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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门枭臣》-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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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感松软,掰开后里面是细密的蜂窝眼结构,他把一半炊饼递给武大郎:“哥哥尝尝看。”

      武大郎接过来第一个感觉就是软乎乎的,没有他以前做炊饼时那种略微刺鼻的酸味,而且有种说不出来的香气。

      他小小的咬下一口,口感瞬间就把他征服了,难以置信的看着手里的炊饼,又看看那小碗粉末,喉咙里呼噜呼噜作响,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李茂把另一个炊饼送给姨母和张氏母女品尝,他拿出笔墨纸砚,简略的画出小笼包样式的蒸笼,招呼呆若木鸡的武大郎。

      “哥哥,你过来看看,能不能找到手艺人把这个东西做出来。”

      武大郎把嘴里的炊饼吞掉,小短腿倒腾着来到李茂面前,双眼直愣愣的看着李茂。

      “兄弟是神仙还是龙虎山的天师?会点石成金的仙术不成?那是何物,为何能让炊饼蒸的偌大,还不酸了?”

      第五章杀人包子宰人面

      解释起来太难,说了别人也不见的会信,李茂乐的让武大郎误会,信口胡诌说自己会一个道法仙术之类。

      把武大郎惊的坐在地上,看李茂的眼神多了几分敬畏和惧怕。

      “哥哥,此事一定要保密,绝不能让他人知晓,否则上天怪罪下来,一个闷雷或许就把我们哥俩劈死。”

      武大郎深信不疑,点头如捣蒜答应下来,时而左顾右盼小心翼翼,似乎真怕一个雷劈下来结果了他的小命。

      他对李茂画出的蒸笼看了半天,一拍脑袋道:“郓哥他爹应该会做,我装炊饼的筐就是郓哥他爹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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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郓哥是乔大哥的儿子,因为是在郓州做军是生养的,就取了郓哥这个名字,今年只有一岁不到,也是可怜人家,生下来就没了娘,只和乔大哥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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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仔细想想好像没多大区别,既来之则安之,他也没有郭大爷库擦一下再穿回去的本事啊!

      乔大哥腿脚不太灵便,坡了一条腿,脸上依稀能看到刺字的痕迹,一副被贫苦生活折磨的沧桑模样,背后还背着一个一岁大的婴儿。

      但是编筐编篓的手艺没得说,很快就用家里的材料编出了符合李茂要求的蒸笼。

      李茂给了乔大哥五百文钱,乔大哥满脸激动信誓旦旦保证不用天黑就能编出来。

      剩下的银钱李茂全给了武大郎,让其去购买面粉,争取明天一早把买卖开起来。

      逛了两天清河县城,李茂对寻常物价心中有数,武大郎的炊饼卖五文钱一个,而他改良的炊饼不但没有酸味,而且又白又大,最少可以卖十文钱一个。

      面粉的用量还是一样的,可谓暴利,杀人的包子宰人的面,话糙理不糙,这买卖果然做的。

      姨母和武大郎一家齐上阵,李茂则挥毫泼墨写了十几张条幅,酒香也怕巷子深,适当的打打广告肯定有助于新炊饼的销量,当然用词不能夸张到挥泪大甩卖,跳楼价等等,那就太惊世骇俗了。

      武大郎的烧饼,酸了不要钱。武大郎坚持挑着担子卖炊饼,实际上是怕十文钱一个的新炊饼卖不动,想着多卖一个是一个,李茂拗不过,就给武大郎写了这么一副幡布广告词儿。

      第二天,天边露出鱼肚白,灶台上的新式蒸笼冒着腾腾热气,一蒸屉接着一蒸屉的新炊饼被武大郎捡放到箩筐里用干净的布盖好,兴高采烈的担着两筐炊饼离开了紫石街的家门,幡布条幅在他行走中如旗帜飞扬着。

      李茂等人在家里没有闲着,乔大哥昨天得了几百文钱有些过意不去,顺手做了一张条案几个簸箕样的扁口箩筐,李茂把条案摆在武大郎家门口,将他写好的广告词贴在门上,条案上,又亲自去买来爆竹叮咣一通乱放,买卖就算开业了。

      十文钱一个,买十赠一,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武大郎的炊饼香又甜,不止是美味,更是长久回味……李茂的广告词写的很含蓄,但在这个时代,用后世的话说足以惊爆眼球了。

      李茂还想站在街面吆喝吆喝,却被姨母赶回了武大郎的屋里,在姨母看来这是贱业会污了外甥的名声,说什么都不让李茂抛头露面。

      十文钱一个的炊饼,在清河县城可谓独一味,说是奢侈食品都不为过,原本过往的行人和老顾客都不会买,但李茂还有一个杀手锏,那就是试吃,碗口大的新炊饼被切成了十几二十块,任人免费品尝不要钱。

      免费白送的,在任何时代都有无以伦比的吸引力,武大郎家门口的条案外陆陆续续围拢了不少人,当有第一个人贪便宜试吃了一小块新炊饼,那表情,那神态,完美的成为了武大郎新炊饼的代言人,因为他从生下来就没吃过如此可口的面食。

