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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奇怪,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基本每天早上都能见到她,这个小女孩始终穿着那一身脏兮兮的校服,有好几次我都想张口问她,可又怕乱说话会伤害到她,不过每天来的同学一多她就不知道去哪了,就这样过了一两个月,有一天我实在忍不住,趁她在那烤火的时候走上前去叫了她一声,她闻言转过头,我低头一看发现她的校牌上写着“三年级二班程娇娇”。
“额,这里不是二年级二班吗,你怎么是三年级的啊?”
这位名叫程娇娇的女孩听了我问她的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校牌,又抬头看了看我,啥也没说什么就起身出去了,留下了一脸茫然的我。
当天下午刚好是我放学留下来做值日,由于现在是冬天,东北那边差不多下午四点多天就黑了,我自己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往家走,还没走出多远就看见程娇娇背着个破书包,独自一人低着头慢悠悠的往家走着。
程娇娇回去的路刚好和我顺路,今天她还是穿着那一身单薄的衣服,当时外面气温可是零下三十多度啊,我穿着妈妈为我缝的棉袄棉裤都觉得冷,看她那样真的挺让人心疼的,我骑到程娇娇面前停了下来,问她需不需要我带她一段,程娇娇闻言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她很轻盈的就跳上了我自行车的后座上,为什么要用轻盈这个词形容呢,因为我真没感受到多一个人有多吃力。。。。m.。
第七章 诡村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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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空空如也的后座,我也没想太多,心中以为程娇娇可能是到家了又不好意思对我讲,所以便自己跳下去了。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放学后捎带了程娇娇大概有十几次吧,并不是每天放学都能在路上遇见她,其实我还是蛮喜欢和她在一起的。
现在我的朋友也不多,回家的时候身边又没个可以做伴的人,虽然程娇娇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话,但每次我对她讲话的时候她都会很认真的在听。。。
直到有一次,我和邻居家的一位姐姐一起放学回家,那天她车子刚好坏了,便让我带她回家。
这位姐姐今年已经上五年级了,我和她在路上边走边聊,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程娇娇的身上了。
我说有时候我也带咱们学校三年级的那个程娇娇一块儿,谁知这位姐姐一听,直接就“啊”了一声,紧紧地抓了下我的胳膊,弄得我差点连车把都没扶稳。
见姐姐这样我回头问她怎么了可她就是不肯对我讲,只是一个劲的催我快点起早点回家,。
我们回到家后这位姐姐竟然像躲瘟神似得招呼也没和我打,就“嘭”的一下,重重地关上了大门。
见她这个态度我还一脸纳闷,心中也有些郁闷。
第二天刚好是星期六,我们在家休礼拜,当天中午,我和妈妈刚要准备吃午饭,门口却想起了一阵拐棍敲击地面的声音,不时地还传出两声狗叫,我一听便知道是张爷爷来了,连忙从炕上下来去给他开门。
张爷爷进屋后摸了摸我的头,也没直接说什么,妈妈连忙让张爷爷到炕上暖合一下。
待张爷爷在炕上安顿好后才开口对我问道:“小鹤啊,爷爷听说一个事,昨天你带着隔壁的你小丽姐回家来着?”
我闻言点了点头回答道:“是啊,我昨天还差点摔了呢”
张爷爷听了沉默了一下才对我继续问道:“你和她说你还带过谁啊?”
我一听才明白了张爷爷的来意。
原来是为了程娇娇的这件事啊,赶紧对张爷爷如实回答道:“就是比我高一级的好像是三年级二班的程娇娇,我带了她有好几次了,怎么啦爷爷?”
张爷爷闻言“哦”了一声便不说话了,找一个人坐在炕边若有所思,从兜里拿出土烟自顾自的卷了起来。
妈妈听了我俩的对话好像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忍不住对正在抽烟的张爷爷问道:“张叔,怎么啦?是不是出啥事儿了?”
张爷爷又咂了两口烟才对我们娘俩说道:“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儿,小鹤啊,爷爷和你说个事儿你可别害怕啊!”
