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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静王冠_校对版by:风月》-第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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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尖锐的牙齿无声地收起来了,不再去寻找风中那些飘散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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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我要跑路啦。”

        维托蹲下身看着这条老狗,有些无奈的挠挠头:“以后那个家伙的朋友恐怕就只剩下你一个了,这可怎么办啊。你连话都不会讲,他岂不是要闷出毛病来?”

        老费像是听懂了,翻了个白眼,尾巴抽了一下他的脸。

        “啊哈哈,不好意思,忘记你能听懂我说话了。你比叶子那个只会装作‘听不懂’的家伙强多了!”

        维托摸了摸老费的背,语气却柔和起来:“不过,那个家伙一直是这样吧?有什么话都不对别人讲,被人欺负了,也只会一个人去和别人打架。有时候表情凶恶的让人看不出自己在害怕……明明任何天赋都没有,可还是想要做乐师,想到说梦话。就好像做不成乐师他就会死掉一样。连我都看出来他没什么指望了啊。你说他脑子里究竟怎么想……”

        他碎碎地念,老费安静地听。

        直到许久之后,他苦笑起来,拍了拍手起身,转身离开。

        走了很多步之后,他回头,看到老费还在原地看着自己,他就笑起来了,挥手道别:“回去吧,老费,我要走啦。”

        他停顿了一下,走进黑暗里:

        “不过,有你陪着他的话,至少他不会那么孤独啦。”

        ……

        ……

        不知为何,叶清玄梦到了过去的事情。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那些他曾经以为会被自己忘记的事情。

        那个时候,他孤独的走在黑暗里。

        可在黑暗里,有谁呼唤着他的名字。

        还有嘈杂声,撞门声,脚步声,尖叫声,和瓷器破碎声。

        “小叶子,小叶子……别害怕。”

        有一个女人用力地抱着他,温暖又熟悉,像是阳光。她将叶清玄塞进柜橱里,托着他的脸颊,看着他。她的眼瞳像是翡翠一样,可是又带着眼泪的光。

        “呆在这里,别发出声音,不要害怕。”

        柜橱的门关闭了,叶清玄茫然地站在黑暗里,彷徨四顾,他又听见嘈杂声、撞门声和脚步声了,母亲在尖叫,愤怒地质问着什么。有人冲进在大厅里,撞碎了东方的瓷器,纯白的胎质落进了淤泥里。

        他隐约听见有人在喊:

        “乐师叶兰舟,于昨日触犯禁令,犯下重罪之后逃走,杀害六名皇家乐师。经上议院判决,叶兰舟列入通缉名单。所有家产清理充公,补偿国家损失……”

        他蜷缩在柜橱里,害怕地闭上眼睛。

        黑暗再次袭来。

        天旋地转里,他听见母亲地哭泣声,泪水落在他的脸上。当他艰难睁开眼睛时,却只能看到一片昏暗,还有宛如跌入冰窖地寒冷。

        “先生,请救救他,这个孩子发了高烧……他快死了。”

        母亲拥抱着他,那么温暖,可还是忍不住发冷。她不再雍容华贵,也不再像是个贵妇了,反而像是一个疯掉的女人,跪在广场上,用力地拉扯着每一个人的裤脚,然后被人踢开。

        “滚开,死乞丐。”

        天那么冷,下着雪,很冷,很冷……

        叶清玄闭上眼睛,听见母亲地哭声。

        在黑暗里,他捂住耳朵,可那些声音还是钻进他的脑子里来了。

        “小叶子,快跑!”

        “小叶子,别害怕。”

        ……

        “小叶子,从今以后,你就是一个人啦。”

        他感觉到母亲抚摸着他的脸颊,最后一次地抚摸他,微笑着,流着眼泪:“我已经,已经没有办法再撑下去啦。”

        叶清玄呆滞地看着她:她那么美,哪怕是像个乞丐一样,可眼眉之间总是带着温柔和善意,微笑地承受着这个世界的折磨。现在,这个世界对她的折磨终于要结束了,可为何自己却感觉到这么难过?

        她用尽最后的力量,将一根细长的琴弦缠绕在孩子的手指上,一圈又一圈,如同戒指一般绕成了环。“这是你父亲唯一留下来的东西。”

        “带着它,你就不会害怕啦。”

        她艰难拥抱着自己的孩子,一遍遍的重复:“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直到叶清玄不再害怕,直到她失去呼吸。

        她死了。

        ……

        叶清玄睁开眼睛,他还躺在房间里。

        现在正是清晨时分,天还没有亮。

        窗户开着,夜色和雨水的声音从窗外流进来,天上下着雨。透过窗户,隐约能够看到一辆黑色的马车从街道上穿过。

        雨水从窗户的边缘落下来,在地上碎裂。是迸射的水滴将他惊醒了,所以眼角还残留着水迹。

        他从床上爬起来,凝视着窗外的雨水,拇指婆娑着食指上的戒指,沉默无语。

        “叶青玄,你已经在这里五年啦。”

        他心里有个声音低声问:

        “你还在害怕吗?”

