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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摔门走了,安诺气呼呼地坐回床上,四下看了看,她的衣物并不在病房中,身上的病号服怎么看怎么刺眼,别又是妖孽给她换的!一点便宜全让他占光了,还得被他折磨!
已经有好多天没能和聂小习联系上了,手机早就不知道被墨竞尧丢去了哪里,现在外面守着几个五大三粗的保镖,又身无分文,安诺想着未来可能到来的婚礼,又慌又怕。
谁敢嫁一个根本不了解,又心里装着别的女人的老公?
安诺无依无靠,如今连诉苦的人都没有一个。
吱嘎……
门推开了,周壮壮左手端着一杯豆浆,右手托着热气腾腾的馄饨面,憨憨笑着走了进来。
“安小姐,吃早餐,尧哥亲自买的。”
这是多大的恩赐啊?他亲自买的!安诺白了周壮壮一眼,恨墨竞尧,他身边的人统统被她纳进了恨的范畴。
“尧哥可心疼你了,守了你一晚。”
周壮壮又为墨竞尧邀功,安诺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他是你爹?你羞不羞啊,一个大男人,成天奴颜婢膝的样子。”
周壮壮的脸色顿时涨红起来,吭哧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道:“我的命是尧哥救的,我的家人是尧哥照顾着的,我不知道昨天为什么会那样,可是真不是尧哥干的,他一直让骆莹上来陪你。”
“你晕倒了,尧哥一路抱着你,他背上的伤还没好呢。”
周壮壮继续说着,安诺却冷哼一声,抓起水杯喝水。他伤没好,还能在床上那样奋斗?痛死活该呵!见她还是冷着脸,周壮壮把豆浆馄饨放下,扭过头来,那脸越涨越红,吭吭哧哧地就说了一句话:“其实你、你、你是第一个和尧哥上、上床的女人。”
扑哧……安诺一口水就喷了出来,真被周壮壮雷得外焦里嫩的,他也太维护那妖孽了吧?墨妖孽床上十八般武艺俱全,居然说她是他第一个女人?他有没有这样纯洁啊?
“他上床能让你看到?”
她抹了嘴上的水,哭笑不得地看向周壮壮。
“我跟了他四年多了,我当然知道。”
“那他二十五岁之前呢?”
安诺没好气地追问。
“我不知道。”
周壮壮的老实让安诺又气又好笑,用手指戳了戳他结实的胳膊,小声说道:“你呀,早点离开他,去做点正事吧,免得哪天被警察抓了,你这么老实,进了大牢是会被欺负的。”
“这怎么可能,尧哥这么厉害,不会被抓的。”
周壮壮红了脸,然后坐到沙发上去看报纸,这家伙,看的居然是法制日报!仔细打量这汉子,其实浓眉大阳,英挺阳刚,长得还真不赖!
安诺乌黑的眼珠子一转,就把主意打到了这老实汉子身上,甩不掉墨竞尧,甩掉他总是容易的吧?
“周壮壮,我们出去吃早餐。”
她用脚尖扒了扒周壮壮的大脚,他扬起脸来,憨憨地问道:“尧哥不是给你买了吗?”
“谁要吃……豆浆,我们去栖燕楼吃早餐,他不会这么小气吧。”
安诺伸手去拉周壮壮的大手掌,那冰凉的指尖才碰上他的肌肤,周壮壮便一声闷哼,嗖地跳了起来,那表情就像遇着鬼一样,
“去、现在就去,我去开车。”
他结结巴巴地说着,掉头就往病房外跑,看得安诺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跑到镜子前照了好半天,为啥周壮壮总对她有这样的反应呢?
奇怪啊!
难道,是衬衣扣子开了,了?她挺了挺胸,丰盈挺翘,实在发育得太好了!
不过,对付周壮壮有办法了呀!她双眼一亮,唇角便勾了朵快活的小花。
周壮壮开车很稳,也不多话,远远的,仿古建筑的栖燕楼出现在眼中,这里的早餐很贵,简直就是为有钱人开的。此时刚九点,不少名车正从栖燕楼的停车坪里出来,秩序有点儿乱,安诺跳下车,快步往栖燕楼里跑去。
“安小姐,别乱跑。”
周壮壮喊了一声,匆匆把车停好,也跟了进来。安诺已经寻了一张靠窗的桌子,正拿着菜单看。
“不许坐。”
周壮壮刚想坐下,安诺便用菜单一拍他的胳膊,周壮壮怔了一下,只听安诺继续说道:“那,去街对面给我买杯奶茶来,我要喝那家店的。”
她指着马路对面清脆地说道。
“不行,尧哥说过我不能远离你十米。”
不料周壮壮果断摇头,安诺气结,她怎么斗得过墨妖孽,他允许她出来,一定是做了周详的安排。
周壮壮也不再理她,拿着菜单点了一大堆东西,盯着他黑不溜湫的脸,安诺越想越气,这跟被人软禁没什么区别,一点儿自由也没有。
“你去哪里?”
看她起身,周壮壮连忙问道。
“上厕所!要不要进来看?”
