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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玻璃镜子的制作技术以后可要成为大宋财政收入的重要部分,所以王静辉制作玻璃镜子的时候没有假手他人,但水银有毒,他也是每天用湿毛巾捂住口鼻进入制作间来看看玻璃镜面的变化。
在等着镜子完成地时间,王静辉还要忙些别的事情。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他就曾给朋友做过伴郎,得出一个结论便是:结婚好麻烦。不过他朋友的婚礼复杂程度和他现在所要面对的处境简直就是小儿科了。
这几天到相国寺去测王静辉和蜀国公主的字来确定具体的婚期,还有置办各种结婚用的东西,最要命地便是这些东西必须合乎很多的要求,可不能随随便便就要买,连个数都有一定的说法。王静辉那厮虽然累得像死猪一般,但还是咬牙挺了下来,谁让自己钟情的人是蜀国公主呢?不过好在李管事、韩琦派来的帮手还有英宗赵曙派下来的礼官等一大票人围着王静辉一个人转。减轻了他许多负担。
虽然王静辉忙得是脚不着地,但依然没有忘记玻璃镜子地重要性,甚至通过枢密使富弼让他派出一小队禁军士兵,日夜在那间小屋周围巡视。富弼一开始还以为是小题大做,不愿意派兵,但王静辉非常严肃的告诉他和韩琦。如果这间屋子里面的东西一旦制作完成,将会给大宋每年带来上百万贯的收入,韩琦听得是两眼放金光,在韩琦的游说下,富弼才派兵的。因为王静辉嘴里从未食言过,韩琦心里都快要想疯了,究竟是什么玩意儿能这么值钱,不过王静辉为了他刚认义父的身体健康,才劝说韩琦要耐心等待二十天。
也不知道礼部那帮官员是怎么计算出六月初三是一个吉祥的日子,由于王静辉没有父母,所以便由义父韩琦充任长辈,而欧阳修与韩琦私交不错,便成了王静辉这夫家主婚人。在六月初三这天欧阳修率领众人带着各种符合礼制雁、币、玉、马等物来到内东门,准备接受司礼太监和礼部官员的检验。负责公主大婚的礼部官员从这些彩礼面前走过,仔细的一条条核对,都没有差错,但当他走到最后一处时停下了脚步:这里有一件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翻变了自己带来的小册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礼部官员没有见过的东西便是王静辉赶制的玻璃镜子,这是一块儿有一尺见方的玻璃镜子。王静辉制作玻璃镜子经过二十多天的等待,没想到却是遭遇了惨败,一次制作了五十四块,只有十八块算得上是还看得过眼,其他的都成了惨不忍睹的废品。好在这平板玻璃还能够继续使用,否则王静辉可就要哭死了。不过想想十八块玻璃镜子已经足够了,虽然不知道15万法郎折合到现在值多少贯,但王静辉本意便是把玻璃镜子定位在高档奢侈品,就没想过其价钱能低于一万贯。
王静辉把制作好的一块玻璃镜子拿出来给韩琦过目,并且让李管事也过来估价,当他们看到这块玻璃镜子的时候,脑袋短路了,李管事没有办法估价,因为这块镜子虽然做工上显得很粗糙,没有镶金戴银,样子也很难看,但他可是头一次见过能够把人这么清晰的映照出来的镜子,而且是用玻璃制造的,咬咬牙给了两万贯地价钱。韩琦听到李管事地报价后,从自己的义子那里知道这个李管事就是徐氏珠宝行地大掌柜后。眼睛里面就全是孔方兄了。
这第一批十八块玻璃镜子都是一尺见方。李管事、韩琦、欧阳修等人各自得到了一块,王静辉结婚要留下六块来当彩礼。其他的便全部由韩琦带回宫中。一方面是向英宗赵曙报告缓解大宋财政的财源找到了;另外一方面便是把多余的镜子分发给后宫地各路神仙:曹太后、高皇后、颖王赵顼的老婆向王妃、三个公主……
这玻璃镜子也是前天才送进宫中,这个礼部官员哪里认识,不过还是知道这是用玻璃做的镜子,但不知道是不是合乎礼制。旁边的司礼太监是见过玻璃镜子的。毕竟这玻璃镜子送进宫里面后便成了一个新闻,太监在宫中的地位不低,当然见过这个新鲜玩意儿。看见旁边的礼部官员在那里狂翻小册子,心中便明了是怎么一回事了。太监把欧阳修和礼部官员拉到一边说道:“这玻璃镜子前天才送进宫中几面,现在还没有多少人知道,但皇上是知道的。所以这位大人也就不要再琢磨和不和礼制了,就当成铜镜算了!”
