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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贵芳华》-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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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腊八

      冬至一过,很快腊八便到了。

      一早起来洗漱过后,宁芳便让画眉替她换上徐妈妈昨儿就准备好的新衣裳,在大镜子前臭美。

      喜鹊掀起门帘,端着刚倒了的洗脸盆进来,眼前便是一亮,“姐儿这身衣裳可真好看!”

      “那可不?”

      宁芳得意的左照右照,还认真拿起自己小首饰盒挑选一番。从祖母宁四娘新送来的珠花里,选了一对颜色鲜亮的桃红色戴上。然后看来看去,到底又从程岳送的小首饰里,挑了对石榴石的小耳坠子戴上了。

      起初,她只觉得这位三舅公送的首饰都挺别致,没有常见的花朵蝴蝶,而是扇子石榴,甚至毛笔蜘蛛这样的东西。可用得久了,却是越看越喜欢,好象什么衣服都能搭,而且不落俗套。

      是以,照着镜子的芳姐儿想,就算这位三舅公日后不当王爷,去当个首饰匠,应该也是不愁饭吃的吧?

      哈哈。

      宁芳被自己的想象逗乐了。而此时已临近京城,被惦念的首饰匠忽地打了个喷嚏。

      这是谁在背后念他?

      大嫂裴氏端了碗热气腾腾的腊八粥进来,“三郎不要嫌弃粗糙。好歹今儿过节,喝一碗应应景吧。”

      程岳接过,却在想,那丫头又在弄什么好吃的?

      于是,刚收拾停当正准备出门的宁芳,也打了个喷嚏。

      一报还一报。

      喜鹊忙问,“姑娘这是怎么了?着凉了?”

      宁芳揉揉鼻子,“哪有?就是鼻子突然有些痒,没事!”

      才要出门,画眉却拿了两只一模一样,却一大一小的葫芦荷包出来,微红着脸道,“这是前些日子看姐儿做新衣裳,我悄悄做的。只如今我绣工还不大好,就图个样子喜庆,还望姐儿不要嫌弃。”

      喜鹊顿时牙根泛酸,前些天二姐儿果真给她和赶车的老张一人赏了一双鞋,可是挣了好大脸面。没想到这小妮子不声不响的看在眼里,如今竟也学会来讨好卖乖了。

      宁芳看那荷包精致,十分高兴,“你有心了,做得很好。我还想着今儿回城,要不要再去买几个,这就得了。这些时若有空,你再多做几个,过年时用得着。喜鹊,去把祖母从城里给我捎的珍珠雪蛤养颜膏,也给画眉拿一盒。”

      那只是一钱银子才一盒的好东西,比小丫头寻常抹脸用的油脂可好多了。

      画眉喜笑颜开谢了赏,宁芳拿着新荷包,高高兴兴出门了。

      喜鹊拿了养颜膏塞给画眉,还是忍不住低低刺了一句,“我说你这些日子偷偷摸摸做什么呢!既是给姐儿的,早大方拿出来,又有谁会说你么?”

      然后也等不及画眉回嘴,便翻翻白眼自跟上去了。

      画眉却不跟她斗嘴,只瞧着那核桃大小的一盒的养颜膏,欢喜不已。

      她不象喜鹊是家生子,闯了祸总有爹娘的情份在,所以平常待人总要宽厚些。横竖喜鹊又不是主子,说几句又不会掉块肉,拿到好处就行。

      得了打赏的画眉,自去用心琢磨新荷包。

      而悄悄躲在窗外,听了两个小丫头口角的宁芳却暗笑不已。

      第43节

      虽然书上说“不患寡而患不均”,但在【创建和谐家园】下人时,宁芳却渐渐琢磨出,身为一个合格的主子,却必须学会如何促进下人之间的合理竞争,这样才会令她们有展现才艺的动力。否则干好干坏一个样,谁还愿意吃苦受累呢?

      哎!

      原以为这辈子好命做了人家小姐,从此就只用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好日子,却没想到,这小姐也不是好当的。

      虽然干的活少了,但需要操得心却更多了。

      不说读书识字,学习琴棋书画那些事,光是学着打理家务,管教下人,就是一门极大的学问了。

      而这还算浅的,都是些关起门来的内务,听徐妈妈说,过几年还要跟在祖母身边,出去交际应酬,学习请客宴饮,人情往来,那才是一个合格的大家闺秀必须具备的技能。

      宁芳如今算是懂了,为何人家总说大户人家的小姐是千金。

      真要把这些学问学出头,可不就得花上千金去打造?

