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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发言赢得了在座的商会代表一致称赞,使他们明白商会成员所缴纳的会费可不是供官员中饱私囊。甚至还有一个商人问道:“王大人,上次大人宴请,胡某因事外出不曾到来,但听说大人上书圣上要嘉奖商人资助贫家士子读书一事,不知道是真是假?”
王静辉看到一桌人都望向自己,连通判薛向之也是像从自己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他喝了一口茶说道:“相信在座的所有人都关心这件事。我在这里也就不瞒大家了。奏章已经写好,但我没有发出去!”
王静辉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看到大多数人神色都有些黯淡,知道他们今天之所以愿意主动调高会费,多半是因为那天自己抛出去的这个消息。他笑了笑继续说道:“大家都知道这并非是件容易地事情,因为自古以来历朝历代地商人地位都是很低的。春秋战国时期地商人虽然能够和国君相抗衡,但其命运也是无常的。士农工商,商人排在末席,这也是因为人们认为商人重利轻义有很大的关系。我这一道奏章是和现在传统观点很相悖的,所以要想获得圣上和朝中大臣地通过自然也就更难些,虽然没有上书朝廷,但我正在和朝中相熟识的重臣讨论这件事,希望到时候能够一次通过,不被驳回,这一切都需要时间。”
众人听后心中都松了一口气:他们之所以这么主动来结交王静辉。除了他是楚州地方官以外,对他们最有吸引力的便是那天王静辉所说奏章上面的事情。他们有钱但没有地位,王静辉的奏章给了他们一个希望,尽管比以前强不了多少,但总能让他们的后辈高看他们一眼,而且王静辉奏章也建议朝廷能够允许商人子弟参加科举考试,这对他们的吸引力更大。
虽然他们期待中的奏章现在还没有呈送圣听,但王静辉的解释合情合理。他们也都能够理解这中间的困难,李槐心生怕因此触怒王静辉,赶紧站起来说道:“王大人自有打算,我们在这里静候佳音了!”
王静辉笑着说道:“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地,不过本官认为商人对帝国的重要性是非常大的!现在大宋一半的财政收入都商人的贡献,虽然商人在士林的评价不是很高。这也与有些商人过去为富不仁的做法有关,但本官想的是为什么你们不能够主动做出表率呢?本官之所以准备这道奏章,是想在楚州这里做一个实验,让所有地人都能够看到商人中间也不全是为富不仁之辈,朝廷也应该给商人应有的地位!”
他的一席话让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思,虽然这次宴会开始的时候热烈,以沉闷来结束,但王静辉觉得这次宴会是非常有成效的。现在大宋面临着前所未有地变革,他希望所有的社会力量都能够为他所用,不仅是官员、士林,商界也是重要的力量,他希望能够在各个阶层中都能够有一定的影响力,这样在改革的时候也能够得到更多的启示,策划上更加周全,少让百姓受点罪。
晚上应薛向之的邀请,王静辉到薛向之的家中做客,说是做客,到不如说是薛向之想和王静辉好好交流一番,因为今天在出席商会宴会的时候,关于王静辉那道提高商人社会地位的奏章,他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需要和王静辉好好沟通一下。
“改之,你看这道奏章真的有必要上书朝廷吗?”薛向之手中正拿着那道奏章的副本问到。
“庆云兄,这道奏章是我已经思量了很长时间的事情了,并且已经和一些朝廷重臣进行了商讨,如果效果不错的话,我打算过段日子便将它呈送圣听!”
“可所谓的提高商人社会地位,发放勋章,这样对于国家来说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不过能够起到的作用也十分有限啊!”
“庆云兄,小弟想问一句:你认为以朝廷的能力,对于兴建学堂,资助贫寒士子读书,还有修路建桥,抚恤孤寡等等这些事情,能够全部照顾的到吗?”
“……下官愚钝,但也知道仅仅凭借朝廷的力量,是断断没有办法做好的,甚至连一路的哦做不好!”
