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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坑,当然不是李泽在折磨他们挖出来的坑里面,堆满了积雪,便连这些坑的外面,也堆满了从这片地面之清理过来的积雪,待到来年春暖花开之时,这些积雪融化成水,便可以使得这片土地在短时间内不会受水源的困挠
这样的季节,在冻得结实的土地之挖坑,着实不是什么好活计,但这些人却干得热火朝天,他们本来都是农民,种地,他们是行家里手,这片荒地的情况那是一目了然,所以对于李泽的吩咐,并没有什么抵触情绪,反而因为李泽要他们做这些事情更加安下心来,如果说李泽要收拾他们,哪里需要费这么大的劲儿?要知道,这些天来,光是他们这些人喝下去的稀粥,那也是要不少米的,这可是千人的伙食呢!
这些老百姓或者会很愚昧,但却绝不愚蠢,什么人对他们好,他们还是能看得明白的,明白了这一切,使得他们看向此刻站在远处的李泽的眼光之,已经带了感激之色
如果不是李泽将他们抓到了这里,在这样的严寒的天气之,他们或者有很多人,此刻已经倒在了大青山之
男人们继续在挖坑,继续将他们的房子造得更加结实一些,老弱妇孺们则开始去捡拾这片土地之的石头,便是小孩子,也会费力地拖着一些树枝,枯草,堆在这片土地之,然后点起火,一来燃烧的火堆可以为干活儿的人取暖,二来大火可以让被冻硬的土地变得松软,使挖掘可以变得更加轻松,大火也可以将一些大石头烧酥,然后轻轻一敲便会变成小块,更容易被清理掉
在这漫天风雪之,在四周都是一片雪白的大地之,唯有这一块土地,充满了烟火气息,犹如一颗黑色珍珠镶嵌在雪白的大地之,露出了勃勃的生机
“这是百姓”李泽转身看着身边的屠立春,以及戴着脚镣手铐的陈氏四兄弟,”只要给予他们希望,他们能做出让你震惊的迹来陈长平,你看到了没有,你带着他们造反是没有出路的,唯有像现在这样,才能让他们真正地活下来”
“如果我们能这样平静地生活,又何需要造反?”陈长平现在很平静,自从看到了李泽如此安排这些百姓之后,他一直显得很安静
李泽点了点头:”说得也是不过你们在做这些事情之前,没有想想后果吗?你没有想过,你本来想带着他们走一条活路,结果,却是走向了彻底的死路”
“脑子一热做了,哪里能想那么多?”陈长平叹了一口气
“只怕也不仅仅是脑子发热吧,没有想过趁此机会做一番事业的心思?”李泽冷笑道:”可别告诉我,你是一门心思想为这些人求一条活路”
陈长平沉默了片刻,才有些难为情地道:”你说得不错,我的确也是存了这个心思的”
“你倒也算坦白”
“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如果我能做到现在朱寿的位置之,一定会他现在做得更好,至少不会像他现在这样横征暴敛,弄得民不聊生”陈长平愤愤地道:”肉食者鄙,哪里知道百姓疾苦,只有我们这些人才知道百姓的辛苦”
李泽大笑起来,看着陈长平道:”当你有一天,当真做到了朱寿的这个位置,你会知道事情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甚至,你也会变成像他一样的人”
“我不会”陈长平肯定地道
李泽冷然一笑,也不与对方这个问题辩论,不知有多少人,在开始做事的时候,都抱着一颗为民济世的心事,可到了后来,却与最初的愿望背道而驰,最终变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那种人
“你知道自己的下场吗?”李泽转头看着远处还在忙碌着的那些百姓”他们已经不需要你了,看到了没有,虽然他们都知道你站在这里,但却并没有人关心你的下场会如何?哦,对了,还是有人的,那里面有你们四兄弟的妻儿”
“知道”陈长平的声音低沉了下来:”无非一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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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平沉默了下来
“没有想过活下来?”
陈长平一惊,抬起头来看着李泽道:”公子是要放了我们吗?”
