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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对了考题?这是把书院的学子们当傻子吗?
押对一道题两道题在情理之中,全部押对,有这样的本事怎么不上天呢?
还在书院进什么学,早就金榜题名做状元了吧!
但是赵煌炎这么说,一干学子明知道他作弊却找不出更多证据。
因为没有当场抓到现行,怎么狡辩都可以,赵煌炎也是吃准了这一点才死硬到底。
萧让见李茂看着自己,叹了口气低声道:“还有一封手书,以前从未做过这种事,我怎么有种交友不慎之感?”
李茂心中大安,微微笑道:“君子不苟求,求必有义,君子不虚行,行必有正,子长觉得是在陷害他?焉不知是在为书院除害?且看那封手书带来的后果吧!相信必不会让子长失望。”
萧让是个君子,但不是腐儒之君,而是那种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贞妇爱色纳之以礼的君子。
否则以后也不会被诓骗上梁山,成为梁山好汉的一员了。
二人话音刚落,温必古从赵煌炎的习题中拿出一封信,粗略一看失声惊呼。
“不谋而合,押对了题?看看你自己干的好事,还敢说自己没有作弊?”
温必古把书信递给自己的先生尚小塘,他怕书信到了赵讷的手里会被撕掉。
虽然众目睽睽之下赵讷未必敢,但他不能不防备。
今天晚上把赵煌炎踩的越狠,他留在书院的希望越大。
东平府弊案过去不久,检举揭发有功,李茂就得了个案首,温必古不奢望院首之位,不让他打包走人就行啊!
第九十五章自挂东南枝
尚小塘接过的是烫手山芋,看完书信脸色煞白,犹豫片刻后还是把书信递给了赵讷。
赵讷看罢书信,浑身颤抖嘴唇哆嗦。
但心里悬着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至于会不会砸到自己的脚,就得看他怎么处理赵煌炎作弊这件事了。
赵煌炎这封书信相当于自供状,将他偷偷在叔父赵讷房间里看到月考考题,自信满满这次一定会拿下书院院首。
而收信人,赫然是因为弊案被革去秀才功名蹲监狱的倪鹏。
字迹依旧是赵煌炎的字迹,但是赵煌炎发誓他没写过这封信,有人陷害他?顺便将他和叔叔一锅端赶出书院?
其用心之歹毒,手段之狠辣,让赵煌炎禁不住全身发寒。
尚小塘见赵讷脸色微变不言不语,书院学子和教授讲郎们不能这么杵着啊!、
他低声说道:“山长,赵煌炎作弊证据确凿,此人品行不端,私德有亏,不适合在文昌书院读书进学,不如将其清退出书院,山长意下如何?”
赵讷难心了,一边是他身为山长的权威必须维护,另一边是亲侄子。
朝廷即将兴学,没有书院的支持,想要自学一路考进太学成为上舍生,难度无疑增加了十倍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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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只能牺牲侄子的学业保住他的地位和权势,唯有如此侄子才有翻身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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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讷不给赵煌炎再开口辩解的机会,让两个心腹的随从把赵煌炎直接架出文昌书院,免得赵煌炎情绪激动再说点不可描述的事情。
温必古一个劲的给尚小塘挤眼睛,对温必古学问的深浅,尚小塘哪能不清楚。
“山长,此次赵煌炎作弊,虽无关国法,但有碍书院的规矩,学子们义愤填膺情有可原,为了安抚众位学子的情绪,不如将月考改为岁考,等来年春闱之后再行恢复月考。”
另外几个教谕讲郎见赵讷颇有些灰头土脸的意思,也纷纷建言附和尚小塘的提议。
反正离过年还有不到俩月时间,改成岁考书院上下皆能接受,来年春闱之后是什么情况,到时候再说吧!
尚小塘诚心想还李茂的人情,见赵讷方寸已乱,接着说道:“三舍法考评留待岁考之后,但本次月考成绩不好作废,文昌书院以李茂李凌云考的最好,当以李茂为院首,山长以为如何?”