“庆云兄说的对!不错,现在帝国财政紧张,根本没有精力来顾得上这些事情,就算财政状况好转,这些事情能够做好也是两回事。为什么我们不尝试一下借鸡生蛋呢?朝廷所付出的代价是微乎其微的,但这种荣誉和待遇是商人梦寐以求的,可以用商人大量的捐款来做那些平时我们没有钱去做得社会公益事业。如果运作得当,这将是一个善举,于国于己都是有很大好处的!”
听到王静辉这么所,薛向之的心也被他给说活了:这就是政绩!而且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既不用浪费地方财政收入,又可以做出这么多的好事,相信有这样的政绩,升官难道还是件困难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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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销路
王静辉要这些政绩在政治上是没有多大用处的,因为他并不在意自己的官职能够做多大,就算他再有雄心,自己的驸马身份也会限制他的仕途,实在没有必要给自己找烦恼。通判薛向之虽然可以算得上是廉吏、能吏,但他也是有上进心的,他也希望自己能够做出一番事业,能够直达九重圣听。王静辉给他提供了一个既可以不用动用府库存钱,又可以出政绩的路子,他当然会乐意执行了。
薛向之看到了其中的巨大的利益,但也对王静辉那道奏章能不能够被圣上批准,心中也不是很放心,尽管驸马爷在圣上的心中是非常有分量的,上书奏章几乎大部分都被批准,但这道奏章与士林传统有些违背,难免要受制于言论,能不能通过还真是没有底的事情。
想到这里,薛向之面带忧色的说道:“改之,你的想法虽好,但终究不容易被通过,到时怎么办?可能到时候,商会可就没有这,么容易说话了!”
王静辉笑着说道:“庆云兄不必多虑,本官已经对此有了安排了,宰辅韩大人、曾执政、欧阳执政都来信对此表示赞成,御史中丞司马光虽然有些疑问,但毕竟能够使很多贫寒士子继续读书,这件事在大义上他还是支持的,况且司马中丞每天都在喊着节约财政,这样让商人掏腰包,朝廷只给个名头的好事,想必其中利害他会想清楚的。圣上现在还不知道。但只要这几个人点头同意。本官想这道奏章被批准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薛向之听后笑着说道:“司马君实每次都喊着让圣上削减宗室和皇宫地开支,手中自然是很缺钱地。这也真是难为他了!”
王静辉说道:“大宋每年财政收入都不会少于六千万贯,但每年都入不敷出,不过这一状况马上就会得到好转,从今年起。大宋帝国财政盈余在没有兵祸和特大灾害袭扰的情况下,至少会有一千万贯,如此下来五六年,帝国将会更加繁荣昌盛,军队也会因为兵锋更盛!”
通过王静辉地细心观察,薛向之是一个可以做为储备的人才,他不贪婪,虽然脑子比较死板了点,但他还是很能干的,就像他这样的操守。在大宋官员行列里面也算得上是比较稀有了。王静辉想培养他,把薛向之拉到自己地阵营当中,有些事情以后也可以用的上他。
正如王静辉所愿,薛向之听后笑着说道:“改之,这你可错了!大宋去年的财政也仅仅是略微盈余,今后的日子远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乐观!”
王静辉笑着说道:“庆云兄,你我共事也有一年多了,你几时见过我会说空话呢?!不错。去年朝廷不过是略有盈余而已,不过去年西夏已经被大宋边疆将士打残,谅祚身死,西夏内部后族与皇族争斗不休,其精锐军队大部分不是被俘修路就是战死,所以西北战线将会迎来难得的几年平安。仅在这军费一项每年便可以省下千万贯;去年朝廷便开始有计划的分流厢军,给他们找到合适工作,今年将会继续扩大分流安置厢军,这些厢军还不仅不用朝廷花钱供养,反而还可以为朝廷获取数目客观的赋税。这两样加起来,庆云兄以为如何?”
