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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群听闻儿子的问題,并沒有立即回答,说句实话,他对这个问題也沒有答案,他只能将眼光投向苏子琳身上:“子琳,你说说看,这封举报信对张博能不能构成致命威胁!”尽管他自己也沒有答案,却做出一副高深莫测胸有成竹來考校苏子琳的样子。
低着头的苏子琳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之色,张群父子俩是什么样的货色,她清楚的很,但现在人在屋檐下,由不得她,她缓缓的抬起头,双眼早已恢复正常:“仅凭这么一封信就想将张博拉下马,这是不现实的,一则证据不足,二则林锦鸿自身地位尚未稳固,动了张博,就会使他自己伤筋动骨,得不偿失,我们急不來的,毕竟张博当了这么就的县长,早已根深蒂固!”
“什么?你不是说只须一封举报信,就能让张博身败名裂吗?现在又说急不來,臭**,是不是故意耍我玩呢?”张原突的一下站起來,伸手就向苏子琳粉脸掴去,但被他父亲张群一下子捏住了手腕,自从苏子琳向张群献身后,张原就像只失去理智的野兽,时不时的发一下飚。
“你给我住口,畜生,越來越不像话了,自己沒本事不说,还在怪别人,我怎么会生下你这个畜生來!”张群怒气冲冲的指着张原大骂道,张原有心反驳,但父亲多年的积威下,最后还是动了下嘴唇沒能说出口來。
“你这样老是呆在家里也不行,我看得给你找份工作,你自己选个部门吧!我尽量去安排!”张群气呼呼的坐下,说完也不理儿子,转向苏子琳:“子琳,别管这个畜生,你继续说,到底怎么样才算时机成熟,彻底将张博拉下马!”
“时机成熟有两个条件,一是林锦鸿站稳脚跟,但还沒得到全部的话语权;二是张博一系的人马出现缝隙,不再是铁板一块,这两点出现后,张博灭亡指日可待了!”苏子琳胸有成竹的分析着:“我觉得,接下來重中之重就是要帮林锦鸿当好这个县委书记!”
“什么……”张原大吼一声,又站起來想打,他是扇巴掌扇出瘾來了,这次不等父亲张群拉着,他看到苏子琳那坦然的眼神后,沒将这巴掌扇下去。
张群同样也感到奇怪,不过,他想了一会儿便已明白苏子琳这话的意思,他顿时哈哈大笑道:“好好,子琳想得跟我想得一模一样,好样的!”
苏子琳听到这话就想吐,她眼中闪过令人难以觉察的讽刺意味神色:“不过有件事,我必须要提醒一下,免得到时候拉下了张博,却为他人作嫁衣裳!”
“什么事,这么严重!”张群忙问道。
“如果我们打倒了张博,却发现张博与我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张博所拥有的利益我们也在分享,那不是将我们自己拉下坑吗?这个必须要考虑清楚!”
张群拍了下自己的脑袋:“不错,幸亏子琳想得远!”
他说着,看了眼坐在一旁的自己儿子,眯着眼思考了一会儿,向苏子琳道:“子琳,去趟我的书房,有件重要的事情要摆脱你去完成!”说完起身,带着苏子琳去了自己的书房。
县委书记办公室,林锦鸿正一脸惬意的坐着,眼前放着一份文件,关于加强党员干部廉洁自律工作的讲话精神,这是市委书记吴正强在上周全市党员干部工作会议上的讲话。
他嘴边浮起一丝笑意,喃喃的道:是该加强党员干部廉洁自律工作了,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特别是我们新康县的党员干部。
“林书记,按照规定,你有三个月的党校培训还沒完成,党校已经发來培训通知书,您看怎么安排!”赵铭相敲门进來,问道。
林锦鸿想了下:“那就下半年吧!反正规定是在一年内完成,还有些时间!”
“林书记,这个宜早不宜迟,而且这个并不是很严格,可以利用周末时间,如果实在沒有时间,也可以请假的!”赵铭相提醒道。
“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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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锦鸿敲定了进修的时间,心情颇为愉悦,这个进修是党政一把手所必须具备的,不过基本上來说还是个【创建和谐家园】,去的领导干部基本上是吃喝玩乐,当然还有一项重要的使命,那就是结交朋友,积累人脉,这个才是进修的最终目的。
至于说要去进修班学习多少的理论知识,提高自己文化内涵,那完全是扯蛋,三个月的时间能学习到多少理论知识呢?说起实践水平,在官场上闯了半辈子的老油条,哪是进修班那些只会动动嘴皮子的教授所能比的。
林锦鸿漫无目的的把玩着那张进修班的开学通知书,忽然赵铭相进來道:“林书记,常务副县长张群同志要见您,说有重要事情汇报!”
