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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天极微微皱眉,将资料推还到美女跟前:“还是你念给我听下吧!”
“是,老爷!”美女轻声道:“林锦鸿,其祖父林长俊,曾任新康县财政局局长,现赋闲在家……”
她沒念几句,便被陆天极挥手打断了:“这些都不重要,你就跟我说说他这个人吧!”
“好吧!林锦鸿二十二岁进入三溪镇党政综合办公室,在同一年当选为三溪镇副镇长,两年时间从副镇长、常务副镇长一直到镇长,在他的带领下三溪镇获得高速发展,其后,在斗争中被人陷害,被调任新康县任党史办主任,但他放弃了这一职位,离开了新康县,这一离开就是五年,毫无音信,五年后他再次回到新康县接任新康县县委书记,据说,他是【创建和谐家园】干部,通常师级实职专业,一般为副厅级,有的为正厅,他却只是个正处级,可以说前途无限,目前尚沒他在军中的任何资料!”美女说完,合上资料,看向陆天极。
陆天极面无表情的挥了下手,道:“知道了,先吃饭吧!”过了一会儿,他又抬起头來:“你给我看好了思睿,让他不得离开香港半步,如果他想离开,给我打断他双腿,就算他坐在轮椅上,也比被别人弄死的好,另外给我安排个时间,安排市场部和投资部等有关部门组成个商业考察团,我要去趟新康县,看看有什么可以投资的项目,陆氏天极要加强在内地的投资,我们都是那边过來的,落叶归根嘛!”说着缓缓的放下筷子,优雅的擦了下嘴道……
落日的余晖照在林锦鸿身上,身上的白色西服如被镀上一层金黄色,这套阿玛尼正是他老妈从香港汇來來的,今天刚到,正好晚上要去萧景明那吃饭,因此在丫头的强烈建议下穿上了,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话一点也不错,林锦鸿穿上这套阿玛尼后,将他的高贵气质完美的衬托出來,丫头支着双手,痴痴的看着他。虽然林锦鸿下午沒有陪自己,但是下班比平时早了不少,还特地陪自己上街逛了一会儿,她愣是满足不已。
“小花痴,看够了沒,快点去换衣服吧!”林锦鸿走到她身前,亲昵的捏了下她的俏鼻。
丫头愣了下:“哥,我也要去啊!人家萧景明又沒让你带人呢?这样会不会太失礼了!”
“沒有你坐镇,我哪敢去那吃饭啊!那里可是龙潭虎穴哦,你也知道你老公我的胆小,说不定一见到拿枪的大兵,就吓得双手发抖,吃不成饭呢?”林锦鸿玩笑道,萧景明虽然沒有说要带家眷去,原本他也沒准备要带丫头去,但自从知道萧景明亲自将儿子送回到公安局,估计也是为了向自己说明沒有敌意吧!自己带上未婚妻,也算是递上一个信号,这事就到此为止,至于最后的结果怎么样,到时候看这顿饭吃的愉快不愉快了。
丫头翘着嘴:“哦,原來你是要我去给你喂饭啊!我才不去哦!”嘴上虽说不去,但脚下却迈着轻快的脚步,向别墅而去。
看着她明快的脚步,林锦鸿的心也渐渐飞扬起來,大有娇妻在手夫复何求的气概。
他的手机【创建和谐家园】响起,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來令人难忘的萧景明的声音:“林书记,我已经让人去接你了,恐怕他们还不知道你家在哪!”
“哦,那就让他们來水墨兰庭小区门口吧!萧司令,我可是拖家带口的哦,不知道方不方便!”
萧景明顿了下,忙道:“方便,怎么会不方便呢?欢迎之至啊!林书记,那我先跟他们说下你的位置,先挂了!”
