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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嫡门》-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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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嫣红红着脸踩着小碎步快步离去,一个容长脸的丫鬟从耳房里出来,看着她走出跨院,才走进方姨娘的房里。

      “姨娘,您真要抬举她?”

      方姨娘坐在交椅上,低头在看自己手上的赤金镶宝戒指,听了这话抬头看是自己的心腹丫鬟,随即露出浅笑,“就凭她,也配?”

      留玉皱着眉头对方姨娘说:“您进门时日不短,按说也该有动静了,怎么都还没有好消息?”

      方姨娘伸手抚住小腹,眉宇轻愁,“你说,夫人会不会在我的饮食里下药?”

      “您别多想,婢子瞧,夫人倒不是那等人,倒是周姨娘,有些许可能,上京前,她才掉了孩子,听婆子们说,是个男胎。”

      方姨娘陷入沉思中,良久,才对留玉笑道:“也不知让说周姨娘命好,还是不好,堂堂侯府家的女儿,却名声尽毁的进门当妾,可又好运的生了一儿一女,又得老爷欢心。”

      “您别被哄了,周姨娘不过是当家侯爷的侄女儿,又不是正经侯府千金,早在她爹还在时,就分家了,听说她爹是个纨绔,年纪轻轻就将分得的家产挥霍一空,他死后,周姨娘母女四人无处容身,才会上门依亲。”

      “可她总算得了个有情郎啊!”方姨娘想起前日得来的消息,忍不住叹道:“虽是毁了名声,可她这十几年来,得到老爷专宠,连夫人都得退让呢!”

      留玉面上应是,心里却在想,若周姨娘当真专宠,那六姑娘和七少爷又那儿来?“亏得夫人忍得。”

      方姨娘连连点头:“可不是。当年若不是夫人心善,帮了她一把,不顾怀胎不便请她上门做客,才避开侯夫人算计她,没想到这女人脸皮挺厚的,这就勾搭上了老爷!”

      方姨娘冷笑,“她嫌弃我是青楼出身时,脸不红气不喘的,自个儿却做出那么不要脸的事来,真是笑死人了!以前不知道她的底细,现在被我查明白了,待我把她扯下来之后,再来揭她的皮!”

      第十章 脸面与闺蜜

      嫣红暗自窃喜的回了昭然院,一进门,瞧见东次间乱成一团,嫣翠颓坐其中,她抿着唇强掩住得意,转身去了西次间,她正要张嘴跟范安阳说话,却见坐在一旁的小丫鬟朝她示意。定睛瞧了下,原来范安阳已经沉沉睡去,那艘玉船被放在屋中圆桌上。

      嫣红上前轻斥,边帮范安阳掖了掖被角,“怎么六姑娘睡了,你没帮她把被子盖好?”

      “丁香委屈着站在一旁,不敢回话。

      嫣红看了她一眼,看范安阳睡着,就把丁香带到圆桌边,“坐。”

      丁香有些不知所措,嫣红笑着安抚她,“你几岁了?我记得你是从家生院里出来的?和竹香她们一块的?”

      丁香万没想到,这向来高傲不睬人的嫣红,竟然会细声细气的跟自己说话,想到昭然院里原有四个大丫鬟的缺,如今又去了个嫣秀,若自己巴结好嫣红,那是不是就有机会爬上去当大丫鬟?

      当即对嫣红去了防心,对她有问必答。

      范安阳闭着眼睛,听着她们两一问一答,边把原主前世的记忆拿来做比较,当她们两个终于说累了,范安阳翻个身,悄悄的睁开眼看着窗棂外模糊的树影。

      原主是个单纯又天真的孩子,前世她高烧不退成了傻子之后,就被家人摒弃了!不过那小傻子却不记恨他们,还为他们找理由,真是傻。

      听她诉说心事的时候,范安阳一度怀疑,自己真要代她重回这个家?虽然她很希望拥有家人,可是这种冷漠无情的家人,还不如不要……尤其是那个娘亲,真是够了,竟然因为女儿病了变傻了,就彻底遗忘有这个女儿?难道范安阳不是她亲生的?

