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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风》-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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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蜀国公主自然明白驸马的心意,心中也感到一阵温暖,便从书架上取下棋具在旁边的一张矮几上摆开,在这还略显寒意的初春夜色中,驸马府的书房中传出一阵阵悦耳的笑声……

      第二天垂拱殿当中,文武百官按照等级划分都排列站好,英宗赵曙端坐在御案之上,殿中躬身站着的便是刚刚回到汴都开封的王静辉。这个时代的统治者是中国最开明的时期,虽然宫殿规模上没有王静辉在北京故宫看到的太和殿等建筑那么庄严宏大,但站在这里的官员在说话的时候是不用下跪的,只用躬身礼,他距离皇帝也不过五六米远,在福宁殿议事的时候距离会更近,他的心中不无恶意的想到当年包拯用唾沫给仁宗洗脸的场景,心中就感到好笑。这里的一切让他感到了一种自由的空气,虽然还要遵从一些礼制,但要比王静辉想象中那种森严要宽松多了。不知道以前那个时空中电视里地清宫戏大臣跪在地下不敢抬头地情节是真是假。但王静辉知道。宋朝以后的大臣已经再也出不了用唾沫给皇帝洗脸地大臣了。

      现在讨论的便是关于免役法试行的问题,王静辉在大殿中用坚定不容怀疑的口气叙说着免役法在楚州试行地情况。并且还带来了楚州免役法有关的账册和楚州上下各地官员的一些说明材料,来证明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

      账本和材料由太监接过送到英宗赵曙的案头,赵曙也只是象征性的翻看了几页,刚才王静辉的发言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免役法在楚州不仅没有扰民。而且处理了一千多厢军,每年财政收入增加一万贯。相比京畿路的成绩来说,免役钱倒是收地不少,每年有十三万贯之多,处理的厢军也就是不到两千,最麻烦的便是在民间激起了民怨,都说免役法不好。两地都实行同样的法令,但效果却是截然不同,连吕公著的开封府都给辞了,赵曙和殿上的众位大臣也都感到莫衷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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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英宗赵曙的问题,王静辉以为老丈人不会就这样在百官面前提出来,而是放在福宁殿这样地小圈子里面来讨论,比较更合适些,这样就算自己指出了问题的焦点也不会折了吕公著的面子。就是这样,王静辉在准备好的奏章中也没有明确的指出其中的吏治问题,毕竟他身在楚州,在职权范围上也轮不到他说话。若是单单一个驸马身份倒是可以说说,否则就会被御史弹劾成“越权”地罪名。

      王静辉只能将袖子中早就准备好的奏章收起来,略微思索了一下说道:“圣上,这是在下的罪责!”

      王静辉的话让殿中所有的人都感到惊讶,因为但从条例上来说,以公心来推论。这免役法确实是良法,要不然也不会在楚州试行过程中这么顺利而且还取得了很大的成效,京畿路把事情办砸了,那也是吕公著无能,落得请辞的下场也是应得。

      英宗赵曙好奇的问道:“爱卿又有和错?楚州试行免役法不是成绩斐然吗?”

      王静辉说道:“免役法只是臣综合仁宗朝期间两浙转运使李复圭和越州通判张诜的做法来提出的,也算不得独创,但毕竟是臣总结后献上的,免役法在京畿路试行出现问题,臣之责任难逃!臣也曾想过,看似利民之法,不见得就会得到百姓的支持和给百姓带来实惠!”

      英宗赵曙沉吟了一会儿说道:“爱卿为朕想出免役法乃是为国分忧,至于在京畿路试行中出现问题也非爱卿之错,这点朕还是清楚的!不过爱卿刚才所说的‘利民之法为何不能利民’是为何故?”

      王静辉答道:“臣只是总结出了一个总的纲领,但各地都有自己的风俗习惯和特殊情况,具体地区必须具体分析才能够实行,而不能生搬硬套,否则必然会导致免役法在京畿路试行时所遇到的问题!比如楚州来说,免役法是在臣考察过楚州的实际情况后结合前人的经验才做出来的,但如果放在京畿路恐怕就不合适了。京畿路云集天下财富,尤其汴都其居住人家的生活水平和其他州县明显不同,如果还是按照楚州住户等级划分的标准,那自然会多出许多富户。实际上在汴都开封居民生活水平很高,但消费也不菲,居住的人家就是每个月所得八十贯钱,其生活水平也不过相当于楚州那里月收入五六十贯的样子,两者之间如果生搬硬套,自然会在户籍等级上发生比较大的差别,使得百姓困苦不堪,从而生怨来【创建和谐家园】免役法的推行,这也就不稀奇了!”

