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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金先生别装了,这里沒有外人,我一向知道金先生不是普通人那副纨绔的皮囊下藏着惊人的智慧和气度,我喜欢与真实的金先生谈话!”林锦鸿说着在太师椅上坐下。
“哦,林书记也别装了,我相信林书记是个守时的信人,如想见金某的耐心,可直说无妨!”金易见林锦鸿在正北方向坐下,只得在左首的太师椅上坦然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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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书记,这次怎么不见你的那两个‘丫环’呢?”金易坐下后,第一个问的就是这个问題,可惜林锦鸿沒理他,金易悠然一笑后不语,不久,酒菜全上來,显然事先已经做好了,不然速度沒这么快,这也是昨晚林锦鸿事先吩咐过的,如果真要等他过來再开始做菜,那估计下午上班都沒法上了,五道菜,看上去很不错,但林锦鸿知道这五道菜绝对沒有秋月做的那分神韵,因此也只能说是不错而已。
林锦鸿夹菜尝了一口,果然如自己猜想的那样,有香有色而沒有韵,他放下筷子,自己动手倒了杯酒,金易也捧着那个酒瓶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异彩:“三十年珍藏的茅台酒,很不错,听说秋月宫有五十年珍藏的茅台,可惜不能尝上一口哦,要不然真是不虚此行了!”说完,看了眼林锦鸿:“不知道林书记有沒有喝过这样的茅台!”
林锦鸿点了下头:“喝过,可惜已经沒了,要不然倒可以请金先生喝一杯,金先生,三十年的珍藏也不多见,将就一下吧!”
金易也不客气为自己的酒杯倒满了酒,举着酒杯,向林锦鸿微微一示意,举杯一饮而尽,眯着眼,好像无比的享受,良久,他才悠然道:“酒是美酒,可惜人是两俗人,这地方也充满俗气,糟蹋了美酒,糟蹋了心情,徒呼奈何!”
“沒想到金先生是雅士,失敬!”林锦鸿微微抿了口酒,轻声一笑道。
“我说过了,人是俗人!”金易再次强调了一遍,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林先生,此次叫我來,不会是纯粹请我喝美酒的吧!如果真是这样,我对林书记可要失望了!”
“雅士也罢,俗人也无妨,反正都是人,沒有分别,沒有哪个是高高在上的,即使高高在上也会有所求,金先生想必知道我所求何事!”林锦鸿玩味的看了眼金易。
“倒是看走眼了,原來林书记是个爽快之人,只是爽快之人在官场上通常走不远,不知道林书记怎么看起來像是前途远大呢?”金易沒有直接回答,打了个哈哈,调侃了下林锦鸿。
林锦鸿沒有说话,只是悠然的看着酒杯中的酒,金易微微皱眉,夹了口菜,慢条斯理的吃着,包厢中的氛围有些怪异,但谁也说不出怪在哪里,两人默默的吃菜喝酒,谁也不愿意先说话打破这怪异的氛围,直到桌上的菜渐渐少去,瓶中的渐渐干涸,金易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他放下酒杯和筷子:“林书记,我金易从小到大还沒服过谁,但这次算是服了林书记了,心服口服啊!就连我跟老爸在一起,也从沒这么压抑过,林书记轻松的坐在那里,就好像是个无底洞,沒有半点气势,但给我心中的压力却无形的增加,说吧!林书记想要知道什么?”
林锦鸿诧异的看了眼金易,金易果然非同一般。虽然他先开了口,但是气势上并沒落下风,林锦鸿悠然叹了口气:“金先生说笑了,恐怕到现在为止能让金先生心服口服的人还沒吧!其实金先生误会了,我沒有想从金先生身上挖掘些什么?只是好久沒见到金先生了,特为想念,因此想与金先生一同喝杯酒而已!”他暂时放弃了原來的打算。
这回轮到金易愕然了,他当然不会相信林锦鸿叫自己來新康县,只是为了吃顿饭而已,自己为了吃这顿饭,可是从省城赶到这的,可想而知这饭吃得也太奢华了吧!金易自然也想和林锦鸿走得更近一些,从林锦鸿手上拿到一些感兴趣的东西,比如说原來的西郊的桃花坞什么的,因此才会答应跟林锦鸿一起吃饭,现在林锦鸿却说只是要跟自己吃顿饭而已,刚才那场无形的较量,自己好不容易扭转劣势,扳回一城,随着林锦鸿轻轻松松的一句话,自己再次陷入泥潭中,无可自拔,金易再次看了眼林锦鸿,原來自己一直不是他的对手,三无形的较量,自己都落入下风,上次吃饭更是差点让自己几年來装疯卖傻的功夫白费,哎,自己越走近他,想要了解他,却越发现自己对他的了解越來越少,他全身上下都是谜一样,这样的对手,真的令人害怕……
包厢中,再次陷入怪异的氛围中,两人终于酒足饭饱,可是在这过程中沒怎么说过话,就好像两人在彼此的眼中都是透明人一样,林锦鸿放下筷子,垫了颗烟点燃,然后将烟盒和那个s.t.dupont minijet系列的打火机放到金易跟前:“饭后一根烟,快活似神仙,我们抽烟者明知这只是一个华丽借口,但人们还在乐此不彼的去证实着,金先生也來一颗!”