张爷爷一直在那卖关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怎么会害怕呢,反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根本没感觉害怕,我对他回道:“爷爷,你说吧,我听着呢,我保证不害怕。”
等张爷爷抽完了一袋烟,他坐在炕边叹了口气,才开口对我讲了一个我们这前几年发生的一个故事:“那是在三年前了,距离咱这儿大概六七里路的马王村。”
“村里有一家姓程的,家里掌柜的叫程云贵,在他家里排行老五,所以大家一般都叫他程老五,他这人挺老实的,早年娶了个媳妇给他生了俩孩子,一男一女,生活这么一看是挺美满的。”
“可是好景不长,后来他老婆因病去世了,去世的时候小闺女才刚上幼儿园,儿子更小,刚断奶没多久.
“这个程老五就和他老娘一起拉扯这俩孩子,他老娘眼神还不大好,日子过得挺不容易的,后来程老五觉得自己毕竟是个糙老爷们,照顾不好这俩孩子和老娘,所以就又从同村找了个寡妇一起过日子。”
“眼看着家里的日子又开始一天天变好了,可后来程老五去山里帮人家伐木,一不小心被树砸断了腿,整个人瘫在炕上了,全指望着她老娘和这个媳妇照顾,家里也一下子失去了经济来源。
“偏偏在就在这么个的节骨眼上,家里又来了一个不知道算好还是算坏的消息,这个小寡妇怀孕了,经过十月分娩生了一个男孩,这下可就苦了他一家子了,亲戚朋友也都开始对他家避而远之,程老五的女儿当时已经上一年级了,每天放学还要回家烧水做饭,伺候他爸,不过这孩子还真懂事,学习也好,他的学费老师都不好意思管她家要,都是校长和班主任就帮她家出的。”
“可就算这样她那个后妈还不满足,嫌程老五是个残废,偷偷在外面和同村的一个老赖搞上了,这个寡妇那个孩子其实就是那个老赖的!”
“有一天这小女孩放学回家,刚好就在他们村外的小树林撞见了她后妈在那和老赖搞破鞋,当时她上三年级,也是这样一个冬天,毕竟是个小孩子吓得啥也没敢说,可是就这样,她那个寡妇后妈怕传出去难听,就和老赖商量咋办,老赖一听,当下把心一横,过了两天等到下午小女孩放学,小寡妇和老赖直接在树林里用镐头把小女孩给打死了,她的尸体也就地埋在那片小树林里了。”
啊!!!听到这里,我的心不由得一揪,开始有些心疼起那个小女孩来,这么小就无辜的被人害死了,不过我并没有打断张爷爷,专心的听他接着往下讲。
“后来她家里找不到人了,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这个女娃,事情也就这样了,不曾想这寡妇胆子越来越大,有一天傍晚就在他家院里的柴房和老赖乱搞上了,被程老五她老娘听见了。”
“这老赖当真是心狠手辣啊,直接把她老娘当场打死然后趁天黑偷偷把尸体扔进他们村后头的那口老井里去了,老赖当时心想,反正都杀了人了,干脆一起全杀光得了,这样就没人能阻止他和寡妇**了!”
“就这么地,老赖把程老五的小儿子也扔进了井里,程老五瘫在炕上行动不便,被老赖在屋里点了一把火连房子一块点了,直接给烧死了。当时村里的人都来救火,救完火发现老太太和孩子不见了,后来哪都找了,也报警了,可愣是没找到人!”
