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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氏已经没有儿子,娘家父母又已老迈,如果她自己连半点本事都没有,凭什么做宁怀璧的妻子?宁家的二奶奶?
眼看宁怀璧是要往上走的,就算如今出于情义愿意顾着发妻,可她自己若立不起来,这份情义又能维系多少年?
还有她那三个小孙女。若跟着这样不中用的娘,日后她们的前程难道还要捏在一个妾室手上吗?
宁四娘这番苦心夏氏有没有懂,宁芳不知道,不过她是瞬间就听懂了,连忙摇着她娘的手,“还不快谢谢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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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芳心想完了,这事情可能又要糟糕。
可她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三老太爷要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帮着辛姨娘,还打压她娘呢?难道真是看辛姨娘长得漂亮,所以同情心也多?喵喵,看过的亲们,能留个言么?请看作者卖萌的星星眼。
第17章赌约
宁芳当然不知道,宁守信今早在花园里,还听到辛姨娘和丫鬟说的几句悄悄话。
那美貌丫鬟,也就是碧水道,“……姨娘为什么不告诉二爷和太太,您在京城还有好些手帕交?象那王翰林的千金,后来嫁到吏部侍郎家的,不就跟您极好吗?”
辛姨娘却一声叹息,“纵是说了,难道能让二爷一个大男人去拜见深宅妇人?”
……
宁守信也就是那时,才忽地起意,要管这档闲事,把辛姨娘弄上京城的。
早就听说这辛氏曾在京城滞留了好些年,却不料她跟这些名门千金还有些交情。而翰林院,吏部,可都是掌管考生及日后分配的要害地方。如果把她弄去,岂不能助一臂之力?
想着自家小儿子,宁守信决定卖辛姨娘一个交情了。只这话却不好明说,只待回头,暗中提点她几句才是。
第17节
反正安哥儿体弱是事实,多子多福也没错,只要能把宁四娘说动,这事就算办成了。
谁知宁四娘听他那话,却道,“公不公的,由我说了算!不过夏氏,你须记得,我说要加三成收益,是必须从田庄出产的收益。不许你变卖首饰,更不许你回娘家要。你若是做不到,趁早说了。我就是拼着做个狠心婆婆,让二郎怨我,也非得把芳姐儿留下不可。”
宁守信听了头一句,原本还有些不高兴,可听到后面,他却幸灾乐祸起来。斜睨着又惊又怕的夏氏,还添油加醋的恐吓她。
“那田地出息本就有限,最好也就一百两。别看三成不多,也就三十两的样子,可万一遇上老天不作美,刮风下雨什么的,别说加三成,能不减三成就谢天谢地喽!我看呀,你还是把孩子留下吧。我瞧这丫头倒有几分灵气,四姐儿你若舍得,不如给我带回金陵去,跟姐妹们作伴,日后也能谋个好前程。你三叔虽然没用,但既说了这话,总也不至于误了这孩子。”
这番变故可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连宁四娘也愣了。
宁四娘自小就是在金陵长大的,自然知道那边宁府可比梁溪强了十倍不止。
不说吃穿用度上的见识,那边日常来往的闺中姐妹也多是官宦世家,若能在那样的环境下熏陶长大,对宁芳的前程可是太有好处了。
可这样的好事,却被宁芳果断拒绝了,“我不去!我就跟着我娘!”
宁守信完全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只问宁四娘,“小丫头不懂事,四姐儿,你说可好?”
宁四娘,显然有些心动了。
宁芳是她嫡亲的第一个孙女,就算是个女孩,也是宁四娘真心疼爱并且看重的。身为一个大家长,她自然更看重孩子的前程。
看祖母意动,宁芳急了,拼命摇着夏珍珍的手,“娘你说话呀,说话呀!”
她倒不是不明白这么做的好处,只是对于夏珍珍来说,如果她就这么答应了,那往后在宁守信及宁家人跟前,可就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夏珍珍被女儿催得心慌意乱,终于结结巴巴张了嘴,却道,“我,我还有两个女儿……”
她本意是想说,三个孩子应该一视同仁,没理由拆散一个。可听到旁人耳中,却象是贪心不足了。
宁守信当即嗤笑起来,“你要三个女儿都去金陵也行,你若能在那田庄挣出三倍的银子,我就把你三个女儿都带去!问题是,你有这个本事吗?”
