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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霸终结者》-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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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这句话,陆文君的心里就在砰砰地跳:但愿他能够听懂吧,只要他听懂了,而且也不出意外,到了大学里还能再做四年同学……嗯,那样可就来日方长了,不用把自己逼急了现在就摊牌……高中生早恋多不好,会被人看不起的。

        ……

        顾莫杰当然听懂了,他完全知道陆文君这么说是需要勇气的。

        到了这一步,就算他再禽兽,也要拿出一点男人的气概来。

        “那就一起好好努力吧,争取都考上钱江大学。”一边说着,顾莫杰自然地伸出手,拍了拍陆文君的肩膀,他可以感受到对方的肩膀抽搐了一下,然后就忍住了。

        想了一想,顾莫杰左顾右盼,确认两边没人后,把脸凑近了陆文君,也把她往墙角阴暗处拉了一下。他扶在陆文君肩头的手臂,也自然而然调整到了壁咚的姿态。

        陆文君只觉得心脏都要从腔子里跳出来了,难道他要……太羞人了,怎么能这样!

        “有些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可能说了你也不信吧。”顾莫杰斟酌了一下语句,然后娓娓道来。

        “我被隔离前,去了京城,有几个认识的朋友,在教育部门工作的,说是去年理科考卷出得太简单了,拉不开强弱分差,有些官员都挨了批。今年理科卷子会明显变难,尤其是数学特别难。具体怎么个难法当然不会泄漏,何况当时题目都还没出完呢。但是我想说的是,如果他们的消息是对的,我们应考的时候心态一定要好。就算数学做不出来,也不能慌了神。更不能自乱阵脚把数学的负面情绪带到后面两门课上。你想,如果咱都考不好数学,别人就考得更惨了不是?高考终究是选拔性考试,大家都考砸了,分数线就下来了,没必要纠结分数的绝对值。”

        陆文君怦怦直跳的心脏随着顾莫杰话题的深入,终于和缓了下来:“你拉着我偷偷摸摸要说的就是这个?”

        “当然是这个。怎么了,这么大的消息难道还不该谨慎一点?”

        “啊……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陆文君心中此刻真是后悔死了:明明知道那个禽兽的榆木脑袋肯定不会做出格的事情的,自己怎么会往那个方向误会。但是这么机密的事情顾莫杰怎么可能知道,难道他说的会是真的?

        似乎是看出了陆文君的犹豫,顾莫杰补充了一句:“当然,一切都有可能变数,如果我说的那种情况没有发生,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好了。反正现在距离高考也就几天了,也影响不了我们的复习计划;如果真的发生了,你注意好调整自己的心态就成。”

        陆文君整理了一下肩膀上被顾莫杰壁咚摁皱的衣服,调整好表情,才说了句“谢谢”。

        说完谢谢,陆文君再也抑制不住脸色的羞红,跌跌撞撞地跑走了,跑出七八步,才想起了什么,回头对顾莫杰说道:“吴蔚然、程淑雯她们几个都等着看你的笑话呢。争气一点!”

        相信顾莫杰可以理解这句话里面的善意,而不至于把这句话当成不信任的表现吧。

      第四十七章 兽血沸腾的高考

        最后几天的焦虑等待,终于不可逆转地过完了。

        2003年的6月7、8号两天,原本正好是一个周末。不过既然撞上高考,也就不存在什么周末不周末了。

        考前两天所有人都提前回家了,因为最后的考场并不是自己学校,到了考试那天需要重新打散分配的,所以顾莫杰也几乎没有再见到自己班上的同学。别人心中会如何想他,有多少人想看他的笑话,他都懒得去多想了。

        开考那天,顾莫杰自己静静地提前打车去考场,一路无话。

        考场外的氛围很是压抑。

        因为害怕迟到,高考的时候大多数考生都会提前很久到场。但是因为考场纪律的约束,直到开考前前半小时才会开场放人,所以考场所在的教学楼外面,8点刚过就已经乌压压地挤满了人。

        这种场合,哪怕是为了示敌以强,所有人都会故作镇静地大声谈笑掩饰心中紧张,但是谁都知道这种故作轻松的背后,是何等真实的虚弱,所以凭白让紧张恐慌的氛围相互感染着。

        两遍【创建和谐家园】,入场发卷。

        第一场语文卷子发下来的时候,顾莫杰心中还是略微有一两分忐忑。虽然对他来说,高考的价值已经没有前世那么重要了,但是毕竟在不额外付出努力的前提下,谁都希望自己临场发挥好一些。更何况,场外的氛围多多少少对他略有影响,他心中的忐忑,多半是别人传染给他的。

