话说的一语双关,令张入云很是尴尬,却又作不得声,瑛姑百般伶俐的人,自是明白,忙俯身称是。

        隐娘见此,也不做耽搁,只又说了几句,便转身出了屋。

        当夜,张入云仍是练他的缩身术,双生子好不容易才被瑛姑劝到内屋床上安歇,只是闹了半日才睡着。第二日众人醒来,二人仍如以往一样,精力充沛,可张入云却是满面疲惫,只因昨夜里张入云虽未再激功冒进,但到底他心高气傲,旦有喘息的余地,便加紧行功,是以才会如此疲累。

        四人打点好后,即径往隐娘等人存身的屋子,待进得室内,一干女子整在收拾最后一点东西,张入云见室内皆是女子,不好意思,即刻便退了出去。

        双生子见张入云走出屋子,也跟了出去,张入云来这道观内,却还未曾走动过,此时正有闲暇,便信步在观内走了走。展眼望去,就见观内虽是破败的很,但一眼即可看出年代久远,当年想必却是另一番气象。尤其正殿,更是雄伟,虽是长日子没有修整,但仍是颇有气派,一阵微风吹过,把个大殿四角的铜风铃吹地叮灵作响,双生子看了,很是开兴,不住的拉着张入云上前,想要把那铜铃摘下来。

        张入云哪能如二人所愿,见二人胡闹,忙把二人往原路上带,可二人又哪里肯,一时双方拉扯,张入云却是拿这二人没有办法。正在尴尬之际,却见二人忽然止了手,张入云见二人古怪,忙回头去看,原来却是隐娘早已站在张入云的身后。

        张入云暗道一声:“惭愧!”自己这么长日子里来,功力突飞猛进,但比起隐娘来,还是差的远,来人到了自己身后咫尺,却仍是未有一丝察觉。

        隐娘走到双生子身旁责道:“不是让你二人要听主人的话嘛?怎才过得一天,却又忘了!”双生子听了,吐了吐舌道一时老实了不少。张入云见了笑道:“我到现在还是不懂,你为什么非要这二人和我在一起,整日里,就只伺侯她二人,我却无闲暇再做任何事了。”说到这里,又为难道:“她二人在虎王洞内却是痴痴呆呆地,可只在这道观内待了一日,便又变成这副模样,你到底在这二人身上用了什么法术。再说她二人只畏惧你,也不知你用了什么法子,若要我带她二人出门行走,却也教教我嘛!”

        隐娘听了一笑道:“这不是正是找了无人处教你了么?”说完却是探手入怀,取了两枚绿油油的绣花针来,双生子见了这针,却是极害怕,忙连连挥手,要隐娘拿开。

        隐娘见了,也微叹了口气道:“这是碧水寒潭针,虎王求了来,以挟制二人心智的。是以这二人虽该是有十二三岁的年纪了,却仍是一副幼童的心智。这针一直在她二人脑里深埋多年,只一动用心思,脑内就是头痛无比,所以才变地当日你所见到的模样。到了观内与一干难女详谈了一番,才得到一些她二人的消息,推算出两人脑内有针,方将这针起了出来。她姐妹俩受这针的毒害多年,所以非常惧怕。现如今给了你,你也好挟制她二人。”

        说完,却又笑道:“但她二人畏惧我,却不是为了这针,一来是因为我为这姐妹二人起了针出来,两人感激我。二来却是因为我是她二人恢复神智后,第一个见到的人,她二人天赋异禀,但习性却又介于【创建和谐家园】之间,一时因第一眼看到的人首先是我,却把我当做亲人看待了。”

        听到这里,张入云却笑了,口内调侃道:“呵呵!如此说来,这二姐妹却是把你当作母亲了。”说完却转身对二女道:“你们贪玩一些也就罢了,可千万别你们妈妈这样歹毒的心肠。”

        他话音未落,却早被隐娘一记手刀斩在喉头上,这一刀又准又狠,强如张入云也一时跪倒在地上,半日喘不过气来。

        二姐妹在一旁见张入云倒地,却甚是关心,忙上前一人将其拉起,一人见他呼吸不畅,却是不停地为他扇风。张入云见二人如此关心自己,脸上拚命想挤出一点笑容,但一张脸只白的吓人,却哪里能笑的出来。

        隐娘见双生子上前相扶,口内叱道:“不许扶他,都给我站到一边去。”说完走到张入云身前,寒着脸道:“你近日确是越来越胆大,竟敢连我的玩笑也开起来了!”