薛向之知道驸马和汴都的权力人士有着非同一般的交往,而大宋去年分流厢军最多地便是楚州,前后共分流了近四万名厢军,而在王静辉没有来楚州之前,楚州一共才有两万厢军,他自问是没有办法像驸马一样这么妥善处理的,更重要的是驸马不是简单的裁汰厢军,而是真正的给这些厢军找到了赖以谋生的饭碗,使之不会作乱,这可是自厢军成为大宋弊政后,所有有志解决这一问题官员的最好成绩了。至于大宋对西夏的内幕,他了解地并不多,他还不知道正是这个驸马提供了一系列的解决方案,使得西夏在今后几年当中都没有实力在西北作乱,但薛向之知道王静辉对西北边境的乐观估计是完全有可能的。
薛向之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如此说来,改之对今年大宋财政的估计很可能会成为现实,在下不及改之多矣!”
王静辉笑着说道:“通判大人过谦了,其实还有一项是马上将会在楚州实行的事情,将会给大宋持续不断地带来巨大的利润!”
薛向之好奇的问道:“改之所提及的是何事?”
“庆云兄知道兴国银行正在阜宁、盐城大兴土木修建港口,并且还组建船队吧?”
“呵呵,这件事情,我当然知道,修正港口和道路的那七千多厢兵还是我去涟水军借来的呢!”
“庆云兄,这些厢兵以后将会成为下一步裁汰厢军的典范,他们以后谋生的手段便是专门修路建桥和其他土木工程,所谓术业有专攻,这样今后官府要做什么工程交给他们便可以了,你可以想象一下大宋今后的土木工程将会需要多少这样的厢兵来做?这也是裁汰厢兵,今后他们便称为‘工程兵’。这还不是最主要的,那些码头和组建的船队都是有皇家参与和兴国银行一起来经营的,主要是面向高丽和倭国的航海贸易,楚州从中得利能够少吗?!”
薛向之虽是通判,但他到现在也还是不知道楚州这两个沿海港口为什么会这么大兴土木,当初他接到的指示便是想用海上运输来分担内河运输而已,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王静辉考虑到今后一段时间随着出海日期的临近,将会有大批的航海船只进入阜宁和盐城两地,现在也该是时候向自己的副手把整个事情解释清楚了,今后一段时间内。还有很多事情必须由通判来负责解决。所以便把修港口和组建船队事情地原委都和薛向之说了一遍。
此时薛向之才明白王静辉为什么自到任开始就不断地在楚州修路建桥,如果是沿运河沿岸来修整道路也罢了。就连到这两个港口的道路等级也是提高了一大截,完全可以当主干道来使用了,原来便是为了发展海运啊!
王静辉说道:“圣上和中书与枢密院签发地手令都在我那里,今后一段时间还请庆云兄多多帮忙。按照手令签发公文,向涟水军和杭州官府借调水军和战船,为今年驶向高丽和倭国的船队护航!”
薛向之知道驸马有些事情都是直接和汴都请示的,既然手令已经从朝廷发出,他也没有必要在这些事情上过问太多,便说道:“既然有朝廷手令,在下自然会遵从照办,大人不必担心会有什么耽误!”
“庆云兄,航海贸易关系重大,它不仅能够充实大宋国库。而且还能以商养军!其中所采办的货物,楚州也会占很大地便宜,今后楚州财政收入中的五分之四以上将会商业和贸易的赋税,庆云兄要从中善于把握!”