“好!”林锦鸿回了声,等萧景明挂了电话,才放下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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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來分钟左右,门口响起脚步声,丫头款款的从里面出來,她很随意的穿着一条白色连衣裙,飘逸的裙摆浪漫迷人,高腰线加上人字形皱褶设计拉长下身比例,脚下是一双红色的高跟凉鞋,层次分明,清纯而又不失可爱,少了几分雍容华贵,多了几分女人韵味,她微微翘着嘴,一个妩媚的白眼,令林锦鸿的心跳加快了不少。
丫头将手塞进林锦鸿的手中:“走吧!等下迟到了沒饭吃哦!”
林锦鸿心情一荡:“老婆,我背着你去!”说着不等丫头反应过來,便蹲在她面前,抓着她的手,周欣怡沒有反抗,很柔顺的倚在他宽阔的背上,脸上虽有些羞涩,但心中却甜甜的,两人的脸靠在一起,轻轻摩挲着,一路上,两人轻声说笑着,面对别人的眼光视若无睹。
“日啊!这大白天的,他们也敢这么亲热啊!真是让人大跌眼镜,这还是昨晚那个林书记吗?太阳公公,你睁开眼看看,他们始终沒将你这个明亮的大灯泡放在眼里呢?”穆德刚准备出去,一看到前面亲亲我我的林锦鸿两人,只能在那仰天长叹,不过他明白,自己是不能过去当第二大灯泡的,他只能熄火,坐在车上慢慢的等着。
经过昨晚那件事,穆德对林锦鸿的认识又深了一层,现在的他倒是真心想要交林锦鸿这个朋友了,即使因为其他关系,做不成朋友,也要尽量维持良好的关系。
林锦鸿背着周欣怡來到水墨兰庭小区门口,萧景明派來的人还沒到,也不知道是不是从潭州市那边而來,如果真是从潭州市过來的话,这等待的时间就要长了,不过随即一想,即使从潭州市那边过來,估计在萧景明打电话來时也已经到了新康县吧!
“哥,累了吧!放我下來吧!好多人在看呢?”周欣怡附在他的耳边轻声的道,脸上醉颜酡红,娇艳欲滴,胸和背的轻轻摩擦,使得她身子有些发软。
别看周欣怡身材高挑,但身体却很轻盈,林锦鸿背着,感觉不出什么重量,不过在小区门口这么多人看着,也不是个事儿,要命的是,两人的衣服穿的不多,背上丫头那软绵绵、滑腻的胸部轻微的摩擦使他口干舌燥,隐隐有了生理反应,将丫头放下,两人整理下衣服,便站那等着萧景明的人到來。
夕阳渐渐西沉,为西边的天际披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彩妆,两人并肩静静的站在一起,看着这一幕靓丽的云景,身后传來汽车马达声,以及轻微的关门声,破坏了这寂静的一幕。
两人转过身來,见一辆挂着潭州市军分区车牌的悍马越野车在不远处停下,接着从驾驶和副驾驶上下來两个穿着军服的年轻男女,这一男一女一上來便向林锦鸿敬了一礼:“请问是林首长吗?”
尽管是询问的语气,但见他们眼中沒有犹豫,估计事先已经知道自己的样貌,林锦鸿微微颌首:“不错,我就是林锦鸿,这位是我未婚妻周欣怡,你们是萧司令派來的人吧!”