        张入云苦着脸,心里气恼隐娘手重,向她挥了挥手道:“你这什么碧水针,我也不要了,大不了我路上吃点辛苦,好好伺侯她二人就是,我看她二人对我还算不错,虽只才和我待得几日,却已甚关心我,想来到时多少也能听我一点话的。”

        隐娘听他话里隐含有讥讽虽自己和他相处日久,却反不如这二姐妹对其关心的厉害,想到这里心里不由一恨,但她见张入云竟不要碧水寒潭针,有心要真心收得二女的心,却是对了自己的心思,当下口内哼了一声道:“这是你自己不要,到时路上辛苦,却冤不得我。”说完又走到二女身边,将手内的金针晃了晃道:“便宜你两个小东西,这一路上只管给我撒泼耍赖,再不用担心我教训你二人!”说完,却是径自去了。

        到得晨时二刻,众人已是来到了道观外不远处的渡口,隐娘已安排好了船只,一行人也都上了船。张入云正要辞行,却发现双生子不见了,四处寻找也是不见。一时连隐娘也着了急,纷纷上了岸,各自寻找起来。好容易才被张入云在一堆草丛内将俯在地上的二人给找到。

        众人这才放了心,少不得隐娘又将二人一顿教训,二两人却是神态诡秘,一副心怀鬼胎的模样。

        正在这时,却见观内的老道长由一小道童搀扶着一路小跑而来,看情形甚是焦急。到得众人面前一说,才得明白。原来今日那观内道童看着双生子在正殿外鬼鬼祟祟地半日,及后却见正殿东南两角的风铃俱都不见了,便猜着是二人偷的。

        这两个风铃从地上看着虽小,但实际上却极重,又是铜制,怕不有一二十斤!这旧道观久无香火,只这么点家私,又是自唐代流传下来的,颇为珍贵,老道人实指望到时真要窘迫起来,也可用此换点钱来渡日。此番被人盗去,怎肯甘休,又见众人倾巢而出,只怕众人这一走,却是去尽了,虽有口棺材在道观内,却是死人睡过的,买给别人,也无人肯要,是以急急忙忙的赶了来。

        隐娘与张入云一时听了,啼笑皆非,果然略为在二人身上搜了搜,却是一人在裙下藏了一个,那么重的铜铃,也亏二人力气,虽是带在身上,却仍是纵跳如飞,一点也不显。

        那道人见铜铃果在这二人身上,忙僻手来夺。二女却哪里肯让,纷纷唬着脸,对着道人作声作色,又拿了铜铃在手里直晃,一时叮灵之声不绝余耳,众人纷纷被这声音吵地炸耳,可两人却是极兴奋,一点也不在意。

        好容易隐娘才硬从二人手里夺过,交还给了道人,又口内许诺二人,日后旦一进城,必为二人买来上好的铃铛来佩戴在身上,二人才不情不愿的勉为同意。而那道人自得了铜铃,却是如得了宝一样,赶忙就走,像是生怕众人再反悔一样。

        隐娘见了也觉有趣,却忽想起一事,笑对二女道:“这长日子以来,大家都均胡乱称呼你二人,却还没有个名字,我看你二人即爱这着铜【创建和谐家园】,不如就叫叮灵吧!”

