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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风》-第6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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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静辉停顿了一下说道:“圣上可还记得臣说起的‘利之所向’?”

      “朕当然记得!”

      “那圣上认为能够避免变法所带给大宋的隐忧吗?”

      “……”赵顼被王静辉一句话给噎住了,以前王静辉没有少和他隐讳的谈及激进改变大宋现状所带来的巨【创建和谐家园】烦,而自他认识王静辉后,每一件事情莫不是在王静辉的掌中流转,给赵顼父子可谓是诸葛再生、算无遗策地感觉。今天赵顼再次谈及变法的事情,而且还是当着群臣的面问起来,王静辉看得出来赵顼心中燃烧的都是一洗百年颓废的熊熊烈火,身为年轻人,他也曾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残酷的历史告诉他——只有默默无声的去做、去慢慢的改变,才是真正的救国之途,任何激进的方式来贸然冲击现有的传统,任谁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虽然其他大臣不知道王静辉曾经和赵顼说过什么,但看两人打哑谜似的对话后,赵顼愣神儿的表情便知道驸马的倾向是不赞成变法的。“还是驸马有办法!”这是所有不赞成变法的大臣心中的想法。

      尽管王静辉没有长篇大论,仅是旧事重提,便给赵顼浇了一桶冷水。赵顼想到当初王静辉给他说的“利之所向”的注解后,神色又变得复杂起来:“朕以为爱卿多虑了!”不过听到这句话的口气,连他自己也清楚自己已经开始动摇了。

      保守派大臣韩琦、赵忭、唐介等人听后都不禁在心中长舒了一口气,而刚当上参知政事的王安石脸上可就不好看了:“圣上,现时朝廷沉暗若哑,无惊雷不能振聩发聋!现时朝臣因循成习。无惊雷不能荡涤苟安!现时黎庶沉浸于百年和平之中。无惊雷不能复苏民心!愿圣上以天纵英明之质,采取霹雳手段。以解沉疴之疾。继而,因天下之力,以生天下之财,

      取天下之财。以供天下之费。发奋图强,锐意进取,三五年内,必见成效。秦汉之强盛,大唐之富裕,都将瞠乎于我大宋之后……”

      王安石的一句话犹如强心针一般让赵顼开始振奋起来,而王静辉的心中则是暗自叹息:“这个皇帝确实是年轻有为,不好色、不贪图享受,只是一心想做一个明君,可谓是中国历史上皇帝地典范了。不过最大地希望便是成就汉武帝和唐太宗那样的不世功业,王安石可谓是抓住了赵顼地‘七寸’了!”

      王静辉看到其他大臣都不闷不吭声,便知道在自己来之前,韩琦等人恐怕都已经被王安石那张嘴给统统修理一遍了,想到史书上对王安石能言善辩的记载,王静辉可不会傻得和王安石摆明车马大打一场嘴仗,那样就什么都完蛋了。

      王静辉没有和转身向王安石说话,而是给赵顼躬身淡淡的说道:“圣上。臣知道圣上想一改大宋百年颓势,能够超越太祖皇帝成就那汉武、太宗那样的不世伟业,臣亦想圣上能够实现心中理想……”

      地下地大臣包括王安石在内都以为将会有一场精彩的嘴仗要开打,毕竟驸马足智多谋、能言善辩之名早就在大臣当中传开了,就是王安石刚才说话的时候心中还是在惦记王静辉会从那个方面来反击自己的话,可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驸马居然没有反驳。只是在说一些不相关的话。赵顼心中虽然很奇怪,但又绝对这才是他所认识的王静辉的作风——永远的处变不惊、顺势而为,也只有这个和他同龄而且又是亦师亦友的年轻人最能够了解自己心中地抱负。

      王静辉的话还在继续,不过赵顼的神色已经缓和了许多:“圣上,无论大宋变法与否,身为臣子,臣还是想要在一旁提醒圣上一句……”

      听到这句话后,所有人的心思又被调动起来,所有的人都想知道在这个时候驸马会有什么话要对皇帝说,保守派希望驸马能够像刚才那样一句话扫掉皇帝的念头,就连王安石也在担心会有这种突变的事情发生——刚才他在皇帝面前把这些重臣辩驳的哑口无言,但王静辉一句不明不白地话便让赵顼动摇了,他实在是担心这样的情况再次发生。

      赵顼问道:“爱卿有什么金玉良言,尽管直说,朕亦做到!”