      “这里是二十文,给我来两个炊饼。”美味征服了这个人的嘴,当即付钱买了两个新炊饼,情不自禁的帮着宣传:“大家都来尝一尝,真的很好吃,我这就回家取钱再来买几个。”

      有了第一个敢“吃螃蟹”的顾客,有了陆续试吃的顾客,武大郎的新炊饼一炮打响,姨母负责贩卖,张氏忙着收钱,时间不长武大郎也回来了,他担走的两筐炊饼同样售罄。

      买卖如此红火,武大郎笑的嘴巴合不拢,眼看着十蒸屉的炊饼不够卖,立即扔下担子跑回后院继续蒸炊饼,而姨母口中不适合露面的李茂,已经开始在忙碌了。

      口碑效应在北宋的威力同样不可小觑,随着口口相传,整个清河县说起来有些夸张,但是紫石街狮子桥这一片大部分人都知道武大郎的炊饼换了新口味,虽然贵了点但好吃的不得了。

      在北宋“自来水”的宣传下,李茂等人从天不亮一直忙活到掌灯时分,李茂等人谁也没有时间吃饭,每个人啃着一个炊饼将就肚子,下午的时候乔大哥过来搭把手,李茂等人才减轻了一些压力。

      晚上拢账的时候,包括李茂在内都被那堆铜钱惊呆了,花费了小半个时辰的时间把铜钱穿起来,一天的营业额达到了惊人的十三贯,刨除成本净赚十贯左右,这已经不是暴利,而是“暴力”了。

      李茂似乎看到了把小妹赎买回来的希望就在眼前,他深吸一口气道:“哥哥,这些钱暂且不分了,明天继续买面粉,再起一个灶,乔大哥再给编十几个蒸笼,如果乔大哥愿意的话,不妨留在这帮工,每天给乔大哥五百文钱,乔大哥意下如何?”

      乔山满口答应喜不自胜,他一个人带着孩子郓哥度日太难了,编筐编篓的生意时有时无,李茂一天给他五百文钱,如此高薪已经把他欢喜坏了,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感谢李茂。

      第二天武大郎没有再担着箩筐出去卖炊饼,因为后院的人手加上乔山也不够用,门口条案那里比昨天人更多,按照这个势头今天炊饼的销量能超过三千个,武大郎家门口也成了紫石街一景,让其他的铺子相形见绌。

      谢希大始终觉得丢了面子,找不到李茂解气,就想把气撒在武大郎身上,但是当他带着七八个泼皮无赖来寻武大郎晦气的时候,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给惊到了,还以为武大郎家出了什么祸事,站在人群外看了一会才知道武大郎的炊饼火了,比别处贵了一倍的炊饼就跟不要钱似的流水一样卖出去,看着那筐几乎被填满的铜钱,谢希大眼中已经没有戾气,而是红了眼睛。

      “小官人,那些钱不少啊!武大郎的炊饼这么好卖?不应该啊!”

      “大郎,要不要过去弄他一下,武大郎就是个三寸丁谷树皮,吓唬他一下,保证他乖乖把钱给我们。”

      “还吓唬他作甚,过去抢了那筐不就结了。”

      谢希大虽然眼热满眼都是那筐钱,但他还没傻到和其他泼皮一个智商,众目睽睽之下明火执仗去抢,那是嫌自己【创建和谐家园】上的肉厚能挨得住板子吗?

      “且先离开,晚上看看再做计较。”谢希大挤不进人群,悻悻的带着泼皮们离去,一步三回头的看着那筐铜钱,瞳孔都快方了。

      李茂出来张贴新的广告词,不经意的瞥见了谢希大等人的背影,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财帛动人心,何况谢希大等人是有前科的泼皮,他猜测用不了多长时间,不光谢希大会来找麻烦,其他人也会眼红新炊饼的买卖,他必须得未雨绸缪了。

      晚上拢账的时候,武大郎又一次被惊呆了,看着穿好的铜钱,胸口急剧起伏,激动的数了好几遍才颤声道:“这是……三十五贯钱?我们一天卖出去了三千多个炊饼?”

      姨母和张氏等人的眼睛瞪的比昨晚还大,作为穷苦人出身,她们还没有见过这么多银钱,姨母回过神来眼睛热切的看着李茂,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

      李茂哪会不知道姨母的心思,他把十五贯钱交给武大郎:“哥哥,这些钱继续用来购买面粉和柴薪,这二十贯钱我另有用处,暂且记在账上算我的花销。”

      武大郎对此一点意见都没有,前两天他还在为了糊口愁眉苦脸,如今手里却捧着十五贯钱,让他有种做梦的感觉,至于说李茂支取二十贯钱,他根本就没听进耳朵里。

      李茂想起白天时看到的谢希大等人的背影,继续说道:“哥哥可知道清河县的一个武官,穿着锁子甲,相貌看起来很威武……”

