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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嫡门》-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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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安柏只随祖父在京城附近走动,范安岳与范安松的经历反倒与顾掬业相仿,三个人说到兴起,范安松还让人回房,把他珍藏的茶叶、泥偶等物拿来。

      范安岳闷了,“我没有。”

      “你还小呢!顾着玩吧?怎么会知道要留些东西做念想?”顾掬业笑弯眼,他也收了一些小东西作纪念,四个人相约年初四一起到顾家去玩,他再拿给他们瞧。

      范安柏笑着提醒小弟:“阿昭那里说不定有。”

      “阿昭那里?”范安岳眼睛一亮,攸地又熄了光采。“大哥你说差了吧?阿昭才大我多少,我都不知道要收些东西做纪念,她哪会?”

      范安柏好脾气的任他抱怨,见顾掬业面色未改,他方放下心,对小弟说:“母亲那儿肯定有,不过母亲今儿忙着,你让人问丁嬷嬷吧?”

      其实还能去问范安菊和范安兰,不过范安柏刻意未提,范安岳让大丫鬟去问丁嬷嬷,不多时,范安松的丫鬟捧了黄杨木托盘进来,上头摆着的是范安松收藏的几尊泥偶及紫竹制的小玩意儿。

      从范夫人库里取来的则是几匹南边特有的布料、香料,顾掬业看着眼睛微闪,“这布料真特别!”

      摸起来有些粗糙,颜色也不怎么讨喜。

      “这是细葛,夏天穿的,很凉爽,南边夏天很热,又潮……”

      男孩们这边聊得好,范夫人派来的人回报时是笑眯眯的。

      相形之下,女孩子们就不太和睦了!

      原因很简单,范安兰是个要强的,顾掬贞也是,两个姨表姐妹年纪相差不大,但顾掬贞在家里,是父母兄弟捧在手心里的娇娇女,庶出的姐妹在她跟前只有伏低做小的份。

      她没料到,来到范家,竟是派两个庶女来接待自己,不是说范家有嫡女的吗?还是跟那个范家最小的郎君是龙凤胎,范家没让嫡女来招呼自己,却让范安兰她们来陪自己,是瞧不起她家吗?

      范安兰虽得黎妈妈教导,奈何本性难移,说是姨表姐妹,却摆了副高高在上的嘴脸,说起话来一副居高临下的架势,让范安兰恨得牙痒痒,却不明白顾掬贞为何满心不悦。

      范安兰姐妹待客的地方,就在范安兰的屋子,她从范安阳那儿取来不少好东西,她全摆出来了,言词中颇为自得,范安菊是又羡又妒,奈何姜姨娘低调为人,就算屋里真有好东西,有不会拿出来让女儿显摆。

      “那个顾家小娘子可把三姑娘气坏了,奴婢听三姑娘院里的姐姐说,三姑娘拿从姑娘这儿讨去的玉盘对顾家小娘子说是前朝名匠苏伊所作,用的是古玉,结果顾家小娘子瞧了之后说那是仿作,也不是古玉。”

      范安阳对瑞芳口中的玉盘完全没印象,贺璋家的听了掩着嘴笑出声,“三姑娘的记性还真是好,想来早就看上那个玉盘了。”

      说完之后,见屋里所有人莫名的望着自己,她才解释道:“那个玉盘确是前朝名匠苏伊所做,他做了两个一对,可做第二个时,玉料被人偷了不够,所以他便用了较差的玉料来做,老夫人将那两个玉盘都留给六姑娘,六姑娘只拿了那个仿的出来摆。”

      不消说,定是被范安兰看上了。

      “三姑娘看了很喜欢,拉着六姑娘问了一堆问题,把六姑娘问得烦了,六姑娘便只将一半的事说给三姑娘听。”

      也亏得嫣翠当时只得了一半钥匙,没有册子,否则只要她看过册子,就不会拿摆在多宝格上的玉盘给范安兰,而应该是取锁在库房的那一面玉盘给她了。

      女孩们不欢而散,周姨娘闻讯而来,把范安兰身边侍候的所有,狠狠的骂了遍,“不是说很了不得吗?怎么遇上这种事,就不会开口帮衬三姑娘?”她恶狠狠的瞪向黎妈妈。

      黎妈妈神色没变,淡淡的道:“回姨娘的话,姑娘这玉盘不曾登记在册,奴婢不知其来历,如何帮衬三姑娘?”

      近来天气变化大,大家要小心保重啊!