        二人听了,甚是开心,纷纷点头,众女子见了也都随声附和。却唯有张入云听了,笑了笑道:“她姐妹是两人,总不能只有这一个名字吧,若是拆开了用了,却又不好听了,不如再给另一人取一个名字叫叮当吧!”说完走上前指着一人道:“如此的话,你就叫叮灵。”又对另一人道:“你就叫叮当,可好不好。”

        二人听得这名字,更是开心,头只点得和波浪鼓一样,隐娘见独张入云与她做对,不由白了他一眼,不过二女的名字,恰由二人合取,却也正对了她的心思。只为二人实在长的太像,生怕将二人弄浑了,想到此,隐娘却从包袱内,取出两枚晶莹透亮的玉镯,分别给叮灵和叮当一左一右,如此一来就不怕二人再弄错了。

        张入云看在眼里,心里却道:“你给这二姐妹玉镯却还不如金银镯子来的实在,只怕不到半日,二人就都得将这手镯弄碎了。”可他却哪里再敢惹隐娘。

        天色已不早,隐娘见事已完毕,忙唤众女子上了船,口中略道珍重,便已行船离去,瑛姑见隐娘离去,忙跪下送行。众船上的女子见瑛姑这般,忙也纷纷跪下与张入云行礼。一时反倒闹的张入云不好意思起来,站也不是,跪也不是,只叮灵和叮当看着有趣,一时却是也学着瑛姑的样子,拜倒在地。

        此时正值初春,河两岸竟生了不少的春梅,一袭凉风吹过,只把那雪白的花瓣吹地满天都是,虽是满天花雨煞是好看,但也衬地众人心里离愁不止。张入云眼神极好,此时船已行的远了,但注目望去仍是能将诸人看个清楚,一时发觉隐娘却也正注目望着自己,张入云见了,不由地心里一荡。

      ¡¡¡¡¡ù¡ù¡ù

        稍倾,隐娘一行的船就已消失在张入云四人的眼中,叮灵二姐妹先还因隐娘离去,有些难过的神色,但只片刻间就已忘了烦恼,二人在道观内已是憋地坏了,此时管束二人的隐娘一去,立如脱了缰绳的野马,只知道拉着张入云陪她二人玩,那还有心思回道观习练武艺。

        张入云和瑛姑二人直花了莫大的心力,连哄带骗也未能将二人劝的回来,至最后实在无法,瑛姑只得出计劝张入云假装前日的伤还未好,需要赶紧回道观,才得将二人哄骗住。叮灵见了张入云头上被内力逼出的满头大汗,一时信以为真,当他如前一次一样,周身不能活动,双手一抄已是将他抱起,接着足下一点就往观内飞奔而去。

        叮当、瑛姑见了,忙赶紧跟了上去,未想此时瑛姑只略学了一点内功,一丝轻身功底也无,如何能跟得上她二人天生迅捷的身手,只瞬时就已被抛在了后头,叮当本在前面飞奔,见瑛姑落在后面,略顿了顿,见她实在是跟不上自己,干脆闪至瑛姑身旁,右手一揽,就将瑛姑负在背上,当即也不管瑛娘有无准备,便已朝前飞驰,虽是身上负了一人,但她身具异禀,却是一丝也不觉累赘,一会儿发力奔将起来,端地是风驰电掣,快似流星。

        就这样,等叮当、瑛姑到达时地头时,叮灵也早已是将张入云放倒在床上了。待二人关切的行至张入云身前,欲看其伤势时,却不想张入云一个起伏,就已闪至门前,脸露坏笑地将门闸给销上。

        一时姐妹二人这才知道上了他的当,纷纷小脸气的通红,欲待夺路而逃,却早有张入云挡住去路,哪里能够。张入云这一路被叮灵抱着,快是快了,却被颠了个七荤八素,到了地头,自己已被弄的昏头脑胀,他怕二人看自己久了,瞧出破绽,是以赶紧将门先堵上,只是二人适才如此关心,此刻自己却骗了她二人,一时心里还为困住二人颇为得意,不由地竟有些罪恶感升上心头。

        二姐妹见张入云无论如何也不让路,一时犯了性,却把手来摔张入云。此时的张入云已知二人禀赋,一时手下就不再想让,此又在室内,不怕她二人跑上天去,到底姐妹二人不会武艺,只几个回合下来,就被他将二人制住纷纷点了穴道。只是张入云此时内功已近上乘,手下轻重极有心得,只困住二人一时不得动弹,却不会伤及二人筋骨。

