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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作为一个继室和继母之前,先是一个女人。
她也是有丈夫有女儿的,站在一个正室的立场,自然是恨透了这些宠妾灭嫡的玩意。
她早就看叶承德的行径不顺眼了,但以前大房得势,将来继承家业的也是叶承德,嫡孙叶筠也是与叶承德亲近,所以她不掺和叶承德和温氏之间的事情。
可现在,大房眼瞧着要废了,得势的是二房,将来继承家业的毫无意外的便会是二房和叶荣了,所以她也就无所顾忌了,把多年积累起来的厌恶全都一股脑,全都倒出来!
苗氏道:“咱们先撇开梨姐儿的事情,外面人人都传你养个外室养得要打死嫡妻亲生子女。”
叶承德见她就是咬着殷婷娘不放,眼底越发阴冷:“母亲这是听谁乱说的,我看重婷娘又如何?又没有怎么样温氏和那逆女。她们不知活得多霸道滋润!”
苗氏眼里掠过厌恶和嘲笑,只道:“我不管你如何,但外面的谣言实在不好听,这个外室,一呢,就是正正经经地接进府来,给你媳妇磕头奉茶,正儿八经地收房当姨娘,二呢,就打发得远远的。”
叶承德心中暗恼,看着苗氏,面露讥讽,继母果然是继母,今天总算露出恶毒嘴脸了吧!“以前父亲和母亲不是说,死也不让婷娘进门的么?”
叶鹤文眉头紧紧地皱着。他觉得,一个男人有多少姬妾通房都是无关痛痒的事情,而养个外室,也不过是被人骂一句浪荡而已,甚至可能当成风流韵事而传成美谈。
但叶鹤文心里的外室是婉弱矜贵的,可以是没落贵族的小姐,甚至是才华横益卖艺不【创建和谐家园】的青楼女子,但却绝对不是殷婷娘那样的!
这个殷婷娘也就比温氏小个一二年,是个寡妇,带着个拖油瓶,这种女人若进门,简直是伤风败俗!
所以叶鹤文极为瞧不上殷婷娘,以前叶承德刚认识殷婷娘时,叶鹤文就骂过他,不准他带回家。
以前也就以为他是一时新鲜,久了自然就丢开,不想他不但没有丢开,还越陷越深!现在又闹出这种事。
苗氏冷声道:“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情况有变,她进门总比不进门的好。老太爷,你说是不是?”
叶鹤文不想殷婷娘进门,但现在明显是,不让她进门反而更丢脸。
也不是没有人家纳寡妇当小妾的,也不过是个小妾而已!又不是正室!反正现在也不指望大房当家了,至于那个拖油瓶,待那外室进门后再远远找个地方打发了就是,左不过进门也是个庶子。
叶鹤文正要点头,不想,叶承德却不愿意了!
叶承德道:“现在家里事情已经够多了,父亲和母亲就别折腾了,否则别人不知会如何说咱们家。”
“你——”苗氏脸一黑。
叶鹤文原本也不喜欢那个寡妇进门,现在他又说这话,便怒哼一声:“这话可是你说的,以后你想她进门!她也别想进!出去吧!”
叶承德却是双眼微闪,将来总有婷娘风风光光进门的一天!
他才不愿意她进门当姨娘!温氏又是个尖酸刻薄的,到时不知会如何地搓磨婷娘,他更不愿意婷娘在温氏跟前伏低做小,这种委屈,他一分都不愿意叫她受。
再说,若她真的先进门当姨娘,即使以后扶正也会被人小瞧,和矮人一截。
若要进门,那就风风光光地以正室之礼进门!
瑞儿是个争气的,只要明年秋闱中了举,爹又是个望孙成龙的,到时便求着婷娘和瑞儿进门。
叶承德行了礼,便是转身离去。
叶玲娇看着他的背影,眼里闪过得意。
她又陪了苗氏和叶鹤文一阵,才告退离开。
回到自己的院子,她给叶棠采写了一封信,便命小丫鬟送了出去。
定国伯府,穹明轩——
春风和暖,四月的天气甚是凉爽舒适,让人昏昏欲睡。
叶棠采正歪在罗汉床上,半身撑在炕桌上,一边懒懒地翻着书页,一边打瞌睡,脑袋一点一点的。
隔着炕桌,惠然正在做刺绣。这是昨天随叶玲娇在绣铺里一起挑的丝线,她正准备给叶棠采绣一柄莲叶田田的荷花团扇,好应一应即将到来的夏天的景。
这时秋桔走了进来,笑着道:“姑娘,玲姑娘给你送信呢!”