此时的薛向之脑海里面乱腾的很,一下子接受这么多的消息对他来说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他需要好好的静一静,仔细想明白才好。王静辉也知道薛向之现在需要消化这些消息,所以也就没有在他那里多待。告辞后便回知州府去了。
四天后,王静辉再次召集了楚州商会的重要成员,向他们通报了朝廷即将在楚州组建“大宋皇家海运”的消息,朝廷将会在楚州设立市舶司,主要职能是管理盐城和阜宁两处港口有关海上贸易地事宜。市舶司的成立对于商会来说虽然也是件大事,但和王静辉下面宣布的事情相比起来就变成小事了:大宋将会组建规模在百艘航海大船的船队。不日将会远航高丽和倭国进行贸易,楚州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这里的商人将会得到一次难得的帝国采购订单,棉布和食用油类将会是帝国采购的重点。
商会成员听到这个消息后兴奋异常,这笔订单将会是他们成立以来最大的商业订单,朝廷采购中间利润极大,所需要地数量也不是平常一单买卖所能够相比的,所以都竖起耳朵想知道这笔采购是怎么分配的。
这个时代宋朝向国外市场出口的大宗物品都是丝绸和瓷器,还有很多的手工艺品,但是王静辉为了能够使治下的楚州商人得到更多地利益,将棉布和食用油类等货物也纳入了贸易货物的范畴,想一次为契机进一步促进楚州商业的发展。在纺织和榨【创建和谐家园】业中,由原来的厢兵转业过来成立的作坊在王静辉的扶植下也占有不少的份额,这一次贸易采购也会使这些“嫡系”作坊活的更滋润一些,他们所产生的利润会【创建和谐家园】朝廷高层对王静辉采用裁军方式的信心,坚定的按照他早就设想好的道路前进。
如何分配订单,这可是个非常麻烦的问题,除了从中拿出一成的订单交给由专业厢军所成立的“国营”作坊外,剩下的九成订单,王静辉按照每家商会成员作坊的规模进行分配,规模越大的作坊,得到的份额也就越多。这个方案虽然比较笨,但王静辉在这个时候必须一碗水端平,否则以后再和这些商家打交到的时候,就可能遇上麻烦了。
在将食用油纳入贸易货物的时候,李管事出人意料的对此采取了坚决的【创建和谐家园】:食用油的利润如果是在大宋进行贩卖,那还是非常有利可图的,但这是航海,那运费可就大发了,搞不好是铁定的亏本儿生意。
楚州盛产油菜籽,所以榨【创建和谐家园】业在楚州有很深厚的基础,液压榨油机发明出来后,在楚州应用的非常广泛,如果不将食用油纳入贸易货物,那肯定会大大的得罪楚州商会。李管事的【创建和谐家园】也很有道理,这让王静辉非常的为难,不过他还是坚持将食用油纳入了采购计划——不过不是运往高丽,而是走私到辽国。
辽国由于地处北方,其沿海有多个优良的产盐地。食盐的价格要远远低于大宋。契丹人也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将过剩的食盐扔回大海。而是通过走私地方法运到大宋沿海贩卖牟取暴利。辽国向大宋走私食盐非常猖狂,就连王静辉治下地楚州都会有契丹盐贩子出现,他的职位也是挂厢军正印地,日常处理公文的时候就有这些问题反映上来。多数的时候都是不了了之。
受到辽国盐贩子的启发,王静辉决定干脆向辽国走私食用油,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他给老丈人和枢密使富弼、参谋总长郭逵都写了信,希望能够得到朝廷地支持。楚州的食用油虽然便宜,但也伤害了周边地区的榨【创建和谐家园】业,由于成本低廉,楚州产的食用油几乎垄断了淮南东西两路和京畿路,连河北路都会有一定的影响,这可不是王静辉希望看到的。干脆直接把“祸水”北引,也让契丹人尝尝走私的滋味。
英宗赵曙和富弼、韩琦、郭逵等人看到王静辉的来信后,都是面面相觑:驸马这手也是够毒辣的了,并且其中的利益使他们无法拒绝。所提出地要求也很简单,需要枢密院帮助沿途运输,武力保护,并且受枢密院控制的在辽国境内那些“和尚道士”来转行经营一下食用油生意。其中所得的利润扣除订货外,全部可以纳入大宋的灰色收入。
现在赵曙和韩琦虽然不像以前那样拆东墙补西墙。但也是被穷怕了,这走私的买卖现在大宋也没有少做:自从王静辉提出对西夏和辽国大力开展走私贸易后,不仅得到了大量的马匹牛羊等急需之物,还使边疆的将士生活改善了许多。大宋便开始在这上面食髓知味,由当初的可有可无,到现在上下一起热衷走私。而且有那些先行在辽国布下地“和尚道士”,使得走私活动异常顺利,成绩斐然。
