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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父李隆基》-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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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父母宠爱大的,性格当中的阴暗面,肯定不多。

        “这些人啊.......”

        荣王琬一脸无奈的摇头道:“也不知当年是谁开的头,如今这朝堂上,国事不积极,逢迎父皇,是一个比一个心急。”

        他对储位是没有任何想法的,知道怎么轮也轮不到自己,早就想开了,现在唯一的不忿,就是没有自由。

        不怕皇子玩物丧志,就怕皇子雄心壮志,他这个样子,最不容易被人关注到。

        李琩凭借前身的记忆得知,当年的宰相宇文融被斗倒之后,李隆基对时任宰相裴光庭说过一句话:

        “卿等皆言融之恶,朕既贬之矣,今国用不足,将若之何?卿等何以佐朕?”

        其实李隆基是在骂当时的官员,解决不了国家的财政问题,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继任的宰相几乎清一色都是以搞钱为目的。

        他们与李林甫的区别在于,这些人是想着检括逃户、索阅田亩、改革税法来为国家提升收入,走的是正规路子,但是到了李林甫,性质就变了,聚敛集团开始生根发芽。

        杨慎矜从李林甫身上学到了,韦坚也想学,王鉷更是巴不得有机会为圣人敛财。

        临近傍晚的时候,李隆基的精神仍旧非常充沛,帝座迁出殿外,与群臣一起欣赏立部伎歌舞。

        白天太阳太晒,就算有华盖遮挡,也不得劲,眼下夕阳西下,清风徐徐,正是时候。

        李琩他们也得挪【创建和谐家园】,将座位移至广场,给圣人腾开地方。

        这下子,王鉷有机会凑过来了。

        “能得寿王青睐,下臣荣幸之至,”

        首先是一句感谢的话,往常时候,王鉷并不将李琩放在眼里,但眼下不是需要倚仗人家吗?

        李琩微微一笑,示意李琦帮他遮挡一下,好让王鉷能离得更近一些。

        “多余的话,我不讲,希望我们这次能够通力合作,为圣人分忧,我对你并无所求,无需多虑。”

        他还是决定选择王鉷,毕竟历史上这两座大库就是人家修的,这次还交给他,应该不会出问题。

        落后李琩半个身位,跪坐在一旁的王鉷闻言点头道:

        “寿王快人快语,臣并非背恩忘义之人,这份人情,它日必有回报。”

        李琩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道:

        “不必,我只问伱,为圣人营造内库,该怎么建?”

        “请寿王指点,”

        怎么建,王鉷能不知道吗?全天下最好的工匠,都在长安,我管着户口随时能找到,你作为主持,将作寺的工匠也是随便抽调,修建一事,根本就不忧心。

        “大!”

        李琩道:“能建多大,建多大。”

        “金玉之言!”王鉷一脸震惊的点了点头,表情就好像真的茅塞顿开一样:“下臣醍醐灌顶!”

        李琩看在眼中,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真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

        他马上就可以离开十王宅,那么与王鉷保持良好关系,是非常有必要的,因为这个人,早晚会出头,人家的心志太坚定了,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为圣人搞钱。

        目标和方向都对了,成功就是早晚的事。

        那么在对方尚未发迹的时候,建立交情,比发迹之后再打交道,区别会很大。

        王鉷并不清楚,自己的儿子已经将今晚斗鸡的暗箱操作给泄露出去,毕竟在这种事情上面,他一般不会跟儿子交流,只是嘱咐王准,好好驯养你的斗鸡。

        他知道自己的儿子不上台面,所以正经事,从不会与儿子谈论。

        太原王氏出身,却因为圣人喜好斗鸡,竟然将自己的嫡子往这个方向去培养,这不是狠人是什么?

