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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一次谋害李泽的人,李安国将明面上的凶手,以极凌厉的手段处死之后,便也到此为止。
双方都是心知肚明,这一件事,也就不了了之,果然在接下来的十年之间,随着李澈羽翼日丰,在成德稳稳的立定了脚跟,李泽的安全状况反而愈加好了。
李安国也算是安了心。
李安国曾经跟公孙长明说过,到现为止,李澈甚至还不知道有李泽这么一个兄弟的存在,因为在这件事上,他曾经对某些人进行过很严厉的警告.
当年那件事发的时候,李澈还不过是一个十余岁的少年呢。
公孙长明叹了一口气,“那只不过是一个愚昧无知的乡间小儿而已,大公子又何必知道呢?”
李澈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好奇而已,公孙先生,请。”
公孙长明无奈地坐到了重新布置好的酒菜明间,端起酒杯,审视地看着李澈。他与成德的部属不同,更像是李安国花费心思重金请来的客卿,合则居,不合则去,当然也不用看李澈的脸色行事。
“我一直以为我是李氏长房唯一的一个儿子,所以一向很羡慕王明仁他们兄弟两人。”李澈敬了公孙长明一杯酒,“父亲姬妾也不少,但现在我除了一个五岁的小妹妹之外,却是再也没有其它兄弟姐妹了,这着实让我感到有些孤寂。”
公孙长明一笑,心道有你母亲那样的一个人存在,别的姬妾敢怀孩子生孩子吗?不要命了,便是现在的这个小妹妹李馨,还是你母亲的通房大丫头生的,换一个人,只怕也生不下来吧。
“少将军,既然你知道了你有一个弟弟存在,那么我便冒昧地问上一句,如果你那个弟弟天姿卓绝,非同一般人,你还会这么高兴吗?”公孙长明意味深长地问道。
李澈脸色微变,看着公孙长明,“李澈在先生眼中这么不堪么?”
公孙长明慢慢地将咀嚼着一块凉拌的牛肉,嚼得极细极烂了这才咽了下去,放下筷子,看着满面不豫的李澈道:“如果是一般人家,这么问自然是不好的,但李氏不是一般人家,当然也不能以常理度之,少将军如今亦是大权在握,当知道做事啊,有时候明知不可为而却要为之,明知悖情悖理却也是捏着脖子认了,这与人的本性没有关系,只是厉害关系而已。普通人家讲亲情,而权贵人家嘛,只怕便是利益至上了。”
“先生倒真是直心快口。”李澈一笑,“比起我以前的那位先生强了不知凡凡,那位老先生满口的仁义道德,听了让人厌烦,真像他教的那样做事,只怕我李氏亡族无日。公孙先生,澈想多多聆听先生的教诲,不知可不可以呢?”
公孙长明呵呵一笑,“少将军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
“这是考题吗?”李澈道:“父亲是想请您来担任我的老师的,原本是准备让你避过这一阵风头之后就回来,现在卢龙那边这个模样,双方已经撕破脸,自然也不必隐诲了,不过先生回来之后,对于担任我的老师,反而推三阻四了,我想这与我那个弟弟必然是有关系的。”
“就算是考题吧!”公孙长明点了点头:“不过你那弟弟,也并不是我的【创建和谐家园】,我并没有答应收你,与他并没有关系。”
公孙长明说完这句话,心中有些茫然,他的确没有收李泽为【创建和谐家园】,但并不是因为李泽不出色,而是因为对方太出色了,他自觉没有资格成为李泽的老师。
“先生,请恕我直言,我那弟弟出色也好,愚昧也罢,对现在的我,还有什么威胁吗?”李澈不紧不慢地道:“成德四州,翼州未来的刺史现在正在我的麾下,深州是我母族掌握,赵州在二叔治下,就算二叔因为这是我们家事而持中立态度,我那位弟弟又拿什么与我争呢?他不争,我们自然便能兄友弟恭,他要争,那可就是自取死路了。”
公孙长明点了点头:“这倒也说到了点子上去了。”
“看先生的模样,我那弟弟倒必然是一个聪慧的。”李澈微笑道:“必不是先生在父亲面前轻描淡写所描绘的愚昧乡间小儿,回头,我倒是要去看看这个小弟弟。”
公孙长明微惊:“何必如此?保持现在的模样不好吗?你是成德少将军,犹如天上皓月,对一个乡间小儿念念不忘,倒是落了下乘。”
“先生如此紧张我这位小弟弟,我倒是越发的好奇了,您可不是那么轻易许人的。”李澈道:“如果我这位弟弟当真如此聪慧,我自然是不能让他埋没乡间的,李氏要稳固这权位,多一个人帮忙自然更好。先生,李澈有这个肚量容人,也有这个能力驾驭人,不知这样回答,能否让先生觉得我李澈还堪一教?”