      范安阳鼻头一酸,眼泪就要滴下来,她抬手抹去泪水,完蛋,她原主上身了不成?怎么想到这事,就激动落泪?大吐一口浊气,觉得心头舒服些了,她才翻身爬赸来,看着被褥上的朵朵团花。

      不晓得范安菊昨晚回来之后,可还来得及去为嫣秀求情啊?正胡思乱想着,就听到廊下两个耳熟的声音在说悄悄话。

      “嫣秀姐姐好可怜,昨儿等了一天,都没等到二姑娘替她到夫人那里去求情。”

      “她昨天领完罚,不就被人伢子带走了?二姑娘就算去求情也没用了啦!再说,二姑娘随夫人出门做客时,把夫人惹恼了,一回来就罚她抄女诫。”

      “咦?三姑娘也是。”

      “真的?那你知道二姑娘犯了什么错?”

      声音娇嫩稚幼的女孩得意的道:“上次我不就跟你说了吗?二姑娘老爱替嫣秀姐姐求情,总有一天会求出事的,果然啊!她替人求情习惯了,哈哈,去了人家里做客,人家小姐身边的丫鬟犯事,被人家姑娘罚,她也开口跟人求情,也不拈拈自个儿的斤两,凭什么要人看她脸面,饶了那丫头?”

      “话不是这么说啊!老太爷可是当朝太傅,是皇帝的先生呢!朝里的老爷们,多少都要给老太爷薄面的。”

      “那是老太爷啊!二姑娘又不是老太爷,她有什么本事,和人家小姐有什么交情,凭什么人家处置自家丫鬟,要听她一个外人的?”

      “干么这么激动啊!”声音较沉稳的女孩道,“说起来,姜姨娘待人是好,可二姑娘就有点呆,咱们粗使丫鬟都懂的事,她怎么不明白?”

      范安菊怎么可能不明白,不过是自以为是范太傅的孙女儿,众人理所当然的该给她几份脸面罢了!她记得昨天她们去做客的那户人家,似乎与自家关系不怎么亲近,范安菊确如小丫鬟所说,有点呆,第一次上门去做客,就以为自己有脸面能管人家怎么管教自家下人了!太自以为是了!

      “你知道今儿一早,为何没看到三姑娘她们身边的姐姐吗?”

      “不知道,不过二姑娘身边的姐姐都被姜姨娘给罚了,说是侍候不周,三姑娘那儿也是?”

      “才不呢!老太爷昨儿说了,要几位少爷们出京,去湖州的广陵书院读书去。”

      “咦?这是为何?难道是跟老太爷绑七少爷进宫的事有关?”

      祖父把安岳绑进宫去?为何?范安阳几乎跳起来,就听小丫鬟们道:“不送出京不行吧?不安全啊!那杨家人三天两头的上门寻衅,三少爷和七少爷都挂彩了,堂房的侄少爷折了手,侄孙少爷断了腿,谁知道下回会不会连命都没了?”

      “那三姑娘那儿?”

      那沉稳声音的丫鬟有点幸灾乐祸了,“大概在争着想随三少爷出京吧!出门在外,多的是机会亲近少爷们,尤其是大少爷。不过周姨娘嚷着舍不得儿子自个儿出远门,我回来时,看到如香姐姐奉命去大厨房,肯定要置办酒菜,晚上要哄老爷改口吧?”

      “广陵书院及不上太学吧?听说老太爷觉得三少爷的才学不好,所以才让他跟七少爷和侄少爷他们,一起在族学上学。”

      “要比才学,三少爷拍马也赶不上大少爷,也不看看,那是谁的儿子?其实就算三少爷才学好,也入不了老太爷的眼,谁让他从周姨娘的肚子里钻出来的?”

      “我瞧周姨娘不错啊!人美心好,又得老爷的宠。”新加进来的是之前与嫣红闲话半天的丁香。

      声音稚嫩的女孩讶然惊呼:“咦?你拍完嫣红姐姐的马屁啦?”

      “你这小蹄子。”丁香恼羞成怒,外头衣袂窸窣又有女孩惊呼声,似在追逐打闹,“轻点声,一会儿把嫣翠姐姐给引出来,咱们全落不着好。”

      “哼!”

      “哼!”两个女孩哼来哼去的玩闹着,声音却较之前小了许多。

      “行了!刚刚嫣红姐姐拉着你,问了些什么?”

      丁香故作轻松的道:“也没什么,不过是问我家里有什么人?老子娘和兄弟在那儿当差,姐妹们又在那里做事。”

      “你都照实说了?”

