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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风戒念》-第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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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颍王赵顼大方的说道:“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就说来听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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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章 上邪

      王静辉说道:“殿下,我虽然对公主殿下倾心,但这也是单相思算不得数的,不知道公主的心思如何……另外这制举科考试也不是像科举考试那样有固定的时间,所以什么时间开考自然要朝中有人向皇帝陛下上书才可;还有便是如果我真的得尝所愿取得制举科第三等,皇帝陛下能不能够在那个时候下旨赐婚,这些还都要请颍王殿下在旁帮助。”

      颍王赵顼笑着说道:“呵呵,王兄考虑的可是很是周密啊!浅予那里我自会为你们撮合,她对您也是很有意的,这个你到不用担心了!开制举科也不是很难,几年都没有开制举了,我想朝中大臣肯定会有人站出来上书父皇开制举科的,不过今年开制举科据不大可能了,想来明年开制举科倒是很有可能。父皇也很重视你的才华,同样也很疼爱浅予,希望你能为朝廷所用,你和浅予两人有意的话,我想到时由我上书父皇赐婚,父皇也不会多做为难的。”

      王静辉听到颍王赵顼这么配合,心中也多少有了底,从赵顼的表现上来看,蜀国公主的心思恐怕是和自己差不多的,只要蜀国公主对他有意,那他将会全力以赴去争取属于自己的幸福了。

      王静辉朝颍王赵顼躬身行礼说道:“多谢颍王殿下成全!”

      颍王赵顼笑着说道:“好了,我与浅予手足情深,自然希望她能够嫁给一个她喜欢的人来伴她一生,以后如果你们两人真的在一起好好待她,也不枉我为你们两人周旋一场。王兄,我还有要事出去一下,你还在这里和浅予下几盘棋吧!”

      王静辉听赵顼这么说还纳闷呢:难道蜀国公主也在这里?!不过当他听到屏风后面的一声娇呼便明白赵顼早就把蜀国公主安排在屏风后面听他们两人谈话了,脸色也不禁一红。而此时赵顼也呵呵笑道:“浅予,替本王先应酬一下王兄,我先去看看你的嫂子了!”说完便走出书房。

      当颍王赵顼走出书房后,王静辉依然所在书案的对面,而蜀国公主赵浅予也未曾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两个人静静的坐在书房中,谁也看不到谁,也感觉不到对方的存在,但一想到对方也同样坐在这个书房的角落中,两人的心中也浮起了从来没有过的甜蜜。

      还是王静辉先站起来,不过他没有走到屏风后面去见蜀国公主,而是走到书案旁拿起笔在稿纸上写了一会儿便轻声走出书房了。蜀国公主坐在屏风后面,王静辉站起来的时候,她也不禁为之心动,脸上就像发烧一般滚烫,但等了一会儿却没有看到王静辉走到屏风后面,心中很是奇怪,也不好意思走到屏风外去看他做些什么。幸好借助屏风扇叶中间的间隙,蜀国公主看到王静辉在书案前用毛笔认真的写着什么,脸上一片肃容但眼中又夹杂着千种温柔,不一会儿写完后,便把毛笔放回原处轻声走出书房。

      王静辉走出书房使得蜀国公主赵浅予心中不禁长舒一口气,心中轻松了许多,但又有一丝失落,不过王静辉在书案上写的东西肯定是留给她的,蜀国公主走出屏风来到书案前看到了王静辉留下的两张信筏。

      第一张信筏上是一首新词:“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凤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蜀国公主看后脸上一红,词写得好,写得妙,赵浅予也在心中为这样的好词而喝彩,但觉得这个才子胆子是越来越大,不过词中所流露出来的绵绵情意却让她为之心动。当看到第二章信筏上的内容的时候,蜀国公主赵浅予不禁轻声惊呼一声: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这首《上邪》的著名情歌,蜀国公主当然耳熟能详,不过王静辉把它留在纸上的用意却是来回应蜀国公主白天送给他的那首晏殊的《踏莎行》,以此来表示自己对这份感情的决心。蜀国公主仔细的看着这首《上邪》,上面的字体虽然没有蔡襄那样的笔力,但也是铁画银钩,一字一画都仿佛是表达着王静辉那心如铁石般的决心。在《上邪》面前,那首王静辉的那首《鹊桥仙》显然就落了下乘,蜀国公主更喜欢看到的便是这首《上邪》,渐渐地她那双明眸留下了清亮的泪珠……

      大宋治平二年七月初五,这一天例行的早朝结束后,在皇宫福宁殿中,英宗赵曙、颍王赵顼、大臣韩琦、富弼、张昇、文彦博、郭逵、欧阳修、赵槩、曾公亮等人在这里进行了一次对宋朝来说意义非凡的会议。

      这次闭门会议的核心便是由颍王赵顼上书英宗赵曙的一道奏章,当这道奏章在几位大臣中间传递了一圈后又回到英宗手里的时候,宰辅韩琦和参政知事欧阳修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们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惊愕的成分。他们韩琦和欧阳修两人都在这道颍王赵顼的奏章里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那个以诗词名动汴都的才子王静辉王改之。

