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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父李隆基》-第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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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李琩杜撰的,历史上,杜佑所撰《通典》记载:

        自开元中及于天宝,开拓边境,多立功勋,每岁军用,日增其费:籴米粟则三百六十万匹段,给衣则五百三十万,别支计则二百一十万,馈军食则百九十万石,大凡一千二百六十万贯,而赐赉之费,此不与焉。

        这还只是军费,那么政府财政的开支费用呢?

        先说宫里,宫女四万人,宦官一万两千人,带品阶食俸禄的宦官三千人,其中三品以上的紫衣宦官,就高达一千人。

        而朝廷及各地方官员达到了一万七千六百八十六人,如果算上“吏”的话,更是高达五万七千四百一十六人。

        再加上宗室子弟高度膨胀,他们的食邑封地,奴仆佃户,以及不断兼并土地的行为,给朝廷的财政造成了极大的困境。

        而去年国家的整个财政收入,非常可怜。

        李琩之所以知道,还是那晚在少阳院的时候,贺知章讲的。

        租钱二百余万贯,粟一千九百八十余万斛,庸、调之绢七百四十万匹,棉一百八十余万屯,布一千三百五十余万端。

        这点钱,已经不足以支撑整个国家的运转了,这还是李林甫拼了命的在给国库搞钱。

        李琩每捋一遍大唐的国库开支,脑袋便是一阵嗡嗡的。

        按理说,入不敷出,早该垮了,是怎么硬撑到如今的呢?李琩想到一个让人遍体生寒的答案。

        整个天下,实际上是在供养着长安。

        大唐的子民,节衣缩食,撑起了这座实为空中楼阁的耀眼盛世。

        “怪不得你需要聚敛之臣,没有这些人,国库看似盈满,实际上已经是一个巨大的窟窿,”

        李琩叹息着将最新写完的一张纸,揉成团扔进炉火。

        火苗骤起,瞬间将纸团烧为灰烬。

        想要改变现状,李琩没有这个能力,他需要更多更多的人,更多想要大唐变的更好的有志之士,去完成这项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我就是一本科生,还特么是学体育的,一国之财政,我一个人扛不住啊......

        .la,

      第三十三章 表妹

        八月初十。

        张二娘带着府上的一些奴仆丫鬟共三十余人,去了安兴坊的隋王宅。

        她一进去,便开始着手安排布置,不论是打扫庭院,还是各院落之间的盆栽、鱼缸、石灯笼、池塘竹树、花岛、新亭、月台、药臼、食樻水槽、釜铛盆瓮等等等等。

        她都要重新归置一遍,撸起袖子亲自动手,香汗淋漓,俨然就像是这座新王府的女主人。

        无论是宗正寺还是将作寺的人,都没有阻拦她,大家知道人家是什么身份。

        如此大张旗鼓的收拾隋王宅,消息自然很快就传开了。

        毕竟安兴坊除了三王宅,还有好多贵族的宅邸也在这里,前宰相陆象先的兖国公府,前宰相广平郡公宋璟的宅子,还有李琩的外公恒安郡王武攸止宅。

        武攸止夫妇已经去世了,女儿武惠妃也去世了,但是两个儿子武忠武信还活着,武忠袭爵,降级一等,现在是衡山郡公,武信做为次子,已经不在这里住了。

        晚上回到家中,现任国子监祭酒的武忠,听说了外甥府上的事情。

        “我听咸宜说,十八郎看上的不是郭家的女儿吗?张家二娘这是要干什么?”

        武忠询问儿子武聡(cong)道。

        现任右骁卫兵曹的武聡,摇头呵呵道:

        “不清楚,阿清(李琩小名)这半年来可不消停,我虽在卫府任职,但却是在衙内,并未巡查十王宅,话说,我也有些日子没见过他了,至于他怎么跟张二娘勾连上的,明日我找咸宜问问,应能知晓。”

        他们家自从武惠妃去世之后,老实了很多,武忠呢,本来就是个沉稳的人,学识渊博,通文达理,是个文化人,但是他那几個儿子,很横。

        不过现在横不起来了。

        武忠笑了笑:

        “这小娘子确也让人喜欢,我听朝堂风闻,十八郎应该是要再娶了,若能与燕公联姻,也算是圣人对他的一番弥补。”

        他这就是老糊涂,或者说,本来就这么糊涂,人一生的精力是有限的,如果都放在学问上面,那么权谋心术肯定就不行了。

        你看人家李林甫,学问是啥?我不懂,但玩权术,你不行。

        武忠现在都不明白,他的家为什么会在安兴坊,还以为圣人厚待他们。

        翌日,

        李琩来了,他是与宗正寺卿李志暕带着的队伍一起来的。

        李志暕昨天去了寿王宅,询问李琩,八月十五之前,你选哪天?

        李琩说明天,他实在是一刻都不想呆在十王宅了。

        本来宗正寺还带着鼓吹队,等到了王府举行简单的继嗣礼仪,他们会意思意思的吹奏一番。

        李琩让李志暕免了,把你们手里的家伙都放下吧,鼓吹什么呀鼓吹?

        很光彩吗?

