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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翔》-第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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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进门,便对众人飘飘一福,道:“小女子严蕊,见过诸位大人。”

      谢元卿笑道:“严蕊姑娘,你来迟了,累诸位大人久等,你说应该怎么罚你。”

      严蕊嫣然一笑,道:“既是来迟了,理当受罚,不知该受什么罚呢?是罚酒吗?”她目光一转,当真百媚俱生,众人都觉她的目光和自己一触既逝,然心动,不要说初见严蕊的曹勋、高震等人,就是杨炎和辛弃疾这样颇有定力,也不禁被她的目光吸引,忍不住多看几眼。。杨炎觉得自己见过的美女不少,流苏温柔可亲,赵倩如雍和高雅,赵月如英武逼人,韩照静、张文珠等人婀娜刚健,但无一人能以得上严蕊这般风情万种,妩媚动人。

      谢元卿却笑道:“罚酒可汰轻了,先罚你为诸位大人唱一曲,如果大人嫌你唱得不好再罚酒也不迟。”

      严蕊微微一笑,轻轻一挥手,女乐们立刻吹拉弹奏,只见严蕊轻启朱唇唱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堂光转,一夜龙鱼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处。众里寻他千百度,莫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澜珊处。”

      一曲唱罢余音袅袅木绝,其他人还沉醉在歌声中,辛弃疾却起身道:“这是在下旧作的《青玉案》,严蕊姑娘是如何得知的。”

      第三卷 临安 三 再见严蕊4

      严蕊微微一笑道:“辛先生的大作早己转遍临安,人人皆知。只是不知道先生所寻的那人是那位姑娘呢?” 辛弃疾苦笑了一声,他的词意并非是指某一女子,而是寄寓理想罢了。只可惜世人只把这首青玉案当作普通男女之间的情爱之作。没有人领会到词中的真正含义,不过这时也不好对严蕊详细解释,只好道:“自伶幽独,伤心人别有怀抱不提也罢。”

      严蕊微微一笑,黛眉微促,若有所思一般。这时谢元卿笑道:“严蕊,你方才所唱的是辛先生的大作,你不是有意向辛先生请教,何不也当场作一首词,请辛先生指点一二,你也终生受用。”

      辛弃疾早听说过严蕊善于填词,也见过严蕊作的那首《如梦今》,这时自然也想见一见严蕊的情材,道:“严蕊姑娘若有好句,不访也让弃疾见识一二。”

      严蕊又嫣然一笑道:“请生先出题,限韵。”

      辛弃疾略一思索,看见那副牛郎织女鹊桥会的屏风,道:“就以七夕为题,即是在这谢家酒楼就以谢字为韵,姑娘看如何?”

      严蕊稍想了一想,道:“既如此,严蕊可献丑了。”微微一拂,唱道:“碧梧初坠,桂香才吐,池上水花初谢。穿针人在合欢楼,正月露玉盘高泻。蛛忙鹊懒,耕慵织倦,空做古今佳话。人间刚到隔年期,怕天上方才隔夜。”

      辛弃疾听了,也不由得道:“自古以七夕为题,莫如秦少游的鹊桥仙为首,姑娘能别出裁,立意新奇且又能气韵相合,实在是难得。”

      严蕊微微一欠身道:“先生过讲了,严蕊槐不敢当。”她眼珠一转道:“不知先生能否也作一首词来,好教严蕊一开眼界。也好让严蕊唱来,为众位助兴。”

      刚才他们一直都在谈论诗词,其他人肚子里的墨水有限,跟本插不上嘴,现在听严蕊要辛弃疾作词,曹勋总算是逮着机会,拍着辛弃疾的肩膀道:“我的辛先生,这回可看你的了。刚才严蕊姑娘可是即兴作词,你可不要拿以前作的来哄我们。”

      高震也拍手道:“我们还能不能听严蕊姑娘唱曲,可就都看你的了。”