        卷子发下来,同考场的其他学生都开始刷刷刷地埋头苦坐,到处是动笔的声音。顾莫杰却花了三分钟时间稳住情绪,然后浏览了一下试卷。

        监考老师从一打铃就满场转悠着,平白让人增添心理压力。

        转到别的位置附近时,监考老师都只听到动笔的声音。而到了顾莫杰面前,听到的却是哗啦哗啦翻纸的声音,老师不由得更加关注了顾莫杰一些,还以为他是个有作弊企图的差等生。

        顾莫杰当然不会作弊。

        倒不是说他没有作弊手段,或者品德高尚不屑于作弊,而是作弊对他没什么帮助。

        凭借他装在眼镜上的初音娘,光靠全向摄像头和镀膜投影技术,他是有把握在监考老师发现不了的情况下偷窥同考场的其他学生的。

        问题是,这种偷窥毫无价值。

        03年高考,钱江省好歹也有四五十万考生,而要考上钱江大学,你至少也要考全省前五千名,也就是说,至少是全省前1%;如果要考复旦,那就得是前1‰,如果是燕京和清华,就得是前0.3‰。

        考场的安排是打乱的,好的高中差的高中杂在一起,一个场地只坐二十几个人而已。如果靠偷窥别人,按照平均概率来算,充其量也就是稳扎稳打确保你达到全省前5%而已。

        5%这个比例,最多够你确保211的大学。但是要想靠这种成绩上钱江大学,那是卵用都没有。

        说白了,顾莫杰没法确认,这个考场里有没有人值得他去抄。正常情况下,一个要想考钱江大学的人,做到本考场成绩第一是必须的。既然如此,顾莫杰也就歇了作弊的心。

        监考老师见顾莫杰不做题目、先翻卷子,对他自然是重点盯防,结果一无所获,啥问题都没看出来。

        但顾莫杰自己却是因为这一调节心情的手段而收获颇丰,因为答题前通览全卷的做法,让他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

        原因么,便是他在卷子末尾看到的那道作文题:从《韩非子》中的“疑邻窃斧”事件,分析人性的亲疏对人认知的影响。

        这个题目是划时代的。

        因为在03年之前,高考作文都讲究一些有明显道德倾向性的题目,比如“诚信”之类。

        那种老式的作文其实有点儿八股的倾向,至少在观点上是八股的——也就是命题人都是给定了一个道德倾向,然后让学生去论证。

        无论你记叙文也好议论文也好,你总归要崇尚“诚信”,说诚信是好的,才能够拿高分。如果你说讲诚信不好,哪怕理由讲出花来,文笔再好论证再严密,也不可能高分。这就好比写八股的时候,无论怎么写只能写儒家对,不能写法家对。

        而03年的“疑邻窃斧”,可谓是高考作文当中罕见的没有道德绑架的开放性题目。用一句法家的言论,来终结一个“高考作文以政治正确为纲”的旧时代,实在是再痛快不过了。

        这样的题目,对于被后世开放式思想洗礼过,脑子灵活创新的顾莫杰来说,实在是很容易发挥。但是对于接受旧式作文训练的学生来说,则非常容易写偏。

        看到这个题目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起码可以在作文上额外再拉开同班同学5-10分。

        5-10分对于总分750分的高考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开局利好带来的好心情,却是很有价值。整场语文考试,顾莫杰靠着作文题的和脾胃,靠着一个思想创新者对死记硬背八股党的心理优势,答题犹如行云流水,发挥比平常任何一次语文模拟考的时候都还好一些。

        两个多小时倏忽而过,到了散场的时候,很多考生还在那里怨念“今年的作文题真是不按套路出牌”云云。然而除了顾莫杰,没有人知道这仅仅是这一年高考卷子不按套路出牌的开胃菜而已。

        ……

        下午,那张让后世传说了十几年的“史上最难数学卷”出现了。

        这张数学卷有多难,根本不需要去费劲地解释,只要从后世统计的历年分数线就可以看出来——从01年到05年,刨除03年这个特例之外,其余年份钱江大学在钱江省内的分数线都在630-640分之间。而唯独03年,这个分数线被砍到了570分——足足比其他年份低了70分。