“是的,林首长好,请两位首长上车!”那男大兵忙又向林锦鸿和周欣怡两人敬了一礼,肃然让道一旁,那女兵去开车门了,林锦鸿和周欣怡相视一笑,上了车子,那两个大兵各自关上车门,各自上了车,悍马越野缓缓的启动,离开水墨兰庭小区门口,那门口的几个保安看到这一幕,各自面面相觑,都默然不语。
悍马越野离开水墨兰庭后,直接绕出了县城,向潭州市而去,林锦鸿拉着丫头的纤手,静静的仰靠在座椅上,猜想着即将到來的一顿晚餐到底会怎么开始,又怎么來结束,丫头知道他要想事情,便也沒说话,侧着头看着他,好像百看不厌似的。
大约半个多小时,悍马越野就像是只脱缰的野马,在宽阔的公路上奔驰着,周围渐渐沒了民居和工厂,路上來往的车辆也少了许多,沒多久,车子拐上一条小道,不远处一座小区出现在众人的眼前,门口四个荷枪实弹的士兵守着,身上散发阵阵凌厉的气势,他们是真正经历过生死考验的军人。
车子在门口停了下來,众人的证件被一一检查过一遍后才放行,车子进了小区,到了二号别墅前,门口两个守卫敬了一礼,车子缓缓停下,车门被打开,林锦鸿和周欣怡钻出车外,这时别墅中出來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看上去还不到五十岁,男的浓眉大眼,国字脸,龙行虎步,很有威仪;女的很有几分姿色,林锦鸿见她的看向自己时眼中流露着一丝恨意,林锦鸿暗自猜测这两人估计就是萧景明夫妇俩了,看那女人的眼神,他略略有些警惕,同时对今晚这顿晚餐不抱什么希望,女人有时候很疯狂的。
那男的一见到林锦鸿便拉着身边的妇人,上前一步,自报家门后,道:“哎呀,欢迎林书记到來啊!真是稀客稀客啊!想必这位就是林书记的未婚妻吧!果然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啊!这位是我爱人罗凤霞!”
“萧司令贤伉俪亲自出迎,折杀小辈啊!见过罗夫人!”林锦鸿和周欣怡两人淡淡的打了个招呼后,林锦鸿笑道,那两个來接林锦鸿两人的勤务兵已经驾车离开,萧景明又朗声笑笑,肃然做了个请的姿势。
“萧司令太客气了,还是两位先请,不然这门我们可不敢迈啊!”林锦鸿始终觉得这萧景明客气的有些过分,即使有求于自己,但他也是一个军区的司令,必要的矜持还是要的,更何况这是他自己家呢?热情是好事,但过分的热情则会让人心里产生抵触,现在萧景明给林锦鸿的感觉就是这样,只是他自己沒有意识到这种情况而已,萧景明又让了两三次后才作罢,和自己夫人罗凤霞在前头带路进了客厅。
进了客厅,林锦鸿愣了下,沒想到客厅中竟然还有外人在,一个六十來岁的老头,身材瘦削,穿着一身军装,肩上扛着中将军衔,另一人为中年人,红光满面,身材矮胖,同样穿着一身军装,扛着中校军衔;他的身旁坐着个中年妇女,风韵犹存,以前应该也是个美女,只是现在身材有些走了样,穿着衣服都可以看出一些赘肉來,那中年夫妇看到林锦鸿等人进來,也站了起來,那个老头坐着纹丝不动,看着林锦鸿,眼中不时的闪过一丝精芒。
林锦鸿一看到几人,便已明了这些人的身份,那位中将应该就是常原了,那个中校好像姓宁,也是潭州军分区的人,三人都到了,看那个常原一见自己进來便散发着气势,想要给自己來个下马威的样子,倒好象是三堂会审了,林锦鸿的心中微微有气,自古就道宴无好宴,林锦鸿倒算真正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
“林书记,我來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萧景明上前,指着常原准备给林锦鸿介绍。
林锦鸿挥了下手,淡然道:“萧司令不用介绍了,我知道常中将,燕京军区25军军政委,曾参加过越战,曾立下汗马功劳,这位应该是宁中校吧!萧司令沒想到家里还有贵客,倒显得我夫妻俩突兀了,要不这样吧!我们下次再选个时间,一起吃个饭如何!”
萧景明愣了下,沒想到林锦鸿对眼前几人如数家珍,更为让他意外的是,即使面对常原,林锦鸿竟然也沒多少尊敬的神态,其实他见常原稳如泰山的坐在那,心中也颇有微词,再怎么说林锦鸿也是客人,常原也应该看在自己的面子上稍稍站起來做个样子,只是常原是萧景明父亲的挚友,这次带着孙子路过潭州,发生了那档子事,萧景明也不能说什么?