      辛弃疾知道,这个场合填几首词是免不了的,也不客气,对谢元卿道:“谢员外,请借笔墨一用。”

      谢元卿大喜,他早就准备好了笔墨,就是希望留下辛弃疾的手书,这对于提高谢家酒楼的名声可是大有好处的。当下立刻辅好笔墨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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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蕊过来,将纸拿起,默读了几遍,这才由衷佩服道:“先生所作实在是胜过严蕊十倍,先生的志向报负更非严蕊这等入浅薄女子所能及。括才严蕊自不量力,妄问先生‘那人’是那位女子,实在令先生见笑了。”

      辛弃疾淡淡一笑道:“填词作诗,不过是小技尔,如果后人是因为词而知弃疾的,绝不是我的意向。”

      众人正在说着话,只听门外一阵喧哗,忽然门一开,从屏风后面走进来一个伙计,在谢元卿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谢元卿脸色-变,对众人一拱手道:“各位,我有些小事处理,失陪一会。”

      这时只听脚步乱响,又有一群人冲进了房中。杨炎等人这时也都停了下来,只见进来七八个人,为首的是一个二十多岁年纪,锦衣华服,手执描金拆扇的青年公子。他左右紧跟着两个黑衣汉子,都是四十左右岁年纪,目中精光,太阳穴凸鼓,一看便知是精通武功的人,大概是这青年男子的保镖。其他人都是青衣穿般的大概是他的跟随。立刻把屋子占满,连谢元卿也被挤到一边去了。

      那锦衣公子一进门更看见了严蕊,立刻双眼放光,也不理旁人,径直来到严蕊面前,微微一欠身,笑道:“严蕊姑娘果然在这里,可教我好找。”

      严蕊的脸色有些变色,兔强还了一礼道:“原来是李公子。”

      李公子笑道:“正好今天我在这里请几个朋友吃酒,想不到严蕊姑娘你也在这里。还请姑娘一定赏脸为我们唱几曲以助酒兴。”说着伸手就来拉严蕊。

      严蕊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躲开了这李公子,有些为难道:“李公子,我这里还有这些客人。”说着朝杨炎他们这边瞄了一眼。

      李公子脸色一变,想要发作,但终于又忍了下来,目光这才转到杨炎他们这一边。“哼”了一声道:“莫非是李某面子太小,请不动严蕊姑娘吗?”

      严蕊忙道:“严蕊不敢。”

      其实杨炎这一边众人见这李公子这么霸道,都不禁有些怒气。刘复武,魏昌,张师颜还好些,曹勋和高震早己忍不住了,正要发作,却被杨炎拦住。杨炎道:“这位公子尊姓大名,可以告诉我吗?”

      李公子又“哼”了一声,斜着眼睛看了看杨炎,没有说话。

      谢元卿赶紧走过来,陪笑道:“各位,各位,都是误会。”他先对杨炎道:“这为李公子是庆远军节度使李大人的二公子,李进重。”

      杨炎一伙人听了,都不禁有些吃惊。庆远军节度使名叫李道,现在的职位是殿前司副都指挥使,是杨沂中的副手。而他的女儿李凤娘乃是当今太子,恭王赵淳的正妃。一但赵淳继承皇位,那便是正宫娘娘。这个李进重既然是李道的儿子,那么和太子就是连襟了。

      对杨炎他们绍完李进重,谢元卿又对李进重道:“李公子,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如果李进重是明白人,听谢元卿这么说就能听出玄机,这伙人并不是普通人。可惜他一向骄横霸道惯了,冷笑道:“我不管他们是什么人,总之今天严蕊姑娘我是请定了。”又指着杨炎道:“你们不要不识相,还是乘乘让严蕊姑娘跟我走。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说着又来拉严蕊。

      这回严蕊不敢再避开,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拉着向外走去。

      尽管杨炎不想惹事,但这时也不禁忍不住了。他立刻抢步来到李进重近前,道:“李公子,严蕊姑娘司是我们请来的,凡事总有个先后吧。”