公孙长明一仰脖子喝光了李澈斟满的酒,放下酒杯,道:“等这一仗打完了,如果卢龙败了,我便收你为【创建和谐家园】如何?”
“那就多谢先生了。”李澈大喜,站起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第七十二章:通风报信
梁晗一大清早醒过来,只觉得头痛欲裂,眼睛如同灌了铅一般的睁不开来,昨晚只顾喝得痛快了,却没有想到后遗症如此严重,心中不免有些后悔。话说这堂堂的节度使府,酒还没有李泽那个小小的庄子来得好,李泽那里的酒劲要更大,但喝了之后却不上头,醉了只需睡上一觉,第二天照样神彩奕奕。
闭着眼睛,两只手慢慢地揉着太阳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猛地睁开眼睛,却是吓了一大跳,在他的床前,公孙长明倒背着手,俯着身子,一双带着黑眼圈的眼睛,正炯炯有神地盯着他。
“你居然一夜没睡在照看我?”梁晗又是惭愧,又是感激,“昨天晚上我是不是睡得很不安稳?”
公孙长明哼了一声:“你倒想得美,我还照看你一夜?昨晚你睡得跟一头死猪一般,鼾声隔着几间屋子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我是被你的鼾声弄得睡不着。只好一大早爬了起来。梁晗,我看你迟早有一日会死在这酒上,喝得如此烂醉,就算被人在睡梦之中摘了脑袋去,你也会浑然不觉。”
梁晗讪笑着坐了起来,赤着脚走到桌边,提起桌上的茶壶,咕咚咕咚地灌了一肚皮凉水,这才道:“这不是在节度使府吗?最是安全不过了,所以不免放纵了一些,跟你在外头跑的时候,你看我啥时候喝醉过,即便再馋,也不过是浅尝即止罢了。”
公孙长明退了几步,坐到桌旁,“梁晗,你需要自律啊,看看李泽,小小年纪,无人督促,亦无人逼迫,但对自己的要求,却近乎苛刻。”
“那小子就不是人。”梁晗汲上鞋子,不无怨气地道。“像他那样活着,又有何乐趣?”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公孙长明盯着他,摇头道。“业精于勤而毁于嬉啊,这一次在李泽那里,你被那石壮揍得【创建和谐家园】,就没有反省过,我纵然不通武艺,但也能看出这些年你真是有些荒废了的。不然,不至于连屠立春也收拾不了,要知道屠立春的功夫更适合两军阵前作战而不是个人争强好胜。”
梁晗有些羞愧,在李泽的庄子上,是他这一辈子遭到打击最多的时候,不但被一群娃娃兵给生擒活捉丑态百出,最后还被石壮给揍得不要不要的。
“从今天,不,从明天起,我要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勤加练习,有朝一日,定要打翻石壮,一雪前耻。”梁晗郑重地道。
公孙长明哭笑不得地看着梁晗,“那你是不是还要吃得比猪多啊?”
“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你又要打击我么?”梁晗有些怒了。“这一次,你便看着吧。大战是避免不了的了,你心疼老友之死,必然是不肯离开这里的,说不定还要亲临前线,我真得好好地练习一下了,万一有什么事,背着你也好跑得快一些。”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就不能盼着些好吗?”公孙长明啐了他一口。
梁晗嘻嘻一笑,从一边的毛巾架子上扯了毛巾下来,在脸上胡乱地擦了几把,随手扔在一边:“兵凶战危的,啥事都有可能发生,再说了,张仲武手下的那些悍兵精卒你又不是没有见过,强悍如契丹人,这些年来也被他打得喘不过气来最终不得不向他弯腰屈膝。成德的兵倒也是不错的,不过太少。而且这些年来压根儿就没有打过什么仗了,老的老,小的小,老公孙啊,说句心里话啊,这一次他们三家打张仲武的主意,我是真不看好呢!你这一次说得话也不管用了啊!”
