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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诸人心中想起和王静辉接触以来这段日子。仿佛都是处于梦中一般,东家的发迹犹如奇迹一般,简直是做什么买卖,那项买卖就发的一塌糊涂,连底下这些数钱的都要数到手抽筋。况且王静辉待他们不薄,徐氏和王静辉合办地玻璃作坊给徐老等人带来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利润,现在徐氏两年的发展便超过了自开店百年来的成就,生意和口碑遍及大宋;刘账房、曾掌柜、赵师傅等人因为跟随王静辉,两年所赚的钱足以够下半生过上富足的生活,不仅如此,现在他们只要提起自己是王静辉的手下,那路商家不给面子?这等荣耀可不是他们以前所能享受到的。众人听后心中十分舒服,纷纷起身告谢。
王静辉继续说道:“相信你们也知道了,皇上已经下旨让我去淮南东路到楚州任军州事,为国效力,为陛下分忧也是我驸马分内之事,不过我这一走恐怕就没有这么多精力来负责生意上地事情了,所以还请各位多多费心!”所有人都知道眼前这个东家不是寻常人,试问谁能够比东家更精于生意门道?又有谁能够从一文不名到现在得到圣上圣眷?所有的人都看好自己东家今后的发展前途,连徐老也是在心中非常得意早早的和王静辉建立了非比寻常的关系,现在当然是众人表忠心的时候了。
听完自己地属下和合作者表完忠心后,王静辉说道:“徐老、珍泉兄,我此次一去楚州,任期三年,这中间可能很少有机会能够返回汴都了,所以如果珍泉兄能够舍得,我想把小李慎带在身边一起去楚州,如果顺利的话,下次进士科开科的时候,他就能参加考试了,不知徐老、珍泉兄意下如何?”
王静辉到外地做地方官,心中最放心不下的便是自己的学生,这些学生可是他的心肝宝贝,除了交给苏洵父子代为培训的四个外,其他的学生必须和自己一起到楚州,只有自己亲自来培养他们,才能让自己放心,而李慎这名天才儿童更是重中之重,现在他就开始把自己的一部分给赵顼的策论交给他看,现在李慎就像自己的书童一般,走到那里都要带上他,好让自己对李慎的影响更加深刻些。
在徐老和李管事眼中,李慎就是他们和王静辉联盟的重要标志虽然王静辉辉对钱财一项并不是很在乎,和徐氏之间的合作可以说是条件优厚,他们之间的合作也没有因为王静辉身份地变化而趋向于不平等甚至是侵吞。但这并不能让他们安心。只有李慎成为王静辉地学生,师生之间可是非同利益结合。这是他们最放心的,所以王静辉提出把李慎带在身边,徐老和李管事心中只有高兴,哪会反对?
得到了徐老地确定回答后。对李慎的去留,王静辉的心中总是放心了,然后对刘账房说道:“刘账房,您老的年龄大了,当然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去楚州,那我是绝对会带上你地,毕竟咱们两人搭档时间不短了,你做事我也放心。我这里有两条选择给你,你想想再答复我。一是,你跟我去楚州。但我建议您老最好不去,一方面身体会受影响,另外便是汴都这里没有个替我全面作主的人,我不放心,这商务印书馆、平民医馆、煤火行都是您老替【创建和谐家园】持的,你在这里我放心;二是你留在汴都,替我掌控所有的生意,旁边还有徐老和李管事也会帮忙。除非遇到实在处理不了的问题,否则就照你的意思去办,另外还要给我选拔得力的账房先生,我需要很多的账房先生,咱们也要多招收一些人做帮手了,按照咱们两个人写得那本《会计》还有我写的《数论》来培养。我有大用。您老选择一下吧!”
刘账房想了一会儿说道:“东家既然关心属下的身体,那我还是留在汴都给东家主持生意吧,没想到我老刘也有当先生地那一天,呵呵!”刘账房也是觉得自己岁数够大了,不适合跟着东家在外面东奔西跑,还是在汴都享两天福的好,再加上东家的产业可是王静辉的立足之本,如果东家和自己都走了,那还真找不出可以理顺这些生意的人来。
王静辉听后笑了笑,刘账房愿意留在汴都那是最好不过的了,这样最和自己的心意。他和刘账房一起编写了《会计》一书,现在还不适合大范围的推广,现在也只是在自己地产业和与之关系相当密切的商家中小范围的使用,不过这次去楚州,他心中也打算学习欧阳修的那一招,使用行政手段来推广新的会计法则,到时候不仅中国的记账方【创建和谐家园】得到完善,还可以顺便让自己地商务印书馆也小捞一把。
解决了心中最担心的两件事后,王静辉就非常轻松了,他又给各个掌柜布置了一下任务。说起来王静辉生意上的班底完全都是依托徐氏派的人建立起来的,像刘账房等人以前都是徐老和李管事的手下,两家关系就冲这些也很难分得开,以后李慎如果继承了徐氏的财产,那就结合的更加紧密了,这也是王静辉、徐老和李管事的想法。所以王静辉到楚州赴任,生意上的事情,徐氏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如果生意上出了什么差错,那徐氏也会跟着倒霉,有了这层关系,王静辉才能大胆的做他的甩手掌柜,甚至连数钱的事情都给省了。
