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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门枭士》-第3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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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延庆吓了一跳,连忙迎上去,“我爹爹怎么了?”

        “你爹爹喝多了,老爷让我们把他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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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李延庆记忆中,父亲从来没有喝过酒,今天估计是心里高兴,便破了戒,没想到竟然喝得大醉。

        李延庆没办法,只得给父亲脱了鞋,将他扶睡好,又拿床被子给他盖上,这才关上门,让父亲安安静静地睡觉。

        他回到自己房间,坐下来开始提笔写书,他这段时间颇为勤奋,《大圣捉妖记之火焰山》已经写完,第三部《大圣捉妖记之大闹天宫》也已经写了四万七千字,再写三千字便可以交稿了,今晚便可写完,他打算这两天抽个时间去一趟县城。

        但李延庆只写了几行字便想起一事,他连忙放下笔,起身从自己枕头下面取出一只铁盒子,慢慢打开,里面是一把小巧锋利的匕首和一本绢册。

        匕首就是胡大娘给他的那一把,他用这把匕首救下了小青儿,胡大叔便将匕首送给他留作纪念,他将匕首放在一旁,拾起发黄的绢册,这就是所谓的武功秘籍了。

        封面上写着扈氏剑法,原来是剑法,自己还以为是刀法呢!李延庆看了看下面,下面是主人的名字,大名府扈文,应该胡大叔父亲的名字,原来大叔真是姓扈,胡只是化名。

        翻开第一页,上面画了个短衣汉子,正侧身挥剑横切,旁边有招式名字,叫做巫山断云,李延庆不由挠挠头,这一招非常眼熟,不就是自己杀狗那一招吗?

        李延庆又翻了翻,一共只有七招,四攻三守,最大的特点是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这倒挺符合他的性格。

        李延庆便将绢册收了起来,决定有时间练一练,说不定在关键时刻还真能保自己一命。

        李大器一觉睡到天黑才醒来,他口干舌燥,一连喝了两大碗水才停下,李延庆告诉他,胡大叔一家去大名府了,可能要过几个月才能回来。

        李大器点点头,“我知道了,那以后你去保正家里搭伙吧!他给我说过几次了,每月给他家一贯钱,你的吃饭问题就解决了。”

        李大器并不太关心胡盛一家去向,他和李延庆不一样,他虽然也十分感激胡盛一家,但他骨子里却多多少少有一点瞧不起胡盛这样的粗人。

        以前是因为落魄,他才不得不放下架子,现在他又渐渐挤进了家族上层,他需要和族长、保正搞好关系,胡盛家一走,他正好让儿子去李真家搭伙。

        “爹爹好像心里很高兴,居然喝酒了!”李延庆不想多说胡大叔的事情,便岔开了话题。

        李大器用拳头击一下手掌,兴奋道:“今天真是好消息一串,族长春天要去汴京,和那边的李氏宗族协商族谱合并之事,决定让我和他一起去,又说考虑把县里的产业交给我管。”

        李延庆一怔,“我们李家在县城还有产业?”

        “当然有!”

        李大器摆摆手,“先别打岔我,这个还不是最好的消息,最好的消息是马县丞要调走了,好像是降职去哪个县当主簿,老天终于开眼了!”

        李延庆的脑海里立刻出现一张一尺长的马脸,那个家伙要调走了吗?这倒真是个好消息。

        “爹爹,李家在县里有什么产业?”

        “好像有一家酒馆,其他还有几家店铺,具体做什么我忘了。”

        李大器十分兴奋,他已经没有希望参加科举了,但又不甘心这辈子窝窝囊囊度过,也渴望有那么一点小权力,使族人尊敬自己,所以得到族长的青睐,获得管理家族产业之权,便成了他梦寐以求之事。

        李延庆却有点不以为然,管理家族产业也是替人打工,要想腰杆子挺起来,还得自己当东主,只是这件事李延庆仅有个朦胧的念头,等明晰下来后再和父亲商量。

        李大器走去客堂,开始收拾香案准备拜祭亡妻在天之灵了,这时,他忽然记起一事,又跑回来对李延庆道:“庆儿,明天我们要去一趟汤北乡。”

        “去给娘扫墓吗?”李延庆只知道她母亲安葬在汤北乡,她娘家就在那边。

        李大器点点头,“当然要给你母亲扫墓,爹爹都快三年没去了。”

        “为什么?”

        李延庆愕然,居然三年没有给亡妻扫墓,这可不符合父亲的性格啊!