        ……

        ……

        在这突如其来的暴雨之夜里,万物静寂。

        黑色马车自远方而来,悄无声息地停在了教堂前方。车夫在敲门,一遍又一遍。直到许久之后,大门终于开启。

        一宿没睡的班恩神父撑着烛台走出来,冷淡地看着车夫:

        “你们来晚了。”

        在班恩的俯瞰之下,车夫愣了一下,语无伦次地想要解释。

        “班恩先生,请不要跟他计较,他只是一个普通车夫而已。”

        马车中响起一个疲惫的声音:“倒不如说,您关心一下我如何……我觉得我有【创建和谐家园】烦了。”

        班恩皱了皱眉,隐约嗅到了甜猩地味道,当他拉开车门时,飘出来的是浓厚百倍的血之气息。烛火的灯光照亮了黑暗的马车,还有年轻男人的面孔。

        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男人跌坐马车里,他穿着黑色的立领风衣,半身靠着车厢,被灯光照亮时,脸色苍白。现在他艰难地呼吸着,每一次吐气都像是没有力气在呼吸。

        在班恩神父的审视中,他挤出一丝笑容,像是逞强:“不好意思,来晚了,路上出了点问题。”

        说着,他松开按住腰间的手,满手的血腥。

        鲜血从他的腰间渗透出来,染湿了黑色的风衣。血沿着裤管落在地上,形成一片血泊。而血泊在扩散,最后顺着车门的缝隙流进雨中,在雨水中留下了一路渐渐消散的红色轨迹。

        “大半夜的抢到一辆马车也挺不容易的,您能帮我付钱给那位可怜人么?”

        年轻人痛地脸上抽搐着,强行嬉笑:“你看,我现在掏钱也不是很方便。”

        “你就是信上所说的‘狼笛’?”班恩神父面色依旧冷漠,此刻他擎着烛台,刻板发问,不见到信物决不罢休。

        狼笛低头,无奈叹息:“您跟传闻中一样不近人情。”

        说着,他抽搐着抬起手臂,伤口被肌肉牵动又带来一阵剧烈的苦楚。项链被拉出了领口了,露出了末端的装饰。

        一个生铁铸就的狼首,上面写着他的编号。

        班恩神父凝视着它,一直到狼笛觉得自己快死的时候才淡淡地点头,将一个东西丢给了马夫。

        “跟我来。”

        车夫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东西,愣住了。

        那只是一枚金币,可材质是只有在教团银行中作为“贵金属储备”和信用保证而存在的足色青金,比列国所发行的货币要更加的罕见,绝少在市面上流通。这么小小地一枚,已经足够他重新买一辆马车!

        “谢、谢谢先生的赏赐!谢谢先生!”

        他惊喜莫名地向着神父鞠躬,语无伦次。

        “干,你能快点么?”

        背后,狼笛【创建和谐家园】:“我真的快死了……”

      第六章 天赋

        教堂会客室一片狼藉。

        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被扫到地上。

        狼笛躺在桌子上,【创建和谐家园】上身。在烛光照耀下,露出了腰腹之间的惨烈伤痕。伤口泛着失血过多的白色,平滑如镜,像是利刃斩截。从腰间到胸口,隐约露出其中的骨骼。

        神父足足半瓶烈酒倒在了狼笛的伤口上,疼的他一阵尖叫。紧接着,将一根弯钩针在烛火上烤着,直到针尖发红,才串起了线,开始缝合伤口。

        渐渐地,他察觉到狼笛的眼瞳是涣散的:“你给自己用过药了?”

        “没办法,实在太疼了。”狼笛扯了扯嘴角:“打了半支曼荼罗,只镇痛,不会上瘾,放心……但我们没有更好的医疗条件么?”

        班恩漠然回应:“这里没有凝胶,也没有输血设备,也没有无影灯,只能给你缝合包扎。”

        又是一针下去,狼笛疼的嗷呜一声,让班恩想起了叶清玄一只养的那条狗。

        狼笛的表情抽搐着:“神父,你们不是有弥合伤口的圣歌?”

        “我只是普通的神职人员而已,你要去找精通‘圣咏’的‘颂唱者’。”说完,神父又是一针,让狼笛忍不住又抽了一口冷气:“就不能帮我找一个?”

        “最近的在两百公里以外。”班恩淡定地说:“这小镇上就我一个神父,你死心吧。”

        狼笛眼前顿时一黑。

        “前线的战况如何了?”神父忽然问。

        “还是那么糟糕,还在对峙,因为遗迹,这场战争打了一百年了,看来还要继续打下去……”

        他喘息着:“现在两边的人在军备竞赛,据说当代的‘肖邦’先生已经秘密到达前线了,还有当代的‘勃拉姆斯’代表中立国在组织双方会谈……但估计还没有结果。”

        班恩听完,没有再问,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是这样啊。”弄得一肚子话要往外丢的狼笛觉得更加郁闷了。

        就在缝合中,班恩的动作忽然停顿了,他用镊子从伤口中夹出一片极薄的铁片,铁片棱角锋锐,又纤薄如纸。它卡在骨骼中,就像是原本生长在那里的一样,难以拔出。

        “这是怎么回事儿?”

        “被通缉的黑乐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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