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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嬷嬷们稍待。”那年轻媳妇走进窗边透进的残阳光晕里,昏黄温暖的光线衬得她气色很好,看得出来,年轻媳妇成亲后,小日子过得很好,才会有这样的好气**?
念头甫闪过,就听那年轻媳妇对自己道:“还请姑娘请六姑娘房的钥匙交出来吧!”
嫣翠忽然想通了件事,她在周姨娘身边侍候时,并不是心腹,被派到六姑娘身边侍候,周姨娘最主要是让她查探,当年老夫人过世后,留给六姑娘的嫁妆物什有些什么,再有就是帮着三姑娘,把她看中的东西,从六姑娘手里夺过来。
因此,没人给她库房册子,她也不知有这玩意儿,周姨娘打一开始就算计好了,一旦事发,就拿她去顶缸,东西是她管的,钥匙是她收着的,库房里若不见了东西,自然是找她追讨。
她若不认,想要拉周姨娘下水,也落不着好,因为她没有任何证据。
想通关节的嫣翠哑然失笑,身上的库房钥匙不用她动手,自有婆子搜出来交给那人。
嫣红瞠目结舌,望着眼前的这一幕,这年轻媳妇不就是六姑娘出事后,被老子娘讨回去嫁人的那个丫鬟吗?
“我记得,你进府时,是姚嬷嬷教规矩的,难道她没告诉过你,偷盗主家财物是做不得的?”
嫣翠颓唐的扬眸,“主子的命令,我们当下人的,能有选择不从吗?”
“你胡涂,你的旧主虽是周姨娘,但她既已把你给了六姑娘,你就把六姑娘这主子侍候好,而。不是看她傻,就帮旁人欺负她。”
“你命好,跟了好主子。”嫣翠懒得与她说下去,闭上嘴别过头去,带头的那个嬷嬷见状,便对那媳妇道:“没事了吧?那我们便押她们去见老太爷去。”
“去吧!”
※
范安阳一觉醒来,嫣翠和嫣红不见了人影,带头侍候的管事媳妇,是五月底才从昭然院离开,回家嫁人的丫鬟,因为之前的那场意外,她老子娘总觉得女儿是命大逃过一劫,可心里总觉没底,害怕那些枉死的丫鬟、仆妇会来找女儿带她走,因此在她出阁前,找了位算命先生,为她改了名。
不过对范安阳来说,她改不改名都一样,是个陌生人。
贺璋家的成亲后,脸圆润不少,看到旧主便红了眼眶,范安阳看到她的泪水,顿觉头皮发麻,她天不怕地不怕,老鼠蜘蛛都不怕的主儿,最怕面对女人的眼泪。
幸而贺璋家的也不是个软弱的,只是看到自小照顾的小姐,竟认不得她,又想到一同侍候六姑娘的奶娘、同伴全死了,心里一时感触才会激动落泪。
她本是大丫鬟,侍候起人来如行云流水一般,她教墨香她们倒水,先倒一些冷的再兑热水,然后帮范安阳净面,待一切收拾停当,直把竹香和丁香两个看傻了。
似看出范安阳心里的疑惑,贺璋家的侍候范安阳用饭时,就轻声道:“大少爷说嫣翠两个,毕竟是姨娘们身边得用的,不好一直占着不还,方才就让人把她们送回去了。”
就这样?范安阳点头应了声,并未多问,贺璋家的见小主人不同以往好奇,微微一叹,心疼她小小年纪便历经生死玄关,能保住小命己是万幸,实不能多求了!
小丫鬟齐力同心把晚饭抬上炕,贺璋家的帮范安阳添饭盛汤,动作轻柔优雅,墨香是看过以前几个大丫鬟怎么侍候范安阳的,所以不足为奇,但竹香和丁香进府后,一直是只能待在院子里洒扫的粗使丫鬟,当然是没见过,而且嫣翠她们侍候人的程度又差贺璋家的一大截,因此这会儿,她们两个,就像是盯着猎物的小豹子似的紧盯着贺璋家的看,把贺璋家的看得忍不住笑道“:”你们傻瞪着我做啥?快把筷子给姑娘啊!”
