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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众人惊呼。
“噗!三郎的未婚妻勾搭姐夫跑了?”费姨娘最先反应过来,接着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哎唷!哎唷,笑死我了!”
“姨娘,你还好吧?”褚从科也快笑出猪叫了,却极力地忍住。
“我有什么好不好的,不好的是三郎!啧啧啧,咱家三郎真是个可怜的。”费姨娘向来是个口没遮拦的,“我原本就想,三郎的亲事最坏的地步,也不过是被叶梨采给退亲而已,不想……哈哈哈,那个叶梨采居然整了这么一出……勾搭姐夫私奔?哎唷,不行了!我要笑死了!早知昨日就不去拜佛,不论如何,就算扮作丫鬟婆子,也得让伯爷带我去瞧瞧!这可比大戏还要精彩!”
一边说,一边笑得差点滚到地上去了。
“咳咳。”秦氏用帕子按在唇上,但眉眼都掩不住嘲讽的笑意。
姜心雪抱着四岁的儿子,脸埋在儿子的肩窝,也闷笑了起来。褚飞扬脸色仍色冷冷的,毫无表情。
“后来……”绿枝脸上却一点也没有逗得主子开心的自豪,反而急得直冒冷汗,“那个……”
“你别磨叽了,还有什么好笑的,你快快说来!”费姨娘话里满满都是急切和期待。
绿枝一咬牙,视死如归地道:“新郎既跟小姨子跑了,新娘……自然无处嫁了,也不知那叶老侯爷脑子怎么转的,居然主张把叶大姑娘抬进了咱们家门,嫁给了三爷!”说完,脑袋都快埋胸口里了。
费姨娘的笑声嘎然而止。
众人脸上的笑意还未收尽,就倒抽了一口气,秦氏双眼瞪得大大的:“怎会这样?真有此事?”
“自然是真的!”绿枝被瞪得快要哭了,“现今那个新三奶奶……这么一个大活人正杵在穹明轩呢!”
秦氏脑子一晕,姜心雪连忙接住她:“母亲!”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褚从科俊朗的脸有些微扭曲,指着不远处来的丫鬟:“你过来!昨天三郎真娶媳妇了?”
那丫鬟走上前,连忙低声道:“是的,昨儿大家都看到了。是老爷把新娘给领回来的,说是三爷的媳妇。”
褚从科脸色更难看了:“那真的是靖安侯府原本要嫁进张家的千金?”
丫鬟点头:“是。今天一早,这新三奶奶就被靖安侯府的人接走了,咱们都以为她不过是在这里避一晚风头,哪里还会真的屈就,不想……就在一个时辰前,她却回来了,带拉了整整三马车的嫁妆行李,居然是真要嫁三爷的意思。后来,靖安侯府还放出话来,说叶大姑娘原本订的就是咱们三爷。”
褚从科听得心里直冒酸水,拳头紧紧地捏着。这世上怎么有这种好事?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啊!但这馅饼砸的不是他,而是老三!
“我不信,我去瞧瞧那到底是个什么货色!”费姨娘尖声说着,腰身一扭,便步伐生风地冲了出去。
褚从科脸黑了黑,也急急忙忙追了上去。
“母亲,咱们也去看看吧。”姜心雪脸色铁青地道,把手中的儿子交到奶娘手上。
秦氏绷着脸,实在是被这消息气得不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紧跟在费姨娘之后,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往穹明轩而去。
“若真的是叶家嫡房嫡长女,能把新郎吓跑,原意委身一个庶子,绝对不是什么好鸟!”费姨娘一边走一边满是不甘地骂骂咧咧:“说不定是个歪嘴斜眼的个丑八怪!对,指不定就是丑的。”
褚从科绷着脸,听着这话,心里这才好受一些。
众人七弯八拐地走了一会,终于气喘吁吁地来到了穹明轩。
一跨进院门,就见有两名面生丫鬟在院子里打扫,远远的只见一道纤细玲珑的倩影立于台阶前,她纤纤素手轻执一张贵花祥鸟的轻薄窗花,玉臂轻抬,踮着脚,正往门上贴。
听到动响,少女缓缓地转过身来,一瞬间只感到世间所有色彩都好像被她夺去了一般。暗红绞花水华裙摆划出风流旖旎的弧度,青丝顺着瘦弱的肩膀倾斜而下,把她的脸庞映衬得尤为莹白。瑰姿艳逸的少女眉目生晕,姣若桃李压枝头,媚若娇花映秋水,世间好颜色尽在她身上。
众人看到这名陌生的少女,俱是生生都站定了,倒抽一口气。
特别是费姨娘,在进门前还在说人家定是个丑的,尾音尤在嘴边,现如今猛地看到真人,差点没咬着舌头,被门槛拌得一个踉跄,整个人都撞到褚从科的后背!