食用油如果运到高丽或是倭国,估计十有【创建和谐家园】会亏本儿,但如果是运到辽国,那是肯定的赚钱,而且还会赚不少,这笔帐老丈人和韩琦算得可是非常精明的,所以很快便给王静辉肯定的答复了。
王静辉看过老丈人的回信后,苦笑的摇摇头:我都干了些什么啊!现在地大宋天天在高唱“圣人语录”,暗地里却做着天下最大的走私商。不过好在自己没有想过走私【创建和谐家园】,那东西才是真是的利器,不过辽国的国土上也有半数以上的【创建和谐家园】,这东西现在就先做个储备吧。
“听说日本的黄金比较多,号称‘黄金国’,不知道【创建和谐家园】在那里能不嫩卖出个好价钱。如果朝那里走私【创建和谐家园】,自己是绝对没有负罪感的……”王静辉心中暗暗的想到,虽然有些不大现实,但他认为还是非常值得考虑的,不过罂粟花的原产地在什么地方?现在又传播到哪里了……
食用油走私将会是长期性的,而且似乎王静辉那道申斥辽国向大宋走私食盐的奏章【创建和谐家园】的英宗赵曙等人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反应强烈,也要在走私上面让辽国喝上一壶:盐税是大宋财政的重要收入,可以达到两千万贯,这可是财政的顶梁柱,辽国的墙角挖的也太狠了。这也难怪赵曙给王静辉的心中要求他和枢密院“妥善”的处理好此事,还要求加大走私的数量——这是那些“和尚道士”在辽国目前的权势给枢密院的底气。
食用油是到不了高丽和倭国了,好在现在还不是出海时间。涟水军水军接到了枢密院直接下达的密函,让他们用水军战船来护送一支船队前往辽国!涟水军以为枢密院疯了,分别给英宗赵曙、宰辅韩琦和枢密使富弼呈报了这件事,结果当然是肯定的,而且富弼韩琦还给涟水军下了封口令。就这样,在王静辉给商会成员下发订单后的八天后,由五艘战船护送一直三十艘装满食用油的船队静静的从阜宁出发驶向辽国……
“食用油事件”也给王静辉从另外一个角度上了生动的一课:新的生产技术确实能够提高效率发展生产力制造更多的财富,但同时也是一把双刃剑——它也会让很多人失去饭碗!
其实这样的事情王静辉以前在印刷机上就已经认识到了,不过当时他也考虑的很周全:控制生产规模和打开辽国市场,从而达到了逐步降价,让同行都有个心理准备。可能也是他的角色不同往日,发展也顺利的很多,这使他有些麻痹大意了,好在受制于楚州去年油菜播种面积有限,这次食用油好在影响还不是很大,现在来弥补还来得及,今后后他在采用“新技术”的时候可要想好了再做——毕竟还有很多人指着它吃饭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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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一人
除了建议老丈人和便宜干爹向辽国走私食用油外,他们终于等到了扩大玻璃镜子生产的通知,这对于他们来说无异于天籁之音:玻璃镜子生产成本由于是玻璃作坊直接以【创建和谐家园】来供应平板玻璃,所以造价很低,和每面两本书本大小面积镜子近一万两千贯的售价相比,成本低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虽然王静辉当初把玻璃镜子送给老丈人来充实国库的时候说此物价值万贯,但也没有想到赵曙和韩琦真的把镜子卖到一万多贯这样离谱的价格。后来在颍王赵顼写给他的一封信中,就引用了宋真宗大中祥符八年,王旦的一句话:“京城资产,百万者至多,十万而上,比比皆是。”
王静辉没有经历过宋真宗时代,不过在汴都开封生活了两年多的时间里,他可是充分的见识了宋朝国都的繁华。王旦的话并没有言过其实,就拿李管事去汴都融资这当儿事来说,就轻而易举的募集到了两百多万贯资金,这只是才拜访了请帖上不到十个人便募集到了如此巨额资金,中间他们固然是看在“皇家”两个字的面子上才掏钱的,但这也充分说明了民间有的是超级富豪在潜水。
把玻璃镜子无论是卖给【创建和谐家园】还是辽国人,王静辉都不会内疚的,因为能够有实力购买的人肯定是富豪之家,让他们出点血来填补一下国家财政开支,这也是理所当然,就当上税为帝国发展做贡献了。
