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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嫡福》-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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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道是:“大伯父的女儿,当初嫁在了西北,就没有跟着一起到杭州来。”

      林芷萱嘴上虽是如此说着,心中却是唏嘘,当初林泽海还在世之时,曾经给林姝萱许亲,许给了当时至交好友兵备道任辉喆的长子任光赫,这任光赫也是从小在军营里长大,会些防身的功夫,也很爱逞英雄之能,身上很是有几分痞性和狠戾之气。

      只是当时林泽海在世之时,他还装得很好,只显得十分上进,是个英勇善战前途无量的模样,后来林泽海战死,任辉喆同样重伤,却因上头追究兵败之罪失了官职,任辉喆不舍老友家眷妻儿,也曾经照顾过刘夫人母女、林姝萱和林嘉志将近一年。后来任辉喆去世,刘夫人才辗转托人送信找到了林鹏海,要来杭州住下。

      当时任辉喆去世,任家也是家败如山倒,任光赫更是原形毕露,活脱脱就是一个泼皮无赖,死活不放刘夫人一行人走。只说林姝萱已经是与他许了亲的。又说他们在任家住了这将近一年,怎能轻易放他们走。

      前世林芷萱并未曾见过林姝萱几面,只听说她大姐姐是家里几个姐妹里长得最好看的。虽然生在西北,却很有当初曹姨娘的模样,身材娇小,心地善良。却也因从小在西北长大,又年少经历了那么多苦楚。故而有几分林泽海的爽利性格。

      当时刘夫人为了带着林雅萱离开西北,一再逼着林姝萱嫁给当时一穷二白的泼皮任光赫,任光赫也来威胁林姝萱,说若是她不依约嫁给他。他就打断林嘉志的腿,让她弟弟一辈子站不起来!

      林姝萱倒是不怕刘夫人的威逼,只是心中十分疼爱与她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林嘉志。再三嘱咐了刘夫人善待弟弟之后,便嫁给了任光赫。给刘夫人一行人换了几两盘缠来了杭州。

      后来,任光赫还是担心林姝萱一去不回,从来也不许林姝萱离开西北回来探望弟弟,直到如今,林姝萱已经给任光赫诞下了两个儿子,长子恺哥儿如今已经三岁,次子齐哥儿也已经满周岁,林姝萱也是不复当年美貌,任光赫也开始左一个右一个地娶年轻貌美的姨娘,这才许了林姝萱回来一趟。

      林姝萱心中挂念着多年没见的弟弟,披星戴月,还没来得及往杭州送个信儿呢,人就已经到了。

      林芷萱和林若萱原本是要去二门儿迎她的,却不想林姝萱脚程倒快,林芷萱一行人刚走到花阆居就与已经进来的林姝萱遇上了。

      只见林姝萱穿了一身碎花月华色短袄,一条烟水百花丝绵裙,衣着朴素,面容却十分的俊秀,脸上总挂着和善的笑,眉眼中都是亲和与慈善。只是皮肤不如他们江南女子细腻,也看得出这些年在西北受了不少的苦,圆圆的脸儿上却已经有了风刀霜剑刻画的痕迹。

      林芷萱和林若萱急忙迎了上来,却也不好在外头站着就见礼,只携着手赶紧迎进了林芷萱的杏林居。

      林姝萱看着家里到处华丽精致,与西北苦寒之地不可同日而语,心中只道自己这么多年吃得苦也是值了,换得弟弟在这样的地方一世富贵,也是不辜负母亲临终所托。

      进了杏林居,林芷萱与林若萱给林姝萱微微屈膝行了礼,唤了声:“大姐姐。”

      林姝萱急忙上前扶了起来:“妹妹不必多礼。”

      林芷萱这才对林姝萱解释道:“今日家里有宴,娘和大太太都在忙着招呼外客,抽不开身,所以只能让我和二姐姐来迎大姐姐了,等晚上宴席散了,再请姐姐去见太太们,失礼之处还望姐姐莫要怪罪。”

      林姝萱道:“怎么会怪罪,是我来得不巧,正赶上家里有宴。”