在谈妥所有生意上的事情后,王静辉还让刘账房紧急准备三十万贯钱财,这是他准备带到楚州的。朝廷财政紧张,虽然英宗赵曙已经下紧急密令,在制造火药的那个小岛上开设玻璃镜子作坊,一次性以【创建和谐家园】从他的玻璃作坊中订购了两百块平板玻璃,估计下个月便会有超过六十万贯的收益,王静辉得知后觉得赵曙是穷疯了,如果像他这么干下去,那玻璃镜子迟早会变得不值钱,所以那天面圣的时候也顺便建议赵曙要“放长线,钓大鱼”,好在赵曙的脑袋没有发热,非常愉快的接受了自己女婿的建议,不再扩建镜子作坊了。
王静辉若是想朝赵曙要钱,那岂不是显得自己无能?他虽然也有办法在楚州搞点别的东西来积累资金,但兴修水利设施不等人,自己等不起那个时间,要是挪用其他款项来救急,他怕被多事的御史台或是知谏院抓住小辫子不放,所以也只好未雨绸缪先准备三十万贯的资金供自己来调动,若是到时楚州的府库中有存货,那就不用启用这笔私房钱,但王静辉对此不抱有什么希望。
把自己在汴都开封的生意理顺后,王静辉便准备南下楚州去就职了,八月二十三这天风和日丽,在紫宸殿陛辞后,来到汴都城外汴河边上的码头上,那里有苏轼等好友为他送行,告别好友后,王静辉便登船准备直接南下楚州了。
看着汴河两岸的风景,王静辉想到自己两年前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时空,想起了自己初到汴都开封那个充满忧虑和矛盾的晚上,想起了自己创业的艰辛,想起了抗灾防疫的日夜……他心中久久难以平复。表面上大宋现在还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但王静辉知道自己已经把第一把种子撒下去了,但在楚州又有些什么来等待着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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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战报
秋雨萧萧,王静辉正站在院子中看那绵绵秋雨洗涤尘世,此时他已经到楚州十天了,他没有想到此时在楚州担任最高行政长官人居然是吴充,吴充在《宋史》上也是有过一笔的人,不过在王静辉的脑袋里面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而已,好像吴充最后的官位还是挺高的,但还是折于熙宁变法的新党之手,吴充交任后将会回到汴都出任盐铁副使的职位。
吴充虽然不是能吏,但治下也是中规中矩并没有出太大的纰漏,淮南东路的常平仓虽然还没有全部查验完毕,但从账簿上看不出什么毛病,他也不着急,等着后面送来的十几个账房再次查验也来得及。
王静辉到楚州后是很低调的,除了一些地方官员拜访外,他很少出门,昨天送走前任吴充后,今天赶上下雨就打消了出门看看的打算。由于一个月后自己的妻子蜀国公主就要到了管家王福带人正在带人修整后院,他可不想蜀国公主到这里来后跟着吃苦。不过正如眼前这绵绵秋雨一般,王静辉丝毫没有从政经验,一下子当上了“市长”,他还真有点无所适从的感觉。
正在王静辉在书房中发呆的时候,管家王福进来通报:“驸马,您要等的人到了,就在前堂候着呢。”这是他特意嘱咐王福要专门等候的人,他们是吴充推荐的几个当地的“水利专家”,还有随他一起来楚州的三个老丈人选地治水官员,当然还有节制他地副手通判薛向之。
王静辉身着官服来到前堂,早在厅中等候的官员都起身向他行礼。王静辉还礼后也不多客套。而是直入正题:“今天劳烦各位大人来此,实是为了楚州水利一事。”说完便让旁边地李慎将早已准备好的楚州地图拿出来挂在屏风上。说道:“本官还是第一次做地方官,对地方上的事情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但也知道这水利一事事关重要,民以食为天。这水利直接关系到楚州百姓一年地收成,所以特请几位到我这里来指教!”
厅中众人听后觉得王静辉丝毫没有皇亲国戚的架子,脸上一团和气倒是个好说话的主儿,当中一名官员操持着很重的江苏口音说道:“本州大小河流交错纵横,最主要的便是淮水、洪泽湖、射阳湖和南北横穿楚州的运河,其中又以洪泽湖和淮水危害最大。楚州境内不缺水,但一到汛期,便受到这两处水患的威胁,大人刚刚到任便关心水利,实乃楚州百姓之福!”
王静辉笑着说道:“在下奉圣命。牧守楚州,关心水利以利民生那是本官和各位同僚的职责。在下在这里先许个诺:本州府库钱粮我虽然没有清查清楚,但也知道不会有太多,不过诸位同僚不用担心,这钱财上的事情由我来负责,各位只用提出最好的治理方案即可!各位有什么意见和看法尽管提出来吧,现在已经入秋,现在定下方案。正好实施赶上明年受益,这就要看各位地本事了!”说到这里,他心中想到后世有这么一个球队的老板也曾放言:教练选人他买单。
包括通判薛向之在内,楚州本地的官员都不知道自己的上级怎么能够放出如此豪言,但跟随他来到楚州的水利官员却是多少知道一些,眼前这位驸马爷就是在汴都也是能够排得上号的大富豪。再加上驸马的身份,皇帝老丈人总不能让自己的女婿受穷吧?