林锦鸿嘴角微微上扬,暗道这家伙这么快就忍不住跳出來了,还真难以相信他是怎么混上常务副县长这个职位的:“让他进來吧!”
张群进來,无意间的抬头见林锦鸿一脸笑意,心情忐忑的他好像受到什么鼓励似的,顿时堆下满脸的笑容:“您好,林书记,我有件事情向你汇报,不知道您有沒有……”
“张群同志坐下说话嘛,是不是工作上发现什么问題了!”林锦鸿哈哈笑着,一脸和蔼的道:“铭相,给张群同志泡杯茶,恩,就那种贡品信阳毛尖,张群同志估计也是个能品茶的人,太差了,让人笑话!”
贡品信阳毛尖,天哪,张群的心砰砰的跳着,他沒喝过贡品级别的信阳毛尖,就是想喝也不可能喝得到,因为贡品信阳毛尖产量极少,为中国十大名茶之一,茶叶一般都是以拍卖的形式卖出去的,沒有点能力,怎么可能搞得到这种极品茶叶。
赵铭相端着两杯茶进來,一杯送到林锦鸿跟前,另一杯递给张群:“张副县长,请喝茶!”
张群受宠若惊的接过茶杯,慌不迭的道:“谢谢赵秘书!”他端着茶,还沒喝就闻到一阵清冽的茶香扑鼻而來,全身毛孔皆开,张群偷偷见林锦鸿将茶放到嘴边,抿了一口,闭着双眼一脸的享受,他也如法炮制,抿了口茶,顿时口齿生香。
“怎么样,张群同志,这贡品信阳毛尖还过得去吧!”林锦鸿放下茶杯问道。
“妙,妙极了,不愧是贡品级别的信阳毛尖,谢林书记厚爱,能让我喝到平生最好喝的茶!”张群起身放下茶杯,恭声道。
林锦鸿挥了挥手:“不用客气,如果张群同志喜欢的话,等下回去让铭相给你匀一点回去,反正我平时也不怎么喜欢喝这种信阳毛尖,对了,张群同志不是说有事情要汇报吗?我们光顾着喝茶,可别将正事忘记了,这样可不好!”
“对,对,林书记教导的是!”张群一脸受教的神态:“林书记,是这样的,前次向你汇报关于现代化商贸中心的事情,由于时间匆忙,还沒有将所有事情交代清楚……”
“什么?竟有这等事!”林锦鸿起身一脸诧异的看着张群:“如果真的如你所说,这件事情你还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能够大义灭亲,说明你的思想觉悟很高嘛,关于调整你的工作问題,得开过县委常委会议后,才能明确,你先回去,将所有材料以书面的形式记录下來,交给纪委胡敏同志,等纪委的同志将所有情况调查清楚,才能追究相关责任人的责任!”
“是,是,哎,那个不孝子真是气死我了,竟背着我做出这样的事情,严重影响了现代化商贸中心的建设,以及给新康县党政干部的形象抹黑!”张群大义凛然的道。
林锦鸿挥手打断了他灭亲宣言,让他先回去,又让赵铭相给他包了一包贡品信阳毛尖,别看那一小包茶叶,但已价值上千元,张群兴高采烈的离开办公室。
林锦鸿看了摇头不已,官场上为了自己的仕途,能卖的都卖,不能卖的也要创造条件出卖,就像张群为了保住自己的官帽或许是为了更进一步,愣是将自己儿子给出卖了。
张群汇报说自己儿子张原为了利益,勾结张博一系的人马,成立空壳公司,行贿政府人员,取得现代化商贸中心的承建权,又勾结社会闲散人员,对【创建和谐家园】户进行迫害……
如果这些罪名全部落实的话,张原的后半生基本上只能在监狱中度过了,林锦鸿难以想象,张群怎么能下得了手,难道张原不是他的亲生儿子抑或是父子俩争女人吗?