安诺恶劣地说了一句,周壮壮便收住了脚步,这里可以看到卫生间的门,他不担心她跑掉。看着她走进去,关上了门,周壮壮还是非常敬业地盯着……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周壮壮坐不住了,别是头疼晕在里面了吧?
他连忙站起来,快步往卫生间跑,可是怎么敲门里面都没人应,一急,周壮壮抬脚便踹……哗啦啦,门上的玻璃都被他给踹得掉了下来,巨大的响动把保安经理全惊动了,大堂里一团乱,可是,卫生间里空无一人,抬头,只有通风的小窗敞着,安诺爬窗户跑了。
天很热,安诺跑了一段路,汗水把衣衫浸了个透湿,她一直往小巷子里钻,不敢走大路,怕被周壮壮给捉住。此时她又钻进了一条小巷,走了几步,她便收住了脚,前面停着一辆黑色的小车,车门打开,宁少淮正从里面出来,车里另一个人却是徐警官!
他们两个人在干什么?宁少淮此时也看到了安诺,目光沉了沉,立刻对她露出了笑容。
“诺诺。”
他大方地打着招呼,安诺便笑了笑,慢慢走过去。
“诺诺,你在这里干什么?”
徐警官也下了车,盯着她问道。
“啊,我散步。”
安诺挠了挠下巴,小声说着,然后看着宁少淮说道:“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
“谈点事。”
徐警官低声说了一句,然后对宁少淮点点头,小声说道:“我先走了。”
“徐警官,请等一下。”
安诺唤住他,宁少淮见她满腹心事的样子,便坐上了车,等着她和徐警官说完话。
“那个,墨竞尧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第30章 笑声
和徐警官一起走出了十多米远,安诺才小声问道。
“怎么?发现他什么事了吗?”
徐警官沉吟了一下,低声问道。
“不是……就是好奇,觉着他不像黑涩会的。”
安诺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他坏话,徐警官停下了脚步,侧身看着她,极严肃地说道:“安诺,你最近和他走得很近,我不得不提醒你,千万不要玩火,他不是你可以试探的,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不要自作主张。”
“没有!”
安诺连连摆手,徐警官却说道:“如果没有,为什么外面盛传你要和他结婚?诺诺,婚姻可不是儿戏,你不能太轻率。”
“没说要结婚啊。”
安诺回了一句,又问道:“可我就想知道,他和我爸妈的案子有没有关系?这对我很重要。”
“无可奉告,不要打听太多了,这对你没好处,你才毕业,还是早点离开他,认真找份工作才对。”
徐警官说着,抬腕看了看时间,便和她道了别。安诺看着他走出老远,心情还不能平复她是逃出来了,可是包还在他那里,没有身份证很多事都麻烦,就算用户口本去挂失,也得在隋市再呆上很长一段时间。
“诺诺。”
宁少淮的车已经到了她的身后。
“上车吧,我送你。”
他放下车窗,温和地唤着她,安诺转身上了车,一路都沉默着,脸色很不好看。
“诺诺,我买个房子给你吧。”
宁少淮突然伸过手来,紧握住了她的小手,柔声说道:“你放心,我就算和许欢颜结婚,也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我绝不会愈矩,我会找到机会永远和你在一起,只是在这之前我只能委屈你,等我。”
“那我不成了小三了?”
安诺想也没想,直接反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千万别误会。可是,诺诺你不爱我了吗?”
宁少淮停下了车,转过脸来,低声问她。
还爱他吗?
安诺看着他的脸,心里矛盾极了。恋爱两年多,不可能说不爱就不爱,可是现在看着他,怎么都找不着当初的感觉,这种陌生感让她觉得可怕。
“其实,许欢颜挺漂亮的。”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宁少淮的目光阴沉下来,盯着她看了好半天才说道:“你是不是喜欢上墨竞尧了?”
喜欢那个妖孽?别开玩笑了!不过安诺没解释,只淡淡一笑。
“我现在所做的一切,真的有苦衷,我希望你能谅解。”
宁少淮叹了口气,轻轻地说了一句,再度发动了车,安诺想到了徐警官,猛地扭过头来,看着他问道:“你是不是当徐警官的线人呀?是不是查墨竞尧?”
宁少淮紧抿住了唇,没回答,也没否认。
安诺看着他的侧脸,心突然就乱跳了起来,伸手就按住了他放在方向盘上的大手,急切地问道:“告诉我呀!”
“原来你这么紧张他!”
宁少淮苦笑了一下,侧过脸来,满眼的不舍和痛苦。安诺连忙回收了手,埋下了头,小声说道:“我哪有紧张他,我好奇而已。”
“但愿吧,诺诺,我心里只有你,我走到今天情非得已,如果有选择,我情愿当初带着你一走了之……”
他的语气很轻,像是执了一片羽毛,轻柔地抚过安诺的心脏,让她感觉到酸酸的、涩涩的――毕竟,这是她的初恋。
他的车一直开、一直开,居然开到了那个小花园里,秋千架在阳光下静静地立着,安诺便想到了那个雪夜,他披着满肩的雪花,单膝蹲到她的面前,温柔地给她抹去了脸上的泪水,低声告诉她:别伤心,我陪你守岁。
“要荡秋千吗?”
他停下了车,问她。
“不要了,你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