      林姝萱待人很是热情爽朗,便与林芷萱等人落了座,又看见雪安和芦烟二人,两人衣着华丽,容貌模样比林芷萱也不遑多让,一个是病美人儿,一个是古灵精怪的俊俏丫头。

      林芷萱也上来给引荐着认识了,林姝萱一听是皇室的女儿,也是急忙双双见了礼,又道:“我从西北给太太和妹妹们带了些极好的毛皮来,两位姑娘都在这里,不如也挑两件回去,冬日里穿着最是暖和。”

      说着便嘱咐了自己的贴身丫鬟蓝甸抬了她装狐裘大氅的箱子来,蓝甸应着,秋菊陪着一同去了,支使了几个婆子和小厮,帮着抬了进来。

      雪安和芦烟原本说不用破费的,林姝萱却是道不碍事,难得能遇见两位姑娘也是有缘。

      雪安对林姝萱很是端雅和善,芦烟却是从林姝萱一来的衣着上看了,就有几分轻蔑的意味在眸子里。

      林姝萱却不曾察觉这些,只是笑着开了箱子,一件件拿出来给林芷萱等人看,都是极好的裘皮大氅。

      林姝萱一一拿给众人看,在最顶上的是一件灰狐皮做的大氅,看起来很是厚重,十分的富贵大气:“这件事给老爷的。”

      取出来让蓝甸捧着,底下是两件貂皮的斗篷:“……是极好的貂皮,你看油光水滑的,都说这貂皮是’风吹皮毛毛更暖,雪落皮毛雪自消,雨落皮毛毛不湿’,很是暖和又好看,就给两位太太做了两件。”

      林芷萱接过来也是看着惊叹,她在侯府这么多年也是极少见到这样好的貂皮的,都说这貂皮是软黄金,这一件之价想来不会便宜。

      (未完待续。)

      ps:上一章有bug,出嫁的女儿回娘家称姑奶奶,应该是大姑奶奶回来了~已修改~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不善

      林芷萱接过来也是看着惊叹,她在侯府这么多年也是极少见到这样好的貂皮的,都说这貂皮是软黄金,这一件之价想来不会便宜。

      取出了这三件让丫鬟们放在了一旁,林姝萱才对林芷萱等人道:“这里还有一件水獭皮的大氅,扫雪貂皮的小袄,一件银狐皮的斗篷,一件水晶狐皮的,一件蓝狐皮的,还有两件獭兔毛的褙子,十分的轻软暖和。我还带了些麝鼠皮、猸子皮、银鼠皮还有几张水貂皮,妹妹们看着喜欢也拿去,做个冬日暖手的袖筒,或是镶在冬衣上开个风毛,也是顶好的。”

      林芷萱和林若萱诧异地看着林姝萱这一件件的皮草拿出来,上前来摸着,都是十分柔软舒适的料子,雪安也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听着林姝萱喜气洋洋地与他们说着,只有芦烟听了看了,却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么厚重的东西,若是冬日里穿了起来,咱们可不都成了大狗熊了!哈哈哈!”

      雪安拽了拽芦烟的衣袖,怪她太过失礼,即便是看不上这样的东西,这毕竟是林芷萱的姐姐,怎能如此说话。

      便一边对林姝萱笑着道:“姐姐勿怪,这小丫头从小无礼惯了,又是在江南长大的,从没经过咱们北方那样冷的天气,自然也不懂这皮毛的好处。”

      芦烟听了雪安这么一说,却是不服气地嘟了嘟嘴,离了雪安,自去看那些花花绿绿的皮毛了,她只是想着,这么好的毛料长在那些猫儿狗儿身上多好,摸起来比她的雪丸还舒服,为什么要都剥下来做了衣裳,他们北方的冬天就真的那么冷吗?