      王静辉郑重说道:“无论国家实行什么样的新政策,这些政策无非是几个人关在一个小屋中或是借鉴前人的成功经验,或是自己的天才之举,在推行的过程中,终究会有这样那样地问题,希望圣上能够在推行这些政策的时候务必能够记得‘以民为本’!无论是圣上还是各位大臣,所有的一切都是百姓所供养,应该在任何时候都不要忘记天下百姓的疾苦,新法或者可以使国库钱财大量增加,但若是百姓的生活比变法前的水平更坏了,那就是新法的执行有问题,要不时的修订甚至是废止才可以!”

      “以民为本”!赵顼知道这是王静辉先前就和他提过的一个新词,王安石和赵顼关系密切,自然知道这个新词,他也甚为推崇,不过今天亲耳听到驸马本人提起这个词,王安石的心中还是一跳,但是很快便平静下来——他坚信自己推行的新法是救国救民的,是符合“以民为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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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禀圣上!”站在一旁的参知政事唐介站出来说道:“臣以为安石议论迂阔,刚愎自用。圣上若是真的听其煽惑,他日天下必乱!”

      又一阵雷声“轰隆”滚过,皇帝赵顼忍无可忍,怒目注视仍然在沉默不语的宰执重臣,神情激动地说话了:“朝政改弦更张,势在必行。不如此,不能荡涤百官因循芶且之习!不如此,不能根除冗官、冗费、冗兵之患!不如此,不能恢复北、西边境日遭蚕食之疆!朕意已定,决不动摇,卿等能作壁上观吗?从今日起,筹划变法!”

      王安石缓缓叩头,高声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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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都走了出去,连太监都被赵顼给挥退了,最让人奇怪的便是皇帝赵顼并没有留下现下风头最旺的王安石,而是把驸马王静辉留下福宁殿单独接见,这让所有的人都有些猜不透其中的原委,王安石尽管也想知道,但他并没有在乎这么多,他现在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做……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先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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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宗赵顼在御案上无力的睁开眼睛,看到王静辉卓然而立,正在欣赏外面的秋雨,脸上的神色随着晃动的烛火而变换着,仿佛一尊石雕一样岿然不动。他回想起刚才众位大臣都是面无表情的推出大殿,富弼更是扶着有些瘫软的唐介走的,心底一片空虚、茫然,颓然的摇摇头。

      赵顼刚才虽然是斩钉截铁的站在王安石一边,决心发动王安石已经向他阐述过无数遍的变法运动,但在人后却显得无比的憔悴软弱,看着眼前同样年轻的驸马,那种坚毅的表情上虽然也带着一丝迷茫之色,但却像外面风雨中彰显皇家富贵的梧桐树一样坚定不移,心中多少抓住了一丝可以寄托的稻草。

      半天后,王静辉回过头来看到神色疲惫的赵顼,笑着走到他的身边,“圣上!这场雨可是对我大宋一场艰难的考验啊!”

      听到他这一声一语双关的话后,赵顼也感叹到:“改之,当真如你当初所言:步履艰难!步履艰难啊!”

      王静辉反而笑着说道:“怎么圣上已经走到这步田地又心生悔意了吗?”

      赵顼站起来走到大殿门口看着外面电闪雷鸣的世界,回过头来对王静辉说道:“朕初继皇位,壮怀激烈,励精图治。思除历世之弊,务振非常之功,立志革新,以期改变我大宋自仁宗朝到现在近三十年积贫积弱的局面。虽然有各位大臣意见不统一,对立严重而使朕有些伤神,但却从来没有动摇过朕变法图强的决心!”

      王静辉走到他的身前躬身说道:“圣上。一个国家、一个朝廷要想对旧有地制度进行革新而内部意见不统一。这是很正常地事情,圣上不应该为此而伤神。关键的便是积蓄力量准备以后要走更长更坎坷地路才是正经!”

      赵顼说道:“那改之到底是怎么来看王相主持变法这件事的?朕记得你当初在父皇和朕面前都反对这样的变法的,为什么今天又不闻不问呢?”