既然玻璃镜子和其他玻璃制品这么能赚钱。所以列在海外贸易货物订单上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老丈人和义父也希望能够用一只货箱的玻璃镜子就能换回一船的金银财宝,这种贸易才算是暴利。鉴于高丽和倭国地市场狭小。所以也就没有订多少玻璃制品,但那也足够皇家玻璃制镜作坊和徐氏玻璃制品坊开足马力忙活了一段时间,然后由李管事带着老丈人特意派出地禁军,一路严密护送到楚州知州府中。
李管事回到楚州后。就立刻先到王静辉这里来报道,将从汴都开封募集的资金也存放在知州府。这一路下来可把他给吓坏了,虽说自从认识了王静辉之后,徐氏地产业翻番增长,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日子也不短了,但一次护送两百万贯的资金和价值数百万贯的各种玻璃制品还是让他心中有些后怕,生怕路上有哪位绿林好汉得知消息来宰肥羊,那他可真地是欲哭无泪了。不过好在一路上有大宋禁军周到护送,一路上除了走得慢些外,到没有出什么岔子。平安到达楚州了。
得知李管事满载而归,王静辉立刻在后院的客厅中接待了风尘仆仆赶来的李管事。不过李管事却没有什么闲情来和他喝茶,而是把他拉到门前,一一清点随船一起运来的货物和资金,待交接清楚后,才对王静辉说道:“改之,这次回汴都的成果可都在这里了,总算是不负所托!”
王静辉笑着说道:“真是有劳珍泉兄了。没有你在旁边替我打点这些事情,我还真做不了!”
李管事也笑着对他说道:“改之过谦了,你我相识也非日浅,这点儿事情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我听说你把楚州商会的章程和会费缴纳的额度给改了?”
王静辉说道:“来珍泉兄,你刚回来咱们进客厅再细说!”说着便拉着李管事来到后厅,镇上一杯茶水放到李管事身前说道:“你不是一直在汴都吗?怎么连楚州发生的事情都这么清楚?”
李管事笑道:“改之你在楚州这边动静这么大。我能不知道吗?!商会的商家已经写信通过快马把这个消息送到汴都商会分部那里去了,他们一开始想让我给你说情,对修改章程他们没有意见,但对会费重新修订,他们可是意见大着呢!不过后来我又接到消息说不用让我和你说情了,说事情已经解决了,弄得我糊里糊涂的,所以只有问你了!”
王静辉给自己也倒了杯茶,坐在李管事地对面说道:“珍泉兄,其实这件事我应该和你商量一下再做打算的,不过事出紧急,所以我才贸然向商会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好在商会成员比较认可才获得通过,现在想来还是我太心急了!”
李管事问道:“商会的人已经把你定下的章程交给我看过了,他们也把你的意思告诉了我。把商会会费从楚州财政中独立出来我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妥,我也知道你担心这笔会费被其他官吏贪墨,不过现在你在楚州不是挺好的吗?那些官吏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地!”
王静辉知道他说自己吏治严明,笑着说道:“是啊,如果我一直在楚州坐镇的话,手底下这些官吏自然是不敢胡来,但大宋例律规定的是一个官员任期是三年,当然也有可能连任,不过我是驸马,身为外戚自然有许多不便的地方,一旦任期一满,调离楚州这是肯定的,所以我希望能够在剩下的时间里把楚州地事情给理顺,形成一套行之有效的制度,这样就算我不是楚州的军州事,在以后的日子里面也不会有官吏轻易想打这笔会费的主意!”
李管事笑道:“改之,你思虑过于周全,谁能够控制的好身后的事情呢?我看楚州商会这些人里面也没有几个杰出之士,目光短浅,说不定以后你的继任者给他们一些小恩小惠便可以收买他们,这笔会费终究还是会落入有心算计的人的手中!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些商会的成员如果在会费上和官员相互勾结打主意的话,那他们自己离被压榨也就不远了!”
王静辉听后有些惊异的看着李管事,他从来没有想到经商是把好手的李管事居然能够看通这一关节,不禁有些惊讶。
李管事看他地目光中有疑惑。便苦笑道:“改之。你也不用这么看我,我也是经商大半辈子地人了。从小便和徐叔东奔西跑,也常常和官吏打交道,这里面的事情我清楚地很!商人逐利,天下人何尝不是如此。不过如果要是他们自掘坟墓,你无论怎么预防都是无用的!”