        语文作文题的剑走偏锋,理科综合卷的略微加难,或许都为这个分数线的走低各自贡献了10分的分差,而剩下的50分,就全部是数学卷贡献的了。

        一张能够让全体学生平均分下降50分的数学卷,难度也就没必要赘述了。

        据说有学生考得冷汗直冒,最后情绪失控用钢笔扎穿桌面,大吼一声“特么的老子明年再来过!明年又是一条好汉!”后冲出考场。也有人考完试跳楼的,各种乱象不一而足。

        顾莫杰所在的考场里,早上考语文的时候,人人都直接埋头就做,只有顾莫杰一个淡定地先翻翻卷子。

        而数学开考后不到10分钟,就只剩顾莫杰一个人在淡定地做题了。教室里其他所有人都开始疯狂的翻卷子。“哗啦哗啦”地纸响声,如同钱塘潮水,滔滔不绝。连不懂数学的监考老师,都明显看出问题了。

        有些人从头翻到尾,一道题目都不会做,能不翻卷子么?能不细细搜索,试图侥幸找出一两道做得出的么?

        一张满分150分、平均分50分的数学卷,在有学霸撑场子的情况下,学渣最多也就20-30分了,而这其中选择题就有60分,理论上四蒙一按概率也能蒙到15分,所以20-30分就几乎可以算是什么都不会、全靠大题目乱写点步骤、最后蒙一点过程分了。

        顾莫杰能够淡定做题,倒也不是说他都会,而是他有心理准备。他重生后唯一一条记下来的“历史信息”,就是告诉自己“03年数学超难”。所以,今天看到这种难的时候,他才不会慌了手脚、乱了方寸。

        细细一看,以钱塘二中理科生的平均水平,这份卷子还是有一些题目能做的。只不过平时模拟考120-130水平的人,此刻估计也要降到80-90。

        把能够做的题目都做了,顾莫杰不慌不忙开始啃最后几道看上去难得匪夷所思的压轴大题。

        心态一静,加上顾莫杰重生时被洗掉的那部分知识只是“历史知识”,而不包括思维和见识,静心揣摩之后,顾莫杰就看出端倪来了。

        所谓03年数学卷很难,“题题精彩”,倒也不是纯粹的难度系数高、或者范围超纲严重。

        这种难,是一种有理有节的难。难在它颇能发散,同时又对超纲部分定义严密——有些解题法则,不是高中数学要学的,但是只要用到了,考卷上会直接给你定义好,然后让你直接利用这个知识解题。

        换句话说,这里头有几分考验人火线学习、现学现用能力的意思。对于那些脑子比别人笨一些、平时靠题海战术多做来获取优势、但是学习速度比别人慢的学生来说,这样的大题简直就是一个灾难。

        但是对于那些脑子灵活聪明,无论学什么初学都特别快上手、但是不易精深的学生来说,这样的考试就有好处。

        因为这种题目废掉了应试者靠勤奋提前准备的可能性。再勤奋的人,面对这张卷子也不得不废掉自己的囤积优势——只要你归纳不懂最后出题人定义的解题法则,平时学得再好也是白瞎。

        想明白这一点的时候,顾莫杰有一种兽血沸腾的【创建和谐家园】,这就是他想要的人生。或许他不是学霸,在知识囤积的“里程”上不如别人;但是让他和别人比拼从零开始重新学习的“加速度”,他从来没有怵过。

        上辈子因为被误诊为非典而折腾考砸的经历,这辈子一定要弥补回来。

      第四十八章 尘埃落定

        数学考完的时候,满场都是愁云惨淡。

        一个学校,数百考生,几乎就没有不是阴着脸离开的。

        加上考试之前,老师们往往会教导大家一些经验:“为了不影响后续几门课的考试心态,前面的课考完之后,绝对不要对答案!因为过的已经过去了,对答案也于事无补,只会让心情更加恶劣。”

        这个应试诀窍,在其他年份都是很有价值的,唯独在03年这一年,成了祸害高考生的帮凶。

        因为不对答案,就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同学是否也考砸了,不可能知道这种考得差究竟是自己这个特例个案,还是普遍现象。

        毕竟人类是一种自私的生物,有时候,在自己身陷苦难的时候,需要依靠幸灾乐祸来调整心态。不让对答案,无形中堵死了幸灾乐祸调节心情的路子,以至于很多考生后来直到最后一课英语也考完之后,才知道这一年考试难度的全局真相。

        顾莫杰发挥再好,也是不能逆天的,做不出的题目终究是做不出。他估计最后自己至少丢了30分以上,再加上其他想不到的错误,应该会让他比模拟考成绩差20分光景。可是因为知道真相,他丝毫没有恐慌的心态。