      王静辉笑着说道:“臣心中确实对王相这样地变法有些反对,但臣并不反对对朝廷现有制度和政策进行改变以期做到与时俱进,更好的适应大宋的发展。安石先生的才学。臣是一直敬佩有加的,虽然我们之间对大宋现状的看法和政见有所分歧,但我们作为臣子都是在为大宋的未来着想,都希望天下的百姓能够过上太平安稳的日子,大宋能够横扫蛮夷,复我汉唐故土,振我大宋国威。”

      “那你为什么不反对呢?!”赵顼追问道,他注视着王静辉,希望能够从驸马那双清澈的眼睛中看出些什么。

      王静辉也毫不退缩地注视着赵顼,说道:“圣上。在这个世界上我们谁都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方法便是解决大宋的唯一正确之路,臣和安石先生也不能证明自己就是正确的,至少臣自己是这么想的!臣和安石先生都赞同对现有制度进行改革,我们之间的差异和分歧不过是在力度上有所不同罢了,而反对的大臣则是干脆为了反对而反对,因为‘利之所向’,变法改革自然会触及他们的就有利益,他们自然会反对了!我和安石先生谁地方【创建和谐家园】确。这并不重要,重要的便是要勇于去尝试,去做!坐而论道永远不可能代替真抓实干,不过我和安石先生有分歧但是都是在行动的做法上有不同而已,所以臣对此之能够表示不反对,但同样也算不得上是支持!”

      赵顼想了想后说道:“爱卿此乃谋国之言!”

      王静辉说道:“不敢!臣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臣不过是遵守一个臣子的本分而已,在臣看来朝堂之上只有一个声音不见得是个好事,圣上应该广泛听取不同的声音,不能够因为自己的喜好而有所选择,此乃人君之大忌!”

      赵顼说道:“驸马此言及是!不过难道错误地建议也要听取吗?”

      “一个人不可能永远是正确的,即便是诸葛也有马禝之失,大臣们说的建议即便看起来是错误的,但他们是站在不同的立场和角度提出的,换个角度来看也未尝不可!臣尝读史书,历史上好心办错事的事情也是比比皆是,所以陛下应该更多的分析其中的利弊得失,看到天下百姓的反应。”

      “驸马甚善,但要知道百姓的真实想法又谈何容易!朕在藩邸做太子的时候四处走动便看到地方上的情况和那些朝臣上书父皇的清醒多有出入,朕身为天子也不可能四处巡游,即便能够出宫,也不过是朕一人而已,哪能够顾及的周全?!司马光前段时间还弹劾韩琦阻塞言路,还有张方平也是贪得无厌,朕在这御案之上之前对此居然毫无察觉!”赵顼知道王静辉的话是正确的,但心有力却无力去行使,这不禁让他有些丧气。

      韩琦虽然是宋朝名相,但想来一个人站在权力高峰太久了终究会有所变化,不管是王静辉在这个时代还是原来时空的史书中,对韩琦专权都是有些记载的,并且这还成为韩琦与富弼之间的主要矛盾。

      王静辉笑着说道:“圣上心中烦忧确实是有道理,太祖太宗皇帝百年前建立的制度是非常巧妙合理的,以御史来绳纠百官使其有所顾忌,但朝廷之上又有几个御史?贤愚如何?这终究是个问题,不过臣近来思得一策,不知道效果如何所以只是慢慢的在下面做些准备,等臣准备好后,便可以实施,也许可以使陛下能够身处宫中也能够知晓大宋治下百姓的情况和士林中人的主流意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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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静辉笑着说道:“这不过是臣地一些小聪明罢了,哪里比得上陛下和王相治天下地大智慧!”小小的拍了赵顼一记马屁后,他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古之以来。朝堂之上从来就有小人地存在三代之中也不乏四凶这类人的存在。小人的存在是不可避免的。于是后来便有了御史谏官之类地监察百官的清要官职,但陛下读史可知其实御史谏官所能够起到的作用还是非常有限的。甚至还出现两者同流合污的事情!臣不否认魏征这样的诤臣存在,但上千年来又有几个魏征?!”