      对于他们来说,王静辉已经不陌生了,这个才子在平息濮议争论的时候所体现出来的才智让他们二人感到惊叹,韩琦和欧阳修是从两个不同的角度来接触王静辉的,不过王静辉都向他们两个人兜售过“文化侵略”和部分“经济干扰”的理论,正是这些内容让他们两个人从赵顼的奏章上看到了王静辉的影子。两人再联想到颍王赵顼和王静辉交好的情况,马上就能断定赵顼是在王静辉的影响下才写出这道奏章的,并且从奏章的内容上看出这个才子的影响还是非常成功的,基本上体现了王静辉的想法。

      汴都开封的人口有一百多万,在这个庞大的城市里面可以隐藏很多东西,但对于像韩琦这样政治上的老油条,王静辉和颍王赵顼交往对他来说完全不是秘密,这种交往也同样落在了很多人的眼中,只是不清楚程度深浅而已。韩琦和欧阳修都多多少少知道点王静辉对辽国和西夏的想法,所以才从赵顼的奏章中看到这种交往远不止诗词学问上的交往。

      由于大宋军事政策先天性的缺陷导致了它在对辽国和西夏的军事对抗中很少有能处在上风的时候,所以立国一百多年来大宋的对外军事政策向来是以防守为主,这种思想也深刻的影响到了福宁殿中的君臣,当然除了赵顼这个年轻的毛头小伙子是积极的态度以外。不过赵顼在奏章中通篇也贯穿了军事守成的态度,做为大宋将来的君王,这种态度还是得到了参加会议大臣们的赞许。

      当然以这篇奏章光是得到大臣和父皇的赞许是不能够让赵顼满足的,他对现在大宋对辽国和西夏的军事状况心中很是窝火,但王静辉把现实说的明明白白摆在那里,虽然有些打击了他的雄心,但也由不得他的意志而改变。不过王静辉虽然把赵顼心中的门给毫不留情的关上了,但又从另外一个角度给他打开了一扇全新的窗户,通过这扇窗户,赵顼可以看到除了战场上的刀枪血光之外,还有别的办法来打击对手。王静辉之所以能够完成说服赵顼这个“热血愤青”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向辽国和西夏输出佛教和道教,以不流血的方式来消耗敌国的实力,这个主意也得到了赵顼他老爹英宗赵曙的肯定,这才使得赵顼那颗不甘的心转向了别的地方。

      显然赵顼这份奏章在众位大臣当中轻而易举的便获得了很大的市场,因为这里面没有几个上过战场打过仗的,辽国在真宗年间那次兵临城下留给宋朝君臣心头的阴影尽管过去了半个多世纪,但还是没有消除负面影响。赵顼这道奏章最大的卖点便是不与敌国真刀真枪的干架,而是在自己的强项上面来影响敌国,给辽国人暗中下拌子,这样的计策成功率即高又没有受到敌国军事报复的风险,这样的好事已经多年N年没有出现了,他们哪有不支持的道理。

      这些大臣也都不是【创建和谐家园】,他们中间都是眼光长远之辈,也能看到这个看起来像是个异想天开的主意似乎是不可能实现的,但按照奏章上内容和步骤去做,所耗费的成本几乎可以忽略为零,而一旦成功其收益对于大宋来说是不可估量的,况且对辽国发展有限度的贸易还会顺便挣几个小钱,来舒缓一下边疆紧张的财政。

      不过最重要的便是这些大臣从颍王赵顼和英宗赵曙的嘴里面,他们读到了商务印书馆那近似恐怖的印书能力:只要王静辉愿意,他可以在很短的时间里凭借着廉价书籍打垮任何一家印刷作坊,连以前称雄大宋百年的江浙印书商也不例外。大宋官商背景深厚至极,这些大臣背后多少和一些商人有来往,印刷行业由于其利润极高,当然也在此列,他们早把商务印书馆列入自己的视线范围了,先前有韩琦给他们通气不要妄动,而今【创建和谐家园】上和颍王又再一次强调了这一点,也使这些其中对商务印书馆有想法的官员彻底断了这个念头。

      英宗赵曙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因为王静辉虽然掌握这商务印书馆这样的利器,而没有为了追求金钱把大宋所有的书商逼得跳海,反而把这个祸水北引给辽国,这种顾全大局又打击敌国的做法让他很是欣赏。除了能够在商务印书馆上面征得大量的赋税外,更重要的便是王静辉与自己的儿子颍王和女儿蜀国公主的关系。按照颍王赵顼向他的汇报,王静辉现在已经铁了心的想追求蜀国公主,加上自己女儿对这个才子也是颇为有意,王静辉在他的心中已经开始列为驸马的有力竞争者之一了。

      颍王赵顼这道奏章很快便被群臣全票通过,至于以后这件事情的具体运作则由宰辅韩琦和枢密使富弼共同分工领导,他们则是在运作的时候不断补充修正就可以了。对外则是同一口径来保密,不过这道奏章既然已经摆到这些大臣面前,英宗父子也不指望他们能够完全保密,至少他们没有看到过王静辉策论的真本,对总体布局还不是很清楚,就算泄密也没有什么关系。

