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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邵世雍的长枪深深的插在被他刺死的铁浮图身体里一时拔不出来。无奈之下只好放弃长枪,躲开敌人的攻击。但危险仍未过去,失去武器的邵世雍毫无还手之力,被逼得左支右拙,及及可危。突然一名宋将冲了过来,一枪将追击邵世雍的金兵挑下马去。
这名宋将正是曹勋,他顺手拾起一条长枪,递给邵世雍道:“邵将军,塔车可不能全部都撒走啊!还有我们的弟兄们在上面。”
邵世雍抬头看了看城上,见杨炎还在上面,指挥着宋军一面抵抗一面顺着塔车下来。便道:“那一辆留下,其他的都撒走,你带人去护着那辆塔车。”
曹勋点了点头,带着自己部下的骑兵,将那辆塔车团团围住。道:“等城上的弟兄都下来了我们再撒。”又台头大喊道:“大哥,你们快下来。”
杨炎扭头看了看城下,铁浮图正在收兵回城。而他身也的宋兵只剩下二十几个了。
“你们快下城去,我来挡住金兵。“杨炎一面命令,一面不停的挥动“碧血照丹青”金兵接二连三的倒下,宋兵一个接一个顺着塔车下城。
大周仁一见“哼”事一声道:“想下去,我可不会让你们如愿的。”
这时,立刻金兵抬着四五根四丈长的粗木杆来推塔车。杨炎大惊,知道就剩这一辆塔车了,这辆塔车一倒城上的宋兵绝无生路。当下奋力挥剑削断了一根长木杆。但金兵的人数太多,终于无法阻挡,三根长木顶住塔车,金兵一超用力,“轰”地一声响,唯一的一辆塔车终于被推倒了。
杨炎的身边这时只剩下五名宋兵,无法组成圆形的防阵来抵抗金兵。很快就有两名宋兵死在金兵的乱刀之下。一名宋兵被弓箭射死。还有一名宋兵,见无退路,突然将手中的刀一扔,死死抱住一个金兵,两人同时摔下城墙。
城墙上转眼就只剩下杨炎一人。
杨炎心头一凉,今天难道自己竟会死在这里吗?他咬了咬牙,右剑左盾运转如飞,全然不顾自己,只管杀金兵。转眼之间连续杀死了十多名金兵,身上也受了十几处伤,好在他身形太快,都不是致命之处。金兵被他的气势所慑,一连间都不敢近前。
杨炎却己觉得体内真气隐隐以有些不济,心知真气耗尽之时,也就是自己丧命的一刻。突然一个又一个身影,母亲、流苏、外公、杨沂中等等在他头脑中一闪而过。
这时在城下的宋兵都看着城上的杨炎,就算有心无力,但也都不愿撒走。曹勋突然跳下战马,拾了两面大盾。冲到城墙边,仰头大叫道:“大哥,你跳下来,我在下面接着你。”
杨炎听见,心中一动。虹县的城墙并不太高,四丈不到,以自己的轻功,跳下城墙未必会摔死,无论如何,可以试一试。
这时金兵也回过神来,各举刀枪,又向杨炎杀了过来。又有了一线生机的杨炎精神一振,挥动“碧血照丹青”一连砍断两支长枪。忽然心念一转:如果夺两条长枪,落地时用枪先垫一下,岂不是又多了几分把握。
这时有两名金兵手挥长枪,从两个方位向杨炎刺过来。杨炎暗道:来得好。左手的盾牌立刻脱手飞出,砸向一名金兵。那金兵躲闪不及,正中面门。顿时骨胳粉粹,鲜血喷涌。而杨炎左手一抬一落,正好夹住另一个金兵刺来的长枪,右手的“碧血照丹青”一挥,砍断了他的喉咙。又有一名金兵挥舞着厚背大刀从另一个方向砍过来。杨炎身影一侧,躲过这一刀,手中己沾满金兵鲜血的“碧血照丹青”又一挥,金兵的胸甲被砍裂,鲜血从胸前喷出。
杨炎一个翻身,跳上了城跺口,正要跳下去。眼光一转,突然发现了一根旗杆离自己不足三丈远。上面飘扬的正是金国的大旗。杨炎心中一动,顿时又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杨炎再度跳回到城楼上,拼着运转体内最后的真气,左枪右剑奋力向旗杆的方向杀过去。每一次枪或剑的挥动都必然会带来强烈的回应。刀和枪被削断,甲胃被刺穿,鲜血飞溅在石板上,留下一连串倒在血污中的伤者和死者,杨炎终于杀到了旗杆边。两丈长的大旗依旧在迎风飘动。杨炎一剑砍断绳子,金兵的大旗落下。
