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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众人又商议一会儿,李景隆说道:“今天就先到这,接下来大家好好玩玩。”拍拍手,叫进人来。
公孙先生当然也想在这么个高档会所玩玩,但是不行,得维持自己的高人形象的!于是告退。李景隆也知道他必然告退,忙答应了,起身恭送他出去。等公孙先生退出后,李景隆叫进来几个姑娘开始与两个兄弟玩乐。
第28章 茹瑺评论
第二天是九月十九日,老朱又下了一个命令:以吕妃有恙为借口,让允炆回宫中照顾母亲。等于是罢了他的差事。而对于允熥,老朱却让他在仍然管着兵部的武官袭职考核的同时,兼领户部关于维持宝钞信用的后续处理的相关事宜。这下子,即使是最谨慎的人也确认老朱是打算立允熥为皇太孙了。
好吧,这下子除了兵部以外的文官部门又都没心情工作了。并且这回是最严重的。允熥的表现,不仅是在最近的表现,还包括以前的表现,都显示出他对于儒家,对于文臣不那么重视;当然在嘴上允熥也说过以儒家学说治国,半部论语治天下的话,但是绝大多数文官又不傻,他们会透过现象看本质,当然看出允熥对于文官不那么重视。
就算允熥不敢违背儒家的说法,也不代表就重视文官;而后一点才是所有文官的关注点。大家本以为在度过了老朱的统治时期以后,会像历史上别的朝代一样,二代君主会由武转文,但是本朝似乎不是这样。
这不,这天下班以后,大明当代朝堂三大儒,刘三吾,鲍恂和吴沉又聚在刘三吾的家里唉声叹气。
刘三吾道:“三殿下喜武厌文,又提倡分封之礼,若将来继得大位,非我等文臣之福。”
鲍恂接道:“但是,我们没有任何理由反对三殿下当储君。三殿下乃是嫡子嫡孙,当今天下最正统的继承人,最符合纲常伦理的继承人。我们,哎。”
吴沉说道:“现在三殿下为储君可以说是局面已定。咱们该是考虑以后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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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刘三吾站起身来,说道:“不必灰心。三殿下今年周岁不过十四,年纪还小,我听说陛下欲重组詹事府,我等为了大明的江山,当毛遂自荐入詹事府。陛下春秋虽高,但身体康健,近几年无忧,我等当趁着这几年把三殿下的观念纠正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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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有很多人对于他们的这份悲观不以为然。十九日这天多数部门的公务并不繁忙,即使三心二意的干活,大家的下班时间也都不晚。所以,右副都御史茹瑺和右佥都御史李庆以及户部郎中郁新,太常少卿廖升四位好友下班后凑在一起喝酒。期间不可避免的提到允熥为储君的事情。
廖升说道:“在座的都是好友,我就直言了。这三殿下喜武厌文,又提倡分封之礼,若将来继得大位,非我等文臣之福。”
李庆连连称是,郁新若有所思,而茹瑺却是不以为然。
茹瑺道:“廖兄所言有些道理,但实际上未必会出现。历朝历代,为何在开国之后的君主均偏向我等文臣?岂是因为他们天生喜好?宋太宗武艺高超,不通文墨,好武功,但仍重文轻武,这是因为重用文官符合他的利益啊!一般开国之君,威望甚高,压服众将不在话下;但二代以后多生于宫廷,长于妇人之手,大将岂会心甘情愿服他?若武将权威过重,则有叛乱之忧,唐代的安史之乱就是明证。东汉不断压制外地武将,尽收兵权于内,也是为了防范武将叛乱。但后来外戚专权。引来董卓进京,乱了大汉四百年江山;晋代吸取东汉教训,将军权俱委于宗藩亲王,结果不过二代,就发生了八王之乱,引发五胡乱华,衣冠南渡;唐代追求文臣武将、宗室外藩的平衡,结果发生了安史之乱;宋代吸取历朝历代的教训,与文臣士大夫共治天下,是以有宋一代未有叛乱。所以选择文官当政是历代君王尝试了各种方法之后最终的选择,并不以君主自己的意愿发生改变。三殿下现在还小,不通世事,等到殿下真的继位为君的时候,就会自然而然的重视我文臣了,即使未来真的在偏远之地封王也不会影响我等文官的地位。”
茹瑺的话确实是有道理,即使我们的主角允熥是有后世的记忆,但在当上皇帝以后,仍然为了自己的权势稳固改变了一部分想法,大体维持文武平等。但是茹瑺有一点没有考虑到。当然,这一点他也肯定考虑不到,那就是允熥有后世的记忆。允熥后来采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防止了文官压倒武将。