“这件事过了没多久,马王村就开始出怪事儿了,最开始的时候是一到半夜就听见全村的狗总会莫名其妙的乱咬,出门查看却没有人,有时候那狗大半夜还会像狼一样,趴伏在地上不停的嚎叫。”
“再有就是他们村的小孩和老人总是经常生病,当时乡里乡亲的都在疯传,因为那个地方附近在清朝时候是个乱葬岗,日本鬼子占领的时候又出来了好几个万人坑,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后来那个地方土地变得很肥沃,所以才会有人搬过去开垦荒地,现在都传是那里闹鬼了,是不是真的闹鬼反正也没人知道。”
“就在人心惶惶之际,那个老赖突然横死,当时他的死状极为凄惨,死的时候眼球凸起,嘴里吐着白沫,舌头已经被自己咬烂了,老赖的一只手还拿着斧子,另外一只胳膊和两条腿都被自己砍了下来,血流了一地,顺着屋门躺到了院里。”
“第二天那个寡妇也疯了,疯疯癫癫地逢人便说自己和老赖是怎么祸害程老五一家的,还说半夜总能看见老太太站在炕前挠她的脚心,对着她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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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弥留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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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并没有人相信一个疯寡妇说的话,可到了转过年来的春天,村里有两位老人半夜里迷迷糊糊的都感觉到脚心一阵痒,谁的迷迷糊糊的睁开一眼,赫然发现老太太正抱着她孙子在那“咯咯”的站在炕前对着他们怪笑,没过多久这两个老人便真的死了,据说他们死的时候都张大着嘴,嘴里全是青苔。”
“吓坏了的村民赶紧报了警,警察来了一搜索,果然在村外的小树林里发现了程老五他女儿的尸体,而这个女娃,就是后来你在学校看见还经常带着她回家的程娇娇。。。”
“可警察在井里却没有打捞到程老五他老娘和他儿子的尸体,她们到底去哪了,没人知道。。。”
听到这里,把我妈担心坏了,就怕程娇娇变成厉鬼害我,忙问张爷爷有什么办法能让程娇娇离开那里。
张爷爷听了,却笑着对她摇了摇头:“为什么要让那个小女孩离开呢,她又没做错什么,也不曾伤害过任何人。唉,多可怜的丫头啊。这个孩子生前执念太重,所以才会重复每天上学放学的过程。”
我也很认同张爷爷的话,在那不住的点头,张爷爷好像感受到了我对他这个观点的认可,欣慰的对我说道:“孩子,你以后的路还很长,记住,一定要保持一颗善心,不论以后你会变成什么样,都不要去主动伤害别人,尤其是那些比你弱小的人,人生下来其实就是平等的,没有谁比谁差,知道吗?”
其实我当时听了个似懂非懂,不过我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说来奇怪,自那天以后,我再也没见过程娇娇,其实我还是挺想见她的,想和她好好说会话,想每天下午放学把她带回她家,不想她走得那么辛苦。。。
只是当时有件事我们都不知道,原来这个马王村,就是民国时的“新街屯”。。。
程娇娇的事至此先暂时告一段落,我又和往常一样重复着上学放学的过程,虽然有些枯燥,却也过得很充实。
时间并没有因为谁的离去而停下脚步,生活亦是如此。
2002年的秋天,我上三年级了,老爸说有点急事便匆匆赶回诸城了,原本打算今年过年等到了寒假的时候,让妈妈领着我也回诸城看爷爷的,可是才刚到深秋,一个从诸城打来的电话彻底的打乱了我们的计划,老爸在电话那头说爷爷病得很严重了,让我们娘俩都赶快回去。
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是不愿意相信的,明明前些天还和爷爷通电话来着,怎么可能突然就这样了呢?
其实爷爷早就病的很严了,爸爸这次赶回去是陪爷爷治病的,但这一次上天并没有眷顾他,或许,他的大限真的是到了,爷爷也感觉自己快不行了,所以非要见我,就这样妈妈到学校给我请了个长假。
随后我们娘俩便匆忙的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其实这一段我真的不太记得了,或许是太伤心的缘故,记忆到了这里好像出现断层,我只记得回到诸城,进屋之后看到的是外屋喝多了的爸爸,奶奶躲在偷偷地抹着眼泪,而爷爷,已经连坐都做不起来了。
爷爷听到了我说话的声音,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艰难的拍打着炕沿,希望我进去。
待我走上前去,爷爷用他颤抖的手很吃力地抓住了我的手,喉咙不停地抖动,他尝试了半天,却已经说不出话了,最后他好像放弃了,无奈地对我笑着,虽然爷爷在对我笑,可是额头上的汗珠却告诉我此刻,他很痛苦,足足过了得有五分钟,才终于从嘴中艰难的挤出了一句:“鹤鹤,你们回来啦?”
我当时特别想哭,但我却一直在那强忍着,不能让爷爷看见我难过,要不他会更放心不下我,想到这儿我点了点头,对爷爷回道:“我回来啦,爷爷,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我还等着你带我出去玩呢!”