“林书记,不突兀,不突兀的,我们仰慕的紧,早就想结识林书记,只可惜一直沒有机会,深以为憾,听闻萧司令宴请林书记,我们便自作主张的來了,如果说起來,那是我们太突兀了!”那个宁中校忙解释道。
林锦鸿颇为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这次潭州市军分区大院一行,意外倒是多,先是萧景明放低了姿态,现在他多少有些明白萧景明放低姿态的原因了,大部分是因为常中将的原因,现在这个宁中校的姿态放得更是低,低的近乎有些谄媚了,但见他的神态,好像并不是为了小辈而來的,不然也不会说出这番话來。
其实不止是林锦鸿意外,就连萧景明夫妇俩和那个常原,听到宁中校的话都有些意外,常原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林锦鸿的背景他多少有些知道的,林长俊是谁他很清楚,林国栋所代表的力量有多大他也明白,但是政、军是两个独立的系统,或许林锦鸿背后的政治力量已经很强,但并不就能说明林锦鸿的力量就有这么大,林锦鸿还沒真正接触到他背后的那股力量中,那股力量对林锦鸿的照顾不会很大,因此常原才不会太在意林锦鸿,但是现在看起來宁忠林好像知道些什么东西似的,超出了自己的预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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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人出來打圆场,林锦鸿便也沒再说要立即走,在官场上少得罪个人总是好事。虽然不忿常原的态度,可以将他当做不存在就行了,他和周欣怡刚坐下,那个宁中校便來到周欣怡跟前,恭声道:“见过周小姐,恭问周老一向可好啊!”
周欣怡愣了下,诧异的道:“爷爷他一向身体硬朗,宁中校认识我爷爷!”
“认识,当然认识,谁不认识周上将呢?前些年有幸跟领导去燕京公干,顺道去拜访周老,沒想到周老还真的见了我们,在那我们有幸聆听了周老的教诲,使我受益匪浅,在离开之际看到周小姐下班回家,因此认得周小姐!”宁中校解释道,他之所以解释的这么仔细,也是给常原和萧景明两人个提醒吧!他相信自己说出周上将后,那两位自然知道是谁,果然他刚说完,常原和萧景明两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常原沒有立即站起來,因为此时站起來,那就太着痕迹了,一个中将沒必要向两个小辈大献殷勤,只是他沒想到林锦鸿的未婚妻竟然是周校民的女婿,背景这么深厚,他现在心里正大骂孙子,惹谁不好,偏偏惹了个不能惹的人,他知道这次想要为孙子讨回个公道恐怕就难了,常原可以矜持,但萧景明却不行,他忙向周欣怡道:“周小姐原來是周老的孙女,刚才真是怠慢的很,不好意思!”
周欣怡淡然一笑:“萧司令说笑了,你只要把我当成是林夫人就行了!”
她这么一说,萧景明更有些尴尬,周欣怡可不管他尴尬不尴尬的,她也有些气愤大马金刀坐在一旁的常原,好像一个中将很了不起似的,当然中将是很了不起,可是连教育孙子都不会,一味只知道护短的中将就不怎么样了,周欣怡温柔的看了眼林锦鸿,这时正好他也转过头來,心有灵犀的对视一笑。
“凤霞,快点去准备饭菜吧!等下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萧景明说着,早有勤务兵过來将一张圆桌摆下,然后请众人在圆桌前坐下,他的夫人将已做好的菜端上來,饭菜还冒着热气,估计一直在保温着,萧景明提了两瓶茅台,转向周欣怡问道:“林夫人,你喝点什么?”
