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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现在是有夫之妇了,丈夫叫杨齐宣,官至中书省右拾遗。
这个位置非常有意思,本来应该是个谏官,但是眼下的朝堂,因为李林甫那句立仗马,所以已经没有敢于谏言之人了。
而右拾遗呢,就是在中书省,负责看管专门存放谏疏的四个匣子,李林甫将女婿安排在这个位置,其实就是盯着四个匣子当中,有没有不妥当的奏疏。
李十一娘,轻咬在李琩的脖颈,嗅着她朝思暮想的那股味道,表情异常沉醉。
李琩也不排斥,反正是你主动的,我只是看你情不自禁,配合你一下而已。
“小心被人看到,”李琩小声道。
李十一娘笑道:
“怕什么?这个园子平日里只有阿爷能来,今日我是请兄长房内的丫鬟寻你,自不虞被他人撞见,再说了,四哥本来就是要在这里见你,不过他眼下还在前面应酬,脱不开身,幸好如此,才能予你我缠绵之机。”
李琩点了点头,用力抓握了一把,顿时惹得李十一娘一阵娇嗔。
“你是最坏的,相交多年,都不肯要我,你是故意勾我的心,”李十一娘说着说着,竟然哽咽起来。
李林甫当年傍上武惠妃,他这个闺女自然与李琩经常见面,私下里非常爱慕。
可惜李十一娘,不是前身寿王的菜,人家对她不感冒,虽有几次肌肤之亲,却没有过逾越之举。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所以前身寿王,成了李十一娘心中的白月光,如今虽已嫁人,仍是对李琩念念不忘。
“以前确实不方便,不过我现在已经离开十王宅,今后还是有机会见面的,”李琩道。
他还是决定,与李迎月之间,继续保持这种微妙的暧昧,因为这个女人,特别觊觎他这个人,而且丈夫又在中书省,今后说不定能从对方身上得到些有用的消息。
当然了,前提是不能让杨齐宣知道,自己跟人家媳妇搂搂抱抱。
李迎月一脸欣喜的疯狂点头:
“我有办法,听说你未过门的妻子差点烧死,如今住在你府上,我会寻机与她亲近,那么今后便有机会常去你那边。”
我这个妻子,眼睛里可是不揉沙子啊,你能瞒的了她吗?
“不要太着急,慢慢来,”李琩提醒道。
“放心,十六岁的小丫头,我还拿捏不了她吗?”说着,李迎月在李琩脸上轻轻一吻,哀怨道:
“只要你别拒我就好。”
这时候,园内有动静传来,李琩下意识就想将怀里的美人推开,但李迎月故意抱的死死的,就是不撒手。
“在这边,”李迎月狡黠的眨了眨眼,朝林外喊了一声。
不一会,李岫寻过来了,见到两人眼下的样子,一点不觉惊讶:
“十一娘先出去,我与隋王有事情要谈。”
他和李迎月是同母兄妹,自己妹妹除了在李琩身上情根深种之外,其实并不是放荡之人。
相反,这是专情,专情李琩,对丈夫杨齐宣,反倒是没有任何感情。
李迎月点了点头,依依不舍的在李琩胸口轻抚一下,这才悄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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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三个女人
“什么事情搞得如此神秘,还非得在这里见面?”
李琩发现周边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实在想不明白,李林甫平常怎么会喜欢来这里,林木幽深,蚊虫繁巨,实在扰人。
李岫自然也没有地方放【创建和谐家园】,于是倚靠在一颗树干上,抱肩道:
“韦坚出任平准令,听说是你在暗中帮忙?”
李琩愣道:“你觉得我有那个本事?”
“哈哈......我觉得没有,可是宫里确实有这类传言,”李岫哑然笑道:
“名义上你是营造大监,王鉷和韦坚现在都是在给你做事,我猜到肯定不是你引荐的,但韦坚对外却是这么说的,想来是故意挑拨你与我的关系。”
李琩挑了挑眉,叹息一声,将他和王鉷韦坚那次聊天的内容,借机透漏给了李岫。
“我当时告诉王鉷,不要将韦坚的提议讲出来,否则祸患无穷,至于是如何传至圣人耳中,我也不清楚。”
“多半是高力士,”李岫思忖片刻后,道:
“韦坚这个人奸诈无匹,就是一条喂不熟的狗,觉着我阿爷能给他升官,便依附我阿爷,如今太子允诺了他一個陕州刺史,屁颠颠的便投靠东宫去了,与这种人打交道,伱要多个心眼,稍有不慎便会被他卖了。”
你爹也是一样的......李琩点头道:
“我自然不会信他,不过我觉得,他应该对张二娘仇意颇深,你可以好好利用这点。”
“这个以后再说,”李岫脸色一变,道:
“眼下当务之急,是拦住韦坚,前日的朝会上,裴耀卿向圣人推荐韦坚治理漕运,就是冲着陕州刺史去的,阿爷肯定是要阻拦的,但你也知道,圣人在漕运一项,更多的还是看重裴耀卿的意见,韦坚这个狗东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攀附上裴了。”
李琩一脸不齿道:“三姓家奴,不会有好下场。”
大唐开国之后,随着国力逐渐恢复,关中地区的产粮,已经不足以满足长安日趋增长的需求,所以解决关中粮食问题,一直都是让皇帝们头疼的事情。
