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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今日时辰不早了,本有心与凌云促膝长谈,奈何书院不准,虽说君子之交淡淡如水,但我与凌云一见如故,这方玉佩就送给凌云,希望凌云不要嫌弃。”
萧让说着拿出系在腰上的玉佩赠给李茂。
第九十三章替温秀才默哀几秒
古人有赠玉的传统,李茂没有推辞,同时给萧让送了回礼,正是一盒香皂。
萧让得知香皂的用途,而且还是李茂配制而成,心中大感受用欣喜,约好了明天再来把酒叙话。
送走了萧让,李茂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偶然看到玉佩上还有一行小米粒大的字迹。
凑近烛光仔细看,竟然是类似落款的留记,赫然是玉臂匠金大坚六个字。
“我还真是糊涂了,既然见到圣手书生萧让,金大坚肯定没跑,这两位好像是同乡好友,没上梁山之前便多有亲近呢!”
李茂认识了萧让,心里本来就高兴,又牵扯出金大坚这个玉臂匠,当即打定主意交好二人。
这两位上梁山委实没什么前途,还不如大家组团去刷功名,搏一个正经的出身。
十一月初九,文昌书院落成一个月后,山长赵讷决定次日举行月考,以三舍法断书院学子的升降。
当天晚上,赵讷设宴招待书院的教谕讲郎,名为商量明天的考题,实际上题目赵讷已经确定下来,只是给这些名儒宿老一个面子而已。
李茂这天没有再读书,而是和萧让把酒叙话,聊了一整天。
旁敲侧击之下果然得知金大坚此时就在京东西路境内,金大坚虽然有文采,并且考中了秀才。
但是更多的精力放在了金石雕刻上,在济州已经赚下偌大的名声,济州府附近的几位父母官的私章皆出自金大坚之手。
“凌云想邀请恒道来文昌书院进学?怕是要失望了。”
恒道是金大坚的表字,用萧让的话说,金大坚考取秀才的目的只有一个,免除徭役,获得了充足的自由身。
其人一门心思的钻研金石雕刻,碑文印章,对读书没有半点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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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茂闻听此言颇感无语,但还是执意让萧让给金大坚写一封信,希望金大坚能来文昌书院一见。
金大坚再醉心雕刻,总不能不给萧让这个面子吧?
萧让知礼,天黑前就离开了李茂的馆舍。
可惜总有不识好歹的人,温必古鬼鬼祟祟的拿来几张纸敲打门户。
央求李茂按照纸上的题目写点东西,他明天能不能过关,就看李茂帮不帮忙了。
李茂不想和温必古深交,但架不住温必古苦苦哀求。
帮人作弊的下场他不想尝一尝,但是按照温必古的那几道题,写几篇稍微有点水准的文章,保住温必古不至于被三舍法淘汰,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而且这属于同学间的学问交流,扯不到作弊上,即便赵讷知道也奈何不得他。
不过当第二天月考如期而至,李茂看着题目,不禁替温必古默哀了几秒钟。
温必古拿来的题目一道题都不搭边,不知道是温必古被尚小塘坑了,还是尚小塘被某人给坑了。
这次月考和上次书院落成之日的考试不同,非常的正式。
分别是帖经,策问,诗赋,杂文,经义和墨义,府试考举人就是这样的规程。
帖经在李茂看来就是后世的语文填空题,题目在经书中选一页,用两张纸覆盖左右两边的字,中间开一行,另裁纸为贴,帖盖数字,让考试者写出读出。
策问就是命题作文,涉及政治,经济,文化,吏治等等,加以论述,这是一道大题,也是陈文昭认为李茂要突击学习临阵磨枪的短板。
杂文可以理解是应用作文,古人流传的诸如出师表,六国论等等,都可归于此列。
经义是选取儒家经典中的一段或者一句作为题目,让考生写出自己的理解和认识,李茂认为这就是读后感。
墨义就是默写了,题目是选出儒家经典中的句子,让考生默写出下一句,并且要解释其含义,和后世语文考试的名词解释和简答题差不多。
李茂先是把所有的题目看了一遍,替温必古默哀之余,他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其他的题目还好,试贴题出的有点阴险,他也是想了半天才想出题目的出处。
题目是赋得‘士先器识’,得‘文’字。
真是太阴险了,这道题的题干隐藏在后面一半,原话是士先器识而后文艺。
如果不知道原句,很容易胡乱答上一气,丢分是妥妥的。
李茂记得这个题目的出处是裴行俭传,大概意思就是说做一个读书人,首先要有器识,然后再谈文艺。
裴行俭说谁呢?说的就是初唐四杰的四个人,初唐四杰名气很大,但除了杨炯之外都恃才傲物,心浮气躁,一定不得好死。
结果裴行俭预言成功,初唐四杰有一个被砍了脑袋,另外两个淹死,只有杨炯得以善终。
说这道题阴险,如果只理解到这里,那就大错特错。
别忘了这是试贴诗题目,实际上是要用一个文字的文韵来写试贴诗,格式还得规规整整。
李茂敢保证,哪怕是真正的府试考举人,主考官也不会出这么阴险的题目。
他没有动笔,而是小心的环视了一圈,看到某个人直接在答这道题,心下不禁冷哼一声。
果然是亲戚啊!作弊都作的这么高超,不服不行。
答对最有难度这道题的正是赵煌炎,如果说这里面没有黑幕猫腻,李茂敢把砚台吃了。
做舅舅的时候,就帮着外甥作弊,做叔叔的时候,又帮着侄子作弊。
赵讷此人,还真像老师陈文昭说的那样,不足为虑呀!