      第三十九章 赏赐

      原想给黎妈妈扣个罪名,没想到反被黎妈妈给噎住了,周姨娘恨得咬紧了牙,“姑娘房里的东西,有些什么,你这管事妈妈不清楚吗?这都当差多久了,竟然还没弄明白来,我要你这管事妈妈做什么?”

      “是老太爷和大少爷提议,夫人允淮,奴婢才来侍候三姑娘的。”言下之意就是她在范安兰院里当差,从头到尾都没她周姨娘的事。

      周姨娘气得拂袖而去,范安兰看着她姨娘愤愤然摔门走人,暗暗在心里佩服黎妈妈的功力,她娘连在夫人面前都没这么失态过咧!

      “黎妈妈,你今儿看到那顾掬贞那态度了吗?不过就是个从四品小官的女儿,也敢给我摆脸色?”

      黎妈妈垂下眼睑,貌似范大老爷也是从四品,而且顾家小娘子是嫡出,虽然范安兰是范太傅的亲孙女,但庶出的身份,却是抹灭不掉的事实,在她看来,那顾小娘子之所以不痛快,处处挑剔的原因,再简单不过。

      她是嫡女,范夫人却让庶女来招待她,若是家中无嫡女,倒也罢了!偏偏范家有嫡女的,而且看来顾小娘子不知六姑娘还在疗伤,夫人更是不记得自己有这么个女儿的事,才会以为范夫人故意让庶女来招呼她。

      如雪站在旁边,几次张嘴欲言,都被如心拉住,如雪转头怒视,如心朝她摇摇头,最后索性趁黎妈妈在帮三姑娘挑衣服和首饰时,把如雪拽出去,如婉漫不经心的转头看她们一眼后,便上前帮黎妈妈给范安兰挑首饰。

      顾家的马车上,顾掬贞抱着她娘的手臂撒娇兼告状,“您说,这范夫人是不是很不懂礼数啊?”

      顾夫人纤指一戳,顾掬贞吃痛松开手拂向额头,“你晓得什么啊?在外头听人家说嘴,就自以为是啦?”

      见女儿嘟着嘴不悦,便将范安阳的事说给女儿听,顾夫人道:“……范夫人让你嫡亲的表姐亲自招呼你,有何错?”顾夫人思及年少时与范夫人间的情谊,再对照今日的客套疏离,她晓得,因为二姐的作为,她们的友谊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虽盼着女儿能和范家女儿交好,可是范安阳养病中,女儿又对姨娘所出的子女很有意见,连带着对自己亲表姐也瞧不上,顾夫人想着就忍不住叹息。

      是夜,顾大人掌灯后才到家,更衣洗漱,与妻女一起用饭后,就带着儿子去书房,问起今天在范府的情况,顾掬业兴致勃勃的与父亲说起,跟范安柏兄弟闲聊的事,也说了相约聚会的事,顾大人暗暗点头,考问了儿子学问后,父子两才分手各自回房。

      顾夫人侍候丈夫歇下,边谈起女儿和儿子的婚事。

      “业哥儿的婚事,我还要再看看。”顾大人让妻子别急,“兴哥儿和玉姐儿的婚事,你也得放在心上。”

      顾夫人柔顺的点头。“妾身都记着的,只是,兴哥儿是庶出,老爷打算给他寻个怎样的人家?”

      “殷实的人家就好,他书读得不如业哥儿,将来可能入仕无望。”顾大人很实在,不会因为兴哥儿是宠妾所出,就想让他娶妻的条件向长子看齐。

      顾夫人点头,“至于玉姐儿,妾身的嫂子上回说过她娘家侄儿。”顾夫人说的嫂子,是永宁侯世子夫人,顾大人却皱了眉头。

      “再看看吧!贞姐儿呢?”

      “妾身今儿看了范府的三位少爷。”

      顾大人面上露出喜色,随即又消逝得无影无踪。“范家大少爷咱们就不必想了!只怕范太傅看不上贞姐儿。”自家的女儿有多少斤两,他身为人父如何不晓。

      顾夫人闻言只得苦笑,“那位嫡出的大少爷,妾身也不敢想,但,姐姐的那个儿子……”

      “你趁早收了跟范家结亲的心思。”顾大人冷声斥道。

      “老爷?”顾夫人一怔,愕然望着丈夫。

      顾大人正色看着妻子,“你仔细想想,我们贞姐儿千娇万惯的,她能软下身段去嫁庶子?贞姐儿若嫁那孩子,便是有两个婆婆,一个嫡母婆婆,一个亲姨母姨娘婆婆,嫡母婆婆未必会搭理她,但你那姐姐会怎么看待贞姐儿?”

