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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不高兴的瞪她一眼,心里却飞快的盘算着,大少爷年后就要出京,还不知几时回来呢!三少爷年后也要跟着侄少爷他们回老家,接下来几年都不会有这样宴客的场面了!
如雪打定了主意,就要往后园走,雅棠怔怔的看着她直往后园去,忽地惊觉如雪若咬出自己来,只怕会给二姑娘惹祸,当下劝也不敢劝,转身匆匆离去,如雪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下,方才两人说话的地方,也不见人,她抿紧唇往后园走去。
第五十八章 后果
“被发卖了?”墨香愣愣的复述着瑞芳的话。
瑞芳一脸余悸犹存的样子,小脸青白青白的,“是啊!”她方才去找人串门子,没想到会看到如雪狼狈的被几个仆妇拖着走。
“夫人说,姑娘们身边侍候的丫鬟,平常吃穿用度比人体面,自然得比寻常丫鬟仆妇更加注重品行德性。”却没有直说如雪究竟犯了什么错。
贺璋家的一听,也不让人往外打探消息去,把昭然院里大大小小的丫鬟、仆妇全拘在一起精神训话,并严令这几日小心自己的言行举止。
昭然院里粗使仆妇们及粗使丫鬟原就是照然院旧人,知道老太爷看重昭然院,就算六姑娘成了痴傻,她们也不敢乱作怪,嫣翠她们几个在时,不是没想寻她们麻烦,后来都只能作罢,就是因为她们谨言慎行,不待贺璋家的多说什么,她们已一一应承。
至于瑞芳她们都是在府里当过差的,知晓不让探的事,最好就不要起好奇心,倒是夏莲不太明白,拉着墨香要问,墨香轻声安抚她,贺璋家的看在眼里,也没说什么,见众人应诺,便让人散了各司其职去。
进了屋,看到范安阳正看着她,贺璋家的微笑问:“六姑娘想问什么?”
想问什么?需要问吗?会去挑拨范安菊到她这儿来,让她去打探各家少爷品行的,就只有范安兰身边的人,而能做这事的人,除了如雪还有谁?
经过大年夜那件事后,如雪虽被范安兰埋怨几日,但周姨娘觉得如雪救了范安兰一回,便抬举她与黎妈妈叫板,逼得黎妈妈也不得不后退一二。
如雪年纪与冬青、贺璋家的相仿,冬青其实最不用愁前途的,她是当家主母身边侍候的大丫鬟,寻常管事还不敢求她去做媳妇,可她就是让周姨娘拢了去。
得用的大家婢的出路有几条,一是主母开恩放出去,嫁给平头百姓当正头娘子,二是嫁给府里的管事、小厮,三是给老爷、少爷们当通房做姨娘,贺璋家的就是给配了管事,想着她成亲生子后,将来给范安阳当陪房,当她屋里的管事妈妈,奶娘也一直这么在栽培她,没有想到世事难料,她还没怀孕生子,就要入府来给范安阳当管事妈妈了。
如雪不想走这条路,范安阳也能理解。
毕竟有个当宠妾的例子在那儿!如雪长得又漂亮,范安兰干了胡涂事,全靠她转圜,光看她短短时间里,就能说动范安兰乖乖认错,此人心性手腕都不差,周姨娘只怕也不放心她长久待在女儿身边吧?
雅棠得知如雪被发卖,吓出一身冷汗来,暗自庆幸自己跑得快,没有被她拉去壮胆,范安菊原本有些埋怨雅棠的,待知道如雪的事后,也吓得脸色发白,抓着雅棠的手直追问:“怎么会这样?不过是去后园逛逛罢了!怎么就被发卖了呢?”
雅棠几个相对苦笑。
雅歌几个退了下去,让雅棠跟范安菊说明白。
姜姨娘那里得知女儿差点被算计,气得满脸通红,“我们母女一再低调行事,她怎么还是跟我们母女过不去?”