欧阳修和那个礼部官员听后都觉得有礼,也就同意了这个建议,礼部官员大笔一挥了事。东西由太监和礼部官员接受送进宫内,但是却留下了那十六匹白马让欧阳修领回去。飞库手打
六月初六。王静辉今天天还未亮,便在仆役的帮助下穿好衣服。今天是他见浅予的日子,不过不同于以往地是:今天不用颖王赵顼来牵线了,而且今天见到浅予后,他们再也不用分开了,因为今天是他王静辉大喜的日子,所以连新郎装都是要在专门从宫里来的人帮助下穿起来。
在王静辉的新居中,所有的人都在做着最后的准备。宗正司、礼部都派出了得力官员来按照礼制指挥仆役布置驸马府。此时王静辉才看到一个公主出嫁究竟要严格到什么程度:主人从哪个门进出、桌椅摆放的方位、宴请宾客的菜肴……这些在他眼中都是些无关紧要地东西,现在都被赋予了新的含义,而且所有的人都不能有一丝逾越,他现在倒是羡慕起在原来时空结婚那个哥儿们的遭遇了,两者根本就不能相比嘛。
在一阵鼓乐齐鸣后,王静辉终于用系着红花的绸带将新娘牵到了大堂上。在主婚人欧阳修的命令声中,拜天地、拜父母(韩琦)、夫妻对拜后,便由他将蜀国公主引入洞房,虽然中间他没有碰过公主地手一下,但心里始终被幸福和甜蜜所充斥。不过王静辉这甜蜜的感觉没有持续多久,便遇到了他这么大以来最大的挑战:新郎给宾客敬酒。
由于是公主出嫁,冲着皇上的面子驸马府的门槛也会在这一天中被踏断,更是因为自己那个义父韩琦是朝中最具威望的百官领袖,今天能来和喜酒的估计都是五品以上的官员,在加上以颖王赵顼三兄弟为首的宗室成员,这酒席整整摆了六十桌。不说给每个人敬酒这将会是一项多么大的工程,最要命的是新郎也要喝酒,虽然这个时代的白酒大多是十几度的样子,但也架不住多啊。尤其是颖王赵顼几个月前被王静辉的一杯白酒就给放倒了,今天带着两个弟弟来纯粹就是为了来报仇的一样,这让王静辉苦不堪言。
当王静辉步履蹒跚的被人扶下去之后,颖王赵顼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胜利的笑容。王静辉被人扶到后院后,他便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立刻步履匆匆的直奔自己的洞房。原来他早就算到结婚的时候要喝酒了,但自己的酒量又不过关,怕到时候会出丑,所以要提前准备了一下:徒弟胡全汉虽然医术比不上自己,但他手里有份醒酒的秘方,这就是现在王静辉为什么可以清醒走路的原因了,不过他没有想到的便是颖王赵顼居然这么记仇,带了一帮宗室年轻子弟来报仇,自己无奈之下只能装醉酒循出局,否则就算有胡全汉的密制解酒配方,恐怕他也会死的很难看。不过这样做的最大好处便是绝了赵顼等年轻胆大的宾客来闹洞房地心思,这也算是意外地收获了。
不过当王静辉走到洞房门口的时候才发现,几个侍女和嬷嬷正在门口守候他地到来,准备让新郎和新娘喝交杯酒呢。等吃过四干果、喝过交杯酒后。嬷嬷才领着侍女们祝福新人后离开。在挑开红盖头后。王静辉终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蜀国公主,两人心中有无数的话想说。却有无从说起,只有饱含深情的相望,欲白首,誓白首。此世长相守……
王静辉和蜀国公主婚后亲亲我我,每天他都要到平民医馆中给病人看病,然后教导自己学生。苏洵也在医馆中住了大半年后,在王静辉地“恩准”下出院了,不过苏洵父子带走了他四个学生。来苏洵想要李慎的,但他可是王静辉的“非卖品”,况且苏轼是历史上蜀派寒暑学说的代表,再加上历史上他那张嘴的不良记录,使得王静辉不敢把自己的王牌交给苏洵来培养。飞库手打
王静辉的“二十一门徒”经过了大半年王静辉的亲自培养,其成绩是令王静辉非常满意的。由于在教授他们知识的时候,加入了医科、物论、数论三门课程,这些小门徒地兴趣也开始明显的分化,像苏洵父子带走的那四个孩子便是偏向于经史典籍的学习,十二个孩子对医学、物论、数论三门课程感兴趣。王静辉觉得现在是时候开始分化他们的时候了,便开始了针对性教育,分别开始了下一轮的学习。
苏轼在医馆照顾苏洵的这大半年时间里,也没有少和王静辉在治国理念上讨论。现在的苏轼还没有经历过他为父丁忧后在返回汴都途中看到各地在实行王安石变法所带来地危害。他还是处于仁宗时代上《进策》、《进论》的思想里,对现在局势看法的观点还偏向于“激进”,等王静辉明白过来苏轼所持的观点后,心中也是懊悔不已:这家伙不丁忧,思想观念还没有转变过来呐,难不成苏洵必须要见上帝。才能是苏轼成为寒暑派的代表人物吗?一想到这里,他便郁闷不已,开始考虑自己救苏洵的决定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婚后一时平静地生活使得王静辉有更多的时间来做其他事情,他便向苏轼索要了他的《进策》、《进论》等策论,拿回去好好研究了一番,便开始写策论来影响苏轼了。在给苏轼写策论的时候,王静辉还一个劲儿的嘀咕:我除了要抄袭苏轼的文章外,连他寒暑派代表的名头也一并要夺过来,这玩笑可开得有点儿大了。自己这蝴蝶效应也太可怕了吧?