      雪安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是还在周全着林姝萱道:“我从小身子弱,最是畏寒,好几次托人想从西北弄两条精致的狐皮貂裘来。却一直不得,如今也是巧遇见了,妹妹就敬谢不敏了。”

      林姝萱见自己拿来的东西魏雪安不但不嫌弃,还很喜欢。心中也是欢喜,急忙道:“姑娘看着喜欢便拿去,我们家爷平日里无事就喜欢去猎些狐啊兔啊的,这貂却是自家养的,都是顶好的。轻易得不着。”

      魏雪安一听,心中也是唏嘘,想来家境也是十分贫寒的,才会去谋划这样的营生。

      林芷萱更是知道,如今这么些年过去,任光赫也还不过是个营千总,他没了个有本事的爹,又是个桀骜不驯的性子,到处得罪人,也没个晋升的门路。平日里无所事事,就只知道做这样不务正业射狐打猎的事情,却也替林姝萱心疼。

      芦烟一听雪安喜欢这皮毛,急忙上前要给雪安挑最好的,却在箱子底找着了一条青紫色的斗篷,芦烟虽不知道叫什么,却只觉得摸起来比其他的都光滑柔顺,颜色也好看。

      芦烟眼前一亮,便将那件大氅从箱底抽了出来:“既然姐姐喜欢,我们就要这件吧。”

      原本正在说话的人都是一愣。去看芦烟手里的那件斗篷,林芷萱瞧见林姝萱脸色微微一变,继而却是有几分进退不得。

      这件斗篷既然是被她压在箱底的,适才说了那么多都不曾拿出来。想来是认定了要送人的,会是谁呢?林芷萱心思一转,想来是蒙氏吧,她的弟媳妇,这也是林嘉志成亲以来,林姝萱第一次见她弟媳妇。自然要把最好的留给她,也盼着她能好好待自己的弟弟,两个人和和睦睦地过日子。

      想到这里林芷萱却开始担忧起来,林姝萱是不知道几年前林家就已经把林嘉志夫妇单分出去过的事,若是林姝萱看了林家的富足,再知道自己千万维护的弟弟竟然不在这里而去了乡下的庄子又该如何?

      况且,还有前些日子蒙氏被刘夫人母女迫害小产的事,如今林姝萱回来了,会不会善罢甘休还要另说。

      林姝萱却是不知道林芷萱心中的百般愁绪,只是看着自己精心给弟妹备的见面礼如今被芦烟一下子拿了出来,心中有几分尴尬,她们想要,自己若说不给又仿佛小气了。

      雪安也是上前来惊诧地看着道:“这不会是件青秋兰吧。”

      林姝萱见雪安这样说,也是诧异于她的渊博广知:“姑娘好眼力,这是件青秋兰。”

      雪安道:“这东西中原轻易没有,还是当初我爹跟着敬亲王在蒙古打仗的时候,缴获了蒙古可汗的传国玉玺,皇上赏了一件,说是西域的贡品,爹一直放在家里,轻易不拿出来穿,没曾想姐姐竟有一件。”

      林姝萱笑着道:“那是姑娘们都在江南,我们在西北,边疆小镇上与西域人也打交道,也有不少的西域富商,这东西在西域人眼里虽然也很金贵,却不像在中原这么千金难求。我家爷不是喜欢捯饬这些皮毛嘛,当初就拿了几件上好的墨狐皮和貂皮与他们换了两件青秋兰。”

      雪安点头听着,一边指给芦烟看:“可好生看看,这是长见识的东西。”

      又一边对林姝萱道:“姐姐别听她胡说,我年轻,压不住这青秋兰的颜色,我也不是与姐姐客气,只看着这獭兔毛的褙子不错,十分的细软,粉白的颜色也好看,再给我一条水貂皮,让我回去做个暖手的袖筒就好了。”

      林姝萱听雪安这么一说也是和缓了脸色,笑着道:“哎,姑娘喜欢就好。”

      芦烟闻言却是摸着那青秋兰滑不留手的料子不满地哼哼了两声,林姝萱又问芦烟喜欢什么,芦烟只道:“我穿不了这个。”

      雪安也是觉着芦烟太过失礼了,上前来拉她,暗暗地对她拧着眉摇了摇头,颇有几分警示的意思,才对林姝萱赔笑道:“芦烟是个好动的,从小火力旺,冬日里连暖炉都不抱一个,野小子似的,南方冬天也不比我们北方那样冷,她用不上这个,给了她也是浪费,只是这水貂皮不错,冬日里拿回去出风毛也是顶好看的,我便替这丫头收下了,也替她谢过姐姐。”