虽然很多人对王静辉地许诺要打个问号,但这毕竟是长官的事情,自己只是底下干活的小吏,哪能问这么多,说罢众人便起身围在地图前先详细向王静辉汇报楚州境内的农田水利和河流灾害起来,并且提出一些原来就想到但苦于没有资金无法实施的方案。王静辉在一旁听得仔细,虽然他的水利知识还只是停留在“多挖沟渠,加固堤坝”地水平上,但这并不能阻止他学习,对于大家都一致同意的观点和方案,他就让旁边的李慎拿笔负责记录下来,对于有争议的地方,他也详细记录下来以做参考。
“切!老子刚来的时候也就会拿着别人的书本读,拿着后人的诗词来骗吃骗喝,最后学来学去还不成了状元?!我就不信这小小的水利比那绕口的文言文还难写!”王静辉在一旁专注听那些专家讲述的时候,一边在心中腹诽着。
随后几天王静辉开始马不停蹄的走访楚州境内各地,一方面调查农田水利和河道堤防情况;另外一方面便是“下乡”了解民情。经过考察后,王静辉这个“水利初学者”算是大致对楚州的情况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结果也让他汗颜:这里是大宋重要的粮食产区,幸亏他先决定搞定水利和农业,如果单单发展工商业,那后果可就麻烦了……不过楚州紧靠着运河的咽喉,南方前往汴都的水路要道大都经过楚州,以楚州为中心发展商业非常有基础,况且楚州现在本身就很繁华了。
王静辉回到府衙后,就发下公文,让各县知县向上汇报各地的特产、各种矿产、农作物的种类和税收的主要来源,还要他们选派几个制盐、制茶、造纸等手工业的老工匠数人速来楚州报道。下面的各级官员接到这份公文后都是摸不到头脑:刮地皮?不像!那些样品都太少了,要是刮地皮也不会连样品的斤两都详细注明了,这么少的量也就是作为参考用,后面还明确的注明所需样品的购买一定要官府买单,这哪像刮地皮的样子?王静辉可不知道自己的属下正在腹诽自己是不是要大肆刮地皮了,好在这些东西都是现成的,收集不算麻烦,各路人马按照王静辉开列表单上的要求带起东西和资料便向楚州赶去。
通判薛向之手里拿着王静辉新发的这份公文也是很纳闷。但知州这份公文没有什么违规之处。他也在上面签了字向下下发,不过他作为副手还是需要问清楚上司地意思好做准备。在各路知县正忙着准备公文上地东西的时候。他来到王静辉地府上拜访来了。王静辉身穿便服在后花园接待了他,这里在王福的亲自监管下,已经装点完毕,蜀国公主还没有来。所以这里便当成王静辉会客的地点。两人见面后寒暄了一阵后,薛向之就沉不住气问起了这道公文的缘由。
王静辉听后笑了笑说道:“打仗不能将不知兵,兵不知将,那样肯定会要吃败仗地!在下这么做也是想知道各县都有什么物产,好以此来作为根据来制定发展规划,做到有的放矢而已。”
通判薛向之疑惑的问道:“发展规划?”
王静辉笑着解释道:“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这‘发展规划’便是咱们这些父母官对本地治下发展的一个计划。我们可以根据当地的物产来规划楚州各地的重点发展方向,比如说有的县土地贫瘠,那我们这些父母官就必须想办法看看有没有别的产业适合这个县,不要让百姓光是吊在一根绳上。制订好发展规划也有利于你我和下属的沟通。让他们知道自己重点该干那些事情。”
王静辉对这个副手还是非常满意的,薛向之地个人操守在他眼中还算不错,其口碑在当地百姓中也是可以归位“清廉公正”那一类的,是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可能是因为历史上“青苗法”等新法还没有实行的缘故,各地的府库常平仓还算是充足,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比较羞涩,这也让他比较宽松一些。
王静辉看到薛向之还在那里思考,继续说道:“无农不稳。无工不富,无商不活。我观楚州农业发达,只要我们兴修水利工程,将水旱灾害降到最低,农业上是不会出什么大乱子的,但百姓光吃饱肚子还不够。还要生活的更好,这就要看工商了。我下发那道公文让各地将县内矿产、特产、农作物地种类的资料都收集上来,就是看看有什么文章可以做。”
经王静辉这么一解释,薛向之终于明白他的用意,说道:“下官受教了!”说完朝他行礼。
王静辉赶快把他扶起来,说道:“薛大人,何必如此,你我同僚来做这楚州的父母官,这都是应该的,在下也是第一次当地方官,中间还有许多不明白的事情,以后还需要薛大人多多指教呢!”
两人正在厅中谈论愉快地时候,管家王福带这一个身穿军装的军人走进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驸马,这位军爷从汴都带来了紧急消息需要您过目!”
那名士兵走上前来说道:“枢密院铜牌密信,还请大人清退左右!”通判薛向之对此很奇怪:枢密院的铜牌快脚?这不是传递边疆紧急军情所专用的吗?怎么送到这里来了?不过他也没有多想,在管家王福的带领下到偏厅休息去了。
王静辉对古代军事通信也多少了解些,宋朝的军事通信主要是依靠全国要道的急脚递和马递铺担任,传令的凭信有银牌、铜牌、木契和传信牌等,银牌是皇帝的凭信,铜牌则是枢密院的,一旦印信发出,那可是昼夜五百里不停的向目的地进发,这速度可是这个时代的极限了。
那名军士看到别人都走开后,便将火漆密封的竹筒和铜牌拿出来交给王静辉验查,说道:“上峰有令,请驸马速速过目后便立刻将回信火速传回汴都!”随后便退出去到外厅休息去了。王静辉急忙打开信件,既然是来自汴都枢密院,算算时间那肯定是谅祚开始率军骚扰边境了。
果然王静辉打开一看:“九月初二,夏国主谅祚发兵八万,举兵寇大顺城,入寇柔远寨,烧屈乞等三村,栅段木岭。陕西四路沿边宣抚使郭逵和环庆经略安抚使蔡挺等人早就防备西夏入侵,遣诸将分屯要害。谅祚步骑数万围攻大顺城三日,挺列阵强弩八列于城墙之上,以重装步兵矩形方阵在城下诱之。谅祚银甲盔帽以阵前督战。两军苦战一日,强弩注失下射。重甲洞贯,后重装步兵矩形方阵杀敌于阵前,重创夏军,杀敌两万。夏主谅祚被强弩射中,遁去,我军损失极微!复寇柔远寨,谅祚口出缦词,守将张玉募招胆勇三千人,得储存手雷、地雷、炸药包数百,夜出袭扰敌营,夏贼惊溃,再斩敌八千,谅祚混乱之中。其坐骑踏中断其后路的地雷,被其部下簇拥在一起,其生死不知!”