“放了你们?想得美!”李泽冷笑:”你可知道,因为要抓住你们,我死了七八个兄弟,还有好几个,这一辈子都残废了”
陈长平颓然低下头来原来李泽只不过是逗弄他而已
“杀了你很简单,可是我的损失却没有人来赔了”伸出手的马鞭,不客气地挑起陈长平的下巴,道:”你们四个人,一个个穷得叮当响,当然也是没钱来赔我的,你说说,你该怎么赔我?”
陈长平有些迷茫地看着李泽,他从李泽的话里,听出了不死的希望,可这要自己怎么赔呢?
“死的人,都是我的贴身护卫”李泽将秘营众人当成自己的贴身护卫,当然也算是不错的,”也是我的仆从,现在他们却因为你们死了,陈长平,你们现在四个要想活着,唯一的一条出路,是【创建和谐家园】给我当仆从了”
“当仆从?”陈长平张大了嘴巴,这个选项,他从来都没有想过
“当然,你也算是一个有本事的,当仆从,的确有些委屈了,可谁叫你们弄死了我的人还落在我手里呢?不要你以命抵命,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李泽道:”说吧,愿不愿意?不愿意的话,一刀砍了你们,大家免得浪费时间”
“公子不怕我假装答应,然后找到机会反咬一口吗?”
“你想得太多了”李泽哈哈大笑道:”你以为你算答应了做我的仆从,能凑到我的跟前来?想要凑到我的跟前来做事,那也要我先彻底地相信了你才成啊!而且,你的妻儿老小都在我手里,你敢动我一根毫毛?陈长平,实话告诉你,你一身本事着实是不错的,我也是因为惜才,才愿意留下你们四兄弟一条命来,以后死心塌地的给【创建和谐家园】活,自然是少不了你们的好处,如果三心二意,不但你会死,你的家人也会死的”
陈长平沉默了良久,又回头看了看陈长安三人,长叹了一口气,能活着,谁愿意死?李泽越是说得云淡风清,他越是相信李泽真是会杀掉他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而且杀了他们四兄弟,此人又哪里会不斩草除根呢!
“我们答应了”他垂头丧气地道
李泽似乎早料事情会是这样,看了一眼屠立春,屠立春立马从怀里掏出四张书,一人一张发给了他们:”既然答应了,那按手印吧,按了手印,以后你们是公子的仆从了,时限是十年”
“只有十年?”陈长平再一次看不懂李泽了
“十年”李泽点了点头,”我一向愿意给人希望,像给这些流民希望一样十年,会让你有个盼头,也会让你在替我做事的时候,能够用心一点如果十年以后,你还想给我当仆从,那咱们可以续签嘛!”
陈长平二话不说,将手指头塞进嘴里咬破,便按下了指印,十年时间,熬一熬也过去了,哪个孙子才想给你做一辈子仆从
看着屠立春将四张书收到了怀里,李泽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给他们松去镣铐,然后安排他们去做事,至于他们的家小,都接到庄子去安置,不用在这里受苦了,陈长平,我对于自家仆从一向是很大方的哈哈哈!放心,你会有探亲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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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别试探人心
悠闲地坐在火盆之前,用一根细铁钎子插着一个白面馒头细细地烤炙着,每当将一面烤得金黄的时候,就将他撕扯下来塞进嘴里慢慢地咀嚼,然后又翻一个面继续烤着,偶尔也撕下一块塞进一边俯在案桌之上一手执笔翻帐本,一手劈里啪拉打算盘的夏荷嘴里。
忙活了快一个月,终于将所有的事情都理顺了,李泽也是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便又恢复到了懒懒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米虫生涯。
“公子,这个冬天,咱们亏了一万贯。”算罢了帐,夏荷的一张小脸便皱成了苦瓜皮,将总帐递给李泽,一脸的心疼模样。
李泽却不接帐本,只是专心致志的烤着自己的馒头。
“翼州那边补充的那一部分算进去了吗?”