        一时瑛姑又怕姐妹二人因自己和张入云骗了她们而着恼,便将那胡桃取出来,敲碎了与二人喂了,叮灵因先时吃过,知道味道不美,还在犹豫,却被叮当吃出好味道,二人心灵相通,一时贪吃也就忘了自己此时已是失去自由,张入云也上前想来讨好,却早被二姐妹两口白牙,上下翻飞,差点将他手指都咬掉。

        张入云无法,只得闪过一旁,想到瑛姑已因为自己昨日受伤耽搁了一天,隐娘行时又交待,此地不宜久留,瑛姑旦有些基础就好上路。又见此时双生子难得被自己制住,时间紧迫,干脆即时就教授起瑛姑来。

        瑛姑确是聪颖,不大工夫就又学会了两式,二姐妹先一时看着张入云教授瑛姑时,不时手下在其身上指点拿捏还颇有兴趣,但只过了一会儿,却已是看的疲倦,当下只其中一人打了个呵欠,另一人也跟着打嗑睡,不久即已嘴角留着口水睡着。张入云见二人一派天真幼稚,也是好笑,只得停下手,将二人抱入内室,除了鞋袜,又盖过了被子,方转身出来。

        少了姐妹二人打扰,二人进境更速,到了午后快近申时,一日内竟教会了瑛姑四式,张入云自觉瑛姑就是资质再好,如此也是有些贪功冒进,遂止了教授。

        适才二人因教习武艺,还未觉得,此时一停下来,却觉得腹内已是饿的厉害,忙至厨下造饭。瑛姑确是聪慧过人,虽只得过隐娘两次指点,但做出来的饭菜却也不俗,瑛姑想起叮灵二姐妹喜欢吃各色鲜果,想着哄骗二人该当稍作弥补,便取出二两银子交于老道手里,烦他买些各色时新果子来,余下的权做道观里的香火钱。老道见此优差,自是含笑领了而去。

        张入云本还欲唤二姐妹起床用饭,哪知二人却早已是闻见饭香起来了。好在二人只一醒转,却将先时张入云骗二人的事情忘了个干净,依旧如常一般和他嬉笑,瑛姑见二人起身即食,有违相待主人的礼数,却是阻住二人不得动筷,这却让二姐妹很是不解,只是难得瑛姑神色庄严,不想二姐妹倒是变地听话起来。

        张入云见此,却是力言无妨,口里只言道,若当真要认主人,却只隐娘一个,自己实只是隐娘的一名手下而已。瑛姑见张入云宠爱姐妹二人,却是无奈,只得任之。一时老道遣道童将各色果子洗好了,装在盘内送来,姐妹二人见了更是高兴,纷纷咂着嘴,吃的不亦乐乎,瑛姑见了却是摇头,暗怪自己也是太牵就二人了。

        如此下来,又过得两日,张入云就将十二式图解悉数传给了瑛姑,虽是过于粗放了些,但瑛姑实聪明,已将各种搬运内力的法门尽记在心中,只待日后循序渐进,功力日益精进。

        而张入云这两日来,白日教瑛姑内功,夜里却又在揣摩,隐娘所授的各类武艺,那口内藏刀和黄绸,到底是手底功夫,张入云上手颇快,一两日间,却也得了个大概,剩余的却是隐娘传功的法门,实是艰深,他悟性虽高,但真的要做到动手给瑛姑打通筋脉,却是一时犹豫,不敢这么快地下手。好在他修的时正宗玄门心法,虽然不全,但两厢参造,也有了些心得。

        只是隐娘留给的那根铁丝和那十几把铜锁,张入云却是一些进展也没有,他自小对这类机关消息,最是头痛,此事实把他难得够呛,却偏再过一个月隐娘就要考教自己,想到这里实是头痛。思到最后,想到自己终还是一心一意的好,哪怕只会得一样,也比几样功夫都拿不起来的好。是以这解锁的事,却是暂放一边,一颗心思,却是全用在了自己喜欢的传功练习上。