这样的人可怕啊!谁敢将他收为己用呢?官场利益至大论在张群的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了。
“林书记,下班时间到了!”赵铭相进來,见他正站着发呆,遂轻声道,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赵铭相几乎能准确把握林锦鸿的每个神态所包含的意思,知道这会儿的林书记不是在思考工作上的事情,因此他才会出言提醒。
林锦鸿惊醒,哦了一声:“这么快就下班了,呵呵,去吃饭吧!心情愉悦了,就感觉时间过得特快,走吧!去迟了,食堂里又只有残羹冷炙了!”
赵铭相点头,两人一起出了办公室,这会儿大多数人都向县委大院的食堂涌去,看到林锦鸿都自觉让路,打着招呼,现在林锦鸿早已不是刚过來的林锦鸿,无论是手段还是威信都已超过县长张博,县委大院的机关人员眼睛当然贼亮贼亮的,看得清楚目前的形势。
县委大院的食堂不是很大,只有上下两层,以前的食堂很少有人去吃,自从换了个新厨师后,饭菜改善了许多,才有人贪图方便來食堂吃饭,再接着,來了林锦鸿这个怪胎县委书记,请手下吃饭时几乎都在食堂里,而且平时自己也都在食堂里吃饭。
领导的榜样是无穷的,见一个堂堂的县委书记都去食堂吃饭,为了能接触到领导,在领导面前有个好印象,哪个还会故作清高,不去食堂呢?因此每当林锦鸿去食堂时,整个县委大院的大部分人都会去食堂就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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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听说县公安局局长陈志平因为得罪了赵秘书,被市里请去喝茶了!”
“这不可能吧!老姚,陈志平在市里有人呢?林书记不可能因为赵秘书得罪陈志平吧!”
“切,你们知道个屁,陈志平被市里请走不是因为得罪赵秘书,而是他和县现代化商贸中心有关,听说他【创建和谐家园】受贿,家中有好几百万不明來款,才会被市纪委请去调查的!”
“嘘……林书记和赵秘书來了,吃饭!”一桌四人看到林锦鸿和赵铭相进了食堂,便不再八卦,各自转而言其他。
另外一桌上还在谈论,内容上相差不多,但是讨论的对象不是县公安局局长陈志平,而是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李闻,这一天县委大院和县政府大院很热闹,一天之内两大【创建和谐家园】被市纪委的同志带走,即使现在还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各种各样的版本已经不少。
他们讨论的很大声,林锦鸿站在食堂门口可是听了一会儿了,偶尔听听八卦,有助于消化,那些八卦的内容简直令人忍俊不禁。
迎着一路招呼,林锦鸿和赵铭相两人上了二楼,一楼再次爆发出一阵热烈的讨论声,食堂二楼要比一楼稍好一点,当然菜是一样的菜,最主要的是这里都是县委各个科室的负责人,可以说是稍微高档一点吧!
临窗的一张桌子还空着,这几乎已成林锦鸿的专用座位,两人刚坐下,食堂服务员便过來问道:“林书记,是不是照常!”
“恩,不过今天酒就不要了,给我來杯橙汁吧!”林锦鸿点头,那服务员沒有多问赵铭相,一般來说,林锦鸿不喝酒的话,身为秘书的赵铭相也不喝酒。
大约两三分钟,四菜一汤上了桌,两大碗米饭,另外还有两杯橙汁,刚那服务员一脸微笑的将饭菜摆好:“林书记请慢用!”
“谢谢!”林锦鸿笑道,等那服务员离开,林锦鸿端着橙汁,向赵铭相道:“以茶代酒,先走一个,解解渴!”
“敬林书记!”赵铭相忙端着茶,起身道。
两人喝了几口橙汁,只剩下半杯左右,才放下,各自扒饭,光吃饭不喝酒,也沒什么好说的,两人只顾闷头扒饭夹菜,那风卷残云般的速度,令其他人目瞪口呆,赵铭相本來吃饭是很斯文的,不过在林锦鸿呆了这么段时间后,他也好像被林锦鸿的吃饭方式所感染。
吃到一半,赵铭相的手机响起,他愣了愣,放下手中的碗筷,走到一边,刚沒接几句便脸色大变,忙走到林锦鸿身边,将手机递给他:“书记,大津乡党委书记郑伯希的电话!”