王静辉看过后心中狂喜:经过这么一番折腾,谅祚先后两次重伤,基本上他已经死透了,就算谅祚这次死不了也要脱层皮,尤其是被冷兵器击中,那伤口如果运气不好被感染后除非遇到自己。否则以西夏那些巫医水平只能让他死的更快点而已!
谅祚在历史上是明年才去世,他的继任者秉常当时登上皇位地时候不过八岁,如果谅祚现在就战死地话,那以西夏的历史传统,等秉常继位地时候肯定是后系掌权,而依附于谅祚的保皇系肯定不会坐看权力的流失。双方就会有内斗了。游牧民族之间的权力斗争要远比宋朝地内耗大得多,动辄就是一个姓氏的消失。对此王静辉虽然是个医生出身,但也是十分期待的,毕竟历史上西夏曾经给北宋或是南宋政权带来了长达一百多年的麻烦,可以说自从李元昊立国西夏那天开始,就不断的骚扰大宋,使得每年的西部军费很少有低于三千万贯的时候,这么大的麻烦,对于现在已经是驸马身份的他来说必须在合适的时候彻底铲除才好,可惜现在大宋疲惫不堪,还不是时候。
战报地下面则是英宗赵曙给他的手书,其大意是说:对西夏作战取得了重大胜利,郭逵等人都上书说是驸马改进武器的功劳,强弩简便快速操作和威力巨大的火器使用,在此战中功不可没,而现在朝廷内部对如何善后又分成了两派,一是以鹿延经略安抚使陆宪的意见,‘朝廷积习姑息,故贼敢狂悖;不稍加讦责,则国威不立。”建议朝廷终止其岁赐银、帛;二是枢密副使文彦博等人:“如终止岁赐,则边衅大矣。”
王静辉看过后,便明白老丈人想听听自己的主意。心中想到即便是没有自己改良军械,历史上的发展也是大致如此,谅祚也还会挨上一箭,自己倒是拣了个功劳,不过史书上对这次战争没有什么详细记录,但现在看来西夏八万士兵三万【创建和谐家园】掉其他溃退回西夏,连自己的国主都深受重伤生死不知,这可谓是大胜了。
王静辉立刻拿着信件回到书房,摊开稿纸开始写给英宗赵曙地策论,上面给出了几个重要建议:一是我军大胜,但是守城作战,其攻击力量不足,所以要安顿士兵修整城防,紧急给前线补充火器,以备敌军再次卷土重来,不可轻进西夏;二是,岁赐必须终止,这是大宋的耻辱而不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赏赐,这是帮助敌国杀我大宋百姓的岁赐,所以万万不能再给,边境的安全是靠强大的武力震慑,而不是靠给敌人金钱所能得到地;三是,郭逵等有功人员万万不可现在就调回汴都,等待明年年初,宋夏边境情况明朗的时候,再回汴都不迟,但一定要给其有功将是奖赏,今年给西夏的岁赐正好可以用在此处;四是,对于西夏如果来认错的话,那就开边境贸易,大力向其推销烈酒、各种书籍、镜子和高档奢侈品,以换取对方的马匹和牛羊,粮食、钢铁制品严格控制其买卖;五是,如果西夏胆敢再放慢词,就彻底断绝其所有的贸易,没有茶叶、盐巴,西夏挣扎不了多久,若还是来进攻的话,也会因为前几次的惨重损失和大宋早有防备而知难而退……
写完如何处理宋夏战争的后事的策论后,王静辉又取出了新的稿纸,再次开篇又写另外一份策论。在这份策论中王静辉详细的阐释了他对宋夏目前情况的估计,他认为对西夏目前宋朝还是处于防守阶段,不可因为一时的胜利而冒进,但为了今后边疆的安宁和为大宋中兴争取时间,对于西夏的骚扰一定要坚决抵抗,“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而采用了“大威力”火器和先进的守城强弩后,宋军在防守的时候也不会处于绝对的劣势了,再配合对其实行“经济封锁”,西夏再吃过几次亏后,就不敢再次轻举妄动。他又再一次的重申:每年二十万贯的岁赐并不能换来真正的宋夏边境的和平,太平生活是需要武力的保护,王道还须霸道辅,过于王道和过于霸道必然招致败亡,望圣上及各位大臣三思!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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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天价
看着这两份策论,王静辉很满意,虽然英宗赵曙父子很看重自己,但也不会全听信自己的建议,但是这两篇策论可以增强以鹿延安抚使陆诜为首的强硬派的声音,能够达到这点,他已经十分满足了。
不过王静辉此时的注意力又被战报所吸引过去:“谅祚生死不知”,他的嘴里反复的轻念这句话,他在考虑是不是在此之上做些文章,略微思考后,他又取出了新的稿纸,在上面开始写他的第三篇策论。
在这篇策论中王静辉以一个医生的角度来推测谅祚的生死,结论就是:谅祚即便不是当场阵亡,其生命也是命悬一线,必不长久!接着他以谅祚短命为基础,详细分析了西夏在谅祚死后会发生什么。他写到:如果谅祚身死,那西夏唯一的皇族储君便是仅七岁的幼子秉常,而根据谅祚的经历不难看出,一旦谅祚身死,西夏内部的权力将面临重新的洗牌,短时间内由于太后垂帘听政,太后一系肯定站在上风,但现在谅祚手下的保皇派绝对不肯将手中固有的权力交出去,两者肯定会在西夏内部引起强烈的内耗。
对于这样的情况,王静辉给出了几条建议:一是大宋国力现在衰弱,无力发动对西夏的军事攻势,没有一战定乾坤的把握,西夏只需要坚壁清野利用骑兵优势便可以挫败大宋的进攻,所以最近几年还是需要以防守为上;二是谅祚命不久已,与其劳民伤财去干没有把握的事情,不如坐看西夏内部争斗。不仅可以为中兴大宋争取时间。还可以从中趁机获取一定的好处;三是趁两派相持不下,明里发展宋夏之间地贸易。暗中大肆扶植走私马匹,建立西夏地情报据点,为将来灭夏做先期准备。