        到了第三日,张入云见诸事已准备妥当,即不再逗留,扶了那空棺材,便已上路,临行时,本想多给老道一点银子,好让其修缮道观。却被瑛姑阻住,说是怕如行此举的话,太过招耀,日后若被乾坤教知晓了,反对这道观内一老一小不利,是以只给了老道人二十两,但即如此,老道也已是心满意足,称谢不已了。

        出了道观不久,张入云便择了一处僻静处把那空棺材给扔了,瑛姑做事仔细,为防有人事后找到,便干脆拣了不少石头在内,才推入江中。至此众人自以为万无一失方才又上了路。

        四人照计划来到县中,随了一条前往昆明的商船同行,那商船主人姓贾,因见张入云一行四人倒有三个是女子,所以也不疑有他,不但未多收张入云等人船钱,反还处处照顾他四人,张入云见这主人甚好,是以一路上也多多留心。

        贾船主的船上载有不少从【创建和谐家园】、四川收买来的药材,颇为珍贵,一路上倒是有两起【创建和谐家园】前来窥伺,俱被张入云暗中用重手法打发了,漫说这船上的主人不知,就连那两起盗贼也以为撞了鬼,不知怎地,自己的船竟都莫名其妙的漏水沉船。

        再说叮灵二姐妹,自上了船却在船上发现了好玩的物事,原来船上养有看船的大黄狗,刚到船上时那狗直对着二姐妹一阵乱叫,还把她二人吓了一跳,不知怎地二人竟似是很怕狗叫的声音。

        但姐妹俩到底胆大,只一会就已知晓这黄狗对自己一点威胁也没有,叮当头一个发难,已是骑上了黄狗的背,她骨骼清奇,那么大个人骑在黄狗身上,却不见狗有什么负累,照样是上纵下跳,欲将叮当摔下身来,可却是哪里能够。

        叮灵见了好玩,也欲骑到黄狗的背上,可终究这狗再大也不能负得了两人,一时只能轮换着骑着玩,可二人真个贪玩,只一会儿,便纷纷施了缩身术,一下子竟都骑在那狗的背上,顿时只见两人抓住狗背脊上的毛皮,任是它怎么挣扎也是无用,到后来那黄狗竟被二人驯服,只作马儿一般,被姐妹俩骑了到处跑。

        幸是这日,贾船主领了众伙计在船舱内点收货物,甲板上虽有几个操船的水手,但俱在后舱。一时先被张入云瞧见,赶紧将二人拎了下来。又见这二人此时缩身到四尺长短,只五六岁儿童一般的大小,看了心下着实摇头,暗想这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缩身奇术,用在这两个禀赋奇佳的人身上,却只用来与狗作耍。

        一时又想着自己于这一门功夫上,却是举步维艰,而这二人却又是如此,真是仰天长叹也不足以平自己心中的郁闷了。

        他们这一路上虽有六百多里水路,当却俱是顺流而下,是以行的甚快,只五六日功夫便已达到昆明。自入云南境内,两岸风光愈来愈佳,姐妹二人虽是不懂欣赏风景,但此时因所行之处,越来越是繁华,张入云一个偏爱,瑛姑一个细心照料,一路上旦有好吃的,都上岸为二人采办一些来,虽只五六日下来,却让二人着实饱了口服,只奇怪二人再怎么吃也是不胖,只身上肤色越来越是晶萤白晰起来。张入云二人看了,也是心惊。

        这一日船终于到了地头,二姐妹在船上憋的久了,早已当先跳上岸去,张入云见了,忙与船主辞行,却在这时,只见船上传来喧闹声,打听了一下,却原来是看船的黄狗不见了。

        张入云只闻得这消息,眉头就是一皱,果然二姐妹手里一同提了一个硕大的包裹,正遮遮掩掩的快步前行,瑛姑在后面赶都赶不少。

        张入云只得抱了拳对着船主道了一声:“叨扰。”说完便已快步行去。因怕自己展开身形被众人看出自己会武,便趁人不备拣起河滩上两粒小石子,朝二姐妹脚下穴道打去,他此时内力精纯,漫说是颗石子,就只是片木头,也可打得远。