其它人听了茹瑺的话,也觉得很有道理,纷纷赞同,郁新说道:“茹兄说得有理,看来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一切,等今上百年之后再看吧。”
除了茹瑺之外,还有其他人在与朋友的交谈中提到了类似的观点,并且还传到朱元璋的耳朵里,而且让老朱都觉得有道理。不过我们先不讲,回到老朱。老朱今天晚上判折子的时候,收到了一本特殊的折子,是有【创建和谐家园】劾黄子澄图谋谋害皇三孙朱允熥。老朱一开始是不相信的,黄子澄这个人他虽然不太欣赏,但是因为允炆很信任他,所以老朱还是对他有过了解的。在老朱看来,黄子澄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这个胆子和执行力来谋害允熥呢!但是看完折子以后,他发现折子中的理由非常充足,证据也夹在了折子中。老朱马上传旨叫上折子的人来觐见,丝毫不顾此时已经是宫门落锁的时间了。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欲知详情,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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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使用了一把评书的老梗,放心,不会再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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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还要说回到十八日。
那一天黄子澄作为太常寺卿自然也是要参加沐英的葬礼的。他不仅参加,而且他还是主持人,看着允熥那张他极其讨厌的脸,他很想让允熥出个大丑;允熥那不协调的动作一看就知道是不熟悉流程,让他出个丑很容易。但是黄子澄不敢,他有父亲,有兄弟,有孩子,有亲族,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次冲动让他们全部受到牵连。
但是黄子澄心中的不甘,那团火却越烧越热,他本来打算和允炆沟通一下,但允炆在丧礼结束后就急匆匆的回宫去了,让黄子澄的打算落空。
黄子澄下班后独自一人在大街上走着,他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去找谁。从伴晚走到快要宵禁,才随便找了路边的一个酒馆进去。酒馆人不多,黄子澄独自找了个座位,就叫酒保上酒,一连喝了七八碗酒。老板见他独自一人,又身着官服,怕他喝醉了没法处理,忙出来劝到:“这位大人,这酒还是细细品味才有味道,不如小店再给大人上一碟小菜,您慢慢品味如何?”
黄子澄有点喝多了,大怒,叫嚷道:“怎么,我又不是不给钱,我怎么喝酒你还管!”又伸手抢酒保手中的酒壶。
正闹的不可开交,忽然听到有人说:“黄兄怎么在这里?”黄子澄听到有人叫他,回头看去,原来是户部主事姚善。只见他和其他几名身着六七品官服的官员正从二楼下来。今日是沐英的葬礼第一天,但是因为皇帝要亲祭,所以只允许五品及以上的官员参加,姚善是六品的主事,没有资格参加,心中郁闷,和同样郁闷的其他几个朋友一起出来喝酒。刚喝完下来,就看见了黄子澄。
姚善见黄子澄在这里,与其他的朋友告别后,就走过来,又问道:“黄兄怎么独自一人在这里喝闷酒?”其实他已经猜到了,今天允熥替朱元璋拜祭的事大家已经都知道了,刚才他眼珠一转就明白了。
黄子澄重新坐下来,姚善挥挥手让酒馆老板起开。黄子澄又喝了一碗酒,说道:“数年心血,毁于一旦!数年心血,毁于一旦啊!这二殿下仁爱孝顺,聪明懂事,是多合适的储君人选?陛下却选择了三殿下那个不学无术之人!”
姚善忙道:“陛下的决定,我们岂能质讳,黄大人当心祸从口出。并且三殿下最近提的建议,也均颇有道理,并非不学无术之人。”
黄子澄说道:“哼哼,三殿下所言岂是正道?尽是歪门邪道。想要江山永固,必须废藩,以儒家学说治国,轻徭薄赋,与民生息,与邻相安;但三殿下的建议有哪一条涉及上述内容?”
不得不说,黄子澄的说法很具有代表性,大多数儒臣都这样想。这也是今天同一时刻,很多儒臣忧心忡忡的理由:他们都觉得允熥太离经叛道,不符合儒家理想中的君主模板,也不符合正常情况下二代君主的样子。这些人即使在允熥提出了人口最终会超过土地承载上限这一理论,也视而不见,继续主张儒家千年以来传下来的理论。
不过在场的姚善并不是‘这些人’之一,他平时只是为了融入文官集体才装作那样。姚善本不欲接话,但见到黄子澄醉醺醺的样子,灵机一动,说道:“但陛下恐怕心意已定,我们又能怎么样呢?”