李茂的试卷教谕和讲郎们都看过,除了试贴诗稍有瑕疵外,堪称上上成绩。
比王纯,林月等人的试卷强的多,李茂这个院首实至名归。
赵讷木讷点头:“就依照尚讲郎的意思,以李茂为文昌书院院首,希望李茂来面春闱能桂榜折桂,为我文昌书院扬名……”
赵讷后来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他只想草草结束眼前的闹剧,去找赵煌炎问个清楚。
尚小塘命人把李茂的试卷贴在墙上,宣布李茂为文昌书院第一位院首。
众学子上前观看李茂的试卷,无不心悦诚服,甚至比作弊的赵煌炎考的更好,院首之名能服众。
李茂微微摇头,尚小塘这是在还他的雪中送炭人情,此人有急智,不但把自己的院首之名当众坐实,而且一直保持到岁考。
如果他在岁考中继续拿下院首,来年春闱无疑会给主考官很大的印象分,中举的概率起码提高一成。
温必古兴奋不已,想找李茂分享这份喜悦的时候,李茂不见了。
李茂和萧让趁人不注意直奔书院外面,萧让惯会舞刀弄枪文武双全,李茂这些天太祖长拳也是天天练,很快追上了赵煌炎三人。
只见赵煌炎在赵讷两个亲随的搀扶下,在路口一转奔向三里坡。
“果然有内情。”
萧让看到山长赵讷随后不久也出了书院,和李茂对视一眼后,悄悄的跟在赵讷叔侄身后。
来到三里坡,赵讷叔侄等人进了街口的一间小院,李茂和萧让互相搭把手翻墙而入听赵讷叔侄的墙根。
“啪!”
赵讷一巴掌将赵煌炎扇的原地转了一圈,嘴角流血,怒其不争道:“废物,题目既然已经给你,酝酿完之后为何不烧掉?让人找到这样的把柄,你是蠢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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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我已经烧了啊!不知道那些题目纸张为何还会出现在馆舍里,还有那封信,不是我写的,我再蠢也不会写那样一封信,还写给倪鹏,岂不是自找苦吃?”
“叔父,这次绝对是有人栽赃陷害我……”
“你自己做的好事,险些让我骑虎难下……”
李茂听到这示意离去,他来此就是为了给萧让释疑,赵讷叔侄这么痛快把内情讲出来,他们俩就没有再留下的必要。
万一被人看到,赵讷肯定会把怒火倾泻在他和萧让身上。
“赵讷身为山长,理应为人师表,没想到却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萧让朝李茂一拱手,“凌云贤弟这一番整治,倒是让我一舒胸中疑虑和郁气,只是文昌书院有赵讷这个山长,不呆也罢!”
别介,李茂还指望和萧让组团刷科举呢!
“子长,读书之余和这个山长斗一斗,岂不是乐趣无穷,这次我们让他挥泪斩马谡,下次再让他自挂东南枝,子长不觉得其乐无穷吗?”
自挂东南枝出自汉乐府--孔雀东南飞,自挂东南枝原本是殉情上吊的意思,李茂却让赵讷自挂东南枝。
不能怪萧让笑点低,而是真的有意思,忍不住呵呵道:“凌云啊凌云,乐府诗还能这么理解?”
