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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秀美笑了下,把相片的正面对着米苏。
相片是那种老相片,相片上有四个人,座位上危襟正坐着一个男人,大约三十几
左边站着一个女人,右边站着一个男人,也是一身军服,年龄比坐着的男人略小一点儿。
坐着的男人面前站着两个孩子,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男孩儿大约十来岁,女孩儿只有两岁的样子。
那个女人身上的旗袍,正是此时韩秀美身上的旗袍,还有项链,还有那手镯,就连发型也几乎一样,更惊诧得是,长得非常相像。
“那是我姥姥。”韩秀美轻柔地说,话语中带着痴迷,“我妈说,我长得和姥姥一模一样。”
韩秀美收回相片,自己看着,“坐着的是我姥爷,是当时名将鹿种麟的手下,边上站着的是他的副官。那个女孩儿,就是我我妈妈。男孩儿是副官的儿子。
之后不久,副官因为犯错误,要执行枪毙。是姥姥说情,只打了军棍,后被革除了军籍。副官带着儿子回了家乡。解放时,姥爷身染重病去世。
搬出豪宅后,姥姥成了普通妇女,因为有文化,成了郊县一所学校的老师,带着我妈独自艰难度日。人活着真难。由于出身不好,姥姥和我妈妈开始遭受痛苦的折磨,如果不是为了我妈妈,姥姥早就去找姥爷了。
后来,姥姥带着我妈妈去了乡下,在这里遇到了副官,原来是副官的家乡。不好的出身拖累了妈妈,直到二十八岁才嫁给了我爸,爸爸之所以娶我妈妈,是因为我妈妈长得漂亮,还有副官的担保。”
说完这些,韩秀美看着米苏,“你知道副官是谁吗?”
米苏没有说话,她能猜到应该与展明旭有关,不然,韩秀美不会浪费时间来和她说这些,而且,那个副官眉眼和展明旭有几分相似。
“是明旭哥哥的爷爷,那个男孩儿,就是咱俩人的公公。”
米苏的心重重地被撕裂了,展家承受着韩秀美家两次的恩情,这样的关系,自己是无法撼动的。
西湖牛肉羹端上来,南瓜饼也端上来,但是,米苏一口也吃不进去了,她不想装样子,因为她装不出来,“说出你的意思来。”
韩秀美看着米苏,此时,米苏的神情真是很差,这在她的意料之中,大学里,让她足够了解了米苏,这种打击米苏是扛不起的。
如果那时候明白无误地告诉她,以米苏的性格一定不会和她抢展明旭,只是那会儿,她有点不敢说。
因为母亲一直告诫她,女人最厉害的本事不是挑事,而是压事,压到风平浪静,压到让男人觉得你像水一样柔软和静怡,只有躺在你的这一洼水里,才能得到彻底的休息和放松。
原以为这份静怡会一辈子,可还是被搅起风浪,展明旭最终要选择米苏,要放弃她,“你非要这样吗?我一直在让着你,一直在委曲求全,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展明旭没有撒谎,米苏的心多少安慰了些,“你认为我该怎么做?像以前一样吗?”
“难道以前让你受委屈了?”
“你以什么为标准,我没有受委屈?”
“在你认识他之前,我们已经定过婚,在你和他结婚前,我们已经结过婚,在你生孩子前,我和他已经有了孩子。可我还是把明旭哥让给你,难道你不觉得受委屈的是我吗?”
“如果说,我事先知道这些还这样做,你可以这样说,你甚至还可以责骂我,甚至还可以打我,因为我抢了你的丈夫,做了卑鄙可耻的小三儿。可你事先知道这些,却还要这样做,你受这些委屈,难道要我来承担吗?”
“当然是你承担,因为是你主动追求明旭哥的,如果不是你的追求,明旭哥是不会抛弃我的。他上大学,做教师,都没有说离开我。”
“你错了,不是因为我的追求他抛弃了你,而是因为他爱我,才会接受我的追求,才会和我结婚。”
韩秀美笑了下,“你的意思说,明旭哥爱你不爱我?”