黄子澄已经要醉了,说道:“只要能让二殿下当上储君,哪怕赔上我黄子澄一条命,也在所不惜。”
姚善假意说道:“黄兄说的可是真心话?”
黄子澄不假思索:“有何不真!”
姚善说道:“我有一法,可助二殿下登上皇太孙之位。”
“什么方法?”
“自古以来,储君无有残废之人当的。现在三殿下每天出宫,并且时间很有规律,可找一人,驾车在三殿下回宫的路上装作马车失控撞上三殿下,控制好力道,致使三殿下残而不死。陛下岂会立一个残废之人为储君?黄兄的目的不就达到了。”
黄子澄虽然已经醉了,但仍回道:“计策很好,但是上哪找这样的忠勇之人?这可是很有可能被认为是谋害皇族之罪啊,是要本人凌迟处死,子女秋后问斩,亲族戍边的。”
姚善笑道:“不巧在下正好认识这样一人,其人无儿无女,又与亲族有仇,想报复又报复不了。现在他已年近五旬,命不久矣,愿以一命报全族之仇,只是不得其法,今有这么一个办法,他肯定愿意。”
黄子澄也已经脑子糊涂到不知道怀疑姚善怎么就这么巧认识这么一个人了,他说道:“即有如此之人,快带我去见他;三殿下估计不日就要被立为储君,时间不多了。”
姚善正中下怀,付了酒钱,搀着黄子澄出了酒馆。
此时已是宵禁时间,大街上几乎没有人,洪武年间的宵禁禁令还是很少有人敢不遵守的。姚善是户部的官,户部时常有紧急公务要处理,所以部里常备3、4块儿夜晚通行的腰牌,今天姚善因为要与朋友们喝酒,怕喝酒太晚违反宵禁,所以特意要了一块儿腰牌。姚善是富足的人家出身,平日里为人又和善,出手大方,与部里官员们的关系都很好,值班的官员就借了他一块。
姚善扶着黄子澄上了马车,向车夫打眼色,车夫感到奇怪,但仍载着他们前往小时街,而不是前往官员聚居的马府街。
姚善有一个外室住在小时街这里。姚善妻子和他是同乡,都是丰城人,姚善妻子姓朱,父亲叫朱善,并非是皇族,但是朱善很得朱元璋赏识,曾任文渊阁大学士,现在虽然已经因病至仕,但在家乡很有威望。姚善不敢得罪妻子,所以纳了小妾以后就安置在外宅。
一路上姚善一直在和黄子澄说话,还特意让车夫把车赶的颠簸一点,好让黄子澄不睡着。到了地方,外室迎出来,姚善低声说道:“让你的车夫出来。”
外室不解,但仍派下人叫醒车夫出来,姚善让下人陪着黄子澄说话,进来看到车夫一副不清醒的样子,心下着急,正好旁边是院内为防止失火准备的大缸水,舀起一瓢水就往车夫的脸上泼去。车夫马上就清醒了,看到姚善,忙行礼。姚善也没有时间跟他多说,只是说道:“待会儿看我眼神见机行事。”
又走到院外,黄子城都快要睡着了。你想一个车夫能跟他有什么好聊的。何况车夫心下还惶恐根本就说不来什么话。
姚善忙把他摇醒,指着跟着出来的车夫对黄子澄说道:“这就是我和你说的报仇无门愿意以此性命报仇的车夫。”说完,朝车夫使眼色。
这个车夫平日里也是有眼色的,忙道:“小人胡图,与人有杀妻灭子之仇,愿以命报仇。”
黄子澄说道:“我这里有一个可以让你报仇的方法,你可……”
还没等他说完,姚善不想让车夫知道太多,截断道:“我与他已经说清楚了,他愿为之。”
车夫胡图也赶忙附和。
姚善又道:“黄兄,咱们这件大事,让我热血沸腾,不如咱们仿照先贤,提笔立誓如何?”