叶棠采猛地惊醒,整个人都精神了,把话本子一丢,翻身而起:“快拿来,正等着呢!”
叶玲娇已经养成了家里一有情况,就会给她递信的习惯,她让庆儿干的事情,家里定会有反应。
秋桔和惠然也凑了上来。
叶棠采拆开信封,一目十行,最后不由笑了起来:“我家小姑为什么这么可爱?”
惠然扑哧一声笑了,秋桔却很是感叹:“玲姑娘厉害了,挑拨了几句,就护住了太太,还把咱们姑娘摘了出去,把错都归到二房和世子爷头上。二房一窝子哑巴吃黄莲,再让老太爷和老太太骂了世子爷一顿。”
果真是继母生的孩子,最是会挑拨离间,栽脏陷害!这话秋桔可不敢说,只默默地感慨着。幸好这玲姑娘是站她姑娘这边,若势利一丁点,就会靠向了二房,若真成了那样,不知会如何是好。
第六十八章 这种道理都不懂
惠然拿过信盏,笑道:“姑娘你瞧,玲姑娘问你如何谢她?”指着信笺末尾。
叶棠采想了想:“上次在摘星台小姑输叶梨采一只镯子,我送她一套头面好了。”
“玲姑娘爱墨玉,我记得姑娘你的嫁妆里头有一套蓝田墨玉棱花双合头面,不如送这个。”
“不错,就这套!”叶棠采笑着点头,“秋桔,你给我送去,顺便把庆儿给我叫过来。”
秋桔答应着出屋,走到东厢房把那套头面翻了出来,拿进来给叶棠采过了过眼,就出门了。
不一会儿,庆儿就屁巅屁巅地跑了进屋:“姑娘是不是又有什么酸爽【创建和谐家园】的事情吩咐我?”
说着一脸兴奋和激动,他对于今天大闹松花巷的事情还意犹未尽。
叶棠采噗嗤一声笑了。
惠然瞪了他一眼:“没个正型。”
庆儿笑嘻嘻的:“姑娘哪个都不留,独独留下我,就是瞧我够机灵。姑娘今儿个又要干什么?”磨拳擦掌的。
“你到我的庄子上,叫吴叔和他媳妇到闵州乌水县,给我查一查殷婷娘的过去。”
吴叔和他媳妇原是温氏选给她当陪房的,正呆在她的陪嫁庄子里。
“是。”庆儿答应一声,就退了出去。
惠然道:“姑娘只知道那外室是闵州乌水县的,但乌水县这么大,如何去查?查到又如何呢?”
“反正总能查到的,知彼知己百战百胜嘛!”
前生她和娘都是只仇恨温婷娘这个外室,整天想着如何把叶承德的心拉回来,后来拉不回来,温氏也只得听之任之了。
她心高气傲,想着那只是个外室,又没能为叶承德生下一儿半女!而温氏却是正室嫡妻,还有儿有女,虽然哥哥不争气,但她却有一桩好婚事,便不把殷婷娘当一回事。
想着那殷婷娘要狂就让她狂去!若真搭理她,反而掉了身价。自然也没想过去摸她的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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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只怨太傲气,太要强、太执揉,所以才一败涂地。
时间慢慢向前滑走,再有两天,就是叶梨采的婚期。
各家各户都收到了张家和靖安侯府的帖子。
褚家自然也是收到了。
益祥院里,秦氏看着送到手上的烫金帖子,脸就黑了黑,直接扔给绿枝:“让叶氏去就得了!那不是她娘家么?”
秦氏简直恶心死了叶梨采,若不是叶梨采闹了那么一出私奔,三郎这小贱种哪能娶个侯门嫡女回来膈应她。
而且她只让叶棠采去,也是想恶心死叶棠采。
这可是前未婚夫和抢了她婚事的堂妹成亲啊,啧啧,不知得多戳心!