      英宗赵曙等几个熟悉王静辉的大臣原以为他会在垂拱殿上发发吏治上的牢骚,这也符合他在楚州严肃吏治的风格,正是因为楚州的吏治要远远好于汴都开封,所以才会这么有效率,没有惹起民怨。没想到王静辉说的是“橘生于淮则为橘”的那套道理,看来似乎是想给吕公著一点面子。将他地责任揽下来。赵曙在台后听过后慢慢地点点头。抬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王静辉接着说道:“臣以为京畿路试行免役钱出现问题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户籍等级分划上地标准有问题!臣近日思得一法来解决比较各地低于的百姓生活水平的方法:将汴都开封和其他各州的米价报上来,以楚州地米价来作为一个基准。凡是高于或基准的州或路就要相应的提高或降低户籍等级划分所要缴纳的免役钱,这样免役钱的收取更符合当地的实际情况,以便调整。另外便是将免役法的条文和等级划分的细则都要张榜公布出来,让百姓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标准等级。如果地方官员在划分等级的时候有所‘疏漏’的话,那百姓可以找到当地地检察御试来评断然后再作出结论!”

      旁边的宰辅韩琦听后站出来说道:“圣上,老臣以为驸马说的有理,以为可行!”韩琦是个纵横官场的老狐狸,王静辉不想把这当中的吏治问题拿出来点点,这本身就是再向吕公著和其背后的吕氏家族示好。韩琦开始发话后,其他诸如欧阳修、曾公亮、、司马光等人先后发言来支持王静辉的建议,重新厘定免役钱的分户等级。

      王静辉知道英宗赵曙等主要大臣还是希望免役法能够实行下去地,毕竟楚州的效果摆在那里,但京畿路的反应实在是太糟糕了。为了不至于让其他大臣以“扰民”的罪名对英宗赵曙施加压力,把免役法斩断,他只好做出退让,退而求其次的选择继续改良免役法,而不是去指责吕公著及其官员的吏治水平太差,否则吕氏地老脸搁不住,他的兄弟吕公弼可是个大有来头的人物,搞不好就会结下不结的仇怨。那对免役法实在是太不利了。

      吏治当然是最令王静辉头痛的事情,但他不是强势的政治人物,没有那个资历和手段来获得神宗对王安石那样的支持,所以这个时候提吏治简直就是拿鸡蛋碰石头。现在他提出的解决办法是他这段时间考虑很多次的了,希望能够借鉴后世的“透明化管理”来平衡吏治的负面影响。宋朝的吏治虽然很糟糕,但也是允许民告官的。放在往常民告官的“成本”有些高,不过有足够多的检察御史散布在其中,那就简单多了。

      让百姓知道自己按照条例应该交多少免役钱,如果地方官吏敢增收,那他就必须冒着被御史弹劾的危险来运作此事了,这可是关系到自己今后仕途发展的重要指标,这样便相对的达到了一种平衡。这是王静辉和御史台老大御史中丞司马光之间多次来信商定的。历史上说司马光刚正不阿,御史又有绳纠百官的权力,就是宰辅韩琦这样的高位重臣,碰上司马光的弹劾,也必须在家里赋闲,等候最后皇帝的圣裁。司马光手底下那些他所提拔上来的御史里行等官员也会卖力的,地方官吏要想官路一直平坦下去,那躲开这些检查御史就要看自己的表现了。

      基本上韩琦那几个重臣如果点头同意的话,那过关通过就在眼前了。王静辉现在也只想保证免役法的正常实施,如果他要攻击吏治,那就变相的跟刚刚黯然离开开封府知府职位的吕公著过不去,那后果可是比较严重,搞不好自己就要变成王安石那样把大量的精力和朝中反对派和稀泥的境地了。

      基本上几个韩琦和其他几个参知政事还有御史中丞司马光的明确表态,英宗赵曙即便就是反对也要好好思量一下,更何况他本来就是赞成免役法的人呢?原本他是看着京畿路的问题出现的,而从楚州他安排的人那里传回来的消息却是正好相反,看过楚州免役法试行细则后,赵曙也不得不佩服驸马的思虑周全的功夫了得。就这样在京畿路闹得沸沸扬扬的免役法暂停试行,待到整顿好后择时开始实施。

      垂拱殿百官议事之后,王静辉和王韶同一些重臣留下来进入福宁殿,在那里同样也有一场考试在等着他和王韶,不过王静辉决定是该让王韶大放异彩的时候了。

      在福宁殿中的气氛就要比垂拱殿要安宁祥和的多,而且多数时候还都能够混把椅子坐。《对西夏长期战略札子》递到英宗赵曙手里已经快一个月,相信这些大臣已经都读过了,如果今天王韶发挥得当,这道奏章将会在行当长时间内来指导大宋和西夏的关系,而王韶自己也可以谋份好出身。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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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份奏章经过王静辉的一番运作,对那几个最主要的大臣如枢密使富弼、参谋总长郭逵、宰辅韩琦等人都做过详细的说明,并且还广泛征求了他们的意见,在和王韶几经修改才递给了英宗赵曙,可以说这么长的时间里,大宋统治高层基本上是默许了这份奏章。这次来主要是看看王静辉信中描述的王韶有没有这个水平,毕竟大宋的参军可多了去了,王韶可以说是极不显眼的一个,能够和驸马一起制定如此大的战略计划,倒是让人刮目相看,尤其是郭逵,他的参谋部自建立到现在虽然是按照王静辉的意图建设的,但到底现在还是个空架子,如果王韶真的在军事上有过人的才华,能够招揽他充实参谋部的实力才是郭逵此次的最大目的。