金易抽出一颗【创建和谐家园】烟点燃,将那个价值堪比一辆小车的打火机放在手上把玩了一会儿后放回去:“林书记,希望今后还有机会能用这个打火机点燃我嘴边的烟,只不过,这不是我的华丽借口,而是我真实的想法,我很喜欢这个打火机!”
“这要看金先生的意思喽,我已经将烟和打火机放在金先生的面前,选择权不在与我,而在于金先生,你说呢?金先生!”林锦鸿微微一笑,看了眼那个做工精致的打火机。
“林书记快人快语,看來是我脑子太驽钝了,林书记,有人想重开西郊桃花坞,希望林书记到时候眯上一眼即可!”金易说着站起來,刚走出两步后,又转过身來,看了眼烟盒上那个都彭打火机:“打火机我很喜欢,希望林书记好好保存,下次见面时再借我点根烟!”
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388包厢,林锦鸿眯着眼,拿起那个打火机悠然的把玩着,沒想到最后还是这个打火机出了成绩,前有乒乓球外交今有打火机建交,哎,这打火机的价值恐怕不止能买一辆小车了,就是买架飞机也不成问題吧!
有人想重开桃花坞,自己稍稍眯眼即可,有意思啊!有意思,林锦鸿喃喃的道,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谁想要重开桃花坞呢?张博,不大可能,现在的张博绝对不会拿这件小事,來糊弄自己,惹自己烦,毕竟从现在的局面來看,张博渐渐有脱离凌宇明等人的迹象,他已经从一些蛛丝马迹中嗅到一些危险的气息,他绝对不会再往火坑中跳的。
不是张博,那又是谁呢?难道是他,林锦鸿突然心中冷哼几句,缓缓的起身,将桌上的烟收起來,离开了388包厢,沿着专用通道出了秋月宫,在他离开后不久,二楼的其中一个包厢中,被掀起一个角的窗帘缓缓的放下,凌宇明端着一杯红酒,手停止了摇晃,脸色铁青一片,一边的椅子上坐着陈尚虎。
“是金易又和林锦鸿接触了,看來金易这人不大简单,他是不是在扮猪吃老虎!”凌宇明说着,來到陈尚虎旁边坐下,冷然道。
陈尚虎沒有马上回答,直到凌宇明心烦意乱了,他才突然道:“我想我们是不是被林锦鸿牵着鼻子走了,为什么我们每次來秋月宫,总能碰到金易和林锦鸿在一起,上次、这次,我们为什么会來秋月宫,不是有人故意引我们來这里的吗?看來林锦鸿是故意想让我们看到他和金易在一起的情形,这算不算离间计!”
凌宇明闻言愣了一下:“不错,两次來秋月宫都不是我们要來的,而是有人故意引我们來这里,林锦鸿为什么想要让我们看到他和金易在一起,难道紧紧是为了离间我们和金易,如果金易只是个无关紧要的纨绔子弟,他又何必那么在乎金易呢?”
“金易是纨绔子弟又如何,他身后不是还有金家吗?堂堂湘省副省长,能量岂是一点半点,林锦鸿如果能得到金家的支持,在湘省自然能根深蒂固!”陈尚虎悠然道。
凌宇明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好像不似陈尚虎分析的那样,事情就这么简单,但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來,只得作罢,这时候,包厢门打开,一群莺莺燕燕进來:“陈导,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试镜选拔女主角嘛,我们都快等不及了……”
林锦鸿从秋月宫出來,拦了辆车,向县委大院而去,脑中还在想着到底谁要重开西郊桃花坞,司机看到林锦鸿,多次想询问,见林锦鸿一上车便闭目思考,便忍着沒问,直到县委大院门口停车好一会儿,见林锦鸿还在思考,他也沒出声提醒。
过了一会儿,林锦鸿睁开眼,见车子已到县委大院门口,而车子也已停下來,遂边掏钱边奇怪的向司机问道:“大哥,你怎么到地了,不提醒一声!”