这时杨炎觉得呼吸急促,心跳加速。知道这是真气耗尽的状况。奋起最后一点真气,将夺来的长枪掷出。长枪呼啸着惯穿了两名金兵的身体。余势未消的撞倒后面的几名金兵。围攻杨炎的金兵无不惊骇,都不由自主的怔了一怔。
趁着这一会的功夫,杨炎接住落下来的旗子,咬住“碧血照丹青”,双手抓住旗帜的一角,从城墙上跳了下来。
城上的金兵,城下的宋兵竟都怔住了。呆呆的看着杨炎如神兵天降一般,飘落到城下。
大周仁猛地狂叫道:“放箭,放箭,射死他,射死他。”
这时金兵才回过神来,纷纷开弓放箭。但这时杨炎己落到城下,曹勋早己跑过去,用两面大盾护住杨炎和自己。
“大哥,你没事吧?吓死我了。“
杨炎心中一暖,曹勋果然是相交多年的好兄弟,道:“还好,死不了的。”
这时邵宏渊才长长出了一口气,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而宋军全军齐声欢呼,迎接杨炎回来。
曹勋扶着杨炎带着金兵的大旗,参见邵宏渊:“末将无能,没有攻下虹县。”
邵宏渊忙扶住杨炎:“杨统制,你能夺下敌军的大旗,己是大功一件了,虹县指日可破,不必放在心上。”当下又命人就在阵前,当着金兵的面,将大旗烧掉。
主旗被夺,无疑是及大的耻辱。不过总算是没有让宋军攻下虹县。大周仁的心中也轻了一口气。
这一仗,宋军阵亡三千余人,伤者也有近千余人。九辆塔车被毁。而金兵的伤亡也超过了千人。铁浮图也损失了近三百人。可谓是险到了极点,如果金兵没有铁浮图,或者不敢冒险开城出战,虹县必定会失守。铁浮图的强大果然名不虚传。
第一卷 成名 四 尚武院
真气运行一周天之后,杨炎睁开眼睛。虽然受伤多达三十一处,但都不是致命的部位,上了药以后,也不影响影行动。杨炎自己估计,在运行几次雷厉风行【创建和谐家园】,到了明天,伤口就基本都可以愈合了。
这时一个传令兵来传令,叫杨炎立即到邵宏渊的大帐去。
杨炎一进邵宏渊的大帐,军中的主要将领都以到齐,就差杨炎一人。
见杨炎到了,邵宏渊先问道:“杨统制,你的伤势怎样,不要紧吧。”
杨炎施礼道:“都是些皮肉小伤,并无大碍,有劳都统大人关心。”
邵宏渊点点头道:“无事便好,杨统制,不必多礼,坐下吧。”
杨炎在最末坐下。邵宏渊这才道:“各位将军,探马报告,金国右监军白彦敬率五千人马来援助虹县,现在离城不到六十里,最迟后天就可以到达虹县。今夭把各位请来,就是要商量一下,我军应该如何应付呢?”
众将一听这个消息,都知道形势不妙。白天的攻城战杨炎虽然夺下金兵的军旗,但毕境没有打开虹县。现在又来了五千援军,虽然人数并不多,但一但和城里的金兵合兵一处,将更不好攻打。而且宋军的塔车也只有九辆了。
众将都沉默了一会,周洪起身道:“都统大人,围城打援,乃是用兵之道。末将以为应先消灭援军,然后再攻打虹县为好。”
张训通也道:“今夭我们虽然没有攻下虹县,但金兵的损失也不小。我军只需五千人在这里守住虹县,不让虹县出兵相救,先击退白彦敬的援军。如果让白彦敬的援军进城,城中金兵必然士气大振,想攻下虹县可就更难了。”
听他们两人这么一说,其他的将领也纷纷点头称是。
杨炎却听得暗皱眉头。围城打援确是合乎兵法。但那是利用被围的敌人吸引敌人的援军,而在敌军救援的途中加以消灭,以达到歼灭敌军的有生力量的目地。但现在宋军的战略目地是尽快的攻下虹县,以进一步攻打宿州。否则就算李显忠攻下宿州,只要虹县还在金兵手中,宿州也不安全。如果这时候还提什么围城打援,岂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这时邵宏渊开口道:“围城打援,本都也是这样认为,既然如此……”
杨炎站起身道:“都统大人,这样不妥。”
众将都是一怔,都看着杨炎。杨炎虽然是背嵬军的代统制,但其实不过是个正九品的低级武官,统制一般都是由七品以上的武将担任。在众将的心目中,杨炎虽然勇武过人,但毕境资历不足,以代统制的身份参加这种会议,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在下面坐着听着就行了,居然还说什么不妥,众将都有些不以为然。
邵宏渊也有些不悦,但还是道:“那么杨统制你以为应该如何呢?”