公孙长明叹了一口气:“李安国疑虑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皇帝要派陈邦召带兵过来,也的确是存了就此削夺节度使权力的心思。平常时节,自然是不敢动的,但战乱一起,便可以趁乱动手了,高骈是个忠心的,如果真如皇帝所愿,击败了张仲武,那皇帝的确可以开始他的削夺节度使的大计,从这一点上看,咱们的这位皇帝也不是一个糊涂的,但是下面这些节度使,又有那一个不是鬼精鬼精的呢?自然也是看穿了皇帝的意图了。这事儿,不是单单从军事之上考虑的。他们想得更多,现在于他们而言,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时机了。真要拖到陈邦召的大军来了,他们的机会就更少了。”
梁晗点了点头,有时候某些事情总是很无奈的,明知道这样很冒险,可是还不能不去做,因为不做,可能后果会更严重。
“老公孙,这些年,你可是也帮了张仲武很多,他有如今的威势,你算是出力良多,如今,你后悔不?”坐到公孙长明的面前,梁晗问道。
公孙长明摇了摇头:“当年张仲武刚去卢龙,立足未稳,契丹那边又出了了不得的人物,眼看着就要把契丹拧成一团了,我帮着张仲武出谋划策,内安民政,练强兵,外对契丹人无所不用其极,狡计百出,近十年光阴,总算是将契丹又弄成了如今部族林立,互相仇杀,压根就没有能力向中原侵扰的局面,这有什么可后悔的,当年要是张仲武输了,如今只怕契丹就会成了大唐的心腹之患了,不知有多少大唐子民会遭殃,会死在与契丹人的蹂躏之下。一码归一码,张仲武如今虽然野心勃勃,意图弄乱天下,但当年,他还是有功的。”
“现在只怕打起来,人也死不老少啊!”梁晗讽刺地道:“说来也是好笑,你费尽心机不想让外族杀我大唐人,可如今咱们自己人干起来,你却没啥办法了,只怕会死得更多。”
公孙长明默然半晌,摇了摇头,看着梁晗:“你是不是跟李澈说过李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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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晗一呆,想了好一阵子才忆起这事,脸色微变道:“好像,似乎是说过李泽。”
“你说了些什么?”公孙长明恼火地道。
“真没说啥,就是说那个小子奸诈似鬼,不是个好人,便连公孙先生也吃了他好大的亏呢!”梁晗辩道。
公孙长明哀声叹气,“李澈大概是知道李泽的事情的,不过两人年龄相差太大,而且李澈又羽翼渐丰,所以也并不将李泽放在眼中。不过你现在这样一说,倒可能引起李澈的兴趣了,能让我公孙长明吃亏的,能让你梁晗愤恨的,又岂能是一般人物?难怪李澈要去瞧瞧李泽,这一下子,我算是辜负了小友的托咐了。”
“李澈要去看李泽?”梁晗吃了一惊,“是准备去收拾他这个弟弟吗?”
公孙长明冷笑一声:“谈不上收拾,李澈还是要名声的,如果李泽真是一个出色的,他必然会想尽手段将李泽弄到身边来盯着,如果李泽是个愚笨不成气的,那就任由他自生自灭了,他这点小心思,又岂能瞒得过我。”
“这是什么道理?”
“道理简单极了。以李澈现在的势力,把李泽弄到身边来,自然就轻而易举地能让李泽一事无成,而他当然也会竭尽所能地将李泽照顾得无微不至,名声,实利一举兼得,岂不美哉?”公孙长明嗬嗬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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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跑一趟去李泽哪里吧,告诉他这一件事。”公孙长明道:“让他自己小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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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还有谁?事儿是你惹出来的,当然得由你跑腿,难不成让我去?”公孙长明怒道。
第七十三章:李泽的危机和石壮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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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关我的事啊!你那个大哥本来就知道你的存在”他小声的解释道
李泽为之气结
“如果不是你多嘴多舌,我在他心里就是一个屁,根本就不会搭理我,也只会当我不存在,等老头子将来一命呜乎了,他想怎么收拾我就怎么收拾我,这下好,他把目光投过来了,我还有好日子过吗?梁晗,我当初真该弄死你”
梁晗一惊,向后连退几步,手下意识地握住了腰间的刀把,站在李泽身后的屠立春和褚晟不约而同地向前踏了一步,挡在了李泽的身前
李泽不耐烦地扒开了两个人,瞅着梁晗道:”李澈要来找我的麻烦,老头子也不管?”