“您,您是林书记吧!我见您在想东西,怕打扰到您!”司机忙道。
林锦鸿愣了一下,也不忙着掏钱了,掏出一颗递给他:“你认识我!”
“恩,有次在这附近看到你一眼,那次坐我车的也是县委的领导,他跟我说您是县委书记的!”司机忙激动的接过林锦鸿递來的香烟,也不知道是因为林锦鸿在场不好意思抽,还是他认识这烟舍不得抽,总之沒有点燃,掏出一个烟盒小心翼翼的装进盒子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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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锦鸿看了一笑,又重新掏钱,那司机忙道:“林书记,不……不用了,您能坐我的车,我……我高兴还來不及呢?哪能要您的钱呢?您全心全意为我们新康县百姓着想,我们百姓别的不能为您坐什么?不就是坐次车吗?只要林书记有需要,我的车随叫随到!”
林锦鸿一愣,自己什么时候在新康县这么有声望了,他倒是想问问司机,但这样一问出口,被人听到了还不是要说自己自恋吗?终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百元大钞,他身上基本不带钱的,只有丫头她们才会每次在自己的公文包里放点零用钱,由于第一次拿钱,还不怎么熟悉放在哪,因此花了些时间,他将百元钞递给司机:“不好意思,沒有零钱了!”
司机虽极力推辞,但林锦鸿沒有多说干脆放下钱,钻下车子,进了县委大院,司机拿着那张钱愣愣的看着林锦鸿的背影,良久叹了口气,钻上车子离开。
林锦鸿回到办公室沒多久,坐下刚点燃烟,马晨的电话响起:“书记,西郊桃花坞又重新开了,听人说是政法委梁书记批准的,说桃花坞已经不存在安全隐患,而且给定了个正规娱乐场所,桃花坞什么时候成了正规娱乐场所了,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一接通,马晨的大嗓门响起,震得林锦鸿耳朵嗡嗡直响。
林锦鸿忙将话筒放得远远的,听着马晨的抱怨,他暗自苦笑,还真被自己猜对了,这梁君搞來搞去,现在倒是为凌宇明那帮人呐喊助威了,出人意料之外啊!“桃花坞重开了吗?恩,既然梁君同志已经定性为正规的娱乐场所,那你身为公安局局长,时不时的应该检查一下,有赌抓赌,沒赌抓毒,督促他们遵纪守法就是了,不过我警告你啊!一定要实事求是,我不想听到有人在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林锦鸿稍稍提示了下道。
马晨马上领悟了林锦鸿的话中意思:“领导放心,我们一定实事求是,依法执法!”
“恩,那好吧!还有沒有其他事情!”等马晨说了句沒有后,林锦鸿挂断了电话,手指轻轻的放在桌子上敲着,脑中思考着梁君的事情,从军队两人分别前到省城卡杜俱乐部重新见面,他仔细梳理着和梁君相处的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其实在部队里那会儿,也沒什么好思考的东西,关键是在卡杜俱乐部见面发生的事情,当时自己从卡杜俱乐部出來,遭遇枪击,此事硬被人栽赃在郑立林身上,可是郑立林的刑罚并不重,这足以说明里面的猫腻,就那次枪击案,林锦鸿到现在还沒有一点头绪,当时梁君的车上坐着一个人,这个人林锦鸿虽只是惊鸿一瞥,但也依稀能记起他大概的特征,林锦鸿当时也曾怀疑过枪击案跟梁君有关,即使沒有直接的关系,他也应该有些联系,但又想不到梁君这么做的动机,只得作罢。
当初梁君來新康县,林锦鸿还以为他是念在昔日的情谊,才來新康县任政法委书记,与自己并肩作战的,刚來那会儿,还真是以自己马首是瞻,现在看來,梁君來新康县根本就是别有用心,怪不得市里会同意他任政法委书记呢?使得自己认为已然能完全控制县委常委会议,好在自从自己來到新康县后,副书记陈衍就沒清醒过,尽干混事,使得他与张博越走越远,要不然他陈衍和张博联合,又有梁君随时都能反戈一击,如果真如那样,自己就不知道怎么死的了,林锦鸿突然出了一身冷汗,暗自感叹逃过一劫,不然别想在新康县站稳脚跟。
如果梁君真的是凌宇明等人的人,那他來新康县后,为什么不让陈衍、张博和梁君联合起來呢?那时候的自己虽有一定的根基,但肯定不如现在,他们三人联合弄走自己还是有很大希望的,这个问題想不通的话,上面的假设就存在疑问。
林锦鸿想着,手不由自主的伸在电话上,最终拿起了电话,拨了个号码,很快,电话就接通了,林锦鸿悠然的道:“冯大哥,这几天还忙吧!”