“难道不是吗?”
“好,如你所说,你已经抢走了他的爱情,留给我一具躯壳。如今,你连这具躯壳也不给我了。难道你那么笃定,明旭哥能够离开我?”
米苏的心颤抖着,哆嗦着,“如果他不能离开你,我只有选择离开他。”
“离婚吗?”
“对。”
“其实,你可以和我一样的选择。”
“你能做到,我做不到。我的爱奉行专一,他只能有我一个人,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他如果做不到专一,那我放弃。”
看着韩秀美优雅地吃着,鲜血倒灌在米苏的心里。走出茶坊,泪水爬满了脸颊。
容以深看见了米苏。
米苏脸上那一行泪水,痛了他的心。
“停过去。”
向华顿了下,还是提醒了一声,“静雅还在医院……”
容以深低声说,“反正已经晚了。”
向华默默地停了过去。
等容以深下了车,站在米苏面前,米苏才有了反应,“容总,您……”
容以深轻轻笑了下,一块纸巾递在米苏面前。
米苏这才想起来,自己此时的?状,赶紧接过来,背过身去,可是,越擦越多,怎么也擦不净,擦不完,米苏慢慢蹲在地上,索性哭起来。
哭声一丝一丝钻进容以深的心里,那感觉,犹如当年静雅的哭声,撕裂着他的一切。
意识好像在此刻失去了,他上前,蹲下来,伸手一揽,米苏就进了他的怀抱里,“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容以深没有问为什么哭,女人的哭泣应该是与婚姻和丈夫有关,这样的问题很难说的清晰。
向华暗暗叹息了声,以深真的陷进去了,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关怀过静雅以外的女人,就算是天仙一般的女人,也没有被他注视过一眼,可这个米苏竟然如此牵动着他的心。
容以深没有让米苏哭的太久,“带你去一个地方。”
米苏的心已经安稳了一些,此时抬起头来,才觉得,此刻的姿势太暧昧了,顿时,脸色一红,眼前就出现了前一次裴凯歌搂抱她的那一次,还被她推到在地的画面。
这一次,她不能这样做。
容以深像是了解她内心似的,先站起来,然后伸手,才拉她起身。
米苏想自己起来,发觉膝盖有点麻,只好握住容以深的手。
起来后,容以深说,“带你去一个地方。”
米苏怔了下,问道,“哪里?”
容以深再次轻柔一笑,“去了就知道了。”然后拉开车门,等米苏上车。
米苏在思考:才刚刚认识,就这样和他上车,还去一个此时不知道哪里的地方,会不会太随便?太冒险啊?万一,他心怀不轨,吃了我怎么办?目前为止,我还是有点姿色的,对男人来说,还是有点儿吸引力的。
见米苏犹豫,容以深笑了,“怎么?害怕我吃了你,还是拐卖了你?”
米苏立时尴尬了下,随后,那股子犟劲上来了,“谁害怕啦,只是,想一想,想去哪里嘛?”
“那就上车吧。”
米苏上了车,心里想:展明旭,就算是被吃干抹净了,你也活该,谁让你欺骗我的,这也算是对你的报复。
想归想,等车子开了出去,米苏的心还是嘭嘭嘭直跳,如果真的被吃干抹净了,怎么办?难道真的要用这个办法气展明旭吗?好像有点过头了。
但已经上了车,怎么可能下得去。
米苏双眼一闭,仰靠在椅背上,狠心咬牙:不管啦,爱咋咋地吧。
看见米苏如此的神情,容以深嘴角弯起笑,这个丫头,还是有点意思的。
随着时间的延续,虚假的淡定的心再次被搅浑起来,手,不由地抓住了身下的座椅的绒布:怎么还不到啊,到底要去哪里啊?谁来救救我啊?