      而就算有了千金,但若没有几辈人的积累,没有相应的交际圈子,就好比她那个反面典型的娘,又如何养得出这样大家闺秀的品行?

      所以,就算觉得辛苦,但宁芳还是觉得很幸运。

      她已经想开了,哪怕这辈子还是要“早夭”,但如果能有机会做小姐,学些上辈子没学过的东西,又有什么不好呢?

      何况,她如今还有位跟她这种白纸一样,齐头并进,共同学习着的娘呢!

      “娘真好看,跟芳儿一样好看!”

      看女儿笑眯眯的进来问好,夏珍珍也笑了。

      今儿母女俩穿的新袄子,正是用上回她们讨论过的那块湖蓝缎子做的。除了款式,面料是一模一样。

      其中宁芳因为年纪小,料子本身又织有粉白黄的牡丹花纹,便没有做过多的装饰,只裁成双圆襟,在领口袖口处镶了圈雪白的风毛,用深浅两色桃红盘出蝴蝶扣,便衬得小人儿越发活泼可爱起来。

      而夏珍珍因体型仍是略胖,袄子便裁成更加简洁大方的掐腰对襟式样,用暗黄布条盘出菊花扣,庄重典雅。

      等母女俩手牵手站在一块,连一向稳重的徐妈妈都忍不住打趣起来,“这哪里象母女,分明象是姐妹了!”

      宁芳把画眉做的那只大葫芦荷包给母亲挂上,自己挂上小的,才又笑道,“娘若再瘦一些,我出去都不好意思叫娘了。”

      夏珍珍掩嘴而笑,不过眼睛里却也闪着欢乐的光,“那我可得加把劲。”

      她是真的瘦多了,虽然还是胖,但只能说是富态,而不象从前那般臃肿,老让人觉得肚里还揣着个娃了。

      因她前些时老不敢吃东西,徐妈妈怕她饿坏身子,还专程把孙大娘又请来一趟,教了她一套女子拳法。如今夏珍珍早晚都练一遍,终于敢多吃些东西,气色也好多了。

      如今她脸上白里透着粉,加上瘦下来之后越发清晰的眉目,当真如双十女子般,明媚妍丽,看着和宁芳也更加相似了。

      不过说笑之后,就得赶紧摆饭了。

      今天宁芳还要去学堂上年前的最后一课,顺便给老师送个年礼,然后便要跟徐妈妈回梁溪县城,去给祖母送年礼,可耽误不得。

      等喝过腊八粥,宁芳又吃了半笼小肉包,感觉饱了正要出门,老孟喜气洋洋的来了。

      见了宁芳就问好,又问,“姐儿,那养蚕的房子大伙儿都收拾出来了,竹匾过几天就能得,这蚕种什么时候到?”

      “还没开春呢,你急什么?就是蚕种回来了,那桑叶还没长出来呢,你拿什么喂它?”

      老孟不好意思的搓着手,“姐儿别笑话我这外行,回头要想起还有什么没做的,赶紧说一声啊。”

      “知道了。”宁芳摆摆小爪子,小大人般摇了摇头,扭头走了。

      第41章眼红

      自从知道能养蚕,可把村里庄户们高兴坏了。立即腾空了家里最好的屋子,象老孟,甚至都收拾了三间房,成日眼巴巴的盼着蚕种。

      要不是宁芳怕他们做得不合乎规范,白糟塌好蚕种,头一次宁肯花钱让老孟去订制了养蚕架和竹匾回来,他们都能在这大冷天里,上山去砍竹子回来自己编。

      不过这也是夏珍珍提议做碗莲赚了钱,给大家带来了信心。

      宁芳也没想到,她娘偶然的一个小主意,竟着实发了笔小财!

      藕粉产量有限,加上程家返京时又送了许多,后来便没卖了,只各家各户分了些,让他们自己拿去吃,或是年下送亲戚。

      但碗莲着实紧俏。

      还没进腊月呢,第一批五百多盆的碗莲,到底被那卖种子的老板寻上门来,全部包圆了。后面还让他们赶着又养了一千多盆,昨儿也全拖走了。估计是要拉到金陵余杭那些大城市去卖,所以给的价钱也爽快。

      宁芳估摸着,就算在村里分分,光她家最后也能落个七八十两银子,她娘那三百两的任务就算完成四分之一了。等再养上两拨蚕,搞不好她们明年秋天就能挣够银子回家。

      到时,要不要去找三老太爷宁守信去兑现赌约?

