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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门宰相_幸福来敲门》-第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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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自己族兄章楶现在已当官了,正是受族父章得象的官荫。

      章越仍是较真地道:“可是族叔公他可是堂堂宰相。”

      章衡笑道:“尔不知何为漕试吧!官员都可保举一名门客赴漕试,又何况五服内子弟改籍赴考,只要不太过即可。你堂叔父,堂叔公家可是两位进士,朝廷追究冒籍只对州府军试而言。”

      章越心道,难怪大宋是天子与士大夫共天下。但与士大夫共天下的意思,就是不与小民共天下。

      当官原来真的可以这么爽。而自己身为寒门出头却是这么难,要想改命唯有书童或走二哥这条路了。

      “原来如此,多谢斋长告我。”章越道。

      章衡淡淡道:“我也只是与你说道一声,以免日后见了你二哥面上不好看。故而你不用谢我。”

      “好吧!既是斋长不愿承这个情,那在下亦不敢乱谢,就祝斋长此去汴京……”

      章衡负手仰天道:“金榜题名之言我已听得……”

      “独占鳌头,大魁天下!”

      章衡微微笑了笑,这话倒是有新意,他人都祝自己金榜题名,此子倒是祝自己中状元。

      大魁天下这典故说得也新,当朝翰林学士宋祁进士考试时名字正好列为第一,后果真夺得大魁,这比喻是个好彩头。

      “但这独占鳌头何意?”

      章越心道,不是吧,这时还未这典故?不对,这说出自元代,那么宋朝必有引用,但可能推及未广。

      于是章越道:“我听闻宫殿门前台阶上有鳌鱼浮雕,新科状元须站立其上向皇帝行礼。故吾愿斋长独占鳌头。”

      果真章衡朗声一笑道:“汝倒真有几分歪才,多谢吉言。”

      章越笑了笑,中得状元哪有那么容易,我反向q一波,反正就算不中你也怪不到我。

      当即章衡品着章越这一句‘独占鳌头’离去。

      数日之后与林希及众举子们一并启程。

      而书院无事,章越与郭林二人也早早下山回家。

      谈起斋长章衡,郭林忽道:“师弟啊,我觉得斋长是个善人。”

      “师兄怎有此一说?”

      郭林道:“师弟,你当初不满斋长在佣书之事录用于你,故而觉得事后苛责于你。但你确实是字写得不好,若是斋长一时怜悯录用了你,岂非有另一个字写得好于你的家境贫寒之人不得录用。你要说他不公,但对我他可是没有偏见的,此事怪也只怪你字不好。”

      “而今日他完全不用与你分说你二哥的事,但他还是道来,在此事上你还是承了他的情。”

      章越听郭林之言仔细想了一番,纵使心头一时那么不情愿转过弯来,但是平心而论郭林说得话还是对的。

      于是章越边跟着郭林身旁边缓缓点头道::“师哥教训的是,是我不对。”

      郭林闻言笑了笑道:“诶,师弟,你也莫把师哥的话往心底去,就知错能改之事上,你已强于太多人了。”

      章越暗笑,师哥还是太高看自己了,对于批评他向来是虚心接受,坚决不改的。

      章越忽指一座山峰道:“师哥,这处山头以往我们回家从未走过,今日时候尚早,不如我们探他一探!”

      “好啊,师弟有此雅兴,我一定奉陪!”

      “师兄,我们比比谁上这山头!我先走一步!”说话间章越已是奔上去。

      “师弟,你又使诈。”郭林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快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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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弟二人初时竞争爬山,到后来为此奇景所吸引,不知不觉地走得慢了,等攀至山巅但见疾风猛烈,云海自山下扑面而来。

      此景真可谓“暮色苍茫看劲松,乱云飞渡仍从容!”章越不由心道,然后与郭林二人站定后向北眺望。

      但见暮色之下,远山是一片红霞遮天奇景。

      这就是入闽之要道仙霞岭。

      章越即在山巅一声大喊,一直至声嘶力竭为止,四面八方顿时传来空旷寂寥的回响声。

      “师兄,有朝一日我也如子平,二哥那般从此道出闽去!”章越喘着气,眼望满满红霞对郭林言道。

      第三十九章 恩情

      章越与郭林下山后。

      章越收拾行李准备回家过节。

      这一夜学究浑家倒是烹了一桌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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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食则是满满的一大缸稻米饭。

      章越见此几乎痛哭流涕了,穿越之后,咱啥也没长进,倒是这饭量一路见长。

      在昼锦堂里,一大碗的干饭只能吃个半饱,以至于章越饭后都灌一肚子清汤,才能令肚子感觉到紧实。

      这实令章越怀疑,这是当初食堂里打五毛钱饭还吃不完的自己吗?

      浪费可耻啊!