      王静辉对西夏实行的经济和文化“软攻略”自不必说,这套理论基本上已经被大宋统治高层所接受,并且按照王静辉的意图已经运用在西夏和辽国身上,效果非常明显,在辽国通过贸易和走私,外加派遣僧侣四处活动贡献的马匹一年就在八千匹以上,而辽国的官方数字则不超过五千,其牛羊等牲畜的数量更是不用说了。这些通过与辽国贸易所得的马匹和在战争中缴获的西夏马匹加在一起已经在西北建立了一支数目在四万三千多人的骑兵部队,正在加紧训练,而且因为王静辉的建议使用西夏的俘虏中的养马官来饲养马匹,其战马地质量和新马地出生率都得到了很大的保障……这一切对外经济政策不仅使大宋地国家财政税收得到了巨大的好处。还使自己的战马等牲畜来源多样化。大宋统治高层对此十分满意,如果说当初韩琦、富弼等老臣之所以支持王静辉的这套策略是因为防止新皇登基后迷恋军事武功。那到现在这套理论地有效性,他们已经不再怀疑了。

      参加福宁殿议事的除了以富弼、郭逵为首的枢密院高级官员外,还有宰辅韩琦和两位参知政事吴奎和曾公亮。会议是在福宁殿的一处偏殿中进行的,那里有王静辉当初给韩琦出的沙盘。时至近日已经相当完善,不仅有宋夏、宋辽、大宋疆域沙盘,还有京畿重地方圆一千五百里沙盘,颍王赵顼正在这处偏殿中等候英宗赵曙。

      宰辅韩琦看到这些沙盘后,嘴边微微一笑,朝正在看他的王静辉相视一眼,心中也是颇为得意,他知道皇上心中对这个新鲜的指挥工具非常感兴趣,面对这些差着不同标示的沙盘,除了让人能够最直观的看到大宋周边地情况外。还有一种天下尽在掌中的感觉。

      枢密使富弼也看了一眼王静辉,他和韩琦都做过参知政事和枢密使,当然能够理解沙盘对军事的作用,可惜是由韩琦因为身兼“校正医书局”的提举而和王静辉先有了接触,才能够捞到这份功劳,想到这里,富弼有些懊恼:怎么自己当初不上道折子组建校正医书局呢?

      参谋长郭逵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自从他从西北前线退下来之后。几乎每个月他都要受到皇帝的单独召见,就是在这座福宁殿的偏殿中,用指挥棒指点着江山给英宗赵曙讲解现在的边境状况,大多数时间都是有颍王赵顼在一旁陪同的。沙盘对他来说实际意义可就要大多了,毕竟现在地帝国军事参谋总部的重要任务便是依照沙盘来给皇帝及各位重臣讲解边境军事状况。不过这样的“讲解员”生涯马上就要成为过去了,根据王静辉和他的私人来信所透露出来的消息来看。驸马马上就会动员英宗等人开启参谋部军事战略计划制定的功能了,这一次地王韶来福宁殿讲解的《宋夏长期战略札子》就是这样的计划。王静辉把王韶的事情早就和郭逵说过,对于这样自己急需的战略的人才,郭逵同志自然不会放过。

      王韶是第一次看到沙盘,当然沙盘此时还是大宋的机密,西北战场要等上一段时间后才能够有这东西。以前听王静辉讲过这个东西,但只有当你亲眼看到如此细致的沙盘的时候,才会感到它真正的实际意义。王韶从颍王赵顼手中接过指挥棒,开始在宋夏边境沙盘上讲解奏章上关于军事部分的内容。

      王韶也是曾经多次参加科考的举子,但却没有什么收获后才到西北军队中任职的,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练,他也算是个能文能武的儒将了,分析起来也是有条有理。当中英宗赵曙和富弼、郭逵等人都曾打断他的讲解提出问题,而王韶在王静辉的郑重告诫下,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对答清晰如流,让所有的人对他的印象都非常好。

      参谋总长郭逵问道:“现在河湟地区的吐蕃诸部是怎样的情况,如果我大宋收复这一地区,那会有多大的战争?”

      王韶说道:“现在河湟流域的吐蕃诸部基本上处于分裂状态,力量十分弱小,对大宋都有臣服之心,曾经多次帮助大宋对抗西夏的入侵。西夏几乎每年都要发兵攻打这一地区的吐蕃诸部,而吐蕃各部势孤力薄,对与西夏的入侵几乎没有什么有效的防御,要是被西夏在河湟地区得手征服了这些吐蕃诸部,那对于大宋来说可是非常不利的。就如同大宋取河湟可以断党项人的后路一样,如果西夏征服了这一地区,同样也会使他们在宋夏边境中的交锋处于优势,所以大宋决不能坐视不理,必须要得到河湟!”