      这道上书给英宗赵曙的奏章也给年轻的颍王赵顼带来了第一笔政治资本,在这些朝堂大佬的眼中看他眼神都不一样了。唯独韩琦和欧阳修似乎知道这本奏章创意的来源,而没有过多的表示外,其他大臣都评论颍王是个年少老成的皇子,纷纷恭喜英宗赵曙有这样有才干的皇子,大宋中兴指日可待。

      王静辉不知道赵顼正在福宁殿高兴,他现在正在平民医馆专门给苏洵养病的小院子里面为接触过苏洵的苏家人挨个诊断是否有感染肺结核的病症。在这个时空中还没有二十一世纪那样先进的检查身体的医学设备,全凭医生给病人把脉来判断病情,再好点也就是借助王静辉发明的听诊器来检查心肺功能。这样简陋的条件下来给病人检查身体几乎对诊断肺结核感染没有任何有效的作用,王静辉这样做也不过是略尽人事罢了。

      “哪怕有显微镜也可以通过观察受诊者的痰液来判断是否被感染肺结核啊!”王静辉对这样的手段来检查苏家人身体感到极为不满意。现在王静辉与徐氏合办的玻璃作坊,在王静辉教会工匠烧制玻璃的工艺方法后,由于他实行对发明创造重奖制度的催化,这些工匠充分发挥了他们的聪明才智,经过不断的努力,这些工匠们已经可以生产纯净度很高的玻璃制品了。

      玻璃产业在王静辉的产业布局当中是重中之重,虽然玻璃的意义没有印刷术这么大,现在看来也没有商务印书馆的赚钱能力强,但王静辉打算在商务印书馆确立了印刷界的地位后,便要广泛把铅活字水力印刷技术传播出去的。像铅活字印刷术这样具有变革性的发明,在外人眼中它是王静辉的超级赚钱机器,他能够在大宋书商面前嗓门这么粗全靠铅活字印刷术所赐,王静辉当然不能让这样的技术烂在他一个人的手里。玻璃产业便是王静辉长期而又稳定的财源了,围绕着玻璃产业,今后还有更赚钱的东西——把法国人逼得跳楼的镜子。

      虽然能够生产出纯净度很高的玻璃毛坯,但对于制作显微镜或者是望远镜这样东西,王静辉心中实在是没有底气,他只知道向玻璃熔液中加入铅可以增大玻璃的折射性,可具体怎么操作就难了,除此之外还有玻璃毛坯的磨制,这东西他更是一窍不通……

      “算了,等有空的时候跟那些工匠说道说道,加上高额奖励,也许他们真的能够把显微镜和望远镜给干出来,现在是指望不上了!”王静辉收起了他的狂想,细心的给苏家人诊断。

      下一个轮到王静辉诊脉的是一个妇人,非常漂亮美丽,王静辉对她也有印象——她就是那天在院子里面碰到的苏偶像的夫人,王静辉和气的向她打招呼,旁边的苏轼显然对她更是殷勤,不过这一切在王静辉给她诊脉后的就发生了变化:她的脉相告诉王静辉苏轼的夫人身体有问题,是不是感染了肺结核他不敢确定,但他能够确定苏轼的夫人的心脏有大问题。

      王静辉问道:“苏夫人,最近你的身体是不是有些不适?胸闷、气短,有时候心口会轻微的有些疼痛?”

      苏夫人还没有回答,旁边的苏轼就急切的说道:“王公子果然是医道高明,拙荆王氏最近身体是有些不好,心口有些发痛,还想找你来看看呢?”

      王静辉从屋外召进一个女子,这是平民医馆为了方便给女性患者使用听诊器诊断而专门培养的女护士,她在王静辉的指挥下在布帘的另一边移动听诊器端头在苏夫人胸口的位置,而王静辉则在布帘的另外一边仔细判断。

      其实王静辉不用听诊器,只是使用诊脉的方法便能够非常确定的判断苏轼的老婆患有心脏病了,不过这可涉及到自己敬重的苏偶像的老婆,王静辉不能不再次用听诊器来获得苏夫人心肺功能的情况。不过事实就是这样残酷,苏夫人就是患有令王静辉头痛的心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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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五章 难治

      这可是非常让王静辉头痛的事情,但他还是不露声色的告诉苏轼夫妇,苏夫人只不过有些着凉外加劳累而使身体有些不适,待会儿他会开出药方的。把苏夫人送出去之后,王静辉立刻把也想跟着出去的苏轼叫住:“子瞻兄,请留步,我有点事情想和你谈谈。”

      看着苏轼疑惑的留下来,王静辉走到门前看到苏夫人向苏洵养病的院落走去后,他把房门关好,对苏轼说道:“子瞻兄,实话告诉你吧,嫂夫人患上了一种非常难缠的病症,我们学医的人把与心脏有关的病症习惯上统称为心脏病,嫂夫人正是患上了其中的一种,不过具体上是哪一种我还需要详细的诊断后才能确定。”