李茂看着时辰还不太晚,带着萧让径直朝胡二娘的食铺走去,顺便给萧让来了一首后世名传一时的自挂东南枝。
少壮不努力,不如自挂东南枝,欲穷千里目,自挂东南枝,人生在世不称意,不如自挂东南枝……
萧让绷不住脸面,笑的前仰后合,今日始知李茂李凌云不但胸有沟壑机谋,说起笑来也能把人笑的肚皮疼。
他倒是很想看看李茂是怎么让山长赵讷自挂东南枝,就冲这热闹他也不能走。
第九十六章上了贼船
从李茂出首倪鹏,就注定了他和赵讷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
在这种情况下看出赵煌炎作弊,李茂焉有不主动出击的道理。
所以他最后一个交卷,就是故意拖延时间,把赵讷等人拴在正院。
然后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服萧让帮他伪造赵煌炎的笔迹,以萧让能伪造蔡京乃至赵佶笔迹的能力,模仿赵煌炎的笔迹小菜一碟。
再之后就让邹润把这些“证据”送到赵煌炎的馆舍内,“栽赃陷害”的过程轻车熟路非常完美。
赵讷被李茂这一棒子打蒙圈,但事后就能反应过来其中有猫腻。
李茂不想被赵讷秋后算账拉清单,耽误来年的春闱科举,只能给赵讷来个三连击。
把赵讷从山长的位置上拉下来,只有这样他才睡的踏实,书读的安稳。
所以和萧让浮了一大白,回到书院立即给老师陈文昭写了一封信,让邹润连夜送到东平县,将赵煌炎如何在书院月考作弊一五一十的写在纸上。
相信以陈文昭的智商能看出赵讷心怀叵测,使使劲把赵讷这个不足为虑的小人撵走,别再误人子弟。
李茂的谋划一环扣一环,第二天他出钱从三里坡买来几桌酒席,以庆祝自己成为院首的名义请众学子吃酒。
用他的话说是搞好群众基础,方便他制造舆论。
再有温必古这个“老鼠屎”在其中煽风点火,书院上下顷刻间暗流涌动,对山长赵讷大为不满。
皆认为赵煌炎作弊,赵讷难辞其咎,以德行论,赵讷不配做一座书院的山长。
李茂把声势造起来,陈文昭那边遥相配合,师徒之间仿佛心有灵犀。
学子们的不满情绪继续发酵的时候,赵煌炎作弊的行径被人传到学政王焕章的耳朵里。
王焕章为了求上进,还差陈文昭的一封引荐信。
而且不论是为了自家子嗣还是维系和陈文昭的关系,赵讷必须被拿掉。
否则按照赵讷的搞法,在一路教化上再出点差错,他这个提督学政起码有领导责任,这个黑锅他不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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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知道京东西路的位置都要动一动,除了钱浒之外所有同僚上蹿下跳,不就是想换一身官衣吗!
王焕章深深看了陈正汇一眼。
“我与你父亲陈瓘是同年,你我说是世交也不为过,你在兴仁府中举,我又是你的房师,所以你来京东西路担任提学副使,我甚是高兴,还写了一首诗告慰陈瓘兄之灵,有子如此,可含笑九泉矣!然,文昌书院是怎么回事?李侍郎写信找我说项举荐赵讷出任山长,我原本不大满意,但你也极力推荐赵讷,收了多少银钱?”
陈正汇额头冒汗,有心想为自己辩解。
但是王焕章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再分辨那是把王焕章当傻子,是对王焕章智商的侮辱。
“伯父,东平知府胡师文着人送了我二百贯钱引,做中人的是曾经在李侍郎家做西席先生的书秀才,这笔银钱小侄不想收的,但据水秀才说,除了我这里,李侍郎,胡师文等人都收了二三百贯钱不等,小侄知道这个情况,便昧着心把银钱收下,在文昌书院的山长任命上就推荐了赵讷……”
王焕章见陈正汇言语不像现编的,当即把陈文昭的书信拿给他看。
“陈文昭以一己之力揭开东平府的科场弊案,而有人却把倪鹏的舅父活动到文昌书院的山长之位,其心可诛也。”
陈正汇看完陈文昭的书信,冷汗刷的一下湿透衣领。
他一边擦汗一边道:“安敢如此,安敢如此……”
依照书信中的言语和证据,赵讷这个山长绝对是惯犯,而他作为推荐人,少说也是从犯,起码有失察之罪。
王焕章手指在桌案上敲打了几下,很快停手定睛看着陈正汇。
“你以提学副使的职位兼领文昌书院的山长,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