        李大器犹豫一下,小声说:“你娘安葬在丁家墓园,他们不准爹爹靠近。”

        李延庆有点糊涂了,他拍了拍额头问道:“爹爹能不能给我说清楚,娘的墓地不是爹爹花几百贯买下的吗?还有棺木什么的,怎么自己花钱买下的墓地还不能靠近,这是什么道理?”

        李大器叹了口气,“庆儿,就算京城的墓地也没有那么贵,是你外公恨我,逼我高价买丁家的墓地,其实就是一种变相的赔偿,爹爹愧疚你外公,所以便答应了,也多亏族长肯借钱给我。”

        李大器咬一下嘴唇道:“你外公是个势利小人,我本来发誓这辈子绝不再见他,但为了给你娘扫墓,咱们还得去装装样子,我之前已经托人去捎过信了,明天带你去拜年。”

        ……

        汤北乡位于孝和乡西北方向六十里处,沿着官道向北走,到了被契丹骑兵射马那个岔路口再向西走二十里便到了。

        次日天不亮,李延庆跑步回来便和父亲上路了,李大器向保正李真借了头健驴,父子二人一人骑一头驴沿着官道向北而去。

        李延庆骑驴技术不佳,主要是他腿上无力,不像岳飞、王贵他们蹲了几年的马步,但他发现自己跟随胡大叔跑步后,腿上的力量倍增,才跑了一段时间,竟然比得上蹲一年的马步了。

        现在骑毛驴也变得很轻松了,再也没有了第一次骑驴那种驾驭不住的感觉,他这才意识到胡大叔教自己的跑步方法真有神奇功效。

        难怪胡大叔临走时再三叮嘱自己千万不能半途而废,等十年后看效果,李延庆尝到了甜头,更加坚定了跑步的信心。

        “爹爹去过东京吗?”李延庆和父亲一路闲聊。

        “六年前去过,也是这个时候,爹爹去东京参加省试,东京真是个好地方啊!比汤阴县繁华千百倍,爹爹第一天逛街居然迷路了。”

        李大器的心境渐渐开朗,想到从前的趣事,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晚上在外面晃了半夜,还是巡街的军士把我送回客栈,几个同伴还以为爹爹去喝花酒不想回来了,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爹爹认识李冬冬吗?”李延庆笑问道。

        李大器一怔,想了想道:“是潜山房那个二冬瓜吧!他在京城混得不错,听说开了家茶馆,不过我估计是在城外开的那种苦力茶馆。”

        “为什么?”李延庆不解。

        李大器嘴角露出一丝不屑道:“能在城内开店铺的人大都有背景,轮不到他。”

        “你问他做什么?”李大器又奇怪地问道。

        “前两天我给他家写了幅春联,他觉得不错,昨天在宗祠他便邀请我初五去他家吃饭,他说摆了几桌酒,邀请我也去。”

        “就只邀请你吗?”

        李大器心中有点失落,居然请儿子不请老子,不过一转念,自己和儿子较什么劲,他心中释然,便笑道:“你去吧!不过要记住一点,他虽然和我同岁,但也要叫我一声二叔,他可是和你同辈的,你别闹了笑话。”

        李延庆哈哈一笑,“那我是不是还要准备点压岁钱给晚辈啊!”

      第0050章 岳父做媒

        当初李大器以发解试第一名考上相州举人之时,立刻成为各方关注的对象,那时李大器还没有成亲,汤阴县的很多大户都关心他的婚事,最终由族长李文佑做媒,李大器娶了汤北乡大户丁仲的次女丁娇云为妻。

        次年,丁娇云便给李大器生下了儿子李延庆,可惜好景不长,李大器犯下了磁州科举案,丁仲当即要求女儿和李大器离婚,另嫁他人,可丁娇云却坚决不从。

        李大器的自暴自弃使家境日渐穷困,儿子又是傻子,丁娇云忧贫交加,一病不起,不久便去逝了。

        丁娇云病逝后葬在娘家的墓地里,虽然不符礼制,但丁仲的强势也让李大器无可奈何,不仅如此,丁仲还从李大器身上狠刮了几百贯钱的丧葬费,也算补偿了他嫁女的损失。

        就是这么一个狠心自私,从不管李家父子死活的岳父,听说外孙在童子会夺魁,得到了知州大官人的青睐时,便觉得外孙奇货可居,便又想和李大器和好了。

        午后,李大器父子离开了官道,又走了几里田间小道,一座村子豁然出现在他们眼前。

        “庆儿,那就是丁家大宅!”

        李大器指着村口一座白墙黑瓦的大宅,“当年我就是从这里把你娘迎娶回家!”

        李大器望着小路,仿佛当年迎娶云娘的一幕又出现在眼前,他眼睛有点湿润了。

        “爹爹别忘了,我刚才从驴子身上摔下来,腿受伤没法磕头!”