听了李泽这话,夏荷却是更加生气了:“那王温舒就是一个小气的,总共才五千贯的财货,能顶什么用?”
“那不就是只亏五千贯了吗?”李泽笑吟吟地道。
“公子,我是说把这五千贯算进去我们还要亏一万贯,眼看着就要过年了,我猜公子定然还又还要补贴一部分进去让这些人能过个好年,这又是要一大笔开支。”夏荷气鼓鼓地道。
“的确有这个打算!”听说自己这一次足足硬亏了一万贯,李泽心中也有些肉疼,可肉疼归肉疼,该花出去的钱,还是要花的,事情要么不做,做了就一定要做到最好,不然就是为山九仞,功亏一篑了。
夏荷拖了一个小板凳坐到了火盆跟前,仰起小脸对李泽道:“公子,要不今年赏赐给那些佃户的年节东西便不给了,把这些东西转发给那些刚刚安顿下来的人。反正这些佃户这些年来占公子的便宜大了去了,他们的日子又不是过不下去?没有公子的赏赐,他们照样在过年的时候能吃上肉喝上酒的。”
看着夏荷的嘴唇之上一片漆黑,早上精心涂抹的口红早就看不见了,也不知她是什么时候将毛笔含在嘴里弄成了这般模样自己还一无所觉,不过这个样子的夏荷倒也是最可爱的,李泽忍住笑道:“那可不行,多年的规纪,只要没到山穷水尽,就不能破罗。”
“那又是一笔好大的开支啊!”夏荷十足的一副守财奴的嘴脸。“屠二爷这一个冬天的辛苦,可就白费了。”
“哪里有白费了,咱们不是还得了一些好马,还有那么多的皮子,牛筋吗?”李泽道。“再者说了夏荷,升米恩,斗米仇,这么些年来,我们让这些佃户尝到了很多甜头,他们也习惯了,突然断了这些赏赐,不免会让人心生怨尤的。更重要的是,要是让他们知道,这些他们本该得到的东西,被我们转给了那些新来者,那就又会引得他们与这些新来者发生矛盾,以后我要用他们的时候多着呢,不能让他们生了嫌隙。钱财没有了,还可以想法子去赚,但这人心,可不是一时半会能聚拢起来的。”
夏荷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公子,既然是要收买人心,安置这些人的时候,公子怎么不干脆把我们这边的人调过去帮他们一把啊?我们这边好几百硬劳力,要是加入进去,早就干完了,说起来看着那些老弱妇孺在风雪之中干活,一个个都冻得跟什么似的,挺有些不忍的。”
“自己辛苦弄出来的东西,才晓得珍贵,才懂得珍惜。”李泽笑了笑,道:“我的确可以让他们更轻松地被安置下来,但是呢,这样一来,就会让他们觉的得到这些东西太简单了,就会产生更多的依赖心理,这可不行。什么东西都不是理所当然的,如果他们有了这样的感觉,以后一旦得不到满足,指不定就又来给你造一次反。左右他们不是已经反过一次了吗?要是反一次就能让自己的生活过得更好一些,那为什么不多干几次呢?”
“他们还想造反?”夏荷瞪大了眼睛。
“只是打个比方,你也太敏感了吧?”李泽大笑,将手里刚刚撕下来的一块烤好的馒头塞进了夏荷的嘴里。
慢慢地嚼着馒头,夏荷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
“公子,那陈长平四兄弟不是已经【创建和谐家园】给公子您当仆从了吗?那以后也要给他们发薪饷了,按规纪,他们是新进的,只能拿最低一等的,不过我估摸着这四个人有些不一般,该怎么办公子还需给个章程,再者公子,这四个人真的可靠吗?”
“可不可靠的,并不是特别太重要的事情。”李泽道:“除了极少数人与你公子我是性命相依,共荣共辱之外,其它人依附于你家公子,只不过是利益相关罢了,比如说那些佃户,比如说杨开,王明义他们。所以啊夏荷,这一点你一定要分清楚。”
“反正我是跟公子共荣共辱的。”夏荷道:“不过公子这样一说,夏荷心里有些不开心,他们吃公子的,喝公子的,公子让他们一个个都人模狗样的显贵着呢,为什么他们就不能与公子一条心呢?”