竹香这才回神来,将手里的筷子递给范安阳,“你叫什么名字?老看着贺嫂子发呆,小心跟我一样变呆子。”
“奴婢是竹香。”见六姑娘连自己的名都不记得,竹香心里很难过,可又想到,大少爷把她们提上来当三等丫鬟,以后可以在姑娘跟前侍候了,又觉得高兴。
她出生没多久,她娘就进府奶六姑娘,每【创建和谐家园】去,总会跟她们说起府里的事,虽然哥姐都会抱怨,在娘心里,六姑娘比她们都重要。
可夫人是她家的恩人哪!照顾恩人的宝贝女儿,怎能不尽心呢?
她出生那年,姥爷去世分家,叔伯们欺负她爹老实,将好的熟地分了去,将贫瘠的坡地分给她家,还把姥姥扔给她爹养。
家里食指繁浩,又来个只耗粮干不了事的老太太,也不知叔伯们怎么哄老太太的,叫老太太以为她家得的银钱多,得负责养她,成天吵着要吃肉吃鱼,吃肉还好打发,想在初春的时节吃鱼……,溪里的水还没解,哪来的鱼吃,她爹孝顺,硬是冒着寒风,拿了斧头砸开了溪面,泡在水里两个多时辰,总算捞到了鱼。
之后就大病一埸,险些人就去了,她娘挺着大肚子四处借钱,还得照料田里的庄稼,照顾她生病的爹、她们几个孩子还有个胡涂婆婆,幸而有邻人及外祖家帮忙。
她娘底子好,饶是这样折腾,生下她后,因奶水丰硕身子健壮,得邻人荐入府中当奶娘,她爹病好后,做不得粗重的活,田里的事,只能交由半大不小的兄姐们去做,夫人知道她家这种情况,交代庄头好生照料,还让庄头的女人,时不时去找她姥姥闲话家常,把她几个叔伯的作为说给老太太听。
她姥姥此后才不再对着她们一家吹胡子瞪眼的,看她娘不在,便帮着照顾她们几个孩子,两个姐姐出嫁时,身上的嫁衣可全是自己做的,完全不假旁人之手,那一手绣活,就是她姥姥手把手教的。
贺璋家的不过十八岁,饶是侍候惯人,但让她教小丫鬟,总觉得有些别扭,看这三个粗使丫鬟提上来的小丫鬟很受教,便稍稍安下心来,问明范安阳现在还服什么药后,打发了她们去做事后,便带着范安阳去了东次间。
看到面目全非的东次间,贺璋家的心痛万分,将范安阳安置在炕上,把她一直抱在怀里的九州岛志打开,让她看书后,才从怀里取出册子,一一清点起来。
嫣翠和嫣红被带到范太傅跟前,范太傅让身边的管事问了几句,然后就把两丫鬟给到庄子上去了,压根没让她们回两个姨娘处。
待周姨娘发现嫣翠不在府中,已是三天后的事了。
而方姨娘却比周姨娘早知此事,因为她们两被送到老太爷面前去时,正巧让她身边的一个嬷嬷见着,那嬷嬷还上前去与押人的嬷嬷套近乎,得知竟是老太爷插手,方姨娘当下一凛。
她身边的心腹丫鬟疑惑的问:“姨娘,您说这老太爷怎么会突然插手这事?”
“难不成是为了让大少爷他们能安心出门,才会处置嫣红她们?”另一个丫鬟心思转得快,把少爷们将出京的事,和此事联想到一块儿去了。
“周姨娘指过去的嫣翠最是张狂的一个,连在少爷们面前也毫不收敛,肯定是她惹少爷他们不快,连带着把嫣红也给带累了。”方姨娘暗恼。
两个丫鬟互换一眼,右边的那个问:“那您还要派人往六姑娘房里去吗?”
“不了,嫣红都被打发出来了,表示大少爷他们不满意我们给的人,再派人过去,就显得太过了!”