正巧王静辉和蜀国公主成婚后,自己住的地方和颖王府距离很近,颖王赵顼找上门来也方便了许多,几乎把王静辉的新居当做他的后院一般,时常到这里来坐坐。有一次赵顼上门王静辉还在平民医馆没有回来,看到蜀国公主在书案上誊抄文章,便顺口问问,蜀国公主说是王静辉写给苏轼的,他心中好奇便拿过来看看,这一借便是刘备借荆州,有借无还了。
现在的蜀国公主更像是王静辉的秘书,王静辉的书法经过一段时间,尤其是准备考试的那段时间的锻炼后,水平也算可以了,不过一和娘子的书法相比可就差远了,所以这整理誊抄自己各类文稿的工作便由蜀国公主来代理了。赵顼看到王静辉和苏轼往来的手稿后,便向妹妹索取,蜀国公主也知道父皇日夜为国事操劳十分辛苦,也许王静辉的策论能够给父皇一些建议,那便是最好不过的了,所以便把自己备份的那份拿出来给了赵顼。
王静辉来影响苏轼的那套东西不过就是历史上苏轼主张寒暑论的翻版而已,不过经过他的再加工后,显得更有说服力,但一个文人长期形成的观念可不是一两篇说服有力的策论所能改变的,尤其像苏轼这样的文人更是如此。苏轼之所以形成寒暑论的思想是与他丁忧后在各地看到百姓被新法所苦后才形成的,两相比较,王静辉的策论就是再有说服力也显得非常苍白。
王静辉和苏轼之间对于采取什么样的态度来看待变革大宋的讨论,虽然到最后谁也没有说服对方,但却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因为此时的王静辉已经不比从前了,新科状元的文稿自然是所有读书人关注的目标,况且苏轼和王静辉正好都是制科头名出身,他们中间的辩论一定很好看;而苏轼也不会像英宗赵曙父子那样为他守口如瓶,毕竟这也只是读书人之间的一些见解观点不同而已,也没有什么可以保密的,苏轼自苏洵身体康复搬回家后,便又恢复到以前交友广阔的生活中,他的朋友圈子可要比王静辉大的多,所以两人之间的来往的文稿便这样流传出去。
正文 第八十三章 思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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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宗赵曙的预案上现在便放着王静辉和苏轼策论,两人文才隐隐有分庭抗礼的味道,而其文风也是迥然不同。苏轼策论慷慨激昂,而王静辉则是内敛稳重,要不是知道“大江东去”是王静辉在过阁试中所作,赵曙差点儿把两个人的策论给弄反了。
赵曙继位来经过与太后不合、撤帘亲政、濮议较量、抗灾防疫、郭逵事件后,心智远比刚刚被迫继位时要沉稳的多,政治经验也成熟的多,现在已经能够得到仁宗时代群臣的认可了。在从一大堆麻烦事中抽出手来的英宗赵曙,现在更关心的便是如何解决大宋现在所面临长期弊政积累下来的问题,如果解决这些问题,那肯定是要给大宋动一次大手术的。现在朝野内外虽然都认为要革除弊政,但对此也是持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在朝以宰辅韩琦、枢密使富弼和司马光、欧阳修等人都认为大宋如病入膏肓的病人一样,需要缓慢治疗;在野所普遍持有的便是苏轼“重症需猛药”的“骤变”态度。
在英宗赵曙的心目中,对这两种态度都不是很满意,毕竟双方的缺点都是明摆着的,“骤变”不成那转眼之间便成为大祸,后果难料,风险和受益不成比例,英宗不是毛头小伙子,首先便把“骤变”说给踢掉了;“缓慢图之”又使他对现在大宋的处境感到十分担忧,尤其是财政方面,宰辅韩琦已经多次向自己亮出红牌,连自己的爱女出嫁。都要受到限制。这能不让他心中窝着口气吗?不过这次王静辉和苏轼之间的讨论中却有提出了“寒暑论”,其观点明确。而且立足也是非常地稳当,在没有更好主意和对王静辉一贯地表现满意的情况下,赵曙心中还是非常满意他地“寒暑论”的。飞库手打
英宗赵曙把苏轼的策论递给在一旁站立的宰辅韩琦,说道:“朕还在藩邸做皇子地时候便听说过苏子瞻大才。仁宗皇帝看过苏轼兄弟的文章后还说:为后世得两相才。今观其才学果然名符其实,朕也想仿唐代故事将他召入翰林,就当知制诰,韩相以为如何?”
宰辅韩琦说道:“苏子瞻,远之大器也,他日自当为天下用,一定要在朝廷内培养。这样长久做官才不会有人对此有异议。圣上今天如果骤然提拔他,估计天下士子可能未必都会认同,这样的提拔恐怕对他不利。”
英宗赵曙听了韩琦的话后沉吟良久,韩琦在话中也是在暗示他莫要再出一个郭逵。所以便点点头说道:“韩相说的有理,那就让苏轼修起居注如何?”
宰辅韩琦想了想后说道:“记注与制诰相邻,也不可轻受;不如让他在馆阁中做一个上贴职,并且召试,这样最为恰当。”
英宗赵曙听后点点头说道:“就按你说的去做吧!”说完又从御案上拿起王静辉的策论说道:“韩相,你看看驸马的策论和苏轼的策论,那个更好些?”
韩琦笑着说道:“老臣要恭喜圣上得了位才高的驸马,臣以为在文才上驸马和苏轼不分宣至。但在才学上驸马却要高苏轼一筹。老臣窃以为所谓‘骤变’实在是兵行险招,一旦有失必伤国本,试问天下有哪位大才能够行此治国之道而不失?恐武候再生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臣观驸马之文虽不如苏子瞻行文慷慨激昂,但终究是书生意气多了些,反观驸马之文在臣开来倒是让人有耳目一新地感觉,其策论言辞也是老成之谋。观此文可知驸马深通张驰之道,圣上何不请驸马进宫应对,也好让臣等解心头疑惑呢?”