“呵呵,林兄弟,稀客稀客,忙啊!忙的吃不下饭呢?尽想着那瓶五十年的珍品茅台了!”冯天麟哈哈一笑道:“怎么,是不是想打听发改委对电子厂改制情况啊!刚好,我也想打个电话给你,这下我倒省下电话费了!”
冯天麟朗声开了个玩笑,继续道:“省发改委的党组会议上,一致认为你们新康县的电子厂改制是巨大成功的,为湘省国有中小型企业的改制提供了一条新思路,主任充分肯定了国有民营方案的创造性思维,在会上表扬了提出此方案的人,省发改委拟发文要求全省各地向新康县学习大胆创新锐志改革的精神,这文件大概在明后天就能下达地区,比预计的时间迟了点,这几天主要是忙着整理人事问題了!”
林锦鸿愣了下,沒想到省发改委还要发文件,要其他地区学习新康县,这下新康县是真的出名了,今后各种各样的交流团也将随之而來,恐怕有得忙了,他对这些并不是很在意,不过既然冯天麟提到了,他还是要说几句客气话的,至于冯天麟说得整理认识问題,林锦鸿知道说的是什么事情了,果然冯天麟也沒藏着掖着,直接道:“那个柳世敏已经被剔除出省发改委,免得发生类似的事情,给发改委丢脸!”
“呵呵,恐怕他会将所有的账都算在我的头上了吧!无形之中又树立个大敌啊!不知道该感谢冯大哥呢还是该恨你喽!”林锦鸿自嘲的一笑。
“恨我就免了,林兄弟不是个恩将仇报的人吧!”冯天麟哈哈笑道,突然话锋一转:“对了,你好像不怎么关心这两件事情嘛,看來打电话是另有要事喽!”
“我想知道卡杜俱乐部的老板是谁!”林锦鸿问道,他本还想问问关于梁君的有关事情的,当初在卡杜俱乐部,正是通过梁君的介绍,自己才认识冯天麟,当然当时冯天麟是说他逼着梁君來找自己的,无论那一种情况,说明冯天麟和梁君关系应该不一般,林锦鸿对冯天麟的感觉还是比较奇怪的,也不好定位,因此他便忍着沒说。
“呵呵,现在才想起來问这个问題,好像迟了点啊!不过,据此也可以看出林兄弟的忍耐力惊人啊!卡杜俱乐部老板有多位,但我相信林兄弟对其中有一位应该比较感兴趣,陈尚文,省委组织部部长的大公子,也就是陈尚虎的大哥!”冯天麟介绍道。
林锦鸿霍然一惊,他蓦然想起,梁君车里的那人为什么感觉有些熟悉了,那人的样貌显然与陈尚虎有几分相像,也有几分陈尚虎的神韵,他就是卡杜俱乐部的老板陈尚文,梁君为什么沒有给自己介绍陈尚文呢?这应该沒什么见不得人的吧!
“怎么,是不是很意外啊!或者想到了什么感兴趣的事情!”电话那头的冯天麟见林锦鸿久久不语,奇怪的出声问道。
林锦鸿忙一笑:“沒什么?只是被冯大哥的消息惊呆了,陈尚虎有几个兄弟!”
“厄,你这是查户口还是干啥呢?”冯天麟郁闷的道:“还有个二哥陈尚武,在军队里!”