      他顿了色看着妻子千变万化的表情,“你莫忘了,当年她连伸手助她的人都能算计,又岂会放过亲儿媳?要是结这门亲,日后只怕业哥儿会被拖累。”

      顾夫人面上一片臊热,她能嫁到顾家,是二姐从中周旋,自己方能如愿,但二姐为摆脱大伯母,却设计自己,设计范夫人,自己也就算了,但文荷呢?她是受托于自己,二姐却趁她不便勾引她的丈夫,最后逼着她向公婆求情,让二姐进范家门。

      这件事,丈夫很清楚,因此他不同意这门亲事,她实在无法反驳。

      “范夫人当年是因与你的交情,才出手相助,你二姐却算计于她……”顾大人毫不掩饰鄙夷,妻子可能到现在都还不明白,她二姐不只是抢人丈夫而已。

      他精于刑名,内宅相争的手段,他看得多了!也许当年他年轻不懂,但现在的他怎看不出来,他那二姨姐其心可诛。

      顾夫人讪讪的侍候丈夫上床,躺到床上后,她看着床顶,久久不能成眠。

      ※

      朝阳破晓,晨光轻轻的踱上昭然院的台阶、天井,游廊,游廊下新摆上的菊花盆栽,绽放着娇妍迎接朝阳。

      范安阳懒懒的打了个大呵欠,在墨香和竹香的侍候下起床,当范安岳领着捧着紫檀木木匣的丫鬟走进昭然院时,她已坐在西次间的暖榻上,准备吃早饭。

      “小路要来吃早饭?”

      范安岳看了下炕桌上的早饭,勉为其难的点点头。“看你可怜,就陪你吧!”范安岳一副施恩于人的作派,让范安阳暗地里的撇下嘴。

      吃过饭后,范安岳才道:“哪!这是我从母亲那里淘来的”

      “什么啊?”说到她那娘亲,范安阳心情颇复杂,这段时间,刻意不去想她,却还是在范安岳提起她时,红了眼眶。“她有好东西给你?”

      “咱们一路回京的时候,在路上买的。你忘啦?娘说先摆她那儿,回来再还咱们。”范安岳看范安阳仍是茫然一片,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让人收拾炕桌,把几个木匣摆上来,第一盒里摆了细陶烧制的偶人,比前一天范安松拿出来给顾掬业看的偶人更加细致精美。

      第二盒里头摆的则是竹制做的各色童玩,第三个放的是以各色绸缎、织锦缝制的小沙包,上头的金丝银线闪闪动人,范安阳瞧着眼睛都亮了。小时候也玩过修女们自制沙包,装米的麻袋缝制的小沙包,里头装的是院子里的小石子儿。

      “你不会都忘了吧?”范安岳有点迟疑的看着她,太医说阿昭的脑子烧坏了,没说以前的事全忘光啦?

      范安阳有点不安,深怕被范安岳看出什么来,嘟着嘴道:“你玩给我看啊!”

      范安岳正要说什么,门帘轻响,走进来的是范安柏。

      “小路你在这儿。”范安柏有些惊讶,待看到范安岳带来的东西时,他忍俊不住笑出声来。“你昨日不是说,不跟你三哥一般见识的吗?”

      范安岳别过头,别扭的道:“是不跟他一般见识啊!你那只眼睛看到我跟他过不去了?”

      “那你怎么跑去娘那儿,把这些东西拿出来?”

      范安阳一头雾水的左看右瞧,范安柏伸手摸摸她的头:“你三哥昨儿拿了自己收藏的一些玩意儿,给家里的客人瞧,客人走了之后,小路和你三哥一言不合就闹起别扭了。”

      “谁跟他闹别扭啊!哼!”范安岳扬起鼻子不屑的哼了一声。

      “是吗?”