两个丫鬟觉得可惜,方姨娘倒不觉得,周姨娘和姜姨娘安插人过去,她不安插,未免一个太打眼了,但安插人在范安阳房里,对她并无太大的用处,不比周姨娘,派嫣翠去是不安好心,姜姨娘派嫣秀去,完全是为成就范安菊的名声。
现在三个丫鬟都被打发了,她再要派人过去,岂不是惹老太爷不快吗?而且她也没人手了。
周姨娘那儿则是觉得老太爷这完全是冲着自己来的。
谁让她唆使老爷去驳老太爷的决定,既然她不让人管她的儿子,那她也休想插手他嫡孙女房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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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新人旧人
天才蒙蒙亮,昭然院里新提上三等丫鬟的墨香三个,穿戴一新跟在贺璋家的身后,进入六姑娘的寝间。
范安阳早醒了,只是恋栈被窝的暖和,赖着不起床。
贺璋家的不是嫣翠那几个别有心思的丫鬟,见小主人赖着不起床,也不多劝,让竹香拧了温热帕子给六姑娘擦脸,范安阳立时清醒过来,皱着眉头乖乖起身。
“六姑娘以前最是勤快,早早起身背书,然后去夫人那儿请安,陪着夫人用饭……”
可是现在夫人不记得有这个女儿,六姑娘现在也不用去夫人那儿请安,想到今昔丕变的情况,贺璋家的不禁暗自叹息。不过她没时间伤春悲秋,昨儿夜里她盘点了外头摆设的物什,十有八、九全不见踪影,今天她得进库房细点,看是被收着,还是丢了。
大少爷说了那些摆设就当砸了,报个毁损了事,至于库房里,遗失的东西则要列个清册出来,日后他有用处,贺璋家的心里有数,这些东西八成都进了三姑娘兜里了。
贺璋家的轻摇头,把这些琐事扔到脑后,专心侍候范安阳用饭,见六姑娘较意外前更乖巧,吃饭不偏食,她不免有些讶异,以为是嫣翠她们的功劳,一时觉得她们几个也不是没有贡献,殊不知这是范安阳前世养成的习惯。
她前世待的孤儿院虽不在山区,补助良多,但却是僧多粥少,有的吃就该满足了,谁敢挑食?再说,管厨妈妈是学营养的,她能针对每一项小朋友偏食不吃的食物发表长篇大论,她没说完,就算你吃饱了,也不许擅离坐位,几次下来,最顽固的偏食者,在受不了同侪及管厨妈妈的长篇大论下举手投降,再也不敢挑食。
范安阳不是顽固份子,又是襁褓中就被收养的孩子,自然早早养成不偏食的习惯,却不知原主是个不吃香菇、不吃青椒也不吃螃蟹的小孩,奶娘还在时,为了纠正她偏食的事可费了不少心思,那时还在任上,鱼虾螃蟹最是肥美,偏生这小祖宗不吃,看着范安兰她们吃得香,周姨娘总在老爷跟前话里挑刺,夫人气得不行,周姨娘藉此,在老爷跟前踩了夫人不少回。
因为嫣翠三人都被逐出去,墨香三个又从洒扫丫鬟提上去,昭然院里的人手捉襟见肘,丁嬷嬷那里早得了吩咐,一早就将在姚嬷嬷那儿学规矩的丫鬟带过来。
丁嬷嬷和贺璋家的相见,两人是熟识,多日不见,想到之前的事,丁嬷嬷不免嘘唏道:“要是你们那几个姐妹还在,指不定替你多欢喜。”
贺璋家的红了眼眶,道:“要是她们还在,丁嬷嬷也不用替姑娘多操心了。”
“那是。你能回来帮忙,真是太好了!这几个家里都是老夫人还在时得用的,想来也是能干的,你且看看,若能用,就留下,不适用就说,反【创建和谐家园】里有好些地方还缺人手。”
贺璋家的点点头,“有丁嬷嬷帮着掌眼,还能有差的吗?只是我才回来,事情也还没理顺上手,能多几个姐妹来帮忙,自然是好的。”
“六姑娘的奶娘还在时,就夸过你能干,还说你成亲生子后,就等着你回来接她的差事,她好回家享清福去,唉!”丁嬷嬷从袖里掏出条石青帕子来拭泪。
贺璋家的跟着安慰了几句,又道:“我瞧着竹香,怎么没随了奶娘的能干,反而有些憨?”