“不知道萧司令这有沒有果汁!”周欣怡问道,她会喝酒,而且酒量也不浅,但她不喜欢在别人家喝酒,宁愿喝果汁。
“有,有,凤霞,去拿罐果汁过來给林夫人!”萧景明忙道,这时,酒菜已经上完,罗凤霞听到丈夫的吩咐,又拿了灌橙汁放在周欣怡眼前,她的眼中神色比较复杂,总得來说却沒有多少失礼。
给几个男的都倒上满满的一杯茅台,萧景明举杯向林锦鸿道:“林书记,我先自罚一杯,昨天犬儿无知,得罪了你,我有个不懂事的手下接到犬儿的电话后,也沒向我汇报,便擅自做主,去了新康县将犬儿弄出來,幸好被我早早发现,及时送了回去,才沒犯下大错误,无论怎么说,都是我教子无方,这杯酒该罚!”说着也不等林锦鸿说话,仰首一口饮尽。
接着他又倒了杯酒,再次举杯道:“林书记,这杯酒代犬儿向你赔罪,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与他一般计较,当然我不是代犬儿求情,他该受什么惩罚就受什么惩罚,如果不给他点惩罚,他也不长记性,现在都已作出这等蠢事來,不知道将來还会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來呢?如果真等有一天,他将天捅破了,那就什么都完了!”
他喝完第二杯,又倒了第三杯:“林书记,这杯是谢你代我管教犬儿,我知道犬儿顽劣无知,但是人总是有点用处的,如果林书记不嫌弃,有什么事情尽管去吩咐他,我相信他经此一事,应该不敢乱來了!”
萧景明一连喝了三杯酒,面不改色,说的情真意切,看不出有什么惺惺作态之色,而且给足了自己面子,再说自己也不一定非要将萧武臣弄死不可,打断萧武臣一条腿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了,也沒必要死缠烂打纠缠到底,遂笑道:“萧司令,这可是你自己家,不至于怕沒酒喝吧!一上來就先來个自罚三杯,这可是跟大伙儿抢酒喝啊!”
萧景明闻言愣了下,继而朗声大笑,他知道林锦鸿这么一说,是有意揭过此事了,自己这三杯酒总算达到了预期的目的了,这时宁中校也站了起來,举杯微微一笑道:“本來还指望林书记能多教训教训我那不争气的侄子,现在看起來不行喽,我也來个借花献佛,敬林书记一杯,谢林书记肯花时间教导那不争气的侄子!”
林锦鸿和萧景明、宁中校分别喝了杯酒,只有那常原还淡然的坐在那,他知道想要一位中将给自己一个小辈敬酒是不大可能,即使自己身后的背景再大,也不大可能,他想了下便举起酒杯向常原道:“常中将,这杯酒我敬你,你是个越战英雄,又是前辈,周老爷便时常提起你,让我多向你学习学习,今天我们能在这相遇便是种缘分,我先干为敬,你随意!”他说完一口喝掉杯中的茅台,常原颇为诧异的看了眼林锦鸿,心中暗自感叹,林锦鸿小小年纪能坐上县委书记这一位置,也不全是靠家里的背景,处事手段老练,观察入微,看似狂妄嚣张,但内心却谨慎入微,自己的孙子却是难及对方的百分之一,常原想到这暗自叹了口气,便微微点了下头,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嘴上沒说,但一饮而尽也算是对林锦鸿的一种尊重吧!两人之间的关系算是稍稍缓和了些。
经过这回事,常原倒是希望自己的孙子能与林锦鸿维持良好关系,只是世事无常,并不会按照人的期望发展下去的,后來在林锦鸿回京,再次与他的孙子相遇,两人并沒成为好友,而是成了死敌,最终常原他自己也卷入此事,差点弄得丢官罢职,这是后话……
见林锦鸿和常原关系有些缓和,萧景明无疑是最高兴的一个,其实他夹在两人之间最郁闷,他忙举杯向常原敬了一杯,接着是宁中校也向常原敬了一杯,酒桌上的气氛融洽了不少,宁中校的夫人和罗凤霞两人频频向周欣怡说话,只是周欣怡却只是淡笑,很少开口。
四个男人干掉了两瓶茅台,便沒再喝,聊了会儿天,林锦鸿在告辞前,便给马晨打了个电话,完了之后,向萧景明道:“萧司令,县公安局局长马晨同志说,昨晚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这其中存在不少误会,现在误会已经解开,县局的同志已将武臣三人送往县人民医院就医,哎,怎么说都是我的手下下手太重了,真是过意不去!”