宰辅韩琦历经两朝,宦海沉浮几十年,深知国家目前的症结所在,但苦无良策来解决,所有的人都知道应该变革,但谁又能想到这中间的玄机呢?在他看来“骤变”之法可以和商鞅变法等同,先不说商鞅为此而落得五马分尸的凄惨下场,就是秦国一统天下后也不过经二世而忘,法家的那套东西在他眼中实在是靠不住。但是自己和欧阳修等持“缓进”态度的官员对现在大宋的处境又那不出什么更好地办法,也是眼睁睁的看着国家的元气一天天衰落。驸马王静辉的“寒暑论”看似有些折中扯皮之嫌,但以韩琦和王静辉的接触来看,知道自己这个义子兼驸马爷胸中自有锦绣,既然能够写的出来这样地策论,心中多半是已经有很多想法了。不过一直让韩琦有些惋惜的便是这样的人才好端端的放着问鼎相位的锦绣前程不走,偏偏喜欢上蜀国公主去做驸马,不仅不能达到仕途的巅峰,就是将来参政也会受到群臣的顾忌而坎坷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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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颖王赵顼来到驸马府找王静辉的时候,看见蜀国公主正和他的学生一起听王静辉在院中讲到两个月前父皇赐紫衣的真定府僧怀丙打捞铁牛的事情,心下好奇便在一旁没有打断妹夫的话头听他讲。
四月的时候河中府用来固定浮桥的八只重达数万斤的铁牛因为河水暴涨而不知道冲到哪里去了,河中府便悬赏能人来打捞铁牛,僧怀丙正是用两只大船装满土固定铁牛后,再将土倾倒到在河中,铁牛也就跟着被打捞上来了,这件事被转运使张焘得知后上报朝廷,然后才给僧怀丙赐紫以表其功。
僧怀丙的事情让王静辉得知后,便拿过来给孩子们当做案例用,讲授《物论》中关于浮力的章节,再加上曹冲称象的故事。让孩子们学会计算浮力的知识。在王静辉看来古人是非常聪明地。但有一点不好地便是不善于科学的归纳总结事物地内在规律,总是以解习题的方式来记述科学技术知识。这大大影响了其流传的可能性,他王静辉的【创建和谐家园】当然不能再走这样地老路,所以要教会他们使用科学定量计算来分析解决问题。
这些东西是颖王赵顼和蜀国公主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尤其是曹冲称象的故事在士人阶层中流传很广。但现在被王静辉讲出其中的原理后,便被揭开了神秘的面纱,让人豁然而解。有趣归有趣,但赵顼这次到这里来是奉了英宗赵曙的旨意的,在王静辉讲完课后,三人便回到了书房,赵顼也向王静辉说明了来意,不过王静辉向赵顼说道:“殿下,这件事涉及国家社稷,臣不敢在圣上面前乱言。况且臣与苏子瞻之间的讨论也不过是两个文人之间正常讨论罢了。有很多地方是与治国之道相违背的,虽然看似很好的建议,但在真正治国地时候便可以得知其并不可行,所以不能当真的。圣上召臣进宫入对,那臣的一言一行都会对圣上的治国之策会造成影响,臣必须仔细考量后才能给圣上一个比较稳妥的建议,还请殿下到圣上那里为臣代为说项,等三天后臣在进宫入对如何?”
颖王赵顼听后心中有些遗憾。因为他每次到这里来询问王静辉一些事情的解决办法的时候,几乎都能够当场得到一个相对成熟的答复,不过回头细想王静辉地话说的也是非常有道理,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赵顼看到自己的妹妹和王静辉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新婚燕尔,恩爱非常。心中也感到十分高兴,说道:“驸马请放心,本王会回去后自然会对父皇说清楚,迟两天也无所谓。不过驸马,这次进宫的时候,母后还让我问你这里还有没有镜子,送到宫中的那六块镜子不够分啊!”
王静辉苦笑的看了看蜀国公主,赵浅予就笑着对颖王赵顼说道:“王兄,改之制那玻璃镜子耗时非要一个月才可以,现在地镜子还没有制好,你先从我这里拿去四块送进宫中给母后和太后去应急,我这里有两块就足够了。”
王静辉在一旁说道:“殿下,这玻璃镜子的制作方法后天面圣的时候,我会一起带过去,不过还请圣上选好制作的地点,我看那个制作火药的小岛正合适,就把作坊建在那个岛上吧,有利于保住这镜子的生产秘密。天下女人都是爱美的,这镜子正好是查验自己容貌如何的最佳物品,李管事说了,可以卖到一万贯一块,这笔收入正好来解朝廷财政紧张之急,也好省去老百姓加税了。浅予,家里还有一些跳棋、军旗等一些小东西让颖王殿下一起带走吧,正好带进宫中给太后和皇后解闷儿用。”
“听说当年威尼斯人为了保住镜子的秘密便是把镜子的生产地点放在一个岛上,现在倒是可以用的上了。当年威尼斯人太狠了,15万法郎肯定要比我卖一万贯贵,应该不会把各路的探马给招来吧?”王静辉好笑的想到。
送走了颍王赵顼后,王静辉便和娇妻在书房中玩扑克牌,不过他的心思没有在玩牌上,不一会儿便被杀的丢盔弃甲,带了一脸的纸条,惹得蜀国公主笑声连连。蜀国公主知道王静辉此时的心思不在游戏上,所以问道:“驸马,在想什么呢?是不是为了皇兄要你进宫入对而烦恼?”
王静辉一把拉过她,把蜀国公主放在自己的腿上,挎了一下她那精制的小鼻子说道:“是啊!现在大宋弊政重重,若是再不变革的话,那以后的处境会更糟糕。你看看在咱们结婚的时候,老韩那抠门儿的样子便知道这财政有多紧张了!”
对于丈夫戏称当朝宰辅兼他的义父韩琦为老韩,让蜀国公主心中感到一阵好笑,说道:“哪有你这么称呼韩相的,一点也不知道尊敬人家,更何况人家还是你义父呢!”
王静辉笑着说道:“哪你叫我怎么办?当时就算我考上状元,也不一定能够让圣上开尊口把你许配给我,只有拜老韩为义父到太后和圣上面前代为撮合了,他可是我能想到最好的说客了。看在这个份上我就不称他老韩了。改叫老爹,也多亏他我们才能在一起!”