      赵顼知道这是王静辉典型的谈话方式,便安下心来仔细倾听,事实上他知道王安石那张嘴已是天下无双了。不过他自认识王静辉后就从来没有在嘴皮子上占过一点便宜,他时常恶意的想到如果把王静辉和王安石摆在一起让他们争论一个问题,不知道是谁更占上风呢?!今天本来便有这么一个机会,但王静辉的表现也明确告诉了赵顼:驸马是不会公开和王安石在一个问题争论不休的,而是从旁边做足充分地准备来填补对方的漏洞。这种作风才是赵顼最为欣赏的,不过他不知道的是王静辉对王安石那张嘴也是心存恐惧心理的——通达六经是安石,这是士林中对王安石的评价,论眼光可能会胜这个倔老头儿一筹,但要是以儒家经义为基础进行辩论,恐怕会败的很难看。

      见赵顼边听他讲话边点头。王静辉感到非常满意——看来这个年轻的皇帝确实是进步多了。“臣正准备命商务印书馆面向天下发行报纸,以成为圣上和天下百姓与士林沟通地桥梁,这样任朝中小人手掌通天,也不能够把圣上变成瞎子、聋子!”

      王静辉对报纸早就有计划了,并且已经进入了实际准备阶段,报纸对社会发展能够起到极大的推动作用,但同时也是一个炸药包,尤其是碰上王安石更是凶险难测——历史上王安石曾经清洗过御史台并且还在王雱的建议下成立【创建和谐家园】来压制民间舆论。虽然现在由于他的出现。在他的保护下报纸被封杀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也不能不防,至少要取得皇帝地鼎力支持,不能够让赵顼或是其他统治者认为他在利用报纸煽动清议的力量来要挟皇帝。

      今天福宁殿议事还是将王安石变法的事情提到了前台,王静辉知道自己阻挡也没有用,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除了当初直接出手用【创建和谐家园】干掉王安石一途之外,王安石登上历史舞台开始变法是注定的事情。就算干掉王安石使变法胎死腹中更是个臭主意——难道大宋就此安乐死?!自己又是个驸马的身份,没有这个机会来正面主导这些事情,所以当初除了王安石是唐宋八大家之一的原因之外,王静辉还是希望能够火中取栗来控制王安石的破坏力来为大宋中兴开道。

      赵顼非常感兴趣的问道:“改之,这报纸是为何物?”

      王静辉边用手比画边笑着说道:“圣上,报纸倒是和朝廷的邸报有些相似,是数张开版面积比较大的纸,在上面印刷朝廷的政令,但与邸报有所不同的是报纸可以通过散布在各地的士子寄送各种题材的文章到报馆编辑部,由编辑来塞选合适的文章刊印在报纸上。”

      赵顼笑着说道:“朕有些明白了,这不过是爱卿主持《梅雪》的翻版嘛!”

      王静辉笑着说道:“不错,报纸是和《梅雪》倒是有些相同之处,不过报纸更加便宜,而且发行的周期也要比《梅雪》月刊要短的多,这主要是考虑到购买者的财力和报纸上面的消息的实效性。”

      赵顼说道:“爱卿在开始发行《梅雪》的时候就开始考虑报纸的发行了吧?!”

      “臣不敢欺瞒圣上,不错,当时臣确实是想发行报纸了,不过同时也要考虑到报纸是面向天下人的,只要是识字的人就可以看懂,那个时候臣还没有那个实力来担负这么沉重的负担。再者说来我大宋以文治教化立国,《梅雪》上面刊登地文章多是大宋才子地优秀文章,《梅雪》的文学性非常强。百姓是看不懂的。就是你请人读给他听,也听不懂那些遍布文中的之乎者也……”

      “呵呵……好你给王改之!果然是步步为营、算计甚深!当初你写《包公传奇》的时候。就有御史上弹章给父皇,弹劾你使用白话文来写包拯有辱读书人的斯文,你上表谢罪地时候便说要让天下的老百姓都知道包拯的功绩,若是用文言文恐怕百姓听不懂。所以才使用白话文,这也是为了报纸吧!”赵顼在旁边笑着说道。

      王静辉脸色有些尴尬的说道:“圣上明鉴:臣可不是神仙,当时确实就是这么想的,也没有往报纸的推广上去想……”

      赵顼笑着摆摆手说道:“改之不用多言解释了,朕亦了解你的苦心,大宋有改之这样的人真可谓是朕的福气、朝廷的福气、百姓地福气!”