      苏轼虽然不是学医的,但他一听自己的妻子患上的病症居然是和心脏这么重要的器官有关的病症,也知道非同小可,连忙问道:“改之,那还等什么?刚才为什么告诉我们夫妇是受了风寒?现在我就把她叫来让你给她详细诊断!”说完便向屋外走去。

      王静辉立刻把他拦了下来,耐心的说道:“子瞻兄,嫂夫人不管是患上的哪一种心脏病,都要务必注意病人不能受太大的【创建和谐家园】,保持心情愉快和平稳!你现在告诉她,如果引起她内心焦躁困苦,那对我今后给嫂子的治疗是十分不利的!”

      苏轼听后神情呆滞,无力的坐回到椅子上,王静辉看到自己的苏偶像在听到自己的老婆患上心脏病后的样子也是感慨万分,他和声安慰苏轼道:“子瞻兄,嫂子虽然很不幸患上了心脏病,但我们也不是没有其他的方法!心脏病在现在的条件来看想要完全治愈的可能几乎没有,但我们有的是办法来延长嫂子的寿命,如果治疗得当的话,嫂子可以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不过……”

      苏轼听后兴奋的问道:“改之,你说的是真的吗?!弗儿真的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不过什么,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尽管说,是不是诊金上困难?我虽然不富裕,但也多少有些积蓄……”

      王静辉听到苏轼称他的老婆为“弗儿”,立刻就想到苏轼那首怀念他老婆的《江城子》中“十年生死两茫茫”著名的词句,后来的王朝云正是王弗死后才嫁给他的。他心中想到:不会是自己记错了吧,今年苏轼家中死的人是王弗,明年才轮到他老爹苏洵,怪不得苏洵的病情虽然严重,但绝对可以撑过今年的。还好苏轼遇上了自己,否则他在这两年当中一定不会好过。

      王静辉朝他摆摆手肃容说道:“子瞻兄误会我了,我平民医馆就算是给素不相识的人治病,这诊金也是全免的,只在抓药的时候才收取成本费用,如果患者家中困难我们也照样会给他医治,更何况苏兄是我敬重之人,我哪能收取你的费用呢?!我这里还有一种药对嫂子的病情有很大帮助,不过子瞻兄你切记:要想完全治愈嫂子心脏的病症几乎是不可能,我们能做到的也只是尽量让嫂子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另外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嫂子身患这种病症,万万不能生育,否则母子皆为不保,甚至就算嫂子冒着生命危险把孩子生下来,孩子也会有和她母亲一样的病症,这是肯定的!”

      苏轼听了王静辉的话后,觉得自己太着急了以至于误会了王静辉的人品,所以也不禁一阵脸红,不过他听到自己的妻子不能生育的时候,感到有些为难的说道:“难道改之你就没有其他的方法了吗?”

      王静辉想到如果是在二十一世纪的话,凭借着先进的医疗器械设备和高明的医生,心脏病患者如果要想正常生育也是件及其困难的事情,更何况是连刨腹产都是件不可能的宋朝?而王弗现在的状况很可能随时会心脏病突发而死亡,最保险的方法就是心脏移植,在现在这样的条件下更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所以只有采取保守治疗的方法来延续王弗的生命,要想生育是连门都没有。

      王静辉肯定的回答苏轼说:“这个没有任何方法可以改变,除非嫂夫人冒险,那也是九死一生,那样的话最好的情况也是母亲和孩子之间只能有一个人能活下来,而且即便保住了嫂夫人,她也是元气大伤,比现在的情况还要糟糕!子瞻兄,在这个问题上小弟身为医者决不说谎,放在天下任何一个名医身上,他们对此也都没有任何方法可以改变,还请子瞻三思!”

      看着苏轼伤心的样子,王静辉也没有办法,自己手里就这么两瓶速效救心丸作为急救药物储备。若是在二十一世纪,这种药只要有钱几乎是要多少有多少,但现在就显得格外宝贵,它可是天津达仁堂的招牌药,日本人为了它的配方也没少下功夫但没有得手,现在王静辉除了知道救心丸中含有川芎和冰片外,要仿造难度实在是太大。速效救心丸虽然对心脏病有奇效,但也只能做为急救和缓解病症的作用,要想治愈心脏病那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是要保住苏轼老婆将来生孩子时的生命安全,那就更加是天方夜谭了。

      苏轼听后沉思了一会儿说道:“那一切就按照改之你说的去做,要多劳改之为拙荆的病费心了!”