李隆基目前为止,已经三次就食洛阳,但是他本人,不喜欢洛阳的那个地方。
也就是说,要不是吃不上饭了,他绝对不会去洛阳。
于是当时的宰相张说,推荐了一个人跟自己搭档,由这位搭档来主攻漕运,这个人就是裴耀卿。
解决长安粮食问题,靠的不是洛阳,而是江南,但是当时从江南运往关中的粮食,首先要进入隋炀帝修建的通济渠,经淮河黄河,进入洛阳,再由洛阳转运长安。
路途遥远,中间的损耗极为巨大,几乎一半漕粮,会在半途被消耗掉。
所以裴耀卿第一个提出的办法,就是分段运输,他认为漕粮大部分都是没必要的消耗,比如通济渠水浅,漕船行驶缓慢,载运有限,太过消耗时间。
而黄河呢,偏偏水势又急,还必须等到水势平缓的时候,才能行船,时间成本过高。
所以裴耀卿在江南至洛阳这条运路上,设置了几十座粮仓,离开江南的漕船没有必要直入洛阳,而是抵达下一个粮仓,卸掉粮食之后便掉头返回,由另一拨漕船继续转运。
这样一来,粮食存在粮仓里面,谁也动不了,沿途几十座粮仓皆有存粮,可源源不断送往洛阳。
那么裴耀卿提出的第二条,就是洛阳与长安之间的运路,关键就在三门峡,因为三门峡过船非常危险,容易沉船。
所以裴耀卿在三门峡的东边修建了一座东库,西边修建了一座西库。
从洛阳出发,抵达三门峡的漕船,将粮食卸在东库,再由东库走十八里陆路,送往西库,西库再走水路,经黄河进入通济渠、渭水,送往长安。
就靠着这两条改革,江南至长安的运粮,由原先的每年几十万石,暴增至近三百万石。
李隆基因此,再无必要前往洛阳就食。
那么这条运路上,肯定还有可以改良的地方,毕竟长安是不缺粮了,但是陇右、安西、河西、朔方四大军区,可都是靠着关中呢。
所以粮食,还是不够。
“韦坚是靠什么办法说动裴耀卿的?他一直盯着陕州刺史这个位置,怕不是有什么良策改良漕运?”李琩故意问道。
他当然是知道的,因为历史上写的明明白白。
李岫点头道:“肯定是有办法,而且裴耀卿也认同,但是现在一点风声都没有泄露出来,我们也是无从下手啊。”
李琩沉吟片刻后,说道:“你对李齐物这个人,有没有印象?”
“自然有的,严挺之的狗腿嘛,我对此人印象颇深,”李岫道。
严挺之,跟李林甫是老对头了,因为人家是张九龄的人,这个人与高力士关系非常不一般,而李齐物一路升官,也是走的严挺之的门路。
后来严挺之被李林甫给干下去了,从尚书左丞兼吏部侍郎,外贬为洺州刺史。
不过他的门生李齐物,续上了高力士这条线,眼下正在争夺陕州刺史,人家也干过长安令,对于漕运一项,也算是下过一番苦工钻研。
“嘶~~你什么意思?”
李岫自然也知道李齐物眼下,也在争这个位置,但是不论是韦坚还是李齐物,都是他们家的对头,两个选项都不符合右相府的利益。
李琩道:“不管怎么说,李齐物没有依附东宫,如果陕州刺史让韦坚拿下来,还不如送高力士一个人情,让李齐物去干,现在就这两个可供选择之人,两害相权取其轻嘛。”
“这个嘛......我可以跟阿爷说一说,看他老人家是什么意思,”李岫这个人,因为有一个太过于强势的爹,所以养成了一个不敢拿主意的性格,甚至是不去思考。
因为他觉得,我思考也是白费,我爹一句话就给我推翻了,我还不如省点脑细胞。
李琩又问道:“王琚的案子呢?没有结果?”
“嘿嘿,”李岫闻言一笑:
“李适之已经主持御史台,开始调查了,这是冲着我们来的,殊不知圣人已经是心知肚明,我们现在就等着看笑话呢,看看李适之有没有这个胆子,揭开这件事。”
李琩一愣,心知李适之这次要撞枪口上了,因为御史台有李林甫的人,无论李适之查到什么,敢不敢说,都会有人捅出来,最后会算到李适之的头上。
李林甫眼下,就在等着李适之去查呢。
这件事要是曝光,李琩脸上挂不住,李隆基更甚,所以李适之这次危险了。
这个人,李琩还是打算救一救的。
傍晚,离开右相府后,李琩立即让武庆去了一趟宁王宅,让堂兄汝阳王帮忙约一个场子,还是那帮人,但是李适之一定得来。
李琩要借着与名士小团体聚会之机,给李适之提个醒。
他现在,腾挪于各方势力之间,依靠对历史走向的了解,需要从这些人身上积累政治资本,但也不能跳的太欢,因为李隆基一直在盯着他。
当初提议为李隆基修建内库,走了王鉷该走的路,其实就是为了与这类聚敛之臣结交,那么未来韦坚要做的事情,李琩就不能代替了。
因为太显眼,太张扬了。
修内库还能因为一个孝字,改良漕运,啥借口都不行,李隆基绝对不会用他。
憋屈,真特奶奶的憋屈,还不如给杨广当儿子呢。
返家之后的李琩,睡不着,干脆躺在后园的摇椅上,聆听着草丛内、树冠中的虫鸣之声。
这类声音不是噪音,很悦耳,让人内心平静,甚至想打瞌睡。
原本默默陪伴在李琩身边的杨绛忽的蹙眉,转头望向身后,只见郭淑抱着一件薄毯轻步走了过来。
杨绛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是她没有眼力劲,不知道给李琩盖一件毯子,而是李琩从来不喜欢在园子里,往身上盖东西。
郭淑走了过来,轻轻的将毯子盖在李琩身上,然后接过杨绛递来的坐垫,就这么跪坐在一旁,小声道:
“今天金吾卫那位张长史来过,知会我们案子已经了结,长安可随意出入,阿娘的意思,我们还是要返家准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