杨炎道:“都统大人,我军的当务之极是进下虹县,而不是消灭白彦敬的援军……”
他话没说完,周洪便打断道:“攻下虹县是当务之急,大家自然都知道,还用杨代统制提醒我们吗?但今天攻城杨代统制也参加了,虹县是那么容易就攻下来的吗?我军先击败援军,让虹县的守军无所依靠,然后便可一举攻下虹县。”
他直接称杨炎是代统制,言下之意便是提醒杨炎,你还不是正式的统制。
杨炎只是一笑,道:“虹县一时难以攻下,末将自然知道。但如果援军到了,虹县的大门可就会自己打开啊!”
弦训通冷笑道:“打开又如何,难道金兵会让我们舒舒服服的进去吗?”
张子盖一听,却若有所思道:“杨统制你能说详细一点吗?”
杨炎道:“如果我们派军假作要消灭金国的援军,将金国的援军迫到虹县城下,大周仁必然会打开城门,放援军进城。而这时我军如果派一支精锐人马突破金兵的阵势,直接攻占了吊桥和城门,虹县岂不是就唾手可得了吗?”
张子盖和邵宏渊互相看了一眼,邵宏渊道:“不访一试。”
其实杨炎的主意也不是什么好办法,只不过希望乘乱混水摸鱼罢了。只是事情到了这一步,强攻又攻不下来,又要尽快攻下虹县,也只有试一试杨炎的办法。
接下来就是商量应该怎么布置了。杨炎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战前布置。这时到是真的只能在一边听着,毫无插话的份。不过这才知道,自己的这个计划说出来容易,但实际操作起来可就不那么简单了。
首先必须确定白彦敬军的进军路线和进军时间,这样才能在正确的时间和正确的地点伏击敌军。这一点不仅需要经验,更需要探子多方面的打探。好在敌军的目地明确,就是救援虹县,因此经过探子的不间断打探,基本可以确定白彦敬军的进军路线和进军时间。
其次,伏击的目地不是为了消灭敌军,而是要把敌军赶到虹县,而且还不能让敌人向其他方向逃窜,什么地方堵,什么地方放,都需要周密的安排。
第三,到了城下,敌军一定会一面抵抗一面向城中撒退。这时一定要尽量的将敌军的阵形拉开,不能压得太紧,否则将不利于宋军的突击队突击抢占城门。这需要相当丰富的临阵指挥经验。因此将由邵宏渊和张子盖两人亲自指挥。
最后就是突击队,人数不能太多,多了会引起金兵的注意。由于宋军没有铁浮图那样的俱甲骑兵,想突破敌阵,就更加困难,而且占领了城门,还必须守住,等候城外的大军击破金兵。因此突去队光有骑军还不行,还要有一部份步兵和弓箭兵。最重要的是必须要有一员猛将带头冲阵。这个任务自然落到杨炎的头上。经过两战之后,杨炎的勇武己经得到了宋军的全军认可。
以前的杨炎跟本不用操心别的事情,只是听从调用,跟着大队走就可以了。在亲身经历了战前的布置以后,杨炎才明白,战争是多么复杂的一仵事情。
“啪”的一声,邵宏渊一拍桌子,道:“是胜是负,就在明天一战,诸位将军,明天一定要攻下虹县。”
众将一齐起身施礼道:“谨尊大人将令。”
邵宏渊点点头,道:“好,今天就好好休息,传令下去明天先攻入城中者,赏黄金百俩,升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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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炎回到自己的大帐内,曹勋正在等他。他虽然已是代统制,但并没有享受统制独居一帐的待遇,还是和曹勋共用一个帐蓬。
曹勋道:“大哥你回来了。”
杨炎点点头道:“今天早点休息,明天又有硬仗要打了。”便将明天的安排告诉曹勋。
曹勋一听是杨炎献的计,一脸兴奋道:“即然是大哥的主意,那一定错不了,我们明天一定会攻下大虹县的?”
杨炎道:“是吗?你到是信心十足啊!,可昔我可设有你那么足的信心。”
曹勋道:“我对大哥可是百分之百相信的。大哥你可是一向诡计多端的。我可是对大哥的狡猾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杨炎也不禁笑了,道:“我们以前在尚武院里学的东西和真正的战场相比,简直就像是小孩子玩打仗的游一样。真正的战场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我军的情况,敌军的情况,进军的路线,拦劫的路线,天气情况,地形情况……”
话还没说完,曹勋就堵起耳朵:“太麻烦了,我的头都大了,反正明天我就听大哥你的,你说怎么干,我就怎么干就行了。其他的事情大哥你去操心吧!”