        6月7号晚上,绝大多数高考生都是闭门休息,几乎没有人相互之间打电话的。

        然而顾莫杰的手机却接到了一个电话,一看号码还是一个座机打来的。他接听起来,却是陆文君的声音。

        “阿杰,我陆文君。我没手机,用家里的座机给你打电话的。”陆文君的声音,有一丝颤抖,但是更有一丝兴奋,是压抑在颤抖之下的兴奋,“你说的……居然是真的。你在京城究竟是什么朋友,居然知道这方面的政策倾向……总之这次还是谢谢你了。”

        “这有什么好谢的,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又不算作弊,是吧?”顾莫杰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因为这事儿根本没法解释,所以他直截了当就岔开了话题,“今天下午考得还行么?哦,不对,这么问太虚伪了,我换个说辞——今天下午,考得应该不是非常差吧?”

        陆文君在电话中苦笑了一声,似乎果然被顾莫杰转移了注意力:“不算非常差吧,但是至少也要比平时差二十分。我可是全靠你告诉我的那个信息安慰自己,撑下来的。”

        “不太差就好,说不定今年数学卷会让全省平均分拉低四五十分也有可能呢。你只比平时低二十分,说来还是赚了呢。”

        “噗哧——有你这么安慰人的么,人家不理你了啦。好了,今天不是时候,我就挂电话了。”

        “明天继续好好考,不要有心理负担。”顾莫杰语气从头到尾非常淡定,直到这句告别为止。他的淡定也感染了电话另一头的陆文君,让她颇有一种安全感,似乎什么大风大浪的变故,只要有顾莫杰给她高瞻远瞩把把关,就不会出方向性错误一样。

        有些人,并不是不肯努力,他们之所以懈怠,只是因为害怕努力错了方向,反而让自己离终点越走越远罢了。此刻的顾莫杰,在陆文君心中到有了几分“吾心一片磁针石,不指南方不肯休”的价值意味了。

        ……

        挂了电话,好好休息了一夜,次日便是迎战理科综合与英语。

        虽然从后世的历史大数据来看,03年的理科综合也拉低了十几分的平均分,但是纯从难度上就事论事而言,这一年的理科综合并没有明显变难。

        跳出圈子外面,从全局纵观,说白了还是前一天数学考砸了之后,让很多人失去了对人生的信心,以至于数学后面的科目都发挥失常了。

        顾莫杰完全没有受数学的影响。恰恰相反,正因为他知道别人在数学上的额外丢分肯定比他多,让他在这个数学全军溃败的时刻可以五十步笑百步一下,所以反而心情无比的放松,考试状态出奇的好。不说超水平发挥,好歹也是中规中矩。

        最后的英语与历年几乎没有难度差异,按说是该咋样就咋样,不过或许是受数学的殃及,也上演了一丝小小的插曲——有不少心理素质不好的考生,因为数学考砸的原因,导致精神有些恍惚,在做听力题的时候专注度明显下降,一旦听不懂就慌神了,结果导致听力部分平均分更低。倒是后面那些可以慢慢做慢慢看的阅读和写作没什么问题。

        当然了,别人在考听力的时候慌神失常这一点,顾莫杰是算不到的,所以倒不至于让他在最后这个点还收获一些心理养分,他从头到尾都只能是做好自己而已。

        四场考完,出了考场,一切的压抑,才算是彻底爆发。憋了许久的对答案欲望,如同潮水一样不吐不快,很多人还在车上,就开始相互打电话,对数学课的答案。一对之后,才恍然发现原来今年的数学真的是人人都考砸了。

        一时之间,那些告诫学生前两场考完不要对答案的老师,此刻都成了这一年的替罪羊,被无数心理素质不好的学生给骂上了。

        很多人多年之后,都在那里念叨:如果当年不是XXX老师告诉我考完别对答案的话,我刚考完数学就知道数学人人都考差了,也不会后面两场时候心情这么恶劣、发挥这么差……

        次日便是回校,老师公布答案,让同学们好自己心里有底。

        03年以前的时候,让学生统一回校对成绩估分是一项高三年级的定例,那是因为当初的高考是先填报志愿后出分数的,所以蒙冷门碰运气的成分更多。

        但是03年又是高考志愿改革的第一年,从这一年开始,学生们可以先知道自己考了几分,然后再决定填什么志愿。

        按说既然最后要公布分数的,也就没必要组织对答案估分了。可或许是历年的惯性所致吧,这个传统一时之间没有能够改掉,一群人乌压压地回校,等待报答案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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