      王静辉连忙躬身说道:“圣上过誉了,这可是会折杀臣的!其实报纸和《梅雪》有着太多的不同,在题材上甚至是发生在街头巷尾的百姓生活也会搬上报纸,若是有哪位官员作奸犯科行那奸邪之事,有看不过眼的士子写了出来投到报馆去。那便会被刊登出来以彰显天下,圣上虽端坐在朝堂之上亦知天下事,这就给我大宋平添了无数御史,官吏之风也会改善许多。”

      “厉害!若是真的能够如此,恐怕这个官员不止是丢官那么简单了,必受天下人的唾骂,这可比杀了他还难受。朕在做太子的时候也知道改之你在楚州整治吏治地事情,也曾看过你的奏章。不过终究还是未能够推行天下,就像你所说的一般,不可能天下每个知州都如改之一般一样,但这报纸却是可以做到这点儿,我大宋吏治也将会为此一变了!”

      王静辉早就想处理大宋吏治的问题了,但这个问题牵涉的势力和利益实在是太多。相信历史上王安石也曾经注意到,估计还是不敢下手。他可没有王安石那么多的顾忌,倒不是说他比王安石更大胆、更雷厉风行,而是他年轻,他有更多地时间来啃这块骨头,他要做的不是一时改善吏治风气,而是借鉴后世的经验来形成一套新的制度,能够切实有效的解决这个问题。

      王静辉借机说道:“圣上,无论是变法与否,臣有两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赵顼说道:“改之,你我之间不用这么芥蒂,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王静辉说道:“正如臣曾经与圣上说过的‘利之所向’的道理一样,变法的大的政策自然是由王相等相关大臣来负责制定,但底层的具体实施却是由官员来完成的。臣相信王相的人格情操,但如果臣所料不差的话,由于朝中多为持保守意见的大臣所把持,圣上和王相如果想启动推行变法,那势必会启用大量的新人。官员有贤愚之分,臣希望圣上对此能够慎之又慎。这只是臣心中的一点个人想法而已,但也不想王相等大臣细心筹谋出来的利民之法,到了地方官员手里却成了官吏手中鱼肉百姓的尚方宝剑,到时候可能会有损圣上及王相的英明,还请圣上三思!”

      赵顼听后沉默了半天,心中想到驸马所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反而可能性极大,想到楚州犯事的那几个官员连修建大堤的钱款都敢擅自贪墨,这可是保命钱啊,这也难怪当时驸马下这么重的狠手来处置那些官员了!

      赵顼说道:“改之,你所说的报纸还要加快速度去筹办,如果有什么不足尽管写个折子呈上来,朕给你安排做主。现在国库已经充实了许多,就算国库没有这笔闲钱,朕会从内库中给你播出钱款!朕希望能够早日看到你那份可以变出千万不用朝廷俸禄供养的御史报纸出来!”

      王静辉笑着说道:“圣上不用心急,此事臣已经早就在筹划当中,到时候报纸会很快的出现并且普及。想来臣回到汴都后还想向圣上告假,一方面长公主那里生产在即,臣需要照看;另外便是来处理报纸之事,还请圣上暂时给臣一点空闲的时间!”

      赵顼看王静辉提及蜀国长公主,眉宇间的忧色立时少了许多,这个时候他们两人之间最重要的纽带——蜀国长公主还有即将要诞生的婴儿立时充满了两人心间。

      “改之,尽管去忙好了,朝廷这边暂时不会有什么事情,就是天大的事情,朕也会替你担下来,把你留在公主身边!”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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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的雨还在不停的下着,王静辉站在驸马府中的一个凉亭中,手持一杯热酒站立在亭中看着这场秋雨不断的泼向大地。蜀国公主本来听说他回来了想要返回驸马府,但王静辉在赵顼和曹老太太的安排下见了一面,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的娇妻,等天气转好的时候再接回驸马府待产,考虑到腹中马上就要出生的孩子,蜀国公主终于还是按耐下浓浓的相思之情在慈寿宫中休息,等待天气转好的那天。

      王静辉没有注意,李管事一个人摒弃了下人的通报,打着游子伞来到了王静辉处身的凉亭中,收了伞在他的身后静静的看着他。不一会儿王静辉醒过神来,发觉身后有人,看到是李管事后笑着说道:“珍泉兄莫怪,在下有些出神了,居然没有迎接你!”