她的贴身大丫鬟雅芳陪着笑:“周姨娘那人您还不明白吗?那就是个兴风作浪的主儿,日子过得舒坦,她就浑身犯痒痒,非要找些事的,今儿这事,亏得二姑娘机灵,没被牵扯进去。”
主仆两个都还不知道,范夫人之所以严管门禁,就是因范安菊在昭然院的那番话,还在庆幸二姑娘没被波及。
范安柏他们送走了客人们,也都知道了范夫人发卖了范安兰的大丫鬟,范安柏淡淡的听过就算,范安松却是急急往内院去探妹妹,范安岳则是一脸奸笑的抓着他大哥的肩头,“大哥,这事儿,你动了手脚?”
“我又不是神仙,还能事事都牵扯上我?”轻轻的甩脱开小弟,范安柏进书房看书去了。
如雪被发卖走了,周姨娘没去闹,范安兰倒是想闹,却不敢去范夫人那儿闹,去找周姨娘吵,痴缠蛮闹要周姨娘替她把如雪讨要回来,把周姨娘气得肝疼,偏又不能把话挑明白。
如雪会起歪心思,肯定与周姨娘让如雪去挑动范安菊有关,只不过她可没叫如雪为她自个儿盘算出路。
谁知范安菊没上钩去后园探情况,反倒是如雪栽了进去。
范安兰身边少了个得用的大丫鬟,如心和如婉两个就补了上去,周姨娘看着这两个丫鬟,忍不住哀叹,这两个丫鬟一个呆、一个傻,两个人压根及不上如雪一半啊!偏偏她身边已经没有人手可以给女儿。
再加上范安松即将远行,要张罗儿子,又成天被女儿闹,周姨娘内外夹攻之下,终于病了。
她这一病,范安兰顿失主心骨,再加上没了如雪,她的屋子虽有黎妈妈管着,但黎妈妈也不像一开始事必躬亲,而是很大程度的放手交给如心她们,这个时候就看出人与人的不同了!
如雪是有小聪明,有小算盘,可是她在时,凡事不用范安兰操心,她一不在,屋子里不说乱,就是不顺心,范安兰日子过得不顺心,就要旁人跟她一起不顺心。
除了找范安菊麻烦外,就是找周姨娘闹,只是范安兰不敢去范夫人那儿闹,周姨娘就敢吗?范安兰指着她姨娘为她争一争,不想周姨娘根本不想出头,还反过来训斥她。
“别再说了,我是不可能替如雪开这个口的。”周姨娘气得保养得宜的脸蛋都歪了,她是想让让如雪去勾范安菊做错事,顺带的把范安阳身边的人拖下水,结果竟然是如雪栽了进去!范安阳那儿一点影响都没有,就连范安菊也全身而退?
明明雅棠也去了的,如雪这傻子,自己要去送死,怎就不抓个垫背的陪着一道去呢?
“如雪犯得又不是什么杀头的大错!凭什么连问都不问一句,就把人卖了?”范安兰在周姨娘面前振振有词,几个丫鬟看周姨娘快被范安兰气昏了,赶忙上前,有的劝范安兰,有的扶周姨娘,两下安抚着。
“姨娘且宽心,姑娘不是不懂事的,您好好教就是,她会懂的。”
“姑娘别再气姨娘了!这事是夫人做的主,姨娘怎好去驳了夫人的决定?”
劝到最后,周姨娘再一次怨恨老天爷,坏了她盘算好的一局棋,范安兰则终于想到了,“我去求爹!父亲疼我,肯定会帮我跟夫人求情,把如雪带回来。”
范安兰话声甫落,人已跑出周姨娘的屋子,“哎哎哎!快,快去个人拦住她啊!”