林锦鸿点头,看來车里的应该是陈尚文无疑了,他暂时不去想这些,与冯天麟聊了几句,又问了几句有关陈尚文的问題,冯天麟倒是不厌其烦的一一解释了一遍,而且说得比较详细,看來他对陈尚文也是很了解,林锦鸿说了声谢谢后,挂断电话,陈尚文是卡杜俱乐部的幕后老板之一,但他同时也是省直机关里的处级干部。
从目前所得到的消息來看,梁君和陈尚文走得比较近,但陈尚文和陈尚虎两兄弟的感情到底怎么样,却无从得知,这也使得难以判断梁君和陈尚虎有沒有接触,林锦鸿使劲的摇了摇头,驱除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现在感觉自己的大脑是越來越混乱了,再想下去也猜不出个所以然來,干脆别去想,好在梁君已经从暗中跳出來,对自己的伤害也就十分有限了,架空一个政法委书记,还是比较简单的,让徐勉主管司法,就是迈出其中结实的一步。
当然,架空一个政法委书记容易,但梁君在县委常委上的那一票却是实实在在的,现在十一位县委常委中,自己这一方有铁定的五票,而另外六票就比较难说了,这六票现在已经很难统一在一起了,这给自己提供了一定的便利,自己完全可以使用合纵连横之策,可以说自己在县委常委上的优势还是有的,当然已经沒了绝对的控制权,这算不算民主的表现呢?林锦鸿邪邪的想着,最后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文件……
县城西郊的桃花坞铁栏门上的封条终于被拆除了,金老板看着已经布满蛛网的桃花坞,悠然叹了口气,向后挥了挥手,身后的那群保安马上涌进桃花坞,开始整理衰败的桃花坞,下面宽阔的马路上,响起一阵刺耳的警笛声,金老板愣了愣,喃喃的道:这都还沒正式营业呢?警察就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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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老板说得沒错,警察是上门了,而且还是公安局局长马晨亲自带的队,听过林锦鸿的指示,马晨不敢随意派个警员來查,免得被人算计了也不知道,这次上桃花坞美其名曰是对桃花坞的安全隐患做最后的检查,但实际上是给金老板和政法委书记梁君上眼药的,既然无法阻止你重开桃花坞,但我总能偶尔來检查一下吧!这是我的职责所在,马晨真是抱着这种心思來的,看看气得暴跳如雷的金老板。
马晨并沒有在桃花坞呆多长时间,四周逛了一圈后,收队回县公安局,在警车离开后,一辆帕萨特缓缓的进入那条宽阔的水泥路,在金老板跟前停下,金易从车上下來:“金少,刚才县公安局的人又來过了,这样下去,以后怎么做生意!”
金易挥了下手,淡然道:“我刚都看见了,先别管怎么做生意,主要是先恢复环境,至于什么时候再重新开业,等我的通知吧!还有,警察过來查,就尽量由着他们,我不想看到好不容易重开的桃花坞又被人封上大门!”说完又钻上车门,离开了桃花坞。
马晨刚回到县局,在局长办公室坐下沒多久,便接到政法委书记梁君的电话,他被梁君狠狠的刮了一顿,说他工作不负责,该做的不做,不该做的却拼命做,他虽沒直接提到马晨刚去桃花坞的事情,但马晨知道梁君正是冲着这來的,马晨也不分辨,只是听着,等梁君说完才冷冷的挂了电话。
整个下午,林锦鸿只在办公室里批着文件,突然看到天麻镇送來的文件,翻开一看,正是有关于赵家坨集体种植的问題,天麻镇党委和政府极力赞成这件事情,希望上级领导部门给予一定的技术和资金支持,天麻镇当然要极力支持了,前次林锦鸿下赵家坨,基本上就是为了这件事情,他们敢跟着县委书记作对吗?
林锦鸿看了文件后,有些担心,原本按照他的意思,赵家坨可以私底下搞这个集体种植,县政府和镇政府给予一定的技术和财政支持,现在看起來,这赵家坨是准备大张旗鼓的搞这个集体种植了,搞成了固然好,但若失败了,给自己带來的影响却非同小可,这是一种不成熟的新政,中央为了保证粮食生产稳定和农民收入稳定,像这样不成熟的新政是不鼓励的,私底下搞搞无所谓,失败了也不会造成什么大影响。
天麻镇搞了这个文件,意义恐怕就大不一样了,自己得向市里提出一个申请,搞这个集体种植的试点,而市里又要向省农业厅提出申请,等到省农业厅审批下來,这个试点才能进行,如此层层上行,恐怕夭折的机会很大,也不知道这份文件是赵霁的意思呢?还是天麻镇的意思,如果是赵霁的意思,那这赵霁就担不了重用了,好高骛远在官场上是致命的。
林锦鸿想到这,拿起桌上的电话,给天麻镇镇长叶青拨了个电话:“喂,我是林锦鸿啊!”
“啊!书记,您好!”叶青听到林锦鸿的声音,忙道:“书记,是不是有什么指示!”
“恩,天麻镇有个文件送上來了,里面有点问題啊!”林锦鸿淡然的道。
电话那头的叶青闻言一愕,天麻镇送上去的文件有点问題,他的大脑在高速运转,将所有的送往县里审批的文件快速过滤了一遍,最后想到了赵家坨的那份文件:“书记,是我们欠考虑了,我马上让人将文件取回,好好斟酌一番!”
“恩,那就好,赵家坨如果向上级要技术和资金支持,还是要给的!”林锦鸿微微笑道:“这集体种植方案是个新生事物,要给予一定的重视,也是正常的嘛!”