      此时王静辉在一旁补充说道:“河湟地区土地肥美,适于种植农作物,发展农业生产,而且那里的吐蕃诸部曾经向我大宋献马,那里也适合做牧场。马牛羊等牲畜适合在那里生长。宋夏边境距离大宋中心比较远。各种物资补给运送到边境,费时费力不说。损耗也极为触目惊心。如果取了河湟流域这片土地,大宋便可以在这里就地发展军垦,以补充粮食战马等物资,这非常有利于缩减国内军费开支!”

      英宗赵曙听后:“哦?!那么既然大宋必须得到这里。两位爱卿有何策略呢?”

      王韶回答道:“臣与驸马曾仔细商议过如何去取河湟来并入我大宋,所得不过是‘刚柔并济’四个字而已!这些吐蕃诸部都是有心归化我大宋的,大宋只要许下帮助他们对抗西夏的诺言来换取他们地归顺即可,所以我们没有必要对河湟地各部族用兵,而是在适当的时候去给予他们支援来抵抗西夏地入侵,或是直接出兵帮助他们对抗西夏,或是给予武器钱财粮食等物资来支援他们,两者皆可。西夏刚刚大败于大宋,所以臣以为三四年之内,党项人应该没有胆子在宋夏边境挑起事端。挟此胜之余威而介入河湟,则西夏敢怒而不敢言!”

      富弼、郭逵等官员听后都赞同的点点头表示同意,英宗赵曙又问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将这块河湟之地取来?”

      王韶的眉头皱了皱说道:“臣只是一介武夫,但凭圣上的诏书,臣即尽心竭力为圣上开疆拓土!不过驸马王大人对此有一些很不错地看法,圣上不妨看看。”

      英宗赵曙笑【创建和谐家园】的看着自己的女婿说道:“驸马,既然你已经有了良期,不妨说出来给朕和各位大臣听听!”

      王静辉对于什么时候动手收拾西夏。已经和朝廷的一些最主要官员私下里都说明白了,英宗赵曙不应该不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其他大臣也非常清楚。他不是厌战派,对于他来说依靠大宋现有的条件只要好好发展一下,几年之内干掉西夏不是什么难题。西夏不过是他的跳板,用来建立大宋统治高层已经濒临破产的扩张决心而已。但看赵曙的架势好似要迫不及待的开始执行他地奏章呢?

      王静辉沉思了一会儿,决定以前的想法对赵曙说道:“圣上,现在按照大宋目前的状况,只能优先发展自身实力,对外只能采取‘软对抗’手段来削弱敌国壮大自己。况且现在西夏由于皇帝新丧而陷入内讧,如果贸然对西夏采取军事行动,西夏会在外部压力下迅速结束内讧一直对外,到时候大宋会付出不必要的巨大损失!所以臣的建议现在还是不要触动西夏,大力发展自己的民生经济,不过五六年,大宋便可以从容积累发动灭夏战争的准备,争取一次将西夏的国主请到汴都开封来给圣上早晚请安!”

      说实在地英宗赵曙看到这道奏章时,心中还是非常渴望在自己的执政时期建立如此功勋的,毕竟自己的身体不是很健康,很难说自己能不能够活到那一天。王静辉的一番话的每一个字就像撞钟一样敲在他地心头,似一盆凉水把他那颗火热的心又给浇灭了。虽然话不合赵曙的心意,但他不是昏君也能分辨出这是金玉良言,就算退上一万步,王静辉支持提前对西夏发动军事攻势,宰辅韩琦等一干大臣也会极力反对,没有他们这些老臣的同意,皇帝除非把他们全部清理出去,否则没有中书签名的诏书是没有法律效力的。

      英宗赵曙心中虽然有些失望,但也知道王静辉的话合情合理是正确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说道:“驸马为大宋忠心耿耿,朕和各位爱卿心中都是明白的!你和王参军所呈送的奏章,朕也准了,朕听说王韶还是建昌军司参军,现在枢密院正在组建帝国参谋部,爱卿可以先去参谋部效力,另外可以进入太子府邸给颍王讲授兵法军事。”

      英宗赵曙这样的安排也是王静辉早就猜到的,至于王韶能够进入颍王赵顼的府邸任老师,这是昨天他带王韶去见颍王赵顼的结果,估计昨天晚上赵顼肯定进宫面圣过,才会有这样的效果。

      英宗赵曙对王韶的任命也不算过分,所以得到了韩琦等文官的支持,但他们没有意识到一个传统在王静辉的策划下终于开始出现了松动——武官进入枢密院一定会受到文官地弹劾!帝国参谋部虽然现在还是一只雏鸟,但它却是直接隶属于枢密院。王静辉当初这样设计地时候就是为了安排武官进入枢密院。在他的眼中很难想象一个国家地最高军事力量的中枢指挥机构居然是真正带兵将领的禁区。