蜀国公主听后被逗得笑出声来。说道:“你真是一肚子的歪点子,怎么进宫入对让你这么为难吗?”
王静辉说道:“难啊!这大宋如画江山可不是白纸,圣上和朝廷中的大老一张嘴,对他们来说不费事。可只要一个疏忽,下面地百姓可就要遭罪了,所以进宫面圣一定要慎重,否则我岂不成了百姓地罪人?!现在是要变革,但这一动一静中牵扯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你老公倒是有不少办法,但哪敢随便乱说?搞不好弄得天怨人怒,岂不是败了我一世英明?!”
王静辉说到这里便想到历史上地王安石,不管这个老家伙如何不对,单凭他敢变法的勇气就够自己佩服的了:变法之路怎么看都像是黄泉路一般。一个不好便是万劫不复,这驸马的身份在这种当口可是一文不值,历史上原本是驸马地王诜不就被修理过吗?所以在这件事上王静辉显得格外的慎重。
蜀国公主这才明白自己的丈夫心中确实有不少办法,但这种当口可不是逞强的时候,一时的口快不仅会让自己遭殃,连带着百姓都要遭罪,心中不仅对丈夫思虑周全和爱惜百姓的胸怀所感动,紧紧的抱着王静辉轻声说道:“父皇和皇兄很看重你。他们希望你能想出好办法来让我大宋中兴。听你这么说,才知道其中险境重重,夫君,你可要好好想想!”
王静辉听了后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一口,笑着说道:“公主,你就放心吧。你老公我会小心的,不过小心不等于怕事,该来还是要来的。现在解决大宋弊政地法子在我脑袋里不下十余条,关键是要小心求证这些方法是不是真的能够适用于现在的大宋,脑袋里想当然可不行,我之所以今天没有跟着颍王去面圣,到底还是怕圣上脑袋发热,贸然行事的结果不仅是我倒霉,连带着圣上都要名声大损,这百官之口可要慎防,所以才要求三天期限,好好想通一些事情的关节后再去面圣不迟。[飞库手打]这几天我可能要忙些,有些顾不上你了,你不是时常要进宫去给太后和皇后请安吗?把我做的那些小玩艺一起带上,到宫里让他们和你一起玩玩,顺便也哄哄岳母大人高兴,说起来我这个驸马可不够格,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让她老人家高兴过呢……”
看到有这样细心谨慎的夫君,蜀国公主还能说些什么呢?搂着王静辉在他的耳边轻唱道:“欲白首,誓白首,此世长相守……”
蜀国公主走出书房后,王静辉便在书案上手里拿着一支鹅毛笔在纸上随意地乱画,说来容易做起来难,他知道历史上王安石变法时所有的法令,虽然那些是被证明行不通的,但多少还有些参考价值。变革社会?这谈何容易,就像自己和蜀国公主说的那样,一个不好那便是万劫不复,想想王安石历史上的结局还算是不错了,多半的变革者差不多都步了商鞅地后尘,王安石的勇气确实是值得自己钦佩,不管怎么说,自己作为一个未来人,面对这样的局面也都拿不出他那样的魄力,这真是让王静辉有些汗颜。飞库手打
手中的鹅毛笔已经把书案上的稿纸都划破划烂了,王静辉的心中还是没有什么头绪。可能也是因为历史上王安石变法失败的影响,他从来没有如此束手无策过,刨除王安石的个人因素外,他的熙宁变法失败的原因很多,王静辉在头脑中把有关他变法的历史在脑袋里面细细的过了一边。等到深夜的时候,蜀国公主怜惜的端来一碗莲子羹让他喝,他不好扫自己娇妻的兴致,所以便放下心中的愁绪,在蜀国公主关切的目光下,把莲子羹喝了。
一碗莲子羹下肚,夏日的烦躁一扫而空,让王静辉的头脑清醒了许多,屋外那阵阵的虫鸣声让他想起了现在已经是深夜。他把碗筷收拾好,让蜀国公主先去休息,但公主哪肯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非要等他一起休息,王静辉怜惜娇妻的身体,所以便一起回房休息去了。但他躺在床上也睡不着觉,便接着思考问题,他怕惊动旁边刚刚入睡的公主不敢翻身,但外面除了有虫鸣外,还传来一阵阵猫叫的声音,让他多少感到有些气恼,突然脑袋中灵光一闪,心中总算有了些头绪,嘴角微微一笑后便进入了梦乡。
正文 第八十四章 思想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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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还没有亮,王静辉就轻手轻脚的起床,悄悄的来到书房中把他昨天晚上想到的东西给写出来。昨天晚上的猫叫虽然让他有些烦心,但却使他想起了二十世纪中国改革开放中设计师的一句名言: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老鼠便是好猫。飞库手打
当然王静辉是绝对不可能把这句话给写进去的,他要写的便是中国改革前的理论大辩论的命题:实践是真理的唯一检验标准。历史上王安石的熙宁变法也不过是王老头儿在江宁当知府的时候,按照仁宗时代权知庆州的李参的老办法来照葫芦画瓢由官府给农民提供贷款搞的,这便是他变法中青苗法的来历。王安石在自己的地头上搞实验的做法是好的,不过他却忽略了地区的差异性,再加上手底下那帮政治投机分子,最终闹得是天怨人怒。王静辉虽然不是学习经济的,但身为未来人比现代的人要多出一千年的见识,挣钱搞活经济的事情的方法要远比王安石那两下子多的多,不过他缺少实践经验。