      “怎么可能?”丁香嘿笑着,“我留了心眼的,竹香娘还在时,就教过咱们的,凡事多留个心眼。”

      大女孩笑了,“你记性倒好,还记得奶娘教过的。”

      “竹香娘是我进府后第二个待我好的,她教的,当然不能忘啊!”

      稚嫩的小女孩声音却有些哽咽,“你还记得我娘啊?”

      “废话,当然记得,要是姑娘也记得,肯定跟你一样伤心的,快收了眼泪,不然被嫣红姐姐见了,你肯定要挨骂。”

      总算知道稚嫩声音的丫鬟叫竹香,原来她是原主奶娘的女儿,那另外沉稳声音的丫鬟又叫什么?不怪范安阳不知她们名字,若不是嫣秀被处置了,人手不足,只怕丁香也进不了正房里来侍候她,嫣翠她们三个,向来把屋里把持紧紧的,像丁香她们这种粗使丫鬟,没有大丫鬟在,她们根本不可能单独与范安阳相处,就算真进来了,也没有她们开口说话的份儿!

      而且,她一到这世界就病重兼伤重,没人敢让她出门,太医更是奉命五天来一趟,直到金秋气候转变,宫里患病的人多了,她的外伤也都好得差不多,太医才不再上门,冬雪纷飞,嫣翠她们更是不敢让她出去,万一受寒冻着了,她们可都得吃挂落。

      嫣红口快,把她吓着了,还请了大夫来,只怕私下没少被嫣翠她们怪责吧?范安阳嘴角噙笑,很有兴致的听外头那三个丫头说八卦。

      她们三个,除那个还不知名字的丫鬟,原就是昭然院里的粗使丫鬟,竹香和丁香竟然都才进府不久?进京后母亲体贴奶娘照顾她尽心,让竹香进府来侍候,丁香跟竹香一起进昭然院的,昭然院几十年没人住,不需要做精细活的丫鬟,只要做粗活的丫头和仆妇就足矣!祖父开口让她住在昭然院,母亲才添了人手进来,却没想到,一场意外,让随她进京的人折损了大半,剩下来的大丫鬟一个嫁了,一个被撵,如今想想,说不定被撵的那个,未必就犯了大错,只是有心人从中动了手脚,要不然,几位姨娘们怎么有机会把手伸进昭然院来呢?

      这就是宅斗了?范安阳仰天长叹,一年前,她所要烦恼的,只有月底阮囊羞涩的荷包,支付不了房租、伙食费,天气变了,得小心注意不能感冒,不然一病倒,荷包就要大失血,还记得有回得了重感冒,被店长押着去看病,店长先走了,留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急诊室里打点滴。

      那个时候的她,好羡慕邻床与她年纪相近的女孩,看着她对父母撒娇,吃药时不肯吃药,非得她妈又哄又骗的才要吃,女孩没胃口,她爸怕女儿没吃东西就吃药伤胃,应女儿要求,跑进跑出的给她买她指定要吃的烧烤,还怕护士会发现,遮遮掩掩的拿进门,活像做贼似的,孰不知那四溢的香气根本藏不住。

      躺在病床上的自己,那时在想什么?

      老天爷真是捉弄人,她是如愿得到了一对父母,不过,有还不如没有啊!

      从她到这个世界,她爹好像没来看过她?她娘虽然后来遗忘了她,但一开始,她可是抱着自己不放,哭着求太医们救救她,只不过后来,她承受不了女儿成了傻子的事实,才会忘了她。听丁嬷嬷说,那天似乎周姨娘跟她说了什么,只是丁嬷嬷恰巧不在近前侍候,自己又高烧不退昏沉沉的,所以她们两个在她旁边究竟说些什么,她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过听丁嬷嬷叨念,还有众丫鬟们的八卦,她大概可以明白她那娘亲为何痛恨周姨娘,周姨娘活脱脱就是现代抢人老公的闺蜜啊!

      我可怜的计算机又要去整修,不知这回是那里出状况,望天。。。

      第十一章 善心会坑人

      周姨娘闺名静荃,是永宁侯三弟的二女儿,周三老爷是个标准纨绔,老永宁侯过世,永宁侯兄弟还在守孝,周三老爷就留宿花街柳巷,数月不归,被御史一状告到御前,先帝还没发话,自小骄纵的周三老爷得知自己被御史告了,抡了袖子提着红缨枪找上御史算账。

      他以为御史是文职,就以为人手无缚鸡之力,他错了,大错特错,被他找上的御史,是个耕读之家出身,很有一把力气,虽不谙武,但对付个学艺不精的纨绔却是绰绰有余,三两下就把人打趴了!