就在米苏的心一直处于忐忑不安时,耳边响起容以深的声音,“睁开眼睛吧。”
米苏立马装的像是睡觉被叫醒的样子,慢慢把眼睛睁开,车窗外已是一片山峦,山上树木葱郁,清新的空气格外爽人,米苏忘记了害怕,高兴起来,“这是哪里?太美了。”
容以深笑道,“南城。”
米苏一下子迷糊了,南城是哪里,她怎么没有一点印象?
“你不是西川市人吧。”容以深戏谑道。
“谁说的,我是地地道道西川人。”米苏很不服气地说,“不是所有人都对本市很了解,人还有人一辈子没去过长城的,难道你说人家不是人吗?”
容以深笑起来,“你的话不无道理,但你却不能不知道。”
“我为什么就要知道。”
“因为你是房地产公司的职员,就必须要了解一切与基建有关的东西,这才能有利于你开展工作。”
米苏的犟劲上来了,“真是强势逻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小文案,不用知道这些。就像办公室里的清洁阿姨,难道你也要她必须知道一切基建资料,才能开展她的清洁工作吗?再说,这里与你所说的基建知识半毛关系都没有啊。”
容以深一怔,随后哈哈笑起来,“真是一个利嘴丫头,难怪那天推荐你来应对我了。”
容以深的话,勾起了米苏对那天的印象,于是乎,所有的不越快全都回到眼前,米苏安静下来,不再说话,看着车窗外闪闪而过的景象。
容以深在心里狠骂着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好端端的,干嘛提起那天的事情。
可一时间他找不到化解尴尬的话题,此刻,他开始质疑自己,是否还是那个能够掌握风云变化,可随时做出应对的容以深。
容以深的懊恼让前座开车的向华摇摇头,一丝苦笑留在嘴角,“米小姐,南城的漂流你听说过吧?”
米苏这才转脸看过来,像是在思索着,不一会儿,恍然大悟,语出惊喜,“是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南城自然景观优美,更难能珍贵的是,有一条弯弯曲曲的河流,很适合漂流,所以,要在这里建一个漂流旅游景点的。公司里还争取过酒店建设,只是,投标时失败了。”
说完,看着容以深,不好意思地笑了,“还真是有关。对不起哦容总,我道歉。”
容以深的手在米苏头发上婆娑了几下,笑道,“傻丫头。”话语中极尽宠溺之声。
米苏怔了。
就连容以深自己也惊震了,自己怎么会不自然地有了这样的举动,一时间,再次进入了尴尬静止不动的气氛里。
向华又及时地化解开来,“到了。”
米苏松了口气,欢呼雀跃道,“真的是太美了。”打开车门就下去了。
容以深的心也轻松下来,长长出了一口气,然后轻轻一笑,开了车门。
下车后,米苏才发现,一个游人都没有,全都是工作人员,难道还没有营业吗?
容以深过来,“正式开业是6月1日。”
“既然没有营业,干嘛带我来这里。”
米苏失望了,本来想着好好玩玩儿,忘记暂时的愁绪,
难道今年是自己的灾难年啊,走到哪里都不顺,记得上个月莫菲说,她的星座本月不顺,不宜出远门,所以就窝在家里,凡是超出西川市区的工作,都不去。
看来自己也要回去查查,是不是全年都不顺,要是那样的话,离婚是逃不掉了。
这时候,过来一大群人,带头的一个男人步子很快地到了容以深跟前,恭敬地说,“容董,一切准备就绪。”
容以深看着米苏,“走吧,请你做一个游客。”
米苏惊了,看着容以深,“不是说还没有开业吗?”
“所以说,你是第一个游客。”
米苏这下高兴的无法形容。
对于漂流,米苏只是听说过,但没有玩过儿。结婚以来,展明旭很少有时间陪她和女儿旅游,没有展明旭陪同,她也很少想着单独出去,叶语和莫菲老是骂她,失去了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