      当时他瞧不起夏珍珍的那些话,说得可是响亮。哼,爱记仇的小人儿宁芳,可全替她娘记着呢!

      不过到时她爹如果顺利中了举,也该授官了。那她们是留在老宅陪祖母,还是陪爹去上任呢?

      正纠结着,学堂到了。

      因上溪学堂算是半官办性质,老师们都有衙门补贴的月钱,所以对学生们的束脩,要求得并不严格。

      象端午送些糯米红糖,中秋给几把红枣核桃就算完事。唯有腊八节,因要过年,所以学生们的礼会送得重些。却也仅限于扛几斤大米红豆,或捉只鸡,或提两条鱼来便罢。

      但宁芳却不能这么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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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宁芳要摆阔,而跟她家明明离得上溪学堂是全村最近的,也非得每天乘车往返一样,是她必须拿出来的身份。

      否则她要是每天跟村里的小伙伴们一起手牵手上学放学,估计平易近人是有了,但绝对得不到大家的尊重。

      第44节

      人就是这么奇怪,如果当主子的亲切随和,下人多半放肆无礼。反倒是象宁四娘那样威严厉害的主子,反把一大家子收拾得服服帖帖。

      不信请看反面教材夏珍珍,脾气又好娘家又有钱,还有宁家嫡出少奶奶的身份,可要不是宁怀璧之前来撑过一回场子,还有徐妈妈跟在她身边坐镇,真没几个人服她娘的。

      不是她娘不好,而是夏珍珍太好讲话了。见人就是一脸笑,谁还怕得起来?

      所以,就算宁芳自己也嫌麻烦,但每天上学前,一定要认真梳妆打扮,收拾出全学堂独一无二的漂亮精致。

      功课要争第一,字也要拼命练成范本。跟人说话时,有意无意就要端出三分小姐架子。

      反倒是这样一来,众人看她皆高了三分,还说这才是宁家的小姐,甚有宁四娘的气质风范云云。

      等到了学堂,有“气质风范”的宁芳给几位夫子送了礼,又提前向夫子们恭贺了新年,领了年假作业,就告退了。

      才出门,在院里上了车,就听学堂外一阵吵嚷,似有人在争执,还有人嚷,

      “……我现在就去找宁家的二姐儿,怎么着,也不能这样欺负人!”

      从外头气呼呼冲进来的是上溪村的一个老人家,因姓程,辈份也高,故此人人都尊称一声程七太爷。

      可宁芳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欺负他了?

      那程七太爷一进来,刚好看到车上的宁芳,顿时头不是头,脸不是脸的,拿拐棍指着她就问,“二姐儿,是你张罗着要在下溪村养蚕?”

      宁芳还没张口,小喜鹊不干了。

      跳下车把老头指着宁芳的拐棍一拨,很不高兴的道,“程七太爷,你要说话就好好说,这样动手动脚的,万一伤着我们姐儿,你担待得起吗?”

      可那程七太爷,正憋着一肚子火没处发,闻言大怒,二话不说就倚老卖老,举起拐棍打向小喜鹊。

      “我跟你主子说话,你个丫头片子插什么嘴?哼,就算当年的老王爷回来,也得管你七爷爷叫声兄弟呢!”

      喜鹊重重挨了两下子,一下就给打哭了,她也撒起泼来,“我是丫头片子,我命贱。可您既这么高贵,怎么不去京城找你家老王爷?欺负我们姐儿一个小孩子,算什么长辈?”

      程七太爷给戳着痛处,那棍子下得越发又重又急了。

      “老张,还不快拦着!”宁芳在车上看着,是真急了。

      赶车的老张更急,他再老实巴交,也是个男人。方才程七太爷一闹事他就想帮忙来着,可他手里还牵着驴呢,宁芳又在车上,怕惊着畜生伤着姐儿。可眼看程七太爷打得又凶又急,他也顾不得了,把缰绳随手缠在小树上,就跳下车子,抱着程七太爷的腰,把他的拐棍先夺了下来。

      宁芳把喜鹊叫过来,看着她被打青的额头手腕,气得小脸都白了,“就算我家的奴才不好,又不是你程七太爷家的奴才,凭什么这么想打就打的?程村长,你也在,是不是应该当着学堂先生们的面,也评评这个理?”

      程长海尴尬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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