      “当然。”范安岳顿了顿,“说我没眼光,收藏的东西肯定都不好,否则娘怎么都没让我摆出来。”

      这也能吵?范安阳低头看着炕桌上的木匣,以现代的眼光来,这些东西除了沙包,都算粗糙了,沙包是因为用的布料都是上等货,显得几份贵气,其他的如偶人,竹制小玩意儿,做工其实都不细,竹蜻蜓的竹片上,摸起来刺刺的,打磨得不够仔细,偶人上色有些浊,颜色也不鲜艳,不过胜在朴拙自然。

      但在范安柏看来,炕上摆的这些较三弟拿出来给顾掬业看的,确实好上几个档次。“你跟他计较这些做什么?你和阿昭出门是谁陪着,他出门又是谁作陪,去的地方自然就有所不同。”

      范安柏很了解他娘亲,龙凤胎在路上要出门,肯定是派随行的大管事陪着,去的店家当然不会是小店家,卖的东西当然就精致价昂,三弟不过是庶子,年纪又比弟妹们大,派个管事作陪,他身边还有小厮侍候,去的地方自然就由着他挑,陪着他出门的管事,不会把他往那些价格高昂,做工精细的店家带,范安松要真看上什么东西,他身上没那么多钱买咋办?

      范安柏觉得,两个人去的地方完全没有可比性,何苦拿来做比较?只是有些话不好挑明说,就像隔着一层窗纸,捅破了看得太明白,双方都痛苦。

      范安阳拨弄着精致的沙包,心不在焉的看着范安岳,说起来,范安岳年纪虽小,但与范安松相比,他可靠多了!

      “大哥,小路说园子里养着些活的野物,能带我去看吗?”贺璋家的不放行,她就一直被拘在院子里头,不能往外走动,她从来都不是宅女,这几个月被关在屋子里,已算是极限,再不放她出去走动,她会疯掉!

      “成啊!待天候稳定一点,暖和些,就带你去看。”

      “真的?不能食言哦!”范安阳瞠大眼直视她大哥的眼。

      “拉钩。”范安柏难得幼稚一回,伸手跟她拉钩。

      范安岳跳过来,说起他前两天去逗野狐狸玩的事,忽地外间有人进来急报,“大少爷,宫里来了天使,夫人让您带着七少爷一块去接旨。”

      第四十章 后园1

      范安柏是习惯宫里时不时来的赏赐,范安岳这一年来,也适应良好,听闻这话,两兄弟起身准备回房更衣整装好去接旨。

      范安阳见状灵光一闪,立即闹起来,“我也要去。”

      贺璋家的和墨香等人已在送客,万没想到这小祖宗会挑在这个时候闹起来。

      “六姑娘乖,外头冷,咱们在屋里玩儿吧?”墨香哄着。

      “让竹香她们陪您挑花绳可好?”贺璋家的提条件。

      竹香和夏莲几个连番上阵,范安阳不看她们,跳下炕追着范安柏他们,泪汪汪的大眼儿直瞅着范安柏看。“哥哥带我去。”软软的哀求娇嗓,令闻者心软成一摊水,范安阳自个儿却酸倒了牙,妈呀!从小到大就没撒娇过!看别人撒娇很羡慕,没想到自个儿上阵只觉作恶!

      姐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呀~~~

      范安柏没受过妹子这般撒娇的震撼教育,一时间有些呆怔住,范安岳也微愣,这货是范安阳?果然,太医们医术不良,不是说只会变笨吗?可现在一看,以前的事忘得差不多了,更恶劣的是这性子也变了!他家阿昭几曾会这样软绵绵的跟人说话?就是跟娘撒娇,也没这么恶俗啊!把他熟悉的阿昭还来。

      贺璋家的最先反应过来,不过她倒是欣喜六姑娘总算有点姑娘家的作派了!“姑娘别闹了!耽误了宫中天使的时间可不好。”

      范安阳眼泪直掉,呜呜呜,好恶心啊!“我也要去看天使!”推搡着贺璋家的手,别靠太近,待会吐了她一身就不好。

      范安柏心有不忍的转回来,伸手把妹妹抱到炕上,伸手摸摸小丫头柔顺的黑发,“阿昭乖乖的,一会儿大哥把天使奉命送来的赏赐给你送过来?”

      范安阳还是摇头,泪眼看得范安柏心疼,少年心已被祖父教得有些冷情,却兵败在自家小妹的泪水攻势,范安柏有些不解,倒也无暇多想,想到方才说到去园子看庄头送来的野禽、野狐一事,便道:“你好生待着,哥哥接了旨后,下午就陪你去后园玩儿?”

      这才对嘛!

      范安阳破涕为笑,大大颗的泪珠儿还挂在脸上,露出个大大的笑容来,毫不掩饰心中喜悦的样子,让人见了也忍不住跟着笑了!

      “让贺璋家的帮着收拾收拾,待吃过中饭歇了午觉,我就和小路过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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