“李澈是以视察翼州军队集结以及后勤伫备的名义来翼州的”梁晗道,其实他心里还有一个疑惑,那就是如果公孙长明跟李安国提了这件事,李安国一定会阻止的,但公孙长明为什么一言不发呢?莫非是公孙长明在这里受了气,也想要李泽的好看,或者是为了自己出一口气?”不过我敢保证,公子你一定会性命无忧的”
李泽有些无力地挥了挥手,人活着,难道就只是为了性命无忧吗?他还想活得自由自在,活得游哉游哉,活得自我,活得快意
梁晗如蒙大赦,抱拳向李泽一拱手,然后转头便走,出了庄子,上马便一路狂奔而去,他看得出来,李泽是真恼火了,要是李泽将一股子邪火都发泄到他的身上,他可就惨了就算看在公孙长明的脸面之上不会真的杀了自己,但活罪他可也不想受,更关键的是,受活罪那可真比死了还惨,想起在秘营中遭的那些罪,他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屋里的气氛有些凝滞,李泽坐在哪里不说话,屠立春等人也是默然不语梁晗带来的消息,打破了庄子一向的平静
其实不仅仅是李澈,便是屠立春等人也一直在回避着这个问题,李泽曾希望兄弟俩永远也没有见面的时候,等到时候成熟,自己早就远去逍遥了,可现在,一切都泡汤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李泽才猛然抬起头来
“立春,通知石壮回来,还有陈长平兄弟,以及李浩,李瀚,李泌带青龙,白虎,朱雀三个战斗小组也回来,再有,心月狐也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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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没有恶意,不是梁晗说了能算的”李泽寒声道:”我也不会将自己的性命寄托在猜测之上,我必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我不去惹人,不代表被人欺负了就会心甘情愿的受着”
屠立春咽了一口唾沫,嘴唇蠕动了几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通知屠虎,这段时间他们都不要动了,李澈到翼州,我估计到时候陪着他来武邑的肯定是王明义,王明义是知道屠虎的,义兴堂这段时间不要有任何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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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让屠虎不要回来,他回来了也不起什么作用”李泽强调道
“知道了”
数日之后,秘营精锐尽数回到了庄子之中,这是他们进入秘营之后第一次出山,狐一带领的心月狐众人沿着庄子到武邑一路洒了出去打探消息而李泽不知出于什么考虑,将安排秘营人手的任务径直交给了石壮而不是屠立春
庄子里看似没有太多的变化,但实际之上却已经是杀机四伏了
屠立春整日里长吁短叹,对于李泽将秘营的指挥权交给了石壮,也没有任何的异议
李泽倚着栏杆,有些烦燥地将手里的馒头撕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投到池子里,看着池子里的鱼儿一群群的涌来争着啄食
看了一会儿,突然将手里的大半个馒头狠狠地砸在了水里,惊得鱼儿四散而逃,但片刻之后,却又重新游了回来,聚要馒头四周,不停地吐着泡泡啄食着
“公子,你的心乱了”一边的石壮微笑着道
李泽没好气地道:”能不乱吗?那是谁,那是李澈是我名义上的长兄,是成德的少主人,说起来,我还就是在他的羽翼之下讨生活的人”
石壮哈哈一笑:”公子,如果这位李澈不友好怎么办?”
“你认为该怎么办?他总不会想宰了我吧?”李泽反问道
石壮笑道:”如果这位李大公子是带着大部队前来,那没的说,咱们没什么反抗的余地,秘营就这么点人,是无法对抗军队的公子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委曲求全,一个就是逃之夭夭”
“逃?怎么逃啊?这天下眼看着就要乱了,不做好周全的准备,逃走只会成为这乱世铜炉之中的燃料”
“那就只能委曲求全了,”石壮点头道:”不过如果他轻骑而来,那公子考不考虑另外一种可能呢?”
“什么可能?”
“干脆宰了他!”石壮轻描淡写地道
“啊?”李泽吃了一惊
“李节度使就只有两个儿子,一个是李澈,另一个就是小公子您了,李澈要是死了,李节度使还有其它的选择吗?”石壮嘿嘿笑道,”捏着鼻子也只能扶您上位啊”
“你未免想得太美了”李泽摇头道:”这么些年来,成德上下只知李澈而不知李泽,成德军中上上下下,就算是老头子的心腹嫡系,也是认可李澈的,你没有看到屠立春吗?他对我是忠心的吧,但一说起李澈要来,就乱了方寸,浑然没有了平时的冷静,只消看看他,就让我没有了半分的与李澈争斗的心思”
石壮点了点头
“李澈杀了我,别人最多说他心狠手辣,但对他的忠心不见得会有多少变化但我如果趁这个机会杀了李澈,哈哈,别说接手成德成为新的成德少主人了,只怕我要立即收拾包裹跑路了”李泽自嘲地道:”成德上下知道我是谁啊?李澈的母族掌控着深州,翼州的王明仁也在他麾下任职,听王明义说,李澈相当看重王明仁再者说了,李氏除了我老头子这一房之外,还有赵州的李安民的二房呢我真要做出这等事来,老头子会怎么办?因为我是他唯一剩下的儿子就不杀我?那只怕成德就要分崩离析所以啊,他一定会杀了我的,再说了,他才五十出头,说不准以后还能生出儿子来呢!就算生不出来了,从二房过继一个过来,虽然不是他的骨血了,但成德总也还在李氏手中吧退而求其次,也不是不行的”
石壮微笑地看着李泽的侧脸,听着李泽条理清楚地分析着这件事情的利敝,这说明他刚刚的提议,李泽其实早就考虑过了,只不过权衡利蔽之下,不得不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