      李管事笑着说道:“改之整日日理万机,闲暇之时还要考虑这么多的事情,倒是我来的不巧罢了!”

      王静辉苦笑道:“珍泉兄也会来挖苦我了!这么晚了珍泉兄还来我这里,恐怕不是陪在下赏雨吧?!”

      李管事端起一杯王静辉给他斟好的热酒说道:“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不过是看在时间还早,到你这里来说些生意上的事情而已。我也知道你现在已经顾不上生意上的事情了,你名下的产业都是交给徐氏来负责打理,不过你这个大老板对自己每个月挣多少钱还是应该知道的,我到你这里不过是报个数顺便来打秋风吃大户来的。”

      王静辉听李管事是到这里来蹭饭的,笑着说道:“珍泉兄说笑了。徐氏地产业恐怕比在下这个才出道几年地新手要高多了。要吃大户也是在下找你和徐老爷子罢!不过要说到好酒好菜还是在下这里最好,圣上和太皇太后赐给在下几个御厨一直在府上好吃懒做。还有各地敬献给圣上的贡酒,我这里积攒下来虽说比不上大内皇宫,但也相差不远了,珍泉兄来地正好。让御厨也活动一下手脚,别让他们的手艺退步了,你想喝那种名酒尽管说出来,在下定能够满足!”

      李管事抚手轻拍道:“呵呵,我就知道到改之这里来不会扑空!菜当然是御厨的拿手好菜,酒嘛也不能差了,就是江浙蔡家的白云源吧,改之可莫要心疼啊!”

      王静辉笑了笑,高声招来家仆,吩咐了几声后。家仆便退下去准备酒菜了。李管事不过是看王静辉一个人独立在这秋雨之中,神情萧索有些担心罢了,想拿蹭饭地由头来开导他几句,不过王静辉不识逗,他也只好顺水推舟、假戏真做了。

      李管事端着酒杯走到王静辉的身前面对着绵绵细雨说道:“改之,你知道现在你每个月进账有多少吗?你的家产有多少吗?”

      王静辉开始创业的时候还挺在乎这些的,报出这些数字了如指掌,但后来做了驸马。自己的生意已经大大的超过了他掌握的能力,自己创业是个行家,若论守成是万万不行的,索性干脆交给徐氏来全权打理,现在李管事来问这些问题,他还真是不知道。

      见王静辉摇摇头后。李管事真是哭笑不得,说道:“改之,在下真是想不佩服你都不行了,天下居然有你这样的老板!现在你每年下来刨除所有地开销都可以净赚四五百万贯,名下的产业更是难以估算,就是你存在兴国银行和徐氏那里的钱财就达到了一千万贯!”

      王静辉知道自己很富有,但没有想到居然自己这么厉害,李管事报的数倒是把他给吓了一跳,自己要是全力经商的话,估计自己就是大宋第一有钱人了:“珍泉兄不是在开玩笑吧?!那我岂不是大宋首富了?!”

      李管事笑着说道:“估计明年你将会是绝对的大宋首富了,因为大宋有些人的财产是几代人不断积累下来的,也能够达到你地水平,但到了明年除了皇帝能比你富之外,我还真想不出大宋还有谁能够与你相比!”

      王静辉说道:“这么多的钱,我倒是要好好想个法子花出去才好!我又用不了这么多,留给子孙也是败家,搞不好富可敌国也会招来各种麻烦,我还没有听说过历史上那个富可敌国的人能够哦落下好下场!”

      李管事听后哑然失笑:“改之莫不是小心过头了吧?你可是大宋长公主驸马!”

      王静辉说道:“呵呵,我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刚才也不过是说笑而已,但一个人有这么多钱也不是什么好事,富不过三代,留下这么大的家业对孩子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儿孙自有儿孙福,让他们自己有能耐去折腾吧!”