      林姝萱也看出了芦烟这小丫头对她的轻蔑和不喜,心中有几分局促,面上却不显,只是依旧对雪安和善地笑着。林芷萱急忙上来打圆场,与她们说笑了半晌,才劝着芦烟和雪安回去看戏。

      回去的路上,雪安让丝竹收了林姝萱的礼,先去安置在车上,却来问芦烟:“为何今日在芷萱的大姐姐面前,如此失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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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不平

      “为何今日在芷萱的大姐姐面前,如此失礼?”

      雪安问着芦烟,颇有几分怪罪的意味,芦烟却是噘着嘴哼了一声:“我不喜欢她。【ㄨ】”

      雪安道:“人家怎么得罪你了?这天南海北的第一次见,你就不喜欢她。”

      芦烟沉默了半晌,才低声道:“她们……她们配不上二表哥。”

      芦烟的声音很低,低得能掐出水来,又带着几分别样的委屈,雪安一听,心也是骤然软了。这孩子还是在因为林若萱和梁靖知的婚事心中不痛快吧。在芦烟的心中,她二表哥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可偏偏今日来看林若萱住的花阆居这般简陋,林家的亲戚又是这样破落的人家,怎能配得上她哥哥。

      从前只是因着那些人都是芷萱的姐姐,她又与芷萱交好,顾着芷萱的颜面,故而从来不说,可心中终究是不痛快的,便朝着她最看不上眼的穷酸的林姝萱胡乱发了一通大小姐脾气,她心中却终究是五味杂陈,不是滋味的。

      “芦烟……”雪安看着芦烟红了的眼眶,却是轻轻的抱了抱她,“今天不能哭,这是在林府,晚上回去,今晚与我一起睡可好?”

      芦烟倔强地道:“我不哭,我有什么好哭的,事已至此,都是我一手促成的,若萱姐姐真的很好,很适合二表哥,二表哥也喜欢她那样的,我高兴,替他们高兴。【ㄨ】”

      芦烟胡乱说着,安慰着雪安,也安慰着自己,却不再与雪安慢慢走,一个人跑了,说要看戏去。

      直到快酉时,林府的客才慢慢散了,林芷萱携了林姝萱来拜见王夫人等人,王夫人也是亲善地让她起了,又安排着一起用晚膳。林姝萱送来的大氅披风,王夫人也是替林鹏海都接了,又说:“你叔父难得回来一趟,与几个故交老友在外头有宴。会回来的晚些,你也是一路上长途跋涉地劳累了,不如就先歇下,等明早再来见过。”

      林姝萱一一应着,却总不见林嘉志夫妻两个。她原本还以为他们也是去宴客去了,怎得如今还不回来。

      林姝萱这话一问出口,屋里却是静默了半晌,王夫人看刘夫人总不说话,才只得道:“一听说你回来便派人去请了,想来晚上就能到。”

      林姝萱听了这话却是不明所以,还以为是让他们夫妻两个出去做了什么要紧的事情,或是去别家做客,或是陪着蒙氏回了娘家。林姝萱见王夫人不欲多说,她也便没有多问。只是笑着与众人一桌用了膳。

      林芷萱夜里让秋菊去打听,听说林嘉志也是连夜来了,与林姝萱一同住在了席慧阁,姐弟两个人还有蒙氏叙旧到深夜。

      林芷萱看着林姝萱送给自己的那两件斗篷,心中也是唏嘘。

      席慧阁里,林姝萱却守着自己的弟弟和弟媳妇泣不成声,咬着牙道:“这个毒妇!当初害死娘还不够,还要这般地来作践你和弟妹,我就知道,她没一点好心肠。”

      林嘉志也是劝着:“姐姐快别哭了。我们在庄子里也挺好的,就我们两个人,也安生,比住在这林府里强多了。当初也不全是大太太逼着,我也是自己想分出去了。清清静静地过两年安生日子。我和玉秀又都是肯出力的,好生地打理着我们庄子,庄子里的收成又好,吃穿不愁,这都是顶好的日子了。别的我们也不求啥了。”