      王静辉说道:“给嫂夫人治病还需要你的配合,我先给她用一个月的药看看效果如何,在这段时间里要注意不能让她知道自己的病情,保持她心情开朗。如果我开的药方效果不错的话,在告诉她实情让她来积极配合我的治疗。”他知道苏偶像一生对这个原配夫人王弗恩爱非常,要不然也不会有“十年生死两茫茫”的词句了。不过现在王静辉既然已经发现了王弗身患心脏病,虽然不能治愈王弗,但要保证王弗病情稳定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难题的,恐怕苏轼那首闻名后世的《江城子》又要推后n年了。

      给苏轼交代完王弗病情注意的要点后,王静辉在书房中冥思苦想的给王弗开了一张药方,同样是由胡全汉负责,不过他也向胡全汉下了封口令,务必不能在这个时候来【创建和谐家园】王弗,否则王弗病发,就是神仙也难救。

      给苏家人检查完身体后,王静辉又仔细的给还在病床上的苏洵诊断,不过苏洵现在看起来不错。在给他打了一针青霉素后,虽然药不对症,但青霉素在这个时代效果非常不错,再加上王静辉开的方子对路,现在的苏洵的痰液中已经没有血丝了,整个人的精神也好了许多,现在也可以在床上看书了。苏洵和家人在王静辉给他把脉后一个劲儿的感谢王静辉,毕竟苏洵的身体是以眼睛看得见的速度恢复着,这使得王静辉感到十分不好意思,在嘱咐了苏洵要注意休息后,王静辉离开了苏洵养病的小院子回到了自己的书房。

      下午的时候,王静辉和往常一样给这些孩子讲课,而苏轼由于得知妻子王弗身体有病后,便没了这个心思而被他早早的劝回去陪伴王弗去了。这些孩子除了徐氏李管事的儿子李慎是个超级天才外,其他的孩子也是王静辉在他所收养的孤儿当中经过严格选【创建和谐家园】的好料子。虽然按照二十一世纪的教育观点这些孩子的底子和知识结构远远称不上扎实,但王静辉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毕竟这个时代不是欧洲文艺复兴时期那样崇尚科学,在周围各位儒家经典的包围下,他能够教授孩子们数学、物理、医学知识已经很不容易了。

      王静辉写的《数论》已经完工,而讲述物理知识的《物论》尽管还在写作中,但他已经迫不及待的将《物论》前三卷拿出来给孩子们当教材了。现在商务印书馆已经准备《数论》的排版工作了,出于这类书籍并非是热门,所以王静辉自开印刷作坊头一回准备亏本儿印书,如果卖不出,他就将这些书籍全部弄进他正在修建中的图书馆里面去供有兴趣的人免费阅读。

      无论在中国历史上那个朝代,读书人能够通过科举而谋份出身的人毕竟属于极少数的,不过由于宋朝皇帝对医学的偏爱,使得读书人在走不通科举之路的时候,多数顺便就转行学医做郎中了。这么庞大的基数使得有宋一朝名医辈出,医学也得到了极大的发展,王静辉创立的华英书院也把医学作为必修科目。

      因为就读华英书院的学生主要都是贫家子弟,而王静辉也不能供他们考一辈子科举,在王静辉的计划中,这里便是培养他所需要的科学人才的摇篮。不过他现在也不能把《数论》和《物论》堂而皇之的搬上华英书院的讲坛,一方面没有合适的老师,另外一方面这样做会引起很大的反弹。在那些正统的儒家学者眼中,“科学”是可有可无的学科,出人头地唯有孔孟之道。王静辉在这些孩子中先进行前期的准备,然后在华英书院中实行,继而向整个大宋社会渗透,并且用自己的“发家史”来传达这么一个消息:如果你学习科学并且精深此道的话,那明天的大宋百万俱乐部中将会有你的一席……

      学生提问的问题虽多,但这些问题对于王静辉来说还是小儿科的水平,何况教科书便是他写的,哪有被难倒的道理?所以他在一边回答学生提问的时候,还有时间在那里YY幻想怎么来不动声色的动摇儒家根基来改变中国的命运呐。

      正当王静辉在学生的提问中幻想大宋的明天的时候,管家王福又再一次敲门打断了他的幻想,由于自己事务繁多,自从开始授课以来几乎就没有顺顺利利的上完一堂完整的课,这使得他在反思是不是自己真的不适合干教师这一行。

      王静辉接过贴子打开一看后面的落款居然是宰辅韩琦,贴子上邀请他去相府一叙,他的心中泛起迷糊来:“韩琦来找【创建和谐家园】什么?难道是防疫体系出了什么问题?!”想到这里王静辉的心中就直发冷:这可关系着很多人的性命啊!在汴都开封这样拥有快两百万人口的城市中没有现代化的治疗手段的支持,那么一小规模的瘟疫如果得不到控制,那将会引发天大的灾难。由于王静辉感到自己的到来使这个时空发生了太多的变故,很难说原本在历史上原本上没有多大规模的瘟疫会有什么变化,关于这场雨涝后的瘟疫,历史书上又没有太多的记述,搞得他也有点紧张了。

      夜色刚刚降临汴都这个世界第一大城市后,王静辉就乘坐着马车来到了宰辅韩琦住宅的大门口,随身的书童将王静辉的拜贴呈送给韩琦的门人后,门房也不向内通报立刻就放他们进去。

      还是由门房将王静辉交给韩府的管家后,由管家带他穿过韩琦那大的有些夸张的园林去见韩琦。王静辉在看见韩琦的同时也发现欧阳修居然也在这里,两个人似乎正等着王静辉的到来,对这样的排场他有些摸不到头脑,但还是快步上前躬身行礼:“晚生见过韩相、欧阳大人!”