丫鬟们这才急起直追,可范安兰毕竟快她们一步,一溜烟的跑得不见人影。
周姨娘气急败坏的推着身边的人快去追,一时间鸡飞狗跳,方姨娘和姜姨娘都被惊动了。
方姨娘翘着涂着红荳蔻的右手小指,嘴角微趐,“三姑娘又犯什么浑了?”她的心腹丫鬟留玉掩嘴嗤笑着凑到她耳边把事情说给她听。
“啧啧啧!都说六姑娘成了傻子,可是咱们六姑娘就从没犯过浑,反倒是三姑娘,三天两头的惹事生非,要我说啊!这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孩子会打洞,周姨娘这不安份的,生的孩子果然也不是安份的主儿。”
“姨娘,您轻点声。”留韵轻声劝了句,方姨娘媚眼如丝不耐的应声:“行了,知道,就你啰唆。”
“人家可是为姨娘着想,那一位,毕竟是老爷的心头好!三姑娘大年夜犯了大事,这还没过灯节呢!老爷就已经在老太爷跟前求情了!”留玉颇为范夫人觉得不值。
方姨娘却不这么想,“哼!这姓周的手腕好啊!都十多年了,还能把老爷哄得团团转。”
留玉和留韵相视一笑,方姨娘不服输的性子被挑起来了!“就算不能一举把人踩到脚底下,也要让她忙乱一阵子,对了!三少爷年后要跟侄少爷他们回老爷去,我记得你们几个跟秀樱她们交情不错?”
“是有走动,不过秀樱和秀美自打被三少爷收用,就不大瞧得起我们姐妹了。”
“欸,傻子耶!要她们瞧得起做啥?能从中讨得好处才重要。”方姨娘是个实际的人,她朝留玉几个咬耳朵。
正月十五日这天,范太傅应皇上之召陪侍在侧,与民共赏花灯,范大老爷却是告病在家休养,范安柏兄弟俱在侧侍疾。
范安兰那日从周姨娘那儿出来,像是得了失心疯似的满府疯跑找着大老爷,大老爷得了消息,深恐女儿出了什么事,匆匆迎上来,结果被控制不住力道的范安兰一头撞进身后的池塘子,闯了祸的范安兰尖叫一声就跑了,范大老爷身边的小厮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大老爷救上岸来。
虽然过了年,春天就到了!但是,天还冷着,大老爷被这么一撞,得了重伤风,老太爷下令把她关到府中庵堂去为父祈福。
周姨娘欲哭无泪,府中庵堂都多少年没人住了,荒凉偏僻不说,犯了大错被拘到那里去,丫鬟是不能去侍候的,更不用说,范安兰身边最得用的如雪已经不在了,如心几个就算跟去,也无济于事,偏偏大老爷救上来后,就昏迷未醒,她们几个姨娘根本近不了身去侍候,就别提让大老爷向老太爷求情了!
“哇!这回三姑娘可终于被关起来了!”瑞芳笑弯眼,夏莲拉了拉她袖子,让她轻点声,瑞雪也笑着插嘴:“没了如雪,三姑娘还不时时犯浑。”
“可这毕竟对范家的名声不好。”
“咱们姑娘且不急,姜姨娘倒是要跟周姨娘急了!”范安菊过完年就十三岁了,范家女的名声若不好,第一个受到影响的就是她。
这下子向来低调的姜姨娘,也不好再低调下去了吧?
第五十九章 出行1
大军于正月十七出发,范大老爷患了重伤风一事,外间皆传是积劳成疾,皇帝也派了御医前来探视,大概是宫里药有神效,当晚范长泽就醒过来了,随着他的病情好转,合府上下总算松了口气,处处欢笑声不断,一片欢乐中,方姨娘的丫鬟们却为范安松的院子,悄悄点燃新一轮战火。
大少爷和七少爷出行在即,三少爷亦然,范府的老家在京城附近的乐州,离京虽只十天的路途,毕竟不是京城,若是可以谁都不想离开京城,然而少爷出门,丫鬟不随侍在侧,去了老家,自有人想挤上位。
而且这一去也不知道几年,三少爷和大少爷、七少爷不同,大少爷心里有底,早早就安排好,何人看家何人随行,七少爷有大少爷看着,也是早有安排,独三少爷这里,原没想到他也要出京,大家还暗喜,大少爷、七少爷不在家,老太爷自然就会看到三少爷的好。
结果……
秀樱和秀美己是开了脸的通房丫鬟,就算不跟着出门侍候,名份在那儿,日后就算三少奶奶进门,她们都不用愁的。
秀桃和秀叶两个打知道范安松也要出京后,便一直坐卧难安,她们是周姨娘择选出来的,与范夫人给的冬青不一样,虽然冬青的脸被毁了,但看看,人家的手腕啊!把三少爷吃得死死的,就算不用跟出门,三少爷肯定不会忘记她!
