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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夕和不动声色地回应了句:“到了宫门查验时大姐姐不就看到了么,时辰不早,我们还是快点出发吧。”说完,夕和不再理会她们二人,自顾自率先上了马车。
从容淡定的语气和目中无人的举动让殷惜灵和殷惜瑶皆是一愣。
虽然她们大概能猜到这个死丫头早已恢复了心智,但之前这个死丫头不是还一直装模作样的装傻示弱么,怎么现在不装了?“老奴恭送三位小姐。”郑嬷嬷微微欠了欠身,言辞恭敬地催促了一句。
殷惜灵还想再说几句,但被殷惜瑶扯了扯衣袖又耳语了几句才作罢,不甘不愿地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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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渐渐驶离了丞相府,而好戏终于要开场了。
第十九章 百花宴洗辱(下)
马车行至宫门时,那里已经排着长长的队伍了。
放眼望去皆是悬着各家标识的精致马车,间或夹杂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翩翩公子。
依次到宫门处向守门的将领与宫人出示了各家的令牌后就被一一放入宫中。
领路的宫人带着各家各户将马车和马匹停靠到相应的位置后再负责将参加宴会的贵女夫人们引至东宫。
东宫门口列着八名宫人负责查验每个人的名帖,到了这里夕和才让流萤把那朵丝绸制成的荷花拿了出来。
殷惜灵和殷惜瑶两人率先进了门,但却没有跟着引路的宫人离开,等在原地似是要亲眼看看夕和是否真的有东宫发出的名帖,直到夕和将那朵荷花双手奉给宫人之后,她们两个才忿忿不平地转身离去,也全然没有要等一等夕和的意思。
宫人接过荷花,看清了上面的南珠和书写的字后不禁抬头仔细端详了下夕和的脸,接着又揉了揉眼睛重新低头凑近些看了看花朵上面的字,满面的疑惑和惊讶。
“请问,是哪里有问题吗?”宫人在夕和的脸和花上来回打量了三回还没让夕和通过,搞得夕和自己也不禁开始怀疑这名帖是不是哪里出现了问题,遂开口问了一句。
宫人猛地回过神来,略有些尴尬地把花还给夕和,然后扯出一个笑容,说:“不不不,没什么问题,殷三小姐里面请。”宫人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他的话一说完,至少附近的几个人纷纷都停了下来,将目光不约而同地集中到了夕和的身上。
夕和很清楚这些人在看什么、又想看什么,她淡然地使了个眼色给流萤让她把花接过来后目不斜视地款步走入,将那些目光尽数抛之脑后。
进了门才走出两步就又有一个宫人迎上来,从流萤手里再一次拿过了花,然后为夕和引路。
消息的传播速度远比夕和想的还要快。
她都还走在半道上,丞相府里的傻子三小姐来参加了百花宴的消息就已经长着翅膀飞在了她的前头,她每往前走一步就能接收到多几个人的目光和窃窃的议论声。
不过这样也好,越是多的人注意到她,她傻子的名声就可以洗刷的越彻底。
夕和面上始终都带着浅淡的笑意,脚步不疾不徐,目光也始终都停留在正前方,没有被东宫的华丽所诱惑,也没有被他人的议论所影响。
穿过一条长廊后眼前就开阔了起来,目光所及之处变成了一个偌大的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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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有零星几处人群,大多三五成行,或驻足赏景或沿着湖岸缓步走动。
夕和一眼带过,只在那湖上的凉亭处停留了片刻。
遥遥望去,亭内似乎坐着两名男子,一个身着深紫色衣衫,虽是面朝着夕和这方却因为距离太远而看不清相貌,而另一个更是背对着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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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袭素白衣裳干净地一尘不染,不知为何,只是看上一眼都觉得周身似有仙气溢出,令人心神向往。