在写给颍王赵顼的策论中,王静辉着重说明了大宋“幅员辽阔”各地差异性很大,唯有通过不断的实践摸索才能找出一条复兴大宋的道路,过激或是过缓都会对大宋国本造成伤害,与其像东晋那样坐而论道式的空谈,不如现在就着手在一个小范围的地区进行试点,来推行新的良法进行实验式的改革,从中摸索整体地改良方案。并且他还在策论中着重提出了:只有百姓地生活水平更好的情况下,当地地各项税收提升。才能算是改良成功。否则新的改良方案便是与民争利,方案便是失败的。从这个角度上来看。王静辉倒是完全把“黑猫白猫”精神给转化到策论中里去了。
在策论中,王静辉也对兵制简单的捎带地提出了一些看法,在他看来帝国现在的兵员数量已经远远超过了实际的需要,并且厢兵的实力和水平完全无法胜任和辽国与西夏的对抗。冗兵固然是大害。但从太祖太宗皇帝当时实行厢兵政策的时候,其本意不过是为当地受灾还侵袭的百姓找条活路,断绝受灾百姓造反而已,这样的解决方案虽然有很大的问题,但出发点是好的。现在冗兵既然成为大害,但不能采取简单地裁撤便能解决问题,关键的是再给这些厢兵找一条活路,让他们自力更生,这样即便他们还是挂着厢兵的名头,但其自食其力能够养活自己的同时也可以为国家贡献一部分收入。这一进一出便是不仅减轻了冗费的危害,还能极大的缓解帝国的财政状况。
光是理论上这么说厢兵是不够的,对与厢兵,王静辉更多考虑地便是将他们变成后世共和国中的铁道兵、农垦兵等共和国特有的兵种。在后世那些没有营养的明清的宫廷剧中,王静辉听到当时皇帝最关心的地区粮食生产便是湖广,而现在那里地开发程度还差得远,简直就是一片处女地,不过简单的到那里开荒可不行。那还有原住民,贸然开荒肯定会出问题。王静辉只是简单的举了些修路、开荒、运输、邮递、货运保镖等厢兵能够干得了的工作,来补充到自己的策论中去,以增强说服力而已。
王静辉知道历史上王安石变法之所以失败的一个重要原因便是极大的损害了当时大地主、大商人的利益,再加上负责具体推行新法的官员多是些投机分子,不仅从地主商人那里争夺利益。并且对普通百姓也是刮地皮的政策,所以才闹得不可收拾的境地。有了王安石的历史榜样,王静辉在提到具体的政策的时候,都是很谨慎的,多是用要具体实践,小心求证来涵盖过去。因为这篇策论肯定无法保持机密状态,一定会有人知道是自己写的,所以这个恶人不能由他自己来当。
王静辉空投到这个时代后,经过自己不懈的努力和超级记忆的辅助下,现在也是一不小心便是下笔千言的才子了,看着这篇洋洋洒洒数千言的策论,他自己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不过总算是把自己想说的话给说出来了: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自从王静辉知道自己的策论很有可能左右宋朝的最高统治者决断的时候,他就不敢写类似于“诸葛亮”一类的策论了,那种策论写着虽然新鲜有意思,但终归上不了台面,也容易给别人轻浮的不良印象。他不是政治出身,所以想到最多的便是如何改善这个时代百姓的生活,而这篇出自“黑猫白猫”的策论更是观点鲜明的提出:朝廷下达的一切政令和法则,要判断其好坏的最根本标准就是看百姓过得好不好,生活有没有改善。
推开窗户,王静辉看到了一轮红日冉冉升起,突然后背感到有人,原来是蜀国公主拿着一袭长衫给自己披上,握着蜀国公主的小手,他的心中感到一片温暖,只觉得此生别无他求。
英宗赵曙在福宁殿中正在阅读王静辉的写的策论,旁边还有颍王赵顼、宰辅韩琦、参知政事欧阳修和已经升为龙图阁学士兼侍讲的司马光,赵曙看完策论后依旧把策论让这些心腹重臣传阅一遍,这些人除了自己的儿子赵顼以外,都是当年仁宗皇帝驾崩后,支持自己登上帝位的拥立重臣,所以对他们的意见赵曙心中是极为重视的。
不过赵顼还是个年轻人,考虑事情过于急躁,其他韩琦三人心中虽然认为大宋现在需要变革,但他们的观点可都是“缓进”的,对于王静辉策论的“寒暑”论调,倒是甚合他们的心意,终归是要比那些“激进”的主张更能赢得他们的赞同。况且现在这份策论给他们地感觉便如“缓进”一派如出一辙,不过王静辉主张地是:放下争论。现在一州一县这样的小范围内实验。从中来寻找正确地革新之路。这样的观点倒是让韩琦他们清醒了许多,觉得以前要么是事情太多。没有顾得上;要么便是为了采取哪种态度而争论,这倒是真如王静辉所说,走到晋代的清谈路上来了。
不过这篇策论最吸引赵曙君臣的便是王静辉在文中提出如何衡量一个法令政策是否好坏地标准:完全以百姓的生活水平提高与否为标准。这这种观点让司马光等人心中感到既熟悉又陌生,心中回味良久后也不得不承认:驸马的见识果然是不同反响。一言便道出了自己长期心底的迷惑。
司马光这次先打破了众人的沉默,说道:“臣观驸马之文,所言皆是老成之言,圣上可用之。臣自少以来,略涉群史,今观驸马之策论方解臣心头之惑,‘政令之良弊皆看百姓之生活改善与否’,此言真乃警言也!”