        果然二姐妹中了石子,纷纷脚下酸麻,蹲在地上扶痛,一时被张入云赶上,立时将包裹夺去,二女自是不让,可近来相处日久,二姐妹却已渐渐听起张入云的话来,虽是不愿,但终是任张入云将那黄狗趁路人不察时给放了。

        一时二人生气,蹲在地上撒泼不起,瑛姑见了,安慰二人道:“好了,好了,现在都已到了这昆明繁华之地,此地什么没有?你二人想要小狗,我们过日子就到花鸟市里买来就是了。”一番话说的二人这才稍稍展了眉头。

        但却被张入云从旁僻声喝道:“这怎么行,虽只是牲畜,却也是一条性命,任你再是有钱,只当以为如此就可买来生命吗?”这话二姐妹虽是听不懂,但却从张入云的神色中知道定是不许,一时又是嘟了嘴,不乐起来,再听张入云又对瑛姑说道:“这二姐妹,现在只是珲金璞玉,只稍过些日子,本领就要大上十倍,越是此时,我二人越应该教她们做人的道理,你我切不可为了一时轻闲而将她姐妹俩教错,要知她二人此时心智未开,极是容易沾染习气,且姐妹俩又是禀赋奇高,日后若入岐途,岂不是我们的罪过!”

        这是张入云首次正色对瑛姑说话,瑛姑脸嫩,一时竟被张入云说地两眼泛红起来,二姐妹见瑛姑此时也被张入云训的欲哭出泪来,想着张入云平日爱护,今日却是这般作色,一时撒娇,竟双双也哭了起来。

        张入云适才教训瑛姑,话才一出口就已心生后悔,只为他日常想着百草和红莲遭遇,最恨别人轻贱生灵。但他话才一出口,瑛姑就已委曲的要垂泪,此时想后悔却已是来不及了,再加上旁边两个小的还在帮腔,哭到伤心处,已引来路人围观。

        只见行人纷纷指责张入云起来,怪他年纪轻轻就已娶了这么漂亮的老婆,却还不爱惜,只知道在大庭广众之下打骂,且连小孩子都一并欺负,直无人理。

        一时众大叔大婶,直说的张入云恨不得找处地缝钻了进去。好在瑛姑见众人误会她和张入云是夫妻,却是破涕为笑。又向众人解释一番,这才解了张入云的尴尬。

        可这时候,姐妹二人却又赖在地上,怎么也不肯起身,瑛姑在一旁怎么劝也是无用。张入云见了,也是无奈,想着这两姐妹和隐娘比起来,却是一软一硬,都是自己的克星,怪不得二人会将隐娘看作是亲人。

        无法之下,张入云只得俯下身来,将哭的最厉害的叮当背在身上,又伸手一揽,将叮灵也抱在怀里。二女见有张入云搂抱才止了哭,但心犹不甘,纷纷趁这时方便,俱都卡住张入云的脖子解气。

        二人只把张入云憋的半日不能呼吸,脸红脖粗,舌头都伸了出来,才稍快心意。姐妹俩终是喜欢张入云,过了这半日气却是也消了。叮灵嫌在张入云怀里看街头景物不方便,一勾手,也上了张入云的背,她姐妹二人身上骨头俱是轻柔灵便之极,虽是张入云背上负了两人,但却一点也不显地方狭窄。

        可这却苦了张入云,背上负了二女,一路上却被两旁的行人指指点点,一时路人又见他身旁还伴有一名美貌的女子,只以为他是贩卖人口的人贩子。若不是寻常百姓胆小,怕已有人要去报官了。而才刚已闹了半日的丁灵姐妹俩,看了一会儿街景后却早已是累乏了,竟纷纷在张入云的背上睡了过去。

        一时间张入云背着这姐妹俩也没处可去,与瑛姑商量了一番,还是先找住处安身的好。但二人因隐娘交待,入得昆明城后不要太惹眼,是以未敢去寻那一等的酒楼住下,只找了间即僻静又干净的小客栈住下。