夏珍珍涨得脸通红,鼻尖都沁出汗来,笨嘴笨舌的努力解释,“我,我不是这意思……”
“我谅你也没这个本事!”宁守信越发不屑的白她一眼,“你呀,就老实在乡下好生呆着吧。等过上十年,等几个姐儿都大了,便允你回来替她们发嫁。总之宁家,不会缺了你一口饭吃。”
这样的话,也太欺负人了吧?若是这样活着,跟死了又有什么两样?
可不管宁芳再怎么生气,再怎么打抱不平,夏珍珍要是不争气,不出声,她又有什么法子?
“娘你说话,说句话呀!”宁芳都急哭了,大眼睛里含着眼泪,生怕她娘又跟从前一样,懦弱胆小的低了头。
可是夏珍珍,夏珍珍一张脸在由红变白之后,她浑身颤抖着,却只说出一个字,“好……”
宁芳心里一凉。
连宁四娘都失望之极。
原以为这个媳妇到底还有份为人母的刚强,愿意为了孩子争一争,怎么这么容易就屈服了?
宁守信满脸得意,“这样才对嘛。正好芳姐儿的行李也收拾好了,就搬到我车上去……”
“不!”话音未落,却是被人打断了。
夏珍珍紧紧抓着女儿的手,一双眼睛里象是喷着火,“我,我女儿只跟着我!我,我答应你。三倍,那是三百两吗?我……我挣就是!”
宁守信愣了,宁四娘却是有几分喜出望外,还有点不敢置信,所以,她还得确认一下,“夏氏,你真要带芳姐儿去乡下,挣那三倍的出息?”
夏珍珍浑身抖得厉害,连舌头似也打着结,“我娘说,说没娘的孩子,可怜……我,娘,我,我如果还能挣得更多,能,能给芳儿她们吗?”
三倍连宁四娘自己都不敢保证,她还想赚得更多?
宁守信越发嘲讽起来,“你要能赚出三倍,别说你三个女儿来金陵,就是她们的嫁妆,按宁家规矩,一人三千两,我也全包了!”
谁知夏珍珍很认真的看他一眼,又顺又溜道了句,“口说无凭。”
宁守信意外之余,这才记起她原是商户出身。想来做买卖的人,就是小气,什么都喜欢白纸黑字写上才踏实。
不由得对夏珍珍更加瞧不起,也不等她把话说完,就道,“行啊,咱们就立份字据,你做得到,我出九千两,你做不到,就在乡下呆一辈子!”
为防夏珍珍反悔,他还主动提起笔墨,刷刷刷就立了份字据,把大名龙飞凤舞的签上,就把笔塞给夏氏,“签吧!不会写字摁手印也行。”
“我会写字!”夏珍珍忿忿瞪了他一眼,认真签下自己的名字,竟是意外的工整。
搁下笔时,她终于说出自己憋了半天的话,“不过,我女儿的嫁妆,我自己会挣!”
好!
这才象我宁佩的媳妇。
宁四娘眼中带着浅浅骄傲,把字据收了,还让徐妈妈亲自捧了个空匣子过来,打上封条锁好。
宁守信见此才有点后悔,这赌约会不会立得太大了?
可想想下溪村那个小田庄,他又觉得不太可能。除非是夏氏在地下挖出金子,否则怎么可能突然赚出三倍的利息?
如此一想,他又心安了。
等此事一成,那辛姨娘只怕要感激他一辈子。
第18章闺蜜
赌约既订,宁守信开始催促着夏氏上路了。只是那话里话外,透着股酸溜溜的味道。什么“早点去乡下挣了钱,也好让三叔早点开始攒嫁妆。”
连宁芳都觉得牙倒了一片。
夏珍珍倒没跟他计较,只从自己的行李箱里,吃力捧出一只黄花梨透雕四层妆奁,交到宁四娘面前。
第18节
“娘,我,我听他,嗯,相公说我从前胡乱败了许多钱。如今只剩这些首饰,还有我屋里的细木家具还值点钱。我,我能不能拿它们换了那田庄?”
宁守信原本一直不屑的目光,在夏氏拿出这只妆奁时,终于有些变样了。
夏家是没什么底蕴,但暴发户的钱难道就不是钱了?