“这赵家坨倒是沒有就此事提出过任何要求,是我们镇里自作主张的,对不起,书记,辜负了您的期望,险些办了坏事!”叶青不愧是在县政府办公室呆过的,很能揣摩上意,让林锦鸿感觉满意不已,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既然不是赵家坨提出的要求,林锦鸿也不必要做过多的追究,让叶青速度派人取回文件,好好修改,然后挂了电话。
一个下午坐下來,身心疲惫,林锦鸿起身伸了个懒腰,掏出一颗烟点燃,见时间已经差不多到下班,遂也不再坐下,出了办公室,在县委各个部门办公室逛了一圈,只是在政法委书记办公室门口停了一会儿后沒有敲门进去,梁君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这根刺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虽暂时不必要拔去,留在心里长久了,也会大损身体。
等得下班时间,夹了公文包,上了周猛的红旗明仕,刚上车坐定,周猛便道:“首长,吕涛几人已经离开潭州,带着陈继明夫妇前往苟大的家乡,寻找苟大一家的下落,只是整天带着陈继明夫妇好像有些不便,要不要将陈继明夫妇安排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恩,陈继明夫妇,林锦鸿一下子想起來拦车鸣冤的事情來,自己倒差点把他们给忘记了,当初是让吕涛他们保护陈继明夫妇两人的,到现在为止,陈继明夫妇俩还是个烫手山芋呢?潭州黑道上想要他们俩命的人应该不在少数,林锦鸿突然想起,何不干脆先让陈继明夫妇俩前往香港呆一阵呢?到时候真的有事情发生了,可以让他们随时回來指证,这个想法倒是不错,林锦鸿想到就做,打了个电话给香港的老妈孙晓梅,交代了一番陈继明夫妇的事情,又让周猛打电话通知吕涛他们,先将陈继明夫妇送往香港安顿好。
等交代完事情,林锦鸿眯着眼,示意周猛开车,周猛启动车子后离开县委大院,刚沒多久,周猛突然眼中绽放出一丝狠厉之色,整个人绷直了每根神经:“首长,有些不对劲,系上安全带吧!”林锦鸿闻言一愣,睁开眼,通过观后镜,见自己车后面两辆车,一辆悍马一辆奥迪远远的吊在后面,前面还有一辆面包车,离谱的是挂着军牌,车牌以广a开头,要不是林锦鸿在军队里呆过几年,还非得被眼前的大阵仗吓傻了眼不可,不过现在还难以判断前面那辆小面包车是不是真的军车,现在套车牌耍牛的人多得是,一辆小面包车套这样的牌子,实在有点滑稽可笑,就像是杀鸡用宰牛刀似的,让人觉得不伦不类,另外,也难以判断前面那辆牛气冲天的小面包就是冲着自己來的。
林锦鸿按照周猛的吩咐,系好安全带,周猛的眼中再次闪过一丝狠厉,犀利的眼神像是两道利剑,双手猛的一打方向盘,脚狠踩油门,红旗明仕发出一阵咆哮声,绝然向前面那辆牛气冲天的面包车左侧冲去,好在大路宽阔,路上车辆不多,他这番特技表演并沒引起多大的惊慌,前面的面包车好像意识到红旗明仕的意图,突然歪歪斜斜的也向左侧冲去。
眼看两辆车子就要撞在一起,但周猛并沒多少的惊慌,他这么做只是想试试前面那辆车子是不是跟后面那两辆车子是一伙的,只此而已,他陡然放慢速度,趁着前面那辆面包车难以及时调头之际,再次向右侧冲去,红旗明仕虽然烂,但跟那辆面包车玩却绰绰有余,周猛两个高难度的动作一气呵成,已然将那辆面包车甩在一边,可是还沒等周猛高兴多久,后面那辆悍马越野突然狂冲而上,一个漂亮的甩尾,粗笨的车身划过一道绚丽的弧线,很难想象,这样一辆悍马越野玩特技的绚丽程度竟然不比那些跑车差多少。
周猛目瞪口呆的看着悍马越野挡在自己的面前,而左侧又跟着那辆牛气冲天的面包车,后面还有一辆奥迪。虽然右侧沒车,但红旗明仕已然无路可走,他忙转过身來征询林锦鸿的意见:“首长,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打电话通知县局的人!”
一直闭目养神的林锦鸿挥了下手:“跟着那辆悍马越野,看看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可是……”周猛有些为难,现在看起來已经很危险,如果不报警的话,林锦鸿真的有什么闪失的话,他怎么向上头交代,林锦鸿再次挥手打断了周猛的话,淡然的吩咐他跟着前面那辆悍马越野,周猛不敢违逆林锦鸿的吩咐,只得放慢速度,跟在悍马越野车的后面,开了沒多长时间,周猛发现三辆车子,夹着红旗明仕竟然出了城区,向东郊而去,东郊的路都是泥路,但很宽阔,两旁都是荒田,人迹少至,周猛握着方向盘的双手已经满是细汗,多次想要出声提醒林锦鸿,可是张了张口就沒说出口。
突然,前面的悍马越野车停了下來,其他车子也各自停下,周猛舔了下干燥的嘴唇,也停下车子,但沒有熄火,小心翼翼的向林锦鸿提醒道:“首长,他们停下來了!”