林锦鸿见他脸色有异,估计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忙接过手机:“喂,我是林锦鸿啊!”他边说边出了食堂,來到阳台上。
“林书记,不好了,大津乡石门村两伙村民打架,有好几人身受重伤,被送往医院抢救,乡派出所的民警赶到那里还沒有完全控制住事态,双方村民情绪很不稳定!”刚上任乡党委书记的郑伯希一口气将事情简略的介绍了下。
“什么?已有人员伤亡!”林锦鸿皱眉,大声喝道:“你是怎么做事的,身到现场也阻止不了争斗,先安抚众村民的情绪,不能让事态扩大,全力救治伤者,我马上赶过來!”说完放下电话,和赵铭相两人匆匆出了县委大院食堂。
林锦鸿又边走边打了个电话给县公安局的副局长,让他马上带人下大津乡石门村,刚下了食堂,接到赵铭相电话的周猛已经开车等着。
县委一号车在林锦鸿的催促下,启动离开县委大院,在林锦鸿的车子离开后,县政府大院张博的车子也离开了政府大院,接着是县公安局出动了三辆警车,一路呼啸着向大津乡而去。
大津乡不愧是贫困乡,从县里到大津乡一路都是窄小的泥路,有些窄的地方两辆车都不能并行,而且要经过津门山,那条泥路顺着陡峭的津门山一路蜿蜒而上,令人看了触目惊心,坐在前排的赵铭相竟有些头晕目眩的感觉,随着地势的升高,他不敢再看,闭着双眼养神。
赵铭相的手机【创建和谐家园】再次响起,还是郑伯希打來的,他神色一紧,忙按下接听键:“喂,郑书记,我是铭相,事情怎么样了!”
“赵秘书,请转告林书记,双方村民的情绪基本上已经安抚下去,现在正在做善后工作,请林书记放心!”电话那头,郑伯希气喘吁吁的道。
赵铭相挂掉电话,向林锦鸿汇报了一遍,林锦鸿听完,心中的巨石落地,不过现在还不是松气的时候,送往县医院的伤者情况怎么样还不大清楚,如果真闹出了人命,那可不是闹着玩的,现在在国内虽沒有引咎辞职这一说法,但郑伯希的领导责任逃不了,而自己也或多或少有些责任吧!
林锦鸿正准备闭目休息,突然听到周猛轻咦了一声,抬眼望去,见一辆农用拖拉机正向迎面驶來,拖拉机后面坐着好几人。
这段路很窄,显然容不下两辆车并驶,周猛不得不减速,同时放下车窗,还沒等他说话,那边拖拉机上的人大声喊着:“快让开,救命要紧!”
林锦鸿一愣,马上向周猛道:“停车!”
车子缓缓停下,林锦鸿急忙拉开车门下车,向拖拉机上的人问道:“你们是不是大津乡石门村的村民!”
“是啊!现在沒工夫陪你们废话,快点让开,正在救人!”
刚下车的赵铭相正想说话,林锦鸿挥手阻止:“伤者几人!”
“三人,【创建和谐家园】的还不让开,这么多废话干嘛?”
“先上我的车,你们用拖拉机运到县城,伤者还不是伤上加伤!”林锦鸿果断的道:“周猛下來帮忙,将他们抬到我车上去!”
“首……长……”周猛刚想说什么?但被林锦鸿一瞪眼,哪还敢说什么?忙下车和众人小心翼翼的将三名重伤村民搬上县委一号车上。
“你们挑出一人上我的车,其他人回去,周猛,让县医院医生全力抢救!”
“是,首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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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委一号车缓缓的后退着,终于找到一处宽阔处,以周猛的目测,应该能调转车头,他双手紧握方向盘,缓缓的向调转车身,车尾渐渐出了山路,悬空在路外,后轮快要压着山路外线,车子还在林锦鸿的指挥下缓缓后退着,站在边上观看的人都紧捏着一把汗,心已跳到嗓子眼,后退幅度稍稍过大就是车毁人亡的结果。
林锦鸿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向周猛伸出三根手指,喊着:“三、二、一!”