      今晚韩琦和欧阳修的兴致似乎不错,非常客气的让王静辉落座,弄得王静辉多少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他不知道今天赵顼根据他的策论写成奏章上书给英宗皇帝,并且交付群臣讨论,使颍王赵顼获得了很大的政治资本,给这些两朝老臣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会后众臣散去英宗唯独留下韩琦、富弼和颍王赵顼三人。

      富弼和韩琦在仁宗朝的时候由于两人的功绩被人们合称为“富韩”,是大宋高层中一言九鼎的人物。不过富弼和韩琦早已经不是以前那样了,现在明显韩琦受到英宗恩宠要比富弼更强一些,这也是因为富弼趟了濮议这滩浑水的结果,尽管这样富弼仍然在朝中众臣当中有着不下韩琦的号召力,这是英宗所不能忽视的。所以英宗将王静辉写给颍王赵顼的策论除了要给心腹韩琦阅览外,也一定要交给富弼看一看。尤其是富弼在濮议争论后也意识到自己在濮议上站错对而得罪了当今皇上,虽然英宗赵曙没有像处理吕诲、范纯仁那样让自己到外地去钓鱼,但终归在皇上的心中自己是比不过老搭挡韩琦了,所以他就每隔几天便一个以足疾为由请辞的奏章呈上去,搞得英宗如烫手的山芋一般不知怎么来平息这位重臣对他的不满。

      英宗赵曙将王静辉的策论让颍王赵顼拿出来给富弼和韩琦阅览,虽然王静辉的名字被用墨涂去了,不过韩琦手里有王静辉曾经用鹅毛笔写给他的信,所以一眼就认出了手上这本策论就是出自王静辉的手笔,和他在福宁殿的猜测无二。

      韩琦和富弼把两本策论粗略的看过后交还给英宗,两个人的表情也有所不同:韩琦是因为从策论的笔迹和内容上早已判断出作者是谁了,所以没有什么吃惊的;而富弼则是一脸的惊异,因为这本策论与刚才他看到颍王赵顼的策论可以说从内容上如出一辙,或者干脆就是父子继承的关系。

      富弼也注意到颍王赵顼奏章虽然把这本策论在内容上重新加工了一下,但这种加工主要是给策论的核心内容披上了一套华丽的外衣罢了,而刚才他看过的策论对大宋敌国则是【创建和谐家园】裸的阴谋,没有任何仁义道德可言,可以说得上对大宋的敌国是杀气腾腾了。不过这对于在多年处于大宋与西夏和辽国斗争的最前沿的富弼来说,对这样的策论内心中甚至是生出了一些好感。

      在富弼的内心中始终有一种隐忧:凡是有作为的新皇登基,总是要在他开始执政的期间要点上三把火显示一下君临天下的威风,最能体现这种威风的做法便是对敌国用兵。深知大宋现在弊病的他非常清楚现在的大宋是经不起大规模的军事消耗的,而早上刚刚看过颍王的奏章后,他的这颗心算是放了下来:英宗赵曙既然把颍王的奏章拿出来让掌管帝国的文武重臣讨论,就说明皇上非常赞同颍王奏章中的想法,而颍王赵顼奏章中使用对敌策略都是不花钱的软对抗,虽然等它见效要需要很长的时间,但这样的策略既容易成功,而且也为气喘吁吁的大宋争取了一定的恢复时间。

      细心的富弼还发现颍王奏章和这本策论两者的笔迹完全不同,甚至是这本被涂掉姓名的策论书写所用的笔都不是他所见过的,到好似是用尖细的木棍削成笔直接蘸墨写成的,这就是说颍王的奏章的真正来源就是这本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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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六章 因势利导

      富弼上前行礼对英宗赵曙说道:“启奏陛下,这本策论要点清楚明了,策划周详,能够写出这样策论的名家肯定是大才,敢问陛下此策论系何人所作?还请陛下能够为大宋招揽此贤才!”

      就在富弼说话的时候,富弼、英宗赵曙和颍王赵顼都注意到宰辅韩琦居然没有什么反应,好似已经清楚了这本策论是谁写的一样。英宗父子认为韩琦在试探王静辉的时候,两人之间有些接触,可能能够从种种蛛丝马迹中猜到策论是王静辉所写;而韩琦的表现落到富弼眼中的时候就完全是另外一个概念了。