        狠人才能站得稳。

        面对李琩有意的亲近,王鉷虽然心里疑惑,但也不以为意,这么大好处落头上,人家就算有什么要求,他也肯定会答应。

        不过总得先表示一下,不然寿王中途变卦可就不妙了。

        “寿王在安兴坊开府的事情,下臣已经听说了,府内一应家具器物,交由下臣来包办吧,”王鉷笑道。

        这句话是抛砖引玉,暗示李琩,你大可放心,该有的好处我绝对少不了你,放心大胆的交给我就对了。

        李琩故作一愣:

        “那多不好意思......”

        太府寺管着的左右藏,是专贡朝廷开支,户部管着的,可是天下各州县的国库,掌天下户口井田之政令,凡徭赋职贡之方,经费赒给之筭,藏货赢储之准,悉以咨之。

        王鉷稍微立个小项目,就能搞点钱。

        眼下的朝堂,上奢下贪,这点缀着鲜花的开元盛世,其实在一些阴暗的角落里,已经出现崩塌的苗头,安禄山不过是给大唐这辆下山的列车,猛踩了一脚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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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你想让我死?

        立部伎,顾名思义,站着表演的,场面极为宏大,舞者六十四至一百八十人不等。

        李隆基喜爱歌舞,这是天下皆知的,他亲自改编整理,定下了殿庭宴用的立伎八部乐。

        即为源于北周的《安乐》、《太平乐》,太宗皇帝的《破阵乐》、《庆善乐》,高宗皇帝的《大定乐》、《上元乐》,则【创建和谐家园】帝的《圣寿乐》以及开元时期的《光圣乐》。

        这些乐舞之中多掺杂了龟兹乐和西凉乐风格,彰显了大唐的海纳百川。

        其中《太平乐》即为《狮子舞》,也叫五方狮子。

        狮子被视为威武祥瑞的象征,除了宫廷宴会之外,盛大的佛事活动中,也会表演,被称之为:辟邪狮子导引其前。

        五名舞者披着缀毛的假狮皮,各立一方,另有两人扮作昆仑象,也就是负责驯兽的黑奴,手拿拂尘逗弄狮子,在近百名乐工演奏的太平乐节奏下,逗弄着狮子起舞跳跃。

        狮子舞,也一直流传至今。

        眼下的太常寺,就有一位因为狮子舞,吃过大亏的人,此人十九岁便被誉为妙年洁白、风姿郁美,而眼下,更是诗画双绝、才气冲霄,因其笃信佛教,被称之为诗佛。

        众所周知,但凡穿越到开元天宝时代,有三个人,是必须要保的,而且不能抹黑,李白、杜甫、王维。

        但是王维出事太早,李琩那会还没有穿过来,所以没保住,当然了,他也没那个能力。

        四十岁的太乐丞王维,就站在那里,风姿卓越,孤高清莹,而在主看台方向,却有一道柔情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眼神饱含浓情,却又带着一丝嗔怨。

        李隆基看在眼里,面露狡黠,手臂在下面看似不经意的扯了扯宁王的袖子,然后兄弟两人的目光同时看向隔壁一身道衣,今年已经四十九岁的玉真公主。

        玉真公主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李玄玄,别号持盈,号,是古人名、字之外的自称,多为自己所起,但她这個持盈,是李隆基赐的,这可是李隆基的同母妹妹。

        圣人和宁王之所以在狮子舞开始后,促狭的看向自己的妹妹,是因为王维从前和现在,都是玉真公主的相好,中间有一段时间,两人的感情出了点问题,不过眼下已经修复了。

        王维终究是世所罕见的绝代才子,心气高,不希望别人总是在背后说他是依靠裙带关系爬上来,所以在二十年前断然娶妻,以绝流言。

        这下好了,把个玉真公主给得罪死了。

        狮子舞,是宫廷宴会上,才能表演的,私下里肯定得排练,王维就是负责这一块,但是他私下排练的时候,搞出来的动静太大,被人举报私自娱演,是为逾制,于是被外贬了,因为娶了媳妇,所以玉真公主没保他。