李茂知道赵讷如此处心积虑,目的无非是让赵煌炎成为书院的院首,但是他偏不让赵讷如愿。
“你们如此阴险破坏规矩,就别怪我下笔惊鬼神,文昌书院的院首,谁拿去都行,唯独赵煌炎不行。”
李茂心中这样想着,提笔做题。
他和赵煌炎刚好相反,其他题目都做完,唯独留下十分阴险的试贴诗。
看到赵煌炎第一个交卷,卷子在赵讷和尚小塘等人手中传阅。
李茂这才开始做试贴诗,并且一直坐到最后时辰到了才交卷。
第九十四章 死鸭子嘴硬
说话的正是圣手书生萧让。
李茂朝萧让躬身道:“子长,没有十足的把握,我岂能污了子长的圣手,我知道子长是君子,正所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是真是假,子长稍后便知。”
李茂既然出手,按照他的秉性,当然要把人一棍子打死。
这次打压赵煌炎没有失败的可能,就看能不能把火引到赵讷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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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讷正和教授讲郎研究对李茂的最后处理决定,还没有定论的时候。
外面突然传来大声喧哗,赵讷面色不虞问道:“外面因何喧哗吵闹?”
“我对这次月考不服,有人提前得知题目,委实是读书人中的败类,我羞于此人同堂求学。”
“我四岁启蒙,一心向学,十年寒窗苦读,看不惯有人寻那终南捷径,书院之中出了如此小人,须要给我等一个说法。”
……
吵闹喧哗声由远及近,很快推开了正院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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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人越来越多,整个书院的所有学子很快汇聚在赵讷等人面前不远处。
书院的学子们控诉有人作弊,东平府弊案不远,没人敢等闲视之。
但是学子们所言作弊之人乃是赵煌炎,这让赵讷早就冒火的心雷霆大发。
“尔等皆言赵煌炎作弊,可有实据?若无实据污人清白,是不想在文昌书院进学了吗?”
赵讷心里发怒不假,但也有点底气不足。
毕竟是他把考题交给的赵煌炎,而且还帮着做了几道题目,作弊是真的。
但是赵讷相信侄子足够聪明,不可能留下丝毫证据把柄,想要用莫须有的罪名坐实赵煌炎作弊,不过是书生之见无用之法罢了。
温必古站出来道:“证据就在赵煌炎的馆舍中,学生昨天晚上看到赵煌炎鬼鬼祟祟,后半夜外出如厕路过其馆舍,烛光依然通明,今天赵煌炎第一个交卷,学生怀疑证据就在赵煌炎的馆舍内。”
赵煌炎也在诸位学子中,起初听到学子们说有人作弊,他心里惊讶但表面毫无异色。
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不知道哪个倒霉蛋被揭发检举了,但是听到众学子针对的是他。
不禁横眉立目,与温必古等人对峙起来,伶牙俐齿倒也没输了阵仗。
“尔等说我作弊,提前得知考题?证据就在我的馆舍中?”
赵煌炎哈哈笑道:“我赵煌炎身正不怕影子斜,尔等可以去我馆舍翻找,只要找到任何和这次月考作弊有关的证据,我愿立即退出文昌书院……”
温必古就等赵煌炎这句话呢!立即带着几个考试铁定烤糊的七八个学子直奔赵煌炎的馆舍。
前后不到一刻钟,就见温必古等人更加气愤的归来,手里还拿着几张纸。
上面都是和这次月考相关的题目答案,还有那首做的极好的试贴诗。
“山长,诸位教授讲郎先生,众目睽睽可以作证这些皆是从赵煌炎的馆舍中找到,如果赵煌炎没有作弊,没有提前得知考题,这些纸张墨迹从何而来?赵煌炎,你敢指天发誓没有作弊吗?”
赵煌炎有点懵,看着温必古等人手里的纸张,还有自己的笔迹,忘记了反驳,心里直呼不可能。
昨晚做的试卷都已经被他一把火烧了,这些是哪来的?
人赃并获,抓奸在床也不过如此。
温必古把赵煌炎的东西一张一张的拍在赵讷和尚小塘等人面前,义愤填膺道:“公道自在人心,还请山长和先生给学生们一个公断,否则我们不服。”
赵讷也蒙圈了,他当然认得赵煌炎的笔迹,这些纸张上的笔迹的确是自家侄子的。
而尚小塘等人看看这些纸张,再看看赵煌炎的试卷,果然一模一样。
甚至连试题的顺序也没有丝毫差别,如果说赵煌炎没有作弊,那是瞪眼说瞎话啊!
现在已经不是李茂在试卷背面借诗经相鼠讽刺某人那么简单,赵讷心里一沉。
这件事不处理好,他恐怕要糟糕,当即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赵煌炎一眼。
赵煌炎身子哆嗦了一下,硬着头皮辩解道:“山长,这只是我做的习题而已,没想到和这次月考题目不谋而合,只是我押对了题,说我作弊,我也不服。”
赵煌炎知道这个时候只能死撑着,否则他自己和叔叔都会完蛋。
表弟倪鹏还在大牢里眯着呢!他可不想去做伴。
押对了考题?这是把书院的学子们当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