      昏暗的油下,郭学究提着一竹筒小酒,小口小口地喝着。

      师娘对章越,郭林道:“明日三郎就要回家了,这半年三郎在此就如家人般,如此回去师娘真舍不得,今就当作是除夕了,咱们一家子坐下来好好吃酒,章越你多夹些菜。”

      “谢过师娘。”

      郭学究道:“越儿……这几个月为师病了,着实对不住你,你还佣书赚钱给为师治病……”

      章越连道:“先生说这些作什么……要不是师兄荐我,我还没处生计呢……再说这钱都是作束修……”

      郭学究与师娘对视了一眼。师娘道:“越儿,你回去与你兄长嫂嫂说说,等先生他身子将养好了,定当好好用心教你。”

      章越心底有些打鼓,在郭学究这继续学倒是没什么,只是教授那边似有意收自己入门,眼下要他如何说呢?

      章越不好说,一旁郭林也知道章越的心思,连忙接话道:“爹说这些作什么,菜都凉了。”

      郭学究瞪了郭林一眼,然后立即从桌上起身左右各打了两拳,左右扭了扭腰后,连道:“你看为师没有骗你吧,这身子骨确实好多了,过了年身子就痊愈了。”

      章越见已是精瘦的郭学究活动以后满头是汗的样子,初觉有些好笑,但笑后又觉得好生苦涩心想,先生是真的很想留自己在这里学啊!

      章越站起身道:“先生,无论我章越将来如何,你都是我的先生。”

      郭学究,师娘二人还以为章越这话是答允了,当即很高兴于是笑道:“说这些作什么,又没说你不是先生的学生了。”

      昏暗的灯光下,郭学究喝了几口酒,师娘不许他再喝。

      郭学究没有酒喝,只好问章越功课上的事,得知章越已是读完了尚书,已开始读《诗经》更是欣慰,随即又琢磨起明年当去哪里借书的问题。

      “师娘的饭烧得真好,我还要一碗!”

      “好咧。”

      而郭学究趁着浑家给章越添饭之际,偷偷又喝了一口酒,然后对章越,郭林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最后再咂巴着嘴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

      师娘又给章越端来一大碗饭,想了想又回过头用饭勺将饭压实,又添了两勺。

      郭林见章越的吃饭样子摇了摇头,然后将他爱吃的菜挪到他的面前。

      这一夜月华如水,窗外土狗对着碎骨头拌饭狼吞虎咽,跛奴则倚在树旁唱着不知曲调的俚歌。

      章越收拾行李时听到一旁的郭林长长一叹。

      章越一笑道:“师兄,莫要念我,我初五就回了。”

      郭林没好气道:“谁念你来?”

      章越见郭林神色忧愁忽道:“师兄,你可知跛奴唱得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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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越道:“我虽听不懂,却知跛奴唱得是男女相思。”

      郭林走到章越面前认真道:“小小年纪知什么男女相思,不用心在读书上。”

      “师兄还说我,你不是一直还念着苗三娘么?”

      “你……你怎么知道?”郭林神色很复杂,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甚至还有些被窥中心思的如释重负。

      “师兄,你可别灭我的口啊,我早已偷偷告诉师娘了,你灭口也没用。”

      郭林听章越说给自己娘听,羞死过去的心思也有了:“你为何要说?你以为告诉师娘是为了我好吗?”

      “那倒不是,那日与师娘闲聊,一时嘴快没有把住,”章越又连道:“师兄息怒,再说男女相思这有什么不好?诗经第一篇就是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圣人说了诗三百,思无邪!”

      “男女相爱慕,乃人之常情,视而不见才思有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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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郭林扶门框道:“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真当我是十二三岁的小屁孩吗?

      章越道:“相思之苦,我虽不知,但却有闻之。我有一法可解师兄这相思之苦!”

      “师弟莫要说笑了……相思之苦如何能解……罢了,还请师弟说来听听。”

      章越点点头,一脸正色地道:“师兄这就对了,否则我传此法给你,说了也白说。我也是听他人说来确实有效。有一读书人因爱慕一女子,也是求而不得。于是他将决定背诵最难的经义,每念及这女子之时,就背下一页经义再以笔墨之,等到有朝一日积纸成册,累册成书之时,再见这女子就将此书赠之……”

      郭林闻言在屋中来回踱步,连连点头道:“师弟果真博闻广识,如此赠之既不唐突佳人,也可表达心意,还能不弃所学……此真妙法也,那后来这学子学成抱得美人归了吗?”

      章越摇了摇头道:“那学子默到了第二页时,即已放下了相思之苦。”

      郭林闻此呆立半响,寻大怒道:“师弟你又诓我?”

      章越捧腹大笑道:“师哥你可真木讷,这半天才想过来。”

      “咳,不过说正经的,师兄,到底是相思苦,还是读书苦?”

      郭林叹道:“凭心而言,还是读书苦些。”

      “这就是了,”章越道,“师兄读书如此之苦都忍得,相思之苦又算得什么呢?不过师兄若真中意苗三娘,还是要让她知道才是。”

      “说了又能如何?我哪配得上人家……”郭林说到这里脸上微红。

      “如此才妙啊,”章越击节赞赏道,“不被拒之门外如何能让自己死心!”

      次日章越从乌溪返乡。

      山间住半年,学成还乡否?

      不论学成学不成?都要回家。君不见每年奔流的春运大军吗?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道理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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