司马光既然开了头,韩琦和欧阳修也都称赞了王静辉老成谋国,不过这倒不是恭维之言。而是出自他们对王静辉才学的敬佩。英宗赵曙心中本来就很中意这篇策论所提出来的观点,在听到心腹大臣夸奖驸马的话后,更是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叫驸马上殿入对。
没过一会儿,王静辉便在太监的带领下来到福宁殿,当他看到颍王赵顼那张脸上的表情后,便知道刚才呈送上去地策论得到了众人的认可,心中便踏实了许多。行过礼后便站在一旁。
现在王静辉已经是自己的女婿了,英宗赵曙自然不会像以前那样称呼他为“先生”,直接说道:“爱婿,你既然写出这样的策论,想必你应该有了改善我大宋的良法了吧?说来听听。”
王静辉说道:“圣上,儿臣这里是有几项想法。但正如儿臣在策论中所写的那样,现在弊政重重,若是骤然变革,其风险巨大,就算是事成也会犹如病人大病之后如抽丝;若不成则会酿成更大的灾难,所以儿臣不敢胡言,只是给圣上和各位大人提供一些参考意见。”
英宗赵曙今天的心情看起来明显不错,坐在龙椅上听完王静辉地话后笑着说道:“驸马不用多虑,这里都是朝中重臣,把你的想法说出来,我想韩相等人自会在心中衡量清楚,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王静辉听后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不知圣上和各位大臣是否注意到我朝在财政收入上与前代历朝有和不同?”飞库手打
韩琦身为百官之首,对国家的各个方面都了如指掌,说道:“驸马言中可是指的是我朝工商赋税要高于农业赋税?”
王静辉说道:“韩相此言正是。周书曰:‘农不出则乏其食,工不出则乏其事,商不出则三宝绝,虞不出则财匮少而山泽不辟亦。’我朝赋税几千万贯中倒是有大半以上由工商赋税抽上来的,而历朝历代都是从农民身上谋取更多的钱财以供朝廷周转,这便是我朝与历代地重要区别!圣上和各位大臣可以想想:一亩之地如果务农一个农民足矣,即便是顶级的良田深耕细作也不过出两三石粮食,除去农民上交两税后,也就能供一人所食,国家所得甚少,而农民所得也会很少,如果遇上灾荒年景则是不堪想象;但如果是变成印刷作坊,则可以雇佣十几个雇员,所产生的利税不仅贡献国家多,而且也能养活这十几个人富富有余,最大的好处是不必看天吃饭,也不用在意所选的作坊地址是否是良田。臣希望朝廷能够专门拿出一州之地,选派得力官员在此进行实验,尝试着能不能着力发展工商业,实行与以往不同的发展模式?当然这也只是在工商方面的,如果没有农业的支持,这是万万不可的,臣也想过其他的方法来保障农业,为发展工商奠定基础。”
英宗赵曙听后笑了笑说道:“爱婿在策论中曾说:太祖太宗皇帝收容受灾地区的农民入厢军,不过是给这些农民找条活路,免得啸聚山林成为草寇。你刚才所说的是不是另外一条给农民的活路呢?”
王静辉说道:“臣不敢妄自猜断太祖太宗皇帝设立厢军地初衷,但从厢军地作用上来看。用它来打仗是不顶用的。所以臣在考虑后才斗胆说出,这也只是臣地片面之言而已。但我想我中华百姓都是期盼着太平日子的。‘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这也是老百姓对朝廷最基本的要求。本朝不抑土地兼并,使得失去土地的百姓越来越多,种地用不了这些百姓。我想朝廷就必须为他们谋一条出路,太祖太宗皇帝设立厢军也是以国家之财来换取太平,开始实行地时候没有什么问题,但天长日久百年积累下来到今天便成了本朝的大患。臣窃以为朝廷自然不能为了财政紧张而轻撤厢军,这样会引来大患,与其用朝廷的钱干养着厢军,不如寻条出路给他们自力更生的好。如果行事得当,不仅能够大量节省朝廷在厢军上的花费,说不定厢军还可以为朝廷提供新的财源。”
英宗赵曙和众位大臣听后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赵曙说道:“爱婿生财有道。心中可有什么想法?”
王静辉说道:“臣那些不过是小道,与众位大臣忧国忧民相比,那自然是落了下乘。不过臣也有些小东西来为圣上暂解忧虑。”说完便从袖中抽出一张纸递给旁边的颍王赵顼,由他递给英宗赵曙。
王静辉接着说道:“圣上,这便是玻璃镜子的做法,以后由臣所开的玻璃作坊为其提供平板玻璃,请圣上将玻璃镜子地作坊设立在火药作坊的小岛上,保密生产。这玻璃镜子要远比现在所使用的铜镜胜过百倍。先前臣以请人估过价格,即便只有书本大小的玻璃镜子,其价格也会在一万贯以上。这镜子的生产成本极低,但大宋身价百万贯者亦不是少数,况且这镜子还可以卖给辽国和西夏等敌国,以消耗其国力。相信到时不愁卖不出去。这玻璃镜子制作的制作周期在一个月左右,一次制作一百块,能够成品的在三四十块左右,朝廷每月可得四五十万贯之财,可以是朝廷的财政暂时缓解一下,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向天下增加税赋,这样就可以为地方革新赢得一定地时间,让圣上和各位朝中重臣得以更多的考虑时间,免得仓促行事出现纰漏。”
英宗赵曙拿过纸张看看,之间上面的材料不过是些玻璃、锡箔和水银等物,重要的还是玻璃,但由王静辉来提供玻璃想来定是如白送一般,用这些东西做出来的镜子,其成本不过数贯,但以倒手便可得尽万倍的利润,当是王静辉白送给朝廷一条快速生财地良方。英宗赵曙知道王静辉献上玻璃镜子的制作方法本意不是为了彻底解决朝廷财政困难的根本办法,但却是为了摸索出中兴大宋的道路提供了缓冲的时间,其用心良苦,他的心中是明白的。
赵曙笑了笑说道:“爱婿苦心,朕自了解!这两天浅予都快把太后的惠寿宫和皇后的寝宫变成水晶宫了,这份孝心朕领下了!爱婿这篇策论写得很好,众位大臣也对此欣赏不已,朕和众位大臣自当会酌情考虑的!”