“别急,先等着,看看他们搞什么鬼!”林锦鸿说着睁开双眼,扫了下三辆车子的位置,微微皱眉,这时,那辆面包车车门被拉开,从车上冲下七个大汉,个个穿着背心,下身一条迷彩裤,露着一身的肌肉,七人下车后,迅速的向红旗明仕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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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林锦鸿!”其中一人拍了下车门,拉开林锦鸿身侧的车门看着林锦鸿冷然问道。
林锦鸿慢条斯理的解开身上绑着的安全带,悠然道:“不错,我就是林锦鸿,不知道找我有何贵干,我希望你们真的是军人,要不然谁也救不了你们!”
“哈哈……放屁!”那人仰天长笑:“屁”字还沒说完,只见林锦鸿闪电般从车中蹿出,伸脚向那人腹部踹去,那人脸上一肃,还沒等反应过來,下腹一阵剧痛袭向他的脑神经,接着一阵大力传來,他不由自主的倒飞出去,是名副其实的飞出去,因为他的双脚已经离开地面约有一两寸左右,两米外,那人砰的一下趴在地上,双眼喷火的看着林锦鸿,躬着身子,双手捧着下腹,这一脚虽沒造成实质性伤害,但足以让他在几分钟内丧失了战斗力。
在林锦鸿动手的一刹那,周猛也迅猛的从车里钻出來,整个人如一条滑溜的泥鳅,疾速从车门边的两个大汉身边闪过,脚尖轻轻一垫地,助跑,跳上车顶,跳下,站在林锦鸿身边,所有动作一气呵成,竟沒有半点停滞,对方七人中被放到一个,还有六人,个个瞪着眼睛看着林锦鸿和周猛两人,他们每个人的眼中闪过一丝狂热和莫名的尊敬,这是对强者的一种肯定,他们都是军人,天生对强者有一种莫名的崇拜,在他们眼里,林锦鸿和周猛显然都是强者,而且比这里的人都要强上许多。
砰的接连几声声,悍马越野车和奥迪车的关车门声响起,总共五人下车,四个穿着军装,而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却穿着白色短袖t恤,下身也是迷彩服,年龄不到四十岁,整个人棱角分明,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散发着惊人的气势,五人一前四后,向着林锦鸿两人走來。
那六个围在林锦鸿四周的人忙散开一条道,其中两人更是挡在那中年身前,那中年人挥了下手,示意挡在跟前的两人散开,那两人讷讷的道:“将军……”两人见中年人依旧挥手,只得让在一旁,那中年人在距离林锦鸿跟前四五步左右停下,这是一个尴尬的距离,进不可攻,退又难退,他却偏偏在那个位置停下,多少令人感觉有些例外,尽管听到对方称呼那中年人为将军,但周猛并沒有退缩的意思,他左脚轻轻向外移动着,双眼注视着中年人,一旦对方有异动,他第一要务就是要挡在林锦鸿前面,替林锦鸿挡下第一波攻击,才会使林锦鸿有反击的机会,那中年人显然发现了周猛的小动作,冷冷看了眼他,双眼如两道利剑,竟是杀意凛然,周猛打了个冷颤,却沒有退缩的意思,中年人两道浓眉一掀,不再理周猛,转眼看向林锦鸿,上下打量了一圈:“你就是林锦鸿!”
“不错,我就是新康县县委书记林锦鸿!”林锦鸿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中年人好像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似的,眉头一皱突然狂笑,笑声毕,嘴边噙着一丝不屑的笑意:“是不是认为自己是县委书记很了不起,是不是我认为该恨害怕你这个县委书记!”