      李进重脸一变,喝道:“动手。”他身边的那两个黑衣人早己做好了准备,听他这么一说,一个并指如戟,另一个运拳如风,一齐朝杨炎打过来。

      杨炎冷“哼”了一声,双手左右一分,两人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力量所吸引,出手的方向不由自立的发生了改变。“啪”的一声,两人的指、掌互相击在一齐。而杨炎转到李进重面前,举起右手立掌成刀,切向李进重抓住严蕊手腕的左手。

      李进重大吃一惊,这两个黑衣人的武功在江湖上都算好手。想不到甫一动手就在杨炎手下吃了个小亏,他的左手抓着严蕊的手腕,不能运用。当下扔掉右手的拆扇,五拈张开,来抓杨炎的手背。

      杨炎手腕一翻,不得怎幺,竞翻到他右手的上方,反拍他的右手。李进重大惊,急忙缩手。杨炎己闪电一般在他右手的手背上一点。李进重只觉右手一麻,整个人立刻向右横移三步,抓着严蕊手腕的左手也不由自主的松开。

      杨炎立刻跨上一步,占了李进重刚才的位置,一把抓住严蕊的手腕,拉着她连退了三步,轻轻一带,把严蕊带到自己身后。这时曹勋和高震也过来一左一右站到杨炎两则。他们都是经厉过千军万马的战场的人,三人并肩而立,自然生出一股气势,令李进重一伙人一时间也不敢再出手。

      李进重心里又椋又怒,刚才四人这几招都是在方寸之间的窄小范围内进行,如火光电石一般瞬间即过,杨炎己将严蕊从李进重的手中抢了下来。他虽是纨绔子弟,但倒底有几分真功夫,己看出杨炎的武功远在自己一方的众人之上。而且其他人大约也不是弱者,真要打起来,自己恐怕讨不到什么便宜去。于是恶狠狠道:“你们是什么人,给我报上名来。”

      谢元卿赶紧丈站了出来道:“这就是新近刚上任的马军司都虞候杨炎,也就是现在在临安赫赫有名的小杨将军。”

      李进重一听也不禁大吃了一惊,心里后悔不迭。如果早知道是杨炎,他绝不敢来要严蕊。只是刚才大话扔出去了。这个时候却有些下不来台。他脸上阴睛不定,显然是犹豫不决。谢元卿心里也暗暗叫苦,他曾多次暗示李进重,可惜李进重都没听出来,闹到现在几乎不可收拾了。又生怕李进重恼羞成怒,不顾一切那就糟了。这两方面,那一方自已都得罪不起。

      就在这时,屏风后面又有一人急冲冲走进来,来到李进重面前,二话不说,先给了李进重两巴掌,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这里胡闹。”这一下变故,在场的人都不禁怔住了。

      李进重刚要发作,但看清了来人也不禁矮了一截,叫了声:“大哥。”

      这人二十四五岁年纪,相貌和李进重有五分相似,但耍显得成熟稳重得多。他打完李进重,立刻转对杨炎深施一礼,道:“杨虞候,左下李进远,刚才是舍弟酒后失礼,冲撞了虞候,还望虞候恕罪。”说着,一把抓住李进重的后脖子,伸脚在他腿窝一踢,李进重不由自主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杨炎看得清楚,刚才李进远那一抓、一踢都大有学问,其中都包含了上乘的武功。李进重的武功并不弱,竞毫无反抗之力,看来这李进远的武功比他弟弟强得多了。李进远又一回头,对其他人大叫道:“你们还怔着于什么?还不快跪下给杨虞候靖罪。”其他人听了“忽拉”一下都跪了下来。

      杨炎一见,也正好乘机下台,忙去扶起李进重道:“不必了,不必了。”

      谢元卿一看事情有了转机,忙过耒打圆场道:“呵呵,都是误会,都是误会,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嘛!大家不妨都坐下来,一起听严蕊姑娘唱一曲。”