      林姝萱听了弟弟的话。却哭得更凶了,只握着蒙氏的手:“也是娘庇佑你,娶了个这么好的媳妇,肯跟着你吃苦。”

      蒙氏急忙道:“姑奶奶说哪里的话,我跟着大爷,我觉着在哪里都好,我们在庄子里,有人伺候着,却没人管着,这岂不是最好的,我爹也这样跟我说,说我是跟着大爷来享福来了。”

      看着他们夫妻两个都来安慰自己,林姝萱更是心酸,却不好再哭了,只擦了泪道:“好,明日我就跟你们回庄子里去,这林府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呆的地方,咱们回家去。”

      次日林嘉志和林姝萱、蒙氏一同去给林鹏海和王夫人请安,又一同用了早膳,林姝萱的眼睛肿着,一早晨也再没了昨日那样的兴致,用过了早膳,便起身告辞,说要陪着林嘉志和蒙氏去庄子里住。

      王夫人一再挽留,林姝萱却都是冷冷的,只说多少年没见到弟弟了,想去弟弟家住。

      王夫人道:“二丫头的婚期也快到了,不如也让嘉志和玉秀在府里住两天吧,等到了二丫头成了亲再回去。”

      林姝萱却只道:“……开了春,地里活忙,弟弟怕是走不开,我正好也能去帮帮他,如今府里为了准备等二妹妹的婚事,也是繁忙,人多手杂的,免得再丢了什么东西,我们这样的人家也是担待不起,只成婚那日再来吧。”

      林姝萱这一番话也是堵得王夫人也哑口无言,只在肚子里生闷气,怪林姝萱西北长大的,果然没有教养,便也没有再劝,听之任之了。

      林鹏海并不知道府里失窃的事,连蒙氏小产的事也不知晓,这几忙着四处应酬,都是喜事,王夫人并未拿这样的事情来让他糟心,毕竟他只回来这么几天,眼下的事都忙不过来,更别说这些早就过去的旧事。林鹏海听林姝萱这么一说,虽觉得她语气有异,可是话倒是有道理,便也没有强求,点头应了。

      可偏偏徐姨娘因得了林鹏海的宠爱,在济州的时候也不把她当姨娘待,如今回了林府,竟然连早膳都赏了与王夫人和林鹏海一起用,而这徐姨娘这几日却没有闲着,府里大大小小里里外外的事儿都给打听了个遍,见林鹏海仿佛并不知道这一切的模样,心中来了主意,急忙站了起来上前拦着林姝萱道:“哎呦,我的好姑奶奶,你说这样的话就是见外了。大奶奶才没了孩子,如今身子又虚,合该在府里多住两天,底下的庄子,再怎么也不及府里呀,大奶奶如今这身子也合该大爷多照料着些,庄子里的事怎么着都还有把头在呢,哪里就非得亲自回去了?想来还是怪府里诬陷大奶奶偷盗宝莱阁贵器之事吧……”

      林鹏海听了徐姨娘啰里啰嗦地说了这大半车话,眉头也是紧紧地皱了起来:“你说什么?什么孩子?什么偷盗?”

      见林鹏海的脸色沉了下来,不仅是王夫人,便是刘夫人和林雅萱的心也提了起来,徐姨娘含笑看着自己这一杆子打翻的一船人,心中也是痛快,一面把刘夫人偷家里宝莱阁贵器,又查出是蒙氏,王夫人让动了家法,蒙氏小产之事真真假假地和盘托出!(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训斥

      见林鹏海的脸色沉了下来,不仅是王夫人,便是刘夫人和林雅萱的心也提了起来,徐姨娘含笑看着自己这一脚踩了的一船人,心中也是痛快,一面把刘夫人偷家里宝莱阁贵器,又查出是蒙氏,王夫人让动了家法,蒙氏小产之事真真假假地和盘托出:“……当初太太查晚上不规矩的婆子丫鬟,查出了大太太屋里的红纹偷了宝莱阁的贵器,一查之下,那丫头受不住刑招了,说是大奶奶指使的,大奶奶只喊冤枉,死都不认,太太竟让人动了家法,一下子便没了孩子。”

      林鹏海一听便怒拍了桌子:“简直胡闹!”