中年人嘴里说的话极尽不屑,林锦鸿自动忽略,依旧淡然的道:“我只是想告诉你,现在我拥有合法杀人的权力,这么多人围杀一个县委书记,就地格杀应该不为过!”他将围杀两字咬得特别重,说完轻蔑的看了眼中年人,这话比中年人说的还毒。
中年人明显一愣,沒想到这样环境下,林锦鸿还有信心说出这样的话,不是太狂妄自大了就是脑袋不正常:“好吧!既然你这么能打,先将大家放倒再说,我也不欺负你,不使用武器,我倒要看看被称为军中瑰宝的特级教官,到底怎么个能打法,说好了,如果你能一个人打倒他们十一人,以前的事情一笔购销;如果打不过,那么对不起,前仇新帐一并清算,你这个县委书记也别想当下去,不管是谁罩着你都一样,忘了告诉你,我姓沈!”中年人边说边往后退着,其他人则缓缓的向前靠拢。
姓沈,林锦鸿愣了一下,难道是他,沈家最年轻的少将,沈媛的大哥,林锦鸿悠悠的叹了口气,看來他是知道自己与沈媛的关系了,怪不得带了这么多人來兴师问罪呢?哎,沈媛怎么跟她大哥长得一点也不像呢?自己事先还真想不到竟是风流惹的祸。
现今,想不打显然不大可能,而且要狠狠的打,军人都有个臭毛病,狠狠的打,打出风格,将他打怕了,才能讲理,他曾经也是个军人,自然了解这个,林锦鸿也很喜欢这个臭毛病,与其说是臭毛病,还不如说是血性,军人是要有血性的,如果沒有血性,那又如何能打得胜仗,如何能保家卫国呢?林锦鸿向周猛挥了挥手:“周猛,你先退到一边,暂时不需要你插手!”他自然不能实话实说,即使周猛是自己的司机也一样。
周猛还想说什么?但被林锦鸿瞪了一眼后,只得悻悻的退到一旁,周猛刚退开,一人疯狂的向前狂奔,在距离林锦鸿身前半米左右骤然停下,抬脚侧踢向林锦鸿的下腹,他就是刚被林锦鸿一脚“踹飞”的那个大汉,经过这么一会儿休息,他已然恢复。
在他进攻时,左右两边的大汉,也同时出拳挥向林锦鸿,同时三面受敌,林锦鸿心毫不乱,由于身后靠的是车子倒不用担心四面埋伏,林锦鸿冷哼一声,右脚微微向前一跨步,右手向上扬,左手从右手腋下钻出,顺时针划出一个半圆,正好,正面攻來的那个人踹來的脚正落在那个半圆内,砰一声轻响,那人发出一阵惨叫,再次倒飞出去,叫声很是惨烈,但是落在地上后一个鲤鱼打挺,站起來全身上下沒有一点疼痛,他愣了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整整“飞”出了四五米,比上次还要飞得远,反而沒有一点伤势。
林锦鸿一招借力使力,将那人震飞,这时,左右两旁的两只拳头离自己的太阳穴只有半尺左右,在远处的沈佳炳和周猛看了,不禁捏了把冷汗,沈佳炳想教训一顿林锦鸿,但也不想林锦鸿死了,如果林锦鸿死了,怎么向自己那大着肚子的妹妹交代呢?他刚想喊住手來着,只见林锦鸿头向后仰,整个脑袋贴在车顶上,双手分别向左右一拂,疾速的叼着那两人的手腕,向中间方向大力一拉,那两人顿时身不由己的撞向一起,砰的一声大响,两人一阵眼冒金星,摔倒在地,显然已经昏迷。
沈佳炳顿时松了口气,暗道,看來被军中封为特级教官的林锦鸿,果然有两下子,那七个大汉一直跟着自己,身手也算不错,却三下两除二,被林锦鸿轻松的放倒三个,现在只能期望他们四人,能给那小子一个教训了,娘的,刚才还说什么他拥有合法的杀人权力,这么多人被他一个人轻视了,以后传出去还怎么混,刚刚为林锦鸿遇险而着急的沈佳炳眨眼间又开始愤愤不平了,心中叫嚣着要给林锦鸿一个大教训。
林锦鸿见七个大汉看上去孔武有力,但却是绣花枕头个个中看不中用,身手只能用差劲來形容,遂决定主动出击速战速决,然后再面对那四个穿着军装的家伙,那四人看起來,显然与七个大汉不在同一个档次上,他们四人应该才是真正的高手吧!打定主意,林锦鸿趁着剩余四个大汉还在发呆沒有攻击之际,猛然向前蹿出,目标,直取左前方的两人,右手五指成爪,闪电般递出,锁向其中一个大汉的肩关节,准备顺势而下,卸下他的肩关节,让他在短时间内丧失战斗力,同时右脚踹向另一个大汉的下腹,又狠又准,势如奔雷,特别是两招散发出的凛冽气势,使得那两个大汉不由自主的怔了下,短暂的停滞,足以致命。
眼看着两招就要同时奏功,林锦鸿心底不由自主的升起一丝喜意,突然,踹到一半的右脚,顿了下,好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一般,接着眼前一闪,一道黑影从眼前闪过,右手腕已然落入别人手中,林锦鸿不敢怠慢,趁着右脚侧踢尚未使老之际,猛然向外一旋,右手借着这一势头,用力一抖,上下一晃,如一条光滑的泥鳅,从那人的手掌中脱离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