      孝期不好好守孝,夜不归家,被御史弹劾,竟当街寻衅,丢脸的是,反被人打趴了,先帝气极反笑,命永宁侯将弟弟带回家去,好好的管教,管不好,孝期满了,他这左军都督也不用起复了!

      为此,永宁侯带着弟妹跪求老夫人应允分家,老夫人就算再疼这么儿,也架不住他天天犯事,更何况还事关长子前途,永宁侯府虽是勋贵,但京都没落勋贵还少了吗?没有职务没有实权,百年侯府也会没落的。

      任谁也没想到,周三老爷分家后,不数年就将分得的财产挥霍一空,甚至连分家时得的宅子也押给赌场,周三老爷得钱与个娇媚小寡妇纠缠不清,遭小寡妇算计把他仅余的钱财搜刮一空后,找人将他打一顿丢在京郊路边,数九寒天,待人发现他时,早已回天乏术,周三太太直到赌场上门赶人,才晓得丈夫死了!

      周三太太想带着女儿们回娘家,娘家嫂子早厌了这只会啼哭,要钱的小姑,见她拖着三个女儿上门,就不喜了!老侯爷还在时,娘家嫂子原想与小姑家结亲,却被小姑嫌弃儿子不长进,偏偏她那不成材的儿子,就是喜欢上周静荃的大姐周静沁,为了想配得上她,她那儿子努力奋发,可周三太太家却败落了!

      先是被强行分家出来,之后周三老爷吃喝嫖赌样样来,小姑不会过日子,三天两头上门借钱,要真让儿子娶了周静沁,有这么个小姑亲家在,她日子还过不过?周静沁美则美矣,却是个心高气傲的,脑子一直没转过,还以为她仍是侯府千金,瞧不起人!

      被娘家嫂子拒于门外,周三太太只得拉着三个女儿,抱着甫满一岁的庶子,忝着脸求永宁侯老夫人收留。

      媳妇拢不住儿子,放任儿子把小命玩完了,老夫人对周三太太是极其不满的,但孙子、孙女终究是自己么儿留下的血脉。

      永宁侯夫人看这一家子也不是很高兴,三房当初是分了财产分家出去,现在妯娌拖儿带女的回来,算什么?侄女儿们就算了,养大了,一份嫁妆陪嫁出去,也就算了!但那个庶子……永宁侯夫人是个精明的,身为宗妇,就算再不喜,也不会挂在嘴边,摆在脸上,只是周三老爷孝期甫满,她一转身,就把周静沁许了人家,年纪一大把的南平伯正缺个续弦,周静荃她们得知时,周静沁的婚期已近在眼前,周静荃想尽办法想助长姐逃过此劫,永宁侯夫人派了个心腹嬷嬷来传话,周静沁要敢逃,她就敢把周静荃嫁过去,要是周静荃不嫁,想来南平伯不介意娶个不满十岁的小姑娘。

      周静沁怎敢逃,小妹周静芳那么小,她不敢逃,涕泗纵横上了花轿。

      半年后,南平伯过世,周静沁新寡,新南平伯把小后娘关在内宅里当他的禁脔,周静沁苦不堪言,南平伯孝期未过就上吊身亡。

      紧接着就轮到周静荃及笄,她抵死不从永宁侯夫人的安排,想办法结交权贵之女,借助她们的家族权势,逼永宁侯夫人让步,只是随着她的年龄越来越长,她开始为自己的婚事担忧,舅家表兄早己娶妻,她想嫁的人家看不上她,看上她的,她又觉辱没了自己。

      “然后呢?”问话的是竹香和丁香,墨香让她们别急。“正巧夫人那时怀了大少爷,她便送了封信给夫人,然后夫人就派人接她来小住,老夫人很不喜欢她,觉得她野心勃勃,心眼大,又是出身侯府,什么鬼域伎俩不懂?丁家世代书香,又有不纳妾的祖训,内宅清宁,夫人根本不知那女人用心险恶。”

      “结果呢?”