王静辉写好三份策论后,将其整理一下用枢密院送信的竹筒装好。用火漆密封盖上了自己地私章,把还在外面等候的信使叫进来,让他尽快送往汴都。王静辉对于西夏一向没有什么好感,辽国虽然很讨厌,但至少还发展成为一个封建国家的样子,而西夏虽然看上去是个国家,但和游牧民族没有什么两样,只知道掠夺跟蝗虫没有什么区别。对于大宋最现实的中兴路线图就是先把自己内部变得强大起来,把西夏打成残废,得到战马。然后收拾已经日暮西山地辽国,夺取所有的北方重要防地,对北方游牧民族进行分化,使之不能发展成为辽国那样的政权。
等王静辉忙完所有事后,才发觉通判薛向之已经走了,虽然这样做显得王静辉有些不是很礼貌,但薛向之也知道枢密院银牌快脚所传递的消息肯定非同小可,对于王静辉的失礼之处也就释然了。
几天之后。那些在外面东奔西跑快半个月的水利专家们都陆续的回来了,经过几个人在房中闭门讨论了三天后,终于向王静辉递交了一份彻底解决楚州河防农田水利的计划,这份计划可是把以前想干但没有钱干的水利工程一股脑儿的搬了上来。当他们看着王静辉审阅他们那庞大计划地同时,心中也在嘀咕着这个驸马爷是否真的能够兑现他当初说的那番话。
王静辉翻阅这份水利工程计划的时候,心情是十分愉快的。毕竟这些专家把悬在自己脑袋上的利剑给解决了,但是当他看到最后一页那些官员统计估算的工程总造价后,脸都快要黑了:四十万贯!
“上帝!怎么这么贵?!虽然我许下承诺,但你们这些人干的也太过分了!”王静辉心中在咆哮着,四十万贯虽然是个大数目,但还不放在他地眼里,想想以后自己不用担心水患和旱灾,他还是保持着微笑点点头,夸奖了一番这些“水利专家”,不过底下的那些官员怎么看他的笑容都很僵硬。
看着底下官员一脸不信任的表情,王静辉调节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说道:“各位同僚,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们了,你们这份水利奏章在下感到非常的重要。现在快要到十月进入农闲地时候了,此时正是开始动手修缮水利工程的时候,既然方案定下来了,在下想立刻实施,各位觉得如何?”
那些水利专家自然是高兴万分,毕竟自己递上去的水利工程计划竟能够得到上司的当场批准,并且实施,对于在楚州时代生活的他们当然会知道这些水利工程一旦建成,由此会带来多大的好处。不过旁边的通判薛向之和其他县丞的脸都黑了:四十万贯!虽然楚州可以称得上是“鱼米之乡”,百姓虽然不是很富足,但比其他州县要强的多了,那也拿不出四十万贯啊!你驸马爷金口一开,我们的官还怎么做?
通判薛向之急忙站起来说道:“知州大人,还请三思而行!本州虽然比较富足,但一时之间也拿不出四十万贯这么多钱财,所以请大人慎之!”
王静辉笑着站起身来走到他旁边说道:“薛大人,不必着急,你听我慢慢解释!对于楚州来说,其土地肥沃物产丰富,如遇上风调雨顺的年景,你我各位同僚都会好过,但天有不测风云,楚州最担心的便是水灾和旱灾,这一次在下出任军州事一职,不是干上三年就走了,我想通过现在我们修的水利工程,为今后楚州的长治久安打下基础。各位同僚所担心修缮水利工程的钱款问题,在下曾事先有言:你们干事,我掏钱!在下略有积财,还有些私房钱,我想贷出四十万贯给楚州,利息分文不取,待到楚州财政宽松的时候,在还贷给我就可以了。在下今年才二十一岁,相信这点儿耐心我还是有的!”
虽然是无息借贷四十万贯,听起来这个数目挺吓人的。但权衡利弊。在座地各位官员心中还是认为非常值得地,试想如果没有水患和旱灾的侵扰。以楚州这么得天独厚地地理位置,要还上这笔借贷还是轻而易举的。在座的官员想通这一关节后心中便放心了许多,听到王静辉说到这是自己的私房钱地时候,厅内众人都不禁莞尔。
王静辉等他们笑过之后。又严肃的说道:“虽然这兴修水利工程的款项是有了着落,但需要各位同僚能够善加使用,如果让本官得知那位大人敢在关系到楚州百姓水利工程上动手脚,虽然本官没有什么能耐,太祖太宗皇帝又立下‘不杀士大夫’之言,但本官定会使尽全身解数,纠缠他一生一世,务必让他后悔伸这黑手!各位同僚都比我年长,相信我一定不会让那没有良心的贪官有好下场!”
王静辉之所以放下狠话,也是因为宋朝实行的是“高新养廉”的政策。这完全看官员的个人操守如何,他可信不过这些,如果不想在这个时代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现【创建和谐家园】工程的话,适量的威慑还是必须地。
王静辉的狠话刚一出口,厅中的众位官员感到心中一冷,虽然王静辉的话听起来多少有些像笑话,但他们都能听出其中威胁的成分,一些想发“顺风财”的官员虽然没有立刻打消原有的念头。但心中也紧了紧,想在思量一番再说。所有的官员都信誓旦旦地说不会,但王静辉心中只是打上一个问号。虽然他们在工程中肯定会挖墙角,但只要不触动王静辉的底线,他也会闭上一只眼的。
王静辉看到厅内的气氛有些冷场,说道:“各位同僚请放心。在下也是通人情的,只要不在大事上出乱子,在下也并不想深究。其实一项水利工程中的油水有什么好赚地?!现在楚州的钱财加在一起不过是一碗水而已,你我一起努力,不难把这碗水变成一缸水,到时候从中取出一瓢都会比碗多,相信随着楚州变得更加繁荣,你们的腰包也会鼓起来,希望各位同僚不要做丢了西瓜拣芝麻的蠢事!”