        后来在开元二十四年,也就是四年前,在外整整漂泊了十五年的王维想明白了,如果想回到长安,不跟玉真公主服个软,是不行的。

        于是他派人送信给玉真公主,表达悔意,获得了后者的原谅,当年就调回了长安。

        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买下终南山宋之问的蓝田辋川别业,和玉真公主的延生观做邻居。

        两人重燃爱火之后,正赶上张九龄被贬,有人检举王维是同党,结果玉真公主直接请圣人将那个检举之人给贬了。

        被举报的没事,举报的出事了,这就是不长眼啊。

        如今的王维,是御史台的殿中侍御史,兼着太乐丞,与前身寿王,交情非常不一般。

        ......

        宴会当中,大家是可以四处乱窜、互相敬酒畅聊的,毕竟今天是个节日。

        唐朝是历史上最为开放和包容的一个时代,自然不会像影视剧里那样,一个个坐的板板正正,目不斜视,你这是参加宴会呢?还是考试培训呢?

        韦妃确实将咸宜的话,带给了太子李绍,李绍却对此嗤之以鼻。

        你可真敢想?张二娘也是你能惦记的?

        “十八郎的身份,并不辱没二娘,”韦妃小声劝说道。

        太子摇了摇头:

        “娶妻,不是看上哪个就能娶哪个,各方条件都要考虑到,父皇最是恩待张家,外戚家无有匹敌,十八郎是看上张家蒙受圣眷,想要借势,孤不能给他这个机会。”

        “可是十八郎已经继嗣隋王,你还顾忌他干什么?”

        韦妃叹息道:“你们兄弟之间若是和睦,李林甫怎有机会?”

        兄弟和睦?这真是我此生听过最大的笑话,太子苦笑摇头,觉得自己与天真的妻子,实在是聊不到一块去。

        咸宜一直在关注在太子那边的动静,她猜到韦妃没有说动太子,于是打算自己亲自出马。

        以她的身份,现在就是跑至李隆基面前撒娇耍混,也是很正常的,何况只是去主看台一侧的张家席位。

        “见过张公,夫人,”

        咸宜礼貌的打了个招呼,道:“我与二娘说些悄悄话。”

        张去逸哈哈一笑:“公主请便。”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还是咸宜的表叔父,但是皇室呢,有一个至亲的标准,亲爹亲妈那边的直系兄弟姐妹,这才是亲戚,需要称呼,表的堂的,都不算。

        所以咸宜压根就不认为,张家跟她是亲戚。

        张二娘的模样,只能说标致,谈不上惊艳,却也耐看,贵族家的女子长的丑都不愁嫁,何况她这副模样的。

        不过张二娘和咸宜,都属于同一类型的女人,刁蛮任性,性格泼辣,区别在于,咸宜没脑子,人家有。

        “找我何事?”

        两人一见面,便纠缠在了一起,你挽着她的胳膊,她握着伱的手掌,表面看起来亲昵不得了。

        实际上也就那么回事。

        咸宜其实不喜欢张二娘,觉得对方实在不适合给自己当嫂子,但是人就怕比,比起郭四娘,张二娘似乎一下子顺眼很多。

        “我阿兄马上就要出继隋王了,你听说没有?”咸宜小声道。

        张二娘点了点头:“刚刚才听常芬公主说的,你快跟我讲讲,究竟怎么回事?”

        常芬公主是李隆基第二女,咸宜的姐姐,历史上有两种说法,一是嫁给了老三张去奢,另外一种是嫁给了老五张去盈。

        实际上呢,是老五张去盈,公主出嫁叫做出降,驸马是住在公主府的,所以明明算是自己的叔母,但张二娘不能这么称呼,还得是称公主。

        “没什么好讲的,父皇体恤兄弟,不忍三王绝嗣,所以做此安排,”咸宜道。

        张二娘俏皮的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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