      富弼认为英宗赵曙已经提前把这本策论的作者告诉了韩琦,这样与韩琦有着同样地位的富弼就感到英宗赵曙这样做就是亲疏有别了,心中郁闷的很。不过自仁宗大行后,韩琦为人精明老到,确实要胜富弼一筹:嘉祐年间,富弼入相而韩琦当时为枢密使,他们两个人的官职和现在正好调个,不过富弼的中书有事,他往往都要和身为枢密使的韩琦相商。两人原本共同策划了给曹太后施压撤帘还政与英宗赵曙,不过在太后还政的时候,富弼正好在家丁忧,突然听到韩琦促请曹太后撤帘,富弼就曾惊讶的问韩琦:“弼备位辅佐,他事或可不闻,这事何妨通知,难道韩公独恐弼分誉么?”韩琦也解释道:“此事当如出太后意,不便先事显言。”从此两个人心中就有了隔阂,直到刚刚结束的濮议争论中,富弼和韩琦又站在了两个对立面上,不过英宗的胜利使得韩琦在赵曙心目中的地位有上升了一层。

      不过这次富弼可是误会了韩琦和英宗赵曙了,赵曙虽然有些恼怒富弼在濮议争论中和自己唱对台戏,但他在英宗赵曙心中的地位还是非常高的。而英宗赵曙也从蜀国公主的口中听到王静辉所评论濮议中反对派的初衷,无非就是希望他能够称生父为皇伯以收拾天下的人心,维护朝堂百官的团结,他也非常理解反对派的想法,所以对御史吕诲、范纯仁和吕大防的处罚非常轻。而前一段时间富弼上书建议英宗赵曙建储,赵曙为此特加富弼为户部尚书,以此向富弼示好,这次又把老是称“足疾”请辞的富弼请过来看王静辉的策论,这也表示了赵曙对富弼的看重。而且赵曙心中也有个想法:不是听说王静辉的医书不错吗?那就让这个才子给富弼的脚治治病,免得每隔几天他老上书以这个理由请辞。

      英宗赵曙听富弼推荐王静辉入仕,心想:好在这个才子打算报考制举科了,否则朝中的大员看到他的策论都上书推荐他,那也是个麻烦事。笑着说道:“富公莫急,此人会与你同殿为臣的,现在还不是时候。倒是富公、韩相看过这本策论有何想法?你们二人说来听听?”

      富弼和韩琦异口同声的说了一个字:“好!”话声刚落,他们两个人互视对方一眼然后笑了起来,韩琦给富弼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先来。富弼也不客气说道:“禀奏圣上,国家积贫积弱之状,时日已久,积重难返。臣所能参奏者,还是那句老话:愿圣上专治内政,二十年内,口不言兵。而此策论最大的妙处便是在不动用国本的情况下对辽国和西夏进行不亚于战争的打击,所以老臣认为此策论的作者胸中锦绣非老臣所能及,老臣当避路,放他一头地也!”

      韩琦也笑着说道:“富公的想法也是老臣的想法,还请圣上招揽此贤才!”

      英宗赵曙笑着说道:“既然你们对此策论的作者评价这么高,我也不瞒你们了,它是出于王静辉王改之之手。不过他现在还不能入仕,还要等等看。”

      富弼问道:“可是那个在东阳郡王府‘一杯酒一首诗词’的那个才子王静辉?臣听闻他的诗词冠盖汴都,没想到他的策论也写的如此之好!怎么有如此才学之士为什么不招揽他呢?也免得世人说朝廷漏才。”

      英宗赵曙说道:“富公口中的才子便是这本策论的作者,这个才子眼界可高的很,等着朝廷开制举科的时候自己来参加考试入仕,不受朝廷的提举!不过倒是富公可以去把他寻来,这个才子不仅诗词做的好,还是个名医呐,他或许可以治好你的足疾!”

      一听英宗赵曙在揭他的老底,以富弼的脸皮厚度也不禁微微一热,说道:“臣年老体衰,足疾乃是多年落下的顽疾,既然王静辉深通医道,说不得老臣还要劳烦他一下了。”

      而旁边的颍王赵顼则说道:“父皇继承大统两年来还没有开过制举科,儿臣建议父皇明年开制举科,以示对天下读书人的恩泽!”英宗赵曙听后笑着看了赵顼一眼后转过来看韩琦和富弼,韩琦和富弼当然知道这是皇上询问的目光,但颍王说的有道理,制举科确实已经好几年都没有考试了,新皇继位也应该考一次了。这制举科也是天下读书人进阶入仕的一条重要途径,开制举科也是皇恩浩荡的显示,他们两个没有理由反对,所以韩琦和富弼都附和了颍王的建议。

      这次把韩琦和富弼单独留下来的会面时间不长,英宗赵曙也是只想让他们两位大臣看看这本策论,熟悉一下王静辉而已,毕竟王静辉现在也只是在诗词上有名气而已,而策论一项被人认为是评价一个读书人才能高低的重要指标。况且王静辉将来要参加制举科考试,没有朝廷中的重臣出来为他作保,那是万万不能的,赵曙也希望眼前这两个朝廷中举足轻重的大臣能够出面为王静辉参加制举科考试作保。