        客栈老板虽是开店多年,但如张入云这样的主顾也是从来少见,见四人即像是夫妻又兄妹,一时房舍却是难以分配,四人数日以来住惯了一起,先还未觉得不妥,幸是瑛姑及时想起,忙要了两间干净的房间。力言四人是兄妹,这才解了店家的疑惑。

        二女直到直睡到午后申时才醒,张入云怕二人醒后饥饿,早已叫厨房预备了饭菜,只待二人一醒就端将上来,果然二姐妹一醒便止不住地嚷饿。瑛姑和张入云见自己所料不错,不由相视一笑,带着这两个小祖宗上路,实比带了亲娘还要麻烦。

        只饭菜一至,二人就已狼吞虎咽开吃,虽是生的俊俏,但吃起来却是手足齐上,双双俱是蹲在椅上用餐,没有一点斯文。近日来二人饭量日增,张入云此时虽有的是钱,但见二人这般山吃海喝也是心惊,幸得这是在自己房中,若在人多的地方用饭,只怕又要招惹来不少围观的食客。

        二人只一吃饱,便又叫嚷着上街去逛,张入云早就预料会是如此,说不得,也只好由着她们。瑛姑见这二人吃完后,嘴脸上好多油腻,也不知清洁,忙叫过一旁,取出手帕为二人擦净了。二人此时哪顾得了这些,纷纷挣脱瑛姑的臂膀,往前逃了出去。

        哪知瑛姑爱洁,见此却是不容,从身后追着姐妹俩,一会儿众人就已来到了大街上,三女都是美的异常,一时在街上打闹,自是引得路人侧目。瑛姑面嫩,忙止了脚步,待张入云抢上前去,将二女捉住,方才将叮灵二姐妹脸上擦了干净。

        虽说昆明不比中原各大省会繁华,但也是方圆五六百里内最大的城市,人烟稠密商贾云集,一时看的叮灵姐妹二人只顾不来眼睛,又因是地处南疆,因是各色人物皆有,到处都是稀奇古怪的事物,二姐妹更是看的眉看眼笑。

        一时只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便纷纷手里指着,叫嚷着说要,张入云此时身上钱虽多,却哪能如此招摇,况且若是真依了她姐妹俩,怕是赶辆车来,也装不下姐妹二人所要之物。

        先一时二人还能忍耐,但遭张入云拒绝的多了,倒后来竟是又要赖在地上不走。无奈之下,张入云正欲拣些小巧易携带的东西买了,却在这时,只见二女鼻子一阵嗅动,跟着撒腿就往香气飘来的方向跑去。

        原来此时四人路走的远了,已来到了市集里,此时街两旁都是商铺,间中饭店酒家更多,云南美食天下闻名,更有地方少数民族的风味融合其中,比别的地方又来的不同,二姐妹只要有一样东西没吃过,都要停下来央张入云去买。

        对这吃字,张入云倒是毫不吝惜,二人旦有所请,一律满足,但一行人只才走了不过百步,就已换了三家店,一时也引动的众店里老板和伙计来看这般能吃的女食客。待见了原来是两个还未成年的孩子,更是惊讶地不得了。

        瑛姑见这样下去不是事,忙与店家买了两盒滇八件,一时让张入云手里捧了,二姐妹跟在后面一蹦一跳的边走边食。

        待四人路过一家珠宝店时,张入云忽想起先前,曾允诺过要替二姐妹买铃铛的,便领着三人进了那店里。进了店中,姐妹俩更是如进宝山,凡是眼里所见之物俱要揣在怀里带走,幸是店里东西贵重,都被放在了橱柜里,不得到手,加上张入云从一旁喝止,二人只好赌气在一旁不作声,但只稍顷竟对店里做装饰用的,挂在墙上的羚羊角发生兴趣,正欲跳着把它拿下来,早被张入云抢上前去,一手一个将二人捉住。

        店里老板人甚精明,见来的四人有男有女,知是诚心要买东西的,加上张入云一身打扮虽只是平民,但目光充足,进得店里一丝也不拘紧,知是个有钱的,一时招待的更加热情周道。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技术支持:近思之  所有书籍
    北京时间:2025/10/03 22:3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