      李进远忙道:“杨虞侯大人太量,不和舍弟一般见识,进远实在感激不尽,但一定回去要禀明家父,一定要重重责罚他。我们不敢再打扰各位的雅兴,就此告辞了。”说着领着李进重一干人退了出去。这一场风波总算是平定了。

      严蕊向杨炎道谢:“刚才多亏大人为严蕊解围了。”

      杨炎微微一笑道:“不过是件小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刚才严蕊的注意力一直都在辛弃疾那里,现在她才认真注意杨炎,这段时间杨炎却时成了临安府百姓们议伦的焦点,大宋己有许多年没有这样的传奇人物出现了,自然被人们津津乐道,甚至越传越神,有人说杨炎是武曲星下凡,还有人说是岳飞转世等等,莫衷一哀。

      不过在严蕊看来杨炎实在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样子,如果不是刚才和李进重冲突,动手那几下,实在看不出来他曾是率领千军万马在战场上纵横的大将。到真是人不可貌相。

      谢元卿忙又招呼杨炎等人重新入席。又叫严蕊过来给众人一一斟酒。严蕊又唱了几首辛弃疾的词,包括刚作的那首《鹧鸪天 壮岁簇旗拥万夫》和远征前做的那首《破阵子 醉里挑灯看剑》。本是慨然激昂的词作由她这样一个娇柔的女子唱出,却是另一番味道。这一顿酒总算是尽欢而散。。。

      宴罢之后,大家便一一道别,第二天就各自上任去了…。

      注:在宋孝宗时期,三衙禁军都指挥使、副都指挥使和都虞候的军职,基本成了御前诸军大将兼任的虚衔。而三衙禁军长官往往使用主管殿前司公事、主管侍卫马军司公事和主管侍卫步军司公事的职称。但在小说里仍然采用都指挥使、副都指挥使和都虞候作为三衙禁军长官的职称。

      第三卷 临安 四 虞允文回京1

      “相公,万万不可。”韩彦直站起身来,大声说道。

      汤思退“哼”了一声道:“有何不可。”他出任御营宿卫使,都督江淮事来到了建康府,立即和杨沂中一起招集临时代理都督的韩彦直,以及刘珙、张孝祥、范成大、岳霖等参议人员,以及从宿州赶回来的李显忠等人商议江淮军务。

      这次大宋北伐其实也不是全无收获,尽管前期所得的中原诸地大部份又被金军夺回,但颖州、寿州,宿州,邳州,徐州等地乃在宋军的控制之内,和原本孤悬一地的海州连成一片,也使江淮一带大宋的防线整体向前扩大了近两百里的范围。现在宋金双方在江淮一线以六州为界,互相对持,小规模的冲突不断发生。到宋朝派出议和的使臣之后,冲突才渐渐平息下来。

      谁知汤思退一到建康府就以离建康太远,不便指挥将为由,竞下令颖州、寿州,宿州,邳州,徐州,海州的大部份御前驻军撤回,退守豪州,泗州,盱眙军,楚州一线。这样一来,六州的防御将会大大的削弱,仅靠当地的驻军和一些招募来的民军是很难守住的。

      众人对汤思退的决议十分不满,韩彦直更忍不住出言反对:“相公,如果将御前驻军撤回,那么颖、寿、宿、邳、徐、海六州将守备空虚,如果金军一但攻来,将如何守卫,六州一但失守,整个江淮都将不稳,那将会动摇我大宋的根本。”

      汤思退不屑道:“六州与金军距离太近,我军在那里驻守容易任金军发生冲突,怕是误了议和的大事。何况金国来称,议和必须割让六州,现在朝庭既以派出使臣与金国议和,自然是决意要放弃六州。所以我才命各路驻军撤回,而且募来的民军必须解散,所建守备工事等一率拆除,否则一但割还给金人,岂不是帮金人所修的吗?”