      韩琦在与富弼从皇宫外分手后,便找到了欧阳修,因为在濮议争论中是王静辉出的主意,韩琦来操作,那道有曹太后签名的诏书却是由欧阳修来写的,所以欧阳修自然知道王静辉很多事情,况且他还是商务印书馆发行《梅雪》月刊评审团的头头,文人首领和王静辉说起话来自然比他这个宰辅要方便的多。

      欧阳修向韩琦询问今天早上在福宁殿中传阅的那份颍王的奏章是否和王静辉有关系的时候,韩琦给欧阳修一个肯定的回答,并且把英宗赵曙单独召见他和富弼的事情还有王静辉策论上的内容也和欧阳修详细的叙说了一遍。

      以前王静辉在欧阳修的眼中不过是个晏殊类的好诗词的人物,不过在濮议当中,他从韩琦的嘴里得知王静辉出的主意居然是更改太后手诏,这可真是让他对王静辉另眼相看,这时韩琦说王静辉居然能写出那样水准的策论,更是让他惊讶万分,不过他很奇怪为什么王静辉的策论没有在读书人当中像他的诗词一样流传开来。

      当欧阳修把心中的疑惑和韩琦一说,韩琦笑着反问欧阳修:“永叔兄,你觉得颍王殿下的奏章如何?”

      欧阳修疑惑的说道:“颍王那篇奏章很好啊!可以花很少的费用来对抗辽国和西夏,成功的把握也很大,即便不成功,那其中也没有什么风险。怎么了稚圭兄,难道颍王的奏章有什么问题吗?”

      韩琦笑着说道:“永叔兄,颍王的奏章对我大宋来说是绝好的,但对辽国和西夏来说就是一场灾难了。王静辉此人有张良陈平之才,但他写给颍王的策论却是天下读书人都受不了的,不过话又说回来,唯有这样的计策才能最好打击我大宋敌国的同时,还能避免失败所带来的风险。这样的策论只有经过颍王的手笔写出来,才能让天下的读书人信服!”

      欧阳修听后才明白了韩琦的意思,满脑子都是儒家经典的欧阳修现在也是很困惑,在这个时代他接受的都是圣人教化,哪能明白国家利益至上呢?不过他也是参与更改太后手诏的重要人物,但他认为非常事必须非常之举才能解决,但对于韩琦口中王静辉那“非常策论”也感到了迷茫。

      宰辅韩琦看到欧阳修迷惑的样子继续说道:“永叔兄,其实有些事情是很难说得清楚的,与其辽国和西夏强大后来杀我大宋百姓,占我大宋江山,那我更愿意采用王静辉的办法让他们更痛苦些,圣人之道并非万能啊!”

      欧阳修听后,眼睛才恢复了清澈一扫刚才的迷茫:韩琦这个曾于辽国人较量过的少数宋臣说得对,与其让自己大宋的百姓生活在敌国的屠刀下,还不如现在下手想办法来削弱敌国。欧阳修问道:“稚圭兄,今天圣上把你和富公留下来单单是为了看王静辉的策论吗?”

      韩琦摇摇头说道:“不是,今天圣上对我和富公说的话中说王静辉肯定会入仕,不过这个才子将会考制举科!颍王提出明年开考制举科以示圣上对天下读书人的恩泽,我和富公都同意了。不过在老夫看来,这次制举科是圣上想专门为他开的,今年大试刚过,王静辉就算要考也要等到三年以后了,现在开制举科正好让他赶上了。参加制举科考试的读书人必须有朝廷重臣的担保,皇上把这件事一起说出来,看来是想让我和富公给他担保了。今天我请永叔兄过府一叙也正是为了此事,永叔兄可愿意和我一起为这个才子做保人吗?”

      欧阳修笑着说道:“以王静辉之才不入仕为国效力真是可惜了,能够给这个才子做保人我没有问题!”

      韩琦笑着说道:“永叔兄,那这件事我们就说定了!等过段时间皇上在朝会上宣布开制举科的时候,你我二人便联合给这个才子作保,到时候就怕富公性子一拗,又得罪了皇上啊!我已经叫下人给王静辉送请帖去了,等晚上他就会过来,你我就在这里等他吧,把给他做保人的事情告诉他,另外还有他上次那个城市防疫体系中还有些疑问之处还需要问问他……”

      当韩琦、欧阳修和王静辉在书房中做好后,王静辉问道:“不知韩相将晚生召来有何指教?是不是韩相奏章中的城市防疫体系又有什么变动?”

      韩琦说道:“改之,你在给我的奏章中对城市防疫体系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最近实施以来速度很快,城市防疫体系所需要的药材、钱粮储备已经开始,现在速度比较慢些罢了不过总归还算顺利。不过老夫有个疑问:按照你给我的奏章中所言,必须今年在汴都建成一个比较完整的城市防疫体系,为了尽快完善这个防疫体系,老夫已经通过朝廷将汴都城内所有医馆药房的郎中都在紧急的研习你所写的《瘟疫》一书,下面的官员反映上来说这太催人了,各医馆和药房的郎中对此意见很大,而且他们对你在书中所记述的一些东西也感到很迷惑。我们是不是可以将这个速度放慢些,等到明年构建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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