      “结果啊,大少爷还没落地,周姨娘就珠胎暗结啦!事情闹得可大了,外头风言风语的,有人说夫人真是好度量,只是安排人侍候丈夫,大可用身边的丫鬟,或到外头聘良家子,为何要设计侯府千金进府小住,反正一面倒的指夫人面善心恶,也有人说,当初老爷本要娶周姨娘为妻的,只是老夫人与丁家老夫人是手帕交,才聘了夫人为媳,夫人进门后,得知这事吃味了,便算计结交周姨娘,然后设计她进门为妾,好永远压她一头。”

      丁香摇摇头不相信,竹香拿了铁夹,从廊下的小火炉里的余炭中夹出发出香味的芋头,分给墨香她们后,才道:“我听我娘说,夫人还没成亲前,就识得周姨娘姐妹了,夫人是和周姨娘的妹妹要好,周姨娘的妹子远嫁后,请夫人帮忙照应她二姐,所以周姨娘那时一封信求上门,夫人才会应承相助的。”

      “啧!可见这好人做不得,夫人出手帮了周姨娘,没想到周姨娘算计到自个儿丈夫去,我听府里的老嬷嬷们说,老夫人的意思是,不让她进门,若她要进门,就得喝绝子汤,老爷去哭求,说他和周姨娘是真心相爱,求老夫人成全他们,老太爷给气病了,老夫人要动家法,最后还是夫人挺着八个月大的肚子跪求老夫人,老太爷才允了。”

      丁香哼道:“老夫人终究是疼儿子的,她要动家法,是做给夫人看的吧?”

      “兴许吧!”

      屋里的范安阳听着忍不住翻白眼,老夫人疼儿子,不喜欢周姨娘,老太爷看重的长子,竟被周三老爷这种纨绔的女儿所迷动了真感情,老太爷被气病是真,老夫人要周姨娘喝绝子汤,是料定周姨娘不会肯的,她怎么肯,不能生子,就是明媒正娶的元配都底气不足,更何况是妾室,一旦年华老去,男人的情爱不再,一个姨娘的日子能有多好过?

      老夫人是在赌,周姨娘也在赌,老夫人胜券在握,奈何架不住猪一般的队友,她娘。

      挺着大肚子来求情,老夫人能不应吗?

      唉!如果她娘那会儿因动了胎气,一尸两命,或是大人死了,留下个孩子,一个小娃子,还不由得继母搓揉吗?就算生下的是儿子,要让个小婴儿早夭,多的是法子。

      可惜周姨娘算错了,她娘的底子好,就算丈夫搞外遇还弄大小三肚子,她依然有惊无险的生下嫡长子,只是身子受损,要调养个几年才好再生孩子。倒是她自己,因肚子大了,若真顺了范老夫人的意,她这辈子就休想再有孩子,但挺着肚子又如何去嫁别人,她没料到事情会闹得那么大,那个男人愿顶着油亮的绿帽子娶她?她不过是依附永宁侯的孤女啊!

      所以她怂恿父亲去求祖母,就不知她是不是也跑去母亲那儿服软,肯定有,否则,她娘怎么会去向祖母求情?范安阳又叹口气,这年头明知闺蜜抢老公,也不能甩了老公和小三走人,就算要和离,也得娘家人撑腰,不过遇上这种事,大概都是劝合不劝离吧!

      所以说,人啊!不能像她娘那样,明明是善心助人,却被人狠坑了一把!

      呿!

      不过,她娘的心理素质也太差了,多大的人,还会被周姨娘三言两语给搞得遗忘她这个女儿!真是!可惜她不是学医的,对心理学没研究,不然倒是可以把她娘好好的研究一番,看看能不能让她记得自己,明明是嫡女,却被当家主母的亲娘遗忘,无怪乎原主前世混得那么惨。

      老太爷是疼她,病重临危还精挑细选给她挑了户好人家,偏生她爹耳根子软,把好亲事给了范安兰,让原主嫁到范安兰原本的夫家,也就因为姐妹易嫁,嫡女被嫁进谢家,范家却不闻问,才把谢家的胆子肥了,算计原主的嫁妆,又怕原主生个傻孩子,让她丈夫逼她打胎,还给她灌毒药,抱个通房生的假冒是她的血脉,好夺了她的嫁妆。

      原主是个包子啊!遇上这样的事,有机会重生回来复仇,却放弃了,宁可重新投胎去过新生,也不愿与这些人再有纠葛。

      范安阳扁着嘴,早知道就不该一时大发善心,应了原主那包子,果然善心会坑死人啊!

      心情很沉闷的范安阳叹口气,靠在窗棂上,继续听外头小丫头们的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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