      刘珙这时忍无可忍,抗声道:“相公身为御营宿卫使,都督江淮事,怎能如此行事。且不说现在议和尚未成功,就算是议和成功,也要防止金人反复颖、寿、宿、邳、徐、海六州乃是江淮的屏障,怎么能轻言放弃,何人言放弃六州,便是通敌叛国之罪。”

      汤思退一拍桌子,道:“刘珙,你好大的胆子,议和仍是皇上和中书省的决议,你如此说是对皇上和中书省的决议不满吗?”

      刘珙从坐位上站了起来道:“相公,你不要拿皇上压人,议和是皇上的决议,割让六州也是皇上的决议吗?只怕是相公自作立张吧!”卢仲贤去金国议和经过建康时,带来了赵眘的诏书,说得明白,与金国议和只许交纳岁币,不许割让土地。因此刘珙才敢针锋相对的质问汤思退。

      汤思退也不禁有些恼羞成怒,厉声道:“皇上即命我全权主持与金国议和,有些事情我自然可以便宜行事。如果能与金国议和成功,就是割让些土地也是值得的。在皇上那里自然有我去解释,你们只管听我吩咐就是了。”

      刘珙讥笑道:“相公,即然是便宜行事,那索性就把整个淮西路都割让给金国算了,免得叫金人笑话相公小气。”

      汤思退大怒,道:“皇上即命我为御营宿卫使,都督江淮事。自然是我说了算,你刘珙算什么?我说要放弃六州,就要放弃六州。刘珙你敢不听令吗?”

      刘珙还没有答话,韩彦直立即接下话来:“相公,这是乱命,请恕彦直不能从命。”

      这时李显忠也站起来,他是镇守前线的武将,汤思退没有问他前方的军情,他也一直没有说话。但这时李显忠也忍无可忍,忿然道:“我李显忠宁死阵前,不死阵后,但有一口气在,绝不后退一步。”

      原来汤思退清楚,如果不答应金国割让土地的条件,议和很难在短时间内完成。因此卢仲贤向他辞行的时候,汤思退才要卢仲贤答应金人的一切条件,好尽快完成议和。但汤思退也知道议和的最终决定权仍在皇帝那里,如果赵眘不接受,就算卢仲贤签好议和协定也没有用。

      因此汤思退才耍了个手段,借自己任御营宿卫使,都督江淮事的机会把颖、寿、宿、邳、徐、海六州的守军撒回来,由金军去取。造成颖、寿、宿、邳、徐、海六州被金人所占的事实。那时木己成舟,赵眘也没有办法了。至于失六州之罪,汤思退认为只要能和金国议和成功,自己就算为大宋立下大功,那时赵眘还要倚重自己,根本算不了什么。实在不行,就把责任堆到前线的守将身上,找几个替罪羊就可以了。

      但他却没有想到,自己刚一提出撒军的要求,就遭到了建康都督府的一至反对。他虽是御营宿卫使,但对韩彦直、李显忠这样的大臣也无权罢免。令他心里不禁有些竭斯抵里,历声道:“我这就下令,看你们谁敢不听令。”

      韩彦直冷冷一笑,道:“相公请自便,恕彦直不奉陪了。”说着一甩袖子,忿然离开。李显忠、刘珙、张孝祥、范成大、岳霖等人也一言不发,跟着韩彦直一齐离开。

      汤思退气得手足失措,伸手抓过一支毛笔,奋笔急书。嘴里喃喃道:“我这就下令,看你们谁敢不听令。谁敢不听令。”

      忽然执笔的手被一支大手握住,汤思退抬头一看,原来是杨沂中。汤思退愕然道:“杨郡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沂中道:“相公,你真要下令吗?”

      汤思退“哼”了一声道:“这是自然,杨郡王你要阻拦老夫吗?”