      宋朝之所以形成这样的传统固然是防范武将掌权地心态所使,但这样的防范措施太过头了。武将在朝堂上几乎没有任何信心,而枢密使这样的职位也大都是干过参政知事的官员才能担任。武将进入枢密院在惯例上更是障碍重重,即便是在边疆立功的武将也至是召回汴都开封,先进入枢密院被文官系统严厉的打击几个月后就下放到地方当地方官了。无论是仁宗时代的狄武襄还是现在的郭逵都无一例外,就连现在慈寿宫的那个曹太后的爷爷曹彬也不能摆脱这样地命运。为了在这个传统上先凿个洞,王静辉自己也是慢慢的做着准备,不断完善参谋部的职能,看来到现在为止效果似乎还不错,相信几年几十年后,大宋这个顽固的传统必然走向一个更好的方向,至少关于国家军事行动上,将会有武将出身的人来参与策划。

      福宁殿议事之后,王静辉达到了他的目的——将王韶从大宋地低级军官中发掘出来。让大宋的统治高层能启用这个天才将领。不过据王静辉所知道的历史,王韶被王安石发掘出来后,基本上是在边疆,而历史上的神宗赵顼给王韶的职位也是秦凤路经略安抚使司主管机宜文字,不知道这样的变化能带来什么样地后果,但总体上来说王韶此时已经形成了他自己的战略想法,再加上王静辉的“不时点拨”,这让王静辉基本上放心了。

      当王静辉从皇宫回到驸马府的时候。驸马府中已经有很多人来拜访或是送来了请柬,他现在也是大宋文化、经济、政治圈子里面一个重要人物了,随着他在这几个方面的频频出手,并且都取得了良好战绩的情况下,这个驸马的名声也是水涨船高,愈来愈响。无论是激进派中的年轻官员,还是保守派的官员,对这个行事老成稳重的驸马的印象非常好。

      王静辉手中请帖的来源是五花八门,有来自文人、官员、商人的请帖。商务印书馆评审团成员也集体发出了一张请帖,希望王静辉能够参加一个聚会,这个评审团成员自身就是名重一方的文豪组成,现在这个评审团随着《梅雪》的发行和影响的进一步扩大,几乎就成为天下所有读书人心中的神邸,这里面的成员犹如星座一般星光灿烂。

      除了评审团的请柬外,还有东阳郡王赵颢、楚州商团住开封的商会请柬……但最吸引王静辉的便是一张来自翰林学士王安石的请柬。王安石给他送请柬,这在王静辉的心中觉得即不可思议,又在情理之中。自从他来到这个时空后,大宋已经有太多的改变,和历史上的宋朝虽然说不上面目全非,但这巨大的变化如果放在他那个时空的后世历史学家眼中,无疑是天方夜谭。

      王静辉现在所做的一切几乎就是一个微缩版本的“熙宁变法”,不过他比王安石干的更加出色、更稳重而已。同样是在一年之中,他也推出了青苗法和免役法,虽然中间的内容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效果也比较缓慢,但却没有如历史上王安石那样换来的是朝野的一致反对、责问,几乎大部分的官员在心中是赞同他的改革,皇帝英宗赵曙虽然不像神宗赵顼那样遇神杀神那样的强烈支持自己,但也是给予了大力的支持。这些王静辉都看在眼中,他甚至觉得自己,迈的步子有些大了,能把这两项新措施无害的推广到整个大宋,那所产生的效益已经非常大了,现在对于他来说所做的就是稳重、稳重加稳重,一旦快起来,肯定会给自己带来无穷的麻烦。

      对于王安石这张请帖,王静辉是非常重视的,为此他退掉了在那一时段的所有邀请。王安石是他来到这个时空后,最想见到的人之一,这个“拗相公”在历史上有着太多的争议,而他也是王静辉本人所尊重的大宋著名人物之一,对于那份九死不悔一心推动改革使国家富强的决心,更是让现在的王静辉钦佩不已——他现在就感到推动社会变革是一件多么复杂而又危险的事情。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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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静辉把所有的请帖都排列了一遍,分出等级次序,按照惯例他在接受皇帝召见后还有几天可以留在汴都开封,他可以从容的做出安排,以便为以后的布局做下准备。宋朝官吏在接受新的任命或者差遣后,如果不是皇帝的急令,官吏可以自由安排时间在了结事务后可以慢慢上任,这个时间甚至可以达到两三个月,这是对官员的一种优待,也同样说明了大宋吏治的宽松。

      去拜访王安石那肯定是王静辉所要做的最重要的一次拜访了,王静辉对王安石的历史知道的非常详细,这也是拜王安石名头太大所赐,后世对于王安石主持的熙宁变法争论不休,也同时使得这位主人公的生平经历犹如后世大明星的隐私一般都给发掘出来,要不是年代久远,王安石的素材还会更加丰富多彩。想到这里,王静辉也不禁感到有些好笑:“那些历史学家似乎和娱乐界的狗仔队所从事的工作性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啊!”