王静辉看到他们的脸色好看些了后,便喝了一口茶说道:“现在兴修水利工程,不可能所有的工程都同时开始,需要有一个先后顺序,这份修建水利工程的奏章,其内容是先修建各县内的农田水利工程,等入深秋后在对洪泽湖和淮水沿岸的河防堤坝进行加固整修。我打算将所有的工程分成两步走:第一便是我们现在要做的农田水利工程,现在款项是现成的,估计是十五万贯,这笔前马上就会根据这本奏章上分配到各县之内,第二便是河防堤坝了,这部分最多二十五万贯,还要留下五万贯填补漏洞。各位同僚这次回去后要严格按照这份奏章上所写的去做,各位水利官员都会下放到每个县去指导乡民来修建水利工程。”
事实上王静辉也知道现在自己的做法很是理想化,但自己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毕竟水利工程不过关,该自己倒霉遇上天灾【创建和谐家园】,你的经济就是搞的再好,治下的百姓没有吃的,还要受水患之苦,那等待他的结局也只有黯然收场一条路。当然他也可以挪用盐茶税的配额和各县库存的三年例钱来兴修水利,但这样一来很容易让【创建和谐家园】劾自己,再加上自己是一次竟全功,那点儿钱还不够用,所以王静辉不惜“犯规”,使用自己的钱来给楚州进行无息贷款,来完成所有的水利工程。
正当王静辉大张旗鼓的在楚州兴修水利的时候,汴都皇宫中宰辅韩琦、枢密院富弼、文彦博、参知政事欧阳修、赵桀,张方平等人在福宁殿中和英宗赵曙父子商议对西夏的问题。王静辉从楚州发回来的那三篇策论都已经到英宗赵曙手中两天了,而看过全部三篇策论的只有他的儿子赵顼和宰辅韩琦,因为就在王静辉策论到达赵曙手中不到半个时辰,从陕西四路宣抚使郭逵那里传来了四百里紧急军情:夏主谅祚在半个月前的那场柔远寨偷袭战中已经被地雷炸成重伤,再加上先前所受的箭伤未愈和战败的羞愧,刚到西夏就死了,消息已经被证实是千真万确。现在西夏皇族那里正乱成一团。准备拥立新国主登基,而涉及到西夏梁氏后族地兴衰。西夏梁太后正在朝中大肆安插其族人,引起了谅祚部下极大地不满!这中间局势的发展竟然和驸马地策论上所写的丝毫不差!
当昨天英宗赵曙拿着郭逵的急报,在看看桌子上王静辉的策论,父子两人都从对方地眼中看到了震惊的神色。赵曙说道:“真没有想到。驸马刚说谅祚身死,不到半个时辰就传来消息谅祚竟真的死了。驸马仅凭短短的战报便能断定谅祚逼死无疑,和谅祚身死后西夏肯定会发生太后一系和谅祚旧臣争权夺利的斗争,真是当世诸葛!”
颍王赵顼在旁边笑着说道:“父皇错了,驸马最讨厌的便是诸葛丞相!呵呵……”
英宗赵曙想起两年前他第一次在颍王那里看到王静辉策论的时候,便是讲得诸葛亮的得失,这倒不是说王静辉不喜欢诸葛亮,而是赵顼纯粹一个笑话而已,加上敌国的对头终于折戟沙场,心中也高兴的很。笑着说道:“驸马现在正在楚州自己掏腰包修水利呢!他暂时做不了诸葛武侯了!”
英宗赵曙精神抖擞地坐在御案之上,西夏骚扰边境不成,三万精锐阵前被斩杀,西夏国主谅祚也身负重伤而死,这样的结果使他非常自信。本来赵曙心中就不倾向于以文彦博为首的保守派做法,正是王静辉的三道策论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不过王静辉送来的策论最大的效果便是平衡了主战派和保守派中间的分歧,虽然王静辉在策论中力劝朝廷趁此机会终止岁赐,但他也同样坚决反对趁势大举进攻西夏地主张。强调防守,这更是让赵曙非常满意。
福宁殿中所有的大臣都传阅了王静辉的策论,返回到英宗赵曙的手中的时候,他说道:“各位爱卿,看过驸马的策论后,有何看法?”
宰辅韩琦虽然是站在保守派一边。但他不主张继续岁赐,他内心中地观点倒是和自己的义子非常接近,所以站出来说道:“老臣认为驸马策论中说的有道理,岁赐并不能换来宋夏两国边境的和平,自夏主李元昊立国以来,对我大宋从来就没有停止过骚扰,给西夏岁赐对于我大宋来说无异于资敌之兵饷!驸马在策论中说得好:辽国之所以和我大宋自谭渊之盟几十年以来没有发生战争,主要是因为我大宋在辽兵入侵的时候给予了沉重打击,辽国精锐尽数被我大宋所围,所以不得已才结盟,至于给辽国的岁赐一是当时辽国势大,二是辽国信守盟约,没有再次寇边。现在西夏国主谅祚重伤而死,入寇八万西夏精锐不复存在,现在西夏内部又生是非,所以此岁赐可免!若西夏不服,一是我大宋早作防备;二是驸马策论中所说:闭其椎场,停止盐巴和茶叶等西夏日常所需之物的买卖,他们自然会挺不住!”