这两天蜀国公主趁着王静辉完善策论的时机,从玻璃作坊中运出了大量的平板玻璃和毛玻璃进入皇宫,指挥工匠将曹太后的慈寿宫和高皇后的贤宁宫的窗户全部换上玻璃。这玻璃窗户当然要比那些纸蒙窗户和琉璃片嵌床要好的多,并且大大改善了室内的采光效果,进入房中让人的心情也好了许多,蜀国公主和驸马也得到了太后和皇后的夸奖,这当然都传进了赵曙的耳朵,心中对这个驸马行事也是赞赏不已。
不要说给两个宫殿换上玻璃窗,就是把整个皇宫都换上玻璃窗,以王静辉的财力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但后宫的人虽然不能直接参与朝政,但其影响力还是非常大的,曹太后和高皇后在历史上都曾经有过垂帘听政的历史,就是在王安石变法的时候,也曾让这个倔老头儿吃过暗亏,王静辉可没有王安石那份声望来抵挡,有朝一日自己或许不知觉之间侵犯到她们的利益,也好看在今日孝顺的份上缓和解决。虽然向王妃现在就生了一个儿子,高皇后以后能不能听政还是两回事,但后宫的影响力遍观中国古代历史,从来就没有断绝过,熟知历史的王静辉自然也非常注重和后宫搞好关系,至少会留下个孝顺的美名,给自己少找点麻烦,这种感情投资是必不可少的。
正文 第八十五章 外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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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福宁殿问对两天后,王静辉接到圣旨提升他为宝文阁直阁,这种越级提拔实在是太快了,王静辉感到这份圣旨的背后还有其他东西,不单单是进策和献上玻璃镜子生产方法的奖励。
王静辉的预感是正确的,随后蜀国公主和赵顼那里传来,自那天福宁殿问对后,这篇策论由英宗赵曙交给两府、中枢、三司等大佬做更大范围的讨论。不过福宁殿问对,英宗赵曙和宰辅韩琦点了头,张方平、曾公亮、文彦博、张升,欧阳修,赵桀等人对此也很满意,因为他们的态度也是“缓进”一派的,对于设立类似“特区”来实验良法的想法并不于他们的观念相冲突,所以大宋最高统治阶层的这十数个人原则上都同意了策论上的观点。
王静辉分析到设立特区一事已是箭在弦上了,关键是派谁来实行此事而已。对于谁去干这件事,这在王静辉心中是件可有可无的事情,无论谁去不过是个遥控木偶罢了,主要的决策权还不是掌握在这几个人的手里?况且自己是策动者,就是碰上什么问题,相信这些大佬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自己,所以这件事还是在他的掌控之中,自己只要在后面煽风点火出主意就行了,这样的位置正和自己的心意。
在八月十五这天,王静辉已经过了很长一段逍遥自在的生活了,今天他想起后世中秋节吃月饼赏月的习惯,但这个时候还没有月饼,那还是“后世”明朝老朱的杰作。所以便把朱元璋地“发明”也给剽窃过来。亲自下厨给众人做了好几种不同馅地月饼,给大家尝尝鲜。做月饼这手绝活还是他在入伍的时候学会地。没有想到用在这个地方,搂着蜀国公主的纤腰,他的思绪不知不觉的飘到了远方。
“驸马!驸马!有圣旨到请接旨!”管家王福急匆匆地跑到后院来打断了王静辉和蜀国公主一同赏月的好兴致。不过既然是岳父老人家下的圣旨,王静辉夫妇也不敢怠慢。设了香案后便跪在地上听旨:“驸马都尉、宝文阁直阁、朝请郎、赐紫金鱼袋王某,……量储顾问之职,建议表疏,多有助裨……朕嘉其才,庸劳阁院,故特授宝文阁学士……”
王静辉听后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老丈人又给自己升官了,“不过这官也升的太快了吧,这自己的宝文阁直阁【创建和谐家园】还没有坐热,又升到宝文阁的老大学士位了,够意思!不过下次升官可不要在我和老婆亲热的时候来了。多破坏氛围啊!”王静辉心中默默的想到。夫妇领旨谢恩后刚想站起来,没想到太监轻声说道:“驸马爷、公主,奴家这圣旨还没有完呐,今天万岁爷给驸马两道圣旨……”
没有办法,今天看来是把自己下跪的次数一次都给补回来了,王静辉只能轻轻扶着蜀国公主再次跪下。“……朕赖于贤臣,牧巡一方,授之淮南东路转运使兼提举常平公事兼知楚州军州事……”
听到这里。王静辉心中哀叹不已:“这不是老丈人把我放到地方上当行政官员了吗?!苦也!”王静辉听完圣旨后,呆跪在地上半天,弄得太监还以为他拒收,这可是个麻烦事情,搞不好自己还要多跑几趟了,好在旁边的蜀国公主拉了拉王静辉地衣角。这才好歹谢恩接旨。
太监走后,王静辉对着这两道圣旨直发呆:没想到自己的一道策论送上去之后,换来三道升官的圣旨,还附赠把自己给套到里面去了,真是不知道这个老丈人英宗赵曙和朝中那些大佬是怎么想的,把一个驸马推上前线,他们的大脑难道是进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