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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璋家的立刻抓住话头,应道:“是,奴婢这就把宫里送来的吃食拣出来,姑娘吃惯了南方的吃食,对宫里的吃食不惯,也是有的。”
范安岳没好气的瞪向范安阳,谁知范安阳抱着剔红老寿翁攒盒,正专心的从攒盒中扔东西出来,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这个是临华殿娘娘送的,这是如月公主送的,这几颗糖是慈和宫给的……”
“阿昭怎么知道?”范安岳原不在意,听到慈和宫时,心头一跳,便问道。
“嘎?”范安阳茫然的抬头看他,范安岳又问了一次,她才哦的一声,回道:“送来的人有说啊!笨小路,你怎么不知道?”
范安岳被骂的冤,有时宫里送东西来时,他并不在府里,那会儿嫣翠几个还在,嫣翠会拿宫里送的东西讨好范安兰,对着范安兰一一细数,当日宫中又送了什么好东西来给范安阳,药材、玩具,范安兰没兴趣,她和范安菊都懂得爱美了,对正餐以外的点心,并不怎么感兴趣,要不她房里的糕点,也不会放到坏了才有人发现,然后拿来做人情。
本以为范安阳房里,吃食众多,如雪她们将快坏的糕点蒙混其中,贺璋家的她们就算发现那盒吃食坏了,也只能自认倒霉,谁让她们把东西摆到坏了呢?
范安兰和如雪她们倒是不晓得,昭然院里侍候的人早知她们送来的吃食有问题。
贺璋家的靠过去,让墨香取来托盘,将范安阳丢出来的吃食盛装起来,“这些可不能让人吃,一会儿你们拿到院子里,跟那些枯叶一起烧了,要看着,可别让人贪嘴拿去吃了。”
丁香听得眼睛直眨,现在是冬天,院子里哪还有枯叶能烧啊?接过托盘,顺势扯了墨香一把,墨香皱着眉头跟她出去,两个人来到院中天井,丁香才为难的开口:“贺嫂子说要跟枯叶一起烧,可这会儿那里寻得到枯叶啊?”
“没事,只是托词而已,最主要是让咱们盯着看这些点心全烧了,别留下一星半点,让人贪嘴拿去吃而已。”
墨香见丁香犹在担心,也不多言,径自寻来炭炉子烧掉那些宫赐的吃食。
看着火苗窜上来,像贪吃的孩子舔上心爱的零食般,将那些精致糕点一一吞食下腹。
墨香觉得心头沉旬旬的,若真像七少爷说的,宫中所赐也不是人人都能安心受用的!
昨天本来要请英俊的存稿箱代发,可一时脑热就按了上传,文直接发了出去……
第三十七章 猜测2
两个孙子的动静,早就有人报到范太傅那儿去,得知宫里送来的吃食有问题,范太傅面色一沉,料到她们会不安份,却是没想到,她们竟然这般为难个不到十岁的傻孩子。
“大老爷知道了?”
“大少爷让人压下,没往下查,大老爷那儿……”自然也就不知道了!“大军待发,大老爷忙着呢!”
范太傅垂下眼,“盯着府里的那些人,知道大少爷在查这事不?”
“老太爷的意思是?”范太傅心腹管事问了一句后,随即反应过来,“小的这就让人传出去。”
“也不必太刻意,就叫人送个口信给大老爷就是。”范太傅顿了下多吩咐了一句:“要告诉大老爷,三姑娘对宫里赐下的吃食,非常喜欢!”