这四层妆奁里,就算被夏氏败了不少,可剩下的也全是赤金镶宝、珍珠玉石等贵重之物,几乎件件都不便宜,哪一件都看得人眼馋。
就连妆奁本身,工艺精湛,雕琢繁复,一看便是上好的黄花梨,当初定是花了大价钱。这样一套家具,别说搬到金陵宁府,就是搬到京城,都绝不丢脸。
可宁四娘不收,“你这些年花的那些钱,也是为了给宁家生儿子,你自己也遭了不少罪,那庄子给你就是。你自己的嫁妆,还是自己收好。”
可夏氏却道,“我爹常说,亲兄弟,明算账。娘就算疼我,也不好把庄子给我。又没分家,回头大伯要说话的。”
看宁四娘还要推辞,宁芳灵机一动,有了主意,“祖母,要不您还是收下吧,只当我娘押在您这儿的。到时我们若交不出利息,您就从里面扣,省得我们带到乡下还不安全。”
这最后一句倒把宁四娘说动了,这儿媳本就是个粗枝大叶的,这样贵重的东西,还真不好带去乡下,还是自己替她收着吧。
徐妈妈也适时劝道,“太太就收着吧,难得二奶奶都这么有心,只当是为了督促她上进,您收着便是。”
宁四娘便不再推辞,但也让人当面列了份清单,包括夏氏屋子里的家具摆设,明明白白写了一式两份,一份交给媳妇收着,一份自己收了。
这边忙活着,那边宁怀璧也请了大夫回来。
听说小哥儿没事,只是着了些凉,夏珍珍也松了口气。
因见宁怀璧又忙着陪大夫开方子抓药,夏珍珍不欲添乱,只跟婆婆打了个招呼,便带着大女儿走了。
宁芳在车上问她,“为什么不等爹了?”
夏珍珍道,“你爹忙得很,回头也要收拾行李去金陵,别麻烦他了。只那乡下可没什么好玩的,比不上家里干净,也比不上家里舒服,你跟着我,怕是要受委屈的。要不你先去玩几天,不喜欢了就回来。”
看着她认真的眼神,宁芳心里暖暖的,“我才不回!咱们母女一起多赚点钱,一起做土财主。气死三老太爷!”
夏珍珍心中一暖,想要摸摸她的头,却又不敢这么亲近,只道,“咱们是晚辈,不能说长辈的坏话。不过你,你真是个好孩子。可我,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宁芳不想让她自责,便岔开话题,“那你都记得什么?”
“我只记得,那天跟着大嫂去姑苏拜寿,然后不小心,掉进了湖里……”
“咦?那是你第一次见到爹吗?快说说看,那时爹是什么样儿?又是怎么跳下来救你的?”
呃……
夏珍珍看着女儿那两眼发光的模样,那种不真实的感觉又来了。
这真是她女儿吗?怎么跟她从前的小闺蜜一样。当年她落水回家,似乎,也是这么追问她的。
不过,自从脑子被撞坏之后,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积极的愿意听她的故事。所以,她还是说了。
“其实,我大嫂也是姑苏辛家的,算是辛姨娘的堂姐。只不过,我大嫂是庶出,还是通房丫头生的,可比不上辛姨娘嫡出高贵。当年我爹做生意,认识了一位王大叔,他跟辛家有些亲戚瓜葛,就跟我家提到了大嫂。当时我爹还怕人家看不上我们家,没想到这亲事竟是一说就成。然后大嫂进了门,人也特别好,完全没有官宦人家的小姐架子。那年辛家老太太过六十大寿,大哥大嫂去祝寿,我因没去过姑苏,只听说那里美极了,就吵着要跟去玩……”
渐渐沉浸在回忆里的夏珍珍,仿佛又回到了十五岁的那个夏天。她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夏家小幺女,只不过天真的想跟着哥嫂来姑苏“见见世面”。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趟出行,会彻底改变自己的一生。
……
宁芳听完,也不知该替她娘叹气,还是叹气了。
暴发户家的嫡出长子,娶官宦人家出身寒微的庶小姐,这是门当户对。
但暴发户家的小姐,却被书香世家的嫡出公子明媒正娶,还是当时江南前途无量的青年才俊,这绝对就是高攀了。
就好象后世她家隔壁巷子,冯秀才家那个老婆,一时鬼迷心窍,贪图镇上开酒楼的袁家彩礼,便把好端端的女儿嫁了去。
那袁家老婆本是镇上出了名的母老虎,求亲时说得千好万好,结果一进门,就把媳妇当成丫鬟使唤,以至于做不完还不给饭吃。
袁家小子也是混的,一味只知道听他娘的,也不护着老婆。成亲没两年,好端端一个花骨朵般的姑娘,就被糟践成大妈了。
有几回那冯家女儿回来省亲,虽穿得光鲜,但满脸憔悴是多厚的脂粉都盖不住的。宁芳大娘去看过回来,总是叹息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