王静辉听后心中也是翻倒着五味瓶:自己今天所努力的一切真的能够改变历史吗?是不是命运又再和自己开玩笑?!他想不通也想不明白,不过是一会儿功夫他也就对此释然了,对李管事说道:“珍泉兄,我们之间也不用说什么大话了,诚如你所说地那样,但我既然站在了这个位置上,就必须尽自己的力量,至于身后事,我也管不了这么多。唯有‘问心无愧’四个字而已!”
李管事认识王静辉也有近四年的时间了,眼前这个年轻人虽然平时接人待物都是温和的很,但他商人敏锐的知觉告诉他:越是这样的人,心中一旦做出决定那必然是决绝无悔的!反观王静辉和他在一起的经历,无论是收容孤儿还是汴都抗灾防疫,王静辉决定后从来就没有后退过一步,那份执著也着实令他为之惊叹。
两人说完后,相顾无言。但李管事颇为能够理解王静辉的心思,说道:“改之,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尽力的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够做到地,定不推辞!”
王静辉也庄重的说道:“珍泉兄,日后你将随我一同见证大宋一天天走向强大!”
送走李管事。王静辉来到他的书房,书房中李慎正在向蜀国公主请教诗词的问题。王静辉自以诗词出名后,就不断加强这方面的知识,以免日后穿帮,所以在和蜀国公主在一起的时候,那一套诗词理论常把娇妻哄得很开心,连带着蜀国公主的品位直线上升,诗词水平也是高的很。李慎虽然是个不世出地小神童,但要是论起诗词功夫,他还要和蜀国公主多学两天才行。
王静辉摸着李慎的头说道:“你爹爹刚从汴都回来,转日便要南下杭州和泉州有要事去办。慎儿,今天我就放你一天的假,回家好好陪陪你爹爹,让他见识一下你学业的水平如何,也让他高兴高兴!”
想到李慎是自己和徐氏利益结合的象征,王静辉也不时觉得有别扭,不过刚才在前厅和李管事的一番话,终于解开了这段心结,李管事固然是这个时代士林所不耻地商人,但在王静辉的心中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盟友这么简单了,他要让李管事来随他一同见证大宋的强大,从此他和李珍泉的合作将会进入一个新的阶段!
李慎知道父亲对自己期待颇高,也想让父亲知道自己最近学业大有长进,将来一定会在考场上有不俗的表现,所以这次便没有推辞,而是向王静辉夫妇请安后便从自己的房中收拾了一下回家去了。
王静辉正想走过去抱一下蜀国公主,没有想到书房的门又开了——赵公公端着一个托盘,将两杯茶水放在他们之间的矮几上,便又退了出去。这不禁让王静辉有些气结,自从这个赵公公来到他这里后,自己和蜀国公主就不能像以前那样‘明目张胆’的亲亲我我了,旁边有个神出鬼没的赵公公,让自己的娇妻老是心中有些担心被他给撞破,弄得王静辉对赵公公十分的火大。
王静辉见到赵公公走出书房后,便以最快的速度抱着蜀国公主,刚说:“娘子……”蜀国公主便说道:“相公,林护卫他们从汴都开封那里回来了……”
王静辉这才想起己让林护卫带着八名侍卫护送曹老太太赏赐给公主的四名“侍女”回汴都的事情,说道:“他们回来就好,让他们做的事情都办妥了吗?怎么这么长时间,连李管事都从汴都跑个来回了,他们怎么才回来……”他还正问蜀国公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娇妻的脸上正泛着红晕,这不同于以往娇妻害羞的脸红,还以为蜀国公主生病了。急忙问道:“娘子是不是有些不舒服?来。让我给你把把脉……”
正当王静辉想给蜀国公主把脉诊断的时候,自己地娇妻却把手急忙抽回来。不让自己给她把脉看病,这让王静辉十分纳闷,正想询问地时候,蜀国公主连红红的说道:“相公。我没有什么大碍地……”
王静辉知道历史上的蜀国公主才活了三十岁,其中固然有驸马王诜的背情负义使蜀国公主郁郁寡欢导致最后的悲剧发生,但蜀国公主身体弱也是很重要地一方面。自成婚以来他便时刻呵护着蜀国公主,让她每天都快乐的在阳光下生活,希望能够凭借自己的医术使两人能够白头偕老,所以他对蜀国公主的身体状况是十分敏感的。他着急的说道:“娘子,为夫便是天下最好的郎中,你不要听那帮庸医的话,生病了必须让我好好给你诊治!放心,为夫的医术天下无双。就是阎罗王来了,我也会让他乖乖的回他地老家去……”
蜀国公主看到王静辉那份心急的样子,心中一片温暖——终究是自己没有看错人!平时说话极为利索的蜀国公主此时扭扭捏捏的说道:“相公,这段时间我很想吃酸的,而且胃口也有些不舒服……”
王静辉尽量掩饰住自己的不安,用温和的话说道:“娘子不用担心,你这些都是小毛病,不是很难治愈的!让为夫给你把把脉。开出对症地药方,我给你亲自做药,保证不会苦的!”