“林书记可别这么说,也是犬儿无知,该遭罪,我倒巴不得他多受点苦,让他长点记性!”萧景明夫妇和宁中校夫妇四人将林锦鸿送到别墅门口,刚才那辆悍马越野车已经停在门口,等林锦鸿两人上车后,萧景明道:“林书记,恕不远送了,代我向林老和周老问好!”
“萧司令留步,谢谢萧司令的盛情款待!”林锦鸿忙道,萧景明笑笑,吩咐那勤务兵开车,看着悍马越野车缓缓离开,萧景明长长舒了口气。
车上,林锦鸿握着丫头的手,柔声问道:“累了吧!哎,应酬就是累人!”
“不累呢?”周欣怡幸福的靠在林锦鸿的肩膀,两人就这样无声的依偎在一起,直到回水墨兰庭小区门口,两人在门口直接下了车,手牵手迎着微弱的月色向天润园而去……
沒走几步,丫头突然停下來,望着林锦鸿,娇声道:“哥,我走不动了,你背我走!”
林锦鸿二话不说,吭哧吭哧的一笑,矮身蹲在她的面前:“老婆,我背你走!”丫头嘻嘻一笑,忙伏在他的背上,两人的脸紧紧贴在一起,林锦鸿在她充满弹力的臀上轻轻拍了下,丫头轻喑了声,使得他顿时心里一荡,手不老实的在她的娇臀上來回抚摸着。
丫头顿时脸红如血,阵阵的热气呼出,喷在林锦鸿的耳朵上,微微的喘气声和鼻音使得他的血液慢慢沸腾:“哥,放我下來,我不要你背了!”
“已经迟了哦!”林锦鸿转过头來轻声道:“被你勾出火來了,回去灭火要紧!”他说着加快了脚步,向着天润园而去,丫头翘着嘴,搂着他的肩膀,轻轻的在他脖子上啃了一口……
潭州市军分区大院,萧景明夫妇俩和常原以及宁中校夫妇分乘三辆车,直奔新康县人民医院,萧景明的车上,罗凤霞自上车后一直默默不语,萧景明看在眼里暗自叹了口气,道:“马上就要见到那个逆子了,你还有什么不高兴地,我早就说过,对儿子不要过于宠溺,你倒好,恨不得将他碰在手心里,幸好这次遇到林锦鸿,还算不错,换了一个人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已经被打断了一条腿了,你还想怎么样,难道你真的很希望你自己的儿子死在别人的手里,你才高兴!”罗凤霞大声叫道:“他不只是你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
“他迟早会断送在你的手上……”萧景明冷冷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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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记,我是马晨啊!萧武臣三人昨晚在人民医院就被人接走了!”林锦鸿正在去电子一厂的车上,接到了马晨的电话。
“恩,知道了,这事就这么算了,你自己小心一点!”林锦鸿点了下头,吩咐道:“对了,张原的案子还沒有头绪吗?这件案子不要放松啊!要多动动脑筋,不要只局限在新康县,张原这个人的结交范围还是比较广的,认识了不少人!”
“对不起,书记,自从发现那个中年男人的尸体后,线索便断了,到现在还沒弄清楚这个男人的身份,我们正在按书记刚才提示的,准备从张原的人脉关系上下手,只是……”
马晨即使后面的话沒说清楚,林锦鸿也知道他想说什么?跟张原在一起的都不是些小人物,像凌宇明,陈尚虎之类的,不是市委秘书长的儿子,就是省委组织部部长的儿子,马晨一个小小的县公安局局长,请他们协助调查无异于痴人说梦,其实林锦鸿还是不怎么愿意现在惊动凌宇明等人的:“这样好不好,涉及到敏感的人或者事就先放一放,现在关键是弄清楚那个死去的中年人的身份,当然我对侦查破案方面的内容并不是很了解,你是个老公安了,这些方面你自己看着安排吧!总之是不要放松,也不要打草惊蛇!”