      杨沂中松开了手道:“相公真要下令,我自然不敢阻拦。但请相公恕我杨沂中不能署名。我立刻上书皇上,请求至仕归农。”杨沂中也及不满汤思退的做为,但他这一次是做汤思退的副手,不能像韩彦直、刘珙那样当面和汤思退冲突。说得虽然委婉,但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汤思退又惊又怒,指着杨沂中,道:“你……你……”连说了几个“你”字,眼前一黑,“啪”的一声手中的笔也掉到地上。

      几天以后,颖、寿、宿、邳、徐、海六州的驻守宋军都接到了两份命令,一份是以御营宿卫使的名议发来,令他们立即撤军,回到各自的驻地。而另一份是建康都督府发来,要求他们严加防守,绝不许离开自己的防区。汤思退和韩彦直争噪的风声多多少少也传到各路去了,,接到这两份命令,各路的守军都有些无所适从。

      最终还是有几路的宋军尊守汤思退的调令撤军。于是金军一面和卢仲贤琰谈论议和,一面分兵两路,进攻邳州和寿州。海州的魏胜分兵拒守,邳州虽然失守,但总算守住了宿迁,使金军无法再前进。而另一路金军攻占寿州,一路南下又攻占了钟离。一直打到了定远城下。定远距离建康府只有两百多里。

      消息传到了临安,满朝震惊,赵眘又惊又怒,急忙下诏,诏汤思退回京询问经过。汤思退见虽然没有达到自己放弃六州的目地但也造成了金军大军压境的形势,也算是一个理想的结果。这时正好卢仲贤也从金国归来,两人便一道返回临安。

      第三卷 临安 四 虞允文回京2

      朝中的事情却和杨炎没有多大关系,这时他也以纪过马军司的衙门上任,这时整个马军司几乎都是空的只有几个人留守,根本也无事可做。杨炎去了两天也都是无所事事,第三天时,他干脆只去报个到,然后就溜回家算了。

      杨炎刚回到家里,杨全正在等他。一见他回来,杨全立刻拉住他道:“二少爷,这宅子重新修缮的图纸已经画好了,你来看一看,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说着拉着杨炎来到书房中,书案上正放着一大卷图纸。杨全辅开其中一张,画着正是一座大宅院,虽然不是画栋雕梁,金碧辉皇,但也是雕采巧丽,小园香径,楼台亭阁一应俱全。

      杨全一边在图上比划,一面解释道:“这新府地分三重院落,一共有房屋二十八间,西北边上修一座花园,在花园中还要开一个小湖。初步计算,工程全部大约要二、三万惯钱,不过老郡王说了,这钱全部由他来出,你就不必但心了。”

      杨炎张了张嘴,本想说不用这么麻烦了,但想到反正是杨沂中掏钱,也就没说什么了。

      杨全又问道:“二少爷,你看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杨炎道:“我看这样就很不错了,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就这么着吧!”忽然想起了一点,道:“马房可要修大点,起码要能养二三十匹马才行,另外还要建个大院子,能跑马、练武用的。别的就我就没意见了。”

      杨全点点头,又道:“第一批雇进来的家人们我都以经选好了,男女各有二十个,都是从咱们家的外族人里挑的,改天我把他们全领来让你见见。”

      杨炎一怔道:“男女各有二十个,有必要要这么多人吗?”

      杨全呵呵笑道:“二少爷,你沒当过家,那里知道家里的事情,府地大了,人手自然也就要更多了。这还是暂时的,象这么大的府地,家里的使唤人没有一百也要有八十。就说这男的门房、厨房、库房、马房、院子里、花园里、打杂的、跑腿的……”

      他还没说完,杨炎就抱起脑袋道:“够了,够了,全叔你就别在说了,要使多少人,怎么安排他们全叔你就自已看着办吧!以后这些事情就别来问我了。”

      杨全也笑了,他在杨府多年了,对杨炎的性格十分了解,知道他性子随和,说话随别。正要走时,杨炎忽然道:“等一下,全叔你把使唤丫头的带去给流苏看看,让她选几个。”顿了一顿,又道:“算了还是全叔你选好以后再带去给她看吧,她也是不会挑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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