那管事将这话在心里想了几回,露出笑容来躬身告退去办事。
不多时,就有个身着青衣袍的管事,匆匆带着两个小厮打马疾驰而去,奉命留心范府的人中,立时有人跟了上去,范长泽那儿得了消息,急忙与上峰告假回府,而消息也传入宫里的未央宫。
未央宫是历代皇帝主政之处,太监总管从侍卫统领手里接过纸片,看统领脸色不豫,便悄悄展开来看,他看完之后,脸色跟着丕变,“这……”这是有心要皇上和太傅离心啊!太监总管板着脸拿着纸片转身进殿见皇帝去。
且不说宫中皇帝反应为何,范长泽急忙返家后,就被大总管请到范太傅的书房去,也不知父子两说了什么,等范长泽走出书房时,他两脚虚浮,脸色铁青,似被老父狠刮了一顿。
也没往内院去,直接出府回兵部去了。
等周姨娘知道他回来过,他人早已回到兵部忙去了,周姨娘气恼万分,却也生了个心眼,“去查查看,好端端的老爷怎么会突然回府?”她朝身边的大丫鬟如香交代着。
如香点头出去,如音则是上前替周姨娘倒了杯热茶,“姨娘且宽心,听说朝廷要对南边用兵,兵部忙得很哪!”
“我知道。”周姨娘抿了口热茶,想起几天未见的女儿。“三姑娘这几日都在什么?”
“今儿闺学开始停课。”如音想了下才回答。
今儿开始不用上课,女儿还是没来探她……周姨娘心头五味杂陈,这才挪出去多久,就不把她这生母放在眼里了?之前同住一个院子,母女两可好着,一起用早饭、晚饭,现在却是一连数日不见人影。
如音见周姨娘脸色不好,想了想,便劝道:“三姑娘现在和二姑娘住在一个院里,难免要防着二姑娘那边,要是二姑娘到夫人那儿给三姑娘穿小鞋……”
“她敢!”周姨娘色厉内荏的拍桌怒吼。
如音被吓得脸色青白,抖着声安抚周姨娘。“姨娘您别恼,别恼啊!都是奴婢不好,不会说话,惹您不快了!”
周姨娘冷哼着瞪她一眼。“你去找三姑娘过来一趟。”
“是。”如音战战竞竞的应了声,招来三等的小丫鬟在周姨娘跟前侍候,自己则是去了范安兰那儿。
途经昭然院,看到七少爷的丫鬟在昭然院的院门处,跟着看门婆子学打络子,如音想到了住在外院的三少爷。
三少爷人虽长得不赖,但与大少爷、七少爷相比,那简直是没得比,六姑娘出了事,大少爷和七少爷有空就来探望,否则嫣翠也不会被大少爷清理出去,姨娘的脾气也不会见长……
如音别过头匆匆往三姑娘的住处而去。
黎妈妈正在给范安兰讲解礼仪,范安菊也坐在一旁听着,如雪见如音过来,一问之下,得知周姨娘要见三姑娘,不由为难的看着如音:“三姑娘正听得兴起,姨娘要见她,我实在不好不通禀,不过,姐姐也知道,三姑娘的性子……要不,姐姐直接进去跟三姑娘说?”如雪一推二五六,如音暗怒,三姑娘的性子谁不知道,就跟周姨娘一样,脾气大着,稍有不顺就甩脸给人瞧,如雪不敢去通禀,难道三姑娘就会看在姨娘的份上,给自己好脸色?
两个丫鬟在外头僵持不下,雅棠从耳房提着热水过来,见到她们微笑打了招呼,就径行进屋去,如音回过神,忙追上去,想叫雅棠代替她们两去,如雪眼疾手快及时扯住她。
“干么啊?快放开我,你不去说,我让雅棠代你去说。”
如雪听如音将她自己撇开,只扯自己不放,心里不悦,但也不好让雅棠去说,只扯着如音的袖子不放,雅棠见她们两拉拉扯扯,暗想自己最好别被牵扯进去,冲她两一笑,头也不回的赶紧进屋去。
如音见她进屋去,不高兴的用力扯回自己的袖子,“放手,人都走了,你还扯我做什么?”
如雪讪讪的松开手,“姐姐别恼,不是我不让你让雅棠去说,而是……”
“怎么?让她去说,不好吗?”