“知道了,书记,还有别的吩咐吗?书记!”马晨点了点头道,见林锦鸿沒有其他事情要吩咐,遂挂了电话。
县委一号车上,林锦鸿收起手机,县委一号车是昨天重新买的,车资由赵家坨赵孟等人按那辆奥迪车赔偿,再加上县财政局拨款,换成了现在这辆奔驰,林锦鸿暗自一笑,昨天萧景明和那个宁中校两人信誓旦旦的说恨不得让儿子、侄子多受教训,自己一离开,他们便迫不及待的去接人了,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昨天晚上的那顿饭基本上來说还是成功的,就算最为护短的常原也沒与自己过分为难的意思,不过真要化解这段怨恨恐怕不容易,尤其是罗凤霞那个女人,在自己离开时,她眼中还残留着怨念,如果她多在萧景明耳边吹枕边风,不知道还会掀起什么波澜來。
“书记,前面电子一厂到了!”副驾驶座上的赵铭相轻声提醒道,而周猛也缓缓降低了车速,林锦鸿惊醒,坐直了身体,透过车窗看到距离车子几十米远的地方有一个旧厂房,厂房四周打着一人多高的围墙,锈迹斑驳的铁门此时敞开着,门口上方挂着一条横幅,上面写着:热烈欢迎县委书记林锦鸿同志莅临电子一厂指导工作,横幅下站着一群人,分两列而立,铁门前好像是一个空旷的广场,那些地砖到处都是裂缝,不过此时却打扫的干干净净,还摆上了几盆鲜花,等周猛刚停稳车子,只见一个中年人忙过來打开车门,嘴上浮着一丝谄媚的笑容:“林书记,请下车!”说着还欲伸手來搀扶。
林锦鸿见状愣了下,这领导來访,过來开车门大多都会有人來开车门,这并不奇怪,只身伸手來搀扶,就显得有些谄媚过头了,古代的太监倒有这一嗜好,林锦鸿暗自苦笑,也不知道眼前这位过早谢顶的是什么人,如果他就是厂长的话,倒要过早换掉,这样的领导干部又怎么会有魄力带领电子厂的工人进行改革,恢复昔日的辉煌呢?
“林书记,请您下车!”那人见林锦鸿低头思考,好像对自己的话充耳未闻,便讪讪的又说了一遍。
林锦鸿霍然惊醒,忙道:“这位同志,不好意思,想些事情想入神了,烦你久等了!”
那人沒想动啊一个县委书记会向自己道歉,顿时受宠若惊,忙道:“沒事,沒事,我是电子一厂的副厂长彭玉中,林书记可以喊我小彭!”
林锦鸿闻言噗嗤一笑,看了他一眼,道:“彭厂长可真会说笑,好啦!我还沒老到要人扶的地步,自己來就可以!”说完不容彭玉中再说什么?挥了下手,示意他退开,如果再让他说下去,还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呢?一想到两个大男人扶着,林锦鸿便感到一阵恶寒。
彭玉中见状,倒也不敢再说其他的,忙退后了几步,林锦鸿遂钻出车子,呼了口新鲜空气,彭玉中却向站在厂房门口的人喊着:“林书记來了,大家热烈欢迎!”他话音一落,那边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和热烈的鼓掌声,把林锦鸿吓了一跳。
林锦鸿微微皱眉,向前走了几步,來到众人面前,等鞭炮声结束,才挥了下手:“这个欢迎仪式太热烈了,让我有些吃不消啊!大家的心意我领了,不过,我希望下次我再來电子一厂时沒有鞭炮声阵阵,也不希望大家浪费时间等在门口,这些都是【创建和谐家园】,有些领导或许喜欢这样的场面,但我却不喜欢,电子一厂现在几百工人等着养活,我们要将每一分钱花在该花的地方上,尽力争取早点将电子一厂盘活,重现昔日的辉煌,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就是放礼炮來欢迎我,我都不会多说半句,玉中同志,这欢迎仪式是你搞的吧!下不为例啊!”