黄子澄脑子此时已经不会思考了,听到姚善的建议,下意识的就点头,姚善忙带他进屋,找出纸笔让黄子澄写字。黄子澄歪歪斜斜地写完了字,又被按了手印,姚善见目的已达到,放他躺下。仔细收好黄子澄的写的东西,又嘱咐外室:“今日之事,切不可和外人说。”又告诉车夫:“今日之事我若在别处听到半点风声,绝对饶不了你!”又坐车带着黄子澄回东四街上的家。姚善的夫人知道姚善平时就巴结黄子澄,也不疑惑,就帮忙安置了黄子澄。
第二天一早,黄子澄醒来,感觉头痛欲裂,又四下看去,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外面有人听到屋里有响动,忙进来服侍。
黄子澄问道:“我这是在哪儿?”
那个下人回道:“回大人的话,这里是户部主事姚大人的府邸。我家老爷姚老爷说您昨天和他喝酒,喝醉了没有办法自己回家,我家老爷就把您带回来自己家里了。”
黄子澄正要说话,姚善走进来,笑道:“头很疼吧,你昨天喝酒太多了,今天肯定不好受。不过你还自己醒过来了,不错。我来是叫你一起去部里的。”
黄子澄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昨天都干了什么了。只是恍惚记得自己在大街上走,找了个酒馆喝酒,遇到了姚善,还谈了一些问题,但具体说了什么,后来又做了什么全不知道了。并且时间不早了,还得上班去,也没时间回想了。忙起床洗漱吃饭,然后和姚善一起去工作。因为沐英的葬礼,辍朝三日,所以不用上朝。姚善和黄子澄在承天门外分开,黄子澄和姚善挥手告别。但是黄子澄没有看到姚善在他转过身去之后的奸笑。之后,姚善没有去户部,而是先去的通政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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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姚善特意要求的晚上值班。到了戌时终于等到了老朱的召唤。他赶忙去宫内拜见朱元璋。
老朱对于这么快姚善就来了感到惊奇,于是见到姚善的第一句话是:“你怎么这么快的就过来了?”
姚善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回道:“禀陛下,臣今晚值班。”
老朱一想就明白了姚善这是特意等着了呢。顿时认为姚善是一个很奸猾的小人。不过他现在的关注点不在这,继续问道:“你上奏折说黄子澄要残害皇三孙,还附有黄子澄的手书,手书上还有手印,你是怎么收集到他的罪证的?”
姚善马上回答。除了把他找自己的车夫假冒行凶人改为是黄子澄自己喝的糊涂自己吐露的自己找的人以外,其它都没有改动。因为他知道,改的太多就不像真的了。
老朱听了姚善的话觉得没有什么毛病,不过是觉得黄子澄应该不是真的要残害允熥,而是喝多了胡说。但是这种心态也是不能允许的!黄子澄能说出这样的胡话,说明他平时心里对于允熥就不恭敬,这是不行的。所以黄子澄必须要死!但最好不要现在处死。以后找个合适的时机干掉他。
至于其他,老朱斜着眼睛看了姚善一眼,这个人心术不正,也不能留,但是现在还用的着他,暂时留他一条狗命。
老朱心中算定,好言安抚姚善。姚善瞬间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高兴地不能自己,在兴奋中退出了皇宫。他同样没有看到他退出后老朱的眼神。
第30章 宝钞战争——计算的投入
我们回到允熥。
允熥二十日一早来到户部。允熥来户部是只负责关于宝钞的相关工作的。所以来了与尚书赵勉、左侍郎傅友文打个招呼,就直奔sichuan司的衙门。sichuan司的郎中、员外郎、主事,和宝钞提举司的提举等官员一个不落,全部在那等着呢。
允熥到了,先跟各位打了声招呼,大家团团坐下。然后他也不废话:“各位户部的官员,我今天来就是处理关于宝钞的事情的。我知道户部事物繁杂,各位都忙的很。尤其是sc司,直隶各州府卫所,各粮草仓库,全国大部分的钞关都是归sc司管辖。所以今天咱们现在就把能做的都做了,省的以后再麻烦。”
顿了顿,喝口茶,继续说道:“十日那天,皇爷爷发诏书下令各钞关允许商人用宝钞缴纳一半的税费,这已经传达下去了吗?”
在场的一名主事忙回道:“禀殿下,除通政司将陛下的旨意下发外,我司也已下发了命令。”
“那京城附近的各钞关接到了命令了吧。”
“回殿下,是这样的。并且应天府的各钞关在十二日就已经全部接到了旨意。”
允熥扫视全场官员,问道:“那,各个钞关执行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仍未执行的?”