王静辉知道蜀国公主吃药怕苦,所以要是她生病的时候,王静辉一定会想尽办法让她吃的药是甜丝丝的。此时的王静辉那还有一个大宋学士地样子,额头上急得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儿。就像哄小孩子一样想让蜀国公主把她的玉手伸出来让他好确定娇妻所患的是何种病症。
蜀国公主看到王静辉那着急的样子,突然轻笑的用她的手指点了点王静辉的额头说道:“你真是个呆子!我……我半月前便感到有些……我让赵公公把过脉了,没有事的!”
王静辉急着说道:“赵公公?!赵公公他知道什么!看病这回事还是为夫来做更有把握,连圣上的病都是我来看的,如果娘子有什么不妥,赵公公就是死……”
蜀国公主听王静辉越说越离谱,急忙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就在这个时候,屋外传来了赵公公那招牌似的咳嗽声,王静辉心中暗骂道:“这个该死的老家伙,老子不是已经把你的咳嗽病给治好了吗?怎么还没事来打岔!”
蜀国公主用手捂住王静辉的嘴不让他出声,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相公,我想……赵公公以前是侍奉仁宗皇帝的亲随,是得到太医院国手悉心指点过的,他老人家告诉我这是喜脉!”说完便松开捂住王静辉嘴的手,满脸通红的站在他的身边。
“喜脉?!喜脉?!”王静辉的嘴巴虽然被松开,但一时间在心中尽是翻腾着这两个字眼儿,嘴巴张成了大大“O”型半天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便兴奋的高声叫到:“我终于可以做爸爸了!”还没有等他继续叫下去,赵公公响亮的咳嗽声便又在他的耳边响起,吓得他急忙收住了嘴巴,激动的握住蜀国公主的双手,轻声说道:“娘子,刚才……嗯,刚才你说得是真的吗?!”
蜀国公主原本低得就很低的头低得更低了,如蚊子在唱歌:“嗯……”
王静辉心中高兴的都想要上房了,这是他来到这个时空后最高兴的事情,再也没有自己将要当爸爸更好的消息了!
“赵公公已经把消息传到汴都了,老祖宗已经知道这事了,不过她让林护卫又把侍女送了回来。我想以后几个月就不能够再侍奉相公了,又她们来照顾相公,我也放心……”正当王静辉高兴的不知道该怎么表示庆祝的时候,蜀国公主的一番话又把他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虽然他心中又把慈寿宫的曹老太太给腹诽了一番,但还是挤出了笑脸对蜀国公主说道:“娘子不用为这种小事费神,现在你怀有生孕,不宜想得过多,这样会影响到你的身体的!来,让为夫把把脉,好让你们两个宝贝儿平平安安!”
不过蜀国公主这次没有顺从他,说道:“相公,老祖宗也是为了我们好,那四个侍女琴棋书画皆通,是老祖宗一直带在身边的,朝中有多少大员都在看,老祖宗都没有舍得给,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