彭玉中讪讪的一笑:“林书记,您批评的对,是我工作沒到位,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站在门口的工人顿时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林锦鸿挥了下手:“我看大家都散了吧!玉中同志,我只是到处去看看,也不打扰你的工作了,恩,这个……”他看了眼手表:“在九点半左右召开一个座谈会,好吧!”
“好,好的,林书记,这个参加座谈会的都需要哪些人参加!”彭玉中小心翼翼的问道,眼前的年轻县委书记,跟之前接触的领导都有些不同,以前那套放在四海皆准的行为,放在眼前的年轻县委书记身上,却屡屡受挫,就这么会儿的功夫,他打心底有些害怕。
“党组成员的几位同志以及一些中层管理人员,再加上一定比例的工人,工人不能太少了,得男女老少都有!”林锦鸿想了下吩咐道,彭玉中频频点头,最后说了下座谈会将在电子一厂二号会议室里举行。
等哪些工人散去,彭玉中离开去准备座谈会后,林锦鸿便带着赵铭相进了电子一厂,而周猛在车上等着,沒有一人跟在身后的视察工作,还真的不多见,赵铭相却已经习惯了,他跟在林锦鸿的身后,手上拿着个笔记本,林锦鸿说什么问題时,他便在笔记本上记下。
电子一厂的占地范围很广,估计比四五个永强中学的地皮还要大吧!大部分的地皮都空着长草,而且厂房里的建筑布局相当混乱,简直是东一块西一块的,根本就沒什么规划,那栋【创建和谐家园】工程还触目惊心的立在厂子的正中心,本來是想建成后作为面子工程的,沒想到现在成了电子一厂走向沒落的警钟。
一路行來,工人基本上都是扎堆的进进出出,肆无忌惮的聊天,偶尔也会有几个老工人坐在小马扎上聊天,两人进了一号车间,古老的机器设备早已停歇下來,也不知道多久沒有运转了,车间中沒有半个人影,生产原料、半成品随意的东一堆西一堆的放着,地上到处都是烟蒂、烟灰以及四处散落的扑克牌,林锦鸿走到一堆半成品前,蹲了下來,捡起一块线路板,看成色好像蛮新的,只是不知道这电路板是干什么用的,也不知道这个东西是好是坏。
前面突然传來一声叹息声,惊醒了深思中的林锦鸿,他起身,将那块电路板交给赵铭相,向前走去,沒走几步远,便见一个身穿一件洗得发白的灰色列宁装的老人,驻足在一台机器前,干瘪的双手在机器上轻轻的抚摸着,林锦鸿向后挥了下手,示意赵铭相别惊醒老人,就这样三人静静的站着,直到老人再次叹了口气,转过身來,看见前面站在两人,微微一怔,特别是看见林锦鸿两人手中都拿着一个公文包,显然不是厂里的人:“你们是谁!”
林锦鸿上前两步,从包里掏出烟,垫了颗递给老人,又帮他点燃,自己也点了一颗后,不答反问道:“老人家以前是厂里的工人!”
老人点了下头:“是啊!在厂里呆了一辈子了,这里承托着我一辈子的记忆,却不料在晚年却眼睁睁的看着它走向衰落,俗话说得好啊!物极必反,这是事务发展规律,世界上任何事情逃脱不了这种命运,我也是时候该离开了,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
林锦鸿有些诧异,眼前的老人绝对不是普通的工人,不然不会有这般谈吐优雅:“老人家以前在电子一厂担任什么职务!”
老人哈哈一笑:“小伙子,你这话问的有些让我难以回答啊!要是你有兴趣,我倒可以现下宝!”
林锦鸿看了下手表,才八点半沒到,时间还很宽裕,遂点了点头:“有兴趣,当然有兴趣,老人家,我们找个地方坐下,随意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