宰辅韩琦既然已经亮明了立场是赞同王静辉策论上的主张,其他如赵桀,张方平,欧阳修,司马光等人也都站在他这一边。其实福宁殿上的大臣主战派倒是一个没有,全部都是保守派的成员,不过关键分歧便在这到底要不要继续给岁赐的问题上,不过在场的人看过王静辉的策论后,几乎所有原本站在文彦博这边的人都临阵倒戈了,原因很简单,驸马策论上的一句大实话最实在:敌国的皇帝都死在这上面了,这仇恨可就结大发了,你给他岁赐就能让他忘记仇恨,换做是你自己,恐怕也会处心积虑的要报仇吧!
此时的文彦博也没有想到夏主谅祚居然会因为此次入侵而死,他现在也不相信岁赐能够解决问题了,不过谅祚身死的消息传来的太晚了,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哪能够收的回来,更何况他是仅次于枢密使富弼的枢密院官员,这个面子可栽大了。不过在心中他也确实对王静辉的策论感到服气,就算谅祚死不了,自己赞成给西夏岁赐也是一厢情愿的事情,而且英宗赵曙早就看着岁赐不顺眼了,正想找个机会取消西夏的岁赐,自己可算是撞到枪口上了。
福宁殿君臣会议很快便达成了一致:终止对西夏的岁赐;严令郭逵、陆诜等人严防西夏报复,修整城防,郭逵暂不调回汴都开封,待宋夏之间关系明朗后再议;严禁宋夏边境的宋军将士主动攻击西夏;全面封锁西夏,关闭椎场,直到西夏最后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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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创建和谐家园】
治平三年十月十二,王静辉站在楚州运河的码头边上向北方翘首以盼:今天是蜀国公主来到他身边的日子,昨天便有人传来消息说公主已经到了清江,今日必到楚州,所以他一大早便带着书童李慎、管家王福和几个家仆在码头等候。一个多月未见自己的娇妻,这确实让两个刚刚婚后的夫妇相思难忍,虽然王静辉现在正忙着兴修水利工程,但还是每天一封寄托着两人相思的信件向汴都开封发,知道他得知蜀国公主已启程的消息后,才终止了“情书攻势”。
蜀国公主的坐船很显眼,王静辉老远便看到了悬挂凤旗的大船,当船只放下跳板,他便迫不及待的跑上船去,弄得守卫公主坐船的禁军守卫着实的紧张了一下,好在大多数汴都开封的禁军头目都在抗灾防疫的期间见过这位驸马爷,所以他才能顺利的进入船舱。
蜀国公主带来的侍女正在舱中收拾东西准备下船,听到外面守卫传声驸马来了,都不禁莞尔:驸马想公主都快疯了。弄得蜀国公主脸红的又钻进里面的船舱,王静辉也顾不得旁边的人笑话,立刻和蜀国公主走进里舱。
“你呀……”蜀国公主正想抱怨王静辉的冒失,但立刻被王静辉抱在怀中剩下的半句话如何也说不出口了,埋首在驸马的胸前静听他的心跳……
王静辉引领蜀国公主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入楚州知州的后院,虽然公主地随行人员比较多,但管家王福是个非常称职和有经验地管家,自己给他三千贯专门来修整后院。为了让公主住的舒服些。他还特意让徐氏运来了平板玻璃等一大堆玻璃制品来装点后院地住处,虽然时间紧了些。比不得皇宫那样富丽堂皇,但也算是别有一番精制的味道。
蜀国公主看到自己的新住处的时候,也不禁对驸马地细心而感动。看到玻璃窗户的时候,蜀国公主还讲起了汴都开封中富户和【创建和谐家园】家中也正忙着换玻璃窗户呢!王静辉笑着对她说道:“我让徐氏他们给皇宫垂拱殿、紫宸殿、福宁殿和后宫的主要宫殿都装上了玻璃。那些朝廷重臣还不都要跟着仿效?有他们做广告,估计想装玻璃窗户还要排队吧!”
蜀国公主轻笑一声后,点着他的额头说道:“就你的鬼主意多!连父皇都被你算计了!”