“这孩子在家里就是最小的,她姥姥疼孩子,最是娇宠,夫人那会儿开恩,说让她家再进个人来府里侍候,奶娘挑了她,没选她三姐,我也觉得奇怪。”
这事贺璋家的当然也晓得,“我出府几个月了,还以为她会有所长进,不想还是个憨厚的。”
“憨的也有憨的好处,像嫣翠她们那么机灵的,嬷嬷我可不敢领教。”
嫣翠很识时务,去了老太爷跟前,就把周姨娘交代她的事,统统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按了手印,嫣红更是惜肉的,不待用刑,那嬷嬷取出她口里的麻核,药性一退就把方姨娘的算计全说了,天还没亮,两个丫鬟就被老太爷叫人送到庄子去了。
因关系到月钱和花名册,所以老太爷使人通知她,故一得知消息,她便紧着去姚嬷嬷那儿领人来。
贺璋家的原看到丁嬷嬷带来近十个丫鬟来,这烦恼着要怎么从中择人时,待到她们在六姑娘面前站定后,六姑娘怯懦的往她身后躲了躲,就有一两个丫鬟露出鄙夷不屑的表情来,丁嬷嬷也瞧见了,与贺璋家的交换了个眼神,便把那两个点出来逐了出去。
能把姨娘们安【创建和谐家园】来的钉子甩出去自然是好,可是新进的丫鬟真能侍候得来?六姑娘现在不同以前,这些丫鬟若仗着家里长辈是老夫人得用的,敢瞧轻六姑娘,她可饶不得她们。
丁嬷嬷又问她们会些什么,一个丫鬟说自己会绣花,一个说自己识字,还有说自己善厨的,丁嬷嬷每问一个,就悄悄打量下六姑娘,可见六姑娘一概不理会,径自缩在贺璋家的身后,偷偷的跟墨香她们三个扮鬼脸。
丁嬷嬷暗叹口气,六姑娘这傻病有没有好的一天?
对于自己的傻病,不止丁嬷嬷愁,范安阳自己也愁啊!装傻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装傻虽有好处,可长期来看,实在是弊多于利,她会长大,总不能一直装傻下去吧?这个大燕朝虽不是她所知历史上的任一朝代,但几个月闲话听下来,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在这个朝代一样奉行不悖,原主前世被父亲做主姐妹易嫁,遇人不淑死得凄苦。
可见就算她一辈子痴傻,长辈不可能护着她一辈子不嫁人。
但是被困在范府里,如何有契机扭转这一切,让自己好起来呢?想到两个兄弟要出京南下,她不禁心生艳羡,身为男子就是好,能够海阔天空四处行走,家里的长辈还乐见其成。
就在范安阳发呆的时候,丁嬷嬷和贺璋家的终于定下四个丫头,都从三等的做起,也就说昭然院里有七个三等丫头,二等的大丫鬟则一个也没有,姑娘的房里没有头等大丫鬟,只有奶奶和夫人房里才有头等大丫鬟,二等丫鬟做的事,其实跟夫人房里的头等大丫鬟没什么差别,只不过是夫人、奶奶房里事多,她们要做的事也多,因此这直接关系到她们的月钱多寡。
毕竟夫人和奶奶们可能要当家管理家务,还有自己的私房陪嫁要打理,这些头等大丫鬟等同于心腹,当然,夫人、奶奶们院里还有不少管事妈妈,而姑娘们屋里,大概只有奶娘兼任管事妈妈。
范府的少爷们都还没娶妻,因此府中有头等大丫鬟的院子也只有范夫人的关睢院,周姨娘她们房里侍候的大丫鬟也只能算是二等的,而嫣翠在周姨娘院子里,也只是个三等丫鬟。
故而她来到昭然院,上无可辖制她的,虽有嫣红时不时挑刺,但方姨娘和姜姨娘做为靠山实在薄弱,嫣秀和嫣红压制不过她,才会任由嫣翠在昭然院中作威作福。
丁嬷嬷好生告诫她们几人一番,才起身准备离去,临去见六姑娘呆愣愣的坐在炕上,不禁又重重叹口气拉着贺璋家的,仔细嘱托了好一会儿才走。
贺璋家的把范安阳抱到怀里,让四个新来的丫鬟过来,一一问了名字、年纪和家里的概况,打头的那个相貌清秀是七个丫鬟里最高的,见贺璋家的问,虽然之前丁嬷嬷已跟贺璋家的说过,但看了下被贺璋家的抱在怀里的漂亮娃娃,她便落落大方的回答。
“我叫夏莲,今年十四岁,姥姥是老夫人的陪嫁丫鬟,我爹专侍候府里车马,我娘在家里帮人洗衣服,我是家里的长女,哥哥夏生是大少爷身边的小厮。”
贺璋家的问:“会些什么?”