但也只是片刻,夕和很快就把目光收了回来,重新放在前方,随那宫人一路穿过庭院到了后方的锦刹花海,也是此次百花宴所举办的地方。
“三小姐,这里就是锦刹花海,请进吧。”夕和站在木篱笆外面看着面前无边无际的似锦繁花晃了晃神。
她原以为锦刹花海不过是个名字罢了,毕竟东宫再大也只是一方宫宇,建在宫宇之内的花海顶多就是个花园或者花圃罢了,但面前的花不仅种类颜色繁杂,还一眼望不到头,说是花海还真是一点没夸张。
宫人引着夕和走进花海,然后沿着里面铺设的石板路穿行到花海深处。
流萤是不能进去的,变与其他人的随行侍女们一道在外恭候。
原来这片花海的深处还用木篱笆围出了一块空地,铺设好青石板和地毯,再放上几子蒲团,几个角落里还立着几只风车,颇有种曲径通幽处的意境之美。
空地不小,但人也不少,三三两两的分立各处,或交谈或说笑,但每一个都是身穿华服,看一眼便知身份不凡。
夕和一走进就有不少人将目光投了过来,大多是疑惑和好奇,猜测着这个新面孔是哪家的小姐,但也有小部分在刚刚来的路上就已经知道了夕和的身份,此刻见到本尊后纷纷跟自己的同伴窃窃私语。
“什么?她就是你家那个傻子?!”一个身着桃粉衣衫的女子突然音量颇高的反问了一句,吸引走了不少人的目光。
夕和也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那桃粉衣衫的女子身旁还站着殷惜灵和殷惜瑶二人。
殷惜灵给了夕和一个鄙夷的目光,而殷惜瑶则是略微尴尬地点点头,好像觉得很丢脸似的。
殷惜灵和殷惜瑶是丞相府嫡女,二人又分别以美貌和才情在京城之中颇负盛名,被并称为“相府双姝”,往些年的各种宴会活动也都少不了她们两个的身影,因此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是认得她们的。
此时她俩这样的反应就等于是当众高调的宣布了夕和的身份了。
一时间,原本那些疑惑和好奇的目光纷纷都转变成了鄙夷和不解。
“原来是丞相府那位神秘莫测的三小姐啊,怪不得脸生得很。”“亏你说得这么好听,还不是因为貌若无盐又痴傻无知才一直不敢见人的么。
这回倒是出现了,真是令人意外啊。”“啧啧,还真是长得不怎么样,真不知道为什么要给一个傻子发帖。”夕和听着耳旁一句比一句难听的议论声不怒反笑,也不反驳不辩解,只是淡然地站在原地,自是一派从容气度。
这种时候,和她们争论才落于下乘,反倒证实了“痴傻无知”四个字。
就在这时,一个女子带着娇俏的笑容走到了夕和的面前。
她身着紧腰窄袖的绿色衣衫,没有繁复的花纹,只在腰间系着一块玉佩,三千青丝也不是做了发髻,而是用一条精致的发带高高地束在脑后,整个人显得十分简洁干练。
“殷家的三小姐是吗?你别怕,我保护你。”
第二十章 四场戏连台
夕和怎么都没想到,她活了两辈子一直寻求的庇护居然会从一个女子的嘴里说出来,还说得这么自然。
她不免愣在了原地,竟不知该回什么才好。
“走吧,百花宴没有座次讲究,你与我坐一处吧。”绿衣女子主动牵了夕和的手,带着她到东北角的两处位置上落座。
夕和刚一坐下,另一旁的一个女子就站起身来去了别处,嫌弃之意十分明显。
“你别理她们,我最看不惯这些欺善怕恶的人了,真不知道一个个都在得意个什么劲儿。”绿衣女子给离开的那个女子背影抛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接着又转而对夕和说:“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能告诉姐姐吗?”夕和见对方一副和无知小儿说话的口气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看着她说:“小女殷夕和,刚刚多谢小姐庇护。”绿衣女子听罢一愣,然后尴尬地笑了起来:“你不是……嗨,传闻就是传闻,果然不可信。
我叫温明歌。
刚刚不过是举手之劳,夕和妹妹不必客气。”“太子殿下到,睿王爷到,祁王爷到——”温明歌话音一落就响起了公公的唱名声,场内一下安静了下来,众人无一不是朝着入口处看去。
只见一个明紫色的身影最先走入了人们的视野,眉目英挺、器宇轩昂,只是踏步而来就已是贵气尽显,想来应该就是如今南越的储君,太子殿下了。
而他身后一左一右跟着的也是两名翩翩公子,一个身着玄青色衣衫,是退了婚约的那位睿王殿下,而另一个一身纯黑色带暗金云纹的正是曾经救了夕和的祁王蔺司白。
再之后还跟着十几人,各个都似是弱冠之龄,又一身的锦衣华服,一看就是名门之后,应该也都是来参加这百花宴的。
南越的国风比较开放,男女之防没有夕和在古书中读到的那么严格,男女同席是被允许的,也不需要用屏风将男女之间阻隔出来,只要分坐两边即可。