      根据王静辉所读到的历史,王安石做人特别有意思,即便是他最凶狠的敌人,也很难在他的私生活上找到攻击他的破绽来。王安石最大特点便是在生活上极度的不修边幅,据说他长时间的不换洗衣服,长时间的不洗脸、不漱口、不洗澡,这使得他的外套上到处都是汤汁油渍汗迹等污斑,一些干巴巴的附着物可以“想见且可疑”。对于这么一个人物,王静辉即将第一次拜访他的时候,有这么多的参考资料也好从容布置。以便能够使他和王安石见面地时候更加愉快些。

      还有一件事便是王静辉非常感兴趣地。那就是在历史上熙宁变法当中保守派官员利用苏洵的遗作《辩奸论》来攻击王安石,当时引来地【创建和谐家园】也波及到了他的苏偶像。一时间关于《辩奸论》的真伪也成为一个话题,这同样也是王静辉所感兴趣。

      一年半之前,苏洵在王静辉的平民医馆中养病,王静辉还专门找机会试探过苏洵。按照王静辉地推断,苏洵写《辩奸论》的时候应该在仁宗时代,按照历史去年苏洵就会去见孔子的,有没有写过《辩奸论》一问即知。当王静辉想苏洵提及王安石的时候,苏洵确实对当时名声如日中天的王安石有些看不过眼,说王安石空谈的成分太大而且性格倔强不知变通,如果为国家的首脑人物,必然会使国家陷入混乱,但绝对没有什么《辩奸论》。

      得到了苏老先生的准确回答后,王静辉心中也就对历史上“《辩奸论》事件”的真伪有了确切的了解。在庆幸苏洵对王安石地态度还没有发展成为深恶痛绝地步的同时,也深深的感到王安石发动变法的时候,所受到的阻力之大,双方也都撕下了伪善的面具,为了搬到对方,所使用的手段连苏洵这样的名人死去后多年还都要翻翻旧账利用起来,这也使他对未来地困难有了一定的准备。

      王安石的私德甚高,在这一历史时期唯一能够在道德方面与他相提并论的唯有另外一位大臣——司马光能够相媲美:两个人都有非常清廉方正的名声。在学术上的造诣都达到了非比寻常地高度,而且他们终身都守候着自己的老婆,没有任何外遇和蓄养歌妓小妾的习惯。这两个人的品格和学术上的成就都让王静辉心折,在现代人的眼光中,这才是一个真正的学者、“大家”。

      像王安石这种只关心自己思考东西的人,金银财宝、稀奇玩物是无法赢得他的眼球的。据说他当宰相后,他的收入几乎可以任同僚支取,王静辉想拿什么样的礼物去见他也是个值得商椎的事情。

      经过慎重考虑后,王静辉把他那本关于海关系统的手稿作为礼物。王静辉知道,在这个时代王安石的经济理论恐怕是最为超前的了,但超前的经济理论不能配合现有的生产力水平,不能被别人所理解而被用于调控整个国家的经济,那恐怕就会变成一场灾难,历史的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

      对于用什么经济理论来治理国家,王静辉在这点儿上是极为慎重的,他的海关概念早就在半年前就提出来了,但他还是忍住没有上奏折让英宗赵曙等人知道,并且付与实际实施,要知道海关可是一个国家财政的支柱之一,这个时代的海关系统还没有呐,如果他要把这个东西拿出来,那凭借着大宋发达的海外贸易,这笔利润足以诱惑英宗赵曙等人绝对会下手的。大宋的财政状况会决定统治阶层来实行什么样的政策,但现在幸运的是保守派掌权,王静辉又是个非常谨慎的人,很多不伤害百姓还能够增加国家收入的方法,他也必须想通透后才会拿出来交给自己的老丈人来看。

      去影响王安石的想法早就在王静辉的脑袋中形成了,但出于他那个有名的“拗相公”的外号,再加上王静辉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所以一直没有实施,这要好在王安石自被提拔到翰林学士后,关于他的任命就再也没有动静了,让本来已经提高警戒级别的王静辉心中又放松了起来。

      “是时候和王安石接触了!”王静辉对着王安石的请帖默默的说道。

      汴都开封初春的晚上还是有着阵阵的寒意,一辆马车在夜幕中行使进了薰学士巷,王安石就住在这里,王静辉在马车停稳后,便和书童李慎下车,李慎的手中还捧着几个盒子,这是王静辉送给王安石的礼物,都是些徐氏生产的高档礼品,这些都是汴都开封权贵们的最爱,是财富和身份的象征,其中有几件小玩艺是送给王安石家眷的。

      在送上拜贴后。门房显然得到了主人明确地指示。直接就把王静辉引进院落中。王安石虽然是翰林学士,但他地住宅在夜幕的笼罩下。依稀可以看出极为朴素。王静辉一边和领路地门房在回廊中走着,一边在打量着王安石的住宅,翰林学士的报酬也不低了,王安石的住处还是这么朴素。这说明他地职业操守和对物质生活漠不关心。

      “根据历史上的记载,王安石小时候生活并不是很少,他的父亲虽然是个官吏,但养活一家子人也是件非常吃力的事情,以至于王安石幼年的时候经常吃野菜。”王静辉对与王安石的经历感到十分的好奇,也对在这样情况下成长起来的王安石感到好奇。

      走到书房门口,门房想王静辉告罪一声,要他在这里等待一会儿,他进去通报,王静辉把手一挥。笑着答应下来。不一会儿门房就从书房中走出来对王静辉说:“驸马,我家老爷在书房恭候你!”