褚从科更是傻掉了,双眼瞪得大大的,盯着叶棠采,恨不得把眼睛都贴到她身上去——人间绝色!这是褚从科脑子里蹦出来的唯一一个词。
第二十五章 不公平
叶棠脸看到他们也是诧异了一下。一双艳丽的眸子不着痕迹地在他们身上轻轻一扫,便已经猜到他们的身份了。
比起靖安侯府来,褚家的人口关系还算简单。
两名四十出头的妇人,右则的那个尖削脸,穿着橙黄色禙子,神情轻浮,打扮艳俗。左则的长相貌美,容颜严肃,却端庄有仪,便猜到右则的是姨娘,左则的就是当家主母。
后面跟着两名年轻男子和妙龄少女,再有一名二十出头的【创建和谐家园】。这些定是褚云攀的兄弟、妹妹和嫂子!
叶棠采走上前,朝着秦氏盈盈下拜:“见过母亲。”
秦氏看着叶棠采这好容貌,好仪态,只感到万般刺眼,一腔怒气直冲脑门,简直无法接受,气得脸都青了!
她唇动了动,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她一点也不愿意答应叶棠采一声,否则就好像她承认了这件事一样!
秦氏气得连礼节都不顾了,只冷声道:“老爷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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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一拂袖,便转身出去了。费姨娘和褚从科也是急急地出了门,直朝书房奔过去。
褚飞扬出了穹明轩,却没有跟随他们的脚步,而是顺着柳树青石板踊道朝相反的方向离开,身影很快就没入了低垂的柳枝间,消失不见。
姜心雪只淡淡地看了丈夫的背影一眼,身子一扭,却是追着秦氏的身影而去。
外院书房——
褚伯爷大大的书房里,一张黑漆书案多处破损,都已经快看不出它是什么料子的了。在书案上放着一个雕桃花的精致小玉坛。
褚伯爷捧起小玉坛,摸着胡子笑了笑。
这是一坛桃花醉,是去世的褚老太爷酿的酒。为着一会能到好友处借宿,他昨天不得不挖了出来。
因着昨天那桩荒唐的婚事,褚伯爷一点也不想待在家里,所以才决定到老友家借住几天。他的老友答应了,但却让他得带上先父所酿的桃花醉,否则不准进门。
褚伯爷今早走到人家门口,却发现把酒忘在书房,自家小厮又笨,居然没找着,他只好自己回来找。
褚伯爷捧着酒正准备出门,他的小厮连忙奔过来:“老爷,快,太太和姨娘她们都回来啦!”
褚伯爷吓了一跳,手一滑,那坛桃花醉差点就摔了,幸得手快抱到了怀里:“她们走到哪了?”
“好像朝这边来了!”
“嗐,你真是的!现在才说!怎么不提前通报一声?”褚伯爷又急又恼,他连先父所埋的酒都挖出来了,就是为了出门避几天!不想他还未走,那些婆娘就回来了。
“小的……刚刚去解手了,哪曾想一出茅房就远远见着太太、大奶奶、二爷和姨娘他们已经到了仪门!”
“什么?”
果不其然,褚伯爷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一阵阵的脚步声。
褚伯爷捧着小玉坛,不知是继续逃好,还是放下小玉坛,坐到书案前装作若无其事好。最后褚伯爷还是急急地放下了酒,坐到了书案前!
因为他现在逃也逃不掉了,没得显得他怕了他们一样。
“老爷!”棕色暗纹的裙摆轻甩,秦氏跨过门槛,怒气冲冲地走进来,“你怎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居然让三郎娶了叶大姑娘,明摆着这靖安侯府就是拉咱们来当垫背的,都把咱们定国伯府当什么了?”
褚伯爷只感到一个头两个大,苦着脸唉了一声:“就这样吧,差不多就行啦!吵吵什么!”
“老爷!”费姨娘帕子抹着眼角:“就算这叶大姑娘真要嫁咱们褚家,也得嫁二郎啊!凭什么越过二郎嫁三郎?”
闻言,褚从科双眼发亮,也是一脸赞同地看着褚伯爷。
“拐跑新郎的是三郎的未婚妻!”褚伯爷皱着眉,都快要气晕过了。
“那也不公平!凭什么三郎娶了叶家嫡房嫡长女,二郎却娶一个四品官庶弟的庶女!”
“不是……你自己也说二郎要娶薛家的姑娘,这不早已经订亲了?”褚伯爷有种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那就退了!”费姨娘哭叫着,不住地歪缠着:“都是兄弟,都是庶子,没得这样厚此薄彼的!三郎娶了个什么样儿的媳妇,二郎也得比照着娶什么样儿的!”