      武大郎听李茂问了第二遍才从激动中略微恢复,开口答道:“那应该是清河县的吴骧吴大人,据说在东平府做着团练使,吴大人的老宅就在狮子楼后面那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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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明天一早去买些红枣,单独蒸一笼屉十个炊饼,记得蒸之前把红枣按进炊饼上面正中间。”

      李茂得知了那个军官的身份,立即着手准备送礼,当官的也是人,是人就得和五谷杂粮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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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了没有酸味的炊饼,再吃其他面食绝对难以下咽。

      想到这他又想起小妹所在的王老爷家,又补充几句让武大郎再蒸一屉红枣炊饼,他明天主要就是这两件事,巴结吴骧,把小妹赎买回来。

      武大郎劳累了一天,正准备躺下歇息的时候,看到李茂又开始“做法术”,疑惑问道:“不是还有许多吗?明后天都够用哩!”

      李茂笑而不语,挥手让武大郎去休息,他总觉得谢希大等人会使坏,准备做点小玩意教训教训那些泼皮。

      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炊饼的生意肯定会有麻烦。

      开业那天买爆竹的时候,李茂留下几个没放准备研究研究,剥开一看里面果然是黑火药。

      这东西对别人来说是听个响,对他来说用处可就大了。

      大锅里煮出了冰碱结晶,李茂又忙活了一阵子,把黑火药再加工成颗粒状,混合了用冰碱加茅房里刮下来的人中白。

      小心翼翼用纸卷好成擀面杖状,一根原始的“大呲花”就做成了。

      合该有事,李茂做成大呲花的时候已经夜深人静,武大郎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

      李茂猜测可能是谢希大等人,看着手里的大呲花不由得笑了起来。

      谢希大眼热那一筐铜钱,明抢不成只能偷,他晚上叫了两个最相得的泼皮。

      二人也眼红,三人一拍即合半夜摸到武大郎家,准备发一笔横财。

      那两个泼皮溜门撬锁已经惯熟,其中一人从怀里掏出一把牛耳尖刀,小心翼翼的拨动门闩。

      另一个泼皮把一碗油洒倒进门框边沿,这样会让开门的时候发出最小的声音,不会惊动熟睡中的武大郎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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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哦!哦!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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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泼皮哪里见过这玩意儿,刀也扔了连滚带爬逃之夭夭,连鞋子都跑丢了一双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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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大郎披着一件衣服跑出来看着开启的大门,地上的尖刀,顿时知道家里招了贼人。

      武大郎不傻,知道这两天红火的炊饼买卖让人眼红嫉妒了,街面上那些无所事事的泼皮肯定会找事儿。

      让他奇怪的是李茂怎么能提前知道?又一想李茂这个兄弟可是会仙家法术的,未卜先知好像很正常。

      “几个小蟊贼而已,哥哥不必担心,回去歇息吧!”李茂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打定主意一定要尽快和那个吴大人搭上关系亲近一二。

      李茂放了个大呲花,天亮临出门的时候果然不见了跟随谢希大的那几个泼皮,不知道在哪里默默舔伤口呢!

      他手里拎着一个食盒朝狮子楼方向走去,怀里还藏着那把昨晚捡到的牛耳尖刀,尖刀非常锋利,拿来防身正好。

      之所以先来吴骧家,李茂觉得谢希大和西门庆等人始终是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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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版的李茂毛笔字写的不错,得了几分褚遂良的精髓,他把写好的拜帖交给吴家的门子。

      又塞给门子二十个大钱,让门子帮忙通传说东平府士子李茂来拜见吴大人云云。

      拿了好处的门子面带笑容,把李茂请进小门转身跑去通报。

      时间不长门子笑吟吟返回,把李茂客气的请进的客厅,还奉上了一碗香茗。

      内宅里,吴骧照着铜镜整理着衣帽。

      浑家王氏见老爷时不时看那张拜帖,不解道:“老爷,那个李茂是何人?让管家打发了便是,还要劳老爷出面?”

      吴骧笑了笑,“这个后生招惹了谢希大西门庆等人,拜帖上说的分明,请为夫出面做个中人,看来也是个会来事的。”

      王氏闻听心下了然,所谓中人是假,给自家送银钱才是真的,当即说道:“老爷,前街的绸缎庄新来了一匹蜀锦,眼看着要入冬了,正好给月姐儿裁一身衣裳……”

      吴骧满口答应,他之所以准备见李茂,固然是拜帖上所说的好处,但是李茂那一手好字让他看着亦是十分舒坦。

      再加上第一次见面时李茂临危不惧大宋律法信口捻来,给他留下的印象不错,见见也无妨。

      李茂看到吴骧从二门里出来,作揖为礼道:“小的冒昧来访,还望大人原谅则个。”

      吴骧笑着让仆婢给李茂换了新茶,言语间却顾左右而言他,好像没有看到拜帖上李茂拜托让其做中人的请求。

      李茂陪着说笑一阵就看出了吴骧的心思,敢情这位军爷也是搂钱的一把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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