      王静辉走进书房后,便看到一个个头儿比较矮,有些黑瘦的老头儿,站在书案前,虽然蜡烛的光线不好,但王静辉还是从这个老头儿地衣服下摆上看到一块儿白色的污渍。

      “呵呵,毫无疑问。这就是王安石了!”王静辉心中想到,看来史书中描写的王安石外表特征还是非常准确的,以前他也很难想象像王安石这样的大家怎么会衣冠不整呢,尤其这个人还是大宋的宰相,这就更让人感到不可思议了,但今天他真的看到了这个备受争议的北宋改革家。原来书中地描写都是真的。

      “安石先生,学生王静辉打扰了!”王静辉面对这样一个唐宋八大家中的人物,自然不敢怠慢,走上去恭敬的给王安石行了个躬身礼,这是这个时代师生礼之一。王静辉对王安石行师生礼也是有缘故的,王安石的学识足以让他佩服甘心行这个礼,况且王安石除了在政治上地缺点外,哪一样都让他很折服,自己与欧阳修和司马光之间的关系来看,就是称为学生和晚辈也不算为过。

      可能是因为王安石从来不在意这些礼节,对于王静辉向他行师生礼并不是很意外,也只是抱拳礼回敬,两人在仆役上茶后便坐在矮几两侧。

      王静辉说道:“早闻安石先生大名,但先生一直在金陵隐居,晚辈一直俗务缠身直到现在才有幸见到先生,敢问先生对学生有何指教?”

      王安石今天的兴致明显很高,听了王静辉的话后,笑道:“驸马过谦了,驸马诗词天下无双,名满天下,乃我朝最为年轻的学士,自出任楚州后,政绩卓著而被百姓称颂,我不及多矣,哪里能称得上‘指教’二字?!”

      王静辉心中暗称惭愧,自己来到这个时空后所做的一切恐怕任何一个未来人都可以做到,那些诗词大多也是抄袭名家的,真是让他感到有些脸红,口中连称:“先生过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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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安石的坦率也是出乎王静辉的意料,但想想王安石的为人也是在情理之中,略微思索了一番说道:“先生的大作《百年无事札子》《万言书》在下都仔细拜读过,对先生所言也深以为是,发人深省。不过学生对大宋的现状虽然担心,但心中却认为要是急于改变这一切恐怕会对大宋的百姓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所以有很多富国的方法没有拿出来,只是现在楚州先慢慢的试行,虽然所耗时间颇长,但却是稳妥之道。”

      王静辉知道王安石是个直性子,他说不急于改变大宋现状的时候,就发现王安石的脸上神采有些一暗,只有把话题转到他最擅长的富国之策上才能够引起王安石的注意。他知道王安石一直以来的主张便是以雷霆风暴般的革除大宋地各项弊政,但这样又谈何容易,历史已经证明这样做国家会承受很大地动荡,百姓为此受苦。就连发动变法的人也不会落下什么好下场。像王安石这样地人在王静辉以前所处的时空中最后的结局已经是万中无一了。跟随他的人不都被历史打进了奸佞卷当中了吗?更不要说商鞅这些前辈身首异处地悲惨结局了。

      不过王静辉话中的好意看来是有些落空了,王安石的脸上有些不好看。说道:“我尝闻同僚评价驸马乃是个爱民如子的人,也是个足智多谋的人,但干事情为何如此畏首畏尾?!大丈夫为国为民当宁折不弯,贵在坚持。驸马所言过虑了!”

      王静辉听后心中也是有些黯然:当然希望大宋能够真的一夜之间便能够国强民富,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我愿意每天忙得要死要活,委曲求全,放着家中的娇妻不管不顾?!就是你王安石如果按照历史的发展,十年之后也不过是被排挤出朝廷中枢到地方称“半山居士”了!

      不过王静辉没有把自己的不满放在脸上,依照“拗相公”地脾气,当真会一言不合拂袖而去,那自己可就失去与他相互沟通的机会了,毕竟王安石的崛起是必然的。除非英宗赵曙能够活的比王安石还长寿,否则颍王赵顼一上台,多半还是他出来执掌政事堂,没有相互交流和理解,自己以后的日子会很难过。

      王静辉说道:“相信先生也知道,在下原是汴都的一个郎中,在下身为一个医者,行中有这么一句话相信先生也曾听说过:‘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单从我们郎中的眼里也知道给一个身患重病地人开药,下猛药固然会见效快,但如果病人的身体过于虚弱,那治好病后反而病人的身体会更加糟糕,所以大多数医生都会选择用药温和来治疗,这样虽然见效慢。但你会看到病人的身体每一天都在好转,这样会更加稳妥。学生年少学浅,但也知道大宋目前弊政重重也到了不改不足以维持的地步,但怎么改变大宋目前不利的状况,这中间采取到底是急进还是缓进,天下士林中人对此也是议论纷纷,学生地愚见还是缓进的好!”