如雪咬咬唇,拉着如音走到耳房,四下打量一番后,才对如音咬耳朵,如音脸色微变,“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她可是二姑娘身边的最得用的,你想想,怎么那么巧,嫣翠犯事就让大少爷逮个正着。”
如音愣了下,“不对啊!她既是二姑娘身边的,为什么管到六姑娘屋里去?”如音不解,如雪哀叹一声,反问:“姨娘把嫣翠摆到六姑娘房里,为的是什么你不知道?”
知道啊!就算原先不知道,如今也都知道了,事实上,姨娘们不安好心,安插人去“病”了的六姑娘房里,趁机偷盗六姑娘屋里财物的事,因年前送年礼、田租之故,已从府里传到范府名下各庄子去了。
“那你还问?也不看看第一个从六姑娘房里被撵的是谁的人?”
如音这才想起嫣秀其人,不就是姜姨娘的人吗?“听说嫣秀是雅棠嫂子的亲妹子,姑嫂要好,嫣秀打府里被撵后,她嫂子心疼得很,雅棠能到二姑娘身边,嫣秀家可出了不少力。”
如音这才恍悟过来,但立刻又苦恼的问:“可姨娘那儿不能耽搁啊!”
如雪眨了眨眼,“还是你进去说吧!有黎妈妈在,二姑娘又在一旁,想来三姑娘不会恼你的。”
如音狐疑的姑且听之,没想到,三姑娘竟然语气温和的问她周姨娘的近况几句,然后才起身让如雪侍候她过去见周姨娘。
她诧异的转头看如雪,只见如雪露出苦笑,就算她不愿承认,但三姑娘确实买黎妈妈的帐啊!她朝如音呶嘴,示意她看黎妈妈,如音会意转头望去,黎妈妈露出欣慰的笑容,对三姑娘道:“这就对了,周姨娘虽是半个奴才,但毕竟是姑娘的生母,除了要孝敬嫡母外,生母也不能落下!”
范安兰姐妹点点头,范安菊起身道:“我也有两天没见到姨娘了,妹妹等我一等,咱们一同过去看姨娘。”
所以说,姐妹同住,姨娘们也同住,就有这个好处,出入有人做伴。
范安菊高高兴兴的告辞回房更衣,范安兰却暗暗撇嘴,这院子原是姜姨娘母女同住,位置偏又小,别说跟昭然院比,就是跟她原本与周姨娘同住的院子相比也及不上。
不过黎妈妈教了她一阵子,总算是能把心思隐藏起来,而不是大剌剌的表露在脸上,黎妈妈瞧着暗暗叹气,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兰姐儿看来是不错了,但精明点的人,就能看穿她的本性。
黎妈妈看着范安兰在丫鬟的簇拥下离去,扳着手指头算了算,大少爷要她教三姑娘半年,能改多少是多少,之后就要她跟着六姑娘去湖州的,她的两个儿子跟着少爷们去书院附学,若两个小子有出息,就消了奴籍让他们考功名去。
噙着欣慰的笑容,黎妈妈起身盯着小丫鬟们,收拾方才被范安兰弄得一团乱的屋子。
范安岳想拐范安阳去看小动物,却自己说溜嘴,把大哥交代不许说的事,让昭然院上下都知道了,他怕被大哥算账,再三警告贺璋家的几个,不许往外吐露消息,又哄着阿昭,千万别在哥哥面前说,也不知应了多少条件,范安岳才汗流浃背的逃出来。
还没出昭然院,就听到范安兰她们说话的声音,他眼睛微闪,躲到门边等范安兰她们走远。
“三妹妹可知杜相家的两位少爷,年后要跟大哥他们一起南下?”范安菊寻思良久,最后拿了这件事来说嘴。
范安兰对杜家兄弟印象不深,虽然周姨娘希望她能攀上杜家,但她对瘦骨嶙峋的杜二少爷没意思,对玉树临风的杜大少爷也没兴趣,前者瘦得有点可怖,后者严肃得跟范安柏有得比,她最怕长兄的古板,她喜欢的是风趣开朗的少年郎,因此见过一面后,她就将杜家抛诸脑后,这会儿听范安菊说起,完全想不起来这是谁。
“谁家?”