“带孩子。我弟弟妹妹都是我带的。”夏莲羞涩的笑了下,“我姥姥说我很会带孩子,把弟妹都带的白白胖胖的。”
范安阳目不转睛的看着夏莲好半晌,才抿着嘴说:“不要白白胖胖。”
“为何不要白白胖胖?”
“白白胖胖很丑,嫣红说的,吃点心不好,会白白胖胖,坏人就爱吃白白胖胖。”范安阳一本正经的道,贺璋家的忙安抚她,范安阳胡搅蛮缠一阵,才假作被她劝服住。
夏莲几个却是看白了脸,原来后街里传的并不是传言,这六姑娘是真傻啊!贺璋家的又问第二个有张圆圆脸的女孩,她朗声道:“我叫瑞芳,今年十三,老子娘死得早,跟着姥姥和伯父母过活,打懂事起就帮着做家事,之前在看二门的嬷嬷那儿当差跑腿。”
另一个与她长得有点像的女孩则说:“我叫瑞雪,今年十二,跟瑞芳是堂姐妹,之前在外书房的小厨房当差,管厨的嬷嬷教过我厨活,如果六姑娘有什么想吃的,家常的小菜还难不倒我。”
最后一个身材最窈窕相貌最出众的女孩,轻声道:“我叫砚月,老子娘都去了,跟着守寡的姑姑过活,姑姑在府里的针线房里当差,我之前也在针线房里跑腿,学过些针线活。”
“你今年多大了?”
“十五了。”
贺璋家的点点头,道:“你们既是在府里当过差,跟主子说话,可不能我呀你的,虽然六姑娘还小,可是她是主子,你们是丫鬟,对她说话,要用敬语,不可轻怠,自称要用奴婢,明白了?”
“是。”
范安阳把这几个丫鬟的名字长相一一记下,就听见贺璋家的让墨香带她们四个去安置,然后贺璋家的就交代丁香,“待会儿她们再过来,你就和墨香带着她们先收拾屋里。”
“是。”
既然都在屋里,一会儿贺璋家的自己交代她们不就得了,干么还交代丁香呢?范安阳正纳闷,贺璋家的已转到她身前,对她柔声道:“姑娘,竹香和奴婢陪您去瞧瞧您的箱笼吧?”
第十七章 伤春悲秋无济于事1
摆放在范安阳睡床旁边小门后的箱笼,静静的迭放整齐在木架子上,范安阳进来之后,才发现这小门后的空间着实不小啊!想来她那姑祖母家底丰厚啊!
贺璋家的和竹香搬来一张美人榻,让范安阳坐,又让竹香搬来小杌子自己坐,好陪着她玩,贺璋家的自己却是掏出钥匙,开箱笼一一核实其中的物什。
这差事本就繁琐,再加上个时不时作乱的小主子,贺璋家的着实苦不堪言,不免有些怪责竹香这陪玩的没尽责,竹香却也有苦难言,她家穷,自小姥姥虽娇惯,却没放纵她什么事都不做,因此她只会做事,不会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