终于,车头调转过來,林锦鸿无力的挥了下手,示意周猛快走,周猛点了点头,车子加速,扬起一蓬尘土,迅速远去,直到此时,人们才惊醒过來,爆发出一阵掌声,这掌声不仅是庆幸周猛调转车头,还送给林锦鸿。
“您……您是……”一个二十六七岁左右,穿着朴素,戴着一副近视眼镜,手中拿着一个公文包的小伙子,看着林锦鸿,诧异的问道,他看上去有几分像干部,也不知道是大津乡的,还是石门村的村干部。
“这位是新上任的县委林书记!”赵铭相忙向大家介绍道。
众人闻言吃了一惊:“林……林书记,这么年轻!”他们虽然知道林锦鸿是个官员,但沒想到会是堂堂的县委书记,而且沒有一点架子,将自己的专车让给鲜血淋淋的村民,他们很难想象,现在这时代,还会有这样的县委书记。
“林……书记,我是石门村村长吕庆兴,谢谢林书记,谢谢林书记……”吕庆兴一脸激动的道。
“看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当上石门村村长的!”林锦鸿转身打量着这位石门村的村长,有些好奇的问,石门村发生大规模械斗,还有人身受重伤,械斗双方的情绪还沒安抚下來,村长竟然沒有留在现场协助善后事宜,反而往医院里赶,这些伤员完全可以拜托其他一些村干部,林锦鸿很是怀疑吕庆兴的能力,因此才会有此一问。
吕庆兴忙回道:“林书记,我大学毕业后,考上了來的,后接受组织安排,成了石门村的村长!”
大学生村官,林锦鸿愣了下,大学生村官还是个新鲜的事务,东南沿海的一些省市开始组织应届毕业生考村官,让大学生服务于农村,这种方式打破了以前的用人制度,是好是坏林锦鸿也说不清楚,但能尝试一种全新的事务,说明这是在进步。
这时,乡亲们怀着崇敬的心情几乎异口同声的道:“林书记,您请上车!”
林锦鸿暂时放弃追问吕庆兴,和赵铭相一起上了这辆残破的拖拉机,其他村民也各自上了车,拖拉机发出阵阵的轰鸣声,在司机小心翼翼的驾驶下缓缓的后退着,不知道是因为林锦鸿和赵铭相两人在,还是因为路难走,司机很是紧张,手不时的在衣服上擦着。
倒退本來就慢,再加上司机的小心翼翼,农用拖拉机倒像是蜗牛在爬,坐在车上的林锦鸿看了下手机,在大山上,竟然沒有一点信号,也不知道石门村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他有些焦急的问道:“这里距离大津乡还有多少路程,这样倒退着什么时候能到!”
“二十几分钟车程,林书记放心,后面不远处有一宽阔处,在那里可以调头!”吕庆兴忙回答,其实他也很是着急,本來他是向留在村里协助善后的,但村支书愣是不让他留下,说送伤者上医院也是件很重要的事情,吕庆兴拗不过村支书,只得叫了村里唯一一辆农用拖拉机,带着三个重伤者去县医院,其他轻伤人员已经被送到大津乡卫生院,进行包扎治疗。
大约倒退了两三分钟,终于到了吕庆兴所说的地方,拖拉机在这里调头后,稍稍加快了速度,往大津乡石门村方向赶去,林锦鸿坐在车上无聊,遂和几个村民拉起了家常,问村民粮食收成怎么样,家里有沒有养牲畜,子女上学有沒有困难什么的,他问的都是民生问題,后來聊着聊着,便聊到了这次械斗上去。
经过村民的七嘴八舌,以及吕庆兴在一旁的补充,林锦鸿终于明白了械斗的起因,事情很小,缘自两个邻居的争执,甲、乙两户人家是上下屋的邻居,这些年來各自外出打工挣了些钱,去年两户人家回乡将旧房拆掉,另建砖瓦房。
这本來是件好事,新房建成后,乙户人家想改造新房后面的水沟,将上面甲户人家排下的污水用水管直接排到屋旁不远处的溪坑里,乙在建新房前曾请过村里的几名村干部吃过饭,而且和村支书是亲戚,他仗着这份关系,想将排除污水的水管直接从甲的院中过去,到达溪坑。
院落本來是甲的私人地方,而且按照村里传统,污水本应该就是乙自己处理的,(有些山村,房子建造不是平排的,而是呈阶梯状的,就像梯田一样,在这样的村中,很自然的,上户人家的污水或雨水经过明沟或暗沟流到下户人家的水沟里,下户再往下户,也就是按照水往低处走的原则,下户人家不得以任何理由堵上户人家的水沟,)甲自然不同意,屡次找乙理论,而在此过程中,大多数村干部并沒起到公平调解矛盾的作用,反而煽风点火,甲、乙两户人家的矛盾越來越大,在之前也曾闹过矛盾,大津乡的干部了解到情况后,也曾出來调解,但收效甚微。
今天不知怎么回事,乙户人家不顾甲的强烈反对,再次准备霸王硬上弓,才导致这场械斗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