王静辉搂着她笑着说道:“那你让我怎么办?楚州这里正在兴修水利,花费巨大,我可是把自己的私房钱都给垫进去了,不捞点利息回来岂不是让我的同行说我无能?!呵呵,反正那些人都是身价几十万、百万的主儿,钱多的没处花,正好让我赚来造福百姓,这也算是给他们积些功德了!”蜀国公主听后虽然有些气结。但也被驸马给逗得笑声连连。
回来陪上蜀国公主两三天以解两人相思之苦后,王静辉便匆匆忙忙的赶往洪泽县,现在农田水利工程基本上已经进入收尾了,与河防堤坝相比,农田水利工程显得非常容易,只要下面地官员稍加督促,又有充足的经费,农民都会支持的。这河防堤坝却是王静辉心头的重中之重。所以要亲自赶往最重要的洪泽湖地区亲自督促。幸好老丈人给自己挂了厢军正印,在和通判薛向之商量过后,便调动一万厢军开赴洪泽湖去修整堤防,而另外一万厢军便由薛向之亲自带领来清理穿越楚州境内的运河中的淤泥,以加大航道的运输量;而淮河是涟水军和楚州地分界线,所以在和涟水军交涉后。由双方共同负责这段堤防的建设。
在修建水利工程的同时,王静辉也从府库中拨出款项专门来修建和修整道路和桥梁,不足的部分便从水利工程款项中借贷。蜀国公主这次南下楚州来到自己身边,除了顺便把他写信朝刘账房那里调用的十万贯带来外,老丈人英宗赵曙也从内库中拨出五万贯,这也算是他献上玻璃镜子制法的回扣了,这让王静辉对英宗赵曙地抠门儿腹诽了半天。
现在是农闲时间,再加上兴修水利有利于来年的丰收不会受到水患和旱灾的影响,楚州各地百姓对新上任的军州事的做法非常相应,其中最主要的便是这次兴修水利工程不会引起来年加税,而且还可以在农闲的时候赚取工钱以贴补家用,所以召集人手非常容易。
王静辉在兴修水利工程的过程中,时常游走于各个工程之间,并且三令五申:如果那个官员敢虎口拔毛,绝对不会有好下场。不过还是有这么几个胆大的地方官收受当地富户的贿赂,只加固富户田地前的堤坝,事发后王静辉毫不犹豫的撤换了这些官员,并把他们的“光荣事迹”散发到整个淮南东路,还向汴都开封老丈人那里写了弹章,要严厉惩处这些罔顾百姓死活的贪官。王静辉这还嫌不够,怕老丈人手下留情从轻发落,便写了一篇《贪官论》交到商务印书馆刊发在《梅雪》上发行天下。在文中他极具煽情写到,如果贪官在河防堤坝上【创建和谐家园】数百贯,到时洪灾到来的时候,治下的百姓将会死去数千人,孰重孰轻焉!凭借着《梅雪》在天下士子间的声望,英宗赵曙看后虽然觉得驸马这样有些小题大做,但也非常善解人意的从善如流,将那几个小官或是发配边疆,或是扔到崖州去钓鱼了。
王静辉虽然对英宗赵曙的处罚决定还是认为有些轻了,但他也知道宋朝的传统就是这样,不可能把这几个狗官给喀嚓了,能够把他们流放到荒蛮之地,这已经是最重的惩罚了,想当年的秦桧、蔡京等人这么祸国殃民,也没有【创建和谐家园】掉只是流放了事。更何况是这些小官?不过他回想到蔡京的死法。便一路传书他们所途径地各路,把这些贪官地事迹给“发扬”了一番。虽然很可惜没有让他们尝尝蔡京活活饿死的滋味,但在他们这一路上也没有好日子过。
经过这么一次“【创建和谐家园】事件”后,楚州地官员见了王静辉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本来发配到荒蛮之地对他们来说已经是生不如死了,再经过驸马这么一路“宣传”相送。其命运可想而知!王静辉这手对下面还有些想法的官员产生了极大的震慑作用,都不敢违背上司地命令了,只好专心致致的干好水利工程了。
大宋治平三年十月十八,西夏国主秉常继位。等到这个消息传到王静辉的耳朵里的时候已经是十一月了,这还是颍王赵顼传信来的,心中也非常不客气的索要他的策论,想到自己来到楚州就任后就忙得手忙脚乱,除了西夏大胜后给汴都开封一口气写过三篇策论后,除了日常汇报后便再没有向汴都送过一个字。蜀国公主也曾经和他说起过,但看到驸马这么忙。也就不再提了。
王静辉回忆到历史上说颍王赵顼最喜欢的便是法家的经典之作《韩非子》,从历史上主持熙宁变法的王安石身上也带有明显地法家色彩,他很难相信位列儒家第二,后世配享孔庙的王安石会是个法家继承者,但熙宁变法中浓厚的法家味道是不可回避的。王静辉自空降到这个时代后,由于自己大肆抄袭后人的诗词,所以不可避免的要与当代顶尖文人有来往,为了不使自己肚子里那点儿稻草穿帮。他靠着超强的记忆力将自己所能够接触到的书籍全部给背诵消化了,像《韩非子》这样即便是在二十一世纪都很出名地书,他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由于公事繁忙,给赵顼写策论对王静辉而言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不过要是通过书信,用自己一些后世的法家观点来掺杂进解释《韩非子》当中。也许这样能够使赵顼更好的理解除了“征诛”之外的法家精华。
王静辉从书架上抽取了一本《韩非子》,琢磨着这本书也不算薄了,如果通篇注释,那工作量也太大了,所以便从中断章取义地摘取其经典名句进行注解、评说,这个难度就大大降低了。先秦时代的思想巨著,内容博大精深,可以说从中随便摘出一句话来,从中展开议论也是一篇策论了,王静辉也是乐得省事,不过这中间挑选名句也是个学问活,《韩非子》诞生于战国末期,有秦国这样的榜样在那里,整个书中也充斥着类似于:“明主之国,天书局之文,以法为教;无先王之语,以史为师”之言,这可是秦始皇焚书坑儒的理论基础啊!想到秦始皇臭名昭著的残暴,王静辉就更加小心了。
在二十一世纪网络上,王静辉也经常看到如果秦朝所尊奉的法家能够取代儒家来主导中国历史的话,那现在的中国会变成什么样子。王静辉对此到没有什么想法,因为在他看来法家并不比儒家好到那里去,虽然春秋战国时期产生了许多不同的学派,包括商鞅、韩非等法家学派的著名领军人物也只是发扬了法家,离最后的完善还很遥远。不同于其他学派,法家很不幸的指导了秦朝这个短命的王朝,所以才会受人诟病,如果像儒家一样能够经过上千年的完善,那当然会是另外一个景象。在他心中治理国家,引导国家走向富强哪能只依靠一种学说?
王静辉心中想到自己曾经和颍王赵顼谈起是不是要读《韩非子》的时候所说的“兼容并蓄”,心中有了更好的想法:用现代思想柔和儒家、法家、老庄的道家思想来重新注释包括儒家法家等在内众多春秋战国时代经典著作中的经典名句。
“嗨!恐怕这一笔写下去,自己可就要被天下读书人千夫所指了!”王静辉产生这个想法后,心中也想到了在这个儒家一统天下的时代,自己这种“异端学说”虽然不至于让他步哥白尼和伽利略的“前尘”,但这骂声总是不会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