那名主事额头冒汗,回道:“禀殿下,臣等,还没有去视察,也未发函询问,所以并不知晓。”
允熥又扫视了所有官员一遍,说道:“陛下的旨意已经下了十天,应天府各钞关收到旨意也已经八天,你们竟然都没有发函询问过!”允熥不由自主地放大了音量。
在场的官员都吓住了,虽然所有人都还坐在座位上,但是不少人都吓得瑟瑟发抖。他们不是在怕允熥,而是害怕朱元璋。要是允熥生气了,回去和老朱说他们的表现的时候,稍微贬低他们一点儿,他们顶着一个‘【创建和谐家园】’的罪名去辽东开荒是少不了的。而他们从兵部打听的消息是允熥基本不发火,所以见到允熥发火很害怕。
允熥看他们这么害怕很是奇怪啊!‘我有这么大的威慑力?’允熥心下奇怪。不过他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害怕,但是知道他是解决问题来的,让他们这个样子是不行的。于是放低了声音,放缓了语速说道:“我也知道你们很忙,但是没有时间下去视察总可以发函询问吧。既然以前没有发函去问,那现在马上发函。”
现场马上员外郎站起来,去发函。允熥觉得他们的工作态度还可以。‘要是明末时文官都这样,明代怎么也不至灭亡。’允熥想。
允熥继续问道:“那减少宝钞印量的事情办了吗?”
宝钞提举司的提举使马上回道:“禀殿下,已经减少了五成印量。”
允熥满意的点点头,说道:“皇爷爷下令单独成立一个粮仓的事情,咱们直隶京城附近设立了吗?”
郎中回道:“地方已经找出来了,城门仓还有空余仓库。人员已经划拨,只是粮食还没有调配。另外,陛下的旨意没有说要在这个仓库调拨多少粮食,所以没法确定应该拨付多少粮食。正打算上折子询问。”
允熥问道:“你们知道陛下为什么要设立这么个粮仓吗?”
众人均摇头表示不知。
允熥说道:“那是为改变钞法设立的。”然后,将那天他和老朱说过的关于物资本位制的设想跟sichuan司的官员重复了一遍。
sichuan司的官员惊为天人啊!特别是他们自己就是宝钞的潜在用户。现在洪武年间官员的工资是用大米、白面或者铜钱发放,宝钞贬值到不会影响他们的工资,但是他们还是希望宝钞的信用能高一点,不总贬值。毕竟,让人回家捎东西的时候不可能捎粮食吧,捎钱也不安全;要是宝钞能不贬值,让人带回家宝钞多方便。而允熥的策略不说一定能保证宝钞不贬值,但总比允炆的好,他们就是户部的官,能不知道国库有多少银钱!所以他们支持允熥。纷纷发言赞同。反正就是各种拍马屁的话,不多说了。
允熥静静的看他们拍马屁,等渐渐的没有声音了,回到正题说道:“所以咱们要好好合计合计,这个粮仓放多少粮食合适。你们预计会有多少人来拿宝钞换粮食?”
另一名主事回道:“开设初期,百姓尚有疑虑,很可能会有很多人来换粮食。此时决不能【创建和谐家园】,必须敞开来兑换。京城富户很多,市民也不少,如果其他的城市同时开始兑换还好些;要是只有京城首先开始的话,周围苏州等地的人也有可能过来兑换。那么,多半最初十天每天都会爆满。如果开设十个换米的口儿,一人准许兑换一贯钞,则每人得换一石半米。一分钟给一个人换一石半米,一个时辰一百八十石米,一天十个时辰一千八百石米,十个口儿总计一万八千石米。预备十天的量,需要十八万石米。”说着,这个主事被自己的计算结果吓住了。
允熥也被吓住了。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这只是京城一个城市,就一天一万八千石,要开十个城市,那一天就十八万石,十天就是一百八十万石。允熥自己无所谓,只是老朱未必能承受这么大的代价。允熥开始琢磨要如何说服老朱同意这么大的投入,一时间场面上陷入了沉默。
允熥随后反应过来,考虑如何说服老朱是之后考虑的事情,现在是先做好准备预案。允熥又看了一眼这名主事,计算的过程很流畅嘛!值得重视。于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主事回道:“臣名叫高翔。”允熥一听没听说过,史书无载吧,不过古代那么多官员,某个人被淹没在茫茫官海之中很正常。
允熥不知道,在原来的历史上,高翔为建文帝仗节死义,全族被朱棣灭掉,朱棣还让人挖了高翔的祖坟,并让所有与高翔有亲戚关系的人全部戍边。缺德的朱棣还下令,给全天下的姓高的人中比较富裕的加税,好让他们世世代代骂高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