      李管事仔细思量了一番说道:“还是改之见识深远,看来我把慎儿交给你算是托对人了!”

      提及李管事的儿子李慎,王静辉说道:“今年新皇登基,金秋大比挪到明年了,正好慎儿才十八,年纪不大再准备一年,明年参加抡才大典的时候也更有把握些!”

      李管事摆摆手说道:“慎儿地事情交给你我很放心!我今天到你这里来,楚州以后是回不去了,想知道以后你在汴都开封打算干什么?”

      王静辉笑着说道:“珍泉兄,以后会有很多事情要做的不会让你清闲下来的,不过现在最近阶段,我们主要筹备要办出来的事情便是两个月前我说过的报纸。今天面圣的时候,我和圣上提及了这件事,皇上非常支持,所以现在我们办报纸的性质已经变了,必须将此事办好,报纸这东西今后我还要派上大用场!”

      李管事点点说:“商务印书馆那边的曾掌柜前段时间还来找过我专门谈及报纸的事情,他们已经做了试印估算了成本。如果要满足你的要求引出十张大开纸一份地报纸。成本估计在十五文钱左右,有些超了咱们事先定下地成本。主要还是纸张的问题。”

      王静辉说道:“成本问题必须得到控制,需知道报纸一物发行量巨大,我估计一期报纸动辄便会印出上万甚至是几万份,若是成本得不到很好地控制。那这样的亏损即便是强如你我也是难以承受的,刘账房那里又该到我这里来告状了!成本过高导致售价偏高,那便会影响到报纸的销量,这也违反了当初我们地初衷,珍泉兄还是多上些心才好!”

      听到王静辉提到了刘账房,李管事心中也感到一丝好笑,不过报纸的成本问题也锁绕在他的心头——按照他估算一期报纸就是按照一万份的发行量,其亏损也会达到五百贯,所谓是印得越多亏的越多,若不是他们家大业大并且每天财富都在疯狂增长。估计当初王静辉一提出这个问题,他们所有的人都会知难而退的。

      李管事说道:“我们在汴都附近的造纸作坊已经开工扩建,所需要的制纸工匠都已经到位,正在原来那个小作坊中按照你的要求尝试使用稻草和芦苇来制纸,不过现在看来效果不是很理想,还不能够达到报纸用纸地要求,在印制的时候很容易破碎,就算印刷上去也是字迹也是很差。根本就不能使用。”

      王静辉点点头说道:“这也是在下当初设计的时候考虑不周所致,这样吧,集中一批技艺高超的造纸工匠在老的作坊中继续探索新的制纸工艺,而新的造纸作坊要把规模建设的大些,给所有地制纸工匠都说明我们设下的赏格,来激发他们的创造能力。实在不行我在想些别的方法来降低报纸的成本。”

      一会儿家仆上来提醒王静辉说酒宴已经备好,刚才所要吩咐请的人都已经到了。王静辉对李管事说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把徐老、刘账房、曾掌柜还有胡大国手都给请来了,咱们大家一起热闹一番!”

      李管事笑着打趣道:“改之这里什么都好,不过就是没有美女歌妓来助兴!”他知道王静辉夫妇伉俪情深,驸马从来不留恋秦楼楚馆,家中也不像其他才子那样蓄养歌妓,现在说来不过是取笑他罢了。

      王静辉诡异地朝他笑道:“怎么没有?到时候珍泉兄便知道我这里有没有了!”驸马府中现在确实有歌妓,可那是大宋皇家船队的股东们为了感谢他特地送过来的,王静辉还这段时间忙的不可开交,还没有得空把这些歌妓送还回去,现在正好派上用场。李管事听后一愣神,也只好跟在王静辉的后面去赴宴,到时候看看这个榆木脑袋是否真的开了窍。

      正当王静辉和李管事他们宴饮的时候,新任参知政事王安石在董太师巷的家中正在和刚刚归来的儿子王雱在灯下谈论变法的事项。王雱对父亲今天终于取得了皇帝支持开始变法而感到骄傲,不过当王安石提及驸马在福宁殿会议当中突然出现,几乎差点儿让变法的事情夭折的时候,王雱几乎觉得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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