褚伯爷想死的心有了!所以他才想避出去的呀!
“够了!”一个冷喝声响起。
书房里的众人回过头来,只见一名鹤发老太太正坐在滑杆上,正被两名婆子抬着进来。
众人俱是吓得浑身一震,一脸怒容的秦氏脸色立刻发白。已经滚到了地上耍泼的费姨娘急忙眼泪一收,一骨碌地爬了起来。褚从科、姜心雪和两个褚家姑娘俱微微低垂着头,退到一边。
此人正是褚伯爷的生母梅老太君。因着梅老太君年轻时连着生了四个女儿,直到年近四十才得了褚伯爷一个儿子,所以她现在已经八十高龄。
“母亲……”褚伯爷呐呐地喊了一声。
“废物!”梅老太君冷扫了他一眼。
褚伯爷半弯着身,身子颤了颤,低着头,不敢直视梅老太君。
梅老太君越过褚伯爷,凌厉的目光在所有人的脸上一一掠过,最后定在秦氏脸上,冷冷道:“他虽然是个废物,但现在家里什么境况大家心知肚明!不委屈求存还能如何?昨天若换了你在靖安侯府,你还真敢拒了不行?当谁还不知道你的心病?”
不过是瞧不得三郎娶了个嫡房嫡长女罢了!这话梅老太君没说出口,到底给秦氏留了两分颜面。
秦氏脸一阵青一阵白,哑口无言。
梅老太君的目光又落到费姨娘脸上:“你个贱婢,再蹦哒,我就卖了你!”
费姨娘身子一颤,差点没晕死过去。
“这叶大姑娘既然娶进门了,就是我们褚家媳,若谁再作妖,别怪我不客气。走了!”说着,便由两名婆子抬着出了书房。
众人看着她的消失的方向脸色甚是精彩。褚伯爷干脆抱着那坛桃花醉快步出了屋。
第二十六章 吃饭
天色渐渐转暗,夕阳的余辉洒在已经脱色破旧的红墙绿瓦上,穹明轩的回廊正屋也渡上了一层金色。
叶棠采歪在黑漆三围罗汉床上,一身暗红水华裙颇为凌乱,乌黑的秀发铺了一枕,她微微眯着眸子,打了个哈欠,眼皮直打架。
这时秋桔走了进来,站在叶棠采跟前:“姑娘,那群人是真去了外面书房找伯爷闹去呢!”
叶棠采这才微微撑起身来,嗤地一声笑了。他们的心思,她早就猜到了。作为不受宠的庶子,突然娶了高门嫡女,换谁也受不了。
“你是找哪个打探消息的?”叶棠采道。
“是扫庭院的一个丫头,名叫香儿,我当时口袋只得五六来个铜板,给了她,她就高兴得什么似的。”秋桔说着有些好笑,心里又生出几分无奈。
就这五六个子,就算扔在地上,连她们海棠居里的三等丫鬟都懒得捡,可见这定国伯府穷到什么地步。
“你悄悄叫了她来,我问她些事。”叶棠采说着伸了个懒腰。
“姑娘要问什么?是不是今天来的那群人?”秋桔秀眉挑了挑,“这个我早问了。”
“你这个丫头。”惠然端着一杯茶过来,擢了擢她的袋门。“还不快说来。”
秋桔坐到一边的绣墩上,便把今天来的那拔人全都介绍了一遍,叶棠采听着,便把今天的人一一对上号来了。
秋桔又道:“香儿说,书房里闹得可真厉害!伯夫人居然指着伯爷说不该给三爷娶姑娘。费姨娘哭叫着不公平,为什么姑娘嫁三爷不嫁二爷?又闹着说让二爷退亲,要比着姑娘找媳妇!”
叶棠采听得扑哧一声,笑得在床上弯起了腰,这费姨娘真是个人物!
“令人稀奇的是,伯爷居然拿她们没撤!只凭着她们闹!最后还是老太君出来了,才把他们给镇住了,否则不知会闹成什么样儿。”
“老太君?”叶棠采怔了怔。
“就是三爷的祖母。”秋桔道,“听说年轻时是个极厉害的人物。是应城的将门虎女,年轻时还跟故去的老太爷上过战场。后来褚家息微,老太爷去世后,她就没出过房门一步,一直深居简出。就连当年褚家世子成亲,她也没出过房门。今儿好像恰恰想出门透气,没想到却听到了这一出,才去镇压的。”
叶棠采挑眉,那今天真是幸运了,刚巧碰到那边闹腾。否则,以刚才秋桔所说那样,伯爷是个懦弱的,不知会闹成什么样子。
她只打了个哈欠:“居然连里头闹什么都一清二楚,这个香儿真是听墙脚的一把好手!你好生跟她保持关系,以后有什么风吹草动咱们也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