范安菊自己对杜二少爷也不喜欢,但杜大少爷好啊!风度翩翩的佳公子,如果嫡母有心成全,自己未必不能成为杜家长媳……因为如此,她对杜家的事,就比范安兰关注,也才会从来访的夫人、奶奶们的对话里,留心到这件事。
“杜相,我听那些夫人们说,广陵书院是江南拔尖的书院,这书院可不是谁去都收呢!”
范安兰瞄她一眼,不解何意。“那又怎样?”
“本来三哥也要去,也不知怎么回事,又不去了?”范安菊好奇的问,范安松的事,她知道的不多,若不是上次两个丫鬟的事动静大了,她都还不晓得,范安松并不跟范安柏他们一起去湖州。
范安兰对范安松不去广陵书院,也觉得可惜,范安松毕竟是她亲兄弟,他越有出息,自己和姨娘的日子才会越过越好,但姨娘顾虑得也是,湖州那是丁家的地盘,谁知道三哥去了,能否全须全尾安然回来?
“大哥和七弟都去读书,家里总要有个人孝敬祖父和父亲,三哥这是牺牲自个儿,成全大哥他们。”范安兰并不知道松哥儿年后,要与族人一同回老家上族学。
范安菊听她这么说,心里微愣了下,与雅棠交换一眼,明白了自己知道的比范安兰还多,当下就有些得意的抬头挺胸,加快脚步而去,范安兰觉得莫名其妙,跟如雪交换了记眼神,完全没发现如音若有所思的表情。
存文到存稿箱后,却忘记定时发布,这是在搞那样啊?
第三十八章 故旧上门
年节到了,礼尚往来再正常不过,顾夫人周氏这日特地带了一双儿女前来范府,庶出的自然没份,乖乖待在家没出门。
使人到范府通知一声,范夫人正忙着接待几位夫人,有户部侍郎的夫人,大理寺卿夫人及大奶奶,兵部苏郎中夫人、许郎中夫人等等,几位夫人听到丫鬟来报,脸色各异,户部侍郎王夫人毕竟年长些,耳闻这位朝中新贵的夫人,竟是与范府大老爷的妾室是亲姐妹,看上首的范夫人面色不豫,便笑道:“这顾夫人听说可是个贤内助啊!顾大人在任上,全靠这顾夫人帮着操持,安了内宅,才有今日的政绩,得皇上青眼。”
范夫人回过神来,冲着王户部侍郎夫人微笑致意,接着说道:“顾夫人年轻时,与我有过数面之缘,可惜各自婚嫁后,随夫外放,天南地北各一方,说起来也是十多年不见了。”
说是数面之缘,自然是往轻了说,当年两个人年纪相仿,又聊得来,否则顾夫人遇上难题时,怎么会找上范夫人代为解忧呢?只是,两个人都没想到,周姨娘会勾搭上范长泽,藉以摆脱永宁侯一家的桎梏。
自那事闹开之后,顾夫人随夫赴任,鱼雁往返中数次表达歉意,但这种事,岂是一句苍白的道歉能抹平的?
其他几位在坐的夫人、奶奶,年轻的就不用说了,年长些的虽曾听过零碎的片断,但终究是十多年前的旧事,说得清的人少矣!不过,这不妨碍她们看热闹。范夫人得王侍郎夫人提点,知道明面上需与顾夫人交好,便笑着问起这顾大人的政绩来。
不问不知道,一问之下才晓得,顾大人确实了得,连办几件棘手的案子,任上着实做了好些事,与他相比起来,范大老爷一直引以为傲的政绩简直就苍白无力到极点了。
范夫人私心想,若不是范大老爷有个好爹,只怕回来述职后,是绝不可能补到兵部去捞功的。范夫人陪着丈夫在官场上混了几年,多少有些明白了,。
婆婆拦着不让周静荃进门,要进门就得先把肚子里的那块肉打掉,双方僵持不下,范家能熬,能拖,但周静荃的肚子不能熬,更拖不得,所以她使了哀兵之计,到范长泽那儿哭去,哭得他心软,哭得他心疼,哭得他觉得这世上只有她周静荃是与他同一边的,是全心全意信靠他的。
哭得他回头逼大着肚子的自己,去向公婆求情,容她周氏进门为妾。
周静水知道她姐姐打一开始就算计她和自己了吗?应该不知道吧!虽然那时她夫婿还只是个小官,但好歹她都是个官夫人,有个给人当妾的姐姐,她面上就光彩了?