爷爷听了我的话后忍不住一声叹息,我想他可能也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所以才会叹气吧。
在诸城住了不到一个月,有一天夜里,我做了个很奇怪的梦,在梦里我一个人在沙地里玩,一阵马车声穿了过来,我转头一看发现是爷爷赶着一辆小马车,在不远处叫我,我看见他想他跑过去,可我怎么跑却也总是追不上他,他就在不远处对我招手,对我笑,我一着急,喊了两声“爷爷。”
然后我便醒了过来。。。
这一切,似乎第二天下午突然发生了好转,爷爷能说话了,他居然自己从炕上坐了起来!
爷爷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小鹤呢,”我爸闻言连忙把我带来见他,爷爷见到我特别高兴,把我搂在怀里,还对奶奶说他饿了,奶奶听了去为他准备饭菜。
我以为爷爷好了,任性地想让爷爷下地带我出去玩,可却被妈妈拉住了,她对我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那样做,我再转过头一看老爸,他居然偷偷的在掉眼泪。
站在屋外地两个叔叔也都楞在在那里默不作声,过了几个小时,所有的亲戚朋友都来了,挤了满满一屋,爷爷把爸爸二叔和三叔叫到了一起,他们父子四人在屋里说着什么我不知道,只是从窗户里看见我爸都给爷爷跪下了,二叔和三叔也哭了,好像是在安慰爷爷,爷爷却在那笑着摇头,又拍了拍三叔的肩膀,把他们三个兄弟的手拉在了一起。
到后来我才听我爸说原来是爷爷知道自己马上就要不行了,所以语重心长的对老爸嘱咐道:“孩子啊,不要在外面漂了,落叶总是要归根的,还是回来吧!好好照顾小鹤他们娘俩,别让他们受了委屈。!”
对老爸讲完,爷爷又又嘱咐了二叔三叔,要他们好好孝顺奶奶,让老爸和二叔多操操心,把三叔的婚事给解决了。
交代完一切后事,爷爷的生命也即将走到了尽头。。。
或许,他最牵挂的,终究是我吧。
爷爷隔着窗户对我慈祥的笑了,他抬起手伸到了窗边,仿佛要隔着窗户在摸摸我的脸。
妈妈见爷爷这样赶紧领着我进了屋,屋里,爸爸他们立在炕前都很难受,当爷爷最后一次把我搂在怀里的时候,原本笑着的他终于还是哭了,哽咽的对我说道:“鹤鹤啊,爷爷就不能再陪你了,你要乖一点,听爸爸妈妈的话,以后你爸要是揍你你就跑,爷爷不能再护着你了。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孙子。。”
一听爷爷这么说我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当时就哭了,在往后爷爷的语气越来越急促,没多久便完全已经说不出话了,可他却还是依然紧紧地抱着我,越来越紧,直到爸爸他们上来把我们拉开,外面的亲戚朋友也全都进来了,我被一位大人拉了出去,想挤都挤不进来,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屋里突然传出了一阵哭声,我知道,那个最疼爱我的爷爷就这样走了,再也不会回来。。。m.。
第九章 张爷爷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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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过世以后的事我只记住了几个印象颇深的几个片段,一个是二叔抱着爷爷的骨灰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跪下了,当时我看着爷爷的照片,好像整个人的灵魂都被掏空一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萦绕在自己的心头。
还有就是喝醉的老爸半夜里偷偷跑出来祭奠爷爷,因为怕警察知道老爸回来了来抓他,所以连为爷爷披麻戴孝的机会都没有。
看着满脸颓废的老爸我知道他一定难过极了,一个儿子,连送自己父亲最后一程都成了一种奢求。
你们相信这世间有因果吗?我信!
因为老爸离开这世界的时候,我也没能陪在他身边陪他走完最后一程,有些错一旦你犯了,迟早是要还的。
待到爷爷去世的第三天,该出殡了,我们一家三口却已经坐在了回东北的火车上,一路上老爸几乎没有说过话。
回到家以后,老爸喝多后醉醺醺对我讲了一番话:“儿子,爸爸可能对你是很严厉,是希望你以后能够踏踏实实的做人,爸不指望你有多大出息,就是希望你不要犯爸爸犯过的错,因为你一个人犯了错,会连累很多人,伤害很多人,你明白么?”