李泽大笑起来:“不要对别人要求太高,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利益诉求,每个人也有每个人的立场,如果你公子有本事,始终让这些人的利益诉求与我绑在一起,那他们也就会一直与我们一条心了,如果我没有这个本事,他们为自己去追求更好的生活和地位,那本身我们就没有资格去指责别人是不是?”
夏荷闷了半晌,才气鼓鼓地道:“理儿是这个理儿,可想着心里就是不舒服。哼哼,公子,要不然我们来试探试探这些人,看看他们对公子到底有多忠心?忠心的人,咱们就多给钱,不忠心的人,以后就要慎着点用了。”
李泽断然摇头。
“夏荷,永远不要去试探人心,不要去试探人性,因为这个是经不起试探的。一旦这样做了,会让本来没有异心的人,也生出一些其它的想法来,还是那句话,我们要做的,是努力地将所有人的利益绑在一起,让他们知道背叛将要付出的代价比忠心对我付出的代价要大得多,他们自然而然地就会对我忠心耿耿。陈长平四兄弟的薪饷,便安照陈炳褚晟的份例拿吧!”
“给他们这么高?”夏荷惊呼道。
“陈长平是个有本事的,抛开他本身的武力不谈,光是他能聚拢人心这一条,便值得我为他开出这样的价格。以后要用他的地方还多呢。”李泽道。
“这个人十年过后,公子真放他们走吗?如果他真这么有能力,以后只怕会知道我们很多秘密的?”
“那里用得着十年?”李泽笑道:“或者三五年,这世界就将大变,到了那个时候,他们要么会远走高飞,要么便会对我死心塌地,所以啊你甭想那么远啦!他们四个的婆娘娃娃都安置好了?”
“当然,这可是人质,女人我都安置到了工坊里,娃娃们都安置在墨香居。都派人暗地里看着呢!”夏荷道。“既然他们是对公子有用的,那总得让他们为公子尽心尽力努力干活才是。”
“陈氏四兄弟,暂时让他们就负责新来的那一摊子事,然后瞅机会,有意识地让他们接触一些外围的秘密,一步一步的来。”李泽将最后一块馒头塞进了嘴里,咀嚼着道:“我还是挺看好他们的,一旦世事有变,他们也算是几张好牌呢!”
“我明白了!”夏荷连连点头。“公子还吃馒头吗,我再去给公子拿一个来?”
第六十六章:陈长平的困惑
(特别感谢书友jawu武的十万大赏,寻唐的第一位盟主)
咣当一声,陈长平抡起大捶,将面前半人多高的一块已经被大火烧烤了一个多时辰的大石头给敲下了一大块来,接着锤如雨下,又将其敲成了比婴儿拳头大不了多少的小石块,一边的陈长富挥舞着铁锹,将这些碎石块给铲到了两个篓子当中,另一个汉子将桑木扁担往中间一穿,挑上便走。
他们在修路。
在整治好了安身之地之后,这是李泽给他们的新任务,修一条路与他的庄子连通,这可不是一个小工程,他们这里,距李泽的庄子足足有小十里路的样子,他们这边就算是全员出动,也就千把人而已,估摸这个冬天他们是根本做不完的。
“好好的干嘛要修一条路出来,以前又不是没有路?”陈长富挥锹又铲满了一篓子,不满地道:“大冬天的,这个姓李的,就是在折腾我们。”
陈长平直起身子,看着前方正在忙碌的人群。
男女老幼一齐上阵,每个人都在忙碌着,没有人偷奸耍滑,因为没有机会。李泽派出了专门的人员监管着他们干活,一千多人,除了娃娃们,剩正的都分成了小组,每个小组干什么,怎么干,要达到什么程度,都明文规定的清清楚楚。甚至连每半天干到什么程度,都有着清楚的规定,完不成,相应的处罚就会接锺而来。超出了规定的量,奖励也就应声而至。
现在这个刚刚被李泽命名为青山屯的村子还在吃大锅饭呢!而这些粮食全部都是由李泽提供,惩罚和奖励很简单,就是有饭吃和没饭吃的区别。只过了短短的一天,大家就弄明白了这其间的差距,不需要人说,便将活计干得飞快。
而他,现在是这里的工头,带着这些人干活。