要是没闹大,大家睁只眼闭只眼就混过去了,可周静荃偏生闹大了!范老夫人予给回报,既然要闹大,就要摆出事实来,说穿了就是周家女儿品性不良,自家媳妇好心援手,竟遭背叛夺夫。
永宁侯那几年也不好受,追根究柢,周静荃为何要算计她?不就是被永宁侯一家逼的吗?
那时她还能借着生子、坐月子避过最尴尬的时候,顾夫人就不成了!范夫人随夫外放过,很清楚初到地方,要与人交际,拉拢人心,是容不得人退缩的,范夫人记得自己随婆婆重新出现人前时,那些夫人们的眼光,有多令人心生恐惧。
思及此,范夫人心就更软和了,待顾夫人领着一双儿女,跟着管事媳妇进门时,范夫人已能露出真诚的笑容,而不是客套的假笑。
双方相谈甚愉,倒是坐在一旁,等着瞧热闹的人大失所望,范夫人把三个儿子两个女儿都叫来,一一见面给了见面礼,范安菊瞧着俊秀的顾家小郎君,面上有点红,顾家两个孩子年纪相差不多,男孩子大些,叫顾掬业今年十四,女孩顾掬贞与范安菊同龄十二岁,顾掬业眉清目秀斯文俊雅,顾掬贞乌发秀目肤白娇俏,兄妹两个站在一起,真是对金童玉女。
众家夫人对范家儿女都是见过的,对顾家兄妹是初次见面,男孩懂事女孩娇憨,让众夫人们很稀罕的拉着好生称赞了一番。
范夫人笑盈盈的等众夫人告一段落,才让儿子们带着顾小郎君去玩,让范安菊姐妹招呼顾掬贞。
顾掬业早听父祖说过范安柏,知道他自小跟在太傅身边长大,跟范安岳兄弟经常面圣,小郎君对君主有着尊崇与好奇,向范安柏兄弟询问再三,反把他亲姨母所出的范安松给冷落了。
范安松并不以为意,他也好奇皇帝是个怎么样的人,可是同为兄弟,他们有机会面圣,自己没有,范安松不是不恼,自然也就开不了口问,此时有人替他开口,他乐得躲在后头听还不用自己出头。
范安柏沉稳,遇事不张扬,身无功名却不时面圣,这种事他是不会拿出显摆的,范安岳年纪虽小,性子活跳爱张扬,但面圣这事,在他看来,就是陪祖父见个大叔,大叔的身份正好是皇帝,他觉得他祖父还比较行,皇帝与祖父说话,都是很客气恭敬的。
因此对顾掬业的问题,两兄弟互望一眼,不约而同岔开话题,聊起京城外的风俗民情来。
顾掬业随父上任,陪着见过不少官员,看过不少风光,进京后,他父亲虽得皇帝重用,但小辈中为此妒忌的人可不少,言谈中不免自得于从小在京城长大,鄙夷他一直在外地,是故顾掬业回京后,并不常谈起京城外的生活。
但范家兄弟两个的态度,却让他如沐春风,第一次有兴趣谈起随父在任上的生活。
范安柏只随祖父在京城附近走动,范安岳与范安松的经历反倒与顾掬业相仿,三个人说到兴起,范安松还让人回房,把他珍藏的茶叶、泥偶等物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