        行啊.......你说免哪个咱们就免哪个,李志暕当然是无所谓,反正我今天是得耗在这,过了今天,咱们之间的事就算了了。

        宁王说简办,你说不办,跟我没关系哈。

        刚进了安兴坊门,李琩迎面便遇到了刚刚骑上马,准备去衙门坐班,神情迷糊跟没睡醒似的武聡。

        “十八郎?”

        武聡重又翻身下马,牵马带着随从来跟李琩打招呼。

        他们俩同庚,武聡稍微大几个月,彼此在私底下,也就不称呼兄弟了。

        “伱现在才去坐班?”李琩故意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日头。

        武聡先是朝李志暕行礼问候,随后便对李琩笑道:

        “卫府不同部衙,是轮值的,我不去,当值的就不会走,不碍事的。”

        眼下的大唐,除了皇城中那些主要部门外,其他衙门上班迟到的现象,已经是司空见惯了,李志暕自然也清楚,但是这个武聡直接明着挂嘴上,倒是让人觉得,这是个憨货。

        老实人,在上层贵族的眼里,就等于憨货。

        李琩正要说话,却被武聡拉至一边,悄声道:

        “我刚才路过你的新宅子,那个张二娘今天又来了,你小子怎么勾搭上的,这小娘子的出身可不错啊。”

        李琩顿时一愣,随即仔细询问经过。

        半晌后,他一脸无奈的摇头苦笑。

        张二娘啊张二娘,我从历史上知道你是个狠人,但没想到这么狠?

        对自己能下狠心的人,是最可怕的,张二娘所作出的反应,完全在李琩的预料之外,却又不得不佩服对方,简直干的漂亮。

        如今风声传出去了,大家会以为张二娘已经是内定的隋王妃,那么传到宫里的时候,李隆基为了保住张去逸的颜面,也就不得不弄假成真了。

        人家不是冲着李琩来的,人家是在倒逼当今圣人啊?

        李琩真想在张二娘的【创建和谐家园】上面,写下牛逼二字,果然,但凡青史留名的,没有一个是吃素的。

        那么眼下的情况,他又该如何应对呢?

        与武聡分别之后,李琩一行人七拐八拐的,终于是抵达了隋王新宅。

        《新唐书·百官志》记载:

        凡戟,庙、社、宫、殿之门二十有四,东宫之门一十八,一品之门十六,二品及京兆、河南、太原尹、大都督、大都护之门十四.......

        李琩原先的亲王是正一品,现在嗣王是从一品,所以列戟十六,与宁王一个等级,比王忠嗣高一个等级。

        进门之后,李琩便开始在宽敞的前院内寻找着张二娘的身影,而人家却是从后面的寝院快步赶过来的。

        还没等张二娘开口,李琩便一脸真挚的上前,颇为关切道:

        “府内粗活,自有下人操持,怎劳表妹辛苦?快去梳洗净衣吧。”

        说完,李琩看向张盈盈身后的侍女:

        “还不快去伺候。”

        张盈盈瞪着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李琩,一时间也噎住了,好家伙,你现在认我是亲戚了?

        不过她反应也是快,知道李琩这是想跟他撇干系,随即笑道:

        “庭院已然清扫一新,郎君很快就可以乔迁新居了,寿王府的丫鬟奴婢,明日便可进来暖宅,待这烟火气上来,继嗣请神之后,郎君便可坐宅了。”

        说完,她不等李琩说话,便又朝着李志暕道:

        “见过彭王,祠堂已经准备好了,若行继嗣礼仪,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李志暕一脸疑惑的看了看张二娘,又看了看李琩,什么表妹郎君的,你俩搁这干啥呢?

        不过他也不深究,随即吩咐宗正寺的礼官往祠堂布置。

        不管再怎么简办,李琩认祖宗的这个流程不能变,好在李琩和过世的前隋王,都是一个祖宗,那也就是认个爹就好了。

        很简单,将李琩在族谱上的名字,写在人家李隆悌后面,并且宗室族谱上会标记清楚,是从谁那边过继来的。

        而李隆悌的灵位,也要更换一下摆放位置,成为主庭,享受额外血食供奉。

        血食,就是受享之祭品,杀牲取血以祭。

        宗正寺的礼官,开始前往布置。

        张二娘则是屁颠屁颠的跟在李琩后面,盘算着怎么跟这个厉害的对手过招。

        巧了,李琩也在这么想。

        “表妹回去吧,待我住进来后,自会设宴相邀,”李琩边走边说道。

        你可拉到吧,你会邀请我?张二娘在背后掐了李琩一下,道:

        “我不是你的表妹,我这次可是被你坑死了,你得保我的贞洁。”

        “别乱说!”

        李琩皱眉道:“你我兄妹,我又怎会害你?”

        张二娘紧咬银牙,凑得更近一些,道:

        “别玩虚的了,赐婚太子的册命,虽然被圣人压住,但是有人将事情故意放出去,让太子晓得了,昨天贺知章便去我家质问家父,何以污损太子名声,我算是完了,你不肯保我的话,咱们一起死。”

        太子知道了?李琩笑了笑,辱人者,必被人辱,你想恶心我,现在反被恶心了吧?

        李琩突然停下脚步,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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