陈长平发现自己完全看不懂李泽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自问走南闯北,也算见多识广,但对面李泽的时候,却发现此人身上就像是笼罩了一层厚厚的雾蔼,让他如同雾里观花,根本无法对其有一个直观的认识。
最初的时候,他以为李泽是成德节度使治下的官员,虽然年轻了一些,但对于这些贵胄子弟来说,年纪从来都不是问题。但在庄子里呆了一些天之后,却发现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李泽似乎就是一个乡村小地主。
如果说他是一个乡间大豪,但当地官府对此人却是言听计从,几乎就是他面前一条狗,李泽说什么,那就是什么,不长的时间里,他已经见过了武邑的县令去李泽的庄子两趟了。
这个人不是官,却胜似官。
更重要的是,这个人有着一支相当厉害的武装力量。那支包围了他们最终让他不得不投降的军队,从他们出山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看不到影子了,倒是率领这支军队的一些军官,很多都在庄子上看到过,不过彼时的他们,脱去了盔甲,穿上了与他身上一样的青衣仆从服。
他见到了李泽在庄子上训练那些农夫,这件事尤其让他感到震惊。六七百精壮的农夫,在那些护卫的指挥之下,进退有度,宛如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一般,如果当时的他,有这样一支队伍,在面对柳成林的时候,也不至于全无还手之力。
但当他看到了这些李泽提供给这些农夫们的伙食之后,他又颓然了。就算他有时间,有空间来训练当初的那些农夫,他又哪里来的这么多的粮食,肉食将这些农夫们喂得一个个红光满面?如果有这些粮食,那些农夫们又何必跟着他一起造反?
想想在李泽庄子上看到的那些精壮的农夫,再看看眼前这些在风雪之中劳作的精瘦无比身上没有二两肉的农夫们,陈长平突然明白有一天李泽看似无意间在跟他说过的一句话。
“军马未动,粮草先行。”
自己四兄弟,现在被李泽分成了两班,每十日一倒班,两个在这里带人干活的时候,另外两个人就在庄子上的外院里值勤,那个护卫头领屠立春倒也没有格外的对待他们,反而是各自安排了一个队长的身份,与那些农夫们一起训练。
而这,正是让陈长平最为不解的地方。
因为除了跟这些农夫们一起训练之外,作为庄子里的护卫之一,李泽的仆从之一,他们还会在晚上被开小灶,不但要读书认字,还要学习领兵作战。而讲课的人,有时候是屠立春,有时候,是一个叫做石壮的人。
陈氏四兄弟,都不识字。虽然有一身勇力,在横海那边也闯下了不小的名头,但对于领兵作战,却也完全是陌生的,这些小灶,无疑是为他们打开了另一扇窗户,让陈长平明白了很多事情。
他甚至有些后悔,如果自己早明白这些事情,那或者自己也不会落到这样的下场。或者还是会输,但他绝对能做出更大的事情来。
虽然不明白李泽这样对他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但这些知识却不是假的,陈长平如同一块海绵一样,拼命地吸收着这些知识,与他有着同样感受的还有陈长安和陈长贵,也就只有眼前的这个老三陈长富,到现在还有着抵触情绪,以至于陈长平不得不强摁着他老老实实的做事,学习。
一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二来,学到这些东西,于他们而言,的确是一种进益。
知识,在这个时候可不是想学就能学得到的,而屠立春石壮他们教授的兵法,在某种程度之上来说,更是不传之秘。
现在他们能学到,已经是赚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