绿枝去了穹明轩传话:“十三就是叶二姑娘大婚,太太昨晚吹了风,得了风寒就不去了,这又是三奶奶的娘家,三奶奶和三爷替褚家出席即可。”
别的人连解释都不解释一句,反正就让叶棠采和褚云攀作代表出席得了。
秦氏这个反应在叶棠采的意料之中,只道:“那太太让备什么礼?”
绿枝脸色有些不好看:“家里的情况三奶奶也知道,库房也是空空的,三奶奶去支三十两银子,瞧瞧到外面买点什么好?”
这个钱绿枝恨不得叶棠采出了。但绿枝知道,以叶棠采的性格说不定又要闹腾了,太太又好面子,只得给三十两打发。想多要,对不起,咱们褚家出了名的穷,没有!
叶棠采点头:“行。”
绿枝转身离开后,惠然脸色不好:“这三十两银子够什么的?明摆着就是想让姑娘出而已。”
“那咱们就添七十两吧。”一百两银子的礼,对于褚家来说也是差不多了。
叶棠采也不想给叶梨采送礼,但这却是关乎到褚家和褚云攀的脸面。
再说,这礼是入公中的,可不是入二房的私帐。
剩着天色早,叶棠采让惠然去支了三十两银子,然后坐着马车出了门。
来到城中的珍宝楼,叶棠采挑了一对青瓷仙鹤瓶,花了一百二十两银子。
出了珍宝楼,叶棠采正要回家,不远处却传来一个冷喝声:“叶棠采!”
叶棠采一怔,回过头,却见一名藏青衣裳的俊俏少年走来,不是别人,正是张博元。
跟在张博元身后的,还有红着眼圈的叶梨采。
叶棠采墨眉一挑,冷笑道:“唷,这不是新郎官和新娘子么?还有两天就要大婚了,果真是改不了婚前私会的习惯啊!”
听着这话,张博元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对于叶棠采,张博元原还有一点点的愧疚的,但后来因嫁妆闹了一场又一场之后这和愧疚也磨掉了。
直到现在叶梨采的嫁妆还未解决,叶梨采今天又找他哭诉,谁知道出门就看到了叶棠采。
张博元早急得都要上火了,只觉得叶梨采所受的一切委屈都是叶棠采带来的,忍不住上前骂叶棠采一顿,好替叶梨采出气。
“叶棠采,你就是个毒妇!不但抢了我们张家的聘礼,还贪了梨妹的嫁妆,哪有你这般刻薄的人!”
自动忽略二房把嫁妆给输掉的事情。反正张博元也是认为,事情都是因叶棠采先抢东西才引起的。
叶棠采双眼一冷,似笑非笑地瞥向叶梨采:“她还抢我婚事呢,就不准我拿她一点东西,你这是双标狗,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了?”
张博元和叶梨采脸色一变,叶梨采颤抖着身子,泪水往下掉,好不可怜:“姐姐……我只是真心相爱而已……”
“可不是么,我爱的是梨妹。”张博元冷声道:“我从头到尾爱的只有梨妹,你怎么就没有成人之美的的心?若当初我真的娶了你,对你才是不公平的,婚后不论是我、是你还是梨妹,都没有一个能好过。你和我的婚事本就是错的,你何必当打鸳鸯的那根大捧?我们的爱情没有错,若真跟你成亲才是害人害己!你也是自小就上女学的,怎么连这种道理都不懂?非要对我死缠烂打!”
第六十九章 被牌坊砸死
叶梨采缩在张博元身后,汪着眼睛,点着头。
张博元原以为,以叶棠采那蛮不讲理的性子,他说出这翻道理来,叶棠采定会被气得恼羞成怒。
不想,叶棠采却抚了抚鬓边的发丝,看着他淡淡地笑:“有几句话,我早就想跟你说了。”前生就想问了,但直到她死都没机会问出口。
“你们两个是在两年前,栖云寺里互生情意的吧?感情深厚啊!”叶棠采说。
叶梨采和张博元一怔,她怎么知道的?但现在已经不要紧了!
张博元道:“是又如何,我和梨妹才是真心相爱的。”
“哦,两年啊!”叶棠采唇角的笑越发冰冷:“既然你们早就相爱,为什么不早提出退亲呢?既然你们相爱,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呢?这可是有足足两年时间让你退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