杨炎只好苦笑,暗付道:知道的越多越是苦痛,自己知道真正的战场是怎么样的,反而对胜利不那么确信了,还不如以前当一个小正将,什么都不知道,只听今行动就可以了。
躺到行军床上,杨炎忍不住又想起了以前在尚武院的日子。
曹勋和高震也是杨炎在尚武院里仅有的两个朋友。而杨炎和其他的同学仅仅只是见面打个招呼的程度。甚至有一些人杨炎根本连姓名都不知道。一方面是因为杨炎并不很善于和人打交通,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杨炎在留武院上课的时间并不很多。
就在杨炎进入尚武院一个月以后,一天晚饭以后,杨沂中把杨炎叫到书房,问道:“炎儿,你也在尚武院里学了一个月了,学得怎么样了。”
杨炎搔了搔头道:“爷爷,有些课程我觉得不用去学了。”
杨沂中道:“是什么课程,说来听听。”
杨炎道:“比如说格斗、刀术、枪术、这些课程。我觉的我好像都可以不学。”
杨沂中听了也哈哈大笑起来。杨炎的年纪虽然不大,但从小得万显声的真传,如果论武功远远高出了武院的那些教官,虽然万显声并没有教杨炎兵器,但毕境杨炎的基础扎实,学起来也远比别人快得多。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已将“血战刀法”练得纯熟无比。既使论刀法也不输于杨昌鹏。何况杨沂中的“血战刀法”本也是天下有数的刀法,如果在尚武院里学这些东西对杨炎来说却时是浪费时间。
杨炎对道:“还有昨天的兵法课上,教官给我们讲‘置死地而后生’说士兵在死地没有退路,必然会奋力死战,往往能够以弱胜强,以少胜多。如项羽破釜沉舟,韩信背水一战都是这个道理。”
杨沂中点点头道:“说得不错啊!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
杨炎道:“可是后来我问教官,兵书上不是有说‘背水结阵,乃是兵之大忌’吗?为什么韩信就能成功,而且长平之战的赵括,守街亭的马谡也是在死地为什么他们却失败了呢?”
杨沂中拈须道:“问得很好,那么教官是怎么回答你的呢。”
杨炎搔了搔头,有点不好意思道:“教官说我在扰乱课堂,把我赶出来了。”
杨沂中也不禁呵呵大笑,杨炎问的问题一般的教官还真的很难答得上来。想了一会儿,杨沂中才道:“炎儿,你要知道,在战场上士兵在死地,也不是一定就会奋力死战,还有别的选择。”
杨炎怔了一怔,仔细想了一想道:“对啊,有时候士兵见到情况不对是会投降的。也就是说想用‘置死地而后廷’这一计,首先必须保正自已的士兵是不会投降才行。”
杨沂中微笑道:“不错,那么炎儿如果由你领军,你有什么办法使你的士兵们不会投降呢?”
杨炎又想了一会儿,道:“我会在战前告诉士兵,说敌人的统帅很残暴,会屠杀降卒的,就象白起那样,这样一来投降也是死路一条,那么士兵就不会投降,而是奋力死战了。”
杨沂中点点头,道:“这是一个办法,不过如果敌人的统帅是象羊祜那样的将军呢?”
杨炎又沉思了良久,终于还是摇了摇头。
杨沂中正色道:“炎儿,你要知道,所谓名将,就必须要有能使士卒效死力的能力。”
杨炎默默念了几遍“能使土卒效死力”若有所思。又道:“爷爷,那么怎么才能让士卒为你效死力。”
杨沂中道:“这一点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办法。如吴起,他平时生活奢华,但是打仗的时候却能与士卒同甘共苦,食宿一样。并亲自为土兵清血,上药。这样善待士兵,士兵当会为他死战。像陈庆之,每次朝廷的赏赐的财物都毫不保留的分给士兵,这样打起仗来,士兵自然会为他效死。还有霍去病,每次打仗他都冲在最前面,主将带头不怕死,士兵自然也就不怕了。”
杨炎点点头道:“爷爷讲得很清楚了,可是为什么教官说不出这样的道理呢?”
杨沂中大笑道:“炎儿,爷爷可是打了大半辈子的仗了。你们的教官怎么能比呢。”
杨炎突然问道:“那么岳飞将军呢?岳飞将军是怎么做的呢?”
杨沂中沉默了片刻道:“岳鹏举?岳鹏举确实是天下奇材,我也好,韩良臣,刘信叔,吴唐卿等人,没有比他更年轻,更有才能的。只可惜……”
杨炎追问道:“可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