但是她们两个呢?
秀桃两个本就不安,留玉她们来串门时,又有意无意的刺痛了她们最脆弱的点,秀桃积极的拉拢秀樱和秀美,秀叶却另辟蹊径,她找上冬青合作。
秀樱不甩秀桃,秀美倒是乐得有人巴结,至于秀叶,冬青对她的态度很平淡,让人捉摸不定,秀叶自己都说不准,冬青是什么意思,反倒是秀樱她们逮到机会就嘲笑秀叶,说她谁不好找,偏去寻夫人的人当靠山。
范安松的院子里,又开始不平静起来。
“周姨娘这几天愁的唷!”瑞芳边嗑瓜子儿边叹息,“将才我从二门回来,刚好看到周姨娘从外院回来,她脸色好差,看来完全不像之前那个周姨娘了!”瑞芳提供最新消息供大家佐点心喝下午茶。
每天下午范安阳午睡起来,贺璋家的都会把她们聚在一起,喝喝茶吃吃点心闲聊一下,顺带指点一下,谁那儿不妥要改进,谁何事做的好称赞一下,有点像在做工作汇报给她听,又似让她知道谁做的好要奖励,谁做的不好要改进,一次、两次之后,范安阳其实已经知道贺璋家的想要她做什么了,不过她还是让贺璋家的跟她指明了,她才顺应要求称赞人。
夏莲她们不觉有异,墨香看了几回后,便想,贺嫂子真用心,不想让她们因六姑娘傻就看轻她,不当她是主子看,才细心的拉着六姑娘参与。
“既然知道她心情不好,就得多加小心,别傻呼呼的撞到她手里去。”贺璋家的边为范安阳中衣缝衣襬,边叮咛瑞芳。
“我知道,我远远的看到她们过来,就闪边去了,没让她们撞见我。”
“那就好。”
周姨娘只消跟范夫人口头上报告一声,就能去外院探儿子,范夫人自己也常去外院探两个儿子的,自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为难周姨娘。
听闻院子里的丫鬟又开始惹事,周姨娘拖着尚未养好的身子去关切,其实还想趁机交代儿子,见到大老爷时,替范安兰多说些好话,好早日让范安兰出庵堂。
瑞芳她们几个常在外头走动,就怕她们疏忽大意,被周姨娘撞上,范安兰是个自己不痛快,就见不得人痛快的,她的亲娘想来也差不多,贺璋家的殷殷叮嘱,实在是怕,瑞芳她们虽是昭然院的丫鬟,但是姨娘算半个主子,她要说你错,小丫头们还真只有认了的份,范夫人也不会为无足轻重的小丫鬟,去跟周姨娘较量。
范安阳坐在暖榻上,怀里揣着红红,红红已经待在她屋里几天了,范安柏他们去侍疾,没空来陪范安阳,疼惜妹妹无聊没人陪,范安柏便让人把红红抱来昭然院。
红红其实是只蛮爱干净的狐狸,竹香她们每天帮它洗澡,它都乖巧得很,就算范安阳把它揉得炸毛,它也甘之如饴,不以为忤。
看它乖巧,贺璋家的也不好赶狐狸,就让它待在屋里,跟范安阳作伴,只是睡觉的时候,不许它睡在范安阳的房里,只让它睡在次间的暖榻上。
现在范安柏他们不用侍疾了,红红却还是每天陪在范安阳身边,贺璋家的开始烦恼了,出远门时,难道还要把红红带着走?
不带着走,六姑娘会不会闹腾?要带着走,就还得多加照顾狐狸的人手,唉!多一个人就得多好几口箱笼,幸好七少爷对他的宠物没那么看重,不过六姑娘要带红红,说不定七少爷也会闹着要带。
不行了!贺璋家的觉得自己再算下去就要未老先衰了!还是交给大少爷去烦!要是大少爷不允,七少爷闹也不成,就是可怜六姑娘了。
“你们去跟大少爷问一声,红红是不是要带着去?”