      王安石主张是急风骤雨来扫荡大宋芶且偷安的风气,在他的《本朝百年无事札子》中便有“知人事之不可怠终,则大有为之时”的句子,可见他的急脾气在政治主张中也表露无疑。王静辉的“缓进”政策当然不会取得他的认同,但驸马那套“寒暑论”的主张和刚才王静辉所说的“治病急缓”之喻却也让他感到不是没有道理。

      王静辉在大宋政坛上初露头角的时候到现在一直在宣传他的“寒暑论”,由于其温和的态度,不仅博得了一些朝中大员的欣赏,就是天下士林中的一些有影响的人物也对此非常赞赏。《梅雪》月刊就是王静辉宣传其理论的前沿阵地,欧阳修、司马光都是天下读书人中神仙般的人物,士林的领袖,不说王静辉出资支持《梅雪》的运转,而是他们对王静辉的政治主张也是非常赞成,《梅雪》几乎每个月都要刊登几篇名家之作来鼓吹“寒暑论”,这使得原本历史上出自蜀派以苏轼为领头羊的“寒暑论”变成了王静辉主导的了。有意思的便是原来的创始者苏轼并没有加入这一行列,虽然王静辉和苏轼的私交很好,但在这个问题上却是毫不含糊的,也撰文对王静辉的“芶且因循”进行批驳。在这种“文字仗”当中,“寒暑论”俨然成为大宋复兴主张中的一个主流学派,这倒是王静辉开始时候没有预料到的。

      王安石听后也是沉默了一会儿,他可以说是“急进派”的创始人,有着崇高的声望和坚定的意志,当然不是这么好说服的,要不然也不会被称为“拗相公”了。对于面前这个才二十多岁和自己儿子王雳一样大的青年,他心中的感觉是很复杂的:王静辉虽然年轻,但他所有公开发表的文章,王安石都曾仔细阅读过,现在的王静辉俨然有些一个政治派别初始创始人的气度了,虽然有些内容他也很赞同,但又觉得“文人之气甚浓,清谈之风甚重”,在他的眼中清谈也可以误国,魏晋之鉴不远啊!

      王安石用坚定的口吻说道:“现时朝臣因循成习,无惊雷不能荡涤芶安!现时黎庶沉浸于百年和平之中,无惊雷不能复苏民心!采取霹雳手段,以解沉疴之疾。继而,因天下之力,以生天下之财,取天下之财,以供天下之费。发奋图强,锐意进取,三五年内,必见成效。秦汉之强盛,大唐之富裕,都将瞠乎于我大宋之后!”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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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静辉觉得现在的王安石真的有些像无私无畏的革命者一样,但他并没有被王安石所感动,因为他知道王安石发动熙宁变法的结局是什么样子的,在复兴大宋的过程中和胜利者站在一起,这是他唯一能够做到的,而现在的王安石还没有这个实力,就算他有这个权势,王静辉也不会去追随他。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王安石的结局,王静辉真的会被他所感动而追随他完成这个梦想。王静辉感到自己好象已经过了盲目感动的年龄,来到宋朝后,他为了融入这个时代变化很大,谨慎老成已经成为他的风格。

      王静辉觉得中国的领导者必须是个务实而又灵活的政治家,就像他那个时空中周恩来的形象,而不是类似于毛泽东那样的具有浪漫主义情怀的诗人,那样引发的后果太容易走向两个极端。他虽然在一些“国学”学问上不如王安石和司马光等人,但要比他们多了一千多年的见识,对于谁更适合成为大宋的领导者,这点儿见识还是有的。

      王静辉并没有直面回应王安石,虽然他的话让所有人听了后都会为之心动,但他只是平淡的说道:“先生对在下在楚州试行的青苗法和免役法?”

      王安石不知道王静辉为什么突然转换话题,谈起青苗法和免疫法了,但他还是耐心的说道:“驸马在楚州试行的青苗法和免役法,我也多少略有耳闻,两法的条例细则我也仔细研读过。平心而论驸马所行之法实为良法!”

      王静辉笑着说道:“先生过誉了。但先生可知免役法在楚州试行地时候被百姓称之为良法,为什么在京畿路试行地时候却招来民怨呢?”

      王安石听后也不禁一愣。陷入了沉思当中。他对王静辉的才干还是非常佩服地,驸马在楚州所试行的青苗法和免役法都是他多年所思索甚至是做过的,青苗法的细则虽然有些让他搞不明白,但听说除了在楚州外。在兴国银行地运作下,永兴军和淮南两路的范围内试行效果都不错。免役法自然是不用说了,王安石对其实施细则非常佩服,但最让他疑惑的便是为什么在楚州称为良法的免役法在京畿路会惹来这么多的麻烦。但他也不是草包一个,经过分析后,当然知道这其中的症结恐怕是在吏治问题上,这也是大宋的弊政之一了,不过王安石似乎觉得这些都是不成气侯的小问题。

      王安石说道:“免役法实为良法,至于为什么在两地实施后会有这么大的差别,这主要还是官吏行使不当所造成的!”

      王静辉说道:“先生所言是正确地。但我想问先生一句:您能够解决好这些问题吗?”

      王安石笑着说道:“这有何难,只要以雷霆万钧的手段一扫朝堂芶安之氛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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