老爸对我讲这番话的时候张爷爷也在场,他听了老爸的话他,自顾自的喝了一口酒才对老爸宽慰道:“毅平啊,小鹤还小,不懂这些大道理,虽然我眼睛看不见,但我觉得小鹤这孩子还可以,以后应该不会做什么错事,你放心吧。”
我爸一听张爷爷这么说也就不再对我说教了,张爷爷找了个借口让妈妈把我带到别的屋子里,说有些话想和老爸讲。
等妈妈把我带走后,张爷爷让老爸给他倒上酒,他举起杯一饮而尽后,对老爸感叹道:“毅平啊,小鹤今年虚岁也都十岁了吧,咱们认识也有十年了,唉,时间过得真快啊。”
老爸一听也不由得很是感慨:“是啊,那时候谁都没有想过啊,十年就这么眨眨眼的就过来了,这些年也多亏有张叔你啊,要不小鹤哪还能活到今天。”
张爷爷却不这么认为,对着老爸摆了摆手,道出了一番耐人寻味的话:“每个人的命都是注定的,你们遇到我也是天意,说明小鹤这孩子该活下去,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以前曾经说过,这个孩子生下来就有三坎一劫,现在已经过了两坎了,接下来这一坎我估计也不远了。”
老爸闻言连忙给张爷爷又满上了一杯酒,对张爷爷说道:“张叔,小鹤这事儿还是要靠您啊!”
张爷爷干了这杯酒后又卷上了一袋烟,待老爸拿出火机帮着点上,张爷爷又吸了一口烟后,才叹了一口气道:“这孩子我是一定会管到底的,不过毅平啊,说实话,可能我只能陪你们走到这儿了,以后的路,就靠这个孩子自己了。”
张爷爷的话爸老爸听得一头雾水,以为张爷爷要离开这里,开始为张爷爷担心起来,毕竟从没听说过张爷爷说过家里还有什么人。
张爷爷见我老误会了,开口解释道:“不是我要离开,像我们这种人,冥冥中都能感觉自己的大限在哪儿,你家你父亲也走了,你也别太伤心了,看开点,其实谁都会有这么一天,我给你讲讲我的事儿吧,万一哪天我撒手走了,最起码我得留下点传承,这些年说实话,我一直拿你当自己孩子,小鹤就是我亲孙子。”
老爸一听心里很不好受,开口安慰张爷爷:“张叔,你别想太多,你身体一直这么硬朗,没啥事的,以后小鹤长大了说上媳妇您还要看重孙子呢。”
张爷爷又摆了摆手,低头抿了一口酒,不知怎么了,他今天显得特别伤感,拍了怕我爸的肩膀,认真的对他说道:“我叫张福海,是38年生人,老家在湖北,三岁的时候我娘死了,七岁的时候我爹也死了,那时候村里饥饥荒,大家都没饭吃,没办法我就和同村的一个算命瞎子在一起讨生活,我和他在一起整整呆了三年,我给他带路,他给人算命看风水挣我俩的口粮,那年头,兵荒马乱的,在我十岁的时候老瞎子也死了。
“后来,我遇到了一位当时在咱中国都特别有名的风水先生,他看我这方面资质不错,就收我为徒了,我在他家学艺学了十二年,后来因为一点事就被师傅赶出来了,那时候我在社会上混的也有了些名气,一段因缘巧合下,我有幸去了一趟川藏边界的一处地方,自那之后我的眼睛不光能够洞察阴阳,甚至还能看到。。。”
言至此处,张爷爷犹豫了一下却没继续讲下去,话锋一转,语气苍凉:“后来,我遭人暗算,醒来的时候已经被那些人挖去了双眼,想起了师父生前的遗训我一路辗转来到了关外,在这里安了家,本来打算这辈子就这么过了,没想到遇见了你们。”
“说实话,在你带着小鹤来以前我便已经有了预感,这事儿我本来不想管,因为这是在逆天而为,不光是折损阳寿这么简单,可当时我摸了摸这个孩子,你说话的语气又那么坚定,我就在想,你们这些年轻人都不怕,我一个残废,又是要死的人我怕什么?所以我就管了,后来我发现小鹤这孩子确实不错,我当时确实没有做错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