        李大器连忙拭去眼角泪星,苦笑一声说:“不想磕头就不磕头吧!找这么多理由做什么?”

        “这不是给爹爹面子吗?省得到时候爹爹下不来台。”

        李大器翻了个白眼,这叫给面子吗?

        父子二人走到门口,有庄丁立刻跑进屋里报告了,片刻,丁仲和后妻以及两个儿子迎了出来,丁仲满脸堆笑。

        “大器,你这就不对了,这么多年怎么也不来看看你的老岳父!”

        不等李大器回答,他接着道:“当然,我也知道你会睹物思人,不过人死不能复生,要尽量想开一点嘛!”

        李大器默默点头,躬身行礼,“小婿参见岳父大人!”

        丁仲给两个儿子使个眼色,让他们把李大器支开,他现在对李大器不太感兴趣,他只对外孙李延庆有浓厚的兴趣。

        两个小舅子连忙上前架住李大器,“姐夫,我们去喝杯酒,几年不见了,一定要先罚姐夫三杯!”

        李大器被他们拖着走,只得回头道:“岳父,给庆儿上点伤药,他膝盖有点受伤。”

        丁仲笑眯眯望着眼前的外孙,他只是在李延庆出生时见过一面,这一晃就过去六七年了,外孙竟长得一表人才。

        他正等着外孙给自己磕头行礼,却听见李大器的话,顿时吓了一跳,连忙关切问道:“哪里摔到了,给外公看看。”

        李延庆指了指膝盖,咧嘴道:“从驴子上摔下,伤到膝盖了。”

        “快!快!快!去请杨大夫。”

        “再去拿藤架来!”

        丁仲一连串命令使家人们手忙脚乱,却忘记了小官人还没有给老爷磕头行礼呢!

        ……

        李大器来丁仲家只是想给妻子扫墓,在他一再坚持下,丁仲只好让儿子带着女婿和外孙来到女儿墓前。

        因为外孙要来,为了给外孙留个好印象,丁仲特地让人事先清理了墓上的杂草,添了些新土,看起来倒也顺眼,但墓碑却使李大器父子二人脸黑了下来。

        “爱女娇云之墓”。

        没有提到半个李字,仿佛就是未嫁而亡。

        领他们来的大舅子丁文倒是脑子转得快,连忙陪笑道:“父亲的意思是想让庆儿亲手给母亲写墓碑,所以一直在等庆儿长大,这下好了,庆儿给母亲留字吧!我们马上就刻碑。”

        李延庆默默站在这个宋朝母亲的坟前,虽然他对这个母亲没一点印象,但他也知道母亲后来过得很悲苦,一定对自己千般疼爱,最后却不得不和儿子生死离别。

        想到这个没有享过一天福的母亲,李延庆鼻子一酸,眼睛有些湿润了,他慢慢跪下,重重地给母亲磕了三个头。

        站在远处的丁仲不满地哼了一声,刚才喊腿疼不肯给自己下跪,这会儿膝盖就不疼了?

        “老爷,庆儿腿那么疼还给母亲下跪,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啊!”丁仲的后妻在一旁感慨道。

        丁仲狠狠瞪了后妻一眼,转身便黑着脸走了。

        ……

        虽然李大器坚决不会在岳父家过夜,但为了清明时能给亡妻扫墓,李大器便劝说李延庆留下吃晚饭。

        饭堂里摆了满满一桌子菜,丁仲和后妻以及两个儿子做陪,宋人是围坐分餐制,虽然大家都围坐在一起,但还是各人吃各人的饭菜,每个人的面前都摆得满满当当。

        这时,环佩声响起,一股浓烈的香风扑面而来,只见从里屋走出来一名年轻妇人,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又高又胖,脸上不知涂了多少铅粉,白得像纸一样,完全看不出原来的肤色。

        穿得倒是富贵,上穿一件白色的上好狐皮裘短衣,下穿一条金丝印花罗褶裙,脚穿一双绣金线缀珍珠的春鞋。

        手腕上带着几个大金镯子,手指还戴了十只戒指,但让李延庆觉得奇怪的是,她居然梳着鸦髻,这是未嫁女子的标志,这和她的年纪可不相符。

        这妇人羞答答地看了李大器一眼,便直接在李大器身边坐下,吓得李大器浑身一抖,一杯酒竟洒了一半。

        李延庆奇怪,这女人是谁呀!

        李大器显得很害怕这个【创建和谐家园】,他朝儿子身边靠了靠,给儿子介绍道:“庆儿,这是你大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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