      林鹏海瞪着王夫人道:“我成日里当你是个稳重的,怎得如此行事轻佻?听信一面之词便妄动家法,害得嘉志没了孩子!这可是咱们林家小字辈的第一个孩子,我回来,你竟然还事事处处瞒着,一句话都不说!你当这是你们王家吗?你只当我不在府里,便是不在了,这里就有的你迫害子嗣了吗?”

      林芷萱一听林鹏海听了徐姨娘的话如此大怒,竟然对王夫人说出这样的话来,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心中也是大急,王夫人心中更是羞怒,又是气徐姨娘这样颠倒黑白,又是气林鹏海这样的性子,竟然不顾及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当着这么多小辈丫鬟的面,劈头盖脸就骂,还说得这样难听,王夫人又气又委屈,直要昏过去。

      陈氏急忙站了起来,对林芷萱、林若萱这些小辈的姑娘媳妇们招了招手示意她们回避,又让柳香也领着屋里的丫鬟都赶紧下去,可听不得这样的话,众人都站了起来,刚要退出去。【ㄨ】

      林芷萱跟着站了起来,陈氏一行人已经离了座,林芷萱却没有动,只是轻声道:“父亲只说娘听信一面之词。可徐姨娘适才说的难道就不是一面之词吗?当时情形如何,徐姨娘随父亲在济州,父亲都不知道,她如何知道?父亲回杭州之后。舟车劳顿,又要四处赴宴往来,早已身心俱疲,娘体念父亲辛苦,不忍心将这样伤心的事告知父亲。自有娘的一番苦心打算,也是怕父亲动怒伤着身体,才要等个合适的时候,慢慢告诉父亲。这样的事情,我们做儿女的都不知道,做丫鬟的就更不知道各中情形了,这件事情的原委,父亲也合该得了闲仔细听娘亲口与您说说。”

      林芷萱这样一番话轻声慢语地说了下来,原本屋里转身要走的人也都顿住了脚,不知该走还是该留了。

      林鹏海听了林芷萱的话。再看着一屋子的人,也是恍然觉得自己适才有些言语不当了,王夫人毕竟也是这后宅的主人,他是不该当着小辈和丫鬟们的面如此拂她的面子,这让她日后如何在府中立足?看着王夫人一言不发,因恼羞而微微泛红的双眼,又想起王夫人这几日的体贴来,心也灰了大半。【ㄨ】自己不该和在济州一样,那般宠信徐姨娘,后宅的事情只事事处处听她的。到了杭州,王夫人毕竟才是正主。

      林鹏海拧了眉,呵斥起林嘉宏来:“嘉宏,你也是。竟然还不如你妹妹,看着我如此委屈了你母亲,也不知道规劝,你母亲平日里都是白疼你了,替我给你母亲赔个罪,也是我久不在家里。家事都疏于管弄,她替我照看着这个家也是辛苦,我合该体念的。”

      林嘉宏一听,也是急忙上来给林鹏海做了个揖道:“父亲说哪里的话,父亲成日里忙于政务,是替国家朝廷做大事的,母亲只会体谅父亲辛苦,为父亲打理家事不敢不尽心竭力,也知道父亲只是听了那起子人的胡话,一时得知大哥失了孩子,痛心疾首才会如此,母亲感同身受,自会体谅父亲,怎会生父亲的气?若说赔礼,便是见外了。”

      林嘉宏又对王夫人一揖到底道:“都是儿子的不是,这几日只陪着父亲四处应酬,娘虽有了叮嘱,可这样的事情,儿子也一直没寻着工夫对父亲说,倒是让父亲冤枉了娘,还请娘也原谅儿子这一回。儿子竟也还不如妹妹,不能维护娘,还要让妹妹出头。”

      看着他们母慈子孝,林鹏海也乐得将这一页翻过去,心里自想着等无人时再与王夫人细问周详,林鹏海却再不许林姝萱和林嘉志一行人走了,只让在这里安心住下,又让林嘉宏安排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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