所以当这些男子入了席后,贵女们只是走动了几步聚集到了一边,将另一边的席位空了出来。
太子走到最北面的上位后站定转身,其余之人齐齐向他行礼问安。
“都起来吧。
今日百花宴,本该由太子妃主持,只是太子妃突感不适,今日的宴饮之会就由本宫亲自主持。
同往年一样,百花宴只为不辜负了这大好风光,诸位不必拘束。”太子的话一说完,就有一列宫人拿着各色物件匆匆走了进来,在空地的四角开始百花宴开始前最后的准备。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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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宴虽名为宴,但重点却在一个“拼”字。
宴上的主要内容分为四个部分,赏花、品酒、斗诗和比画,四个部分皆以花为题,由在场之人自行选择其中一项或多项参加,每一项都会评出前三甲,最后综合四项的成绩再评出前三甲。
百花宴是东宫举办的盛会,与会者又都是名门贵胄,从一开始就奠定了这场宴饮会权威的地位。
因此,最后在宴席上的胜出者往往都能够在一夜之间成为京城中炙手可热的名人,风光无限。
这对男子来说没什么要紧,毕竟他们有出身就已经够了,这些虚名有更好,没有也无妨。
但对于女子则大有不同。
女子终归是要外嫁的,而对于女子的婚事来说,除了出身,才情和名声都会产生极大的影响。
出身是注定的,没法改变,才情和名声却是可以自己争取的。
如果能够在百花宴上取得名次,博一个好名声,那对未来的婚事可是一项极为有利的砝码。
因此,每年的百花宴都是名门贵女们的“闺门必争之地”。
四项比拼是同时进行的,到酉时同时结束,算一算大概有三个时辰,时间还是很宽裕的,完全来得及参加全部四项。
一刻钟后,宫人们做完了最后的准备,禀明过后退至一边,还是由太子宣布了百花宴正式开始。
场内的人慢慢四散开来,想参加哪一项就去哪一项,如果都不参加也可以在旁围观或者在位子上小酌赏花。
夕和是为了洗刷污名才来的,当然不会在位子上干坐着。
来之前,她已经想过了,只要参加其中两项并取得一个不算差的成绩就可以达到目的了。
但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比试,夕和心里没有底,所以她决定先旁观一下。
而温明歌是骠骑将军的女儿,武将之后,对这些个项目本来就没兴趣,就是来凑凑热闹的,自然就和夕和一道在旁边旁观了。
夕和先去了品酒区域那一块,这一项是夕和打算参加的两项中最有把握的。
以前爷爷很喜欢喝传统的酒,也喜欢酿酒,夕和跟在他身边的那几年耳濡目染了不少,对传统酒的了解肯定比一般人要多一些。
只见十几尺见方的区域内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二十四个酒坛子,酒坛子的旁边放着一张长桌,上面也是整整齐齐地放着十三个酒杯,排成了一排,从桌子的这一头一直排到了另一头。
围着的人中女子比较少,大多都是男子。
夕和扫了一眼,竟发现太子和祁王也都在。
有几个男子朝着太子拱手作了一揖后就走到了桌子的一头,再依次在那一头桌上放着的名册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就见其中一个拿起了那头的第一个酒杯。
男子先是看了看酒杯中的液体,再放到鼻下闻了闻,最后才放到嘴边,微微一扬,像是浅尝了一口。
“黄酒为底,加上竹叶合酿,香气醇厚,入口温和微苦,最重要的是酒色带着些微青碧,当是上等的竹叶青酒。
竹叶青酒以汾阳杏花村所产为最佳,那这酒便以杏花为喻最为恰当不过了。
杏花之色自含苞至盛放乃由浓转淡,亦如这酒香味醇厚却入口温和,也是由浓及淡,皆是让人回味无穷啊。”男子说完,围观的人皆是频频点头同意。
接着便有一名宫人将一块小木牌放到了第一杯酒的前头,上面正是竹叶青三个字,又有一名宫人拿着名册刷刷写了几笔,而那男子则移步到了下一杯酒的面前。
第二十一章 第十三杯酒(上)
那男子接着又连续品了九杯,每一杯都能准确无误地说出酒的名字并找到一种对应的花来作喻,获得了周围人的一致认同,随侍的宫人也是他说完一种就在名册上落下几笔。
直到第十杯,男子从容自信的面上出现了犹疑的神色,也出现了首次将一杯酒品尝两次的情况。
男子的食指摩挲着酒杯,眉心渐渐挤成了一个“川”字,几次欲开口却又几次都吐不出一个字来。
看样子是真被难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