贺璋家的其实是希望能带着红红上路,去了湖州,两位少爷去书院读书,六姑娘得住到丁府去,没有兄弟们做伴,面对不熟悉的表姐妹们,贺璋家的怕六姑娘会不适应。
这一点,也是范安柏所顾虑的,所以范安岳吵着要养宠物,他没反对,父亲重病时,他让人把红红送到昭然院来陪范安阳,就是希望他们不在身边陪着她时,她能有个伴陪着,不是说贺璋家的她们不成,而是她们有她们的地位,红红是用来填补他们兄弟不在时的空缺,虽然红红是只狐狸,看不懂她写什么,但是有红红陪她写字习字,就像他们兄弟在时一样、
因此不多时,答复就来了,红红要陪范安阳一起去丁家住,贺璋家的叹口气,掏出随行人员的名单,坐在桌边开始划拉起来。
“贺嫂子你这是怎么了?”墨香抓了把果子打赏给来传话的小丫头,回头看贺璋家的不知在忙什么,不由好奇的问。
“大少爷说红红要跟去,咱们总不能老叫竹香、丁香去侍候它,她们是侍候姑娘的,所以还得添几个人,专门侍候红红。”
墨香忍不住笑出声来,“红红真是走大运,还有人专门侍候呢!”
“嗯,说不定大少爷会想,反正他们侍候一只也是侍候,不如就把七少爷的和他自己的宠物也都带去,省得那些人太闲没事做。”
墨香噗哧一笑,“说不定,要出门时,除了主子们,最金贵的,就数红红它们了。”
江庄头肯定没想到,自己为老主人不舍,抓来讨好小主子的野物,竟然成了这般金贵的宠物!范安阳抱着红红,听着贺璋家的与墨香讨论人手问题,红红伸舌舔小主人的手指头,甜甜香香的,范安阳觉得指尖微湿,低头看它的同时,顺手喂它吃把核桃,红红很好养,她吃甜食,它也跟着吃,有几回她喝药,它也傻傻的跟着去舔碗,大概是药太苦了,它舔了一口就喷着鼻跑掉,竹香后来在浴间找到它,它在趴在水盆边喝水。
见红红吃完核桃,她倒白水在炕几上红红专用的吉杮福莲纹彩碟里,红红听到水声就眨了眨圆亮眼睛,待她倒好水,它就扑过去喝水了。
墨香听到动静,微偏过头看着,就怕被六姑娘发现自己在看她,“贺嫂子,咱们六姑娘不是真傻,对吧?”
“哦?”贺璋家的以问题回答她。“为什么这么想?”
“你看,咱们六姑娘会照顾红红呢!之前我听太医们说,那些烧坏脑子的傻子,有些连穿衣吃饭都得人照料,有些好一点,会自己吃饭,可是连自己吃什么都不知道,可咱们六姑娘跟他们说的情况完全不同,相比起来,六姑娘就像没烧坏脑子一样啊!”
“嗯。”贺璋家的暗自点头,看来墨香确实用心。
墨香又道:“真要说六姑娘有病,我倒觉得,六姑娘是被吓坏了!我听人说,小孩子魂魄干净,最忌讳遇上不干净的东西,那次意外,六姑娘一人孤身在野外足有三天三夜,就怕六姑娘给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才会……”
贺璋家的倒是从没往这方面想,她只想到六姑娘大概是被意外给吓坏了,“回头我跟丁嬷嬷说一声,看是不是找人给六姑娘收惊。”
墨香点点头,正说着,竹香领了两位管事嬷嬷进来,她们是范太傅派来的,昭然院摆设的东西己经开始装箱,这两位嬷嬷来帮忙清点箱笼,不带出门的箱笼上锁收妥,清单一式四份,一份交范太傅,一份交丁嬷嬷,一份留在昭然院库房里,一份由贺璋家的收着带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